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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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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走到了他的身侧,运起内力传给他,她不会控制定魂珠,但起码内力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半晌,宝珠收完了金针,对燕北羽道,“你再等等。”
她说罢,给谢诩凰把了把脉,等她脉像稳定下来再收手,以免会毒发。
龙靖澜从身上摸出药瓶,扔给她道,“这是可以压制毒发的解毒丹,会有用的。”
现在蛊已经解了,只要把这毒控制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宝珠倒出药丸,喂着谢诩凰吃了下去,一直把着她的脉博,注意着脉息变化,直到外面天光大亮,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脉像稳定下来了,只要人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燕北羽紧抿着苍白的薄唇,手势一转原本的定魂珠又恢复成了原先的两半,他取回了一半,咬牙另一半咬牙送入了她的心脉。
但如此长时间的耗费自己的内力,又要在最后关头将一半定魂珠放入一个完全不懂得控制定魂珠的昏迷之人的体内,无疑更是难上加难的。
但他清楚,这样的东西留在她身上,却百利而无一害的。
定魂珠刚刚没入谢诩凰的体内,一股无形的力道震得他一个踉跄,当即口吐鲜血,就连助他一臂之力的龙靖澜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口中一阵腥甜。
宝珠坐在床边,又把了一番昏迷之人的脉像,才朝他道,“再过几个时辰她应该就能醒了,胎儿也还好,不过现在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
“少主。”贺英直到孙嬷嬷出去传了话,才和罗兰一起进来。
燕北羽走近床边,伸手拉了被子给她盖上,道,“你们好生照顾着,我需要休息一下,她醒了再过来通知我。”
这么多天的奔波,加之这么重的伤在身,
tang他真的需要休息。
宝珠见他准备出去,唤道,“等等。”
燕北羽以为还有什么事,停下了脚步,“何事?”
宝珠走近,将一粒药丸递给他,道,“看在你也这么拼命救人的份上,这颗药是给你的,会让你内伤尽快复原的,我这么多年才只得这么一颗。”
燕北羽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接了过去,服了下去默然出了水榭,去了先前的寝居调养伤势。
“啧啧啧,这么难得东西你给他,怎么不给我,难不成春心萌动看上人家了?”龙靖澜一伸手搭上宝珠肩膀,调侃道。
“我只是觉得他这么拼命救自己的妻儿很难的,谁会看上这么老的男人。”她说罢,转身回去忙活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一看到桌上盘着的大宝二宝,顿时满心欢喜了起来。
“大师姐,你没事吧。”罗兰看着龙靖澜嘴角的血迹,关切问道。
龙靖澜抬手一抹,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对孙嬷嬷道,“你和宝珠在这里照顾,我得回房去睡一觉。”
“是。”孙嬷嬷垂首回道。
这些天,都在四处奔波,现在王妃已经脱险,是得松一口气了。
龙靖澜拖着罗兰出了水榭,到四下无人了道,“让人暗中盯着庞府,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
“我还正想问呢,你去了庞府一直没有回来,到底在干嘛?”罗兰想起来追问道。
“让你办个事儿,哪来那么多刻废话。”龙靖澜沉着脸道,总不能告诉她自己被人关了三天,还不让他们笑话死。
“哦。”罗兰不敢再追问下去,跟着她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不会是想对付庞大人吧,那好歹是镇北王的义父。”
“是他的又不是我的。”龙靖澜道。
一是要为了给自己出那口恶气,二也是想要印证一些自己的猜测罢了。
“可咱们现在好歹在人家的地盘上。”罗兰缩了缩脖子提醒道。
“叫你去,你就去,管那么多做什么?”龙靖澜冷冷地斜了她一眼训道。
罗兰撇了撇嘴,一溜小跑着离开了。
夏日的午后,还是一如继往的炎热,龙靖澜在自己房里热得醒了,想想那个人也该醒了,于是洗了把脸便来到了水榭。
孙嬷嬷坐在床边还在给人打着扇子,看到沉睡了数十天的人缓缓掀开了眼帘,喜出望外道,“王妃,你醒了?”
谢诩凰撑着想要起身,却发现一身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睡了一觉,怎么睡得一身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孙嬷嬷将人扶着坐起,拿了软枕给她靠着,朝边上的仆人道,“快去通知王爷,王妃醒了。”
龙靖澜正坐在榻上,吃着冰镇过的葡萄,伸着脖子瞧了一眼,道,“有什么好通知了,他自己会过来看的。”
孙嬷嬷想也是,少主有伤在身,从王妃病倒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奴婢已经让人备好了膳食,这就让人送过来。”
“还有我的份儿。”龙靖澜出声道。
“是是是,都有,都有。”孙嬷嬷笑了笑,带着人下去传膳。
谢诩凰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侧头望向坐在榻上的人,“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你就是被人下了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差点小命都丢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龙靖澜一边剥着葡萄,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谢诩凰皱了皱眉头,自己却没有一丝印象,“我睡了多久?”
