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第3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东市口那群嗅到腥气的钱民们也跟鲨鱼一样聚集过来,将目光对准了皇甫家的宅院和良田。
钱民们的目标很清楚,突然丧父年轻人面对这种场面,哪能仔细判断,如果能以贱价买了皇甫家的宅院和良田,那可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所有人都在等待皇甫旺慌乱,然后犯错,借着他们就能恰逢其会的出现,以叔伯施援手的名义,替六神无主的年轻人做主。
在强大利益的驱使下,皇甫发财有了一场十分隆重的葬礼,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多的“老友”,能在他死后来家里吊唁,哭丧。
葬礼是由皇甫夫人主持的,而作为皇甫发财独子的年轻人,除了第一天抬棺入葬出现在灵堂里,接下来的日子全都在码头。
白天他带着活计将货物变现,晚上他就将卖货的钱还给行钱与分发抚恤,有条不紊的模样就像是个久经商战的老手,即便面对这样大的失败,也面不改色。
年轻人的镇定与从容让战死护卫的家属们稍稍放心,除了几家急等钱用的,几乎没有人再堵皇甫家的门,因为他们相信,皇甫旺这个年轻人,会将抚恤金凑齐发放。
但精与计算的钱民们早就得出结论,就算这十几车货物全都变了现,皇甫旺也根本凑不齐皇甫商队欠下的钱款。
毕竟,三名真正的巨头还没有出声呢!
云来客栈的掌柜刘福,丁家武馆的怀二师兄,还有东市口的无冕之王,云天!
皇甫旺不先想着将这三人的钱还上,反倒是分发抚恤和行钱的作为,在其他钱民看来,就跟找死无异。
因为那群失了儿子丈夫的孤儿寡母虽然可怜,却没有什么逼迫皇甫家还债的能力,了不起堵在门口聒噪,大门一关,管他死活。
而这三人不同,他们有一万种办法让皇甫旺将钱给乖乖吐出来。
“这傻小子还在码头玩仁义那套老掉牙的东西,等着看吧,过些时日,那三位爷不将皇甫家整个囫囵吞了,我王老六的名字倒过来写!”
……
小院柴房
王老六的名字会不会倒过来写唐罗不清楚,但看天哥儿的模样,倒真有生吞活人的趋势。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问唐罗,苞米杆子好不好吃了。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唐罗贴心的挑了根卖相最好的,用云手送到天哥儿手上后,自己又取了一根送进嘴里,嘎巴嘎巴嚼了几口就迫不及待的吞下,仿佛什么人间美味。
三百七十二章:丁家武馆()
天哥儿看着唐罗的吃相,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后,也学着唐罗的样子,将苞米杆子送入嘴里。
要说武者的牙口还都是不错,生硬的干苞米杆子被天哥儿几下就嚼碎了,然后就听见“呸呸呸呸”的声音。
苞米杆子连牛羊这样的家畜都不爱吃,何况是人,味同嚼蜡的天哥儿没吃两口便吐了出来,惹得唐罗哈哈大笑。
丢了脸的天哥儿将咬了口的苞米杆子往屋外田里一丢,便凛声道:“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搞钱,大活人还能给苞米杆子噎死不成!”
“哦?”床上的唐罗眉毛一挑:“这朝昌还有什么无本的买卖可以做吗。愿闻其详?”
“哼,我乃商祖后裔,武道强弱不好说,要说做生意,这朝昌的商人在我眼里,没一个能打的!”
天哥儿哼哼唧唧道:“只是眼下没有本钱,这才限制了我的发挥”
正说话时,天哥儿和唐罗脸色具是一变,因为鲜少来人的小院竟被人一脚踹开。
几乎在听到院外动静的同时,天哥儿便单手成印,往地上一按,便出现一道异界之门,天哥儿一把抓起唐罗胸前衣襟便要将他往门里丢,却听到院外有人扬声道:“丁家武馆怀成化,请云老大出来一叙!”
着急忙唤逃窜的两人当时就顿住,对视一眼,皆是长出口气,原来不是两人身份暴露了!
缓过劲来的天哥儿提着唐罗衣领,将人重新放回床上,然后气冲冲的便走出柴房,想看看吓了两人一跳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而躺在床上的唐罗也密切关注着屋外的情况,因为他总觉得怀成化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走出屋外的天哥儿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模样,除了坐在院中的男子外,还有十数个身着丁家武馆制服的年轻弟子两列排开站在男子身后,而满脸淤青的皇甫旺就跪在男子身旁,一看到天哥儿出现,激动的他便想站起来,却被两名武馆弟子一人一脚踢在左右委中穴(大腿与小腿的关节穴位,膝盖的正后方),惨叫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坐在院中的男人看了眼皇甫旺,整了整衣袖,懒洋洋地起身朝天哥儿拱拱手道:“怀成化见过云老大,手下人不懂规矩,让云老大见笑了!”
