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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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魔女之女和医师蓝妮（）
“魔女的女儿？”白夜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格林小镇的人反应太奇怪了，此刻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似乎生怕他们跑到自己这边似的。
那种异样的恐惧，好像他怀里抱着的真的是一个小魔女一般，然而白夜已经用芯片侦查过了，怀里的温莎就是一名正常的小女孩，和魔女半点关系没有。
“温莎妹妹，能告诉哥哥你家在哪里么？”白夜低头小声询问怀里颤抖无助的小女孩，如果她的父母在这里，应该会愿意接纳他们吧。
温莎的眼中泛起一丝白色的雾气，雪花坠落在她的小脑袋上，将她麦黄色的头发悄悄染白，她把脑袋朝白夜的怀里缩了缩，抓着他衣服的小手又紧了几分，却是一句话也不肯回答。
白夜无奈地和零对视了一眼，轻声道：“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啊，难道我的第一次外出采购之旅就要这么终结了么？”
“也许我们可以去前面那户看起来不错的人家问一问，他们居住在还算不错的房子中，应该不会和这些平民一样愚昧吧。”零难得给白夜提了一次意见，只是不管怎么听，她的语气中似乎都充满了对格林小镇镇民的嘲讽。
这家伙，就算离开了酒馆也改不掉毒舌的属性么？白夜心里微微吐槽了一番，点头打算向着那几幢豪华房舍走去，就在这时温莎的小脑袋又露了出来，她眼中充满了惊恐，连连摇头阻止白夜朝那里走去。
“不要。。。。。。哥哥不要去。。。。。。”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却让白夜再一次迷惑了。
他停住脚步，思考着要不要听温莎的话，就在这时左前方的一间茅屋忽然打开了房门，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似乎有人在打量着他们。
过了片刻，木门“吱呀”一声完全打开了，一名披着长长蓝发的美少女穿着破旧的亚麻色长袍从门中走出，她光着脚，精巧的脚趾粉嫩漂亮，踩在雪地里留下几个小小的印子。
少女脸色有点儿苍白，还有些泛黄，看上去是典型的营养不良，她穿着的长袍没有袖口，洁白如藕的手臂裸露在外，和白雪一样美丽。她紧张地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发现后才对着白夜他们招了招手。
白夜用芯片扫视了一番，不具备任何危险，便抱着温莎朝茅屋走去，零迟疑了一下，也紧跟了上去。
少女焦虑地等着他们走进茅屋，又四处张望了一番才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木门。
“蓝妮姐姐，是温莎，是温莎！”几个同样穿着破烂光着脚丫的小孩兴奋地大叫，他们有男有女，此刻正围坐在熊熊燃烧的柴火旁，这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嘘！”名叫蓝妮的少女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用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们乖乖的不要吵闹，几名小孩乖巧的噤声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静静坐在那里看向白夜。
“好漂亮的衣服。”有一名小女孩看着零仍旧忍不住低声说着，她的眼里泛着光芒，死死盯着零那身典雅而名贵的女仆服。
蓝妮跑过去轻轻敲了下小女孩的脑袋又瞪了她一眼，小女孩委屈地捂着头低垂着脸。她向着白夜两人投来一丝抱歉的目光，在茅屋里扫视了几遍都没能找到像样的招待客人的家具。
这里太简陋了，除了燃烧的柴火和角落零散的几张小木桌就没有别的家具了，孩子们都是坐在地上，共享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毯。
实在太凄惨了。
“抱、抱歉。”蓝妮双手合十不断朝着他们鞠躬，眼睛却是一直瞄向白夜怀里的温莎。
“蓝妮姐姐！”温莎想要从白夜怀里出来，却发现冻僵的身体还不能动弹，只能大声说着，“是来自天堂的哥哥和姐姐救了我！”
“不用这样，我们也只是碰巧看到。”白夜摆了摆手，他可受不了一个美少女不停对着自己鞠躬，关键是犹如布片般的长袍完全无法遮蔽她弯腰时胸前的美好景象。
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时可不能太过丢脸。
白夜随意拍了拍地上的灰尘先整理出一个干净的地方让零坐下，自己则是随意的找了块柴火旁的空地盘腿而坐。
