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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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徐氏这样的圣地,要将一个世家列为亲族,非得将其身世都查个干干净净不可,而圣地的情报系统,便是督天王巡。
几个月的时间,上诉到西陵唐氏第一代的根脚和一千年来的发家史,全都摆在了徐氏的案头,而看完卷宗的长老们,便绝口不提将唐氏当做徐氏亲族的事宜。
天凤剑圣看完卷宗更是暴怒,拿着案卷摔在女儿面前,厉声道“这便是你选的夫君?看看这个满手血腥,欺世盗名世家吧,我徐凤的女儿,绝不能与这样肮脏的地方有染!”
徐姝惠这些年被唐森保护地太好了,以至于她从未见过唐氏黑暗的过去,当她知道万乘宝船竟是横行无尽之海的鬼哭大舰,心中的震惊并不比徐凤少一分。
但她终究还是唐氏的媳妇儿,虽然唐氏的所作所为无可洗清,但她却还是要为家人说话,这也是她第一朝父亲还嘴。
“唐氏是唐氏,唐森是唐森,这些年来夫君在西陵从未屠戮无辜有口皆碑,罗儿更是小小年纪便将天下苍生放在心中,被誉为万家生佛,若没有他在洪水前将消息散步,西陵会在水患中死去的人何止百万。”
顶嘴的后果自然是再次的幽禁,而这一次的徐凤明显动了真怒,他要让徐姝惠断了跟唐氏的关系,从此不相往来。
之后漫长的两年,徐姝惠每隔几月便会修书一封回到西陵,与家人谈论元洲的事宜,透露着无限欢喜,对那些痛苦的东西不发一语,她无数次地想要逃离元洲,但想到小暖暖,却只能一次次的将冲动压抑。
外表柔弱的徐姝惠的内心有股强大而坚韧的力量,换做别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就发疯了,她却拾起了已经丢了不知多少年的武道,开始计划通过自己的力量回返西陵,与家人团聚。
妹妹的努力全被徐长风看在眼里,督天王巡的情报远比想想的要详细,而作为兄长,他关注的倒不是唐氏的罪恶,而是其中西陵徐氏小姐的部分。
私奔离开的徐氏小姐,不论从礼教还是私德都是应该被万人唾弃的存在,可徐姝惠在西陵的声望地位,却是高得不可思议。
这其实跟她是元洲徐氏的小姐没有一点儿关系,全都是唐森爱护的功劳,为了保证自己的妹妹不受一点儿委屈,唐森几乎做到了一个男人能够做到的极限。
反倒是他们身为圣地天宗,却总是用最恶毒的揣测预设唐森的用心,真是极不应该。
。
一百八十九章:接妻()
而看着妹妹每日痛苦的模样,为了回到西陵而重拾武道的时候,徐长风为其高兴的同时又不由得心酸起来。
他是了解自己妹妹的,徐姝惠从小就不是因为喜欢武道而修炼的,打从一开始,她便是想要得到家人的认可而修行,她真正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和家人在一起,就像小时候她老是不听的拿着一些浅陋的修炼问题,反复的询问自己。
明明教授徐姝惠武道的女剑修便住在她的隔壁,徐姝惠也总是会穿越大半个赢城找到剑阁,让年轻的徐长风不胜其烦,一度还劝她放弃武道。
现在想来,这些只是因为妹妹想要见自己,见见自己的家人,年轻时候的剑者只会一次次的讲解剑意,却从不曾关注到对方真正的需求,而当他反省过来的时候,妹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依恋,她的一颗心,全挂在了西陵那个野小子身上。
可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那个徐氏看来如恶鬼一般的家族对徐姝惠宠上了天,而她真正的娘家却对其严苛至极,这样看起来,对徐姝惠来说,或许荣耀无比的元洲徐氏,还真比不上满手血污的西陵小族呢。
将愧疚和无奈全都压到心底,徐长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以长风剑圣之名敕令,将西陵唐氏三房支脉,唐森、唐罗、唐星三人铭牌送入中赢徐氏祖祠,承认其为赢城外戚,圣地亲族。
徐长风的决定,在徐氏掀起了轩然大波,剑圣徐凤更是破关而出,怒不可遏。
