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色田园之第一农家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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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要不把上次村里分给我们的田契、土契卖掉,虽然不够,也能凑些银子。”“不要卖了,你拿这个去抵押吧。”刘家成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玉佩。
“家成,这是?”李采薇有些惊讶,看着手中的玉佩,她虽然不太懂玉,可是看着这成色,肯定是上等货。
“这些应该够了。”
“既然你藏着肯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你真的愿意拿出去抵押麽?”
刘家成点了点头。
“那好,等挣了钱就把这块玉佩赎回来。”为了让家里人都不要担心,早早地就去了老宅,可还没进门,就听见有孩子在哭。
一看是刘家林,拿着书袋站在家门口哭。
李采薇过去,见刘家林哭得小脸通红,“家林,怎么了?”
刘家林抽搐到哽咽,“我,我要去学堂,可,可娘不让我去。”
“家林,我送你去,别哭了。”李采薇替刘家林擦了眼泪,送到了村子里的学堂,转回去的时候见杨氏在骂刘家惠,“你个死丫头,哭什么哭,再苦把你送去嫁人。”
余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要是不想带家惠,你让她跟着我。”
杨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你带?你自己都管不了!”
“你一个当娘的天天打骂孩子,像什么话?我养不起,至少不会对孩子发泄!”
“哼,我就说了要分家,这家要是不分,早晚都要散了。”
“老三,你说分家,现在家里还有什么财产分?分了家,你让老二怎么办?”
“哼,她倒是好,见出事了赶紧跑回娘家,既然回了娘家就不要来了。”
“老二不是那种人,我想肯定是娘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你甭替她说好话了,总之这田契在我手里,老爷可是答应我了给我四亩,我手上有六亩,剩下两亩你们看着办。”
“老三,你田产可不是你说了算。你说家轩和家林都还没有成亲,这没土没地的,你让他们怎么讨老婆。”
“那我可不管。”杨氏将衣服全部洗好,把衣服放在院子里晾晒,突然道:“家成媳妇不是有四亩地麽,我看可以可以拿点过来。这样家轩和家胜都有田了。”李采薇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杨氏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这又打上自己的田地了。
“三娘,家成的田地是我自己争取来的,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李采薇终于忍不住冲进去。
杨氏将衣服晾晒完毕,转回身去,“家成媳妇,你这么怒气冲冲为那般?家成入了族谱就是刘家的人,这刘家现在有难,难道你不愿意帮助家里?亏得你大娘白白养了家成那么多年,难不成养了只白眼狼?”“三娘,你这话过分了,娘是养了家成好多年,家里有困难我也会帮忙,为了这次还清赌债,我和家成都在想办法,您要是这样说的话,那赌债你去想办法。”
“哟,你可别这么说,这钱是你自己答应要还的,我可没说要你还,这家轩和家胜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我没有乱嚼舌头。”
“三娘,如果不是为了家成,我不会摊这趟荤水,可三娘这么说,我想我也没办法了。”
“家成媳妇,你不要生气,你三娘也是被气糊涂了才这样说的,你过来坐,商量看看有什么办法?”若是现在走了,这刘家怕是真的要被扫地出门,顾全大局,她也就没有一走了之。
“采薇,你对家成的心思我看在眼底,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大家都想不到的,这分家的事情不是你三娘说了算,到时候得所有人都在了,才能算数。”
“嗯。”李采薇点了点头。
“娘,这是家成给我的,说让抵押赌债,这玉佩肯定对家成很重要,我想找个可靠的人当掉,这样等我有钱才当回来。”
“嗯,这样可以,我玉佩连我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有这么块昂贵的玉佩。”
杨氏听见了,走过来一把抢过玉佩,左右看好一会儿,“这玉佩看着像是皇宫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李采薇气愤地一把将玉佩拿过来,杨氏哼了一下,“不就是一块玉佩麽?我又不会对它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李采薇仔细将玉佩收好,和余氏告别,去找当得起玉佩的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大姐夫,问问看大姐夫认不认识熟人。曾大海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见成色上乘,“这玉佩是个上等货,要找到能当得起这玉佩的人怕是很难。”
刘心梅在旁边道:“采薇,回头让你姐夫问问熟人,别太担心了。”
“大姐,你也知道家里的事情了吧,这玉佩最好五天内能当出去,希望姐夫能快点。”
刘心梅点了点头,“家里出这样的事情本来我该出了点力,可是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稻谷还没有收上来,你姐夫最近和朋友做了点买卖,钱都用出去了。”
“大姐,我明白,如果姐夫有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我。”
第三天的时候,大姐夫说有一个朋友要买这块玉佩。
“大姐夫,那人可靠麽?”李采薇坐在马车内,怀揣着玉佩,心里万分不愿意,可没办法。
马车停在镇上的一个客栈前面,“那客人其实我也不是很熟,他特意嘱咐只见你,让你上去找他。”
“姐夫,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半个小时后下来。”
曾大海点了点头,“你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李采薇小心翼翼地拿着玉佩上了客栈的楼,到了客栈,店小二带着她来到了那位客人的房间前。
敲了三次门口,门打开了。
见一个穿着锦衣的少年,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李采薇愣了一下,想不到是他!
