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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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接了过去,从自己挎着的布包里摸出把小刀,在谢诩凰手心一划将血滴到了盘子里,看得边上燕北羽眉头一紧。
“都别急,我得先找出那高手是怎么下得手,才能想办法解。”
龙靖澜几人都沉默地站在边上,等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宣布结果。
好一会儿,盘中装了一滩血,宝珠端着盘子起身,“你们给包一下。”
燕北羽接过了孙嬷嬷递来的药和白布,小心而又快速地将谢诩凰手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侧头望了望宝珠这边,却只见她将盘子放到了地上,就蹲在那里盯着。
龙靖澜等了半天没动静,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嘘!”宝珠扭头冲着她竖着指头,低声说道,“我在等东西。”
“什么东西?”罗兰追问道。
“蛊和毒是不一样的,蛊是活物,毒是死物。”她说着,扭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盘子,继续说道,“对方一定是用什么活的东西把蛊下到她身上的,而且一定在这附近的东西。”
龙靖澜一听,轻步走近站在边上,跟她一起盯着那盘子。
半晌,一只小小的蚊子落在了盘子边上,不一会儿就越来越多,爬满了盘子都朝那滩血挤。
“原来是这东西。”宝珠盯着盘子里的东西,喃喃道。
“是蚊子?”罗兰不可置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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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夏天到处都是蚊子,就因为被蚊子咬了,人就昏迷不醒了。
“这不是一般的蚊子,是人为养出来的蚊蛊,这大夏天的蚊虫这么多,咬了你也不知道。”宝珠说道。
燕北羽拧了拧眉,最近她身上确实留了许多被蚊虫咬的疙瘩,一连好些天都消不下去,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咬得吗?
“可是,这园子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谁都不咬,就咬了她一个?”龙靖澜问道。
“难道这蚊子还能认人?”罗兰跟着问道。
“大宝二宝,吃饭吧。”宝珠说着,把两条小蛇放到了盘子上,看着它们把盘子里的蚊子吃掉,起身道,“蚊子当然不能认人,但这种养出了的蛊只会对有特殊气味的东西感兴趣,所以她身上一定沾了引蛊的东西。”
“特殊气味?”罗兰皱了皱眉,道,“谢师姐不喜欢有香气的东西,这屋里连盆花都没有,哪来的特殊气味。”
“是蛊虫才能找到的特殊气味,人当然闻不到了。”宝珠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自己的布包里翻译着瓶瓶罐子,拿出个小竹筒,打开塞子道,“小宝,看你的了。”
一只小小的绿蜈蚣爬了出来,洞着床褥爬到了谢诩凰的衣服上,来来回回的爬了几遍,才被收进了竹筒里。
宝珠扯着她的衣服嗅了嗅,道,“这衣服哪来的,天天穿着它,不咬死了才怪。”
孙嬷嬷大惊失色,道,“好似……就是从那锦绣坊的人来过给王妃裁制衣服,王妃就有被蚊子叮咬的这些东西,这衣服也是从她们那里送过来的,可是我当时拿下去查验过了,没有问题才拿过来的。”
“除非你变成这些虫子,否则是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宝珠说着,瞅了瞅坐在床边的燕北羽,偏着头瞧着他脖子上被叮咬的痕迹,狡黠笑道,“亲热过头了吧,都咬你身上了。”
燕北羽没有理会她的调侃,问道,“现在有办法了?”
“哪有那么快?”相较于一屋子着急的人,宝珠显得犹为悠然自得,一边从布包里掏出一瓶东西,道,“拿这个倒在水里,带她沐浴重新换身衣裳。”
燕北羽将东西接了过去,吩咐了孙嬷嬷给她找换的衣物。
宝珠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来,扭头道,“你自己也要洗哦,不然你要再被咬了,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燕北羽没有理她,将床上的人抱着去了浴房。
宝珠瞅了瞅她还围在盘子边上的大宝二宝,一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从自己的布袋子里掏出几本书,一边翻一边道,“你们别急,我先翻翻我爹留的毒经,我记得好像看到过蚊蛊这东西,就是想不起在哪本书上了。”
“一起帮忙找。”龙靖澜拉着罗兰过去,可是把书一拿到手里又头疼地皱了皱眉,书上全是苗文,鬼画符一样,一个字都看不懂。
半晌,燕北羽给她换好了衣服带回来,将人放到了床上,走近桌边急声问道,“找到办法没有?”
宝珠一边翻着手里的书,一边道,“别催了,我正找着呢。”
“找记载蚊蛊的,这东西苗疆很少有人能养出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呢,不弄清楚乱救人救死了怎么办?”宝珠道。
燕北羽拿起桌上的书,一脸着急地翻阅着,努力从上面找她所说的东西。
宝珠翻完了手里的书,看了看他,“你看得懂苗文?”