这些事情,远在龙西的唐森他们当然不知道,因为徐姝惠寄回的信件中,全是快乐。
比如她今天又遇见了那个儿时好友,结伴去了哪儿游玩,买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引得人人侧目。
比如又带着暖暖见了什么神兽,引得小姑娘流连忘返。
比如她又和徐氏的小姐讲起来,自己的两个儿子是如何如何的优秀,看看能不能为至今不开窍的长子说个媳妇回来。
好像身处元洲的徐小姐成了圣地的香饽饽,每天都好忙好忙,忙得甚至来不及思念西陵的家人。
可事情终有瞒不过去的那天,唐森虽然寡言,却是个极为内秀之人,夫妻二十年,他哪能不知道几个孩子就是徐姝惠的命。
有些虚荣爱炫耀,不过是小时候无人关注的后遗症,等到长大了,恨不得让自己的幸福被所有人知道。
可她的幸福在哪,应该在西陵城的府邸,一家人温暖的餐桌上,而不是只剩虚假开心的元洲赢城。
唐森的回信,终于从开始的倾诉思念,变成了想去元洲接她,而徐姝惠这时候也知道,事情终于瞒不住了。
但她知道,若是唐森敢来西陵,绝对过不了父亲徐凤这关,所以她只能和盘托出,并恳求唐森不要去元洲,并说因为兄长徐长风的关系,现在赢城徐氏已经承认了唐氏三房的亲族地位,再给她一点儿时间,她便能带着暖暖回来了。
这一次,十几年来一直对徐姝惠予取予求的唐森没有答应,留下了一封书信后,便孤身上了路。
就在唐罗等人前去武圣山参加龙州青年武道大会的时候,唐森一人也踏上了去元洲接老婆女儿的路。
初秋的一个上午,被幽静在徐府后院的徐姝惠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婿唐森,拜见岳父大人!”
“砰,轰!”
徐府门前,唐森一个头磕在地上,整座徐府的大阵都被激活,半座赢城都在震颤,门房更是被震瘫在了地上。
赢城女侠的故事,即便过去了十几年也让人津津乐道,其中不光是徐氏小姐放弃身份私奔的勇敢,更有那个双拳败尽赢城年青一代的传奇,听说那个男人叫做唐森,而他今天,回来了。
“小婿唐森,拜见岳父大人!”
“砰,轰!!”
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而这一次,徐府大阵晃动地更加激烈了,那如地龙翻身一般的动静,更是传到了赢城的剑阁中。
天凤剑圣与长风剑圣同时睁开了眼,与唐森设想的不同,赢城的两位剑圣和徐氏的那群剑者,平日里全在剑阁中修炼,府邸中只有一应女眷与家族护院。
所以在徐凤和徐长风赶到府邸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幕奇怪的景象,一个男人跪在徐府的正门前磕长头,半城的百姓纷纷聚在此处凑热闹,而那个男人身边倒了一地的徐府护卫,几位统领站在门前,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侍卫统领窝囊的模样看得徐凤眉头紧皱,怒火中烧,作为名满元洲的剑圣,他将唐森的举动看成了挑衅。
而对父亲极为了解的徐长风自然知道徐凤心中所想,便开口呵斥道“身为府中护卫统领,面对宵小的挑衅,腰间长剑难道是给你们用来装饰的么!?”
为首的中年统领听到徐长风的呵斥,却还是犹豫,有些无奈道“可是姑爷”
“什么姑爷!”徐凤终于忍不住,暴怒道“我可没有承认这乡下的野小子是我的女婿,立刻将其撵走!”
侍卫统领们面面相觑,却只能抽出腰间灵剑,拱手道“遵剑圣法令。”
而唐森在听完徐长风和徐凤的话后,不气也不恼,站起身形,转身朝着两人行礼后恭敬道“见过岳父与大舅哥,小婿来接内子回家。”
“哼!”徐凤看到唐森便来气,挥袖化作一道剑光遁走。
徐长风则是看着唐森,面无表情道“赢城便是姝儿的家。”
“这里以前是。”唐森遗憾道“可现在不是了。”
深深看了唐森一眼,徐长风抬腿迈步往府中走去,错而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夫妻间亦有和离,亲人却血脉相连。这儿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小妹的家,而你,却不一定永远都是小妹的夫君。你觉得,当善良的姝儿知道这龙西八千里水患是他夫君杰作的时候,她还能像曾经那样爱你吗?”