“你好，蓝妮小姐。我是来自远方的商人白夜，这位是我的妻子。我们在这边迷了路碰巧看到雪里埋着的温莎，能跟我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么？这个镇子，还有温莎妹妹，似乎和我见到过的不一样。”白夜随口说道，顺便瞥了眼零，女仆这个时候会非常乖巧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温柔地抱住他的手臂，然后手指狠狠掐着他的肉，反复搓捏。
“嘶——”
“啊，啊，你好，白夜先生！”蓝妮脸色刷地绯红，她还没见过这么英俊温柔的少年，和镇子里的男人完全不同，说话都开始有些结结巴巴了，“我、我是蓝妮，镇子上唯一的医师。”
医师？白夜微微一笑，这可是一个有趣的职业，他可以通过蓝妮侧面了解到这个大陆的医疗水平，毕竟医疗和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可以借此推测出很多有趣的东西。
“蓝妮姐姐超级厉害的！”缩在白夜怀里的温莎忽然露头说。
一旁乖乖坐着的孩子们纷纷点头，眼中流露出纯真的神情，没有参杂任何东西的敬佩之意。
看来不是谎言。
“白夜先生，格林小镇位于雪漫境，隶属于周边最大的城镇莫利亚斯，地理位置来说是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您要是想做生意的话，应该去莫利亚斯，只是现在临近雪崩之日。。。。。。啊抱歉，不知不觉我就说多了。”蓝妮满怀歉意的一笑，继续说着，“我们小镇几乎和外界隔绝，距离我们最近的海瑟镇也有半天的路程，还必须得在这种风雪天通过吊桥。”
“这个孩子的父亲在一次外出打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她的母亲。。。。。。”说到这，蓝妮的声音明显顿了顿，压低了许多后才又接着说道，“数天前被当作魔女烧死了。”
“当作魔女烧死？温莎也是因此被他们埋在雪里的么？”白夜皱眉，这有些过分了吧，即便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小镇也不应该视人命如草芥，随意处死镇民，杀害孩子，这里难道没有统治者么？
“是的。”蓝妮点头，偷偷观察白夜的反应，一般人听到魔女两字就吓得腿脚发软了，可眼前的少年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都怪格林夫人！这个该死的老巫婆！”一个小男孩捏着拳头气鼓鼓地说道，被蓝妮直接瞪了一眼吓得缩着头不敢说话。
“汤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说骂人的话！”蓝妮有些生气，只能再度跟白夜道歉。
“可是他们明明就是坏人。。。。。。”汤姆还在低声呢喃。
白夜轻轻抚了抚温莎的脑袋，说到她的母亲时，她明显颤抖了一下，应该很害怕吧，亲眼看到母亲被残忍的烧死，自己也绝望的被埋在雪里。
“刚才我听到蓝妮小姐你说温莎的母亲是被当作魔女烧死的，我没听错对么？”白夜低声询问道。
蓝妮眼中泛起一丝怒火，点头说道：“是的！我可以证明她不是魔女，她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但是、但是格林太太一定要说她是魔女。。。。。。”
这还真是麻烦啊。白夜大致有点儿猜到事情的情况了，联想到小镇的名字，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几声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咳咳咳！”
第二十章 神奇医术和审判（）
“蓝妮姐姐，温蒂又开始咳嗽了！”小男孩汤姆指着火堆旁躺着的一个小女孩高声喊道。
白夜这才发现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全身蜷缩在破旧的毛毯里，躲在背光处，从他的角度确实很难看见，此刻名叫温蒂的小女孩正在剧烈的咳嗽，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是又复发了么？”蓝妮惊呼一声，蹑手蹑脚的跨过几个孩子向温蒂而去，可怜的小女孩不住地大声咳嗽。蓝妮指示孩子们去弄点水，然后开始温柔地抚摸着温蒂的后背。
“这个孩子的感冒很严重，还发烧了。”白夜将怀里的温莎交给零，零没有推辞，躬身抱起了温莎。
他用额头贴了贴温蒂的额头如是说道。
“啊、啊，白夜先生您这是。。。。。。”蓝妮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啊，我在感受她发烧的温度。她得了感冒应该有一阵了吧，这是病毒性流感的样子，寻常手段是医治不好的。”白夜一边低头给温蒂检查一边使用芯片对她进行全方面的身体分析，“蓝妮小姐，你这里有药么？”
“感、感冒？啊，有有有！”蓝妮有些懵，看着白夜熟练的姿势还有非常专业的样子，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到一边，“我这边普通草药都有，不知道白夜先生您要哪些？您懂医术么？”
