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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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好了。”
谢诩凰看着一身脏兮兮地人抿唇而笑,执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这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难为他在房顶上待了那么久。
“先去把手洗了。”
她正在水缸边上给他舀水洗手,那小和尚便又过来了,看了看已经修好的屋顶,过来道,“多谢施主了,请跟我过去见方丈师傅吧。”
燕北羽带着她跟着一睡寻到了前面去,老方丈给一众早上来求诊的人看完了病,接过弟子送来的茶抿了一口。
“方丈师傅,他们也是来求诊的。”小和尚带着两人进了殿内道。
老方丈打量了两人一眼,道,“施主,请。”
谢诩凰在案前坐下,伸手放到了桌上由着对方诊脉,突地想到了什么道,“方才把手串落在院子里了,你去帮我取回来一下,就在那树下的桌上。”
燕北羽知道她是不想他知道自己毒还未解的事,也始终没有说破自己早已知晓,道,“我过去找找。”
说罢,就起身出去了。
谢诩凰侧头看着已经出了门的人,方才问道,“方丈,我腹中这个孩子,可还好?”
“只是胎息有些许不稳,只不过女施主有剧毒在体内,这若要生下这个孩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老方丈道。
“会影响到孩子吗?”谢诩凰道。
“现在倒并没有,只是这毒若再不解了,不管是毒发还是孩子出生,你们母子怕都有性命之忧。”老方丈道。
谢诩凰抿唇,面上一阵黯然,道,“方丈可有办法帮我解了这毒?”
老方丈无奈摇了摇头,道,“我虽能诊出你中了毒,可若要解毒,老衲就爱莫能助了。”
“我还有能压制毒发的解药,应该能让这个孩子平安出生。”谢诩凰连忙道。
“压制毒发只是表面功夫,压制的时间越长,最后毒发的危险也就大,因为那个时候身体已经多少都被毒所侵蚀了,如不能找到解药,还是尽力休养,不要再动武,更不要有中毒受伤。”老方丈道。
谢诩凰想要再问什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知道是燕北羽回来了,便没有再问了。
“给。”燕北羽将找回来的东西递给她,问道,“怎么样了?”
“孩子只是动了胎气,胎息有些不稳,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谢诩凰道。
燕北羽笑了笑,道,“那便好。
“我们回去吧。”她宛然笑道。
“来都来了,要不到庙里上柱香?”燕北羽道。
谢诩凰想了想,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到药王庙的大殿上了香,她还跪在蒲团颂经为孩子祈福,燕北羽已经轻步出去了,寻到了给她诊脉的老方丈。
她祈福完
出来找不到人,便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去找那方丈了,却远远看到他跟着那小和尚一起过来了。
“小师父说这样的药囊戴着可以治好孕吐的毛病,我跟着过去取了两个。”他笑语道。
谢诩凰接过去闻了闻,虽是药却味道清新,倒是个不错的东西。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燕北羽催促道。
“嗯。她应了声,两人一道向小和尚告辞离开。
回甘州城的一路,两人心思各异地沉默着,谁知刚一回驿馆,便有人匆匆来禀报。
“少主,燕京发兵两万,已经快逼近陇关了。”
因为天机阁撤离燕京,他们的消息来源也没有那么灵通了,直到燕军都快到陇关了才知道。
“谁是主将?”燕北羽面色微沉问道。
“大燕新帝,长孙晟。”
陇关只布了一万兵马防守,一旦失守只怕连这甘州城也保不住了,大燕连连战败,先前设下圈套想擒住他,没想到反被他给摆了一道,连失两关一城,如今终于坐不住了,大燕帝新御驾亲征,想要夺回陇关和甘州。
“少主,怎么办?”来禀报的人紧张地问道。
大燕新帝御驾亲征,陇关的一万兵马要想守住了,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燕北羽紧抿着薄唇,原本明日就要送她回江都的,如今战事又起……
“快去吧。”谢诩凰淡笑,柔声劝道。
这打下的每一关一城都是他费尽了心血的,从反出燕京他们连连大捷才让江都的兵马士气高涨,如果陇关失守,失去的不只是陇关和甘州,还有军中上下的士气,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燕北羽望了望她,面色有些为难,方才庙中方丈说了什么他也是清楚,他不想这个时候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可是……
“这甘州也有我的一份,陇关失守,再丢了甘州,你要让我全白忙活了?”谢诩凰挑眉道。
燕北羽沉吟了片刻,朝人道,“集结先锋营,即刻赶往陇关。”
“是。”那人抱拳领命,大步出了驿馆。
燕北羽回身望向面前的人,叹了叹气道,“先在这里再等我两天。”
“知道了,快走吧。”谢诩凰催促道。
“我回来之前不准出驿馆,饭要按时吃,还有药不能忘了……”燕北羽进门一边换上铠甲,一边朝她叮嘱道。
“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烦。”谢诩凰给他取了兵刃,哼道。
“全都给我记在心上。”燕北羽狠狠瞪了她一眼道。
谢诩凰望着眼前铁甲英武的男人,将雁翎刀递给他,道,“小心些,平安回来。”
燕北羽接过,伸臂拥着将人拥入怀中,吻了吻她额头,“走了。”
说罢,在外面副将的催促下,疾步出了门。
谢诩凰扶门而立,看着带领着一众亲随匆匆离去的人,怅然叹息。
这样战事频发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总是带兵打仗,再后来哥哥们也上了场,再后来她也去了,如今她的丈夫也是一样奔波在战火中……
“他是拍拍屁股走了,又把我叫来接/班,我都快成了你丫环了。”龙靖澜从后园过来,进了屋内往她的榻上一坐,便开始抱怨道。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不用守在这里。”谢诩凰回身笑语道。
“我可不敢偷懒,回头出了事,燕大王爷一回来还不得治我个失职之罪。”龙靖澜自己倒了茶,望向她问道,“不是去药王庙了,那老方丈怎么说?”