督天王巡,无所不知,它们能查到的东西,远比人们能想象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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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章:入府()
世间有很多逼不得已,所谓忠孝不能两全的意思是,当你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我这件事便会越来越不重要,做事的尺度与考量也会发生巨大改变,很多时候并不是人变了,只是因为地位变了,所以要考虑的东西也会发生变化,所谓因地制宜,不外如是。
当时那个情况下,滔天洪水是唯一能够将弥氏聚在南岭兽谷的方法,而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将三座大山腐蚀的武者,整个龙州其实并不多。
作为整个天下对血脉研究最深的徐家,其他人只能知道陵江决口的三座大山塌了,而他们却能知道,想要做到这件事需要有什么样的神通修为。
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一串因果组成的必然结果,而龙西联盟现有的一切,都源于陵江决口三山突然的崩塌,南岭死火山贸然复苏。
信息是死的,而阅读信息的人是活的,所以同样一份信息在不同人的眼中,便有了不同的意义。
而唐森听完徐长风的话后只是沉默,这沉默并不是因为错事被揭露而畏惧,即便时光倒流,往事重演,他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身为西陵唐氏的首座,他的责任便是为唐氏披甲执戈,打下一方大大的疆土,而这里头唯一令人难受的,便是夫人知道后会产生的反应。
哪怕强硬如唐森者,在任务结束后返回西陵的那天,面对妻子的追问,却也是退缩了。
长风剑圣的话语便跟他手中的长剑一般锋锐,点在了唐森与徐姝惠这段关系的死穴上,剑尖入肉三寸,伤口潺潺的流出血来。
“回去龙州,就当没有来过,我会同小妹说,你被侍卫赶走了。”徐长风在唐森身旁站定,淡淡道:“保留美好的思念,也好过发现枕边人是个屠夫的失望。”
两人说话间,一道白虹剑气冲天而起,引得围观者侧目,唐森扭过头,看着那道剑气,捏紧了双拳。
徐长风仰头看了眼纯白色的剑气,品了品道:“小妹的剑气中充满了雀跃与兴奋,而这久别重逢的快乐,只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有些事情,想好了再决定,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
“多谢提醒。”
踌躇不过数息,唐氏的绝代武者还是做出了决定,朝徐长风点了点头后,便义无反顾地往徐府里走去。
几位统领苦笑连连,只得上前阻拦,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往里头闯,无视了几乎要捅进身体的灵剑。
可受到徐凤命令的几位统领也不敢把路让开,将剑举着。
终于唐森以胸膛顶着了三柄灵剑,徐府的几个侍卫统领只感觉一股强横至极的力量自剑尖传来,无可抵御。
几人惊骇地面面相觑,为首的中年剑者只能劝道:“姑爷,此时老爷正在气头上,不如您先去寻个酒楼住下,过些时日再来接小姐可好?”
唐森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向前走,几名剑者双手持剑,双足嵌入地下,却无法阻拦分毫。
眼瞅着几人便要将门槛掀开,几名剑者终于按捺不住,严厉警告道:“姑爷,你若再往前走,便休怪我等无礼了!”
徐氏剑修,杀法诸天万界第一,即便是侍卫统领,也深得剑道三昧,几人将灵力注入长剑,便朝唐森周身的几处大穴刺去,势要将他拦下。
可双力量血脉加上不灭战体的浸淫,早将唐森的肉身打磨到一种令人绝望的地步,如果说唐罗修炼不灭战体凭借的是身体特性与灵力掌控,那么唐森的体术修行便纯粹依靠天赋,而这天赋,惊人得可怕。
任凭几名剑者刺杀,霸体钢身崩坏了灵剑,却连动摇唐森也不能,他朝着纯白剑气所在的方向,坚定地走去。
可那是徐府后院,徐氏女眷所在的地方,又岂会让人轻易踏入,几名被崩碎长剑的凶境武者虚空而已,合力绘下一座剑阵,正拦在唐森的面前,再次警告道:“姑爷,此处是徐府重地,莫要自误!”
唐森默不作声,却连犹豫都没有,一脚踏入了剑阵,向前走去。
“统领。。。这怎么办?”
一名徐府统领为难的向中年剑者问道:“真要启动剑阵吗?”
“剑圣之命,不得不从!”中年剑者看着仿佛吃定众人一般的唐森,愤然道:“起阵!”
