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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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我搭把手！这两块铁板一定要固定的非常牢固，否则开炮的瞬间整个炮管都会炸开的！”亨利老伯指挥着大家有条不紊的组装制造着火炮，这种野战滑膛炮威力不大，制作工艺也不复杂，在一个老炮兵的指导下，只要有人力物力就可以轻松量产。
“白夜哥哥！”率先看到他们的是温莎，孩子们都围聚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火炮制作，尤其是汤姆看得格外认真，连白夜走来都没注意到。
白夜一把抱起飞奔过来的温莎，朝着他们走去。大家纷纷和他打起了招呼，制作火炮的主要人员是亨利老伯、来自海瑟监狱的囚犯们以及比尔三人。南茜坐在罗斯太太身边，一边照料着随时可能发疯的她一边看着孩子们玩耍。
她对白夜轻轻笑了下，没有走过来。
“蠢货！火烧得太猛了，你想把炮身给烧焦吗？”亨利老伯骂骂咧咧着，他扛着猎枪，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名严厉的军官，那些男人们灰头土脸地遵从着他的吩咐干活也没有一句怨言。
“看起来进程不错。”白夜将温莎放回地面，拿起一边木桌上密密麻麻的图纸，他前世学习的可不是理工科专业，对这些图形数字完全难以理解。尝试用芯片分析了一下，果然只能将内容记忆进入库存，但无法解析整个制作工艺和流程。
如他所料，芯片无法自主进行分析，依据的是他脑海里的知识库。
“我们只能制造最简单的一种野战滑膛炮，即便如此，也可能会有炸膛的风险。毕竟这里不像军队里有完整的设施和材料，所幸按照目前的进度看，明天我们就可以完成这个大家伙了。”亨利老伯难得走到白夜跟前说道，他现在对白夜的印象依旧停留在花花公子层面，不过在莫利亚斯一行后从南茜他们的评论中稍微对他有些感官了。
如果他们没有欺骗自己，这个利维尔伯爵的三儿子似乎和他记忆里的家伙有些不太一样了。
白夜趁机向亨利老伯打听起这个世界目前的科技水平以及热兵器普及程度，亨利老伯似乎专门从事过这一类的工作，从他的描述来看，这个世界的工业还刚刚兴起，机械一类的工艺完全没有被开发出来，而热兵器也仅仅停留在最原始的阶段。
主要是各个人类势力都有非常严格的军火管制条例，能够制造热兵器的军工厂独属于国家，甚至连冷兵器制造店铺也需要通过极其苛刻的资格认证，当权者应该就是通过兵器管制来加强集权统治。
只有教廷拥有独立的军事自主权力，他们更多的是控制舆论，制造信仰。普通的平民要想过上更好的生活，那就要努力成为那些骑士大人、战士大人们的扈从，出色的可能会磨练成为一名格斗家。
总体来说，所有的经济、资源以及力量都被严重固化在一群人的手里，要想突破桎梏进入到他们的圈子根本不可能。贫寒导致力量不足，力量不足加剧了贫寒程度，如此恶性循环，普通人和稍微上层的人就有难以逾越的鸿沟了。
这个阶级分化从城镇开始逐渐显著。
愚昧。从亨利老伯的描述中白夜觉得这一个词来概括底层平民再合适不过，他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继续看着大家奋力制造着火炮。
“零，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白夜招呼着零过来，然后朝着大家笑了笑，“这里就交给各位了！”
“好的，没问题！”莱利抬起头挥舞了下坚实的手臂，自从白夜将他们全家从监狱里解放出来后，他逐渐成为了这名贵族少爷的死忠。昨晚还从温莎他们这里听到了许多关于白夜的“不可思议”，让他愈发觉得这位来自大领地的贵族和他在莫利亚斯所见过的寄生虫们完全不同。
白夜带着零朝雪山走去，大家现在潜心于制作火炮，没人考虑过雪崩的具体问题，但他身为领头人还是要再次确认下7个雪崩点，将这些牢牢掌控在手里。万一发生了什么新的变化，他也能作出相应的对策。
“500点酒馆点数，这一次的委托任务居然有如此高的奖励点数。”白夜忽然说道。
零疑惑地看向他，有点不解。
“上个月我全部点数也不过385点，这一次单单一个任务就能给予我500点，关键是当时我不选择接受，会倒扣我500点。”白夜看着零，这个女仆应该知道一些东西，“零，关于这个委托任务，你似乎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呀。”
“与馆主有关的东西零也不清楚，委托任务似乎是女皇直接发布的，零只是负责女仆的职责而已。”零淡淡说道，“馆主是在怀疑零么？”
他确实有点怀疑零，包括那个试用期的坑也是，零明明知道很多东西，却从未对他透露过一点信息，如她所言，她一直在忠诚地履行着女仆的职责，但同样服侍过上一任馆主的她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吗？
“之前隐瞒馆主的一些东西是由于试用期的考核，这个考核并非我们刻意隐瞒，而是不能让馆主知道。只有通过试用期后才能逐渐了解到酒馆的一些核心东西，这是女皇陛下告诉我的。关于委托任务，馆主回去可以详细询问女皇陛下。”零淡淡一笑，“请放心，零身为您的女仆，不会有任何隐瞒。”
