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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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她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
晏九看着车帘缓缓放了下来,无声地叹了叹气,默然上了马跟着一起上了路。
直到过了午后,使团刚刚过了北齐边境便远远看到草原上的一队兵马,不一会儿便有马蹄声滚滚而来。
“王后娘娘,晏大人,是王上过来了。”副使在马车外说道。
晏西闻声挑开帘子一看,那一马当先一身风/***的红色龙袍的人那一脸得逞的笑,就想过去揍两拳。
谢承颢一到了近前,就下了马直接钻进了马车内,一头靠在端坐在马车里的人肩上,“小诩凰,朕想死你了。”
晏西一脸嫌弃地瞅着他腻歪的样子,那姿势完全像极了平日里宫里那些个向他投怀送抱的妃子美人嘛。
“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
谢承颢还是靠着谢诩凰肩上,没好气瞪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的晏西,“你不是打算劫了朕的王后送去给你九哥私奔吗,怎么没去了?”
晏西咬了咬牙,“你早就知道?”
“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想干什么,朕还不知道。”谢承颢哼道。
说罢,伸手撩起谢诩凰凤冠上流苏,眉开眼笑地赞赏道,“小诩凰,你今天最漂亮,比朕还漂亮。”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摸了又摸。
谢诩凰抽回手,推开靠在自己肩上的头,道,“没长骨头吗?”
“没长。”谢承颢说着,又靠上她的肩头。
使团和谢承颢的亲卫浩浩荡荡的进了北齐边境,然而刚刚才到北齐边境的函北关,侍卫便快马从后面过来,禀报道,“王上,云州那边好像有人追过来了。”
谢承颢一听,一把撩开车窗的帘子,“哪个不长眼的?”
侍卫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像是……南楚皇帝。”
——
一更驾到,二更可能稍晚上,中午要去参加小胖子的周岁宴。
☆、远嫁北齐4(二更,必看)
第242章
话音一落,马车内的谢诩凰手不由颤了颤。
那药得五天才醒得过来,他怎么可能醒来追到这里来?
谢承颢真拉着她的手,自然也察觉到了她那一瞬的失常,头伸出马车窗外,朝着亲卫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要是喝喜酒就放他过来,要是来抢亲的就给朕往死里打。漤”
让他白白占了两年便宜了,还敢来跟他抢,打不死他,他就不姓谢桀。
“谢承颢!”谢诩凰急声道。
谢承颢闻声扭头看了看她,挑眉道,“怎么,心疼了,是他自己要跑到我的地盘上来的。”
谢诩凰沉痛地闭上眼睛,催促道,“还走不走了?”
她怕,再见到他,自己这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也会动摇,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再回到他身边……
谢承颢缩回去,朝着赶车的侍卫道,“快走快走,别让他追上来了。”
“你能出息点儿吗?”晏西看着他一边催人,一边又能车窗朝后张望。
谢承颢闻言望向她,一本正经道,“晏爱卿,下去带兵迎敌!”
晏西动也没有动一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打不过,不去,有本事你自己去。”
“打架这么粗鲁的事,我才不干。”谢承颢哼道。
“打不过人家,给自己找什么借口。”晏西一脸的鄙视。
谢承颢虽然也学武,倒也差,但是与燕北羽那样身经百战的人交手,肯定是会吃亏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着,只有谢诩凰端坐在那里,紧张地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一颗也跟着揪得紧紧的。
马车停在了函北关外,晏西先跳下了马车,遥遥望了后方不过黑压压一片也分不明哪边是南楚的,哪边是北齐的人。
谢承颢跟着下了马车,撩起车帘伸手扶了里面的人下来,“来,小诩凰,慢点儿。”
谢诩凰下了马车,便准备朝关内走,却被边上的人拉住了。
“着什么急嘛,先看看热闹。”
“谢承颢,你到底玩够了没有,你要逼我回来,我回来了,别一再挑战我的耐性。”谢诩凰扭头,目光难掩怒意。
他与燕北羽走到这一步,岂会少了他在背后搞鬼,他一步一步地逼着她在南楚无立足之地,让她不得不回来这里。
“好了,小诩凰你别生气,谁让你那么不听话要自己跑了,朕只能想办法让你自己乖乖回来了。”谢承颢毫不掩饰自己做事的手段,脸上笑嘻嘻地挽着她的手。
他说过,她会回来的,就一定会让她自己重新回到北齐。
燕北羽想跟他抢,简直门儿都没有。
“我们先进去。”晏西看了看远方,出声道。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心中只怕还舍不下那个人,再留在这里看着那些,心里又哪里会好受了。
谢承颢撇了撇嘴,跟着一起朝函北关内走去。
