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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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吃了什么?”谢诩凰捂着嗓子,愤然质问道。
“当然是毒药了,我要不能活着走,你也休想活过两个时辰。”晏西杀气凛凛地说道。
燕北羽拧了拧眉,一时不敢再冒然出手,“你妖言迷惑太子,如今还敢挟持镇北王妃,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若是我活不成,拉上这如花似玉的王妃一起死,倒也不亏。”晏西用药过后变声的声音,说不出的阴冷狠厉。
谢诩凰知道晏西有伤在身撑不了多久,暗地里拉了拉她衣角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再拖延下去只怕更走不了了。
晏西掐着她的脖子,拖着她朝着霍府外面走,谢诩凰低声给她提示着外面的情况,以免她往外走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才在燕北羽等人追赶中到了霍府的大门外。
燕北羽和右卫营的兵马顾忌着她有人质在手,都不敢冒然上前出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挟持着镇北王妃上了马,逃之夭夭。
燕北羽快速地夺过一人手中的弓箭,迅速地搭箭拉弓瞄准着策马逃走的人,谢诩凰扭头回望的时候恰好看到,连忙伸手抓在晏西手臂上借力让自己换到了她身后,然而那本射向晏西的一箭也就生生扎在了她的后背上。
“小谢!”晏西察觉到背后的人猛地一震,便知出了事了。
谢诩凰咬牙忍痛,道,“快走,出城往东进山。”
这一箭在她身上也只是受伤罢了,晏西现在本就重伤在身,这一箭若是射在她的身上,只怕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晏西咬了咬苍白的唇,狠狠策马冲过长街往城外去了,直到进了东边的深山老林才勒马停了下来,将后背中箭的谢诩凰扶下马,“小谢,你怎么样?”
谢诩凰咬牙切齿地骂道,“姓燕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还好,她反应快给她挡下了这一箭,虽然也受了伤,但却小心让这一箭射在了重要穴位以外的地方。
晏西忍着五脏六腑的阵阵痛楚,扶着她到隐秘处坐下,“我先给你把箭拔下来。”
谢诩凰咬牙制止了她的动作,道,“这里没有伤药,你是想让我也放血吗?”
且不说燕北羽他们很快会追过来,一个挟持她的人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给她治伤,这不是太可疑了吗?
“可是……可是你后背全是血。”晏西看着她额头冷汗涔涔,紧张得慌了手脚。
谢诩凰扶着她的手朝着山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给她安排道,“没时间了,快走。”
她必须在燕北羽带人追赶过来之前,给晏西制造好逃脱的机会,而且她们两个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奔逃了。
晏西强忍着内伤发作的痛楚,扶着她在山林间穿行,“我不该不听你的劝告的。”
若是她没有找上长孙晟,给他弄什么引灵,就不会招来这样祸事。
“现在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谢诩凰扶着树喘了口气,说道,“再往前走不远,就会到沧江的一处悬崖,一会儿等他们的人追过来,我把你从那里推下去,你水性好从水里顺流到一里外的渔村,那边会有人在接应你,你跟着他们养几天伤,然后就说北齐有东西送过来,你去接应去了,过上几日伤好些再回来,以免被人瞧出了破绽。”
“可你一个人……”晏西不放心,这本是她捅的娄子,现在却要全扔给她自己躲起来。
方才若不是她及时折回来当了她的人质,恐怕她就真的要在燕北羽手里一命呜呼了。
“你留下来才是个麻烦,自己别在江里淹
死就行了。”谢诩凰一边跟她互相搀扶着走,一边数落道。
她知道晏西是好心,但现在她重伤在身,留在燕京也会惹人起疑,不如暂时找地方养好伤了再回来。
“燕北羽是大燕皇帝的心腹走狗,这一次分明就是他奉旨要把跟霍家有关的人和事给斩尽杀绝,咱们是该小心点他了。”晏西一想起方才在霍家旧宅惊险的一幕幕,对那个一向看起来好说话的镇北王不由多了几分忌惮。
“你内伤怎么样?”谢诩凰感觉到她扶着自己的手都在发冷,不由有些担心。
晏西从腰上的荷包里摸出药丸吞了下去,拍了拍胸口说道,“放心,来的时候我从九哥那里讹了很多保命的药,还撑得住。”
“一会儿江里落下去的地方水流湍急,到时候只能靠你自己了。”谢诩凰叮嘱道。
“知道了,要那么就被淹死了,我死了也会被自己气活了。”晏西笑语道。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江边的悬崖边,凛冽的江风吹得人衣衫猎猎,谢诩凰刚刚跟她确认好落水的地方,林子里已经传来了响动。
晏西捂着胸口装作内伤严重的样子,却还是拖着手里的人质,眼看着燕北羽和长孙晟带着一众右卫营的人马从林中围了过来,自己已然无路可退。
燕北羽看着被她拖在身边已经面色惨白的谢诩凰,不禁有些自责起来,原本那一箭是要射杀那个人的,没想到她竟然拿她挡了箭。
“你把镇北王妃放了,本宫会保你不死。”长孙晟上前道。
他还想要借助这个人达成心愿,自是不会让他丢了性命。
晏西望了望他,又望向一身杀气凛凛的燕北羽,冷笑道,“现在,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吧,要引灵是你来求的,现在竟是让我惹来杀身之祸。”
谢诩凰被她拖着往悬崖尽头退,退到了计划好的地方,她一咬牙狠狠地将身后的人一撞,致使晏西猝不及防地往悬崖下面倒去。
可是,自己那一下用力过猛,脚下一个踉跄也跟着向后倒去,坠向下方波涛汹涌的江流之中。
“诩凰!”
