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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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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庄主还懂面相之说?”高昌王问道。
“老夫与几位精通相术的江湖朋友多有往来,不过从他们那里学了些皮毛罢了。”老庄主浅然笑语道。
几人正说着话,贺英和孙嬷嬷一同到了前厅。
“陛下已经醒了,只是身体尚还虚弱,一次不能面见太多的人,高昌王和王后娘娘先请吧。”
高昌王夫妇起身朝着老庄主微微颔首,跟着他先走了,因着不能带太多人进去,便将随行的仆从都留在了前厅。
“老庄主,您一路劳顿,请先随奴婢到后园休息,待陛下身体状况好转些了,奴婢再带您过去。”孙嬷嬷上前行了一礼,温声道。
“有劳了。”老庄主起身道。
孙嬷嬷领着折剑山庄一行人到了后面安排好的庭院,“请老庄主与各位暂且在这里休息,这园子到陛下寝居只需穿过那道回廊就到了。”
高昌那边会有人来,是意料之中的,可折剑山庄来了人,却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老庄主先前也是追随大燕,一同推翻了大周的,说起来与陛下之间真谈不上什么交情,如今来这里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过大约也是因为王妃的缘故了。
“陛下的病情,大夫们如何说的?”老庄主不紧不慢地询问道。
孙嬷嬷面色沉重地叹了叹气,“大夫们都说,没多少日子了。”
但凡能想的办法,他们都去想过了,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老庄主捋了捋白胡须,沉默着没有言语,神色也略有几分凝重了。
“老庄主,您见多识广,不知此行来可有办法帮一帮陛下?”孙嬷嬷跪下,恳求道。
“你先起来说话。”老庄主示意弟子去将人扶起。
“若是没有办法,请您设法告知上阳郡主一声,哪怕只是让她回来看一眼都好。”孙嬷嬷道,若是王妃回来了的话,兴许她会找到办法,就算找不到,也会让少主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这些年,少主心中的最渴望拥有的,最梦寐以求,也只是一直在他心上的那个人罢了,若是有她在的话
tang,他怎么也舍不得就这样断送性命。
“南楚皇病重之事传得天下皆知,她若能知晓,便早已知道了,若是无法得知,便是老夫设法告知也难。”老庄主坦言道。
此事,霍隽回庄的时候有向他提及过,他行事一向稳重,有他在北齐照顾宛莛和孩子,自然也无需他担心,如今这了无动静,想来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孙嬷嬷深深叹了叹气,收敛起神色起身道,“老庄主和各位好生休息,若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她行了一礼,退了出去离开。
“师公,难道南楚皇帝真的是快死了?”一位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折剑山庄与南楚并无什么交情,但先前霍师姐住在折剑山庄之时,南楚皇帝每隔一段会去探望,待人也无全帝王架子,与霍师姐也甚是鹣鲽情深。
后来霍师姐嫁去北齐之事是在江都,他们在华州也并不怎么清楚怎会到那个地步,但从先前霍将军到折剑山庄来,还拜托他们若是南楚有难处之事,务必请庄内众助一臂之力,想来霍师姐与他也并未到情义断绝的地步。
若他真的死了,霍师姐必然也会伤心欲绝。
“这不是在山庄内,说话都仔细点。”老庄主温声训斥道。
“师公,还有方才高昌王带的那些护卫,好似身手非同一般。”另一名弟子道。
“对,我也感觉到了。”另一名年轻的弟子道。
虽然未曾交手,但真正的高手,就会不自然的散发压迫人的气息,对于他们这些常年习武之人,感觉最为灵敏。
“确实不是常人,你们也切莫去招惹。”老庄主叮嘱道。
“师公,那我们可以先去看缇骑卫那里的师兄师姐们吗?”