“孩子只是胎息不稳,调养些日子就好了。”谢诩凰如实道。
“谁问你这个了,问你解毒的事儿。”龙靖澜道。
谢诩凰无奈摇了摇头,道,“他虽然能诊出我是中了毒,但也没有解毒的办法,只能等着晏九那边的消息了。”
“他两还在都还被谢承颢关在牢里呢,怎么弄解药。”龙靖澜叹了叹气,道,“我让缇骑卫去一趟苗疆吧,先前在那里认识了个小丫头,他父亲是苗疆最有名的巫医,她也
尽得真传,看看她能不能有办法。”
“也好,多谢师姐了。”谢诩凰道。
“只不过那死丫头平日总东窜西跑了,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苗疆。”龙靖澜说着,便准备出门让人去。
谢诩凰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屏风上还搭着他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上面学沾着药王庙的尘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已经不习惯这样一个人待着的生活了。
她希望能与他朝夕相对,一起看日升日落,一起等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可是她也知道,从他带她逃离燕京,他就要面对常年的战火和奔波,直到他踏进燕京宫里的那一天。
——
先一更,二更稍后。
这两个月加更会比较多。
☆、旧爱与新欢2
陇关的战事,一连打了四天也没有结束。
早膳的时候,冥河送来了燕北羽从陇关让人送来的亲笔信,谢诩凰打开看了一遍,朝坐在对面的龙靖澜道,“师姐,我们去一趟陇关吧。”
“姓燕的输了?”龙靖澜挑眉问道。
“没有,只是大燕一直不肯撤兵,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谢诩凰道栌。
龙靖澜一边吃饭,一边瞅着她,“你去了就有办法了,你肚子里那个现在金贵着呢,别给折腾没了,让你在这里等,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长孙晟亲自带兵,哪那么容易就撤兵的,这一撤不是连皇帝的脸面都丢尽了。”
谢诩凰抿唇沉默了一阵,朝一旁的冥河道,“准备马车吧,一会儿我们动身去陇关。”
“说了让你别去,你怀着孕去那样的地方做什么?”龙靖澜皱着眉头道。
“我也想看看,如今的大燕新帝……是什么样?”谢诩凰淡淡道,眼底却是寒凉一片。
龙靖澜怔怔地望着她,“你当真如此恨他?”
她恨长孙仪她理解,可是长孙晟那个时候与她可是青梅竹马,喜欢她是燕京上下谁都心知肚明的事。
“我与长孙家,除了恨,还能剩下什么。”谢诩凰垂下眼帘,冷声道。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场大火里万念俱灰的绝望,让她如何不去恨那个人,她一直没有向龙靖澜说起大哥的事,便也是遵从大哥生前的交待,让这个人能早些放下过去。
若是告诉她当年发生的一切,便会让她如自己一般被仇恨所吞噬,再难以走出来。
龙靖澜沉默,没有再追问下去,等到早膳完了陪同她一起上了马车,赶往甘州相领的陇关。
甘州过去并不远,三个多时辰就到了,一进关便听到陇关外的兵马交战的声音。
两人上了陇关上的城墙,望着下方混乱的战场,一眼便看到了交手的燕北羽与长孙晟两人,燕北羽到底是久经沙场,一直占着上风,长孙晟虽比不得他,却也没有那么容易落败。
“姓燕的不是挺能打的嘛。”龙靖澜说着,望了望站在边上的人,看到她有些沉冷的面色一时有些叹息。
只要是遇上了长孙家的人,她总是这个样子,上回长孙茜找到江都见她,也是这样。
混乱的战场中,长孙晟不经意看到了立在城墙之上的人,整个人一震手上慢了一招,便被对面的人刺了一刀,边上的两名武将连忙过来护驾。
“皇上。”
两名武将代替了他与燕北羽交手,他怔怔地望着她城墙之上的人,原来……她也在这里。
他曾千百次地幻想过她活着回来,却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无数地在他眼前出现,他竟都没有认出来过。
当年他眼看着她冲是火海,至死不愿出来,而今又看着她另嫁他人……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仍旧地感觉到她眼中森冷的寒意和仇恨。
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杀害了她身边唯一的一个亲人,她怎么能不恨他?