“二十来天吧。”龙靖澜道。
“二十天?”谢诩凰惊声问道,那岂会是她说得那么简单。
“你不过是睡了一觉,我们可是都忙得人仰马翻了了。”龙靖澜抱怨道。
谢诩凰抿唇沉默了一阵,问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燕京,郑太后。”龙靖澜如实道。
“果然,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谢诩凰嘲弄地冷笑道。
“不过,
我怀疑江都有人在暗中帮忙,很有可能和庞宁和那个女人有关,只是目前我还没有查到线索。”龙靖澜坦言道,她必须让她清楚,自己的身边有多少危险。
“庞宁?”谢诩凰微微皱了皱眉。
“我会继续追查的,有线索了会找你的。”龙靖澜道。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庞宁为什么要拿出定魂珠来。
他曾经想置她于死地的,这个时候只要他不拿出来,很轻松就可以达到目的。
可若是怕她死了会遭燕北羽记恨,可他那样威胁他,不也是还是一样的。
他以将来的皇后和储君之位交换,这明显是桩不公平的交易,可庞宁那么精明的人,会让自己叫这么大的亏吗?
这个问题,从她昨天离开庞府到现在,都一直没能想明白。
谢诩凰默然坐在床上,还在思量着她跟她说的一番话,难道真的是自己到江都之后,太过对周围放松警惕了?
“午膳来了。”孙嬷嬷带着人进门,望了望坐在床上的人道,“王妃好些天未进食了,所以暂时只能吃些清淡的粥,等过上两日了再给你好好补补,这么些天,人都瘦下去了。”
她说着,将盛好的粥端到了床前。
谢诩凰接过碗,问道,“他回来了?”
“少主为了王妃的事,也是好些天没有合眼了,这会儿在寝居休息。”孙嬷嬷如实说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道,“给他也备着吧,等他醒了送过去。”
“都备着呢。”孙嬷嬷道。
这些天都一直悬着心,所幸如今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也不枉这些日大家的奔波劳累。
龙靖澜一个人霸占了一桌子吃的,朝孙嬷嬷道,“一会儿拿点剩饭剩菜给宝珠送过去。”
“剩饭剩菜?”宝珠不放心准备过来诊脉,一进门便听到了这样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你让人把我抓来这里,还让我帮忙救人,竟然要我吃剩饭剩菜?”
谢诩凰望着气冲冲进门来的少女,也猜测到了她就是龙靖澜从苗疆请来的那个姑娘,可是没想到她是直接把人抓来“请”的。
原是想给她打招呼,对方却已经坐在了桌边,跟龙靖澜抢起了吃的,那阵仗险些都快打起来,根本容不得她插上一回话,看着让人哭笑不得。
半晌,两人将桌上的膳食一扫而空,靠着椅子直打嗝。
宝珠这才想起来正事,去洗了洗手到床边给她诊了脉,道,“只是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等过上两日补一补就好了。”
“多谢。”谢诩凰浅笑答谢道。
“反正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我明天可以走人了吧?”宝珠道。
“她身上的毒还没解。”龙靖澜提醒道。
原本找她来就是为了解这毒的,结果出了那样的意外,她想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
“喂,我已经帮了你一个忙了,你不要太得寸近尺不要脸?”宝珠气得咬牙切齿。
龙靖澜跷着腿剔了牙,朝孙嬷嬷道,“你说,蛇肉是烤出来好吃,还是炖蛇羹味道更好?”
说话间,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宝珠手腕上盘着的大宝二宝。
宝珠愤怒地瞪着说话的人,恨不得直接毒死了她,可又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她不让走,难道还不让她偷着走?
谢诩凰坐在床上瞅着两人的样子直觉好笑,手抚了抚又鼓起来不少的肚子,这会儿出奇地想见那个人,却又不忍让人这个时候去叫醒他。
自己一睡这么多天,他一定急坏了。
似乎,从来到江都之后,自己一次又一次不仅没有帮上他的忙,却总是在给他添着麻烦,明明前线战事紧张,他却还要来分心照顾她。
另一边,燕北羽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一觉便睡到了夜里,因为伤口有些恶化,人也有些发烧了。
一坐起身,看到窗外一片漆黑连忙起身下了床。
贺英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响动连忙起了身,“少主,你醒了?”
