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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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扫了扫妮克斯和维斯塔。妮克斯很怕这个凶名赫赫的魔女，脸上火辣辣地烧着，连忙低头不去看她，维斯塔一脸无所谓，赫斯提亚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看管好她们两人的。
有她在，妮克斯的雾世界逃命一流，“暴食”维斯塔的战力惊人，白夜倒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零姐姐。”墨菲斯让蒂法给每个人手上的印记又重新置换了一次，全部弄好后，零便开启了一扇次元之门。
大家已经事先报备好去的地方，零依次开启，魔女们分为一组组慢慢消失在次元之门中，等她们都离去后，零挥手关闭了次元之门，又重新打开了一扇。
“裁决王国沿用的‘坐标’和其他人类势力不同。”零解释了白夜的疑惑，“我们要去的地方貌似有强大的空间阻隔奥术法阵，只能挑一个远点的地方落脚。”
白夜走在前面，次元之门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他只觉两眼一黑，失重似的朝前猛地飞去，还来不及诧异，眼前陡然重现光明，双脚已经踏在了实地上。
“安全到达。”耳边传来零的声音，次元之门慢慢消失，两人站在一方石台上，前方不远处高高耸起一座乳白色的宫殿，宫殿的四周则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这宫殿”白夜朝前张望，宫殿的样式与他之前在其他领地看到的哥特风建筑不同，采用的竟然是他比较熟悉的古风式，要是把它和那些城堡放在一起，会显得特别怪异，视觉冲击力极大。
“很奇怪吧，第一次来裁决宫殿的人都会十分吃惊。”零抿嘴偷笑，石台处于一大片空地上，周围云雾环绕，看起来真假难辨，白夜仔细观察了下，陡然发现石台实际上位于一座高峰的顶部，放眼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这石台居然建造在一座巨峰顶部！
难怪周围云雾环绕，天知道他们究竟在多么高的海拔上。
寒风阵阵，雪花如晶莹剔透的玉石般飘落，一下子就铺满了整个地面，云海之中，有一条宽敞的大道从石台这边通往中间的裁决宫殿。
“走吧，我们没有使用传送奥术法阵，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零拉起白夜的手朝前走去，走在宽敞的大道上，渐渐从云海中显现出不少人影，他们清一色黑发黄皮肤，穿着打扮也和当初那名流浪剑士李龙一样偏向东方风。
偶尔也有马车经过，里面端坐的是贵族少爷和小姐打扮的人，仔细看，也有一些类似白夜这样贵族打扮的人在这里匆匆走过，只是那些东方人投射来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走到裁决宫殿大门前，白夜才发现原来四面八方一共有十六条大道通往这里，宫殿建造在一座奇高的山峰上，想来这边，除了从地面飞上来，就只能从十六条大道过来。
“裁决宫殿是裁决王国王宫所在地，也是王国的王都，位于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顶部，听说巨峰高达万米，难以想象裁决人是怎么将王都建造起来的。”零发出一阵感慨，领着他一边走入大门一边低声介绍，“在这里常年驻守的是王宫王室成员还有裁决教派总部的成员，巨峰下裁决王国的城市一圈圈环绕开来，从地面到高空将宫殿保护得严严实实。”
白夜也感觉到了裁决宫殿的肃穆气息，裁决王国在四大势力中最弱，但因此城市和力量都十分集中，一旦离开王国土地，裁决人的影响力就会急剧下降，和奥克莱斯人走到哪里都能十分强势不同。
但只要处于裁决王国国土上，那么其他所有势力的人都要夹起尾巴，因为只要你招惹了一个人，也许就会面临无数波裁决人的袭击。
裁决王国信仰的是女武神，宗教只有扶持王室的裁决教派，裁决人有着东方人天生的平和温良气质，很讨厌战争，也很讨厌肆意散播信仰，打压其他宗教的教会。
类似白夜这样的异势力贵族不受待见倒也很正常。
还好这里没有到极端排外的地步，至少目前其他三大势力还没有开战的打算，不同势力的人群总算还能和睦相处。
但白夜知道，这种脆弱的和平很快就会被打破。
不知道利维尔公爵为什么会在这里约见自己，难道母亲凯瑟琳的墓地居然在这里？