“谢!诩!凰!”混乱厮杀的人群中,传来男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谢诩凰被那奔雷般的声音惊得一震,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地脚步,始终不敢转身去看身后的一切,却也无力再迈步朝关内走。
一瞬间心头涌动的出一个念头,回去吧。
然而,也须臾之间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她还能回哪里去呢,南楚没有她和孩子的容身之地,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晏西看了看后方人群里拼了命一样朝这边冲过来的人,沉默地望了望旁边的人,她也不曾料到那个人还会追了过来。
也许谢承颢这一局是赢了,可他赢不过燕北羽这份情,也赢不过他在小谢心上的位置。
“要不要去道个别什么的?”谢承颢笑语问道。
晏西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人家大老远的追来了,看着怪可怜的,不然去道个别好了,请他去中都喝喜酒也行。”谢承颢瞅了瞅边上锦衣华服王后,说道。
谢诩凰定定地站在那里,她想让自己走,却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燕北羽一朝
tang着函北关冲杀,可是仅他从云州带来的那几千轻骑,很快就被北齐的驻定函北关的兵马包围了。
他只顾一路朝她所在的方向拼杀,随行的护卫和兵马都远远甩在其后,导致他一个人身陷重重包围。
他猩红的眼睛紧紧看着函北关下的人,火红的凤袍上金丝绣出的彩凤在阳光刺得他眼睛直发疼,她背对着他,却始终不肯回头来看一眼。
那是他一生钟爱的女人,此时此刻却身披嫁衣,带着他们的骨肉嫁给另一个男人,这对于他是何等的痛苦与屈辱。
“谢诩凰!”
“谢诩凰!”
……
他一路拼杀,一路撕心裂肺地唤着她的名字。
终于,站在函北关下的人缓缓转过了头,可那凤冠垂落的流苏却挡住了她的面容,让他根本难以看清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容。
“小谢。”晏西看着凤冠流苏之下,目光凄然的人。
谢承颢瞥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负手先朝着关内走去,对背后的人说道,“你若想走,朕不拦你,可是后果你也该知道。”
“喂,谢承颢,你什么意思?”晏西望向先走的人道。
谢诩凰怔然站在原地,遥遥望着刀光剑影中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她相信他是爱她的,可这世上许多事,不是相爱了就能在一起的。
他可以不管不顾大周与霍家的恩怨,可她却无法放开这个心结,或许……她对他的爱,终究没有他对自己那般深,才会这般禁不起风雨摧残就心生退缩。
他的真正身份,固然让她痛苦不堪,可若再留在那里,自己和这个孩子还能安好吗,她不知道……
她不想再看到楚楚那样的悲剧发生,唯有离开那个除了他人人都置他们母子于死地的龙潭虎穴。
她看了他许久许久,久得将他深深印在了心里的每一处地方,缓缓转过了头,泪水夺眶而下,咬牙一步一步朝着函北关内走去。
燕北羽挥剑斩下挡在身前的一人,目眦尽裂地看着已然转头一步一步走向函北关内的人,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谢诩凰,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不能这样丢下他,她不能这样带着他们的孩子就丢下他一个人不管不顾。
他如鬼神附体一般拼命地砍杀着挡住他去路的人,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身凤袍背影缓缓步入了函北关内。
晏西跟着走了进去,才看到走近关内的人早已经泪流满面,“小谢……”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负她伤她的人,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留恋不舍的。
在北齐那么多年,再困难的时候,再重伤的时候,她又何曾掉过一滴眼泪。
如今,却是为了外面的那个人,哭成了这个样子。
谢承颢站在关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朝着边上的副使问道,“王后娘娘进来了?”
“回王上,已经进来了。”副使道。
谢承颢看着一身浴血朝着函北关冲来的人,冷声道,“关城门,外面的兵马安心守着,不准那个人踏进函北关一步。”
“是,王上。”副使躬身领命道。
谢承颢冷冷地看着下方还在厮杀的人,若是以前他还将他视为对手,可一个要争夺天下的人竟然为一个女人如此失了理智,不就有了最大的软胁。
如今,他的软胁,在他的手里。
函北关的石门随着一声令下缓缓关闭,已经快要冲至城门处的燕北羽愤然嘶吼出声,一声一声地叫着门后之人的名字。
凄厉的声音,震得人心神俱颤,谁也难以相信一向在北疆战场上纵横披靡的镇北王,此时此刻却竟像个疯子一般,不似是一个人,更似是个被关进了冰冷地狱的困兽。
北齐的兵马退守到了关门外,惧于方才他杀人如麻的样子,不敢再主动与他交手。
谢承颢从城墙上下去,看了看晏西和晏西,挑眉道,“你两瞪我干什么?”
