终焉幻想曲-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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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破碎的记忆（）
遍地的尸骸残骨，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尸体烧糊后的焦臭，耳边除了呼喝声就是受伤后的惨叫声，口中除了吟诵咒文，龙野诚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手中不知从哪里抢来的长剑的剑刃已经卷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与魔兽不同，面对着互为依仗结阵而战的深渊智慧种族，龙野诚根本不像对付魔兽时那样的轻松。
如果不是龙野诚的实力实在太过夸张，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哪还能坚持到现在。此时的他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只是一门心思的攻击再攻击。
“我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要搞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后再死，像现在这样死的稀里糊涂的岂不是太冤枉了。”龙野诚冷静的挥剑、吟诵、躲闪，“斗气和魔力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对手好像还在增加，上次这么狼狈是万年前的时候吧。”
手中的长剑在将面前的几个兽人砍成两截之后也完成了它的使命，“爆炎障壁！”冲天的火墙拔地而起，火焰将龙野诚团团围住，刚趁着这个功夫，好好的缓过一口气。空中一声尖锐的鸣叫，一直盘旋在龙野诚头顶的狮鹫骑士挺着长矛猛刺下来。
长矛闪烁着璀璨的光华，狮鹫的利爪也配合着向下猛劈。“连喘口气都不行吗？”龙野诚刚刚准备向旁边躲闪，却看到又有一柄长矛正好等在他躲闪的路线上。紧跟着就看到无数的长矛带着残影猛刺下来，攻击正好覆盖住龙野诚所在的火圈。
“风之障壁！”
长矛和利爪已经碰到龙野诚的身体，雪莱所送的内甲在长矛利爪的攻击下出现了裂缝，血痕立刻布满龙野诚的全身。就在这长矛利爪要将龙野诚撕成碎片的时候，夹杂着青色雷电的飓风突然出现。
狮鹫立刻被飓风卷起，在飓风之中不断的旋转上升，青色雷电不断的轰击着狮鹫和它身上的骑士。飓风的直径不断的扩大，周围的火焰也被卷起。风助火势、火助风威，与火焰混杂在一起的飓风立刻变成了赤红色。
“咒文还能这么用吗？怎么以前没想到这样的用法。”龙野诚眼看着赤色飓风的面积不断的扩大，周围的一切都在飓风的席卷下变成飞灰。等飓风消散之后，龙野诚看着这眼前残破的景象愣住了，“这个场面我好像见过，不是在万年之前好像是更久远的时候我见过。”
喊杀声再度响起，这些突然出现的深渊种族不止是源源不绝，仿佛连恐惧感都没有。这才刚刚被干掉一大片，又有一大片冲了过来。
又是好无休止的杀戮，但是这次龙野诚随着战斗，脑中那些破碎的记忆渐渐的融合在一起，一幕一幕完整的画面渐渐的出现，虽然暂时还是前后连不起来，但是比起以前总是零散的要强许多，而且随着战斗这些连不起来的画面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这样的战斗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龙野诚的出手越发的狠辣，刚刚才发现的新的咒文使用方式也越来越熟练。
龙野诚猛然发力，面前的精灵瞬间被斗气将内脏震碎，鲜血喷出溅了龙野诚一脸。丝毫不顾及满脸的血污，龙野诚挥手一片风刃飞出，无数的尸块散落地面。
就在龙野诚再度出手的时候，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魔法阵，正挥拳猛冲的龙野诚就这样被传送阵送走了。
龙野诚一拳击出却发现面前没有了目标，刚刚还是喊杀声震天的树林，现在却变成了昏暗的房间。龙野诚发现一拳击空，迅速的后撤几步，抬头一看发现面前除了深渊的智慧种族，还多了许多的强大魔兽。
“主人，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就在龙野诚准备出手拼死一战的时候，小五的声音传来，龙野诚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小五迈着蹒跚的步子，着急的从高台上奔来了下来。
到了龙野诚的身边之后，小五瞪着那一颗独眼不住的打量着龙野诚，在确定龙野诚并没有受什么重伤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原来传承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是构筑魔法阵的时候比较费时间，在魔法阵构筑完成之后，绿色的宝石立刻飞出没入小五的胸膛，静静的漂浮在已经构筑好的魔法阵中。
就在宝石进入魔法阵的瞬间，无数的信息立刻冲进小五的脑海，还没有将这些信息分辨清楚，小五在找到将龙野诚传送回来的方法之后，赶紧将龙野诚从试炼之地传送了回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传送回来的龙野诚还没有从刚刚的战斗中缓过来，依然战意高昂还没有发现自自己已经不在树林之中了。
高台之上，失去了绿色宝石的盒子露着一个巨大的空洞，仿佛一个没有了眼珠的眼睛，面对着龙野诚的出现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已经通过了试炼对吗？那么可以把这里的一切解释给我听了吧。”龙野诚一改刚刚癫狂的状态，声音低沉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像是自言自语。