千钧一发之际,燕北羽飞快地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才免于她跟着晏西一起掉下去。
刺骨的江风吹得人全身发冷,谢诩凰吃力地仰头望向抓住自己的人,扯出一丝感激的苍白笑意。
“别怕,我这就拉你上来。”燕北羽说着,咬牙骤一使力将她从下面拉了上来。
她重重的撞进他的怀中,怔怔地仰头望着他,脑子一瞬间有些乱轰轰的。
燕北羽紧张地将她搂在怀里问道,“你怎么样?”
她回过神来,扭头望了望下面湍急的江水,知道晏西已经顺利脱身,暗自松了口气,虚弱地摇了摇头,“没事。”
长孙晟似是不信那个道士就那么落入江里死了,追过来站在崖边怔怔地望着下面汹涌的江水,整个人似丢了魂一般。
燕北羽扶她站起身,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抚在她后背上的手已经沾了一手的血,只是她一向穿着红衣,看不出背上已经满是血迹。
他低头瞧着她皱着眉一头冷汗的样子,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快步朝山下赶去,“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谢诩凰本不情愿这么被他抱着,可是现在背上血流不止,实在没那个力气让自己走下去,侧头靠着他的肩膀道,“燕北羽,我们俩是不是八字不合?”
“你说什么?”燕北羽脚下如飞地赶着路,不知她到底要说什么。
“从我一来大燕遇上你,就一直倒霉不断,我俩根本就是八字不合,你就是个克我的扫把星。”她抱怨道。
当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只不过这个人也总是给她找麻烦。
燕北羽下了山,抱着她上了马,快马加鞭的赶着回府,“别说话了,你再忍着些,我们很快就能回府治伤了。”
谢诩凰微微仰头看着男人紧抿的薄唇,眉眼间透着的焦急与心疼,好像真的是很担心她的样子。
可是,她也清楚的记得他之前招招毙命要杀掉晏西的样子,只因为她所扮的道士扯上了霍家的事,他便毫不犹豫的奉旨斩草除根。
总有一天,她真正的身世会大白于天
下,那个时候这燕京上下有多少的人想要她的命,而他也必然是其中的一个。
那个时候,是她能有幸能先下手杀了他,还是不幸死于他手里,她也无法预料。
总归,这个人男人不会是她能依靠的归宿,不能是夫妻,也不能是朋友。
☆、沈玉邪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路耳边只有风声呼啸而过,谢诩凰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男人的臂膀内,直到他勒马停下,下令道,“快入宫请冯太医过来。”
话音一落,她已经被抱着下了马,他快步如风地进了镇北王府朗。
管事匆匆吩咐了人出府去请大夫过来,又慌忙去找了宁嬷嬷过来帮忙,只是这午后都好好的出门,这怎么一转眼成了这样子回来了。
燕北羽将人带回寝房,吩咐道,“取伤药过来。”
宁嬷嬷带着侍女连忙将药箱送了过来,迅速备好了处理伤势要用的东西,道,“王爷,东西好了。宫”
燕北羽伸手取了剪刀,准备剪开她身上的衣服拔箭处理伤口,却被她伸手制止了。
“让宁嬷嬷来吧。”谢诩凰虚弱的要求道。
她与他虽是夫妻,但还不到裸裎相见的地步。
燕北羽并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动手从背后将她的衣服给剪开了,看到满是血迹的背上瞳孔微微一紧,沉声道,“你忍着些,我要把箭拔出来。”
他知她的顾忌,可宁嬷嬷她们哪会处理箭伤,哪有他这样的手脚利落,一个处置不当反而让她多受罪了。
谢诩凰抗议不成,索性便也放弃了,只是咬着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撑得住。
燕北羽小心地伸手抓住箭身,骤一使力拔了出来,鲜血随之喷溅而出,着实吓坏了边上侍侯的一干侍女,她们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阵仗。
宁嬷嬷到底稳重些的,镇定的一样一样递着东西帮忙,吩咐道,“取盆清水和帕子过来,要给王妃擦洗身上的血迹。”
燕北羽也到底是常年生活在军中,对这些刀伤箭伤都处理的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给她止了血包扎好了,接过宁嬷嬷递来的巾帕一点一点擦拭她背上沾染的血迹。
谢诩凰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虽然清楚地知道不该为这样的小事而心生动摇,可是长久冰冷的心湖却又止不住蔓上一层层温水般的暖意。
她不是没有受过伤,甚至有伤得比这更重的时候,但都已经自己上药处理,自己煎药用药照顾自己,被人这样的呵护已经恍如隔世的记忆了。
燕北羽擦干净了她背上的血迹,接过宁嬷嬷备好的睡袍,一边小心地给她套在身上,一边问道,“冯太医到了吗?”
