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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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也许是那场古怪的仪式造成的，不过我自己可没有什么感觉。”白夜迅速想好说辞，无论解释有没有用，直接了当的承认必然是最愚蠢的行为，“实话说，她们要杀死我的父亲，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零歪了歪脑袋，顺手取下了鬼面具，依旧是那张百看不厌的精致容颜，苍白中带有异样的美感，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真实的表情。
“是吗？我只是好奇馆主为什么会同意和那个女人打赌。她们没有任何价值，没有财富，就算您喜欢魔女们的，这样的东西通过金币可以购买到无数件，不是么？”零帮助白夜一起收拾东西，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在我眼中，她们只是不合格的商品罢了，并不值得馆主承认的赌注吧。”
白夜同样取下了鬼面具，目光灼灼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女仆。原来她仅仅是在以商业交易的目光去看待这一次的赌约，同时在她的认知中似乎自己并不在意父亲的生死只不过有些“不合理”。
不合理让零去下意识思考原因，但她没有深层次的去联想白夜担心的东西。
仔细回想过来，零确实像是一杯白开水，芯片说她可能并非人类，这样的感觉。。。。。。
白夜甩了甩脑袋，看来自己很多的考虑都是多余的，女仆还在那边等着自己的答案，他却有点乏味了，和她解释她真的能够明白吗？实际上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价值并不一定需要去量化。
而且影响一件事物价值的因素有太多太多，单纯去追求合理与最工整的答案，这本事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吧。
“啊，这个月的营业时间似乎已经结束了，你之前说过女皇那边会有月末结算吧。”白夜极为“熟练”的扯开了话题，也许这种方法对其他人没用，不过对零却异常管用。
她眨了眨眼睛，扯了扯有些反卷的裙摆，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是的，明天我就会带您去女皇那里。还有，渣滓馆主您的视线还可以更加露骨一些么？”
“啊哈哈。。。。。。”白夜连忙移开窥视零裙摆下美好风光的视线，用常用的傻笑套路遮掩过去，果然听到“渣滓馆主”四个字才会有种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感觉呐。
当他回过神来，零已经独自一人回了房间，他也快步走上二楼，这里有一整排的房间，除了尽头的书房和奥术法阵外，位于走廊首端与末端的分别是他的主卧与零的房间，其余都是客房。
白夜的房门口挂着他精心设计的铭牌——“英勇善良帅气潇洒的馆主房间”，配上从书房里学来的花纹雕刻手法，他很满意这个小东西，不过却被零给无情嘲笑过。
打开房门，熟悉的水晶吊灯和壁炉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将身体狠狠抛向了柔软的红木圆床上，疲惫感一＂bo bo＂的侵袭而来，感觉都快舒服得陷进去了。
窗外传来细微的风雪声，能通过重重屏障传递到他的耳中，可见外面的风雪有多么惊人。白夜咂了咂舌，挣扎着起身来到书桌边，他点起微黄的油灯，铺开了一张羊皮纸，思绪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首先，这肯定不是一场游戏或者梦境。”他这么呢喃着，在羊皮纸上写下了“真实”二字，然后是黯雅大陆、人类、其他种族、自由者酒馆、魔女以及超自然力量体系，还有并不发达的文明建设与社会形态。
略微思考了下，他又写下了科技两个字，然后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芯片可以储存知识以及分析模型，甚至能进行简单的思辨与逻辑推演，但是事实证明芯片对于情绪这种生物独有的特质完全无法把控。
所以面对错综复杂的事物分析，他必须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先进行简单的问题描述，然后写下已知的所有讯息，接着是合理的演算推理，最后的总结合并倒是可以通过芯片完成。
今天和零交流后，白夜终于下定决心梳理一下目前的一切东西，除了能让自己对现状有一个直观的了解外，也能好好应对明天的女皇结算。