“采薇,快请进。”
李采薇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房间。
“你渴了吧,我要了一杯龙井,一杯茉莉花茶,也不知道你喜欢喝哪种?”
“不用了,我是过来当玉佩的。”
李采薇看他一眼,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而她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少年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魔力,临窗的生意人卖力吆喝着,可她心思却全部在一个问题上,所有的愤怒袭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找了你很久,其实上次我来过刘家村,远远地看见你了,不过没进去找你。”
“呵呵,你竟然敢来找我?你就不怕报应?”
“采薇……”少年顿了一下,“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我明白,所以我想补偿。”
“哼,补偿?你以为你能补偿得了?”
“对不起。”
李采薇拍案而起,“对不起,我要走了。”
少年起身,“你应该想知道真相吧。”
李采薇紧紧拽着茶杯,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正如此刻自己的心情,这么多年以来,她多少次在梦里面梦见姐姐,寒冷的冬天,她紧紧抱着自己,出嫁前的千叮万嘱,以为嫁过去只是少见面,不想一别就是五年。
“对不起?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我姐在哪里?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不会善罢甘休。”
李采薇将茶水推开,“我现在一刻都等不了,你现在立马就告诉我,我姐到底去哪里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眼前这个女孩竟然就是五年前那个小女孩,脾气秉性依然没变,胡起轩拿出五百两银子递给她,“这是五百两银子。”
李采薇看着桌子上的五百两银子,“难道你就想用五百两银子将我打发了?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当年是你将我姐接走,当年你在复园说的人我也听得一清二楚,若是你想狡辩,没门儿。”
胡起轩如今是京城内带刀侍卫,这次听说她有困难,立刻从京城赶过来。
“采薇,你姐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姐是不是死了?”
“对不起,我不能説。”
“那你过来干嘛?你以为我会看在你这五百两银子的面子上就不追究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李采薇看着五百两银票,气愤地拍案而起,“胡起轩,你们家把我姐害死了,这个仇我会报的,你们等着,我会查清楚真相。”
人走茶凉,胡起轩看着空荡荡的对面,她的愤怒和迫切需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就在眼前。旁边的侍卫小声道:“大人,这都天黑了,您是请假出来的,若不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宫,怕是有麻烦。”
胡起轩将五百两银票交给侍卫,“你替我将钱过去,不得有任何闪失。”
李采薇气呼呼地回到了家里,猛地灌了一大瓢凉开水,坐在门口,田里的鸭子饿得叽叽喳喳上了岸,围绕在她身边,一直叫唤着。
听见鸭子叫唤地厉害,用凉开水洗了一点饭,洒在地上,看着鸭子吃得欢快,心情好了点。
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不同?既然不告诉我,我自己会查清楚。她刚回来没多久,见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男子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布袋,一看是一些碎银子和五百两银票,肯定是胡起轩派人送来的。
“你和胡大人说,我不需要这钱。”
“李姑娘,你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下人,要是办事不利的话,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处处逼人,你们有苦楚,那我就没有?行,我可以将银子收下,但是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五天期待已到,债务总算还清楚了。余氏坐在椅子上剥大蒜,“这家都不像一个家了,真是造孽。”
周氏在厨房里做饭,整个人较之上次清瘦了不少,周氏的娘这几天正好病逝。余氏将剥好的大蒜交给周氏,“自从闹了这遭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一大家子人,在这样下去只怕要去喝西北风了。”
周氏拿着大蒜剥开,“我那还有点积蓄,回头我拿出来。”
“你那点钱哪里够,家轩这二十二了,本来说好了一个姑娘,可因为他爹这件事情,人家姑娘父母怕女儿嫁过来受委屈,不愿意。家里这么多嘴,天天三餐都得吃,吃穿用度用用不少。”
“我以前会缝衣服,我去找找活干。”
周氏话刚说完,便见杨氏穿戴整齐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找点活干?要不是你,家里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你把地契交给老爷,咱们就不会又搬回这阴森森的老宅。”
周氏没有接这话茬,拿着大蒜回到厨房。
杨氏见李采薇,这次银子可又是她付来的,“哟,家成媳妇,你可真是大方,你说你住的是破屋,穿的是粗布衣服,可偏偏这么有钱,五百两银子对你可真是容易啊!”
