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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能看见战斗力-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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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枉阿,宗老,小人哪敢欺瞒大人。”

    “确实是屠爷先动的手,昨日午时执勤的护卫都在,宗老可以询问。”

    “屠爷与对方的交手时间太短,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被对方击杀,我们实在是来不及搭救阿。宗老明鉴。”

    唐罗闭上眼,大口的呼吸着,只觉得胸中一股浊气翻涌却又无处宣泄。

    屠通作为星辰阁的坐馆,半年来兢兢业业,日日夜夜守护着阁中的安全,如定海神针般,仅仅只是去赎人而已,一名坐馆级的强者便被击杀,这不仅仅是他的损失,更是武堂的损失。

    而最痛苦的是,因为是屠通率先出手,即便想报仇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起来吧。”唐罗颓然的一摆手,坐回了椅子上。

    “当时对方叫的条子,便是屠通想要赎的人么?”

    “是的,大人。”

    “那她人呢。”

    “昨日午时出馆,酉时归馆,之后便在厢房休息。”

    唐罗寒声道:“屠通被击杀,她可在场?”

    樊青将木管转向一名护卫,在对方轻轻点头后回应道:“在的。”

    “真他妈的愚蠢。”唐罗痛骂出声。

    两情相悦,私定终身。都是狗屁!

    看着自己的情郎被击杀在面前,还能安然出去接客,归来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在厢房休息。

    死的不值阿,老屠。唐罗捂着脸,胸口的浊气更甚。

    “带她过来。”

    樊青赶紧给窑娘使了个颜色,让她将人带来。

    不过一会儿,一名身着粉色薄纱的动人尤物聘聘袅袅的朝后院走来。

    盈盈一握的纤腰搭在了两片翘挺的臀瓣上,翘臀将薄纱拱出了空隙,微光自她两腿间的三角处溢出,分外撩人。

    而最勾魂的还属那双美腿,雪白而修长的两条腿要比上身还长。踏着勾人的步子,一摇一摆,纱裙被轻轻的荡来荡去,露出了白皙勾人的美腿,时隐时现。

    女子走到唐罗身前,举手齐左胸,两条美腿一前一后,屈膝低头。

    “小女子苏媚,见过宗老,大人万福。”苏媚柔声行礼,软糯的声音如少女般惹人怜惜。

    随着美人的到来,好些本该目不斜视的护卫都时不时的拿余光打量着她,可见其魅力不凡。

    但看着苏媚走到身前,唐罗脸上的冰寒更甚,冷漠道:“跪下。”

    这突然的厉喝,让苏媚一愣,但樊青的眼神让她明白,宗老的命令,无人能够违抗。

    双肩轻颤,仅仅是看着这样的姿态,便让人不由得小腹一热,满满的欲望。

    而唐罗,只是用手撑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尤物。

    美丽吗?当然,看看护卫的眼神便明白,若不是因为自己在这儿,他们应该想就地掀起此女的裙摆。

    但如此性感美丽的女子,非但没有让唐罗产生一丝赏心悦目,反倒是满满的冰寒。

    躺在后院的,哪怕不是她的意中人,也是一个深深爱着她的男子,陈尸于此,尸骨未寒。

    她竟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八十二章:曾经的恩客(求推荐求收藏~)() 
“去把白绸掀开。”唐罗冷漠的命令道。

    “是,宗老。”苏媚带着哭腔应道,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转身一步一摇的走向屠通的尸体,掀起了白绸。

    “呀。”一声惊叫,她被尸体吓得摔倒在地,大滴大滴的泪珠从脸上滑落,满是惊恐。

    “你掉一滴泪,我便让你今后终日以泪洗面。你哭一声,我便要你今后不能再发一言。听明白了吗。”唐罗冷漠无情的话回荡在后院中,惊得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而原本因为惊恐而要哭出声来的苏媚,更是吓得胆颤,迅速收起了一副惊惶的面孔,抹去了眼泪,翻身跪伏在地上,姿态端庄就连双肩也不再颤抖。

    “你认识他吗。”

    “小女子认识。”苏媚声音平静的仿佛就像一个陌生人,根本听不出刚刚还因为惊恐要哭出声来的痕迹。

    “他是谁。”

    “一个曾经的恩客。”

    “她说谎!”