听到零这么认真的话，白夜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现在的感觉像是在玩一款经营建设类游戏，但开发商却故意隐瞒了许多游戏内容，这让他十分不爽，不过既然零都这么说，他再怀疑下去就不太厚道了。
“提升权限，馆主现在还只是新人馆主权限，权限上升一切自然会逐渐揭晓。”零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
这是提示吗？白夜诧异地看了零一眼，女仆只是淡淡笑着，好像她什么都没说似的。
“我们去看一看7个雪崩点吧。”白夜也是一笑，拉起零的手向着雪山而去。
两人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所有的雪崩点都检查完毕了，说真的如果没有南茜的计算和芯片的提示，白夜完全无法想象这里在几天后就会爆发毁灭性的灾难，倒是这逐渐明朗的太阳确实在预示着什么。
当然白夜来这里还有另一个目的——
凯特在日记中反复提及的恶魔还有流淌出恶魔之血的雪山。
可惜的是他没有找到，不过倒也正常，茫茫雪山，位于海瑟监狱对面的少说也有好几座雪山，时间又间隔了那么久，谁知道那些所谓的恶魔是不是途径这里呢？
趁着阳光不错，他们立即赶回格林小镇，等到黑夜降临，再呆在外面就很危险了。
第四十八章 试炮（）
次日中午，当白夜和零再度从雪山那边巡视回来时，这一门野战滑膛炮终于制造完毕了，炮身、炮架、炮管等等看上去充满了不和谐之感，毕竟是在那么仓促的时间里赶工完成的，质量比不上那些优质的火炮也能理解。
“这大家伙该不会有炸膛之类的风险吧。”白夜敲打了下金属制成的炮身，火炮发出了悦耳的脆响，他可不想在第一次开炮过程中就被自己的火炮给误伤了。
亨利老伯用猎枪用力敲了敲坚固的炮身，自信满满地说道：“不可能！这门野战滑膛炮虽然比不上军队里的正统火炮，但绝不会发生任何意外，威力的话也足以达到你需要的程度了。”
“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莱利指挥着其他大汉搬运起了铁箱，他也在军队里服役过，对于这些东西也有所了解。
倒是南茜显得有些焦虑，正到了最后一步，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零走上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才让她心静下来，自莫利亚斯一行，她就发现白夜这位看上去挺普通的妻子实际上心细如丝，很能把握周围人的情绪。
“差不多就出发吧！让我们去奏响这第一炮！”白夜拍了拍身边的火炮，此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部队的长官，这种感觉很微妙，难怪许多人喜欢权力和力量，这些东西本身能给人带来一种异样的安全感。
“孩子们的话就留在这里，开炮这种事情还是太危险了。”白夜狠心拒绝了泪眼汪汪的温莎，几个孩子都目露憧憬地看着自己，不过他仔细想了下这对他们来说还有点早，万一被误伤了就更不好了。
“白夜哥哥太偏心了！”温莎小嘴一扁，装作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一边的温蒂也破天荒的拼命点头附和，而汤姆更是打算死缠烂打上来，也要看一看威力惊人的火炮。
毕竟这种东西除了在大城市，也就只有战争时才能亲眼见到了。
“带上大家一起去吧，只要站得远一些，是不会被波及到的。”亨利老伯忽然说了一句，“我的想法是由我和白夜少爷来操作野战滑膛炮，其他人都退离在外围观看。”
“为、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不是会忙不过来吗？”南茜疑惑地询问，亨利老伯的意思是他和白夜两人去开炮，这太奇怪了！
“是啊，就算是要找一个人，我这边的人也更合适吧！如果是害怕会有危险，就更不应该让白。。。。。。”说到这莱利立即顿住了，接下来的话可不能轻易说出来，要真是这样，让其他人顶替白夜的位置一定会引起那个人的怨恨。
现在大家到了紧要关头，可不能因为一些小摩擦而军心不齐。
只是亨利老伯这个突然的提议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夜倒是很明白，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逼迫”这位老兵帮助自己制造火炮的，想让他对自己真正改观可不简单，现在这么提议也是处于害怕自己会有什么阴谋之类的考虑吧。
“没有问题，就我们两个人来吧。”白夜爽快的答应了，既然他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不再说什么。莱利心里暗暗惊讶了一番，他隐约感觉到白夜阻止这次所谓的雪崩也是为了给他的履历上增添一分光荣的政绩。
现在竟然还愿意舍身冒险去做事情，单单这一份心性就让人敬佩不已，无论外界对白夜的评价如何，莱利已经打定决心要跟随这位贵族少爷了。
