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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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产生一点点的改变，轮回就会发生改变。
但如果和她设想的一样，整个时间线乃至世界线都会相应改变和调整，以保证整个轮回的可控性，那么身在轮回圈里的她和白夜都不可能通过自身的改变去影响无限轮回。
第二，就是她说的另一种可能，假设轮回有一个起点。
原先的世界线是一个圆环，白夜也好，凯瑟琳也好，都是游离在外的点，他们本该无法介入这个圆环，但只要圆环上的某个点断裂，就能把外面游离的点吸引进来，凯瑟琳和白夜都因此而来。
那么问题又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假设第一次断裂，吸收的是凯瑟琳，那么圆环是如何重启的？
点的断裂作为一切的终结和开始，那么原先的点已经消失，凯瑟琳替代进来，第二次的轮回又是怎样开始的？
她应该是抓住了什么，才会留下这封信，一是确认自己是否为那个重启的点，一是为了假设自己不是这个点，让艾莉诺琳去找出这个点。
既然她让艾莉诺琳去行动，那么至少可以肯定，凯瑟琳有比较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在轮回里。
轮回既然存在，那么就极有可能像他们推测的这样。
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白夜之前遗漏了，此刻所有事情交织在一起，他才记起来，当初凯瑟琳留下那封信给艾莉诺琳，使用的可是只有他们才认识的文字。
艾莉诺琳并不认识，也就是说，即便她拿到这封信，她也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
那么凯瑟琳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不对，不对，事情思考的方向不对劲，我要重新理一理。”白夜摇了摇脑袋，开始重新梳理，“站在凯瑟琳的角度，她知道轮回，看过那本日记，有所猜测，所以留下了那封信给艾莉诺琳，信里甚至还提到了怀疑的对象，但是字迹却消失了。等等，她应该一早就知道不少，所以从一开始就培育着艾莉诺琳但为什么是艾莉诺琳？”
“最后她留下这封信，从内容看是希望艾莉诺琳能看到的，且确定她有办法看懂才这么做的。站在艾莉诺琳的角度，她和凯瑟琳的关系十分微妙，可以当作是母女看待，而且凯瑟琳从小就开始给她灌输了各种理念，包括她自己的死，也一定是和艾莉诺琳商量好的。来拿这封信也是说好的，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我去拿这个”
“等等，为什么是我？”白夜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艾莉诺琳，从小在裁决教派长大，二十年前凯瑟琳横空出世，那一年她只有岁，怀上自己的那一年，凯瑟琳也遇见了第一魔女零。
十年时间，她的名字传遍了黯雅大陆，也是在那个恐怖的雨夜，利维尔家族遭到了其他势力的袭击，凯瑟琳被年仅十三岁的艾莉诺琳杀死。
这十年时间里，她们两人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概不知。
有关艾莉诺琳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
白夜只能截取几个重要点，0…岁，凯瑟琳还在裁决教派的时候，…1岁，她可能还和凯瑟琳有不为人知的联系，1…16岁，她回到了裁决教派生活了三年，然后十六岁的她杀死了自己的老师叛离了裁决王国。
7年时间，她忽然前往奥克莱斯王国并迅速成为一名将军，在一年前左右离奇失踪，白夜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在原罪楼里。
直到白夜出现，她才重新离开，现在不知所踪。
“为什么是我？看样子，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我那个老妈安排的，真是这样，她就是在原罪楼里等我？不，不对，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我在那个时候还做了什么”
白夜冥思苦想，旋即想到一个点。
“奥克莱斯王的帮助下激发了身体血脉，老爹那里继承了深渊吞噬血脉。那她当初是确认了我获得深渊吞噬血脉之后才决心带我去王都图书馆的？”
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
等白夜获得了阿道斯的深渊吞噬血脉，你就带着他去找我给你留下的信。
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