“真没想到你能在那种情况下活着回来。”小女孩的声音开始在房间回荡，声音带着倦意完全不像刚开始的时候有活力，“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纪念，纪念那个已经消逝了的时代。”
小女孩的声音慢慢变小，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清楚。“你在哪？”龙野诚的声音中满是焦急，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会解开自己心中所有的谜团，但是这里的主人却好像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她在上面。”对于这种直接的问题，小五立刻做出回答。
顺着小五手指的方向，龙野诚直接快步奔向高台，心中只想着快点解开谜团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小五在说完话之后就合上了眼睛。
登上高台的龙野诚并没有发现人影，这上面除了十个没有脑袋的雕像，就剩一个中空的盒子，这些东西都很难和这里的主人连上关系。
“别找了，我就在你的面前。人类就是这个样子，永远不会在意眼前的一切。”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满含着无尽的嘲讽。
“告诉我这里的一切。”发现声音是从盒子中传来，龙野诚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或者说龙野诚根本不在乎这里的主人究竟是什么。
“这里的一切？”小女孩的疲倦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这里就是被人类称之为最后的荣光，其实却是你们人类掩盖自己恐惧和劣迹的墓地。”
“别说的这么含糊，这里究竟是荣光还是墓地，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这里的一切出现的原因和目的。”龙野诚的态度非常的不耐烦，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听那所谓的过往，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和自己有关的真像。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帮助那个清理人偶吗？”对于龙野诚的态度，那个盒子里的发出的声音并没有恼火，反而好像很感兴趣。
龙野诚的眼角跳动了几下，从声音判断这个说话的家伙八成是要不行了，“临死前废话还这么多，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再说废话。”如果不是这个盒子会将自己的疑惑全部解开，鬼才愿意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就是你的人偶小五。”发现龙野诚没有回话，盒子中再次传出声音。
“没有为什么，想救就救了。”龙野诚实在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随口应付了一句。
“你没觉得一个人偶拥有智慧是有违常理的事情吗？”盒子明显对龙野诚的回答极不满意，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有违常理的事情太多了，也无所谓再多这一个。我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龙野诚不知道盒子所问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是又不得不去回答。
“这里是曙光之战结束之后建造的，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时候的人类为了纪念那场战斗所留下的标本。”仿佛感受到龙野诚的不耐烦，盒子这次倒是很痛快的回答了龙野诚的问题。
“那这里为什么会有我的标本？”龙野诚发现盒子中发出的声音比刚刚又小了一些，赶紧加快提问的速度，而这次的问题才是龙野诚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高台下面那层四个人形标本，为什么有一个会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为了防止对话再次向无意义的废话发展，龙野诚再次加了一句。
“这不可能！”盒子中的声音猛地尖叫了起来，接着一道红色的光线从盒子中发出，直接击中龙野诚的眉心。
面对这突然的袭击，龙野诚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击中。但是除了一瞬间的恍惚，龙野诚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即便如此龙野诚相信这个盒子绝对不可能去做这样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龙野诚伸手摁住盒子，“你最好对你刚刚行为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这样做。”
“哈哈哈，人类终将毁于自己的狂妄和无知。”盒子根本不在意龙野诚的威胁，反而发出了一阵释怀的大笑声。“你的记忆不是被你们所谓的咒文封印了吗，我可以替你解开这个封印。”接着不等龙野诚开口，刚刚的红色光线再度出现。
这次龙野诚虽然有着充足的时间去闪躲反抗，但是盒子的话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记忆被封印的事情龙野诚并不知晓，但是从那些已经融合了一部分的零散记忆碎片中能够得知，这个地方他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而刚刚所接受的试炼也绝对不是第一次经历。
