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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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不代表害怕，就算是神灵，惹到了白夜，他也会从对方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让它们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
“为了听你的选择啊，小白夜。”奥克希亚招呼着冰焰再来一杯冰镇啤酒，小黑猫看她的眼神无比警惕，在白夜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走向一旁默然的赫斯提亚。
“嗯，我刚才的表达方式也难怪你听不懂，我就好好解释给你听吧。”奥克希亚嘿嘿一笑，将空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冰珠从酒杯内壁慢慢滑落，里面映照出两人有些扭曲的面容，“在神灵时代，黯雅大陆属于你们人类诸神管辖，由于血脉原因，为了保护未来出生在这片大陆的半神和人类不受强大种族影响，我们约定设下无数界壁来阻隔各个大陆，防止高阶种族入侵低阶种族的领地。”
“同时，黯雅大陆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作用，它作为世界中心，和那个隐藏在不知名空间的神秘中央世界有着唯一联系，既黯雅大陆是这片世界通往中央世界的唯一通道！”
“谢谢啦，小冰焰，虽然我和你的母亲关系很差，但是我很钟意你哦。”奥克希亚接过酒杯，想要摸摸小黑猫的脑袋却被她灵巧的躲开了，“咳咳，说回来，对于我们诸神而言，那片世界也是未知和神秘的，你应该清楚，一个世界是由最高维的神灵创生，对于我们这种代替管理世界的低维神来说，只有另一位高维神创生的世界我们才无法理解。”
“简单说，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和中央世界并非同一位高维神创生，所以你们对它并不了解。”白夜总结道。
奥克希亚快速点头，她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最讨厌奥兹大陆那群脑袋没有开智的兽人种族。
“没错。如你所知，无数年前，神灵时代毁灭于诸神的黄昏，起因就是永恒黑夜的袭击，我们拼命抵御，最后只剩下了百位不到的神灵才迎来它们第一次的返回深渊。之后半神时代又一次永恒黑夜，赔上了将近九成的半神和几乎所有神灵，才捱到了它们的退散，所以现在，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们十二位主神。”
“也就是说，永恒黑夜并非无限延长，而是会有退散之日？”白夜迅速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词。
“没错，我的经历确实如此，只不过那种持续时间，这一次是绝对挨不过去的。以往是有神灵和半神的存在，才能稍微抵御下那些深渊生物，现在只有我们，永恒黑夜一旦降临，大家就都完蛋了。”奥克希亚点头，眼神一凝，“界壁开始破碎，意味着这一次的永恒黑夜就将到来，你们也应该接触到了一些深渊生物，明白它们的恐怖吧？”
那可是来自白夜所知迄今为止最恐怖的神话体系，看来同为神灵也有强弱之分，只是听奥克希亚的语气，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现在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经历过永恒黑夜，知道它们的恐怖，这一次强行抵御的可能性为零。作为现在的十二主神，我们必须思考挽救这个世界的方法，你们所知的，逃避进中央世界这个办法充满了未知性。明白么，迄今为止，我并不知道这个方法究竟是否适用。”
“等等，赤炎小姐，我有一个问题。神灵时代、半神时代、中断时代还有现在的末法时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一个时代的破碎都是源于永恒黑夜，也就是意味着已经发生了三次，我们这是第四次”白夜问道。
奥克希亚点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没错，你发现了。我从神灵时代而来，理应经历过三次永恒黑夜，但我的记忆里只有两次，和你们一样，或者说我们这个世界，现在没有任何存在拥有那个中断时代的记忆！听好了，包括我们十二主神在内，没有人记得中断时代的任何事情，以及我们是如何渡过那一次的永恒黑夜。”
白夜记得，中断时代的末尾就是上一任裁决教派之主和第一任女武神的时候，他们真实存在，且渡过了永恒黑夜，即便那段资料消失了，依旧存在着这个事情，可他没想到，连神灵的记忆都被消除了。
“无论过往如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便在神灵的全盛时期，我们也难以阻挡那些家伙，我是一名低维神，诞生于神灵时代末期，就算在半神时代也没有怎么参与战斗，我们十二个中，只有图拉姆经历过战斗，她也许知道些什么，不过现在的她不适合去交流。”