“你还想干什么?”晏西道。
“放心,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回去成
亲洞房,才没心情在这里跟外面那个野蛮人打呢。”他说着,走近到谢诩凰面前,拿着帕子拭了拭她脸上的泪,“看看,妆都给哭花了,快来人补补。”
宫人闻言连忙拿着指粉上前,谢诩凰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着人在自己脸上又是抹又是搽,僵硬得跟一座石雕一般。
晏九默然地看在一旁,果然……她心中放着的,还是那个人啊,他抵不过,谢承颢也抵不过。
外面那个人虽失去了她,却占着她心上最重要的地方,谢承颢是娶到人了,可是只怕这一辈子也走不进她的心。
谢承颢听着外面的叫声,烦燥地皱了皱眉,冲着一旁的宫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奏乐,越热闹越好。”
随他同来的乐坊连忙取出乐器,鼓乐齐鸣,霎时便让函北关内热闹起来了。
“我们该走了,小诩凰。”谢承颢说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默然跟着上了马车,明明外面是阵阵喜乐,却听得她阵阵的心痛欲碎。
谢承颢上了民车,下令道,“摆驾,回宫。”
关内鼓乐阵阵,关外还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燕北羽听得怒火滔天,可还不等他杀至函北关门外,里面的鼓乐之声已经渐去渐远,最后彻底沉寂了。
“南楚皇,上阳郡主已随我国王上离开,你请回吧。”函北关守将,在城墙之上冲着下面的人道。
这个人再这样发狂下去还不知得杀了他多少将士。
燕北羽缓缓停下了手中不断挥动的剑,交战的将士也都纷纷罢战,四野一片沉寂,关内再没有了一丝声响。
他怔怔地站在函北关内,死死地盯着那扇高大的石门,仿似想透过门看到后面的一切,她……当真跟谢承颢走了吗?
鼓乐之声渐远,他知道的,可他不相信,不相信他所爱的女人,那个说爱他会一辈子与他相守的女人,就这样带着他们的孩子走了。
他蓦然冷笑出声,满是自嘲的心痛,越笑却大声,让后面的一从南楚侍卫也不敢冒然上前。
那宝珠看着渗人,拉了拉边上的罗兰,“你说……他不会疯了吧。”
“你……”罗兰瞪了她一眼,担忧地看着孤身立在函北关外的人。
他连夜马不停蹄地追到这里,一路浴血奋战拼杀到这里,却也终究没有让那人回头来,悲痛之情可想而知。
他就那么站着,定定地看着函北关的门,任谁来相劝也不肯离开。
夜里,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而下,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积雪漫过了他的小腿,将她整个人冻得苍白吓人。
他就那么站着,站了整整三天三夜,大雪也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最后力竭轰然倒在了雪地里,才被随后赶来的贺英带人趁着他昏迷带回江都。
☆、霍家军少帅
因着北齐王的大婚,中都上下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圣驾仪仗一进城,便受到了城中百姓的夹道欢迎,可是马车里静坐的人自函北关也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进了中都城却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带我见他。”
“当然成了亲啊,不然你跟上回一样跑了,朕多没面子啊。”谢承颢笑嘻嘻地说道。
“谢承颢,你若是敢骗我,你也休想安生。”谢诩凰沉声道桀。
谢承颢笑靥如花,“就算朕骗你,那封信也不会骗你,是不是?”
谢诩凰没有再多问,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有些头疼,马车外面鼓乐鸣响,欢呼热闹的一切似乎离她很远很远,远得好似一切都与她没有关联的闹剧漤。
“你两到底在说什么?”晏西一头雾水地问道。
“跟你没关系,一边儿去。”谢承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明明后面还有空的马车,她却非赖在这里不走。
“我就不走,你咬我?”晏西抱臂坐着,冷笑哼道,“我要走了,你就好对小谢动手动脚了是吧,想得美?”