    不等唐罗再开口,花吉已经怒不可遏的指着苏媚朝唐罗道。

    花吉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唐罗与屠通见面甚少,但花吉却和他朝夕相对。

    屠通是因为实力担任的坐馆,而花吉却是突然被提拔上来的管事,强烈的不安让他格外的珍惜这个机会,事事亲为,细致入微。对屠通更是溜须拍马。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是谁在保护星辰阁的安全。

    而屠通一个大老粗哪有过被人拍马奉承的体验,被花吉哄的晕晕乎乎,一段时间下来,便将他引为知己。

    因为星辰阁每日只开几个时辰的馆,所以其余大部分的时间,便是花吉与屠通两个人呆在阁中,而下人出身的花吉烧的一手好菜,每日闭阁后,便买些蔬菜肉食做上一顿好饭,邀请屠通一起。

    有时候男人的友情就是这样简单,一起吃上几顿肉,便成了朋友。

    而半年的朝夕相对,可以让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成为兄弟。

    两个男人忘记了年龄之差,身份之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屠通在说。

    他告诉花吉,自己少年时因为一些小事,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所以勤奋练武报仇。

    他告诉花吉,练武之后,因为好勇斗狠,被人砍伤,留下了一道自左脸道右肋的刀痕,险些丧命。

    他告诉花吉,大难不死的武者不会恐惧,修炼会更加玩命,因为不想再一次体验生死边缘的无力。

    他告诉花吉,他至今没有娶妻,因为那些冲着他武者身份的女子,仅仅是对视,便从眼里透着害怕恐惧。

    他告诉花吉,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畏惧他的女子,还温柔的抚摸他的伤痕,嘱咐他任务小心。

    他告诉花吉,他们两情相悦,以后要生好几个大胖小子。

    他告诉花吉,今后他便不再接一些危险的任务了,因为怕女人担心。

    他告诉花吉,东家支了他三年的薪俸,他可以提前迎娶那名女子。

    他告诉花吉,自己只有他一个兄弟,成婚的那天,务必到场。

    他告诉花吉,某家去了。

    屠老大是因为这个女人去的天香楼,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死,而她竟说他只是个曾经的恩客,这不是说谎是什么。

    花吉看着被掀开白绸的屠通的尸体,双目通红泛着泪光,指着苏媚的手指都在颤抖,怒不可遏。

    苏媚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愤怒的花吉,想反驳却没有开口。

    “你有什么解释吗。”唐罗冷漠的看着苏媚道。

    “回大人,屠爷确实是婢子的恩客,但自半年前,便再没来过天香楼,所以婢子说是曾经的恩客。”

    花吉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屠通口中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只觉得怒火焚心,指责道:“你在说谎!屠大哥说你俩已私定终身,你会等他为你赎身!还说你想逃离这个火坑,在这儿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又是火坑又是煎熬,听得樊青一阵脸黑,心头大骂。要不是因为花吉是唐罗带来的人,他都想给这个少年掌嘴让他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

    天香楼作为西陵最好的青楼,多少姑娘挤破头都没法进来,这不光是因为天香楼的品质高名气响,更因为接待的都是有身份的武者富商。

    若是伺候好了他们,许一个妾室的身份,野鸡便成了凤凰。怎么到了花吉的口中,天香楼仿佛是魔窟一般。

    苏媚面露一丝冷笑,不愿回答花吉的话。

    但她的表情,已经让唐罗明白了一切。

    这些话,她当然是说过的,但来青楼寻欢作乐的恩客又有谁不想听些好话。

    诸如你好强,你好大,奴家今生非君不嫁之类的话,这只能说明天香楼服务优秀,不光光是提供情欲服务,更是要让客人感受从身到心的至尊享受。

    花吉的质问也许对一名良家女来说,充满了杀伤力,但在这个场合?

    唐罗看了看那名将苏媚领来的窑娘,真低着头耸肩,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笑声。

    再看看樊青一脸墨色的想要反驳,还有什么不能明白呢。

    苏媚是一名优秀的妓子,怪只怪屠通当了真。

    而花吉虽然愤怒,但他机灵,看着周遭人仿佛看异类的眼神,只觉得大受屈辱,羞愤让他朝着其余人大喝道:“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与屠大哥许下了誓言,难道不应该遵守吗!你们笑什么,回答我阿。”

    花吉的情绪已然失控,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他指着所有人质问道。

    一只手覆在了他的肩膀,愤怒的花吉转头,看见了唐罗悲伤的脸。

    “少爷,我。。。。。。”

    唐罗拍了拍花吉的肩膀,平复了他的心情。

    花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着头走到了唐罗的身后。

    唐罗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苏媚道:“所以这些话,不过是些逢场作戏,对吧。”

    苏媚恭敬的行礼后朝唐罗道:“婢子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讲。”

    “婢子操持贱业,取悦客人,若是对所有客人都付出真心,婢子的心,又能掰成几瓣?”