穿过大门，只见一根巨大的白色圆柱参天而起，宽度大到匪夷所思，十几个人合抱也抱不过来，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文字图形，单白夜认识的就有几十种，不同种族文字雕刻在上，颜色各不相同，暗金色的龙语也在其中。
“通天柱？”白夜读出了龙语的含义。
零点头，拉着他和那些来到宫殿的人一样参拜着通天柱。
双手合十一拍，然后轻轻鞠躬参拜，颇有一种神秘的仪式感。
“通天柱听说是一路通往天空的恐怖巨柱，里面蕴含着庞大的奥能元素力量，无法被毁坏，听说在最上端，是另一个世界。”零低声解释，传闻神选之子会带领裁决人找到背叛的女武神和失落的神器，然后从通天柱去往另一个世界避难。
因此裁决人都很尊敬通天柱，毕竟是唯一的精神支柱。
所以千万不能对通天柱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否则极可能被立即逐出裁决宫殿，上裁决王国的黑名单。
“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白夜呢喃，上面的文字千奇百怪，但含义却是一样，都是“通天柱”的各种翻译。关键是，葛樱不是说自己就是那个预言中的神选之子吗？
这就很尴尬了。
零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利维尔公爵约的地方在哪里？”
“喏。”白夜努了努嘴巴，庞大的王宫伫立在整个宫殿的正中央。
裁决宫殿倒是和他设想的有些不同，内部构造也并非完全偏东方风，里面不少建筑也是西式，甚至还有一些机械构筑，非要说，应该是各种元素占据一部分，其中以东方元素最重。
就像奥克莱斯城堡也有许多新奇建筑一样。
第五百零一章 零的记忆（）
“裁决王宫？”零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然后默默点了点头。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准备好的精致面具戴上，“那么我们快点过去吧。”
零似乎不太喜欢裁决王宫，白夜犹豫了下，还是大踏步的朝那座宏伟宫殿走去。
“真奇怪，连王宫都像是公共场所一样，真是神奇，居然连守卫都没几个。”白夜啧啧称奇，整个裁决宫殿占地极大，作为王都，里面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新奇建筑，最瞩目的就是耸立于中央地带的裁决王宫，那里是王室成员的住所。
其次则是一座古典东方式样的巨型院落，砖瓦分明，古朴质感，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个个穿着武道服或者装束古典风浓厚的武者。那里就是裁决教派的总部所在，裁决之地。
不像奥克莱斯城堡有着森严的守卫和防御措施，整个裁决宫殿就像是一个旅游胜地，没有任何护卫，所有人都静默前行，风气也十分肃穆。
“一会儿你进去就知道了。”零抿嘴一笑，拉着他的手走向王宫台阶，周围裁决人看到他们径直前往王宫，纷纷侧目，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惊讶，却没有人出面阻止。
走进王宫大门，白夜吓了一跳，眼前的空间景象扭曲异常，地面台阶悬浮在空中，墙壁上下颠倒，看上去怪异无比。
“这是什么？”白夜拥有极高的空间奥能元素亲和力，却丝毫觉察不到王宫内空间奥能元素的波动。
“跟我走。”零拉着他走进扭曲空间里，两人的脚踏在地上的“天花板”上，倏忽间天旋地转，整个空间再度反转颠倒，回过神，白夜发现自己已经踏在了地面上，头顶变成了墙壁，燃烧的火炬吐出冗长的火蛇，几乎要烧到他的头发。
白夜这才发现，无论他们的脚掌踏在那里，那一块区域都会化作地面，四周的空间翻来覆去，看得人眼花缭乱，这种神奇的景象他还是第一次见，惊叹不已。
看到白夜一脸好奇的神态，零面具下的笑容更加灿烂，“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超凡者的手段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第一次？超凡者？等等，你以前来过这里？”白夜大吃一惊。
零微微点头，继续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远到我都快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你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呢。”白夜颇为吃惊，以前只要提到过往，零就会闭口不言，她和酒馆究竟存在了多久无人得知，相传魔女是00多年前开始出现的，如果第一位魔女是零亲自赐名，那她岂不是至少三百岁？
