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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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忽然好想离开威尔斯回雪漫境。
第三百一十四章 行刑（）
一行人一起穿过闹事街区来到了广场，这里是这一层最内部的区域，广阔的大平台中央立着一个智慧女神神像，是教会公认的身着长裙的女神双手捧心遥望远方的造型。
这片区域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讽刺的是象征和平的教堂也建造在这，不过看里面破败的样子，还有神职人员稀稀落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就知道教会的势力在威尔斯有多么衰弱了。
教会一般都会在各个人族势力建造教堂传教吸纳信徒，不过面对一些比较反感教会或是另有信仰的领主，他们也不会强行干涉进入政体，只会象征性的派遣一些神职人员入驻当地教堂。
而这些人一般都不是正式神职人员。
“广场还有一个别称，叫做刑场。这里会处决那些被判决为死刑的囚犯，如果感到有些不时，小姐们可以退回去等待。”士兵队长解释说道。
南茜他们看向前方，智慧女神神像下摆放着一个锈迹斑斑，充满了血污的断头台。她记得按照奥克莱斯王国的律法，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送往刑场处斩首之刑，意味着同时剥夺了他的国民身份还有死后灵魂不会被智慧女神所祝福。
两侧站满了穿着黑蟒制服的士兵，他们神色肃穆，将那些来看热闹，还有被邀请来观刑的人分隔在刑场外的空地上。
观刑的人不算多，但一个个神情兴奋，脸上洋溢着病态的喜悦，因为现在是“寂静时刻”，没认敢大声喧哗，南茜他们倒是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些异常的领民。
观刑的人除了衣衫光鲜的贵族，还有普通的商铺老板，也有工人、附属村落的平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显然是经过特意安排的。
南茜皱眉，让还没成年的孩子观看这么血腥的场面真的合适吗？不过即便心中不解和疑惑，她也不敢再随便出声质疑，这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狂热气息，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随意做傻事好。
很快，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大汉被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推上了断头台，他面色平静，仿佛即将被斩首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气氛越来越浓重，南茜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在雪漫境，即便是要执行死刑，也只会在监狱里秘密安排，就算是墨菲斯那种比较心狠手辣的，也极少会公开行刑。
老师很提倡人文精神，他认为即便是死囚也有其作为人的尊严。
可她也不敢擅自离场，亚莲显然希望她也来观刑。
从教堂里走出来一个面如死灰的神父，他看了眼跪在断头台前的男人想要走过去却被几名士兵狠狠推到了一边。
“将死之人该受到女神的慰藉。”神父有些执拗地看着几名士兵，想要作最后的抗争。
一名身着黑蟒服的军官走出队列摇了摇头：“智慧女神的慰藉只能给予威尔斯的领民，他是逃兵，不配获得女神的原谅。来人，带他的孩子和老婆过来。”
话音落下，几名士兵就扭送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小女孩来到了刑场。那名男子终于脸色一变，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家人。
军官取出一份卷纸，开始向所有人通报这个男人的罪行。
他本来是第二层的领民，被征召入军队后擅自逃离战场，在威尔斯，逃兵之罪极重，本来连带老婆和女儿都会被处以极刑，亚莲大人仁慈，才放她们一马。
军官宣读完毕，重重合上了卷纸。南茜瞥了眼周围的观刑人，他们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对那个男人的痛恨。
“愿女神庇佑你。”一旁的神父只能叹着气为他小声祈祷，十指合拢，默默祷告。
一名全身覆盖着黑色铠甲，带着全封闭式头盔的战士慢慢走来，他应该就是这一次的行刑者了。
一旁的军官将一把黝黑的重剑递给了他，行刑的重剑锋利沉重，以求能够一剑斩断囚犯的脖子，免得他受到更多的痛苦。
黑甲战士单手接过重剑，双手紧握，猛地朝上一举，低鸣声不止，巨大的斩击声骤响，红色的血浆如同墨汁般喷射而出，将整个断头台染得一片血红，紧接着整个广场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还有欢呼声，而南茜的视线却一直死死盯着泣不成声的母女两人。