老庄主坐下抿了口茶,道,“出去不得生事,天黑之前回来。”
“是,师公。”几人拱手应声,喜笑颜开地离去了。
老庄主搁下茶盏,敛目静坐着,直到暮色时分,孙嬷嬷方才过来,“老庄主,陛下听说您来了,想请您过去一见。”
老庄主微笑起身,默然随着她出了门,前往燕北羽的寝居。
孙嬷嬷将他引到门外,打开了门道,“老庄主请。”
老庄主举步进了门,孙嬷嬷掩上门,默然在院内守着了。
老庄主进了内室,看着榻上面如枯槁的人确实是一副濒死之人的面相,可却感觉不到死去,那双眼睛比任何人都要锐利有神。
“有劳前辈你舟车劳顿来这一趟了。”燕北羽说着,便欲起身相迎。
“病情,确实比老夫预想的还要严重了。”老庄主说着,到榻边坐着探了探他的脉息,面色更加凝重了。
“可还有生机吗?”燕北羽问道。
老庄主沉默了半晌,方才收了给他把脉的手,“南楚与你都是身陷死局,至于有无生机,全在你自己,还非老夫所能决定。”
“诸方势力都要汇在这燕京城,等着朕驾崩的那一天,可是这陷于局中之人却不是朕。”燕北羽虚弱地笑了笑,说道。
“先前送来的那本内功心法,可有修习过?”老庄主询问道。
“难得这般清闲,自然也就多了时间研读它了,只是那内功心法除了用来打发时间,确实无甚用处。”燕北羽苦笑道。
原本以为,那本内功心法是可以用来稳住他伤势的,不过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老庄主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拿起搁在桌上的书,道,“目前来说,这上半卷也确实无甚用处。
“那前辈还赠于朕?”燕北羽不解道。
“它的用处,本就不在医治你的伤势。”老庄主含笑说道。
燕北羽看着眼前谈笑自如的人,莫名定了几分心神,虽然这一直以来自己并不甘心就此断送性命,但随着一天一天身体孱弱,自己也并未那般有着十足的把握了。
老庄主从袖内取了一页纸交给他,道,“这些日暂且不要听大夫开的药,先按这个方子吃吧。”
燕北羽接过瞧了一眼,虽然自己不精通医术,但也看得出来,这方子上虽然都是些补血补气的药,但对于他目前的病情是没什么益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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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自己的预料,你若死后,这燕京会是什么局面?”老庄主笑问道。
燕北羽冷然一笑,微弱着声音说道,“丞相庞宁必然想扶持储君把握朝政大权,而高昌又想借机除掉他,将南楚占为己有,而北齐……谢承颢一定会来参与其中,而不管是庞宁还是高昌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十之八/九这南楚的河山都落到北齐的手中。”
“这些人与北齐联手对付南楚,也一样会联手起来对付北齐。”老庄主道。
权势之争,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的,这一点他早就看透了,所以也好些年前就已经远离这些,不愿卷入权谋之争。
“原本就是一盘散沙,即便一时能站在一条线上,总归还是先为自己的利益打算,这样的人联起手来,也不可能是谢承颢的对手。”燕北羽道。
谢承颢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又擅于揣测人心,那些人在谋算着什么,会干些什么,只怕他早就预料到了。
老庄主起身,将一只小小的锦盒放到榻上的小几上道,“虽然等了好些日子,这东西也总算取回来了。”
燕北羽看了一眼,伸手打开了锦盒,骇然道,“定魂珠!”
“先前隽儿离开,老夫便嘱咐了他此事,只是他费了好一番功夫从宛莛那里取来送出宫。”
老庄主将先前那本搁在一旁的内功心法放在锦盒边上,说道,“这本内功心法,不是医治你的病,而是定魂珠的用法。”
“定魂珠的用法?”燕北羽微微拧眉,定魂珠在自己身边多年,他也只是自己摸索出了他的用处。
“定魂珠,原是密宗圣物,后来被密宗弟子盗出流落在外,到了你手里也是一番机缘。”老庄幽幽叹道。
“前辈是说,我要可借定魂珠练这内功心法获得生机吗?”燕北羽道。
老庄主缓缓摇了摇头,道,“并不能。”
“那我又要它何用?”燕北羽道。
老庄主起身,微微叹息道,“你太过心急了,有些事需得静下心来,也需得有几分耐心,“陛下早些休息,老夫明日再过来。”
他并不想插手南楚的一,可却也实在可怜宛莛和隽儿两人,不得再回一趟燕京来。
尤其,方才在前厅还碰上了高昌所带的那些人,若是久留在燕京,只怕还得与当年的故人碰上面,自他离开密宗便不想再与那些人有往来了。
如今,因为这里的事,只怕免不得还得有交手的时候。
燕北羽看着离去的人,悄然握紧了手中另一半的定魂珠,当年也就是因它而起,他们之间就越走越远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人世,他答应了要等着她和孩子回来的……
归义侯府。
阚玺亲自到镇北王府接了高昌王一行人到侯府落脚,龙靖澜自然也混迹在其中,一进了府内便听着高昌王在道。
“玺儿,得让王府里的大夫注意那个折剑山庄的老庄主,这个时候他来燕京,只怕是为了燕北羽的病情。”
“所有去王府为南楚皇医治的大夫都说过了,那病已经药石无灵,也剩不了多少日子了,父王还担心什么?”阚玺道。
