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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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隽想着,开始有些为将来的婚后生活担忧,也为他的未来孩子担忧。
他早就知道龙靖澜不是那种安于家室的人,可将来真有了孩子,就难以想象会被她教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便也不会要求她去为自己改变什么。
“喂,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龙靖澜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她确定他的心意,但确实想不出自己从头到脚,有哪里是值得他欣赏的地方,所以曾经一度觉得他是瞎了眼的。
“说不上来,就是喜欢上了,所以就连你打人骂人的样子,也都觉得有趣了。”霍隽笑语说道。
所以纵使在许多人眼里,她都无法称之为一个女人,但她在他中,每一处都是吸引人的。
“病得不轻。”龙靖澜道。
曾经燕京也有些武将,觉得她野性难驯,跑到她面前说中意她的,不过在被他踢飞过几个之后,就没人敢再上门来找死了。
这个人在那些年没有向她说过喜欢,不过却总是在处处给予她维护和照顾,但渐渐的便是都没有说出口,但彼此的心意,也是心
tang照不宣的。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道理。”霍隽理了理她的发,温声说道。
许多人都说,龙靖澜不适合他,可是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的顾虑。
燕北羽明明知道了宛莛是当初亡了大周的霍家人,却还是义无反顾,也都是选择了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罢了。
若是真有顾虑,只是因为喜欢得不够多,不够深罢了,当喜欢得难以自拔,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倒也是。”龙靖澜道。
若是要按道理来,自己根本不可能等这十二年,可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喜欢得不能再喜欢,这世上便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入得眼了,也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他的存在。
“这些年,我不在,幸好你还站在宛莛一边的。”霍隽由衷叹道。
不然,他真不敢想,宛莛那时候一个人在大燕,该有多艰难。
“是我太晚找到她了。”龙靖澜道。
若是她早些找到她,兴许那时能帮到她更多,但那死丫头那时候存心躲着她,使尽了手段把她支开,若不是那时晏西找到她,她也不能那么快肯定那就是她。
“终究也帮到过她。”霍隽道。
龙靖澜闻言,却深深地沉默了。
“怎么了?”霍隽见她突地不说话了,低头望了望她。
龙靖澜披着衣服坐起身,与他面对面坐着,说道,“霍隽,有件事,我想我没法瞒着你。”
“什么事?”霍隽笑问道。
“在霍家出事之后,霍夫人被接进了宫里,后来做了长孙仪的贵妃,不过她也是被长孙仪以药物控制了,到宛莛回来的时候,她认出了宛莛,险些拆穿了她的身份,让她有性命之忧,所以那时……我同晏西逼死了她。”她说到最后一句,无奈地垂下了头。
那时候情势所逼,为了保住宛莛,她只能选择那样做,可那终归是他的母亲。
霍隽惊愕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那时候,要么宛莛的身份暴露落入长孙仪手中,要么借霍夫人之手除掉太后,掩藏这个秘密,可是那时我没有想到霍夫人她,最后自己也自尽了。”龙靖澜说道。
这件事,这些天她已经几番思量到了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
霍隽目光渐渐平静下来,道,“罢了,这些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刚一听到,他心中确实是有怨气的,但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他相信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只能做出那个时候最有利的选择,她只是想借母亲之手救宛莛一命,并不能预料母亲最终自己也会选择自尽。
他如今所想,无非是宛莛和孩子早日脱离北齐能有个好的归宿,自己与这个人不再有分离之苦,死的人已经死了,过去的事也已经过去了,他们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为过去的悲剧相互折磨。