燕北羽没有说话,只是迅速地翻着手中的书,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文字,终于在翻到第四本的时候找到了。
“在这里。”
宝珠接了过去,道,“就是这个,你还真看得懂啊。”
中原甚少有人会去学这些异族文字,他倒是奇怪。
“废什么话,快点。”龙靖澜不耐烦地催促道。
宝珠埋头仔细地看着书的文字,半晌之后说道,“婆罗花,要婆罗花。”
“你开什么玩笑,三千年一开花的佛族圣物,这天下哪里有?”龙靖澜怒然道。
婆罗花只有传说,从没有人见过实物,现在人都危在旦夕了,还要找这样的东西,上哪里找去。
“婆罗花是有的。”孙嬷嬷开口道。
龙靖澜闻言望向
她,追问道,“在哪里?”
大燕太上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暗中就在派人找这婆罗花,据说前朝大周曾有一株的,是数百年前一位高僧进献的,只是大周亡国之后,那株婆罗花也就不知所踪了。”孙嬷嬷说着,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无奈地叹了叹气。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这好好的一个人连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要这么没了吗?
燕北羽悲痛地敛目,难道老天爷真要绝了他们的路吗?
“非要这东西不可吗?”龙靖澜追问道。
“要是找不到东西回来,救不了她,那就怪不得我了。”宝珠道。
龙靖澜一拳捶在桌上,道,“这么紧迫的时间,你让我上哪去找这都不见了好些年的东西。”
“还有一个地方。”宝珠望了望几人,开口道。
“什么地方?”燕北羽急声追问道。
宝珠挠了挠额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死鬼老爹之前说过,极南的大泽深处有一个部落,那里还供着一株婆罗花,只不过那里周围都是沼泽,又跟个迷宫一样,而且处处都弥漫着瘴气,还有很多毒物,从来没有人活着进到那里面,那里面的人也从来不会出来。”
“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你爹又怎么知道那里有婆罗花。”龙靖澜道。
“我娘以前也制蛊,但最后制出来的蛊,试毒的时候反噬伤了自己,我老爹就去找婆罗花,本想把大周皇宫里的偷出来的,可是没有得手,几番追查才知道有一株婆罗花在极南的大泽深处部落里,好像是好多年前那里有个人逃出来了说的,只不过我老爹还没去找到那个大泽,我娘就死了。”宝珠撇了撇嘴说道。
“当真只要找到婆罗花,她就有救?”燕北羽一脸凝重地问道。
“找到了,也许她就有救,若找不到就一点救都没有。”宝珠如实说道。
燕北羽起身朝贺英道,“召十二卫过来,一个时辰后上路。”
“少主,还是我和冥河带人去找吧。”贺英劝说道。
光是听那小姑娘说那样的地方就心惊胆颤了,若是少主这一去有个三长两短,江都这么多的人该何去何从。
“我自己去。”燕北羽不容他再反驳地沉声道。
这样关乎她性命的事,他怎敢假手于人。
“不然,还是我带人去吧。”龙靖澜道。
如今外面的战事还没完,他一个人的性命又关乎整个江都以南,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真是要出大事。
“不必了,你在江都照应着。”燕北羽一边取了兵刃准备,一边语声冷厉地说道,“还有锦绣纺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都给我抓回来,把下蛊的凶手给我揪出来。”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到婆罗花救人,他顾不上找出凶手,可是敢对她下手的人,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龙靖澜点了点头,瞅了一上罗兰,“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
罗兰愣了愣,应道,“哦。”
“把老七叫过来。”龙靖澜催促道。
罗兰连忙出了门去传话,然后去锦绣坊拿人。
“老七是缇骑卫里轻功最好,又头脑最灵活的,你带着一起去,兴许会有用得上的时候。”龙靖澜朝燕北羽道。
“嗯。”燕北羽应了应声,等着贺英召人过来。
宝珠在屋里翻出了香炉,将药沫倒进了香炉里,点了放到了床上的纱帐里,回头拍了拍手道,“我最多能保她二十天的命,你们要是拿不回东西来,那时候可别怨我没救人。”
龙靖澜瞅了瞅还在盘子边上盘着的两条蛇,道,“这两条东西,借给他们用一用?”
她知道,这两条蛇极具灵性,而且对毒物的反应敏锐,让燕北羽他们带着上路,到了大泽有它们在,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不行,大宝二宝不能去。”宝珠一听,紧张地过去把爱宠收了起来。
龙靖澜凤眸微眯,道,“那你是要它们去帮个忙呢,还是我现在把它们剁成几段,丢外面塘子里喂鱼?”