“永恒黑夜入侵，现在就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将黯雅大陆用时空之力阻隔，这样只有作为深渊源头的黯雅大陆被入侵，当然鬼知道那些家伙有没有破开时空的办法；第二，献祭魔女，继续维持智慧之树下的世界之火。懂了么，小白夜，如果你的选择我不满意，我就会毁了这个酒馆，带走所有的魔女，然后依靠你身体里流淌的魔女之王的血来不断搜寻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将她们献祭”
“来维持你们的苟延残喘？”白夜一挑眉，忽然笑道，“赤炎小姐，你是神灵吧，我不知道你们神灵和我们普通人究竟有什么区别。但听你的语气，你知道我们，知道酒馆，知道很多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但你们一直保持缄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魔女是最特殊的存在，但在她们被教会，被这个世界污蔑的时候，承受着本不该有的压力、痛苦和绝望的时候，你们无动于衷，现在大难临头了，你却跑过来跟我说，要我选择，要我做什么，或者把她们作为燃料直接献祭，为的就是给你们，给这个所谓的世界续命？”
“所以，你们把魔女们当作什么了？！宠物？玩具？祭品？”
“别说笑了，奥克希亚·德拉克·赤炎！你们敢对魔女做任何过分的事情，相信我，我会拉上整个世界作为我们的陪葬！”
白夜脸上带着笑容，神情却无比认真，怀里的冰焰缩了缩脑袋，目光澄澈，一脸憧憬地看着他。
“所以，这是谈崩了么？”奥克希亚依旧笑着。
“不，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而已，即便是神灵，既然有求于我们，自然要站在我们合作者的角度说话，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我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小。”
不然，你也不会过来交涉，不是么？
第五百三十一章 白夜的无间道（）
“啪啪啪——”
奥克希亚拍了拍手，脸上依旧是一开始的笑容，“魔女的守护者么？我知道你的母亲，说实话，在众多的蝼蚁中，她是那个稍微让我们看得上眼的一只。”
“赤炎小姐，你说话的语气还真让人不爽。”白夜笑意更浓，熟知他的人知道，白夜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心情就已经非常不悦，“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种族就觉得其他种族是生来就该臣服于你们的么？”
“难道不是么？小白夜，你不知道吧。所谓的超凡者，实力也只是刚刚触摸到半神的门槛，那个躲在教会总部不能出来的教皇在我面前也不过只是一只稍大点的蝼蚁罢了。因此，我才会看得上你的母亲，她以凡人之躯斩杀了一名半神实力的监视者。”奥克希亚旋转着酒杯，里面倒映着他们的脸颊，“也难怪，你一直生活在黯雅大陆，不知道低阶种族和中阶种族还有高阶种族的差距。简单说，以力量和战斗力论，人类的血脉变异者和职业者能到达你们所谓的三阶就已经非常强大了。”
三阶意味着三项数据已经超过100，确实是现在的白夜无法想象的高度，这样的强者在黯雅大陆上也屈指可数。
“而三阶之上，也就是你们所谓的超凡者不过是四阶水准，按照你的实力划分，不过刚刚触摸到半神的门槛而已。在这之上，半神大概是你们所谓的五阶到七阶层次吧，知道为什么半神领域会如此与众不同么？”
“因为半神都是神灵的子嗣，或者同种族族人，点燃神火，我们的身体构造就和你们不一样了，对于奥能元素的运用，绝非你们人类可以想象。你们应该感谢那位远古时期的智慧女神，她居然能教导人类这样的低阶种族运用起奥能元素，实在是非常伟大！而神灵的准入标准是八阶，那还是刚凝聚神心，没有神格的神灵呢，我这样的低维神，论阶数起码是九阶层次。”
白夜默默看着她没有说话。
“明白了吧，小白夜，中高阶种族的普通战士也有二阶左右的水平，实际战斗力比你稍差，超凡者在其他大陆也不算真正的强者，这是物质层面决定的差距！即便如此，永恒黑夜下深渊来的敌人一袭来，连其他大陆都抵挡不了，更何况你们呢？”
如果她说的没错，以力量来论，确实无法辩驳。要不是界壁的存在，黯雅大陆恐怕早就沦为了其他种族的口粮和殖民地。可连奥克希亚这样的存在也畏惧着永恒黑夜，难道这一场灾难就注定无解？
白夜的心灵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抵御永恒黑夜。
“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们不是乖乖等死就好了？”白夜翻了翻白眼，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太夸张了。