“她并不知道我会不会看懂那些字，换句话说，她很可能有试探我的意思。一旦我被试探出了底细，那么艾莉诺琳就会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所以当时她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离开。对了，不要去招惹监视者，他们是真正的超凡者。”这是当初艾莉诺琳最后说的话。
她连古书都没看，目标很明确，目的性也一目了然，就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能看懂凯瑟琳的话，如果可以，那么就立即进行下一步。
白夜开始仔细回忆她说的每一句话。
“你认识”这句话时，她的身体上曾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
“是什么？”当时她皱眉了，现在回想，艾莉诺琳一般不会有任何表情，那样子看起来就像，那里本该有字的才对。
她甚至可能知道原来是什么字。
“你明白她在信里说的是什么吗？”确认？亦或者是推测他是否也是一名轮回者？
至于超凡者的事情，她想来已经知道了白夜和王后海姬的计划，否则说她提前知晓了，那岂不是先知先觉？这太假了。
最后回到铁盒里的空白笔记本，算上之前的“天问”，神选测试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自己给自己留下的东西，那么白夜他自己也是一名轮回者？
不对，准确的说，白夜之前并不是白夜，而凯瑟琳一直是凯瑟琳。
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如果凯瑟琳怀疑的重启的点是自己，那么证明的最好办法不是让艾莉诺琳杀死自己么？
可从艾莉诺琳的做法看，又不像是这样。
就算他也是轮回者，那又如何？充其量和凯瑟琳扮演的角色一模一样，绝对不是他们需要找的点。
“该死的，现在一切的线索大多集中在艾莉诺琳身上，偏偏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白夜无奈地挥动着手里的本子，忽然从夹层了掉出了一张泛黄的纸片。
第五百一十七章 通过神选（）
准确的说，这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就是广场那棵巨大的樱花树，而照片上只有一个人。
那是一名身穿旗袍的少女，面容冷峻，看起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她的右手握着一柄暗金色的三叉戟，身子则朝左边微微倾斜。
白夜将照片翻来覆去了好几次，又再次拿起空白笔记本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他再度将视线移回照片上。
“艾莉诺琳。。。。。。”照片的背面有一个签名，行云流水般的字迹，使用的是他熟悉的中文汉字，而不是黯雅大陆通用的人类语。
这名少女的容貌和白夜第一次看到樱花树时脑海里闪烁的人影一样，看她的装束打扮，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第一任女武神，艾莉诺琳。
不，准确的说，她是女武神力量的最初拥有者，根据典故记载，这位女武神陨落在那一次的永恒黑夜，但留下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传承，下一位继承者才是他们印象中的第一任女武神。
她是艾莉诺琳名字的由来，应该也是陪伴第一任教派之主来到这里开创裁决教派的人，同时也是千余年末法时代开启时代的人物。
“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所谓的第一任教派之主和我的关系；上一次的永恒黑夜降临，为什么痕迹没有被抹除？”白夜犹豫了下，将照片塞入怀里。
“第一个问题倒是很好理解，假设和我无关，那他除非知道我的一切，才能提前设下这个神选测试等待我来参加，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他就是我，意味着我是一名轮回穿越者？关键在于这种轮回是什么性质的轮回。”白夜皱眉。
他理解的轮回有两个类型，一种是身份不断变化，可能是教派之主、可能是白夜·利维尔也可能是其他身份，但内在的灵魂就是这个穿越者，来自前世地球的那个倒霉猝死应届生。
另一种则是同一个人的无限轮回，只是这么一个人在不断的轮回中，而这一次，本该是这位教派之主苏醒，却意外的被身为穿越者的他“乱入”了。
从结论看，第一种可能性更大。
只有假设第一任教派之主也拥有完整的穿越前的记忆，设置下这个神选测试才合理。
逆推回去，白夜觉得他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的多，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留下遗物和这些痕迹，为的不就是尽可能让现在的白夜得到更多的信息么？
但结果看，他什么都没能留下。空白笔记本，意味着里面的内容可能被什么不可抗力删除了，而那张照片更是极有力的证据——