“想一些对女生失礼的事情可不行哦，白夜。”零握着他的手，手指悄悄在他掌心划了划，“是啊，我是基本不会和你讨论有关过往的事情，但这次除外。”
“为什么？”白夜来了兴趣，想着是不是可以打听一些有关零的奇闻异事，涉及到酒馆和魔女的很多东西，她似乎无法“说”出来，被某种力量所阻隔，但关于裁决王宫这样的事情似乎就能说，那他可得好好了解一番。
“咳咳，因为这里可是有你的情敌啊。”零狡黠地一笑，眨了眨眼睛，当然隐藏在面具下，白夜什么都看不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零就继续说道：“哈哈，是骗你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我的年纪很大很大，老太婆嘛，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回忆。”
“你是老太婆，那我岂不是老头子？”白夜调侃了一句，单从样貌分辨年龄，零看起来比他都年轻许多。
“嘻嘻。”零点了点头，忽然正色说道，“还记得那时候在格林小镇，你对我说的一句话么？我曾问你，如果我思念一个人，记忆也不能将他带到我的身边。那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不是伤害大于其他呢？那么这些记忆不是应该犹如垃圾般被抛弃么？”
“啊，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你扔了我一个雪球，还说是在打雪仗。”那句话白夜记得一清二楚，不知道零忽然扯起这个干嘛，随口答道。
“呵，你告诉我，人这种生物，如果只有记忆肯定活不下去，但没有记忆的话，那就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剥夺了啊。没有那些我觉得无用的记忆，有一天你怎么证明你自己存在过呢？”
零哼哼了一声，步伐较快，语速也快了很多，“那天以后，我就在想，我要慢慢像这样把我过去这些‘无用’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告诉你，这样的话，即便有一天，我真的不复存在，那么我存在过的痕迹也能留在世上。”
“到了，这里就是第一站，裁决王宫。”零像是少女般转了个圈，两人从古怪的扭曲空间里出来，来到了一个华丽的中央大厅内，“刚才是超凡者布置的空间奥术‘任意颠倒’，他将整个王宫的空间奥能元素都聚拢使用了起来，创造了这个奥术，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没有守卫么？”
“嗯，为什么？”
“因为只要怀有敌意，你就无法走出奥术‘任意颠倒’，一辈子迷失在那里。”零笑了笑，白夜却是一阵后怕，这家伙居然现在才告诉自己，万一他怀有敌意，岂不是完蛋？
“超凡者的手段还真可怕，不是说教皇才是超凡者么？”想到自己的敌人，那只可恶的老狗就是一名超凡者，白夜心里一紧，对方的能力现在超乎了他的想象。
“谁告诉你超凡者只有一个？教会总部的教皇只是现在人所共知的超凡者而已，裁决王宫也有一个超凡者，还是一名伟大的空间系奥术师，可惜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么？”零领着他走到大厅中央，那里有一名穿着旗袍的侍女恭敬地站在，面前是一方石台，上面摆满了各种文件和印章。
“这个点居然还有人来王宫，冬月夜市很快就要开始了吧。”侍女面带微笑，心里却是异常疑惑，赶着来看冬月夜市的贵族基本都早就入席了，再晚，通道也要关闭。
第五百零二章 王庭（）
“两位想去哪儿？”侍女微微鞠躬，脸带笑容，心里却是恳求着两人快点离开，再过半小时她就可以收工下班了，可不能因为这两个人耽误了晚上的行程。
而且，年轻男人的贵族打扮让她很不爽
“王庭。”白夜的声音简洁有力，侍女愣了下，再次确认无误，眼睛里的神色交替变化了几次，这才缓缓取出一本淡蓝色的本子。
“请问您的名字，身份，前往王庭的原因。”事关王庭，侍女的声音都变了，整个人一扫先前随意的模样，一副公事公办，认真谨慎的样子。
白夜看了看零，朗声道：“白夜·利维尔，来自奥克莱斯王国利维尔家族，现在是王国子爵，雪漫境境主。来王庭的原因是为了会见我的父亲，阿道斯·利维尔公爵。”
侍女“刷刷刷”几下一连串信息，眼睛中闪过一丝惊异，她对北边那个古老的王国有所了解，象征着无上荣誉的爵位比贵族头衔还难获得，这么年轻的子爵，这可是一名风云人物啊。
“那这位是”侍女看向一旁安静不语，戴着面具的零。
“她是我的妻子，零·利维尔。”白夜回答道。
“可是，资料消息，您还没有”
“未婚妻。”
“好的，白夜大人，请稍等。”侍女再次鞠躬，然后捧着小本子消失在了后方的厅院中。