“你会怨我吗?”龙靖澜问道。
“方才有,现在没有了。”霍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龙靖澜默然看着他的眼睛,纵使一切非她所愿,但当时毕竟是她帮着晏西找上了霍夫人,才酿成了她自尽的悲剧。
“母亲知道了那些事,自己早晚会选那样的路,非你之错。”霍隽说着,伸臂拥住了她,叹息道。
母亲是爱父亲的,那时知道了宛莛的事,知道了霍家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己做了那人的妃嫔,岂会不萌生去意。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长孙家,而不是去埋怨怪罪于她眼前这个人。
两人依偎着说了一夜的话,到天色微亮,才起来更衣洗漱。
龙靖澜一路送他到了高昌城外,道,“一路保重。”
霍隽看着面色有些沉郁的人,决然说道,“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我们也会很快见面的,那个时候,我会娶你。”
“也是,燕北羽比我们着急多了。”龙靖澜道。
现在知道了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在谢承颢手里,早急得他团团转了,他们等得,他自己也等不下去了。
“答应我,就算你查到了宗正陵,也不要
擅自冒险报仇。”霍隽叮嘱道。
“行了,我知道,这事查到了交给姓燕的去办,到时候事情办法了,人我去杀就行了。”龙靖澜道。
霍隽见她应了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保证,这是我们我们最后一次分别。”
“说话要算话。”龙靖澜道。
那一别十二年,她真是怕了这样的分别。
“当然。”
“燕北羽既然早有了打算,在时机未到之前,你也不要轻举妄动。”龙靖澜叮嘱道。
以燕北羽行事的风格,应当不会让北齐那边涉险,所以他在那边,也应该是最安全的,只是要看这姓燕,到底打算怎么办了。
虽然他也相信他有他的解决办法,可到底这一次的对手不少,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到时候大伙儿都得跟着倒霉了。
“我知道。”霍隽走近抱住她,低语道,“我等着在燕京见到你。”
“别忘了娶我的聘礼。”龙靖澜道。
霍隽笑了笑,上了马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说罢,策马向南而去了。
龙靖澜站在高昌城外看着渐去渐远的人,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方才回了高昌城内,一路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看。
她一向不是那般儿女情长的人,可是此刻他才走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忍不住想念他在这里的日子,比之那十二年中的任何一天的思念都要浓烈。
那时,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如今他回来又走了,自己反而比那时还要不安彷徨。
燕北羽在等着见到她妻儿的那一天,他们在等着他们重逢的那一天,只愿……那一天都不会太晚。
霍隽离开高昌便直奔华州去了,并没有再去燕京面见燕北羽,只是悄然去了折剑山庄,见了老庄主一个人,住了两天便折返北齐境内与晏西会合回中都去了。
直到近半月之后,折剑山庄派了弟子送了一卷内功心法的卷册到燕京,冥河亲自领人去了府内。
“陛下,折剑山庄的人要见你。”
燕北羽是有些意外的,想想本以为会是霍隽扮作那里的人过来,于是连忙道,“请人进来。”
折剑山庄的弟子进了屋内,拱手道,“见过皇帝陛下,老庄主听闻陛下伤病缠身,让弟子将此卷内功心法送来。”
燕北羽打量了一番说话的人,发现并非是霍隽,“折剑山庄,最近可是有客人去了?”
他病重的消息,并未有多少人知道,更不曾告诉折剑山庄那边,唯一的可能就是霍隽回了折剑山庄。
他原是想见她,问问孩子和凤凰在北齐的状况的。
那弟子想了想,回道,“是有位师公的故交来过庄内。”
“现在人在何处?”燕北羽追问道。
“半月前在庄内小住了两就离开了。”
燕北羽无奈叹了叹气,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已经离开了。
“东西已经送到,我得赶回山庄了,此卷内功心法陛下勤于练习,对伤病是有一定好处的。”那弟子拱和道。
“代朕谢过老庄主。”燕北羽道。
折剑山庄会帮他,也完全只是因为凤凰罢了。
冥河领着那人离开书房,悄然掩上了房门。
燕北羽翻了翻卷册,蓦然发现卷册夹层之中似是夹带了什么东西,仔细抽出来一看,是一页短小的信,还有一张图画,画上是两个憨态可掬的孩子,一个坐在那里吃东西,一个在地上爬着,什么勾画得极其简单,可却又让人瞧着栩栩如生。
信是霍隽写的,信上交待了孩子在北齐的一些事,以及他为何不能来燕京赴约的原因。