听到蓝妮对自己的称呼都用上了敬语，白夜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我在成为商人以前是城市里的一名医师，嗯，专业医师。对了，你这边有兰花草和茉莉树叶么？啊，小汤姆，谢谢你的热水。”
接过小男孩捧过来的水杯，白夜让温蒂枕着自己的大腿慢慢喝着热水，他有芯片的帮助，里面储存了书房所有的医术资料，加上自己前世的一些常识见闻，自称专业医师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兰花草和茉莉树叶不都是凉性药草么？而且它们混合在一起不是会产生失效的反应。。。。。。”蓝妮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一边说话的同时从几个木桌上取来了足量的草药递给白夜。
白夜点头，将两种草药称出适宜的分量放进水杯里，有芯片的帮助，能迅速分析病情和原因，然后配置药物，可以说除了没有记载的特殊病情，其他都有办法治愈。
喂温蒂重新喝下后，她的咳嗽果然减弱了许多。白夜看向蓝妮，轻笑道：“蓝妮小姐你说的没错，不过实际上只要把握好它们的分量，对医治这种因风寒加重引起的病毒性流感十分有效，很多东西你看过的医书上写的不一定正确。你是在哪里学习的医术？”
“啊、啊，我是自己看书学习的。。。。。。”蓝妮羞愧的低下头，在见识了白夜的医术后，她实在不敢再自称为医师，和这样的大城市医师比起来，她什么都不算。
“难怪了。”白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关于这个医治方法不同的医书上确实有不同的见解，出现这种问题的原因无非是它们无法确认病人究竟是得了哪种流感。
白夜不同，他拥有芯片，能够对病情进行准确分析，是以他只要使用芯片，就能确知一切。他再一次感激这个贵族少爷留存下来的好宝物，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其他东西都要实用的多。
“蓝妮小姐，你之前说温莎的母亲也是因为风寒而被诬陷为魔女的是么？”白夜拍了拍温蒂的身体，让她安心的睡去，只要使用这个药方，这种流感的治愈很方便。
“是、是的！”蓝妮听到这个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她双手捂住脸颊忽然轻声抽泣道，“要、要不是我没能治好她，格林夫人也不会。。。。。。”
原来如此，把无非治愈的疾病推卸给魔女，这还真是比较方便的做法。白夜皱了皱眉，不过他也不打算参与这些事情的纠葛，将温莎送到这里，教会蓝妮治病的方法就足够了。
“那就这样吧，我和夫人还要去购买一些货物，我把药方和温莎放在这里，就拜托你了，蓝妮小姐。”白夜取出随身携带的笔纸写下药方，然后示意零把温莎也放下，“对了，你知道这边的交易市场在哪里么？我看尽头那边有几幢不错的房舍，那是什么地方？”
“格林小镇的交易市场很早就关闭了，现在大家都是自给自足，至于那里。。。。。。那里是格林夫人的家，她也是我们小镇的镇长。”蓝妮谢过他，拿着羊皮纸咬牙说，“白夜先生您还是不要过去，格林夫人她。。。。。。”
砰！
简陋的木门忽然被一脚踹开！呼啸的寒风和飘扬的雪花冲进来，一下子把室温降低了许多。
白夜朝那边看去，入眼的首先是一只方正的靴子，几名穿戴整齐的卫兵模样的男人手执长枪冲了进来，迅速把他们给包围了起来，然后一名穿着华贵的少女从门外缓步走来。
少女扎着两个马尾辫，上身是一抹粉色抹胸，雪白纤细的腰肢被露了出来，下身则是紧贴身材的紧身裤，勾勒出完美诱人的曲线，她的打扮显然和这群贫穷的镇民不同。
“格、格林小姐！”蓝妮看清了少女的模样后，陷入绝望的神情中又展露了些许希望，她想走上去，却被两个卫兵给推开了。
“退后，平民！”卫兵声音威严，摆出了一副不容侵犯的姿态。
白夜立即分析了下他们的数据，这些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卫兵三项数据大多在1。0左右，看来也只是一群普通人，和他比起来都稍显不足。
“蓝妮医师，我听说有人把埋葬的魔女之女给带了回来，我要带走她。”格林小姐面无表情地说着，她看了眼茅屋里的孩子然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同样穿着不凡的白夜两人身上，“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格林小姐。我是来自远方城市的商人白夜，这位是我的妻子零。”白夜朝她微微鞠躬，看来这位身份不凡的格林小姐应该是那位格林夫人的血亲。
“小姐，要把他们全部带走么？”卫兵看到了火堆边瑟瑟发抖的温莎，几人上去想要将她抓了起来，却被白夜给挡住了。
白夜挡在一群卫兵的面前，他们无形中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恐怖的气息，没敢再进一步。
“可以询问一下，格林小姐你打算把温莎带去哪里么？”白夜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他实在不是很想卷入这些纠纷中，看着零一脸淡然的模样，他就知道真要起冲突了，这个漂亮女仆可不一定会帮自己。