与其从别人的口中去寻找那些忘却的记忆，直接想起来绝对更加的有效，虽然龙野诚始终不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居然还会被人封印了记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记忆里的过去（）
红色光线在龙野诚的眉心停留了一会之后，渐渐的黯淡下来，之后完全的消失。记忆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只是这已经恢复的一部分已经彻底让龙野诚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光线彻底消失，龙野诚伸手抹了一把在试炼时留在脸上的血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
“哈哈哈哈！什么暴君，什么生存的意义，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我就是一个笑话。”龙野诚的笑声越来越大，浑身血污站在这幽暗的房间之中好像魔王一般，“天选之人？哈哈哈，神罚者？我的存在果然除了杀戮再没有其他的意义了吗？”
昏暗的房间中，除了龙野诚癫狂的笑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一直废话连篇的盒子也没有了声音。龙野诚感觉整个天地之中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一股孤独感弥漫在龙野诚的心中，这是这么多年从没有过的感觉，即便是在整个大陆追杀的时候龙野诚也没有这种感觉。
笑声渐渐的消失，房间中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龙野诚瘫倒在盒子的下面，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在没有人打扰，也不会有人打扰的现在，龙野诚的心中不住的翻腾，这样的情况下正好让龙野诚好好整理那些解开封印之后而不断涌现出的记忆。
曙光之战的秘密一直是联邦中所有人都想要解开的谜团，在曙光之战时遗失了无数的高级咒文和武技，数不尽的秘法武器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消失无踪。甚至有传言在曙光之战以前，人类的魔导文明已经发展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据说在人类魔导文明最为巅峰的时候，即便是一个第三类人，也可以凭借利用魔导科技制造的武器证明对抗磨练武技咒文多年的武者和魔法使。无论这些传言是真是假，这些东西总是充满了诱惑力，让现今无数的赏金猎人费尽辛苦的去探寻。
而现在这种种的传言在龙野诚的心里却全部已经得到了证实，“魔导文明？幸亏这个文明已经湮灭在历史之中，否则不知道还要弄出多少像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龙野诚冷笑了一下，笑容中充满了苦涩。
恢复的这段记忆正是从龙野诚出生开始的，在龙野诚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年少时记忆开始，他曾经设想过无数自己的童年是怎么个样子，究竟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当龙野诚恢复了记忆才知道，自己哪里有父母童年，自己的出生就是个悲剧。
没有五彩缤纷的童年，没有关爱呵护的父母，龙野诚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罐之中，水罐的外面无数穿着白色制式长袍的人在忙碌的检查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机械。他们望向龙野诚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是好像看着一件工具，一个不会质疑只知道服从的工具。
“身体数据正常，精神数据正常，精神与肉体契合度正常。多重基因融合成功，排斥反应并没有出现。”这些人的口中不断的说着龙野诚听不懂的话，刚刚清醒过来的龙野诚好奇的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人群，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而有趣。
不过很快一阵剧烈的头疼让龙野诚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时脑中多了许多叫做武技和咒文的东西，但是龙野诚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眼前还是那群穿着白色制式长袍的人来回的走动，但是这次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色，只是这个时候的龙野诚还不明白什么叫恐惧。
类似这样的头疼昏迷有经历了几次，每次醒过来龙野诚的脑中总会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是武技咒文，或者是奇怪种族的生活习惯和弱点。
终于在一次苏醒之后，龙野诚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处。苏醒过来的龙野诚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新环境，没有忙碌的人群，没有奇怪的机械，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树林。自己第一次不是泡在水罐里，而是踩在地面上，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很新鲜。
突然在树林中无数奇怪的种族呼喊着冲向自己，而自己的脑海中在这时出现了一个指令，“杀光他们！用你所掌握的一切，杀光你眼前的一切。”只知道服从命令的龙野诚毫不犹豫，奋然冲向自己面前的奇怪种族。
