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田园之第一农家女-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家成还在挖土,李采薇到旁边水壶里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家成,这土地今天就可以挖完了,下午我和你一起过来播采种吧。”
刘家成接过她的水,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柔情,只生硬地嗯了一下,喝了水后又继续干活。
“家成,回去吃早饭吧。”
要是以往,他肯定会拉着自己的手,可他也只是嗯了一下,特意避开和她同行,等她上了田埂才跟在后面,而是一前一后地走在田埂上,李采薇不时回头望他一眼,心里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到家的时候,她想着打破这种尴尬气氛,刚进家门,走到他跟前,“家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见他冷面站在自己跟前,她主动拉起他的手,可手被他狠狠甩来。
李采薇低头,看着被甩开的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见他眼神冷肃,没有了往日的半点温情,“家成,你怎么了?”李采薇再次问了一遍,见他不说话,只自己去端水洗脸,李采薇心里觉得委屈,到锅里面将蒸好饭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拿了两幅碗筷,将饭盛好,见他进来的时候,“家成,这是香肠,你多吃点。”李采薇往他碗里夹菜。
可他只是闷头将香肠吃完,以前要吃两碗米饭,今天只吃一碗。
李采薇自己抿了一小口饭,一点胃口都没有,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她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
见他起身,一声不吭地拿着锄头又去了田间。
笨蛋!有什么事情不好好说,和自己闹什么脾气?李采薇闷闷不乐地将碗筷清洗干净,收拾家里的时候见桌子上的种子还在!
去田间的时候,劳作的人都出来了。男人们忙着给禾苗除草,有的忙着在菜地里下种子。
太阳很大,一闪眼功夫,日头毒得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一会儿功夫浑身是汗。李采薇低头在已经松开的土地上挖洞,均匀地将种子放进去。
一个人弄,一上午也就弄了一行。
偶尔抬头,见他闷头一锄头一锄头卖力地翻土,看都不看这里一下。这种子播好,还得在种子上撒上一层农家肥才行。
算了,还是自己去!既然他不理自己,自己干嘛要理他!
李采薇放下种子,挑起旁边的一堆簸箕准备去挑农家肥,刚没走几步,被他截住。李采薇回头,气呼呼地盯着他的眼睛,可他依然无视,一点眼神都不给自己,她拼命地扯住簸箕,“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走到年婶家的时候,年婶见她气呼呼的,笑着道:“家成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她又不方便解释,只得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可小夫妻之间的吵吵闹闹外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年婶一边带她去家禽圈,一边劝道:“这家成是有点不解风情,不过他还是很疼你的。”
李采薇将簸箕放下,“他哪里懂我?今天一早开始就莫名其妙地不理人。”
年婶只当是小夫妻之间的吵吵闹闹,一边帮着用铲子将农家肥放到簸箕里面去,“你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也许是家成有什么地方误会你的,不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不理人呢?”
“我没有什么地方让他误会的。”李采薇狠狠地用铲子铲了一大铲农家肥,可太重,根本提不动。
“我来。”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见是他。
李采薇故意紧紧握住铲子,“谁让你来的,我自己可以。”
年婶在旁边看着,倒是满心欢喜,借故道:“家成,家里还有点活要干,你拿我的铲子。”年婶走后,李采薇更是气愤。气呼呼地将两个簸箕铲满农家肥,然后将铲子重重一扔,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准备蹲下身子将簸箕挑起来的时候,谁知道被某人捷足先登。
李采薇起身,站在他面前,仰视他,“刘家成,你干嘛抢我簸箕,你自己不是有?”指了指旁边的簸箕。
刘家成对她的话继续无视,蹲下身体将满满一旦农家肥挑起来。
年婶正在院子里喂鸡,见李采薇站在家禽圈里,“家成媳妇,我儿子前几天从县城给我买了一些水果,你过来吃点。”
年婶笑呵呵地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没看出来啊,这家成还是疼你的。”
“他哪里知道疼我?”
“他疼你你自己知道啊,犯不着为了一点小小误会两人在这里闹脾气。”
“年婶……”也不知道为何她最受不了自己最在乎的人这样冷淡自己。也许是她没有安全感,也许是她害怕被人丢弃!李采薇哽咽了一下,想起自己在荷溪村的精力,自己被村子里的人各种谩骂和侮辱,为了父母她不得不忍着,黎大海对自己做的事情更是让她产生了某种强烈的厌恶感。
“没事,等下家成过来我找他谈谈。”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有误会还是自己去谈比较好,也想知道家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年婶你去忙,我自己去谈吧。”
年婶拿了两个苹果给她,又给了一壶凉开水。“这夫妻吵架床尾吵床头合,没什么大不了的。”到田间的时候,李采薇站在田埂上,见他挑着簸箕,站在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刘家成抬头看了她一眼。
李采薇拿出一个苹果塞他口袋里,也没说话,自己下了田继续在田里干活。
既然他要冷战,她何必每次要去哄他?两人就这么一种僵持到了傍晚四五点,直到两亩地全部洒了菜种子。
冷战!好吧!