“嗯，所以我才提了上述两种方法，牺牲小我，拯救大我？似乎是这么一个说法，不过我不同意！”奥克希亚话锋一转，忽然说道，“我们十二个也有极大的意见分歧，身为主神，我们掌控着世界的根基，十一种奥能元素还有世界之心。吾为红龙女王，掌握着世界里所有的火系奥能元素。即为掌控者，就无法轻易针对世界的任何一方出手而引起世界之心的动荡，如你所言，我们大部分时间处于观测状态，要穿越层层界壁，以这种分身形态降临需要付出的代价非常巨大，更别说介入任何的战斗中，而漫长的岁月里”
“只有魔女，三百多年前魔女的出现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丝不同。魔女，并非这个世界的产物！她们的身体属于这个世界，但根源不属于我们，所以她们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奥能元素。”奥克希亚看向冰焰和赫斯提亚，又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零。
“在经过漫长岁月的观测和讨论，吾等最终确定，将这个选择权交付于汝。”
“小白夜，我们需要你带领魔女做些小事情。如果你办不到或者失败，我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以魔女们的生命为献祭来维持世界之火的燃烧！”
奥克希亚正视着他。
白夜耸了耸肩，“那我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进入中央世界就可以躲避永恒黑夜，我们为什么非要和你们绑在一起死呢？”
“你是打开中央世界大门的钥匙，非你不可。这件事情上，我们和那个所谓的教皇都没选择余地，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所来的理由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傻子也听明白了，这块蛋糕，居然还有神灵想要加入分享。
“界壁没有破除前，其他大陆的人就无法越过界壁来黯雅大陆干涉你们，我知道，永恒黑夜真实时间只剩下2年不到。而且越接近那个期限，界壁就会越松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一旦界壁不在，黯雅大陆瞬间就会沦为废墟和养殖场！”
奥克希亚把玩着自己的红色长发，看着白夜，笑意吟吟，“已知的办法里，除了躲入中央世界外别无他法。不管真假，都必须尝试！在最初的几波入侵，我们还有办法抵御，就算失败了，燃烧魔女们的生命就可以了。不过万一成功，那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你和魔女们，还有我们，都是如此。”
“小白夜啊，不光光是你，黯雅大陆的那些蝼蚁们，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块肥肉呢，名额有限，中央世界拥有另一位高维神的法则，我们也无法干涉，一旦界壁不存在，你说，还有你们什么事情？和我们合作，为我们服务，你才能如你所说，尽可能的保护你的小魔女们。”
白夜了然，看来神灵亦畏惧死亡，这个所谓的名额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啊，这是逼着他去做二五仔，各种势力的卧底么？
“赤炎，你刚才说，你们神灵间也有分歧对么？”
“是呐，没错。现在是五对五，掌管世界之心的那位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而小冰焰的妈妈，现在不是在那个通天柱上么？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我可以给予你一切帮助，呵，人类的教皇？我说了，只不过是稍大的蝼蚁而已。”
“协助你救回小冰焰的妈妈，我们就是六对五，神灵间的战斗你不用顾及，把黯雅大陆，所有妄图染指燃烧石碑‘位置’的家伙通通弄死，就是你的职责。小白夜，我真的很钟意你哦，所以，小小的透露你一点消息，这一次是我来，你拒绝的话，下一次就是图拉姆了，她一来，你们就死定了。身上还流淌着她的血的你，应该明白她的恐怖吧。”
第五百三十二章 诀别（上）（）
她的血？
“执掌着世界所有黑暗奥能元素的黑龙女王图拉姆，她还经历过第一次的永恒黑夜，黑龙一脉嗜血残忍，在我们龙族内部都是出了名的难缠，更何况你的身体里现在还参杂着黑龙血脉，是无法违背她的意志的。”奥克希亚站起身，笑着说，
“我已经明白了你的答案，我也相信你能帮我们把事情办妥，我清楚你和教皇的约定，这和我们的契约也不冲突，时间紧迫，通往中央世界的大门必然在永恒黑夜降临的前端时间开启，为我们到时候的降临肃清一切障碍就是你们职责。而我们，亦会为你提供能付出的所有帮助。”
肃清敌人么？
白夜摸了摸怀里的冰焰，默默点头。他没有选择，而且正如奥克希亚所说，这些没有冲突，对他只有好处。能获得异大陆种族甚至是神灵的帮助，他在黯雅大陆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做的只是作为神灵的代理人肃清燃烧石碑的竞争者而已。
他只是很讨厌奥克希亚，还有这些所谓神灵高高在上的模样而已，即便神灵也是利己优先的，看来它们也不过是强大些的“人类”罢了。