杀戮经过了很长的时间，等龙野诚再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鲜血浸透，无数的尸骸堆积在他的脚边。这时一片欢呼声响起，“太好了，我们成功了！”虽然不知道欢呼声从哪里传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欢呼，但是第一次听到欢呼声的龙野诚还是非常的兴奋。
之后的每一天龙野诚都要进行一次这样的杀戮，对手越来越强而龙野诚也在这一次次的杀戮中变的越来越强，武技和咒文的使用也越来越娴熟。在实力的增长中，龙野诚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杀戮的感觉，或者说是喜欢上了欢呼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龙野诚在醒来之后被带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前。在那里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那里，龙野诚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恍惚中觉得应该是见过面的。
“你们的任务就是像训练时那样杀光所有看到的异族，记住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声音忽远忽近，时而低沉时而尖细，就像说话的几个人影一样，模模糊糊忽隐隐现的。
虽然完全不明白发出这指令的人是谁，但是在龙野诚心中这个指令是必须要去执行的，究竟是什么原因龙野诚并不明白。这是一个印在心中不容反抗的念头，即便是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按照指令龙野诚四人踏进魔法阵，在魔法阵闪烁的光华中记忆再次中断，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龙野诚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就凭这已经恢复的短暂记忆，已经让龙野诚彻底的崩溃了。
“原来我只是一个为了消灭深渊生物而被制造出来的人偶，我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戮。没有父母，没有童年，什么都没有。”龙野诚突然站了起来不停的拍打盒子，“出来！你赶紧出来！为什么我没有后来的记忆，你赶快解开我的记忆封印，让我知道后面的事情。”
对自己的存在已经完全迷茫的龙野诚在这时想到了枭和幻师，这两个始终陪伴着他的伙伴也和他一样，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三人会出现在万年之前，为什么当初是四个人进入魔法阵却只有他们三个人回到了万年之前。
在龙野诚的拍打下，盒子中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我残存的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这点能量想要解开你的封印的记忆根本做不到。”盒子沉默的半天，好像是在继续能量，缓了好半天盒子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保护好你的人偶，你所有的疑问都能够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龙野诚这才想起，那个一问三不知的人偶已经好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了。转头望向高台之下，小五直愣愣的站在刚刚位置仿佛死了一样。
龙野诚抛开盒子赶忙奔向小五，现在任何能够让龙野诚觉得自己的存在不止是杀戮的存在，他都不想放弃。将小五抱在怀里，龙野诚发现小五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但是龙野诚能感受到烙印在他身后的储能魔法阵却依旧在正常的运转。
“喂，小五？”龙野诚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小五的残破的脸，现在这个丑陋的人偶已经成为龙野诚此时的支撑。
小五没有反应，就好像龙野诚见过的那些损坏报废的人偶一样，在龙野诚的怀中好像是一堆垃圾一样。
“她没有事，只是信息量太大了，需要消化一段时间，等她完全接收了那些信息就会醒过来。”盒子中的声音更加的微弱，此时听在耳朵里已经好像蚊子鸣叫一样了。
一个传送阵在龙野诚的脚下出现，在被传送走的那一刻，龙野诚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
“你们该离开了，知道我消失之后，他们很快就会来接管这里的一切。保护好你怀里的孩子，在合适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她带回这里，这个人偶王国始终还是需要一个人偶去管理的。”
传送阵的光芒散去，龙野诚出现在黎明小镇的街道上，刺眼的阳光晃的龙野诚一阵头晕。街道上的行人依旧对龙野诚的出现毫无反应，始终按照自己的步调做着自己的事情。
对于那个盒子最后的话，龙野诚并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实话他也没有去听，所有和他的记忆无关的话，他现在都不想听。此时的龙野诚抱着小五好像是抱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茫然的走在街上。
“人类，你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被你们当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