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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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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诩凰懒得再与他辩驳,抱起又昏昏欲睡的沅沅去了床上安置,把孩子放好,一转头便撞上谢承颢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目光,是在这个人身上少有的寂寥和沉重。
“谢承颢,你是不是……有什么时候在瞒着我?”
——
二更会晚一点。

☆、不负你情深16

谢承颢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好一阵。
“小诩凰,朕若说了实话,你不会生气吧。”
“你说。”谢诩凰道。
谢承颢把手里的扇子开了又合上,合上又打开,然后低着头道,“朕又纳进宫几个美人,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圊”
谢诩凰白了他一眼,“当我没问。”
他就是把北齐所有的女的全娶进宫里,也跟她没有关系。
只是,方才那神色,显然并不像他嘴上说的这般简单。
“其实,还有一件的。”谢承颢跟在她身后又说道。
“什么?”
“朕是在想,若是璟儿和沅沅是你和朕的孩子,那该多好。”谢承颢说道。
谢诩凰眉眼一沉转过头来,他却连忙退了几步,“你别再拧我手了,拧断了怎么办?”
“那就闭上你的狗嘴。”谢诩凰道。
谢承颢委屈地闭着嘴,一语不发地坐在一旁,盯着她收拾屋子的样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岛外面那宫里再绝色的美人,再香醇的美酒,也都难以让他再像以前那般喜爱了,反而更多的是喜欢在这岛上的日子。
哪怕有时候会被她训斥,甚至拳打脚踢,但却也是让人欢喜的。
中都,晏府。
霍隽特意在外面买了要带回宫的东西,又到晏西的铺子里去交待了事情,方才到了晏府,正撞上回府收拾东西准备前往饶州的晏西。
“这么急,要出门?”
“谢承颢那厮下了圣旨,说是饶州参将营出了变故,要我过去接手。”晏西提着包袱和兵刃,径直朝府外而去。
“行事小心些,若是有难处让人回来支会一声。”霍隽道。
晏西快到大门处顿住了脚步,转身道,“霍老大。”
“怎么了?”霍隽见面色有些莫名的沉重,询问道。
“南楚的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还是不要告诉小谢。”晏西道。
燕北羽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小谢就算想管,就凭她也根本斗不过谢承颢,何况还不得不顾及到两个孩子。
霍隽怔然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看来,晏西被调往饶州,是谢承颢不想南楚的事传到宛莛耳中,同时也是防范万一有了什么变故,晏西会倒戈帮了他们。
“只要她不插手南楚的事,谢承颢不会动她和孩子的。”晏西坦然言道。
谢承颢的目标只有南楚和燕北羽,她瞒着小谢,确实是不想她参与进来,他们都清楚燕北羽对于小谢的分量,她知道了南楚现在的境况,只会让事情更加难以收拾。
“多谢你这番话,我也注意的,祝你饶州一切顺利。”霍隽坦然道。
晏西点了点头,提着东西大步出了晏府大门。
霍隽面色微沉,快步去了后面的药庐面见晏九,晏府一向没什么下人伺侯,故而来去倒也不必提防周围。
药庐内堆满了各种医药典籍,晏九在书中埋头翻找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但显然已经多日不曾休息好,眼下一片乌青。
“有结果了吗?”霍隽问道。
从高昌回来之前,龙靖澜那里接到的消息,燕北羽只说已有了打算,可是他那病情会如何处置,却并没有详说,如今南楚那边传出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严重,他也有些摸不清楚他的病到底是真是假了。
按理说,他说了已有打算,应该已经有了办法,可是只是装病的话,不可能瞒得过谢承颢那样谨慎的人。
晏九搁下手中的医书,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差不多已经翻遍了这里所有的医书,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可行的医治办法。”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霍隽眉眼间难掩焦虑。
如果连这个人都一点头绪都没有的话,那南楚那边,又哪能找出什么办法,医治燕北羽的伤势,那他说的什么打算,他若命都没了,还能打算什么。
“依那些脉像的记录,他那既不是中毒,而是特殊的药在人内伤严重之时,刺激了伤势,让
tang其无法恢复,反而更加恶化。”晏九叹了叹气,继续说道,“人受了伤,用了药再加以人自身的愈合能力,是可以恢复起来的,但他身上的药是阻止了人本身的愈合能力,而伤势一直无法痊愈,时间一天一天下去就会更加恶化,难有办法医治。”