八十三章:误会() 
“所以你是在哄他。”

    “婢子也不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只是遇见的每个客人,都曾说要为婢子赎身,但至今婢子还在这天香楼中,若是每个客人的话都相信,婢子岂不是要失望的终日以泪洗面。请宗老明鉴”苏媚正姿跪坐,表情端庄,仿佛没有一丝刚才魅惑众生的模样。

    但这番话,无疑是插在心口的刀子,妓子并非无情,只是被骗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再相信。也许在她眼里,屠通只不过是另一个骗子而已。

    花吉听到苏媚的话,又是一阵失控,红着双眼辩解道:“可屠大哥是真的要娶你阿!”

    苏媚冷笑一声道:“男人情动之时,什么话说不出。山盟海誓,情深无比。而一夕欢好之后,像我这般的青楼女子,怕是贵人们看了就嫌脏,又岂会想要娶我。”

    花吉仿佛被一拳打在了胸口,他有千万句想要反驳,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诉出,他知道,不是苏媚讲的这样的。

    “所以你觉得,他在骗你。”唐罗问道。

    “宗老明鉴,屠爷几年前便是婢子的恩客,日日都来天香楼,当时他便说要迎娶婢子,可婢子等了一年又一年,宗老以为婢子还该相信几年?”苏媚面有嘲讽,有凄苦,还有一丝快意。

    也许在她心中,屠通便是这样一个骗子罢。

    仿佛要将心底的不满都宣泄出来,苏媚对着花吉说道:“屠爷是名强悍的武者,像他这般的武者,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挥金如土,不过是为婢子赎身,真的那么难吗。”

    “婢子当然知道屠爷喜欢婢子,但这喜欢,也不过是因为婢子的容貌身段,可婢子今年二十五了,已经不再年轻了。也许三年前,婢子真的相信屠爷会来迎娶婢子,但现在,婢子不敢高攀了。近半年来,屠爷更是一次都没有来天香楼,许是将婢子忘了。试问,婢子又能如何呢。”

    “所以,就因为屠爷曾是婢子的恩客,婢子就该以妻室自居,为其入葬守灵吗。”

    苏媚两眼通红,直视花吉说道,但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对着唐罗说的呢。

    花吉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反倒是窑娘听得苏媚越说越过分,高高扬起的手落在了苏媚的脸上。

    “啪!”用力的一声脆响,苏媚被打翻在地。

    “宗老息怒,苏媚口不择言,冒犯了宗老,老奴一定好好惩罚她。”窑娘打完苏媚后,便跪地朝唐罗请罪。

    而这时,苏媚也捂着脸,重新跪伏下去,说道:“婢子口不择言,请宗老恕罪。”

    唐罗只觉得很是无趣,同时又深深的悲哀:“你们,都起来吧。”

    站起身来的苏媚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掌印,而此时的她仿佛是一个木偶般毫无灵魂的站在面前,眼神不悲不喜,只有冷漠与空洞。

    窑娘倒是满脸的畏惧,只怕因为苏媚的话,牵连到了天香楼。

    “窑娘,请问苏媚姑娘过夜的资费几何?”唐罗淡淡的问道。

    窑娘一听,心中狂喜,诚惶诚恐道:“宗老若是有兴。。。。。”

    “我问,资费几何。”唐罗眼中满是杀气与暴戾,将窑娘要说的话堵住。

    窑娘被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五。。。五百金。”

    苏媚还是木偶般的模样,只是目光扫过跪伏在地上窑娘,眼底一丝快意。

    唐罗摇摇头,将眼中的杀意和狂暴散去,坐回了椅子上平复心中的思绪,因为他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让苏媚知道,虽然屠通已经死了,这些事情也失去了意义。

    “老屠,没你想的那么有钱。”

    苏媚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唐罗。

    “他杀气过重,性格鲁莽,为战堂同僚不喜,所以只能接些特别危险的任务,又因为他鲁莽的性格,所以每次任务,他都冲在最前面。”

    “任务完成了,大家高兴的分钱,而他则是遍体鳞伤被抬进药堂。”

    “灵药不便宜,铠甲武器的修缮也不是小费用,所以他,算是穷困潦倒的武者。”

    “战堂的任务牌派给蜕凡的短期任务不过四五千金每单,有时还需要相互合作。”

    “老屠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他总是独立完成,但完成任务后,养伤便要十天半个月。”

    “他是有些积蓄,也不过十数万金,不然就不会现在只穿凡境的铠甲。”