自己太过急于知道孩子和她的消息,倒忘了谢承颢这个人了,一旦他们见了面,只怕反而于她们母子不利。
燕北羽看着那画上的两个孩子,眉眼之间还真是似极了自己,他以拳抵着唇咳了一阵,咬牙忍着胸腔内有些翻涌的血气。
谢承颢想要他死,可他还得等着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回来,岂能这般就如了他的愿,
让他夺走自己的妻儿,还要夺走他的江山。
只是想到如今他们在他手里,就已经让他寝食难安,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画纸上的两个孩子的图像,低声唤道,“璟儿,沅沅……”
他早该想到的,她如何会舍得,真得弃他们的孩子于不顾。
只是,她也真的瞒得他好苦,明明知道他是有多想要他们的孩子,明明都在高昌与他见面了,却也不曾透露半句他们的消息。
只是,他已经错过了他们的出生,错过了他们这一年内所有的成长,万万再不能错过他们长大的日子……
他要与他所爱的人相伴到老,白首同心,他要他的孩子在他身边长大成人,她想要宁静的生活,他便是倾尽余生所有,也必许她一世太平。
无论是谁,想要破坏这一切,他必要扫除干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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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过得过年越来越龟速了。
☆、不负你情深8
第291章
自对外宣称养病,政事交由了丞相庞宁主理,燕北羽便甚少再插手,甚至都未曾再朝臣面前露过面了,这让朝臣着实猜不透了。
不过,便是如此静养,燕北羽的身体状况不仅没有好转起来,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孙嬷嬷端着煎好的药送入怀中,待到躺在榻上的人将药服了,方才道,“陛下,庞大人和朝中几位大人到府里了,说有事要面见陛下。戛”
贺总管和冥河时常在外面走动,如今侍侯陛下的也只有她与府内的仆役罢了窒。
燕北羽接过茶水,漱了口道,“传他们进来吧。”
“是。”孙嬷嬷给他取了外袍,方才带着人出去,将侯在园外的一行人领了进去。
庞宁带着几位朝中要臣进了寝房,一进门便觉一股药味扑面而来,转过山水屏风便看到一脸病容披衣坐在榻上的人,“臣等恭请圣安。”
燕北羽微微扫了一眼,道,“起吧。”
庞宁等人这才起来,看了看榻上坐着的人,“微臣听闻陛下身体欠安,不知御医可都来瞧过了?”
先前虽有耳闻,但镇北王府这边并未有消息透露出去,如今竟然都无法理政了,可见身体状况确实是不甚乐观了。
“看过了,一群庸医。”燕北羽冷然道。
庞宁几人面上满是忧虑,道,“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为重。”
“此事再说吧,近日朝中诸事可还顺利?”燕北羽问道。
“臣等幸不辱命,一切尚好。”庞宁回话道。
燕北羽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便好,在朕养病期间,朝中诸事烦劳庞大人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等应当的事。”庞宁垂着回道,一抬头见坐在榻上的人又开始咳嗽,提议道,“陛下,微臣这几日也寻了几位名医,可否让他们来为陛下诊断一二。”
燕北羽半晌止住咳嗽,微微皱了皱眉,“庞大人说什么?”
庞宁微怔,又重复了一遍,“微臣寻了几位名医,可否让他们来为陛下诊断一二。”
“朕这几日,听声音偶尔会不太真切,既然庞大人有心了,那便让人过来瞧瞧吧。”燕北羽道。
“是。”庞宁说罢,让同行进来了另一位朝臣出去带人进来。
不一会儿,几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让人领了进来,燕北羽将手搁在案几上,由着几人一一上前诊了脉。
“几位诊断得如何了?”庞宁见进来的人都诊过脉,询问道。
几位大夫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道,“陛下这病实在奇怪,我等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医术不清,怕是不敢妄加下药。”
“你们不都是各地号称妙手回春的名医,就没有一个有办法医治陛下病情的?”庞宁沉声问道。
一位年纪稍长的大夫,上前道,“陛下近来是否会出现听不清声音的状况?”
燕北羽点了点头,“偶尔会,有时候突然间看东西也会看不清楚。”
那人叹了叹气,说道,“草民医术浅薄,实在无力医治陛下的病症,只是如此捱下去,陛下会渐渐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东西,然后说不了话,无法行走,甚至最后连进食用药都无法下咽,最后……”
庞宁几人闻言,相互望了望,“这可如何是好?”