王庭是王室成员的住所，也是整个王宫里最重要的区域，白夜搞不懂老爹和自己约在这里见面究竟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侍女急匆匆赶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两个金色手环，恭敬地递给了白夜：“白夜大人，这是您二位的通行手环，请时刻戴在手腕上，否则会被王庭里的铜像攻击。需要我带您二位去通云梯么？”
“不必了，我们认识路。”零摆了摆手，戴上金色手环，拉着一脸懵逼的白夜走向侍女背后的金色大门，被拒绝后侍女的脸色明显变差了一些，不过白夜的视线一扫过，立即换回了笑容。
两人穿过金色大门，眼前的景象再次吓了白夜一跳。
大门后是一个圆形区域，十几根高大石柱支撑着头上的圆弧形巨大穹顶，顶部透明，可以看见外面斑斓红艳的天空，太阳即将落下，月亮就要升起，透过穹顶看去，仿佛星辰都能唾手可得。
圆形区域中间被全部镂空，无数的玻璃光柱分散开从底部一直延伸到他们的面前，玻璃光柱里是一个看起来狭长的长方体，稍微走近些，可以看到光柱一路向下延展，根本看不到底部。
“王庭是要乘坐一号通云梯。”零呢喃了一句，拉着他走向了正中间的玻璃光柱，“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问吧。”
白夜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他和零并肩走入一号通云梯里，里面的长方体异常宽阔，和外面看起来完全不同。
“这是往下吧，为什么要叫通云梯，还有，这、这是魔导器么，怎么看起来科技风十足。”
“你说通云梯？这不是魔导器，或者说类似魔导器。它运作的方式和魔导器类似，不过供给能量的是超凡者布置下的空间奥术法阵，那是真正世界最顶端的奥术法阵，据我所知，整套系统由一百零七个空间奥术法阵构筑而成。每一个奥术法阵里还包含着上千种空间奥术。”
零说到这个，露出了一丝敬佩之意。
长方体开始急速下降，白夜隐约可以看到周围全是这种玻璃光柱，横纵交错，遍布了整个地下空间的各个角落，像是一个庞大的管道体系，连接着王宫内部的各个位置。
原来所谓的裁决王宫是建造在地下？不，准确说这座高达万米的山峰内部早已被完全镂空，里面恐怕遍布了王宫的各个建筑和管道体系。
这种建造能力和创意令人感到震惊。
“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完善王宫的内部通道和空间，可以说是真正将空间奥术与建筑学进行了完美的结合。在空间奥术造诣上，他不见得比我高多少，可这一份毅力和创造力，真的让人感到敬佩。”零长叹一口气，“怎么样，惊讶么？”
“还行吧，如果我以前没见过这种，确实很震撼。”白夜随口说道，不过和前世比起来，算不得太过惊艳，毕竟到了前世的科技水准，地铁轻轨，海陆空全部被侵占，有人的地方，就有科技。
“上面的裁决宫殿只是一个幌子，就算穿过奥术‘任意颠倒’，来到接引大厅，没有这个金色手环，我们也不能进入通云梯。妄图强行突破这里的任何空间，除非你拥有比他还厉害的空间奥术，即便在其他大陆，也很难找出这么精通空间奥术的家伙。”
“接引大厅里的侍女报酬不高，如果刚才让那个侍女带路，她一定会痛宰你一顿的。”零轻笑继续解释道，“毕竟那么多的接引大厅，开销也不小呢。至于为什么叫通云梯，通天柱和通云梯一样，是裁决人的信仰，在他们的心目中，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认知。”
“什么认知？”白夜问道，外面的绚丽景象逐渐变得模糊，长方体不只是笔直向下，有时候也会转弯，重新上升，几次颠倒过后，他完全记不得来时的路线了。
这种管道体系里，再厉害的人都会迷路。
“我们生活的地方是‘核’，无论是通天柱通往的天空，还是通云梯深入的地下，比起我们的位置，都是‘外面’。而我们要离开这个囚笼，去到外面。这是裁决人世世代代的执念。”零幽幽说道。
与此同时通云梯总算停住了，他们不知何时已经降落到地面，走出玻璃圆柱，前方是一个古朴的东方风院落。
院落两旁种满了银杏树，这个季节银杏早已枯萎，遍地都是落叶，也没有什么人打扫。本该是在地底，可抬头看却宛如白昼，时间貌似和外面相差无几。
院落的大门两侧有两个高大的铜像，造型奇特，人身狮头，手里拿着长矛，孔武有力。
白夜感觉手上的金色手环微微震动，紧闭的大门慢慢开启。
第五百零三章 王庭的邀请（）
“哼，你就是白夜·利维尔？”少女的娇哼声传入耳朵，白夜抬头，看见一个身穿红色旗袍，下摆只到大腿根部，系着包子头的娇蛮少女。
她的手上缠着白色绷带，雪白长腿下脚踝处也缠了一些，仔细看，手掌手指间有不少老茧，和白嫩的外表一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