说着,怀成化扭过头,假模假式地朝两名踢倒皇甫旺的弟子教训道:“看看你们做的叫什么事,皇甫旺虽然年轻,可好歹是皇甫家的家主,若是你们将他打死了,这钱是你们替他还么?还不快将他扶起来!”
两名武馆弟子很显然是怀成化的心腹,被教训了也不以为杵,反而谄笑着上前,将皇甫旺架起。
天哥儿看了眼被架起的皇甫旺,便知道年轻人在来前一定遭受过非人的待遇,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左眉骨鼓起的紫色大包还渗着血,挤得年轻人左眼睁也睁不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将人打成这副模样,就有些过分了。
天哥儿冷哼一声,袖袍一挥,十数云手飞探而出,十数声耳光响成一声,怀成化带来的示威的武馆弟子便被砸翻在地。
十数云手反折,从四面八方聚回怀成化之所在,一连十几掌打断想动灵技的武馆二师兄,并将趾高气扬的他打得吐血横飞。
十数云手再转,抓着飞出的怀成化拉至近前,十数只云手如同钢爪抓着怀成化的四肢脖颈,冰冷的云手逐渐收紧的过程中只有满溢的恐惧。
就在怀成化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时候,云手终于停止了收缩,以为自己死定的怀成化一睁眼,便对上天哥儿冰冷的眸子,心中叫苦不迭。
青天帮曾是东市口的传奇,那是生生打杀出来的威名,而云天作为青天帮的大佬,又岂是无能之辈。
但财帛总是比传闻更能动人心,怀成化带人找皇甫旺讨要股钱时,这年轻人居然说云天才是商队的大股东,要先将云天的股钱还了,才能轮到刘掌柜和他。
这种说法让怀成化怎能接受,让弟子打了皇甫旺一顿便令人来了云天家,其实在来之前,怀成化也没有将云天放在眼里。
毕竟市井所谓的强者有多少水分,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谁知道这一过手才知道,这云天是真有真才实学,作为龙洲普及最广的灵技。
云氏的灵技可谓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而修行云氏灵技的弟子通常也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谁都打不过,一种是谁都打不过。
眼前这人很明显属于后者,握在四肢关节如钢爪一般的云手让怀成化抛下了所有骄傲,大声告饶道:“云老大,误会,这是个误会!请您高抬贵手,看在我师父的份上,饶我一命!”
作为丁家武馆的二师兄,带着十几名弟子出来找场子却被一下子打翻在地,怀成化也知道自己丢了人,而打不过搬出师尊名讳则更丢人。
但丢人哪有性命重要,毕竟此时的云哥杀气腾腾,按照朝昌律法,在城中私闯民宅,主家下狠手杀了也白杀。
刚刚踹门的响动街坊四邻应该都听见了,等会便是十几具尸体抬出去,警备所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而被砸倒在地的武馆弟子一听师兄搬出了师父名讳,也是满怀希望,觉得师父大名足以让云天忌惮。
虽然丁家武馆不是什么老牌武馆,但这几年丁师傅的名头却是极响,几年前来到朝昌的丁师傅腿法通神,来到东市口开馆收徒,传真功,授真法,丁家武馆短短几年功夫便闯下了不小的名头。
毕竟在一群重学费不重教学质量的武馆里头突然出现一个肯教真本事的,终归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效果。
这两年东市口这片儿几条街但凡有孩子想要筑基学武,大多都会送到丁家武馆去。
一听怀成化搬出丁师傅的名头,天哥儿哼一声便将云手撤了,冷声道:“看在丁师傅的面子上,今日我便绕你们一命!”
三百七十三章:新产业()
脱开云手束缚的怀成化低着头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武馆弟子拉起便要离开,却被天哥儿叫住。
“等等”天哥儿冷声道:“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皇甫家人只要还在朝昌一日,这钱便跑不了。只是讨债这事儿,也得分个轻重急缓吧,皇甫商队出城时,掺了大股的钱民就三位。最大股东便是云某人,这钱即便要拿,也得是云某人先拿,这一点,怀师父没意见吧!?”