再说了,北齐那边也不容许他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那老家伙不同一般人,若是他有意相助,折剑山庄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高昌王眉目微沉,冷声说道。
“只要南楚皇一死,折剑山庄又能做什么?”阚玺道。
“那老家伙,原先便是密宗的元老,当年的大周就是他与霍家,还有几大家族给联手推翻的,这样一个人来到了燕京,本王岂能安心了。”高昌王沉声道。
他虽对密宗之事了解不多,但是那折剑山庄的老庄主却也是曾经在密宗内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他站在南楚皇那一边,所有一切的计划无疑就要多了许多变数。
“尤其,如今南楚皇还安排他住在王府内,玺儿你是得让人小心注意着。”高昌王后随之道。
龙靖澜低垂着头跟在后面走着,堂而皇之的听着这些人议论着谋逆之事,师公会来燕京倒是他也不曾想到的,只不过看高昌王那么说,师公以前在密宗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自己还真的走了几辈子的好运,才拜到了他的
门下。
“儿臣知道了,明日便会过府去一趟,看看那边有何动静。”阚玺道。
虽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不能再出了乱子,否则他们筹谋了这么多年,就真的要一败涂地了。
高昌王默然走了一段,停下脚步朝身边的侍卫附耳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侍卫便匆匆离开了。
龙靖澜默不作声瞥了一眼,只怕是想请密宗内那个高手来对付师公吧,看来是真的准备要和折剑山庄作对到底了。
不过,真要干架,折剑山庄的人也从来没怵过。
如今,她唯一担心的也是燕北羽那病蔫蔫的身体,能不能活动宛莛带着孩子回来那一天了,现下也只能寄希望于师公能不能有办法了。
“父王,庞宁那边……什么时候见面?”阚玺道。
他们要联手共敌北齐,自然还得见面商谈更详细的计划,这也是父王要亲自前来燕京的目的。
“暂且不急,一到燕京就这么迫不及待跟他碰面,传出去也不甚好听。”高昌王不紧不慢地说道。
高昌没有庞宁在燕京在燕京那般有主动权,也没有北齐的兵强马壮,所以要在这一局达成所愿,必须得步步小心谨慎,出不得一丝差错。
“是,父王。”阚玺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他们到安排好的园子。
一行人正要正门,高昌王身后的一名护卫骤然转头望向园中的从林喝道,“什么人?”
话音一落,一身衣衫简单的清秀少年缓缓从她树后走了出来,远远道,“原来是高昌王和王后到了,失礼了。”
“父王,母后,她就是南楚皇后莫玥,现今暂时寄居在侯府内。”阚玺见气氛剑拔驽张地,连忙出面解释道。
“原来是她。”高昌王后冷然一笑,却明显带有讽刺的意味,“既是堂堂皇后,还要委身栖居这小小的侯府之中,真是滑稽了。”
莫玥远远站着,咬牙沉默着,没有出言反驳。
这个人说得没错,她虽是南楚皇后,如今也与丧家之犬没有分别,但是燕北羽和谢诩凰所带给他的,他们也将千百背的承受。
高昌王只是略略朝身后的侍卫递了个眼色,便与高昌王后先行进屋了。
龙靖澜临进门前,回头瞅了一眼站在树下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无人可见的人冷冽笑容。
不是说失踪了?
原来这小贱人是躲在这里来了,看来就等谢承颢一来,就都在这燕京聚齐了,让她在高昌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蜗居了那没久,现在终于到了她的地盘了,该报的仇,该收拾的人,她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至于这姓莫的,还是留着给那宝珠好了,她早就想拿她试毒了,先前以为真是失踪找不到了,没想到竟然自己躲在燕京没走,想来那宝珠回来一定高兴坏了。
冥河那个没用的蠢货竟然让她跑了,可现在落在她龙靖澜的手里,她可就再没那个好运气了。
——
正月十五啦,大家元宵节快乐哦。

☆、不负你情深22

归义侯府因着高昌王夫妇的到来,特地加派了府外的侍卫,这外有侍卫,内有高昌王身边的密宗高手,这也让龙靖澜行动不便了。
毕竟,在这样的重重守卫之下,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出去,而不被人发现捉。
可是高昌王那老匹夫想要借密宗的人来对付师公,她得想办法去给他们个提醒,早有些防范,不然师公毕竟这把年纪了,因为他们这些晚辈的事有个三长两短,那实在不是他们所愿看到的。
龙靖澜在归义侯转悠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能出去的地方只得打消了主意,看能否明日借着跟高昌王后出去的机会留下什么线索,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远远看到阚玺从高昌王的房中出来,转而去了先前莫玥出来的方向。
她摸了摸下巴,这两个该不是暗中有一腿吧,这么想着悄然跟了上去看个究竟隅。
果真,阚玺到了一处小院,一身少年打扮的莫玥正在院内。
“侯爷这么晚了,还过来做什么?”莫玥冷然道。
阚玺失笑,瞅了一眼面色阴郁的人,“还为方才母后的话生气?”