    “若是能有一套黄级的战甲,我相信他也不至于每次都受伤。假以时日也许真能达到你口中的家财万贯,挥金如土。”

    “一夜五百金,以老屠的身家来看,他几年前天天来,便已经耗尽了家底。”

    苏媚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看着唐罗,口中喃喃道:“不会的。你在骗我。。。不会的。。。”

    唐罗眼中不忍,语气萧索:“五十万金的赎身价,老屠若是不抑制住见你的欲望,那他一辈子也没法娶你。”

    “去年十月,老屠接了个活计,给一家产业坐馆,年俸十五万金。”

    “我算了算,他要是能忍住三年不见你,再把灵甲武器卖了,差不多就是你的赎价。”

    听着唐罗的阐述,花吉控制不住流下泪来,他本以为少爷只是个甩手掌柜,从不关心他与屠通。但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少爷竞对他们了解如此之深。

    “而最近,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你似乎有要被人赎走的迹象。”

    “老屠找到我说,他要劫你而去,亡命天涯。”

    苏媚死死咬着下唇,睁着双眼不让泪水落下。

    “所以我只想告诉你,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确实不够富裕,但真的爱你。”

    女子还是没有忍住,转头伏在了屠通的胸膛,泣不成声。

    当一个男人心无牵挂的时候,贫穷不过是喝酒或喝水的区别,无损快乐。可当他爱上一个姑娘的时候,才能感受什么是贫穷所带来的痛苦。

    但男人始终骄傲,哪怕已卑微到泥底,依旧想靠自己的完成所有的努力,误会有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矜持、等待、猜测、怀疑、失望情绪的递进破坏了原本的爱意,而当真相被揭露的时候,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八十四章:告诉她(求推荐)() 
媚伏在屠通已经冰冷的身躯上,双眼已被泪水迷蒙。

    周遭的一切仿佛已经离她远去,抚摸着那道自左颊到右肋的长疤,想起了曾经的温存。

    那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来到天香楼,凶悍的模样就连龟公看着都有些颤抖,何况是楼里的姑娘,每个人都是强颜欢笑着,害怕对方点到自己。

    但她并不害怕,反而很是心疼,因为她能看清屠通眼底的那一抹受伤,因为众人的眼神和强压的恐惧。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勇气,她上前了两步,轻轻坐到了屠通的怀里,抱着对方的脖颈呵气如兰:“爷,让媚儿服侍你吧。”

    这种抢客的行为是天香楼严令禁止的行为,但在那一天,其他姑娘没有任何怪罪,因为屠通的模样凶狠的令人害怕。

    那是她和屠通的第一夜。

    衣衫尽解后,苏媚才看见那道长疤,像一道紫色的长蛇,覆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轻抚这道疤痕,满是怜惜的问:“疼吗。”

    屠通没有回答,只是将苏媚压在身下。

    春风一度,苏媚蜷缩在他怀里,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小爪轻轻撩动这那道长疤。

    男人的长疤,让苏媚想起了出逃的好友,这让她觉得亲切。

    她曾经的好朋友,只是不肯接客,便被窑娘用长鞭抽打,一鞭便是一道相似的紫痕。

    但她当时太小了,并不敢上前阻止或安慰,只能在晚上悄悄的钻进好友的被窝里问,“疼吗”。

    女子的温柔让男人沉沦。

    他很喜欢苏媚,以至于每天都来,但在整整一个月后,他俩才说了第一句话。

    “某家屠通。”

    “那媚儿便叫您屠爷吧。”

    定下了称呼后,两人终于熟络了起来,男人总是吹嘘自己的勇猛,曾经完成过什么样的任务,又将几名蜕凡斩于刀下。

    苏媚总是惊喜赞叹着配合,又柔声嘱咐他要小心。

    也许便是在那时,两人能感觉彼此不太一样。

    山盟海誓全是假的么,也不尽然,起码在两人相拥的时候,每句话都出自真心。

    只是屠通,终究不是他口中那个能轻易独立完成任务的绝世强者。

    而苏媚,也没有那么长的耐心等待。

    直到半年前,屠通的突然消失,苏媚意识到,对方也许腻了。

    毕竟,三年了阿。

    有时候,感情便是这样脆弱,新鲜浓情时总以为相爱不变可厮守白头,但厌倦时却将曾经的感动都抛诸脑后,只想一走了之。

    新鲜水嫩的妓子每年一批,屠爷能喜欢自己三年,已经足够长情了,苏媚试着这样安慰自己。

    但心底的那股恨意,在屠通一整月没有出现在天香楼时爆发,她泪湿了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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