艾莉诺琳的身边明显空出了一个位置。
这是一张两人的合照，另一个人显然是那位第一任教派之主，出于某种原因，有关他的影像和资料全部没有了。
“那直接抹除他的记忆不是更为直接么？”白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貌似只要涉及到他想表达的信息，那些东西就会自动隐去。这么看，他的存在并不影响这些，但他的身份却影响到了。”
这么一想，白夜越发肯定第一任教派之主就是自己，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最后的问题，永恒黑夜必将带来毁灭，还有信息流传下来，只能说他们用某种方法渡过了那一次的永恒黑夜，艾莉诺琳就算陨落在了那时，结局却不曾被改变。”白夜暗自点头。
有关永恒黑夜的消息一是来源于裁决教派，一是来源于教会总部。前者的主要人物经历过一次，有东西流传下来很正常，后者的先辈们就是从中央世界来的，甚至还知道躲进中央世界能规避永恒黑夜的信息。
就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潜在的联系了。
另外就是这本笔记本的材质和当初白夜从王都图书馆获得的日记本一模一样，这倒是挺让人在意的。日记内容看，是一个类似地球的文明世界被永恒黑夜毁灭的过程，可是没能逃脱，为什么日记会流传下来呢？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记载了抵挡永恒黑夜的办法，或者是什么类似的重要信息。还有凯瑟琳推测的无限轮回和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如果能获取第一任教派之主还有那位女武神相关的资料就好了，可惜应该是什么都不存在了。。。。。。”
白夜摇了摇头，最容易找的突破点其实还是不知所踪的艾莉诺琳。
不过这些事情并不能占据他的主要日程安排，轮回也好，永恒黑夜也好，一切的一切，解开了谜底又如何？
现在的白夜就是白夜自己，而他的目标也只有一个——
让那些追随他的魔女们能在永恒黑夜降临后继续活下去。
其他或是阻碍，或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白夜走出小密室，站在门口的龙瞥了他一眼，白夜微微点头，感受到龙身体猛地一震，再看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龙冲入小密室，看到被打开的铁盒还有空白的笔记本，一脸茫然。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白夜耸了耸肩，“不过，我应该是你们说的那个神选之人吧。”
本来想调侃下，问问神选之人有什么福利，最后白夜还是放弃了，福利说不定没什么，责任和麻烦事倒是可能一堆接着一堆。
龙捧着铁盒没有说话，隔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你母亲的墓吧，让梦梦带你去，她知道地点。”
白夜默默点头，过了这个神选测试也好，在他的计划里，未来有不少地方得用到裁决王国的人呢，有了这重身份，至少不会和他们发生无谓的冲突。
他一路走出去，很快看到了在樱花树下焦虑不安的梦梦，小丫头正担忧地捏着衣角，无意间抬头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都没整理衣服，就冲上来一通问。
“怎样，怎样，白夜，你过了么？”
“过了，过了，看你样子，怎么比我还开心。”
五百一十八章 无名墓碑（）
梦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内心的期待瞬间被填满，整个人就像是要飞上云霄一般。
他真的是神选之人，那么父亲担心的事情应该就能解决了吧？
白夜说明来意，梦梦迟疑了下，带着他上了一旁准备好的马车，说实话，他想去的地方是梦梦最不想去的地方，毕竟那里埋葬着某人的尸骨。
车轮辘辘前行，白夜轻轻撩起窗帘，位于山峰的裁决宫殿空气清新，远处就是翻腾的白色云海，看上去他们仿佛在仙境行驶一样，乳白色的雾气从窗外渗透进来，夹杂着莫名的香气。
“你的伤怎么样了？”梦梦揉搓着衣角，她紧靠着白夜，后者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触感和弹性，应该是长期练武的原因，梦梦身材虽然娇小，却比一般女孩要匀称丰满许多。
“啊，没什么大问题了。”白夜轻轻摸了摸胸口，自从心脏转化为黑龙心脏后，那里源源不断涌出的黑龙之血让他有着恐怖的伤口愈合能力。
只一会儿功夫，和哈卡激斗时留下的伤势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挺耐打的嘛。”梦梦锤了他一拳，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忧郁。