“那有办法找出那种药是什么药吗?”霍隽问道。
“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是没有用的,那是药不是毒,无法解的,而且主要的是燕北羽的武功是与一般人不同的,而让造成那内伤更加恶化最开始是他自身,之后再有了那特殊的药刺激,若没金曼陀那一时的压制,恐怕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晏九面色沉重地说道。
先前还在大燕之时,他有与燕北羽一起与人交过手,听他的用武之时的吐息是与常人稍有不同的,虽然那种差别很微小,但身为一个医者,对于这些的感触是很敏锐的,只是那时也没有太过在意罢了。
如今看到那一叠的脉像的记录,才真正明白是怎么回事。
“能找找你师傅吗?”霍隽道。
虽然去折剑山庄,师公表示会尽力想办法相助,可是他如今并不能与那边联系,以免被谢承颢瞧出了意图。
晏九面色凝重摇了摇头,实言相告道,“一来师傅现在行踪不定,我很难找到他,二来师傅和师叔谢承颢都有过往来的,那金曼陀动了手脚的话,这其中说不定就有他们的参与,所以此事不能再让别的人知道。”
一旦让谢承颢知道,霍隽在找为燕北羽寻找医治之法,有麻烦的还是她和两个孩子。
霍隽闻言沉默,心头却是更加不安了,若是这样的话,南楚那边到底会是何情形,他也不知道了。
“依你推断,若是这样下去,他还有多少时间。”
晏九看着他,低声道,“最多半年。”
霍隽深深叹了叹气,这个时候自己不可能有机会再去南楚,更不能再去一趟高昌向龙靖澜打探消息,现在谢承颢看得最紧的就是他们。
这若不是他借着要晏九诊脉的事能过来,只怕早就引起他的怀疑了。
“要不,我设法亲自走一趟燕京。”晏九道。
如今这事儿,宛莛还不知晓,若是燕北羽最后真是死路,他难以去猜想当她知道那一切,会是何等的绝望和悲痛。
他这一生都不是那个能陪伴在她身边的爱人,但若尽能自己绵薄之力,让她少一份忧愁,那也是好的。
“不行,你也不能去。”霍隽道。
晏九去燕京,定然是瞒不过谢承颢的,到时反而会将他也牵连进来。
“但是那些脉像,只是别的大夫诊断过来的,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我得亲自去一趟,才能肯定。”晏九道。
他确实嫉妒燕北羽,可以得她如此眷顾,可是真细细想来,如果自己换作是他,真能如他这般爱得不顾一切,这般深沉久远吗?
不顾两族上一辈的恩怨,不顾她决然而去,不顾她已另嫁他人,也能坚持心意,片刻不动摇一分一毫?
“这个时候,你不能去燕京。”霍隽决然道。
虽然他也更想知道那里的情况,但万一那边只是燕北羽放出的假像,晏九一去反而让谢承颢发现了什么,事情反而更麻烦了。
“可是,再不去,时间晚了就更加难以施救了。”晏九道。
霍隽在屋里默然踱步走着,突地停下来道,“我想请你去个地方。”
“何处?”晏九问道。
“高昌。”霍隽说着,到了书案,寻了纸笔快速写下了什么装进了信封里。
晏九在一旁默然瞧着,接过他递来的信,“这信要送到何人手里。”
“高昌城西的一个老木匠那里,然后离开高日过上十日左右再回去取了回信带回来。”霍隽道。
他不能经常出去,而晏九是经常出去寻药行走的,所以他出去并不会引起怀疑,只要不在高昌停留太久,而且他也是个能信得过的人。
如今南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龙靖澜知晓,若是他能告知,那他也能安心守着宛莛他们在这里安心静待时机。
晏九将信收起,并没有追问信是送给谁的,只是道,“为了不引人注目,可能路上我还
要走一些其它的地方,所以回来大约不会太快,拿到了回信,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不过还是过上几日再动身。”霍隽嘱咐道。
谢承颢太过多疑,他们今天才碰了面,晏九明日就走了的话,他一定会有所怀疑,处处去留意他的去向,到时候就难办了。
“好。”晏九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嘱咐道,“暂时这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她的任何异样举动变化,都很容易让谢承颢瞧出来。”
她现在毕竟不是以前那样一个人了,事事都得顾及着那两个年幼的孩子,那便更加不能与谢承颢斗了。
“她最近也在问我了,我得设法告诉她些状况稳住她,不然她真的会起疑了。”霍隽道。
宛莛也是如今太多的心思放在了照顾两个孩子身上,加之前些天璟儿又有些中暑,所以并没太过向他追问南楚的事。
可是他越是这样一点消息都不告诉她,她就越会怀疑是不是出了事,所以还是要告诉她一些好的消息,让她能安心照顾着孩子等着,至于其它的交给他和龙靖澜暗中行事。
晏九无奈叹了叹气,道,“现在也只有如此了,若是她什么都无法得知,只怕会更加起疑。”
“高昌之事,就拜托你了。”霍隽朝着面前的人,郑重地拜托道。
其实,好次他都在想,晏九远比燕北羽和谢承颢他们任何一个都适合宛莛,但是感情的事从来不是适合与不适合,只有爱与不爱罢了。
他也看得出来晏九对宛莛的心意,只是宛莛一直相处有度,并没有让自己逾越朋友的情份,她很清楚自己是无法爱上晏九。