诺兰和黑影两人倒是没什么波动，他们没少见这种场景，对南茜和葛樱的冲击力比较大。
逃兵的头颅还会被悬挂在这一层的大门处一直到腐烂为止，看到父亲被当场斩首，小女孩除了一开始红了下眼睛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木然了。
“哐啷——”
黑甲战士单手摘下头盔扔在地上，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和俊俏的容貌，只是表情却严肃冷淡。
铠甲掩饰了她的身材，不过那比普通男人还高一些的身高却让南茜第一时间没联想到这行刑者会是个漂亮的女人。
当周围再度响起“亚莲大人”的高喊声时，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行刑者正是威尔斯的城主、利维尔家族的二小姐亚莲？利维尔本人。
听说她一直混在军旅中，英姿飒爽，气度不凡，深得手下士兵的敬仰和信赖。
南茜怔怔地看着她，没有第一时间将她和那些惊骇的身份联系在一起，还是以老师亲姐姐的身份去看待，总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突兀。
亚莲戏谑地扫视了南茜四人一眼，然后把目光钉在了她的身上，南茜只觉得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浑身难受。
“亚莲大人，您的马。”军官恭敬地牵来一匹黑色的战马，亚莲忽然翻身上马，马蹄声骤起，人群连忙如潮水般散开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小心！”黑影看到南茜还呆在路中间，不禁惊呼了一声。
就在同时，黑色的战马如旋风般掠过，而南茜尖叫了一声，被亚莲直接单手抓上了马，横趴在马背上一起朝着上方的碎石路远去。
领民们纷纷匍匐在地目送亚莲离开，士兵队长则一脸歉意地看向诺兰三人，带着他们赶忙追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 黑蟒城堡（）
南茜感觉这个姿势异常屈辱，就像是被俘虏的女奴一样，身体横趴在马背上感受着上下的起伏，而亚莲则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按在她的挺翘臀部上微微揉捏。
听着亚莲肆意的笑声和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南茜脑海里一片空白。这和她想象了无数次的见面场景都不同，她之前准备了一夜又一夜的开场白也都全部落空。
亚莲根本没有理会的她的感受。
“啪——”
恍惚间屁股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亚莲的手掌狠狠拍在南茜的臀部，她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先一步到了黑蟒城堡。
亚莲翻身下马，戏谑地看着南茜：“使者小姐，难道还要我亲自抱你下来吗？”
南茜红着脸艰难地从马上下来，她还没骑过马，感觉这滋味比坐船还要难受，整个肚子都开始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
“怎么样，我的城堡，和我弟弟的领地比起来，谁更宏伟？”亚莲自豪地走到庞大的黑色城堡石门前，面对着南茜张开双手，脸上满是傲色。
南茜深吸口气，眼前的黑色城堡带来了极致的视觉冲击力，仿古典宫廷式的建筑，只有奥术师才会青睐的封闭式方尖塔，横纵交错的廊道和天桥，站在下方都能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
就像是一只史前魔兽盘踞在你的面前，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亚莲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很满意她那副震惊的模样，毕竟只是一个小地方来的村姑，又能有多大的见识呢？要不是白夜在信里多次夸赞她，以南茜和亚莲巨大的身份差，亚莲是不可能亲自接见她的。
听说白夜在雪漫境弄得风生水起，才不过几个月时间，弟弟就将北边搅得天翻地覆，这让亚莲颇为好奇，同时，她也想向他的人展现一下自己的成果。
“说实话，您的黑蟒城堡更宏伟，更有气魄。不过，”南茜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下去。
“不过什么？”亚莲不悦地瞥了她一眼，从南茜的神情里也能看出，黑蟒城堡确实让她万分惊讶，可她眼里那种不灭的光芒显然不是来源于对自己领地的赞叹。
“雪漫境比威尔斯更宁和，更富饶，更加的舒适。”南茜直言不讳，本想跟亚莲好好介绍雪漫境现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随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紧跟上来的士兵队长他们让她没法再说下去。