他的举动,也让燕北羽不由回头去看了看,一眼看到站在城墙上的人,眉头瞬间紧紧拧了起来,这该死的女人……就没有一次能好好听他的话吗?
长孙晟和几名护驾的武将被逼得节节后退,一名负伤的将领道,“皇上,咱们先撤收兵吧。”
皇帝不知怎么不再跟对方交手,他们几人也无法力敌镇北王,再拖延下去这一战必败无疑。
长孙晟怔然遥望着城墙上的人,敛目沉吟了半晌,“收兵吧。”
陇关一战再打下去,即便她侥幸能胜了燕北羽,但再打下去,她必然会插手其中,他没有办法在战场上跟她交手。
燕军撤兵,陇关之上的兵马呼喝声震天,燕北羽看着退去的大燕兵马,翻身上马回了关内,看到从城墙上下来的人。
“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虽然嘴上是责怪的话,却还是迫不及待下了马过来将人扶下了阶梯。
谢诩凰看着一脸血污的人,伸手给他擦了擦,“好些天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燕北羽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这些东西秽气,别沾。”
他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走在她身后的龙靖澜,让她在甘州好好看着她,还由着她跑到这里来。
“陇关这里,还要继续打下去吗?”谢诩凰问道。
“大燕如果不撤兵,继续这样连续进攻,这里驻守兵马也抵不了多久。”燕北羽如实说道。
大燕是皇帝御驾亲征,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搬师回朝,只怕还打算跟他们长期耗下去,他们作战一向讲究速战速决,江都的兵马粮草经不起长期的耗战。
“不然,我去对付他。”谢诩凰道。
燕北羽扶着她回大营,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把我当什么了,让自己的女人怀着孕上战场,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比你了解他,他也不会对我下杀手,只要逼得他退兵就行了。”谢诩凰道。
她只是不忍看着他已经连番作战,如今还要守住陇关,这样长期耗战只会拖垮了江都。
“对,他下不了手杀你,他还对你旧情难忘嘛。”燕北羽阴阳怪气地哼道,将她扶进了大帐坐下,“你来这里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会杀了他?”
“你是醋缸里泡出来的?”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我自己会对付他,你少插手。”燕北羽狠狠瞪了她一眼,认真告诫道。
不管那个说他们是兄妹的消息是真还是假,但他们两青梅竹马,以前还有婚约的事是天下人都知晓的,当初她逃离燕京的时候,长孙晟不惜自己做了他们的人质,要见他根本就是贼心不死。
谢诩凰抿了抿唇,说道,“当年在安阳郡,是他趁我不在对大哥下了手,我也险些烧死在那场大火里,你若以为我与他还有什么旧情,便真是有也早在当年就被那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燕北羽闻言一阵揪心,伸臂揽着她低语道,“别说了。”
他不想她来陇关见到长孙晟,就是怕她会想起这些不好的事情,她却还是自己偷偷跑来了。
谢诩凰深深吸了口气,一扫心头的不快,道,“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饿得我头晕眼花了,给我找点吃的。”
“那你还跑来?”燕北羽训了她一声,连一身沾着血污的铠甲都没脱,就掀帐出去让人给她准备吃的。
谢诩凰解了披风,打量着他的大帐,帐内陈设很简单粗糙,桌上铺着地图,架上摆着兵刃和弓箭。
不一会儿,燕北羽端了茶水给她送过来,道,“吃的还有一会儿。”
军营里没有伺侯的侍从,他自己倒也习惯了,可是她现在吃的睡的都得仔细,可着实不怎么好办。
谢诩凰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道,“要不我和师姐先回江都吧。”
她待在这里,多少有些影响他。
“待不住了?”燕北羽一边卸下身上的铠甲,一边问道。
“吃不好又睡不好的,想早些回江都去。”谢诩凰道。
燕北羽换下了身上沾血的外袍,洗了洗手才坐下道,“再等两日吧,把这里安顿好咱们一起回去。”
先前她就因为听信他人的话,冒险跑来了甘州,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要回去也是他亲自送回去,这个件事也必须有所警告,这一次只是孩子动了胎气,还不知下一次该是如何残毒的用心了。
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和孩子再有任何闪失。
“陇关的战事也不可能一两天就能了了,有师姐陪着我,你若不放心再派人送我们回去便是。”谢诩凰道。
两人正说着话,冥河在帐外禀报道,“少主,大燕已经从陇关外撤兵了。”
燕北羽闻言沉默,望了望坐在边上的人,这么多天那个人都不肯撤兵,怎么今天这么干脆就下令撤兵了,就不怕这样回朝丢了颜面吗?