她比任何人都懂得,不曾拥有固然遗憾,但拥有过了再失去,远比那份遗憾还要折磨人,所以明明知道自己是无法爱上晏九,就更不能去尝试,自己一句喜欢不上固然可以抽身离去,也许也会愧疚,但却会让对方陷入更深的痛苦。
“这里,你也不能久留,尽快回去吧。”晏九把准备好的药拿给他,催促道。
霍隽接过,微微笑了笑,“晏九,虽然宛莛没有缘份与你走到一起,但是她很重视你这个朋友,谢谢你和晏西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这些年,她也确实不容易,既然那个人才是她想要的幸福,我该成全他们。”晏九怅然笑了笑,由衷说道。
从她到北齐,这一路他都是看着的,她崩溃过,绝望过,最后那一切都将她整颗心都冰封,是燕北羽的出现,融化她心里的寒冰,是他让她找回了曾经那个霍宛莛。
他嫉妒他,可是他也比谁都想看到她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哪怕那幸福并不是他带给她的。
“宛莛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霍隽道。
若是,那些年没有他和晏西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在北齐该过得多么无助。
“可也是我的劫数,也是谢承颢的劫数。”晏九苦涩一笑道。
“他?”霍隽冷冷地挑了挑眉,道,“我一直想不通,那个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晏家效忠的。”
诚然,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有野心,有手段,但是在他看来,他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怪物。
“这世上天子皇家出来的人,又有几个真的就活得像个人了,那样人性扭曲的地方,生活出来的人,也都不像个人了。”晏九怅然叹道。
霍隽沉默了一阵,道,“那倒也是。”
那样的地方,看似金尊玉贵,却着实是个可怕的地方,身份固然尊贵,可心上却都缺了一块似的,燕北羽对感情偏执得近乎疯狂,谢承颢对权势的迷恋,堪为可怕。
虽然都看似拥有了天下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可也在成长中都遗失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东西,有的会更加痴迷的想要拥有,有的却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所以想拿更多东西去填补那块缺失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我拥有了他所没有的东西,所以对权势并没有太大的在意,但是权势对他而言,却是自我保护的安全感,以及做人的尊严,只是因为曾经被踩到最卑微的地步,所以才想站到最高的地方,这也就是我先前向你请求的原因。”晏九叹道。
他们都有亲人的护佑,朋友的友谊,可是谢承颢是不曾拥有的,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要杀了他,他又还该相信谁。
所以,他相信的只有利益,而不是情份。
他也好,师傅和师叔也好,再好的医术,也是无法医好那个人的心的。
“只是,若是真到了他要伤害宛莛和孩子的地步,我想我答应你的,会无法做到。”霍隽坦言道。
“真到那一步,我也会阻止的。”晏九道。
他只是担心,万一这局谢承颢输了,所以才会向他提了那个请求罢了。
北齐还需要他这个皇帝,而且也许到最后,真的会让他明白过来,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么,我先告辞了,去高昌一路小心。”霍隽朝他微微颔首,拿上药方才离开了药庐。
——
二更。

☆、不负你情深17

霍隽从宫外回去,与从岛上刚出来的谢承颢撞了个正着。
“又去了晏九那里?”谢诩凰扫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药,淡笑问道。
“这中都除了这些地方,我又还能去哪里?”霍隽冷声道,对于谢承颢他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急着回去的话,与朕尝尝最近新进贡的茶。”谢承颢说着,示意了万里去准备椋。
霍隽自然知道,他也绝不仅仅是留他品茶那么简单,索性搁下了东西,在桌边坐了下来。
“有什么话,直说吧。”
“朕就知道大舅子你是个爽快人。”谢承颢一脸恭维的笑。
霍隽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催促道,“有话就说,我没那闲功夫跟你耗。”
谢承颢倒是不急不忙,等着万里带人将茶送来了,让他带着宫人退了下去,自己亲身倒了茶,方才问道,“相信南楚现今天的状况,你也有所耳闻的,朕就是想问问,你为何没有告诉小诩凰。”
“告诉她,如今又能怎么样,你会放她和孩子回去?”霍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问道。
“当然不可能。”谢承颢道。