余氏有点看不过去,帮忙解释道:“采薇这钱也是从朋友那借来的。”
“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怎么能借这麽多钱给你?”杨氏咄咄逼问道,“既然能借这麽多钱给你,想必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三娘,钱我帮还家里还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我忙呢。”
“你说家成傻傻的,可偏偏娶了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你这忙里忙外的,和男人比都不差,姐,你说家成要是哪天吃亏了怕是都不知道呢。”杨氏知道余氏的心思,这也是余氏一直担心的。
这分明就是在暗地里说自己。
“大姐,我可是听说了,家成媳妇在嫁过来之前有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这嫁过来后倒是没听说什么,可流言从来不是空穴来风……”
余氏明白周氏的话,不过这确实也是自己一直担心的,“你也别在这里点火了,家里衣服还没有洗,你回头把衣服都给洗了吧。”
李采薇起身,“娘,我这就回去了。家里还等着我做饭呢。”
“家成媳妇,你可别不爱听啊,这分家我早就想好了,既然你嫁过来,就是家里的一份子,你家现在四五亩田,到时给二姐两亩,家轩和家林都有土地,二姐也好早早地把婚事给办了。”杨氏再次提出分家,周氏在厨房里听着没有反应。
呵呵,这一大家子是想喝自己的肉不成?可当着长辈的面,她也不想发脾气。傍晚,周氏进了余氏的房间。
“大姐,这地契在三妹手里,若不分家,家轩和家林怕是一分田都得不到,我想要不分家算了。”
余氏想了一会儿,“真是造孽,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被弄成这样。这三媳妇的脾气你也知道,分家是必须的,只是……”
周氏道:“我想明天去找家成媳妇谈下这事情。”
“这口我不好开,毕竟家成媳妇帮了家里这么多,她困难的时候没有得家里的好处,这会子家里有困难向她伸手,她也没有计较帮了家里,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怕是过意不去。”
周氏着急道:“要不是为了家轩和家林,我也不厚着这张老脸去求家成媳妇,这没田没地的,又有这么一个嗜赌成性的老爹,真是困难。” 余氏从兜里拿出一个银手镯交给周氏,“家成媳妇嫁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婚礼,我也没有给她东西,这是为她准备的,你替我拿给她。”
周氏接过镯子,“那我明天去找家成媳妇谈谈。”
李采薇坐在房间里整理衣服,晚上做饭也是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姐到底怎么样了?
刘家成将柴劈好,抱进厨房。
“小心。”见她剁菜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差点就剁到手指了。
李采薇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唤道:“家成。”这麽久来,自己强撑着这个家,也不觉得自己累,可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觉得累,可听到姐姐的消息后,她不由自主地脆弱起来。
“我来吧。”刘家成接过刀,“你去坐下。”
李采薇脸色惨白地坐在灶前,整个人都不舒服,“家成,今天我遇见了一个朋友。”
“嗯。”
“是五年前接我姐去胡家的人,今天我碰到他,问我姐到底去哪里了,他却闪烁其词。”
想到五年前姐走时哭得昏天地暗,要不是为了家里,姐也不会嫁给胡家的三少爷,也就不会落到个下落不明的地步。
“他怎么说?”
李采薇动了动唇,“他给了我钱,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再问了,可我怎么可能不问,我想过几天去趟胡家,问清楚情况。”
刘家成嗯了一下。
“家成,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胡家。”
“好,我陪你去。”
“可胡家在京城,此次去一趟怕是要花费好几天时间。那边也没有亲戚朋友,家成,你认识人麽?”