众人浩浩荡荡地从格林小镇出发前往第一个雪崩点，没想到在镇门口撞上了全副武装的卫兵队，卫兵队长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白夜身后的莱利几人下意识将火炮遮掩起来，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哦，放轻松，放轻松，几位伙计。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卫兵队长朝他们摇了摇手，然后又向白夜和南茜恭敬地行了军礼，“我们接到镇长的命令前来帮助各位，看能不能有什么可以帮上的忙。毕竟雪崩关乎到整个小镇，身为卫兵队的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那就多谢啦，我们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了，队长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随行观看。”白夜走上去和他友好地握了握手，然后低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队长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啊，啊，这个自然是镇长通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哈。”队长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道。
一行人推着火炮继续朝雪山走去，今天天气很不错，风雪比较小，这样开炮的准度也会精确不少，这两天白夜和零趁着空余时间在七个雪崩点都划出了一个大致的攻击范围，然后通过芯片的精密计算来确定轰击的力度等，再最后画好火炮的起始位置，这一切就都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开炮而已。
当然稍微有些误差没有半点关系，将最外层的厚雪击碎，然后形成比较小的雪崩，里面的坚固程度远超他们想象，恐怕也不是这种野战滑膛炮可以轰开的，只要把这该死的隐患解决了就好。
卫兵队长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推着的火炮，直到获得消息，他都没能反应过来，这些愚蠢的镇民居然自己制造了火炮？看样子是无法和军队的相比，可看上去也怪渗人的。
关键是私自制造军火是重罪啊！这些家伙难道一点都不害怕莫利亚斯的审判军么，教廷的人如果知道了，他们也是死路一条。这在队长眼里简直无法想象，而他注意到了一点，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贵族少爷身上。
似乎他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好了，差不多就在这里了，各位请退后到远处吧，我和亨利老伯留在这里。”白夜朝他们摆了摆手，众人立即向后方退去，本想近距离观看的卫兵队长也只能跟随他们一路来到较远的雪地。
视线正好能看清雪山上被着重标记出来的一个大圈，卫兵队长曾经在打猎的时候用木棍敲击过雪山，外围的雪坚固到令人吃惊的程度，更不用说里面包裹着的山体和深层积雪了。
看到他们都退远了，亨利老伯开始麻利地操作起来，炮弹需要两个人抬，白夜自然搭了把手，两人搬起炮弹的途中亨利老伯开口了。
“真的会发生雪崩么？”
“是的。”白夜重重点了点头。
“南茜他们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对孩子们也很不错。当然他们从来没去过寒霜领地，自然没有听说过白夜的恶名。”亨利老伯和他一起把炮弹装进去，然后开始估算距离，期间语气重了几分，却没再有那么多的怀疑，“你的暴行比起臭名昭著的公爵一点都不少，可现在的你。。。。。。”
“这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可以理解为我突然醒悟了。”白夜笑了笑，再次估算了下距离，然后调整起了炮身，没等亨利老伯说话，他就划起了火柴，“该点火了。”
此刻白夜的心里也有点激动，自己辛苦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冬天的寒意无法驱散他心底的火热，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一个炮手，幻想着前方是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的军队，天上有飞舞的巨龙，各类古怪的异兽在地面狂奔。
“开炮。”他轻轻说了一句。
爆炸声和震波几乎同时传达到他的耳边。仿佛那一瞬间天地都归于寂静，流星般的炮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落在圈的正中心！