“既然考虑好，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不过小白夜，你要清楚，界壁还没粉碎前，就算是我们主神也无法进行什么过分的行为，能提供给你的帮助十分有限，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让我们出面了。”奥克希亚拍了拍脑袋，忽然伸出手，一柄火红色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掌心，握柄处无数的凹凸雕纹，摸起来极具质感。
“这是我的火焰匕首，只要用它刺破你的身体，就能联系到我。”
将火焰匕首交给白夜后，奥克希亚忽然来到零的面前，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零没有任何反应，明明除了白夜之外的人接近奥克希亚都能感受到那股庞大的压力，零却完全没有感觉。
她站在那里，就和空气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奥克希亚问道。
零摇了摇头。
“真奇怪，为什么我无法搜寻到任何有关你的信息，嗯，就好像你并非来自这个世界，就和小白夜一样，让人着迷。算了，我并不精通时空奥术，反正再见之时，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奥克希亚没有多想，挥了挥手，走向了次元之门，“那么，期待下一次和你们的见面。”
奥克希亚走后，整天的营业日再没新的客人来访，冷清的酒馆大厅内，零已经不知去向，冰焰和赫斯提亚坐在一起盯着雪克壶发呆，而白夜则一直坐在吧台前抿着红茶。
他在反复咀嚼着奥克希亚的一番话，异大陆比黯雅大陆强大太多，按照她的实力划分方法，连神灵都难以抵御的深渊生物根本不是黯雅大陆可以阻拦的，他刚刚燃烧起的点滴斗志迅速被消耗殆尽。
巨幅羊皮纸地图平摊在桌面上，四大人类势力围绕着中央的教会总部，上面有着较为详细的划分，当然没有情报中心那么清晰，但也能分辨出大概。
他仔细端详着这些势力，右手边放置的墨水荡起点点涟漪，被涂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写满了各种名词，还有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奇怪数据。
白夜在核算名额的分配，还有今后所要面对的敌人。回到教会总部，他就要正式成为教会的一份子，圣事部和魔女监狱两股强大力量足以让他横扫一切敌人，更何况他还有王后海姬、裁决王室这样的潜在盟友，可惜作为红龙奥克希亚的盟友，这些所谓的潜在盟友未来也是他的敌人。
“啊，真是头疼，麻烦事一大堆。”白夜敲了敲脑袋，赫斯提亚起身偷偷帮他又续了一杯红茶，冰焰摇晃着黑色猫尾端到他的面前，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心。
“魔女这边，交付给美狄丝和墨菲斯应该没什么问题，2年，我要在2年里把这些该死的事情都解决掉。”白夜用鹅毛笔戳了戳中央的教会总部，又把四个人类势力以及其他周边强大的势力圈了出来。
他不断的思考分析着，冰焰安静地陪在一边，她基本看不懂白夜写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在苦恼着什么，只是觉得这样陪伴着他，应该就能为他分担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赫斯提亚慢慢摇着雪克壶，白夜偶尔抬头，会对她报以满是歉意的笑容，过往，他总是希望赫斯提亚能够一直待在酒馆负责魔女们的饮食，酒馆的营业，将她下意识当作一名厨师，一个功能性的魔女，从未考虑过她的自我感受。
在亡灵之眼，甚至一直以来，她大概也在扮演着这种大姐姐的角色，也许她的心里早就厌烦了吧？要不是这一次赫斯提亚二次觉醒，身上出现了深渊印记，白夜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关注到这位魔女，可惜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深入了解赫斯提亚了。
“抱歉以后还得麻烦你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你知道的，她们嘛，尤其是斯库尔和芬里厄，她们很挑食”白夜接过新的红茶，不知道为什么，赫斯提亚泡的红茶能让人瞬间心静，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安抚，“还有那些新的小姑娘们，她们都在长身体的年纪，食量肯定比一般人大，酒馆的食材会不会不够？你看我，明明说好陪你去采购食材的，一忙，就都忘记了”
白夜撸着冰焰的猫尾，小黑猫躺在他的身上已经沉沉入眠，猫咪非常喜欢暖和的地方，而且一到寒冬，困意十足，冰焰也不例外，没有事情干的时候，她就会一直打着哈欠。
“酒馆还有雪漫境这边，墨菲斯和零在一定没有多大问题，赫尔比起来，领导力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