“呵，跟我来。”亚莲没有过多解释，城堡石门敞开着，看到她走来，很快就有身着印有黑蟒记号侍女裙的侍女跑来牵马，侍女以及随从们忙忙碌碌，全部低着头沉默不语。
黑蟒城堡里的气氛和处于“寂静时刻”的威尔斯差不多。走进城堡就感到一丝暖意，随处可见的燃烧壁炉保持着温度，这些地方在夏季会置换成盛放冰块的器具，时刻让城堡里保持着舒适宜人的温度。
装饰豪华，典雅精美。
这是瞬间窜入南茜脑海的几个词。不愧是一名大贵族的住所，富丽堂皇，让人赞叹不已，恐怕王宫也不会比这里好上多少吧。
南茜注意到这里的侍女和随从脸上都刺有黑蟒刺青，说明在威尔斯，仆人都是奴隶籍的。而在雪漫境，白夜大人新颁发的律法中明确指出，侍女和随从都只是职业的一种，不会因为选择成为他们而降低为奴隶籍。
而且在雪漫境，只要积累到足够的积分，犯人可以免除一定的刑罚，奴隶可以升格为平民。这也是雪漫境现在劳动力极多的原因之一，整个黯雅大陆各个人族势力，相信还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通过劳动来脱离奴隶籍。、
奴隶籍之所以低贱，是因为一旦脸上烙印了这种标记，不光是你，你的长辈，你的子子孙孙都要永世为奴！能从奴隶籍脱身的，迄今为止也只有艾莉诺琳将军一人。
“白夜。。。。。。呃，我的弟弟他在雪漫境过得还好吗？”亚莲一手提着头盔，走在瓷砖上铠甲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很好。白夜大人也时常提起您，说您是他所有兄弟姐妹中和他关系最好的一个。”南茜不露声色地说道，她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能真正融入到亚莲他们这个阶层中，“要不是白夜大人在雪漫境还有要事处理，他一定会亲自赶来的。”
“呵，我这里可没有妓院之类的地方给他娱乐。这些低贱的侍女还不配上他的床，话说，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吗？”亚莲抿嘴偷笑，虽说讲的话有些粗俗，可那一瞬确实展露出了她极为女性化的一面。
就像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姐姐谈论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一样。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爱意，和面对他们，还有部下，以及那些领民们完全不同。
难怪白夜大人会毫不顾忌的把许多事情都告诉她，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呢。南茜这么想着，忽然发现亚莲一直盯着自己，这才想起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抱、抱歉，亚莲大人。”南茜微微欠身，“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方面，如果是白夜大人的私生活，据我所知，他这段时间一直忙于雪漫境的建设发展，恐怕没有时间花费在男女之事上。”
“是吗？”亚莲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屏退了紧跟着他们的士兵队长，带着南茜几人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房间里满是杂乱的桌椅，上面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图纸和卷轴，正前方还有一块大竖版，上面是一幅地图，看起来应该是奥克莱斯王国的详细版军事地图。
亚莲招呼他们随便坐，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因为她不喜欢侍女乱动自己的东西，这里一般都由她自己打理。
而实际上，亚莲完全没有时间打扫卫生。她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有些倦意，平时这个点她还没有起床，要不是今天那该死的行刑，她本可以睡得更久一些。
“好吧，那么来自雪漫境的各位使者，让我们来谈一谈你们此行的目的。”亚莲坐在主桌，重重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侍女端着茶水和点心走进房间，点心是最普通的鸡蛋煎饼，和雪漫境种类繁多的小吃完全不能相比。
说起来白夜大人还有一个小爱好——吃。
他喜欢吃很多稀奇古怪的小吃，为此他专门弄了食谱、配方、烹饪方式等等，花费了极大心血在这方面上，这也许是他唯一奢侈的地方。
咬着口感一般的鸡蛋煎饼，南茜再次怀念起远在北边的雪漫境。
“我们此行第一是为了代替白夜大人表达对您的谢意，第二是为了和您商议一下威尔斯与雪漫境的商贸交易。”南茜抚平裙摆，作为外交官，她的工作和礼数还是很到位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交涉和谈判（）
“商贸交易？威尔斯和雪漫境？”亚莲来了些兴趣，她捧起专用的精致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这是白夜的意思吗？”