他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将人从南楚弄回来,怎么可能又放回去。
“不管外面的事如何,我优先考虑的只是我妹妹和她孩子的安全。”霍隽给了他一个,可以为之信服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谢承颢点了点头,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霍隽一刻也不愿与他多待的样子,又一次催促道。
“急什么,先喝茶。”谢承颢倒是悠然自在,虽然目前一切都是所他所料地进行,可是对于他离开中都,失踪得那近一个月的时间,还是觉得有些在意。
“还是,你想问,先前我离开中都去了何处,又见了什么人?”霍隽毫不留情了道破了他心中的猜疑。
谢承颢倒也不推辞,点了点头承认道,“朕确实挺好奇的。”
“我只是去了些悼念故人的地方,悄悄回了一趟折剑山庄,我这想是人都得有些不愿都告之于人的私事。”霍隽面色冷然,道,“若是你担心我见了南楚的人,那你大可放心,我没兴趣去见他,他与宛莛已经不可能回去,总归霍家与他还有恩怨未了,我如何会把宛莛和孩子再交给他。”
“既然大舅子你不待见姓燕的,为何连朕也不待见了?”谢承颢微微倾身,一脸苦闷地问道。
“那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待见了?”霍隽反问道。
“像朕这么一表人才,又小诩凰事事顺遂的人,怎么就不值得了?”谢承颢委屈道。
“霍隽只待见忠义纯厚之人,对于心术不正之人,敬而远之。”霍隽道。
主要,是这个人的心思太过狡诈,与他打太多交道,暴露在他眼中的弱点也就多,这就是他一向不大与他碰面的原因,同样也是懒得应付。
谢承颢抿了口茶,堆着一脸笑道,“俗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忠义纯厚之人通常会容易倒霉的,心术不正的人才活得长久,人一辈子就那么短短几十年,早死了多可惜。”
早在想要站上北齐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开始,他就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他的命运,而这些年他也确实做到了。
没有人,再没有人敢违逆他,没有人敢左右他的决定。
“那是你的事,但我要选择待见什么样的人,也是我的事。”霍隽道。
他对这个人了解不算多,也只是从晏西和晏九的口中偶尔听到他的事,没有人天生就想活成他那个样子,一个人变得那般异于常人的富有心机和冷血,自然是有原因的。
只是,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追问他那个原因。
“大舅子,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死嘛,凡事都是好商量的。”谢承颢一脸讨好地说道。
“我与你没什么好商量的,只要你没有动宛莛和两个孩子的心,外面的事你爱怎么办,与我无关。”霍隽面色一如往常的冷淡。
“哪怕……我杀了燕北羽?”谢承颢上着他的眼睛,面上的笑意满是肃杀之意。
霍隽面色了无波澜,冷然道,“若非不想惹宛莛伤心,我
tang更愿意去亲手了结他。”
谢承颢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再一想先前晏西说他去找燕北羽交过手,于是笑着抿了口茶,“看来,你确实挺恨他。”
“宛莛若非被他瞒骗,也绝对不会与他走到这个地步。”霍隽冷冷地看着他,道,“还有你,你怕是早就他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你别有用心没有告知宛莛,才让他被蒙骗越陷越深。”
“朕也挺后悔的,可这世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谢承颢苦着脸道。
其实,早在她那次从他这里骗解药要跑去南楚的时候,他就自己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说明实情了,只是那时候与天机阁有合作,说好了他这边不能泄露他大周皇太孙的身份。
若是那个时候他早告知了小诩凰,说不定她自己就千方百计杀了他了,哪还用得着他现在动手。
“南楚的事,我不会向宛莛提起,但是你最好自己有本事,能一直瞒过她的耳朵。”霍隽说罢,起身提起东西进了密道离开。
谢承颢把玩着手中精致剔透的茶杯,若非自己也需要时间去安排计划,他不会给他燕北羽这样苟延残喘的时间。
但是,和他一样想要谋夺南楚江山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他需要万全的计策,能在燕北羽死后控制南楚的整个局面,这也是需要时间去做安排的。
如今这样等着,也确实是挺急人的,不过总比那等死的人要轻松多了。
确实,若是两国战场上的正面交手,他确实他不如多年沙场征战的他,可是争权夺利一向靠得是手段,不管光彩不光彩,对他而言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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