怀成化脸色一僵,点头不跌:“是是是,云老大说的是,您是商队大股东,赔了钱自然该您先拿。”
“知道规矩就好!”天哥儿哼了声道:“如今小皇甫正在卖货,即便是货款不够,皇甫家有房有田,也短不了钱民的本金利息,但若是因为有些人的举动,将小家伙闭上绝路弄个一拍两散,云某人可绕不过他,听明白了吗!”
被敲打后的怀陈华带着武馆弟子们灰溜溜的离开,天哥儿将门合上后,才把瘫倒在地的年轻人扶起,又回物取了两罐子出来放在桌上,朝失魂落魄的年轻人淡淡道:“一罐外敷,一罐内服。三五天便能痊愈。”
皇甫旺表情木然的点点头,将两罐药收入怀中,抬起肿如猪头的脸看看天哥儿,嘴巴蠕了蠕,仿佛想要说点啥,可到最后,也只有细如蚊呐的一句“谢谢。”
码头的货物还有小半,皇甫旺不敢耽搁,站起身子便要离开,走到门口顿了顿,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却也不敢回头,只是认真承诺道:“云。。天哥儿,等将屋宅一出手,我便将您的本金利钱送来,绝不拖延!”
“行了行了。”坐在院中的天哥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等货物变现,屋宅出手,记得先将云来客栈刘掌柜和丁家武馆的本金利钱还上,刘掌柜的钱全是云来客栈的流水,要是款项迟迟不回事情败露了,刘氏追债,我也护不住你。还有丁家武馆的,怀成化只是一名弟子,若没丁师傅的授意也调动不了这么些钱财,这两笔钱都急,你得尽快安排,我这儿不等钱用,等你缓过劲来再还不迟。”
“天哥儿。。。。”
“有这时间呆这儿感动,不如赶紧去码头,你被丁家武馆的弟子劫走,那些掌柜伙计要是心慌跑了,那几车货物可就真打了水漂了!”
将年轻人打发离去,天哥儿垂头丧气的走回柴房,bia叽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神色无比忧愁。
“看这个情况,皇甫家的三成本金,一时半会儿你怕是收不回来了吧!”
躺在床上的唐罗抻了抻脖子,笑问道:“都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这样做生意确定不会赔本吗?”
“哼。”天哥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为了点钱将人孤儿寡母逼死的商人,做人都不够格,就能做生意了!?”
“说得很对!”床上的唐罗又笑了:“虽然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可如今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连买粮的钱都没了,计将安出?”
……
东市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丁家武馆二师兄怀成化带着十几武馆师兄弟向皇甫旺讨债,压着年轻人去了东市口胡同后没多久便灰溜溜出来的消息只是小半天便在东市口这片传了个遍。
很多老人更是借机普及了一波关于天哥儿的传奇,满足吹牛**的同时,也收获一波年轻人敬仰的眼神。
而传说的中心天哥儿,此时刚从乌家的猪栏回来,得意的跟唐罗吹嘘起自己马上要启动的大生意!
“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前半月便跟日进数百金,等到后头规模起来了,在东二东三街全都设个分店,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嚯,你是搞了乌家肥猪的总代理吗,听着能挣不老少啊!”
“哼,智慧产生财富!”天哥儿头一昂,骄傲道:“若不是急等钱用,我才不会将这个秘方弄成生意呢!”
“说说呗,是什么生意这么了不起。”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天哥儿拍拍唐罗的肚子,笑眯眯道:“保证你只要吃过一次,便永远忘不了这个滋味!”
又被拍了肚皮,莫名其妙受辱的唐罗气得牙痒:“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可以么!”
“哟嚯?小伙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竟敢和大哥这么说话。”天哥儿眉毛一挑,又拍了拍唐罗的肚皮,挑衅道:“就动手怎么了?你还能起来打我?”
“哼哼。。”莫名又挨一下的唐罗心中默念好汉不吃眼前亏,却还是说不服一身傲骨,哼唧道:“你等我康复了!”
直面狠话的天哥儿还想再拍,屋外传来一个老汉的叫门声:“这儿是云老大家吗?”
听到叫门,天哥儿面露喜色,也顾不上教训小弟,连忙开门迎货。
门一打开,一股子恶臭腥味扑鼻而来,老汉拖拉的板车后头,是一桶桶血淋淋的猪下水。
而天哥儿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恶臭,一桶桶检查过去之后,满意的将货收下,放进了院中。
九月中旬的朝昌还有剩下的余热,蚊虫循着腥臭味在院里成群的飞舞,让原本还算清爽的小院,成了恶臭盘旋之地。
而置身蚊蝇中的天哥儿仿佛根本闻不到这些腥臭,将院里的猪下水封好堆入地窖,只留下一桶开始着手处理。
屋里的唐罗再一次自闭,如果他早知道,天哥儿说的生意就是这些无人食用的猪下水,那么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的阻止。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院已经被污染了,就连空气都是臭的!