燕北羽深深皱了皱眉头,不得不说,谢承颢这一次的手段,确实够狠毒的,不是直接取他性命,而是要他受尽病痛折磨而死。
可是,他如何甘心,就这么被他算计死了。
“罢了,没什么人,各位大人也都先回去吧。”他支着头,疲惫地道。
“陛下好生保重,臣等会派人再寻医术高明的大夫回来,天下之大总会有能医治好陛下的名医圣手。”庞宁道。
燕北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庞宁等人跪了安,陆续退了出去,直到出了镇北王府,方才有人出了声。
“庞大人,看来陛下的病情确实不容乐观。”
“若是还无医治之法,怕也撑不了多少日子了。”庞宁叹道。
原以为,皇帝
tang称病不再理政,是别有意图的,今日说是来探望的,实则也是来探个虚实的,不想这病却是真的。
“庞大人,方才那些大夫的话,你我听得清楚,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如今身体这般,将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南楚的江山……该交给何人去?”一人朝庞宁说道。
先前莫皇后是诞下一子,可惜却早逝了,如今莫皇后失了踪,陛下身边也并未无妃嫔,亦无子嗣。
“大周国破,好不容易这么多年才有了南楚如今的局面,若是一直找不到人能医治陛下的病情,庞大人也该早为南楚将来打算。”另一人也跟着附合道。
今日看陛下那情形,状况实在不妙,御医院那边也没有办法,这些从各地请来的名医也无人可以医治,将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此事,老夫自然知道,只是那小皇子早逝,陛下尚无子嗣,也非老夫所能为之。”庞宁望了望边上的几人,一脸为难道。
“庞大人受老主子所托,辅助陛下完成复辟江山的大业,此时也该是你出面主持大局的时候,这大好江山若是无人承继,还有北齐虎视眈眈盯着呢。”另一人老臣劝道。
“陛下也年纪不轻了,加之如今疾病缠身,是得早日留下个子嗣,让大业后继有人。”
“这事儿,容老夫再思量思量。”庞宁道。
这些人所说的话,他何尝不清楚呢,可是皇帝的脾气他不是不清楚,他一心念着的还是北齐那一个,真硬送到身边的女子又哪有哪个有好下场的。
可是,如今皇帝的身体再这样下去,南楚是真的需要一个继承大统的皇嗣。
庞宁等人的离去,王府里园子又安静了下来,孙嬷嬷将刚沏好的参茶送了进去,见坐在榻上的人又握着那个总是随身带着的锦囊。
“陛下,这病情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真的药石无灵了。”孙嬷嬷将茶盏搁到案几上,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让人去一趟北齐,请那个晏家的人过来。”
只是,要想请到人,必然是要知会北齐王后的。
“不可。”燕北羽冷然道。
他相信霍隽会设法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如今南楚的状况,这是谢承颢存心在置他于死的,岂会让北齐的人过来替他诊治。
“可是再这样下去,陛下您……”孙嬷嬷看着他,又渐渐止了声音。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无法从他面上看出半分为眼下的状况焦虑的样子,反而是让人猜不透的沉定从容,仿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陛下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么多御医和大夫都来看过了,这病不是假的,可是着急的只有他们,他自己却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燕北羽侧头望着窗外的庭院,看了许久说道,“孙嬷嬷,让人把那边的屋子收拾干静。”
“陛下是想搬过去住吗?”孙嬷嬷讶然问道。
“先收拾出来,把那屋外的石阶和石子路都拆了,都做成草地。”燕北羽望着窗外,说道。
孩子回来的时候还太小,台阶高了应该还走不了,石子路也会摔着人,改成草地也好供他们玩耍。
孙嬷嬷有些不解,却还是应道,“是,奴婢一会儿就去吩咐人去办。
“那边屋子的门槛都锯掉,不必留着。”燕北羽又道。
孩子刚走路,门槛容易绊着他们摔跤,还是不要留着了。
孙嬷嬷愣了愣,道,“那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
那边屋子一直空着,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收拾了。
燕北羽坐在榻上,静静望着窗外的景致,想着他们回来之后在那院子里玩耍的样子,面上掠起几分笑意。
冥河次日再回到王府里,院子里的人已经照燕北羽的吩咐在忙活了。
“陛下,归义侯已经回京了,听闻陛下龙体欠安,在府外侯着了。”
“这燕京,倒是越来越热闹了。”燕北羽从窗外收回目光,冷然笑了笑。
这一听到他病重的消息,一个一个都过来探听虚实来了,如今就看龙靖澜那里的消息,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准信了。
冥河默然叹了叹气,这知道陛下病重,那些一直蠢蠢欲动的人,都一个接一个
要露面了。
“传归义侯进来吧。”燕北羽说着,将手边的锦囊塞进了靠枕下面。
当初她在高昌时就带着这个东西的,那时候归义侯也是瞧见的,若是他现在瞧见了,只怕会起疑了。
冥河出去,领了归义侯阚玺进来。
“微臣恭请圣安。”阚玺进门,一撩袍子跪下道。
“归义侯国内的事可解决了?”燕北羽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就座。
归义侯在桌边坐下,看着榻上面容苍白憔悴的人道,“微臣回京听闻陛身染恶疾,可有找到医治之法。”
燕北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请来的人都束手无策,朕也无计可施,只能暂时将朝政大事都交给庞大人,安心休养一段日子,归义侯回京便从旁协助庞大人一二。”
“微臣遵旨。”阚玺道。
“那天火大盗之事,不知查得如何了?”燕北羽说着话,胸中便开始阵阵血气翻涌,咳得嘴角都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