“朕就算动手动脚又怎么着,我们都快成亲了,你管那么多。”谢承颢有些恼火地瞪着一点都不识时务的人。
圣驾驶入王城,进入宫门,停在了奉天大殿前方的广场上,晏西跳下马车,扫了一眼周围的场面,嫌弃地哼了哼。
这色胚子还真是一天都等不得,早让人备好了大婚一切事宜,就等着带人回来了。
也不想想,万一自己再空手回来了,这人得丢到哪里去了。
谢承颢下了马车,满意的看了看广场上已经准备好的一切,这才将马车上的谢诩凰扶下了马车,得意洋洋地说道,“小诩凰你看,朕早就让他们准备好了,为了看起来庄重热闹,特地让所有人都穿了新衣服来观礼,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就连你的寝宫也是拆了重建的……”
谢诩凰木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去看北齐宫里所精心准备的一切,这是一场婚礼,于她而言只是一场交易的仪式罢了,热不热闹,壮不壮观,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王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一会儿吉时到了。”内廷总管万里带着宫人近前来,禀报道。
谢承颢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快伺侯王后娘娘整理仪容。”
“是。”宫人们应了声,便人内容将帝后所在的地方拿皇幔围了起来。
女官到谢诩凰前小心地替她整理仪容,褪下了她原本穿的外袍,重新换了更为庄重华贵的吉服,就连身上的配饰也一应俱全换了更为名贵之物。
谢承颢站在一旁,双臂一展由着万里带着宫人将冠冕和衮服穿戴整齐,一敛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倒真显出几分王朝风范。
万里一招手,示意一旁的宫人将镜子抬过来。
谢承颢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叹了叹气,“哎,这几天没睡好,眼睛下面都青了。”
万里听了连忙道,“要不要让人拿脂粉给你盖一盖?”
他们家这个主子,比女人还要爱美爱享受,御医苑那里的人不仅要会医术,还要会研制给人美颜的珍品,而且就算政务再多,他家这主子也从不会去给你通宵达旦地批折子的,天踏下来也没有他睡觉养颜重要。
“算了算了。”谢承颢摆了摆手,侧头看了看边上已经由宫人们侍侯着整理完仪容的谢诩凰,甚是满意地笑了笑。
万里这才让宫人将东西收拾下去,将围在周围的皇幔收起。
“小诩凰,虽然这场大婚迟了两年,不过朕还是不会亏待你的。”谢承颢笑嘻嘻地说道。
他知道她不愿意,只怕现在心思还在函北关那里,可是既然人都能收回来了,他还怕收不回她的心吗?
万里躬身近前,道,“王上,吉时快到了。”
“小诩凰,我们该过去了。”谢承颢说着,一把牵起了她冰凉一片的手,一步一步沿着猜铺着红毯的石阶,朝着上方的奉天大殿走去。
衮服上的的龙纹与凤袍上锦凤在阳光下相映成画,谢诩凰木然地走着,她曾想过自己嫁给那个人的样子,没有这么盛大,没有这么观礼的朝臣,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曾是多么想嫁给他啊,可她终于身披嫁衣,她身边这个娶她的人,却不是他啊。
一思及此,心头便似被千万根的针扎着,痛苦绵长。
南楚,北齐,自此关山路远,天涯相隔,再难逢一面。
离开江都的时候,她想也许自己是有一些恨他的,纵使霍家未亡在他手上,但也与他相关,多多少少她会恨他。
可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恨不起来啊。
不管他是燕北羽,还是宗正懿,他都在她的心上,忘不掉,舍不去。
谢承颢牵着她走至红毯尽头到了奉天大殿之外,在礼部官员的高声宣话间,一步一步完成祭天礼,册封礼。
tang“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宫人,将士,百官一一跪拜,山呼之声回荡在整座王宫,久久不息。
晏西远远地看着,侧着看了看树荫下神色落寞的晏九,无奈地叹了叹气,这一路回来他都装做平静的样子,可却也同小谢一样,话都没有再说一句。
这一场大婚,高兴的怕也只有谢承颢那混蛋一个人了,他终于还是得逞了。
她走近,一手搭上对方肩膀道,“九哥,走,我请你喝酒去。”
晏九拿开她的手,转身自己走了。
“九哥,你等等我,小谢被谢承颢那苦厮抢走了,我再给你找啊,一定不会让你打光棍的。”晏西跟在他后面说道。
晏九在前面走得更快了,恨不得立刻甩掉她。
“不然住咱们府里那个姓那的也不错,人是怪了,可是年轻水灵啊,要不你们培养培养?”晏西又开始乱点鸳鸯谱。
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另嫁他人,心情可想而知,她都看不下去,何况是他自己了。
他两离去,宫中热闹却并未停止,从下午一系列繁琐的礼仪结束,宫中就开始了歌舞酒宴,一直到了夜都夜里都没停歇。
谢诩凰被送到了栖梧宫,宫中的一切都是崭新而华贵的,大到软榻桌椅柜子,小到香炉烛台杯子皆是难得的贵重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把北齐的宝库都搬到她这里来了。
她并没有等谢承颢过来,进了寝宫便自己卸了头上的凤冠,实在不怎么喜欢头上顶这么多的东西,然后打开了衣柜,可看着里面一件件精致华美的衣服,竟没一见是她平日里的穿的样式,可身上这衣服又太过厚重。
于是,随手拿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