“首先最主要的是我自己，我需要干什么，目前的当务之急是什么。”白夜开始有条不紊的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这不是黯雅大陆的任何一种语言，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他总要离开酒馆的，所以必须要完成酒馆限定给他的任务，同时自己的三项数据也很糟糕，需要一定的提升。这一切都只能通过获取酒馆点数来解决，尤其是体质问题，他尝试过锻炼，效果微乎其微。
也许长时间的坚持可以让他有所改善，但一定是在极度微小的范围中，也就是说无法达到如瑞特、老海尔他们的这种层次。
同样也反向证明了，这里的人类与地球上无本质区别，只是各项属性相对提升了不少，但依旧处于能接受范围，三倍于普通人，也远远没有达到超人那般飞天遁地。
“黯雅大陆是人类聚集地，有无数的势力并存，先抛去其他的种族不说。单论黯雅和人类，即便算上魔女，这也不过是一个类似地球的中世纪文明的大陆，只是拥有稍微不寻常的力量体系罢了。”
白夜快速总结，手里的鹅毛笔飞速书写着：“现在的疑问是，第一黯雅大陆是否存在类似地球的科技产物；第二所谓的奥术究竟是什么，它是如小说中毁天灭地的魔法一般，还是仅仅为一种奇迹现象，并不能爆发出强烈的能量。”
关于这个，他心里是有推断的，科技必然不存在，就算有也是很落后的那种。而至于奥术，见识过次元之门、奥术法阵的他完全无法用科学去解释这些东西，不过极有可能，奥术在这里算是“科学”一般的存在。
但它没有强悍的力量，或者说不进行加工就难以达到恐怖的价值，所以教廷和国家才可以统治大陆，而不是奥术师的联盟。
种种迹象表明，在黯雅大陆，至少力量并不能够决定一切，就好像他，白夜·利维尔可以通过权力囚禁那些让人闻风丧胆，实力可怕的魔女。
“芯片里关于黯雅大陆的记载和我认知猜测的非常相近，我只要通过寻找偏差值然后去调整就可以了。”白夜满意地点头，对世界有一个完善的认知是能够长存的依据，“接下来就是。。。。。。我们的酒馆了。”
他深吸一口气，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酒馆才是重中之重啊。白夜重新铺开一张羊皮纸，写下了“酒馆”两个大字，这之后画出数条竖线，引伸出几个他所认为的关键词。
存在原因、女皇、酒馆设施、未知之谜、零、任务、馆主。
白夜尝试逐个分析，第一个显然无法回答只能跳过，笔尖点到女皇，他沉思了下，记忆和芯片表示女皇类似于人工智能，可以说是酒馆体系的控制电脑，其他就不知道了。
酒馆设施方面，这倒是和他知道的差不多，除去那些超自然的现象，比如啥都有的厨房等。
未知之谜倒是简单，酒馆还有太多他无法猜透的东西，这些日后都要去一一验证。还有零，关于这个漂亮而毒舌的女仆，他的内心头一次展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
还是选择了跳过，白夜将最后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馆主执行任务，任务服务于酒馆，馆主因而获得奖励或者惩罚，和一开始的感觉一样，就像是在玩经营类游戏。
值得注意的是魔女好感度任务，这就延伸出了一个新的重要名词——魔女。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白夜挠了挠脑袋，在羊皮纸上打出无数个问号，最后将两张羊皮纸都揉成了一团放到了油灯的火焰上。
白夜长出一口气，睡意全无，他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去看外面的雪景，让繁杂的思绪逐渐平复。他伸手去抚摸窗户，下意识地想要去推开。。。。。。
“这个感觉。。。。。。”白夜陡然一惊，手掌在透明的玻璃上反复摩擦了几下，既而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原来如此。”
酒馆，应该完全是一个超自然建筑。
想要打开窗户这种事情完全做不到，因为在他眼前的这个真的是“窗户”么？空气遇冷液化这种浅显的知识在这里依然适用，可为什么窗户的内侧没有任何的液体。
触摸上去的感觉极不真实。看上去，这就像是在玩一个沙盒游戏，但是白夜已经到了边界，程序没有设定的情况下自然是不存在的。
它只有外表，没有内在。
“有趣，明天一定可以从女皇这里得到许多有意思的东西。”白夜稍微有些兴奋，他不喜欢一成不变，他渴望探索未知。
重重躺回柔软的红木圆床，他几乎是瞬间便睡着了。
第十六章 奖励结算和升级（）
“渣滓馆主，您打算睡到什么时候？”零那温润而甜腻的声音突然从耳边钻入，伴随着丝丝粘粘的热气，让白夜瞬间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啊。。。。。。不是休息日吗？让我多睡一会儿吧。”白夜翻了个身，实在不想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他微眯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夜睡得太晚了，他那差劲的身体直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
咻！