“我一个丧家之犬,哪敢啊生王后娘娘的气。”莫玥道。
“先前,咱们所商议的计划,父王觉得甚好,若介时能一举扳倒谢承颢,你便是我们的大功臣了。”阚玺道。
“办法我是想了,至于能不能达成目的,就看你们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莫玥冷言道。
若非燕北羽对她起了杀心,如此容不得她,她又如何会真要与这些人来谋害他。
“父王唯一担心的,是到时候霍家兄妹会不会为我们所用,真与我们一同对付北齐。”阚玺道。
那个上阳郡主虽然他见过的时候不多,但也是个极有心思的人,还有那个少年成名的霍家少帅也不是泛泛之辈,要利用他们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办到的。
“上阳郡主是燕北羽的死穴,同样燕北羽也是她的死穴,只要她知道是谢承颢害死了他,还要谋夺南楚的江山,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在那样的境况下,她只能选择与咱们联手才能对抗北齐。”莫玥冷冷一笑道。
“霍家的人,不能想得那么简单。”阚玺眉眼微沉道。
再者,他们与北齐之间的纠葛,也远比他们所看到的要深,到时候会不会真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谁也不一定。
若是他们不会与他们站在一边,那么就算高昌与庞宁联手,对上北齐王那样的怪物,也是难有胜算的。
“我看,是你们把霍家的人想得太神通广大了,他们也是人,他们一样有弱点,上阳郡主的弱点就在于燕北羽,而霍隽是极在意那个妹妹的,所以只要说动了上阳郡主,他也必然会站过来的。”莫玥说着,回身望着尚还有些犹疑的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们要想扳倒谢承颢,必须要将霍家兄妹争取到站在他们一边。
“今日折剑山庄老庄主到镇北王府,现下还住在里面了,不知道他会干些什么。”阚玺道。
莫玥闻言面色瞬时一沉,“他们来干什么?”
“我们担心,他是为了燕北羽的病情而来的,那老庄主又是密宗深为忌惮的人,所以父王担心他会是站在镇北王府一边的。”阚玺坦言道。
莫玥默然踱步了几个来回,道,“折剑山庄与南楚唯一的关联就是上阳郡主和龙靖澜,如今龙靖澜一死,他们若是这个时候来了这里,有没有可能霍家兄妹在北齐那边已经暗中与折剑山庄有联络了?”
“此事,我们倒未曾注意,不过细想一下,若真是如此,谢承颢不会没有察觉。”阚玺道。
“这倒也是,若是他们与南楚暗中有联系,最紧张的也该是北齐王。”莫玥喃喃自语道。
龙靖澜站在暗处屏息凝神地听着院内两人的交谈,这一个个的这么早就开始做起了春秋大梦了,燕北羽还没断气呢,都已经开始谋算起他驾崩的事情了。
这姓莫的小贱人竟然还想利用宛莛和霍隽对付谢承颢,就她那点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算计人,宛莛要是能被她利用了,她龙靖澜就跟她姓了。
只是,她也得尽快亲自去见一见燕北羽才行,到现在他也没有向她透露,他这病到底是有没有得治。
她远远地看了看园中的两人,也懒得再偷听下去了,悄悄离开回了高昌
tang王后所居的院落,刚一进门便被人叫住。
“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龙靖澜低垂着头,畏畏缩缩地道,“路……路不熟,走错了地方,又恰好看到了王子殿下在和先前那位姑娘说话,绕了一段路才回来。”
“玺儿去见她了?”高昌王后眉眼一沉道。
“好像王子殿下与她……与她交情很好。”龙靖澜故意结结巴巴地说道。
“罢了,那毕竟也是庞宁的义女,她对庞宁多我们要了解,留着或许还有用处。”高昌王从屋出来,插话说道。
“可是,玺儿也不该与她走得太近。”高昌王后不悦地说道。
“王后娘娘说……说那是南楚的皇后,又是庞大人的义女……会是真帮咱们高昌的吗?”龙靖澜皱着眉头,嘀嘀咕咕地说道。
“你说什么?”高昌王后问道。
“奴婢……奴婢知罪,奴婢多话了。”龙靖澜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
“恕你无罪,把你想说的话说完。”高昌王后道。
龙靖澜这才站起来,却微躬着身子,低声说道,“奴婢就是想,她是庞大人的女儿,要是……要是最后庞大人掌了南楚大权,就算……就算南楚皇帝死了,她回去了也好歹是个皇太后,要是帮了……帮了咱们高昌,她能落下什么好处。”
高昌王后闻言望向高昌王,道,“是啊,这样简单道理,我们怎么能忘。”
“王后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庞宁派来眼线?”高昌王语声沉冷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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