“哈哈，还好还好，对了，你知道有关第一任教派之主和女武神的故事么？”白夜试探性地问道，梦梦也许会知道些辛秘，“昨天看了教派之主的遗物，就是一本空白笔记本，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梦梦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儿，“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久，我看别的武馆什么的都有先祖的很多资料，唯独我们裁决教派对第一任教派之主一无所知。我早就偷偷翻遍了各种典藏资料，愣是没有找到一点和他们有关的东西，就像、就像”
“没有存在过一样。”白夜接口道，果然是这样。
“对对对，就是这样。”梦梦不停的点头附和，“我也偷偷问过爷爷，他也不知道，只说了教派就是他们两人创建的。”
“你刚才说到什么武馆，这是？”
“哦哦，就是武馆呀。顾名思义，教人修武的地方咯。我们裁决王国和你们奥克莱斯王国不一样，国家并不反对私人开设任何教导性质的武馆，这里也没有领主和贵族头衔之分。除了我们裁决王室和裁决教派，掌控其他领土的就是一些血脉者，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是职业者。”
梦梦耐心的解释：“燃烧石碑的争夺是各个血脉者家族的战争，但实际上裁决教派、教会还有职业者都会参与其中。永恒黑夜降临，大家都想避难，而没有这个资格的教会和职业者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搭上血脉者家族的线。”
“没错。”白夜点头，就他所知，教会总部、教会各个分部都有了明确的目标，而职业者在奥克莱斯王国不受待见，并没有掌权，因此了解的不太清楚。
“职业者派系太多，而只有真正的三阶职业者才能有希望通过‘晋升’，大部分职业者自然也要谋求出路。在裁决王国，父王允许他们在各个领地开设武馆，教导平民修武，同时也能收缴一定的税金还有学费等等。”
“现在各个武馆根深蒂固，你知道的职业者联盟总部也位于我们裁决王国，不过所谓职业者联盟只是大家的一个集合组织，里面囊括了很多职业者组织，大多以我们各地的武馆为主。”
这倒是和白夜预想的完全不同。
奥克莱斯王国是典型的王权制度，听说人类城邦则是参议制度，而十二公国极度混乱，各个势力割据对立，鱼龙混杂，而裁决王国居然更分散。
“那他们平时都听话么？”白夜心里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梦梦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之前在演武堂不是说了嘛，现在永恒黑夜将至，他们开始不安分起来了。那些血脉者掌控的武馆开始联合其他职业者势力，虽然表明上他们不敢和王室还有教派抗衡，但是一旦我们先出手，或者有所征兆，他们一定会立即反抗。”
这就和六大公爵中另外两个公爵一样，利维坦公爵和威廉姆森公爵相对弱势，所以会进行联合，说不准还有教会和职业者参与其中。
大家的策略都一致，越是弱小，越是要先抱团，否则等到被吞噬殆尽，那就只能唇亡齿寒了。
看梦梦的样子，裁决王国这边的压力也很大啊。裁决教派和王室两个庞然大物坐镇自然能抵御他们联手，但同样，教派这边必然会对“位置”有所求，难怪要联合利维尔家族。
没想到战争还没开始，所有人都先一步准备了起来，白夜摸了摸鼻子，是自己有点小看这些土著们了。
没人想死的不明不白，小看敌人，就是给自己挖掘坟墓。
“所以利维尔家族那边的麻烦都处理完了，我也要回来帮助你们吧。”白夜笑了笑。
梦梦不好意思，红着脸点了点头。要是这些武馆真的造反，光靠教派和王室的力量还真的不一定能完整吃下。
两人交谈间，马车忽然停住。
这是一片空旷的荒野，大路的两侧是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没有守墓人，没有任何生物，甚至连植物都看不到，完全是一片遗弃之地。
白夜下了马车，发现那些墓碑将近一半都是无字碑，碑石破旧，看上去很久都没人来打理了。
“她就被葬在这里？”白夜看着四周的荒凉，心中有一丝的不忍。
“嗯。”梦梦没有解释，带着他径直穿过一座座墓碑，来到了里面的一块无字碑前。
要不是梦梦带路，他甚至都找不到凯瑟琳的墓碑，曾经响彻大陆的魔女之王，现在也只能埋在这么一块废弃之地。
记忆里有关凯瑟琳的东西特别少，明明一起生活了十年左右，白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反倒是身边的梦梦，眼泪就像雨点般哗啦啦下个不停，听着她梗咽的哭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埋葬的是她的母亲呢。
原来你也是她的小迷妹
别的不知道，白夜倒是很佩服这位先驱者收获迷妹的能力，艾莉诺琳、梦梦、雯、亚莲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很难搞定，她居然能哄得服服帖帖。
白夜用手掸去墓碑上的灰尘，轻轻叹了口气，这里没什么特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