傍晚的时候,趁天黑前回家将鸭子赶回家,李采薇刚将鸭子赶到家门口,远远地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往外一看,居然是王妈。见她拿包袱,“王妈,你这是去哪里?”
“我回去老家。”
“你现在就走?”
“家成媳妇,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李采薇一听,赶忙道:“王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妈叹了一口气,“老爷把钱都输光了,上次你给的一百两银子也全部给输光了,现在债主要新宅子,家里闹得飞天了,三媳妇哭得喊天喊地的,带着家林家惠搬回老宅子。太太为了省钱,辞退了家里的所有下人。”王妈拢了拢包袱,“家成媳妇,我走后,太太还得要你照顾啦。”
“王妈,我会的。这天色也晚了,你这会子走?”
王妈指了指远处一辆马车,“我儿子在那里等我。”
“哦,那你路上小心。娘我会照顾好的。”王妈走的时候,她给了家里最后的一点钱。
晚饭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伤感,饭也没吃几口,坐在床边补衣服。
见刘家成吃完饭了,将手头上的活放下,要是以往,她肯定会帮他收拾好洗澡需要的衣物,今天她准备冷战!
刘家成走到床前拿衣服,可衣服在她手里,见她神色不悦,转身将水桶提进了屋内,往里面加了三瓢热水,又加了一桶冷水,才转身出去。“你先洗吧。”
李采薇看着满满的水桶,心里的委屈突然少了许多,家成性格就是这样,你要他像是别的男人那样那么殷勤地对自己是不可能的,洗完澡开门倒洗澡水,见他蹲在屋檐下。洗澡水被他接过去。
“家成,衣服。”刘家成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复杂情感。
和衣躺在了床上,听见水声停止,门被打开,将被子摊开,见他过来,挪了挪身体。
夜色如银,皎洁的月光落在院子里的树梢上。可她睡意全无!王妈走的太突然了,明天恐怕得去看看娘,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
李采薇转了个身,“家成,你睡着了没?”。
“没。”
“家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明白地摊开麽?”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是不是有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你说说看?”
过了几秒,感觉到他手臂动了动,然后腰间一紧。
她开心地抿嘴一笑,心里一暖,将手环在他结实的腰身上,“家成,你说啊。”
“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
原来这个笨蛋是在吃醋,从那天胡景轩送自己回来的时候他就这样。
“那你怎么不问我?那天送我回来的是我朋友胡景轩,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李采薇往他怀里靠了靠,“家成,那你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说话,是不是代表你在乎我?”
见他没有反应,只是帮她小心地盖好被子,“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来干活。”
早上的时候,想起昨晚他的话,帮他穿衣服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家成,你去茶山除草小心点,那边草太茂盛了。”
刘家成嗯了一下。“中午的时候我给你去送饭。”
“嗯。”
两人的矛盾就这么愉快的解决了。
上午,她将酸枣皮装在篮盘拿出去晒,可又怕村子里的孩子调皮过来偷吃,到屋檐下拿了三根捆子,又烂布条绑好做好一个三脚架,这样可以防止小孩子过来偷吃。
见太阳好,将被子衣服等都拿出去晒晒。给鸭子喂了饭,将鸭子赶到田里去。
中午的时候,她特意做了一顿小蒜腊肉,又炒了一点上次还剩下的空心菜。
上次去过山上,她已经驾轻就熟了,也是在这里,让她明白其实家成的心思。
将饭菜送到山上的时候,见家成正在山间用镰刀砍荆棘。
远远地,她朝着山上喊道:“家成,快下来吃饭吧。”
李采薇加快了步伐往自家茶山走去,山脚下一块茶山已经被清理地很干净,只有茶树。抬头一看,满树满树的茶籽结满了整个指头,沉甸甸的坠下来。
“家成,看来今年可以摘到很多茶籽,晒干后怕是可以榨出五十多斤油呢,这样一整年都不用买油了。”
刘家成细心地帮她扶开还残留着的一根荆棘,李采薇见他浑身是汗水,从兜里拿出一条自己做的手帕递给他,“家成,擦擦汗。”
刘家成见是她的手帕,没接,而是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汗。
她将饭菜摆好,这次他居然给自己夹菜,李采薇开心道:“家成,谢谢你。”刘家成有些不自然地低头大口吃饭。
见他满头大汗,李采薇伸手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家成,你慢点吃,别噎着。”说完给他拿了点水。
上次家里的钱全部给了刘焕生,家里没啥钱了。李采薇想着,趁着年底赶紧挣钱才行,不然过年的时候置办年货都要成问题。“家成,你看家里现在的钱用得也差不多了,我想着明天去县城将酸枣皮卖掉,趁着酸枣时节能多卖点。”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这家里有鸭子,你在家看着鸭子就可以。”
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想到昨晚说的话,李采薇想着他肯定会误会自己,“我不会见我朋友的。再说,他那个人花花肠子,我最不喜欢这种人。”下山后,见下山三点多了,被子和衣服都干了,忙着将衣服收回去,又连忙将酸枣皮收好,用干净的纸袋子一袋子一袋子装好。
“嫂子。”
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李采薇连忙放下自己手头上的活,走出去一看,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眉清目秀的,身穿一件粉红色的花布衣裳。
“你是?”