一副亡国表情的龙西天骄又从神阙穴中探出云手,将一只只飞入屋中的飞蝇蚊虫捏死。
从今儿起,这儿就是,飞虫禁区!
……
在朝昌这样富庶的地方,即便是最穷困的人家,只要肯卖力气,都能找到活计。
而这寸土寸金的城市,却少有耕地,因为相比于朝昌的地价,将田地卖了换成金银,然后出去购粮,能够买到的粮食这块田十辈子也产不出。
三百七十四章:吃土演习()
而只要卖了田的朝昌农民,全都会一夜暴富,但其中真能做到用钱生钱然后逆风崛起的人物屈指可数。
莫说富不过三代,卖田得钱的农民骤得巨款,却没有掌握巨款的能力,其中大多数都沉醉在灯红酒绿与夜夜笙歌中。
毕竟朝昌这样一座充满欲望的城市,总能在恰好的时间里,给予你足够的诱惑。
这些卖田的钱财用不了多久便会回到商人的口袋里,而失去良田又失去钱财的百姓只剩下两个选择。
一个是去给世家商人做工,二一个是去开荒采矿。
其中最优秀的或许会被世家商人聘为伙计长工,而大多数都只能跟着活走。
这种情况下,光是自己活着便要拼尽全力,又哪来的力气娶妻生子,蒙荫后代。
所以很多人说,朝昌是充满梦想和希望的城市,也有人说,朝昌是杀死梦想和希望的城市。
而这种说法的核心关键,便是在朝昌的粮食价格上,全部仰赖川元、大临两州粮食进口的朝昌,在粮价上一直处于龙州中等偏上的水平。
这点儿溢价对于商人世家来说,自然不算什么成本,但对于吃了这顿便要谋划下顿的百姓来说,就显得很不人道了。
因为失去田地,所有朝昌绝大部分百姓都需要每日采买、做饭,而对于很多工人来说,他们便需要在外用餐。
本就不低的粮价经过二次加工,价格自然更加高昂,对于普通工人来说,每天将一半工钱用在吃上,根本不算什么奇闻,很多大肚汉一天赶三个码头,挣来的钱全都用来买饭。
这才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而天哥儿说的生意,就是将人们弃食的猪下水,做成料理来卖。
其实这种事,天哥儿肯定不是第一个尝试的人,只是碍于朝昌本地猪种的特性,让这个生意一直没人能做。
即便是饥荒时阵,也少有人去猪栏掏猪下水来吃,因为朝昌的猪种都是一种带毛黑猪,这种黑猪是御兽宗的得意之作,将某种豕兽和毛猪的混种,转化率高长势好,通常一头两百斤的大肥猪,只要三个月便能喂养成型,一年出四栏。
唯一的缺点是,毛长皮厚,腥臊气极重,即便是料理严谨的猪肉都会带着股腥臊之气,何况是下水这样的脏腑部位。
不断有人尝试然后不断有人失败,而失败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没人打用猪下水做生意的主意。
而天哥儿所谓的秘方,便是一种药液。
在承受了整整一日的恶臭,拍死三百二十多只飞虫后,天哥儿在院里支起了三个大锅,沸腾的药液终于压制住了下水的腥臭味。
浑身是血的天哥儿将处理好的下水捧到台上,先将猪肠、猪肺、猪心置入第一个大锅,下水在沸腾的药液中翻腾,腥气冲天,惹得隔壁的邻居前来敲门。
天哥儿只能将手上的活儿先放到一边,然后去门口迎人。
来人正是老街坊六婶,被打开门来满身都是血渍的天哥儿吓了一跳,待确定是天哥儿后,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问道:“您这屋里是在煮屎吗,怎得这般腥臭?”
“额”天哥儿脸一黑,解释道:“不是煮屎,是在煮下水!”
“啊?”六婶儿一惊:“猪下水?这骚臭东西也有人吃吗?咱家就在边上,天哥儿要是没吃饭,直接上家吃,多双筷子的事儿,何必这么麻烦!”
“多谢六婶儿好意,我这儿一会儿就开饭了,改天有机会再上家来!”
说着天哥儿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气哼哼的跑回大锅旁,将药液煮了一遍却依旧腥臊扑鼻的猪下水捞起,放入第二个锅里。
这时候,柴房中传出唐罗阴幽而虚弱的请求声:“我觉得邻居说得对,这味道真跟煮屎差不多,考虑考虑,换个别的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