火光一闪即逝，即便相隔极远，卫兵队长依旧能看到飞起的石屑和崩塌的雪花，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于火炮的威力，在场的大部分人还从未见识过这么强悍的力量，即便是几名大汉和亨利老伯也有点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创造的奇迹！
“呃，有点和电视上的不一样啊。”白夜掏了下耳朵，嗡嗡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远处的雪山微微震动了下，在被火炮轰击后，大量的雪和泥土碎屑疯涌而下，将地面的一片小树林淹没，不过这样的小雪崩远没有大雪崩震撼，但依旧持续了好一会儿。
这里的孩子不仅第一次见识到火炮，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崩，如果这是场巨大的雪崩，那该是场多么巨大的灾难啊！
“一定要阻止他！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发生更严重的雪崩！”从火炮的威力中清醒过来的比尔忽然变得无比坚定，什么肥婆镇长，什么可能到来的雪崩，什么贵族少爷，什么火炮，都给我去见鬼吧！
要是任由他这么轰击雪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比尔本来就不相信他所说的十天后降临的雪崩，在见识到火炮的威力后，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阻止白夜！
躲在南茜身后的温蒂轻轻颤抖着，对于一个内向的小女孩来说眼前的景象确实可怕了些，南茜温柔地抱住她，轻声安慰着。
不过让她吃惊的是温蒂明明脸色惨白，却透露着兴奋的神色。众人欢呼雀跃，准备前往第二个雪崩点。
第四十九章 真相（）
完成了第一次的炮击白夜心情异常舒畅，他哼着小曲用手轻轻拍打着身边的这个大家伙，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在苦恼雪崩的问题，现在只要点火，看着炮弹就这些危险轰碎就可以了。
白夜甚至有了弄几门到酒馆里的打算，谁知道黯雅大陆什么时候会发生战乱，那时候武器可比任何东西都要值钱。
第二个雪崩点就在附近，众人帮忙将火炮推到指定位置后就迅速退开到安全地点了，这一次大家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色，没有不安也没有焦虑，只是静静等待着火炮的轰击。
亨利老伯的神情也有些兴奋，大概是许久没有接触这种大家伙，野战滑膛炮给了他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抚摸着它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怀念的感觉？”白夜一边调整着火炮的角度和距离一边对着亨利老伯笑道，他能理解对方的反应，每一个军人即便从岗位上退役下来，他们对曾经的那份事业依旧无比热爱。
这是独属于军人的魅力。
“怀念？那倒谈不上，我曾经使用的火炮远比这个来得巨大，操作也更加繁琐，只要轻轻一点火，对面的船。。。。。。”亨利老伯忽然顿住，他尴尬地一笑，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你在寒霜领地难道连这种小玩意儿都没见过么？”
船？寒霜领地的炮兵大多配备在陆战上吧，而且亨利老伯从未提及过自己是一名海军。看到他生硬地扯开话题，白夜自然不会傻得去追问，他摇了摇头，滑动手里的火柴：“并没有见过，我自幼生活在城堡里，出行一般都有人陪同，没有什么机会见识到这种危险的家伙。”
伴随着“滋滋滋”的火花声，在一道剧烈的轰鸣声后，流星一般的炮弹再度射出，这一次直击的是另一座雪山，看着火炮精准的命中目标，白夜微微一笑，第二个了。
这样下来，今天、明天两天就可以轻松完成任务，然后他就可以安心回到酒馆好好睡上一觉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是一个老炮兵在操作，这个家伙可比不得做工精良的火炮，操作难度极高，你挺有天分的。”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亨利老伯都有点吃惊地夸耀起了白夜，仅仅看到他使用了一次就能够完美操作起来，这种学习能力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自然是芯片的功劳，当然白夜可不会说破，让他人对自己产生崇拜的感情是保持神秘感的一个主要方法。他要逐步去改变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名声，虽说这并不重要，可谁也不想总是顶着一个好色贪婪的名声混。
“出发去第三个吧，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可以在完成五个雪崩点的轰击任务，明天只要再完成两个就可以了。”白夜向后方挥了挥手，十分满意这个进度，一旦过了下午，再呆在这种地方会非常危险，没必要为了尽早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