☆、幸福,盛极必衰1
第189章
大帐内两个人都是无言的沉默,谢诩凰低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茶杯,面上了无波澜,长孙晟是她意料之中的。
她知道他不忍与她为敌,知道陇关之战再打下去,不是他输就是她出手对付他,他不想与她交手,所以选择了自己撤兵离开。
可是,她与大燕早就是无法共存的了,即便……现在的大燕皇帝换成了他径。
许久,燕北羽冲着帐外的人道,“知道了,再探。篁”
这到底是真的撤兵还是佯装撤退,他还是让人探清楚再做决断。
“少主,午膳好了。”帐外有人道。
燕北羽自己出去端了进来,一一摆上桌道,“王妃的面子真是大,你往城墙上一站,大燕就闻风丧胆地撤兵了。”
“那不正好,以后不用打了,把我拉出去往阵前一站就行了。”谢诩凰说着,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那倒是个好主意。”燕北羽顺着她的话往下道。
长孙晟是贼心不死,可现在她人已经是她的了,孩子都有了,什么青梅竹马,百年之约现在也不是他的了,早遇上有什么,他是晚了,但最后她还是落到他手里了。
谢诩凰皱着眉头夹起一块有些油腻的肉,还未送进嘴里,便一把捂住了嘴冲出了帐外,硬是把早膳吃得点东西都给吐了干净。
燕北羽跟着追出了帐,冲着巡营的士兵道,“饭谁做的,做的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营里的伙夫被带到了大帐,被他训得狗血淋头,可这已经是营里最好的伙食了,以前不是一直吃得挺好的,这会儿怎么发起了牢***。
“算了,不关他的事儿。”谢诩凰见他火气冲冲的样子,温声劝道。
燕北羽让人退了下去,瞧着她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有些着急,“还是吃不下。”
“好多了。”谢诩凰浅然笑了笑,只挑了几样清淡的勉强吃了些便放下了碗筷。
“你在帐里歇会儿,别出去乱跑,我出去一趟。”燕北羽道。
“嗯。”她坐了一会儿,就倒要他的榻上盖着斗蓬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把她惊醒,一睁开眼睛帐内一片漆黑,外面隐约有雨声,燕北羽还没有回来。
她自己起来,找到了火折子点了灯火,掀开帐帘看了看外面,外面果真下起了暴雨,冷风卷进帐内,她连忙放下了帘子。
雨越下越大,出去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她对军营里的人又不熟,冥河又没有过来,她连问个话也不知该向谁问。
等了半个多时辰,帐外传来脚步声,一身湿淋淋的人掀帐冲了进来,将拎回来的食盒放到了桌上,“你的晚膳,快吃吧。”
谢诩凰看着一身还滴水的人,拿了干的帕子递给他,“这么大雨,你跑哪去了?”
若是去陇关上巡视,这么久早该回来了。
“我先换身衣服,你先吃吧,一会儿凉了。”燕北羽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自己先去换衣服了。
谢诩凰自己到桌边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盘一盘端了出来,每一道都看起来清淡可口的样子,绝不是军营里的伙火能做出来的。
原本午膳就没吃什么,她也顾不上许多,拿起了筷子自己先吃了起来,扭头问了问正换衣服的人,“你从哪里带回来的。”
“附近的镇上找人做的。”燕北羽道。
谢诩凰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来陇关她们也路过了一个镇子,若说离这里最近也只有那里,可就算是骑马去,也得半个多时辰才到得了。
燕北羽换了衣服,见她没怎么动筷子,问道,“还是不合胃口?”
谢诩凰回过神来,道,“你不吃吗?”
“一会儿营里会送晚膳过来,你午膳也没吃多少,多吃些,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回江都。”燕北羽换好了衣服,擦了擦滴水的头发。
陇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他们驻守的兵马,她原本吃饭就挑,这怀了孕更是刁钻,在这里哪能一直待下去。
“嗯。”谢诩凰点了点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