虽然箭伤是处理了,但那会儿那个人还给她服了毒药,还需要大夫来诊治解毒才行。
谢诩凰实在受不了他像给孩子穿衣一样的照顾,自己动手快速穿好了衣服往床上一躺,道,“叫太医进来吧。”
“已经到了,奴婢这就传他进来。”宁嬷嬷说罢,带着人出去了。
燕北羽无奈地看着已经自己躺下的人,倾身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想要给她擦去脸上的冷汗。
谢诩凰自己伸手抓过了帕子,在脸上抹了两把,不耐烦地道,“行了,不就中了一箭,我又没残废。”
她实在不怎么习惯于接受男人的呵护与照顾。
燕北羽瞪了眼不识好歹的女人,等到宁嬷嬷带着太医过来诊脉,交待了几句便先出去了。
贺英带着人回府,便焦急地等在前厅,见他从后园出来便上前道,“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力,不该放了王妃进去,致使她落入奸人之手。”
“她怎么会去那地方?”燕北羽纳闷儿道。
那一片地方,一般甚少有人过去走动的,她却偏偏在那个地方跑过去了。
“王妃说在街上看到咱们往那边去,就跟着过来了,说是找您有事的,属下一时没拦住就被她闯进去了。”贺英一脸自责地垂首回道。
这个王妃刁蛮是出了名的,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右卫营将军。
“罢了,现在人无大碍就行了,太子殿下如何了?”燕北羽询问道。
当时自己带她走的急,也并未有心思去顾及他人,虽然与太子算不得关系多好,但毕竟也是当朝储君。
“王爷带王妃走了,太子殿下就一直在那里待了许久,这会儿未央宫的亲卫已经过去了,他带着人到沧江附近还在找人呢,好像还想把那个道士给找回来。”贺英如实回道。
燕北羽面
tang色沉凝地思量了一会儿,交待道,“你让人暗中跟着,也派人在沧江附近的渔村好好找找,不管找到的是死是活也要即刻回来禀报。”
“是。”贺英抱拳回道,想了想又询问道,“王妃现下如何了?”
此事毕竟是他失职造成的,不问清楚总有些难以安心。
“无大碍,只是要休养一段日子。”燕北羽说罢,继续吩咐道,“那个道士是何时出现,何时接近太子的,你暗中好好查查,还要去一趟霍家旧宅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他从来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引灵的鬼话,那个人接近长孙晟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件事总感觉是与霍家脱不了干系的。
“属下即刻就去办。”贺英说罢,带着人离开了王府。
燕北羽再回到寝居,见太医已经诊过脉开过方子了,便问道,“冯太医,王妃是中了什么毒?”
他是太医院对毒术方面最有经验的太医,但愿这事他还能应付得了才是。
“王妃所中的只是一般的毒花所制的毒药,下官已经开了解毒的方子,只要王妃服用几日就能清除体内的毒,王爷无需担忧。”冯太医说罢,将开好的方子交给了宁嬷嬷。
燕北羽松了口气,道,“有劳冯大人走一趟了。”
“那下官便三日之后再过来为王妃请脉。”
“宁嬷嬷,你亲自随冯大人入宫去取药回来。”燕北羽道。
等到宁嬷嬷带着人与冯太医一同退出了寝房,他瞧着侧躺在床上的人问道,“现在可好些了?”
“死不了。”谢诩凰没好气地回道。
他这一箭下手可是够狠的,要不是她避开了死穴,小命都得交待在他手里了不可。
燕北羽到桌边倒了水到床边递给她,问道,“贺英说那时候你过去找我有事?”