“二娘家有个亲戚在京城做生意。”周氏带着镯子上门。
李采薇正在吃饭,“二娘,你请坐。”
李采薇大约明白周氏的来意,内心甚感不满意,可也不好发作。“二娘,你要没吃饭的话就在家吃吧。”
“我在家刚吃过了。”周氏顿了一下,“家成,二娘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见刘家成冷冷地也不回答,尴尬地笑了笑,眼睛扫视四周,“采薇,真是被你打理得像个家了。”
“二娘,还好呢,毕竟是要过日子的。”
“你嫁过来后我也没有给你什么东西,这个银手镯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李采薇见是一只镯子,拒绝道:“二娘,家里现在困难,你不必送我东西。”
“你嫁过来我也没有送什么好的给你,你是不是嫌弃这镯子?”
“二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收下,再穷可不能失了这份礼数。”
这周氏明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吃了人家的东西哪有拒绝人的道理。“二娘,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说?”
“采薇,我猜你应该知道我过来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家轩的婚事。”
“大哥年岁不小了,确实应该尽快成家立业。”
“可不是呢,其实早就和邻村的姑娘定下了一门亲事,可家里出了事情,这婚事怕是?”
“二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土地是家成的,我也不好做主,我还得问问家成才行。”
“家成媳妇,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呵呵,有事情找自己,没事情怕是连门都不入,她不是圣母,可以无怨无悔做这些,“二娘,听说你娘家在有人在京城做生意,过几日我想去趟京城。”
“是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回头我让人捎信提前打声招呼。”
李采薇心里早有打算,这土地要给可以,可不能白给。只是目前没有想好要什么,但是必须让她记得这个人情。“三娘霸占着家里的所有地契不上交,闹分家,只怕是分家后还是老样子。”
“分了也好,一家人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可以三娘的脾气怕是分了家也会闹得鸡犬不宁。”
周氏叹了口气,“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依然看不惯彼此。”
李采薇将两亩田地契交给周氏,“二娘,地契在这里,不过我的意思是这样,这名字依然是家成,先留给大哥打理。”
周氏愣了愣,这家成媳妇倒是个心眼实的人,不过既然要了两亩地,加上杨氏那里的两亩地,至少可以保住三口人的口粮。
“行,先就这么个样吧。”送走周氏后,李采薇把布袋从衣柜里找出来,发现布袋里只剩下几文钱,要去京城怕是要花费一二两银子。也不知道年婶把酸枣皮卖出去没有?如果卖出去了,应该可以挣个一两多。
此次去京城,还得先去找胡景轩才对,有他带路应该会顺利很多。只是他性格随意,行踪未定,也不知道此刻人在何方。看来得花费一段时间,从长计划才是。
胡景轩倚靠在马车的靠垫上,这行了几个小时的马车终于到了刘家村。走南闯北,见惯了名山大川,却唯独见这刘家村顺眼。裴少卿递给他一壶桂花酒,“我说你骚不骚,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千里迢迢从河北赶过来,为的就是见人家一面。”胡景轩仰头喝了一口桂花酒,眼前浮现她的音容笑貌,“你不懂,这个中滋味你怎么明白。”
“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再说了,你拼得过皇甫澈?”
“他不过是演戏而已,等采薇发现他的真面目,到时候我就趁虚而入,一举拿下。”胡景轩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这醉醺醺地跑到人家的地盘,不怕人家笑话?”
“我胡景轩行事光明磊落,我怕谁笑话?你说那个木头脸皇甫澈?他要是敢笑话我,我立马就揭穿他。”
“行了,你这幅相思成灾的样子我简直不能看,你赶紧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李采薇低头在地里看菜种子有没有发芽,谁知道有人在村头喊自己,说家里来客人了。她还纳闷,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除了刘家的人,也不会有客人来找自己。可谁知道,一到家,竟然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家的家门口。裴少卿扶着醉醺醺的胡景轩下了马车,“胡景轩,你醒醒,到人家家门口了。”
胡景轩醉醺醺地睁开眼睛,看见一栋破旧的茅草屋,心里万分感慨,她居然住这种地方?从来,他就没有见过有人住这种破旧的屋子。呵呵,这皇甫澈倒真是能忍的,居然敢屈尊跑到这里地方来。胡景轩推开裴少卿,自顾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李采薇,你出来。”
“别喊了,我在这里。”李采薇气愤走过去,推开他的身体。
“你用这么大力,小心把我家门给敲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