小女孩声音甜中带着几分哽咽,眼角泪痕依稀,“嫂子,我是家惠,我娘要我过来喊你过去。”
“你进来坐会儿吧。”
刘家惠点了点头,接过开水,眼角泪汪汪的,“嫂子,爹把钱都输光了,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现在家里乱成一锅粥,二娘回去娘家了,说要等家里太平了才回来,家里只剩下家轩哥和家胜哥,我怕要债的人要把家里的东西都给搬光了……”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
李采薇走到她跟前,递给她一条毛巾,“别哭了,擦擦眼泪,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刘家惠擦汗了眼泪,“嫂子,你能不能和那些人说说房子可以让他们拿去,但是家里的东西别让他们搬走。”
李采薇安慰道:“嗯,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现在在新宅那边,说要把家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搬走算作抵押。”
“好,我们现在就去。”
刘家惠带着李采薇来到刘家新宅。
到新宅的时候,听见三娘呼天抢地的哭喊声,“刘焕生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你输光了家里的钱,留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旁边刘家轩和和刘家胜扶着三娘杨氏。
“刘焕生跑了,既然你们拿不出来钱来,兄弟们,搬走这里所有的东西。”
杨氏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嫁妆梳妆台被抬出来,立马扑上去,“这个是我最喜欢的,求求你们不要搬走。”
“家轩,家胜,你娘跑了,剩下你们两个,还不帮三娘把东西夺回来?”
刘家轩二十二岁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兄弟姐妹中年岁最大的,他个头也最高。家胜二十岁,年岁站在哥哥身边,不敢动弹。
带头的是刘机,村子里的混混头子,经常去镇上要点保护费,也会放高利贷。刘机瞅着杨氏,虽然三十多岁了,可细皮嫩肉的,便起了坏心眼,“你家老头子跑了,要是你答应跟了我,我就不要这些东西。”
杨氏一听,这儿子刘家林还在身边,这等羞辱让她急了眼睛,可眼下也不能来硬的,也许来软可以挽回一点。“刘机,你看我房契也给你了,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剩下的钱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你知道那个老东西潜力多少钱吗?”
“那你想怎么样?”
“要麽还钱?要麽将老宅抵押!”老宅?杨氏心里打了个寒颤,这老宅要是卖出去了,这一家老小就得去睡大街了。“还欠了多少钱?”
“二百五十八两,算上利息的话,一共是四百八十几两。”
“刘机,你算得什么糊涂账,两百五十八怎么变成了四百八十九?”
“你老头子借的是高利贷,我没算他三倍就算很好了。”
“行,我还。”
刘机冷笑了几声,“哼,就凭你?怕是你连肚兜都买不起了吧!”旁边的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杨氏红了脸,啐道:“刘机,小心你那张臭嘴,钱我会还,你把东西给我留下来。”
刘机对着兄弟们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搬!”