“嗯,王兄让人送了一批东西说是给我的生辰贺礼,我让晏西出京去接应去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在这边不怎么受待见的,不定一不小心就有人来想要我的小命了,所以想借你的侍卫给我用几天。”谢诩凰说着便有些火大,哼道,“现在好了,人没找你借着,你倒先差点要了我的命。”
一边说着,一边又小心翼翼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怕他会不相信自己那番说辞。
“当时只顾着抓那个妖道,是我顾虑不周全,连累你受伤了。”燕北羽深深地叹了叹气,甚是自责地样子。
“不就一个江湖术士而已,用得着那么赶尽杀绝的,再者你没见当时太子分明就是想留活口的,你还一意孤行要杀人灭口,人家好歹也是未来的大燕皇帝,你这么得罪人,将来能有你的好果子吃?”谢诩凰状似无意地抱怨,实则却又在打探着他为何要那样痛下杀手。
“那样妖言惑众的术士,明明就是在加害太子,太子殿下不知被他什么手段所骗,这样的人再留着,才是祸患。”燕北羽义正词严地说道。
“算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谢诩凰裹了裹被子,咕哝道,“那会儿听说是帮太子给人引灵,我那会儿进屋里长孙晟一醒过来还抱着我叫什么宛莛,该不是让人在给上阳郡主引灵吧……”
燕北羽一听眉眼微沉,“抱着你?”
“又不是我想的,我以为他死了,就过去看了看,哪知他会突然扑过来。”谢诩凰说着,便是一副来气的样子。
“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去凑这样的热闹,这一回是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谁知道下回你有没有那个运气。”燕北羽一脸认真地劝说道。
她似是不喜欢被他说教,道,“王爷你不用再去抓那个道士吗,不用去忙你自己的事吗?这么闲?”
别说他要留在这里照顾她,她可不想一直这么跟他大眼瞪小眼。
“已经安排了贺英他们去,我现在最重要的是留在府里照顾你养伤。”燕北羽说着,往床边一坐,完全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了,有宁嬷嬷她们在这里就行了,不用你杵在这里照顾。”她不耐烦地说道。
燕北羽皱着眉头盯着她,奇怪地说道,“又是中毒在身,这箭伤也不轻,好歹是个女儿家,你还当自己是铜筋铁骨了?”
这样的伤搁在别的女子身上,早就受不住了,她从重伤到一
路回来流了这么多血,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就连拔箭的时候也没皱一下眉头。
谢诩凰微微皱了皱眉,大约是这些年在军中生活久了,倒真忘了女子该有的娇弱,尤其是身为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她受了这样的伤眼泪都没掉一滴的,确实是有些让人觉得奇怪了。
“小时候骑马还摔断过腿,比这疼多了,这些年跟王兄打架也没少受过伤,北齐的女子没你们大燕的千金小姐们那么娇贵。”
燕北羽倒也是知道北齐一向民风骠悍,女子大多都是喜欢舞刀弄枪的,她这么一说倒也没再多想了,只是总还是有些心疼地道,“这里是大燕,不是北齐,你既嫁过来了,也该学着有点女儿家的样子。”
“王爷是嫌我不像个女人喽?”谢诩凰秀眉一挑问道。
“我是说,你该让自己活得像个女子。”燕北羽心疼地叹息道。
“先前给你找了那么多像女人的女人你不要,现在倒嫌弃我不像女人,我就这德行,改不了了,你受不了我也没办法。”
她曾信赖的人背弃她,她的亲人们都已不在,她柔弱给谁看?
燕北羽好气又好笑,说道,“我不是受不了你,是你这个样子,让我这个丈夫总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谢诩凰愣了愣,而后笑着递出空杯子道,“那就麻烦王爷再给我倒杯水,如何?”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总是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依靠自己,以夫为天,离了他就不能活。
燕北羽拿过杯子,重新给她倒了杯水,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说道,“得盛楼的,上回没吃着。”
“我让人去请厨子到王府一趟,一会儿回来。”他说着,起身离开了寝房。
谢诩凰侧头望了望窗外渐暗的天色,沧江水流湍急,但愿晏西能够顺利脱身才好。
突然这么一安静下来,却又不禁回想起在霍家旧宅见到长孙晟的情景,虽然自己也不愿相信,可是那个时候他的痛苦,他的乞求……不像是假的。
然而,当年带着人追杀她和大哥的他也不是假的啊,背弃她娶了南宫沐月为太子妃的他也不是假的啊。
良久,她闭目深深地叹了叹气,自己还在想什么,难道就这样见了一面就心软了吗?
不管那个人如今的痛悔是真是假,霍家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她也不可能与他再回到从前。
他是长孙家的人,就一定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
次日一早,趁着燕北羽出去见贺英他们,侍从才进来侍侯,避过了宁嬷嬷的人禀报道,“公主,派过去的人没有接到晏大人,在沧江附近找了一晚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