“还没醒吗?”燕北羽一边更衣,一边问道。
不是说下午就该醒的,怎么到了晚上了也没有人过来给他传话,难道是又出了事……
“王妃已经醒了,是她吩咐不要过来通知你的,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贺英说道。
燕北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怎么放心,披上外袍便出了门径直往水榭而去,可终究眼睛不便,加之天又黑了,下台阶一个没看清,险些跌了一脚。
“少主。”贺英担忧地追上前。
“我眼睛的事儿,暂时不要透露出去。”燕北羽扶着他稳住了身形,定了定心神才让自己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朝水榭走去。
别人口中的话听到是听到,但总归是要亲看到看到她已经醒来了,他才能彻底安心。

☆、幸福,盛极必衰11(二更)

第199章
夜深人静,漪园的水榭外荷塘里偶尔响起几声蛙鸣,显得格外静谧。
燕北羽走得慢,虽然眼前不怎么看得清,但好在这里的路都走过无数遍了,故而也算熟悉。
他刚到门外,孙嬷嬷听到响动便出来了,见是他欠身行了一礼,“少主。楮”
“她睡下了?”燕北羽低声问道糌。
“是,刚睡下不多久。”孙嬷嬷道。
燕北羽轻轻点了点头,轻步进了屋内,撩开纱帐到了床边,看到床上已经睡着的人一颗心终于安心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掖了掖她身上盖着的薄被,房内只留了一盏朦胧的照物灯,他一时也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坐了好一会儿,便准备起身出去,刚一起身却又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儿?”
“吵醒你了?”燕北羽重新坐了回去。
谢诩凰皱了皱眉,盯着他道,“你进来就吵醒我了,半天不说话,干什么?”
燕北羽抿了抿唇,自己眼睛看不清,竟没发觉她早就醒了。
“最近发生太多事,有些走神了。”
谢诩凰撑着坐起身,心疼地伸手抚摸着他明显清瘦了下去的脸,“你瘦了好多。”
“会养起来的。”他笑了笑说道。
南方大泽一行,是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接近,险些就真的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活着回来了,所幸他还是逃出生天了。
虽然受了不轻的伤,连眼睛也不方便了,但总归以捡回一条命回来已是不易了。
只要她和孩子都平安脱险了,倒也值得。
“面色也很不好?”谢诩凰道。
这些天,他到底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人都成了这么个样子?
“大约这些日没休息好,过几日就好了。”燕北羽捉住她的手笑语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自责地叹息道,“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让人这么容易就下手了。”
“对方有备而来,便是提防,便也是提防不住的。”燕北羽伸手揽着她靠在怀中,叹息道。
那个人下毒的手法太高明了,谁也不会想到那样小小的蚊子,竟然会是杀人夺命的利器。
“江都这么多的事本就千头万绪了,我却还要平添麻烦。”谢诩凰道。
这也难怪庞宁会对她成见这么深了,若不是因为她,也许现在他们早已拿下了燕京,却因为她一再误了前线战事。
“就算是,我也宁愿你这一辈子就麻烦我。”燕北羽低声笑语道。
谢诩凰抿唇无声而笑,仰头吻了吻他略显苍白的薄唇。
“孩子还好吗?”燕北羽问道。
第一个孩子的夭折,让他格外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谢诩凰拉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笑着道,“方才睡前,这小家伙还踢我了。”
这是怀孕以来的第一回胎动,刚开始她也还不信的,结果自己摸着,肚子那小家伙又在踢她,这才确信。
燕北羽闻言惊喜不已,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孩子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然这么结实……
“看你,这些天昏迷人都受了一圈,这孩子在肚子里也跟着你受罪了,过了这一两天得好生补回来了。”
“你现在就关心这个小的是吧?”谢诩凰挑眉道。
“还老说我是醋缸里泡出来的,你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燕北羽笑语道。
“我看,等他一出生了,要真是个你要的女儿,是不是我都得靠边站了?”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燕北羽失笑,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胡思乱想什么,孩子是孩子,什么时候能让你靠边站了?”