宝珠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她很清楚这死女人从来不开玩笑的,如果她不答应
,她一定会把她的大宝二宝给剁了。
好一会儿,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挎着的布袋子里拿出了小小的银哨,道,“这个吹响了,它们就会听话的。”本书由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
一想到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宠物,就这么要被别人带走了,她气得直想哭。
“再给点东西。”龙靖澜冷着脸逼迫道。
“龙靖澜,我是上辈子跟你有仇是不是,这些都是我存了好多年的宝贝。”宝珠垮着脸骂道。
“给还是不给?”龙靖澜冷冷地瞪着她道。
宝珠屈于她的淫威,从布袋里掏出了几件东西,一一摆上桌道,“这个含在嘴里是防瘴气中毒的,还有这个香囊带着,一般的有毒之物和野兽都不会近身来了,还有这个如果在里面中了毒,不是特别厉害的吃这个可以解毒,那里面的水和东西不要随便乱吃,那是人家供奉的圣物,不会轻易给你们的,要自己拿回来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燕北羽一一将她说的东西记下了,示意孙嬷嬷将东西收进包袱,自己到了床边坐着,伸手理了理她颊边散乱的发丝,低语道,“等我回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她保护得很周全,却不想还是百密一疏,让人对她下了手,自己却还一无所知,只等到了这个地步才真正发觉。
贺英召集了人到外面,进来禀报道,“少主,人都召过来了。”
燕北羽紧抿着薄唇,依依不舍地松开握着手,他不想这个时候离她而去,可是这件事也必须由他自己去,他无法将她性命交付在自己以外的人手里,便是龙靖澜也无法让他放心。
“办法我已经想了,听老爹说那部落里的人可是很凶悍的,你要是拿不回东西,可别怪我。”宝珠道。
燕北羽决起身,拿上兵刃快步出了房门,火热的太阳照在身上,他却只觉得周围都是冰天雪地的寒意。
龙靖澜和孙嬷嬷等人出来相送,面色沉重地嘱咐道,“一定要把婆罗花带回来。”
她的命,就握在他手里了。
“这里一切暂时就交给你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将婆罗花带回来。”燕北羽沉声说道。
若是,真的没有带回来救她,便就是他死在了那里,再也回不来。
他说着,带着人疾步如风地离开了水榭。
孙嬷嬷站在门口看着渐去渐远的人,无奈地叹了叹气。
其实,她并不想少主为了王妃去这样的险,可他执意要去,想来便是她劝了,也不会有用的。
毕竟,这个女子是他等了太多年的人,他早已将她看得胜过了自己的一切,乃至于身家性命。
☆、幸福,盛极必衰5(二更)
夜静更深,水榭还是灯火通明,因着床上一直昏迷未醒的人,整个漪园都笼罩在愁云之中,只是外面的蝉还在一声一声的鸣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龙靖澜静静地盯着床上昏迷未醒的人,原以为离开了燕京就能太平了,可这间有人的地方总有争端,她不想与人争,别人却是要与她争月。
燕北羽以为给了她最好的保护,却终还有人无孔不入地,要出手加害于她。
也许,她也该是时候弄清楚,燕北羽身边的这帮人到底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否则她们在江都一日,就一日生活在危险之中。
“大师姐,大家已经把锦绣坊的人审过了,这些人还是没有供出凶手。”罗兰回来,气忿地向她禀报道。
龙靖澜烦燥地皱了皱眉,道,“就这么几个人都问不出来了,最近都掉茅坑脑子进大粪了吗?”
罗兰早就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粗话,道,“都已经刑讯逼供了,那些人再骨头硬,还能硬过以前咱们审的人,看来他们真不知道凶手。”
龙靖澜懒得听她废话,一伸手道,“审的记录呢?”
缇骑卫审犯人,一向都有人在旁记录的,不管犯人说了什么,都会记录下来,以便梳理线索。
“哦,在这里。”罗兰连忙将带回来的册子交给了她鹁。
龙靖澜仔细翻看了一遍,道,“那天来漪园的路上撞上了人,把她们带的东西都给撞掉了,还特意帮忙收拾赔了银两?”
她细细想了想,难不成这伙人真不知情,只是被他人所利用了。
“大师姐,你是说那天撞上他们的人有问题?”罗兰道。
“再去问清楚,她们撞上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把画像给我画出来。”龙靖澜合上册子道。
罗兰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龙靖澜侧头瞥了一眼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宝珠,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走了走,思量着这个凶手到底是何来路。
“我做了些吃的,你们吃点吧。”孙嬷嬷端着东西进来,低声说道。
这还有好些天要等,日子还长着呢。
“孙嬷嬷。”
“龙大人有何吩咐?”孙嬷嬷道。
龙靖澜面色微沉,说道,“那日送来要交给贺英的衣服和胭脂水粉,你知道是谁的吧?”