“是的，亚莲大人。”南茜点头，接过了诺兰递来的羊皮纸卷轴开始慢慢叙述起来，“白夜大人希望能和威尔斯缔结战略同盟。我们互相资助资金资源人力等，威尔斯靠海，资源丰富，并且是附近最大的城市，拥有不可估量的人口，这些都是雪漫境稀缺的；而我们雪漫境，在木材资源、矿石资源上极富优势，我们还可以提供军火给威尔斯。两座城市同盟以后，不仅是商贸，教育、医疗、军事等等都会得到稳步的提高。”
这些话都是南茜彻夜思考，结合威尔斯与雪漫境优势后所想，白夜其实只给了一个大致目标，他现在缺乏太多东西，一旦资源断档，整个雪漫境一直以来所有人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谁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局面。
而目前，能够帮到白夜的只有他的二姐亚莲？利维尔。
即便白夜没有直说，语气也不严厉，但南茜依旧感受到了身上那份沉甸甸的压力。
“听起来不错，但我想看到实质性的东西。就算白夜是我的亲弟弟，但你们无法证明价值，我也不会选择和你们结盟以及交易。”亚莲修长的腿微微摆动，看着南茜一字一句地说道，“威尔斯和雪漫境相隔那么远，运输的成本很大，而且横渡那么多片海域，海上并不太平，你们也知道吧。”
“对了，听说你们在途中遭遇了海族的袭击，应该更有体会，一旦贸易船中途毁坏，我们的损失有多么巨大。”亚莲看上去像是不善于思考的暴力女人，可当她真正作为一名领主开始对话，那份不亚于商人的精明逐渐展露出来。
南茜想到了那句盛传在王国各处的名言“利维尔是智慧与力量的结合体”。
“不必担心，亚莲大人。”南茜微笑，交通运输方面的问题她早就考虑过，“我们的莫利亚斯号，即便在千眼海魔的袭击下，依旧完好无损。底部承受了它高强度的攻击，但连一滴水都没能渗透进来。这是白夜大人涉及的海船，未来我们将有无数支这样的船队。”
“姑且当作运输不成问题，那么，关键是，威尔斯并不缺少任何东西。我有大把用不尽的金币，满仓库的粮食和淡水，富足的劳动力，以及远近闻名的强大军队。”亚莲轻笑，“雪漫境能提供什么给我们？”
“恕我冒昧，您作为一名伟大的领主，眼光不应该局限在当下。”南茜没有被难倒，反而起身步步紧逼，“威尔斯确实什么都不缺。但未来呢，十年后呢，雪漫境拥有更强大的军火，更卓越的各项技术。我们的城墙连邪兽都无法攻破，我们的领民都能居住在水泥房中，哦，抱歉，您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水泥。我们的莫利亚斯号使用的就是这种原材料，坚硬无比，浇注成的道路也比碎石路要舒服得多。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雪漫境都遥遥领先于很多城市，这些都得益于白夜大人的学识和技术，这可不是任何城市能给予的，比资源要来得更珍贵。”
太莽撞了！
诺兰第一反应就是感觉不妙，南茜的言辞犀利，无懈可击，作为一个外交使者却有些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从未接触过真正的贵族，在雪漫境待久了很容易升起一种错觉，一种这个世界的人都很和睦的错觉。
然而事实上，贵族们要比她所想的残暴的多。
那种公平公正，只存在于雪漫境而已。
她如此毫不顾忌的反驳亚莲，揭露她所谓的短视，换做任何一名领主都无法忍受。
诺兰可不想看到自己或者南茜的头被悬挂在大门上直至腐烂，她悄悄瞥了眼葛樱和黑影，两人已经慢慢靠拢在南茜身侧，只要亚莲有所举动，两名职业者必然能将她轻易拦截下来。
南茜说完这些话就后悔了，自己太心直口快了，对方毕竟不是老师，这种激烈的言辞恐怕会被当做是一种挑衅，偏偏亚莲刚刚才将一名逆反者给斩首了。
沉默了许久。
亚莲才继续说道：“你刚才提到了军火，如果只是那种猎人打猎用得玩意儿，我并不需要。在你填充弹药的时候，我的战士早就砍下了你的头颅，况且那种弹药也不一定能击穿我们的铠甲。”
她没生气让南茜一愣，提到军火，南茜立即问黑影拿了一把火枪，即便是一名近战职业者，他在见识到这种火器的威力后也随身配备了一把。
“亚莲大人请看，这是白夜大人设计的新式火枪，和您所谓的猎枪完全不同，威力足够穿透任何防具，射程极远。”南茜把火枪递到她的手中。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是一名职业战士，可以确定这种火枪在近距离发射甚至能穿透精良级的护具。”黑影补充道，精良级别的护具造价不菲，不可能人人配备，而火枪呢，现在第一军的军火队人人配有一支新式火枪，更别说还有威力更大的火炮。
亚莲把玩了下手里的火枪，虽说火器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这类科技文明进度缓慢，也有贵族尝试过研究，可惜技术壁垒一直无法突破。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但作为一名对战争极其熟悉的军人，亚莲可以预想到大批量生产这类军火将带来的恐怖改变。
显然，她对这个更有兴趣。
“如果您还是不太相信，我们马上就可以进行演习测试威力。”南茜见到有机会说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