杨氏一听,冲到自己的梳妆台前面,死死抱住,“刘机,你要是敢拿我的嫁妆,我就死给你看。”“我来付!”李采薇见此,咬咬牙先抗过去再说。
刘机见是刘家成的媳妇,也听闻了她的厉害,特会挣钱,村子里都知道。
刘机对着兄弟们挥了挥手,“既然你答应要还,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先不搬这些东西,若是五天内没有还,那就拿老宅当做抵押吧。”“行,五天内,我会给你四百八十九两银子。但是这些东西你一件都不能搬走。”
刘机虽然是一个混混,可也讲义气,“我说话当然算话,看在你的面子,我给你除去一个零头,给四百八十两就行了。那就五天后见。”
刘机一走,杨氏吓得立马瘫软在地,六岁的刘家林拿着书包刚从学堂里归来,见家里这等模样吓得躲在大哥刘家轩后面。刘家轩是周氏的大儿子,十九岁。
“家林,家惠,你们快来扶着娘。”听到娘叫唤自己,家惠带着弟弟两人乖乖地走到杨氏身边。
“哼,家里就没有一个顶事,老的一抹屁股走人,胆小的遇事就死回娘家去,这个家根本就让人呆不下去了。”杨氏哼了一下,看着刘家轩和刘家胜,“你赶紧去叫你娘回来,她要是再不回来,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李采薇走到杨氏面前,搀着杨氏。杨氏很不自然的哼了哼,“这四百八十两可是你答应下来的,要是你拿不出来可别怪我们。”
李采薇小心地扶着杨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三娘,你休息会儿。”
转身,她走到刘家轩和刘家胜面前,“家轩哥,家胜,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搬到老宅那边去,家惠你带着弟弟。”
有了各自的分工后,大家都忙碌了起来,将需要的东西和有用的东西统统搬到了老宅。
傍晚时分,基本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好了。
李采薇见刘家轩扛着最后的一个家具走进来,因为房间还没有分配好,所以只得将东西都放在院子里。
余氏坐在院子里,见最后的东西都搬进来,杨氏从厨房洗了个脸出来,“哼,这个家怕是要散了,散了也好,我带着家林家惠另外过。”
“老三媳妇,只要老爷还在,这个家就不会散,你不要说这些丧气话。”
杨氏挑了挑眉毛,家惠乖乖地搬了凳子,“娘,你坐。”
“你个死丫头,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你二娘,你等她走了再来告诉我,现在好了,家都没有了。”说着往家惠胳膊上掐去。刘家惠哭得哇哇大叫。
“这是大人的错,你拿孩子出什么气?”余氏将家惠拉到自己身边,看着雪白的手臂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真是作孽,这小小的人禁得起你掐?”
杨氏哼了一下,“这房间我要住朝阳的那间。家轩,家胜,你们把我的东西搬到我房间去,我去洗个澡压压惊。”
刘家轩和刘家胜将两家人的东西陆陆续续搬到了属于各自的房间。
“娘,我看也没人做饭,我留在这里帮着做饭吧。”
余氏叹了口气,“采薇,真是难为你了,你和家成日子这刚见好,有被闹了一遭。”
“娘,都是自家事,能帮得上的就应该多帮点。”
余氏抱着哭得睡过去的家惠到自己的房间,一同到厨房帮忙。
“娘,你烧火就行,剩下我来就行。”
“家里本来好好的,这老头子真是作孽,赌了一辈子,这家底都给赌光了,差点把老宅都给赌了,要不是我要三媳妇将自己家最后几亩田契给藏起来,只怕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娘,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也没用,钱我会想办法。”
余氏焦心道:“你这刚给村里捐了五百,又给你爹一百两,你哪里还有钱?”
“娘,我想办法借,怎么样也要保住老宅。”
“真是作孽了。”
最好饭后,余氏要她留下来吃饭,她推辞,赶紧回家去,家里的酸枣皮没有收回去,鸭子也还在田里面。
她刚迈出刘家老宅,听得杨氏道:“不如分家算了,明天就叫老二媳妇回来。”
李采薇也没有吭声,忙回去收拾东西。
李采薇挽着裤脚下了田,见鸭子躲在草丛里,这才安心,赶忙将鸭子放到干燥的笼子里,这泡了一天怕是要出毛病了,又在岸边摘了很多折耳根,剁碎,让鸭子就着饭一起吃下去。
天黑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见刘家成回来。
李采薇将酸枣皮打包好整整齐齐放在竹篓里。她估摸着,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只怕最值钱的东西也只有手上的手镯了。这手镯看成色估计能卖个几十两银子,可这远远不够。
“家成,爹赌博输了,用新宅抵押赌债,可还是欠了四五百两银子,眼下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可我答应了刘机,五天内将所有的赌款还清,只是我……”
“我想着要不把上次村里分给我们的田契、土契卖掉,虽然不够,也能凑些银子。”“不要卖了,你拿这个去抵押吧。”刘家成转身从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