孙嬷嬷怔了怔,道,“龙大人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那日锦绣来漪园,那个人就在江都吧。”龙靖澜慢步着线着她走着,说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那个人……也有下毒的机会?”
“这……”孙嬷嬷一时有些神色慌乱,道,“奴婢想应该不是她。”
“在燕京的时候,王妃就因为天机阁的坐视不管,险些丢了性命,这其中多少有她的关系吧。”龙靖澜越说,语气越沉冷慑人,“她故意让人将东西送到这里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奴婢自回江都一直在王妃身边伺侯,外面的事并不知情。”孙嬷嬷道。
“也是,自己守了好么多年的男人,结果倒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换作是我也不会服气。”龙靖澜冷然一笑,道,“若是王妃死了,她不就又有机会了,这是再明确不过的动机。”
这些年在燕京行走宫廷,她早看够了那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奴婢确实不知。”孙嬷嬷垂首道。
“你不知道不要紧,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人又在哪里就够了。”龙靖澜道。
孙嬷嬷面色有些为难,沉吟了半晌,道,“如果龙大人真想知道,还是等少主回来了问他,或者去找庞大人。
“嗬,还是个来头不小的。”龙靖澜冷哼道。
孙嬷嬷微垂着眼帘,没有再说话。
龙靖澜冷冷地望着她,道,“那么,最好不要让我查出这件事是她搞的鬼,否则不管她是谁,我也让她不得好死。”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和善心,犯到她手上了,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直到外面天快亮,罗兰拿到画像回来,道,“锦绣坊的人招供说当时撞到她们的人戴着斗笠,没有看清面容,只画了这么个,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从哪里找去。”
龙靖澜拿着画像瞧了瞧,往桌一扔道,“这画了跟没画有什么区别?”
“那能怎么办?”罗兰叹气道。
宝珠被两人吵醒,打了个呵欠,扯过画像瞄了一眼,“这就是下蛊的凶手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罗兰说道。
“如果这个凶手目的是要她的命的话,现在一定还在江都城内。”宝珠说道。
龙靖澜闻声望了望她,道,“都已经得手了,还不会跑?”
“蚊蛊发作的比较慢,如果对方的是要她死,就一定会在周围观望,确定她死了才会走的。”宝珠直打呵欠地咕哝道。
龙靖澜拿过她手
tang里的画像,冷然一笑道,“他要没走,那就再好不过了。”
下蛊的人选择蚊蛊这样不引人注意的方式,相信若不是宝珠过来了,一般的大夫根本不会发现,可见那个人是极其小心谨慎的,而这样的人一般都会确定自己得手了才会离开。
所以,这丫头说的有道理,这个凶手很有可能还在江都城内观察着漪园的动静。
“罗兰,让人出去散播消息,就说王妃已有高人搭救脱离危险,在城里请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替王妃调养身体。”
“这样,能行吗?”罗兰有些不信相地道。
“燕北羽昨天夜里就离开江都了,今天放出这样的消息,那个人一定会相信的。”龙靖澜冷然一笑哼道。
对方并不知他们要去找婆罗花的事,只会以为所下的蛊已经解了,燕北羽才急于离开江都去处理前线的战事,对方想要确定消息,一定会设法混进漪园来自己一探究竟,他们就在这里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好吧,我这就去。”罗兰半信半疑地出去。
孙嬷嬷见状,询问道,“要不要找贺英再调侍卫过来,以免来的人逃了?”
龙靖澜自己倒了杯茶,一派悠然地坐着,“我还在这里呢,要那些废物来做什么?”
只要凶手敢进这道门,他就休想再活着出去。
一个时辰后,罗兰领着请回来的几名大夫到了水谢,龙靖澜一一扫了一眼进门的人,开口道,“你们都年看王妃的病情,谁有办法为王妃调理身体的,谁就留在漪园,诊金和赏赐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是。”几名大夫垂首回道。
龙靖澜坐在一边仔细地瞧着每一个床边诊脉的大夫,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线索,只是一个个都上前诊断了,过来回道,“我等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了。”
最后一名大夫到了床前,看了看谢诩凰因为毒发而变得青黑的指甲,而后才诊了脉,半晌如释重负地暗自舒了口气。
只是,一转头,寒光冽冽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大人,这是……”那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蛊是你下的吧!”龙靖澜冷声问道。
“大人,小的只是名小小的大夫,王妃的病情实在不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