他是喜欢孩子,那也是因为孩子是她生出来的,哪会因为有了孩子,就不顾她了。
谢诩凰抿唇笑了笑,侧头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握着他手呢喃道,“我倒希望他是个儿子,万一以后有了女儿,做哥哥的才能护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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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女儿,我的女儿,还能让人欺负了去?”燕北羽道。
“那要是我欺负她了,你想怎样?”谢诩凰不依不挠地反问道。
人都说严父慈母,她看以后以后孩子非得让他给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去。
燕北羽失笑,“都做娘的人,非得跟自己孩子争,你羞不羞?”
谢诩凰一时也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
“太晚了,快睡吧。”燕北羽扶着她躺下,温声道。
他本只是想过来看看,却不想她就醒了。
谢诩凰刚躺下,见他起身欲走,道,“你还要去哪儿?”
“我去书房,这些日压了好些事儿还没处理。”燕北羽道,其实自己得伤在身,歇在她这里肯定会被她给发现。
到时候,知道了又会心情难过,她本就有些自责,若是再知道这些,只会心里负担更多,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不行。”谢诩凰执拗地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你怎么不讲道理了?”燕北羽哭笑不得道。
谢诩凰瞧着他憔悴的面色,实在不忍他去操劳,道,“这大半夜的,你也睡吧,有什么事也等到天亮再说。”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早膳再过来。”燕北羽给她盖上薄被,说道。
“那你要去,我也过去。”谢诩凰说着,便要起来。
“都是前线的军报,耽误不得,你这怀着孕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要孩子生下来也做夜猫子。”燕北羽道。
这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粘人了,一想到在燕京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就这么几个时辰,你早一步处理了,就能打了胜仗了?”谢诩凰道。
现在前线战事都停下了,虽然回来的是军报,但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值得要他这么赶着去处理。
燕北羽无奈,坐下道,“好,那你睡,我在这里看着你。”
“这到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你上来睡吧?”谢诩凰朝里挪了挪,给他留了地方。
“我睡了一天了,没什么瞌睡。”燕北羽道,自己那伤势,睡觉得特别小心,一不小心伤口又会崩开。
“没瞌睡就在这里躺着。”谢诩凰坚持道。
现在是她床上长刺了?
以前赶都赶不走,现在要他上来,他还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
燕北羽拗不过他,脱了鞋在外边侧躺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直到她睡着了,他才悄然起来出了门。
“少主。”孙嬷嬷在门外,见他出来上前道。
“好生照看着,他若醒了就说我有事先去书房了,早膳的时辰会再过来。”燕北羽道。
“是。”孙嬷嬷应道。
燕北羽扭头望了望屋内,这才借着园子里的灯火朝书房去。
孙嬷嬷看到他后背沁出了一片血迹,一阵胆颤心惊。
贺英早等在水榭附近,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连忙跟了上去,“少主,你伤口又裂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去给我取了换的衣服到书房吧。”燕北羽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些日,已经耽误了不少事情,他没有时间再闲下去了。
“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少主你的眼睛……”贺英询问道。
燕北羽抿唇沉吟了一会儿,道,“去中都以外的地方请吧,别让王妃知道了。”
“是。”贺英应了声,下去吩咐了去请大夫来,自己去寝房给他取了换的衣物送到书房。
燕北羽坐在灯下看着公文,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遇上看不清楚的地方,还得猜测到底是什么字,一道公文看半晌了才能明白其中意思。
贺英将衣服给他搁下,道,“不如属下念,少主你再批。”
“也好。”燕北羽想,这样也总比自己这么看要来得快,于是将公文递给了他。
一直忙到了天光大亮,孙嬷嬷派
了人过来,通知早膳的时辰到了,他这才离开书房去水榭。
不过,大约因为他趁着她睡着了溜走,从进了门坐在桌边的人就一语不发,不打算搭理她。
“生气了?”
“我哪敢,王爷你日理万机的,我哪敢生你的气。”谢诩凰哼道。
她实在担心他这副样子,他却一点都不交她的话放在心上。
以往是他被她气得跳脚,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好了,等这些日把事情都安顿好了,我就好好陪你一段日子。”燕北羽笑语道。
起码,得等到伤势恢复了一段,不会被她所察觉,不然在她这里待得久了,铁定会被她瞧出破绽来。
先前因为燕京的事,她便一直心有愧疚,若是再知道这些,心里又哪里会好受。
他只是想她能平安活着,并不是想做那些让她感激难过,只要她和孩子都安好,一切便也都是值得的。
“我哪是要你陪我,是你自己没看看,自己现在面色都是什么样?”谢诩凰看着他苍白憔悴的样子,阵阵心疼,“政事军务再忙,也总得顾着自己身子。”
燕北羽起身,走至她的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道,“我知道你是心疼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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