零嗤笑着打了一个响指，盖在他身上厚厚的棉被一瞬间就飞舞到了空中。白夜打了个冷颤，猛地坐起身对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连珠炮般回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起来还不行么？你这样做，万一感冒了多麻烦？”
“感冒？”零眨着水晶般的大眼睛疑惑地问了句。
白夜连忙摇头，摆手示意没什么，伸手去拿椅子后背上的衬衣。零顺手将衣服取了过来，开始服饰他起床。
两个人身子贴得很近，从零身上传来的好闻香味让白夜陶醉其中，被漂亮的女仆贴身服侍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这么好的福利他自然不会放过，虽说让别人帮他穿衣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他完全无法抗拒零这种难得的温柔。
“好了。”零满意的看了眼穿戴整齐的白夜，就像是欣赏着一件自己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白夜微笑的点了点头，准备走过去开门，只是脚步还没迈出，就感受到了从衣角处传来的强大阻力，回头看到零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有事情忘记了。
“知道啦，知道啦。”白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到零一脸享受的模样，他实在难以把现在的女仆和平时那个毒舌无比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零的反常总是在清晨这一短暂的时光会出现，那时的她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甚至会要求白夜去摸一摸她的头这么古怪的事情。
也许在他人眼里，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会觉得白夜是一个变态的女仆控，可实际上这些都是零的要求，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推算过去应该是酒馆开始正式营业以后吧。
当然只要走出这个房门，一切又都恢复如初了。
“渣滓馆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堪呢。”零用手微微扯了扯身后的裙摆，这种被裁短了很多的褶裙一不留神就会露出不可描述的风光，而她走在前面的时候，白夜往往会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白夜尴尬地一笑，将视线朝上方飘去，心里却是吐槽着这家伙眼睛长在脑袋后面么，为什么这都能有所察觉。
走到熟悉的奥术法阵前，零冰凉的小手握紧了白夜，在突然炫目的白光下，一阵恍惚后他们就来到了女皇所在的房间。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女皇，依旧有着不小的震撼感。零很淑女的拉起裙摆，黑色丝袜上那一片雪白极其诱人，她对着女皇行礼后就退到了一旁。
说话带着电子风的虚幻小萝莉在房间里飘荡，除了没有实体外，她简直就和真人一样，还会发出类似于嘲讽般的“咯咯”笑声。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先是对着零笑了笑：“辛苦了，零。服侍这个渣滓馆主一定很累吧。”
原来“渣滓馆主”的称谓是你这里传出来的啊。白夜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毕竟只是个猪脑子，他能达到现在的程度，我已经非常开心了。”零充满恶意的毒舌惹得女皇一阵娇笑，这两个一大一小美女颇为默契的联手嘲讽了一通白夜后才开始步入正题。
“首先，恭喜您，自由者酒馆的第二任馆主大人，您通过了第一个月的试用测试。”女皇也和零一样对着白夜行了一个屈膝礼，“现在就要开始进入结算么？”
“开始吧，不过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试用测试，如果不通过的话会怎么样？”白夜只觉得这个馆主的工作异常坑人，原来那个二货少爷极有可能是被她们给忽悠着当上这个馆主的吧。
“死亡。”女皇的回答干脆利落，却是听得白夜心头一颤。紧接着在他们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本颇具魔幻色彩的虚拟红皮书。
书的封面极其有质地感，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规整的黑色六芒星中镶嵌着一个红色饱满的圆。
女皇伸手打开了这本红皮书，厚实的纸张上画满了各种黑白图画，淡黄色的书页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书翻页的很快，白夜基本没看到任何东西，即便使用芯片也提示无法记录。