徐氏的剑修自古以来便是攻强守弱的代表,而徐氏的合击更是被誉为天下杀法最强,剑阵起时,鬼神辟易。
唐森肉身虽强,在不动用不灭战体的情况下却也没有达到无视凶境合击的地步,何况还是徐氏的合击,但无法以肉身抵挡,却不代表他没有其他方法,御土神通轰然爆发,作为徐氏阵枢的块垒破土而出,如同石堡一般拦在了唐森的前后左右。
那些原本要爆轰在唐森身上的灵剑,具是被巨大的岩石挡住,而石块中的阵眼灵枢,成了完美的盾牌。
剑阵可以移动,可唐森的步伐却极快,若是跟着一起移动,便会波及到后院女眷的厢房,几名统领只能作罢,就在几人无计可施的时候,那道冲天而起的纯白剑气突然消散了。
这让唐森变得无比急切,凶麟甲动念加身,阵枢块垒注入灵力后化成金岩,附着在了唐森周身,如同一套金光铠甲。
一道金光瞬间冲破了剑阵,来到了白虹剑气消失的那间房内,唐森可以笃定,这是夫人生活过的地方,因为那种味道异常熟悉,可左右望去,却已不见徐姝惠的踪影。
只有一位负手而立的老仆,正在等他。
“姑爷,老爷请您去中堂叙话,小姐和表小姐也在那儿。”
唐森默然地点点头,将周身的金岩散在地上,转身朝着徐府中堂走去。
沿着回廊穿过庭院,数百步后便看到了中堂,里头有面色不善的岳父徐凤,表情冷然的舅哥徐长风,还有正捧着案卷泫然欲泣的妻子徐姝惠。
自小无从畏惧的唐森突然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心脏,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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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章:外柔内刚()
以往轻灵的脚步顿时变得无比沉重,唐森只感觉自己在被审判,而他审判的结果,很可能是他无法承担的。
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需要徐姝惠,不光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一生挚爱,更是因为她代表着唐森所有对家的憧憬和愿望。
如果这个女人不在了,或是决定要离开他,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入中堂,这对夫妻隔了数年再次相见,徐姝惠的眼中满是痛苦,举着长卷颤声问道:“上面说的可是真的?陵江决口的三座大山是被你的控土神术掏空的?”
哪怕时光倒流,往事重演,唐森觉得自己的决定都不会有丝毫改变,但面对徐姝惠的质问,他却觉得自己无法理所当然的这样想。
因为这个女人,比时光重要,比往事重要,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
在面对她的时候,唐森终是愿意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而现在,最肮脏的自己却血淋淋的展示在徐姝惠面前,这比所有的一切,都来得令人痛彻心扉,他害怕自己回答之后,便会永远失去眼前的人。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瞒我的,你答应过的!”徐姝惠抓着长卷的右手颤动着,朝着那个熟悉的男人祈求道:“告诉姝儿,这都是假的对不对,你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不对?”
唐森沉默,低着头,女人终于哭出声来,丢掉手中长卷,上前一拳一拳地捶打男人的胸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男人只能不停道歉,却一声比一声更低。
“这便是你自己选出的如意郎君?一个为了家族私利,不惜引动天灾至数千万百姓于水患中的屠夫?”面色不善的天凤剑圣看不得这些儿女情长,怒声道:“元洲徐氏乃是万氏师表,容不得后人与这样卑劣的家族结合,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认自己是徐氏的女儿,便与这个男人与唐氏一刀两断,莫让你生在九泉之下的母亲蒙羞!”
唐森感到胸前怀中女人的轻颤,那是被几千年礼教压在肩上的沉重,更是一个弱女子面对强势亲族的柔弱。
男人便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个女子,却被一把推开,双力量血脉武者的双臂,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头脑一片空白。
徐姝惠抹去了泪痕,转身面对自己的父亲,跪倒在地抽泣着。
双手平掌合于身前地上,一个头磕在双掌交合之处,徐姝惠泣声道:“父亲大人,姝惠自知罪孽深重,愧对徐氏的教诲,更愧对徐氏的先祖,姝惠实在无颜面对赢城徐氏一脉的列祖列宗,请父亲将姝惠放逐徐氏,取回族名,在祖祠中将铭牌抹去。”
没人能想到徐姝惠的性子居然如此刚烈,竟然因为这样的错处就自绝于徐氏,要知道取回族名对圣地后裔来说,是要比死刑还要严重的惩罚。
虽说人死如灯灭,但一个人究竟能活多久,不光是活着的那段时光,真正漫长的,却是死后那漫长的时光里,你是否还能被后人铭记,这也就是族茔的意义。
所谓归宿,便是你永远知道,那里有一块属于你的地方,而一旦被抹去族名,便意味着你成了一缕孤魂野鬼,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所以弱者爱争一时长短,强者图谋万世千秋,便是这样一个道理。
即便是性烈如徐凤者,听到女儿的请求,也不禁心头一酸,这才想起,女儿离开元洲时,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女王,而此时却已是年近四十的妇人,可在他记忆中,那跪在面前的女子还是十几岁的模样,拿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