不过他也不能看着温莎被带走。
格林小姐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穿的是公爵家族子弟特制的燕尾服，这种材质无法被仿制。你眼睛瞳孔的颜色是灰白的，在奥克莱斯王国只有遥远的寒霜领地之人才会有这种瞳色，利维尔家族的人出来当商人，你当我是傻子么？”
白夜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眼前的小姐几句话就道破了，他咳嗽了几声故意叉开话题：“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去广场接受审判。”格林小姐叹了口气，一挥手示意卫兵们跟上，“白夜先生你最好带着温莎来广场，否则这次倒下的绝对不止她一个人。”
听到“审判”二字，蓝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只是这一次她没阻拦，居然过去将浑身发抖的温莎给抱了起来，然后让孩子们乖乖等在茅屋。
“蓝妮姐姐不要走！”汤姆一咬牙就想跟上去，可惜被蓝妮凶恶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白夜愈发摸不清头脑，只得快步跟上格林小姐的步子，走到她的身边，卫兵们纷纷露出警戒的模样，可是刚才听到小姐说他是利维尔家族的人，那可是王国最著名的家族之一，他们迟疑着不敢太过靠近。
第二十一章 老巫婆和大小姐（）
两人并肩而走向着广场进发。
“格林小姐恕我冒昧，以不存在的罪名处死镇民这种做法难道是被准许的么？”白夜走在格林身侧轻声说道，“我听说温莎的母亲因为同样的原因被烧死了，你们不会打算也把温莎这个孩子烧死吧。”
“决定她的生死的不是我，而是审判——智慧女神的审判。”格林小姐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卫兵们会把她绑在智慧女神雕像上，然后点燃熊熊烈火，如果女神没有给予她审判，那火焰就会自己熄灭。否则她将在审判中被烧成灰烬。”
“这是哪门子的审判？火焰怎么可能会自己熄灭。”白夜气极反笑，能把人烧成灰烬的火焰怎么会有自己熄灭的可能，这分明就是为杀人寻找借口，典型而愚昧的宗教手段。
“这是从教廷流传而来的审判之法，当初被污蔑的红衣主教大人身上的火焰就是自己熄灭的，听说那时候正值盛夏。”格林小姐微微一笑忽然压低声音，“也许智慧女神确实眷顾着我们，不是么？”
白夜惊讶地转头看她，刚才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意味，是的，这位镇长之女是在讽刺这些，她说话的声音刻意放低，只到了他能听清的地步。
“蓝妮医师无偿救治着镇上支付不起药费的镇民们，还收养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她的生活非常艰难，如果再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的话，那些孩子该怎么办？”格林小姐忽然轻声说着，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白夜先生若是能理解的话，就不要干涉这一次的审判。”
“雪崩之日即将来临，各个小镇都开始献上祭品乞求风暴女神的怜悯，您觉得我们该依靠什么去抵挡恐怖的雪崩天灾？这些可笑的茅草屋，还是这些战斗力低下的卫兵，抑或是您远在寒霜领地的利维尔家族？”格林小姐冷声说着，眼中满是不屑。
祭品？白夜简直无法相信，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么愚蠢的事情。为虚无缥缈，好吧也许存在的神灵奉上祭品就能躲避自然灾害？
他是听到了多么愚蠢的东西。
两人行走间便到了偌大的广场，此刻广场上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大多一个个警惕地看着和格林并肩而走的白夜，然后用恐惧而气愤的目光紧盯着抱着温莎缓步走来的蓝妮。
“烧死她！烧死魔女之女！”人群中有人大喊。
很快就有不少镇民纷纷应合，他们用近乎憎恶的眼光看着蓝妮和温莎，仿佛要将她们撕碎一般。
“格林夫人，请开始审判吧！”人群中的呼声越来越高，大家纷纷看向智慧女神雕塑旁端坐的一个贵妇，她打扮得和白夜认知中的中世纪贵妇一样，纶着难看的发型，样貌上和格林小姐有几分神似，不过那肥胖过度的身材和格林小姐的纤细身姿完全不同。
看来是典型的富得流油的资本家啊。白夜看了看她身侧那些穿着靓丽的仆人，在她的面前还放着精致的木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点心。
反观镇民们，一个个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看着格林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也有个别人满怀敬意，是那种病态的崇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