一页页翻过，女皇的手指终于停顿在了新的空白一页上，然后空白页上逐渐浮现出了图画与字迹，这一次白夜看清楚了。
第一页的画面上显然是白夜、探险家瑞特以及王女莉莉安的那一日酒馆场景，画面下是一些描述性的文字。到了第二页则是海盗老海尔与瑞特的那一天的画面。
接下来的书页让白夜的呼吸一滞，心脏也陡然剧烈跳动了下。
这一次的书页是深黑色的，上面的画面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看到芬里厄、斯库尔的身影，包括后来一页上出现的赫尔。
这书能够知晓酒馆中发生的事情，它将它们记录了下来，但是为什么魔女与自由者们的事迹完全被分割开。酒馆果然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女皇合上书本，这一本诡异的红皮书瞬间消失不见了。她重新展露出笑容，然后对着白夜说道：“经过计算，馆主您所获得的酒馆点数一共是385点。”
385点？稍微有些超过白夜的预期了，他记得升级馆主权限也就需要100点酒馆点数，这可是第一个月还不到三次的营业日，居然能有这么多的点数。
“好的，女皇。我想询问下，我可以直接在这里使用酒馆点数么？或者说我该如何使用，具体怎么操作等。”白夜点头问道，他记得芯片提及过兑换物品需要到地下仓库，而当时他是没有这个权限的。
女皇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微笑着回答道：“馆主大人可以在这里直接使用酒馆点数，并且点数也只能在我这里使用。酒馆点数的用途主要是三种：第一，升级你的馆主权限。第二，使用点数建造以及升级酒馆内设施。第三，兑换地下仓库内的物品。当然，先要在我这边兑换成功，零才会带你到地下仓库获取相应的物品。”
白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询问：“你说点数可以建造以及升级酒馆内设施，也是就说，理论上我是可以使用点数在那些未知区域里建造自己想要的设施的？”
“没错，你的馆主权限提升后，一些隐藏区域会逐渐开放，而大量的空白区域自然是用来建造一些未知的设施。”女皇点头，她挺满意白夜的悟性。
难怪当初的手册中会有大片阴影区域，也就是说只要有对应的点数，就能够在酒馆做到许多不可能的事情。白夜恍然大悟，难怪昨天检查酒馆的一些基础设施，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整间酒馆看，都不是一个寻常的建筑啊。
“那先升级我的馆主权限吧，我决定使用100点酒馆点数提升权限到新人馆主。”白夜高声喊道，“还有，我想看一看能够升级的酒馆设施，还有如何建造新的设施，其次是我能在地下仓库可以兑换的所有物品。”
“好的，女皇很高兴为您服务。”电音小萝莉面前出现了一本黑皮书，打开后她开始不停的书写着什么，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将黑皮书递到了白夜的面前。
“新手馆主拥有基本权限外，可以进行酒馆设施的升级，同时获得一次建造额外设施的资格，并且能够不断开放原有的隐藏设施。以下是设施的清单，馆主大人可以自行查阅。”
黑皮书幻化成一个实体落到白夜的手中，清单极长，详细描述了各种设施的功能，升级方向，所需要的酒馆点数等等。他用芯片疯狂记录，有了这个基本上对酒馆设施方面就能有比较全面的了解了，值得注意的比如像情报中心一样的设施仍旧处于灰色状态。
难怪给予的奖励点数不少啊，酒馆的原有设施开放都需要消耗点数，而他手头的这些点数完全不够干什么事情。尤其是后面关于建设新设施的介绍，描述说理论上只要馆主能设计出完整的图纸等，酒馆就可以将其建造出来。
只是建造就需要消耗点数，没有点数就会停止，简直就和游戏里的资源一样，这绝对不是区区几百点就能完成的。
用芯片储存这些庞大的数据内容才是关键，目前看白夜没有打算建造和升级酒馆设施，谁让他囊中羞涩，更何况相对酒馆，他自己更重要一些吧。
不过未来这个肯定是逃不过的，完善的酒馆才能更好的营业，才会有更多的点数，才能干更多的事情。这本身便是一件相辅相成的事情。
白夜继续翻页，最后一页便是他期待已久的地下仓库兑换目录，看到最后一页时他还是被狠狠震惊了一回。
这一页仅仅只有几句话的描述。
——说出你想要的东西名称，或者进行精细化描述，就能显现出物品以及兑换的点数。
“智能手机。”白夜沉思了下，突然对着黑皮书蹦出一个零和女皇都难以理解的单词。但是在沉寂了片刻后，黑皮书依然有了反应，一幅黑白图画以及长段的描述逐渐显现。
白夜的呼吸变得极其急促，是的，图画上的物品就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东西！而且上面还有选择，可使用联网功能以及不可使用联网功能的两类价格天差地别。
他的实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只要拥有足够的点数，他甚至可以兑换任何他已知的东西，同理应该也能运用在建造设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