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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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作为主攻正面对抗勾陈丝毫不弱,两人你来我往,拳锋对撞技法相接,都会激荡惊人的罡风爆震。
就像两头人形荒兽的搏命厮杀,那种劲力的强度与密集程度,不似人类。
明明是三人围攻,却让另外两名武宗插不进手,只能从旁以灵技辅助攻击。
但这种一瞬数十次交手加上身法转换的短兵相接中,即便是以神魂锁定的灵技也不太好命中,如果施展一些范围较大的灵技,又容易将队友一同覆盖了。
所以虽然是三人围攻,但唐罗真正的对手,却只有眼前项庄一人。
只是久攻不下,还是让人有些憋气,自从领悟了灵能功体之后,这是他正儿八经碰到一个能在体术上与他一争长短的人。
光以体术修为来讲,项庄的实力甚至要在项南之上,是个真正的劲敌。
如果对方的力量再能大上个三五分的话,或许自己还得落在下风,但就眼下焦灼的战况看,也不是百十个回合能够分出胜负的。
这让唐罗心中越发焦急,手上功夫也随着心境的变化,变得有些仓皇凌乱。
虽然攻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猛,但项庄却能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急了,而这,便意味着胜利的天平,已向己方倾斜。
如他俩这种等级的体术交锋,比拼的已经不光是技法与劲力的高低,还有耐力,意志,甚至是心境。
唐罗的心乱了,手法上便会多出很多破绽,而这便是项庄等待许久的战机!
架住一记龙吟虎啸撕裂长空的重拳后,项庄双臂化作云链将唐罗右臂锁住,按捺许久的阿含刺心锥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射出,直刺魔主左心房。
这是两人交锋一来,贴的最近的一次,近的项庄能看到魔主勾陈张开的喉头,有一抹暗晦的蓝光。
福灵心至或是武者灵犀,觉得此战十拿九稳的项庄突然一阵心悸,身前八万九千六百孔穴先天巽风狂涌,让他如瞬移般从原地消失,不知所踪。
而就在项庄消失的同时,深蓝色的方天无定神剑自魔主勾陈口中喷出,神剑在天穹划过一道弧线,斩开了项承的护身罡气,将武宗引以为傲的功体斩成两节。
杀死一名武宗的神剑宝光去势不减,但项林看见老友惨状,哪还能不晓得闪避,神剑宝光快,武宗的精血秘遁更快。
唐罗这记蓄谋已久的方天无定神剑,最终只杀死了武宗项承,斩下了项林一条小腿。
而他的主要目标项庄,却毫发无伤,这样的结果,让唐罗有些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低头看了眼没入胸膛的金锥,唐罗身形一阵摇晃,虽然在关键时刻转移了心脏的位置,但这金锥阴损异常,含有大量先天巽风之气。
换做一般武宗,若是被阿含刺心锥击中,再被巽风之气一灌,即便不落个爆体而亡,也会失去所有意识。
但好在唐罗体内有阴阳碾这般神物,还有两昧先天之气护持心脉,这才没有被这刺心锥绞死。
想要将左心房的金锥扯出,可刚搭上手,却让唐罗发出一声闷哼。
“别费力气了。”
重新现身的项庄机敏的与唐罗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背负双手如同已经胜利一般宣告道:“阿含刺心锥入体后,一千八十极乐锥骨便会自由生长,若想倒拔便要扯出整个左心房,若是不去触碰,那些椎骨便会在气血的滋养下越长越长。”
说到此处,项庄得意的上下打量唐罗一番,满含笑意的问道:“不知勾陈先生是想要哪种死法呢?”
深吸一口气,唐罗抬头看着得意的项庄,又低头看看已经张开血刺的金锥,嘲弄的笑了笑。
项庄觉得,魔主勾陈是要求饶了,正要出言讥讽,却看见对方的左胸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溃烂,直刺心房的金色伞锥也微微坍塌下来,仿佛魔主坚实的胸膛变成了一堆烂肉。
从青黑的胸膛将被血煞腐蚀的阿含刺心锥轻轻拔出,魔主勾陈张开五指,任凭那损毁的法器从半空中跌落,平静如水的双眼中,是对项庄的无声嘲弄。
“就凭一柄小锥也想要本座的性命?”
虽然勾陈什么都没说,但项庄确实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这明确的意思,这让骄傲的东营营正怒不可遏。
“好!好!!魔主不愧是魔主,只是本座倒想看看,自毁心脉的体修,还能有几分战力!”
受了方天无定神光轰击的魔主腹部本就有两个大洞,现在心口又是青黑溃烂一片,虽然身形挺得笔直,但任谁都能看出英雄末路的意思。
本想稳妥行事的项庄被对方的眼神一激,自然再不迟疑,打算一鼓作气将魔主斩杀。
这可是连王无敌都没有拿下的狠人,想起天南王氏开出的暗花报酬,项庄颇有种天下英雄谁敌手的豪气风发。
两人又一次战在一起,而这次的交手情况,却与刚刚势均力敌的情况大相径庭。
以修罗神心精纯血煞腐蚀了阿含刺心锥的同时,唐罗的心脉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这种程度的创伤对于灵化肉身之前的武者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能够保持清醒都是难事了,何况还要进行激烈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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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六章:捡命()
左支右绌,仅是一息便被项庄击中十余次,劲力透体而入,勾陈的伤势便更重一分。
而项庄的出手,则是变得更加的果决与自信,他知道,他将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虽然付出了一柄地级法器与一名本脉武宗的代价,但如果能将魔主活捉或是击杀,那么这点儿代价真的不算大。
且不说王弗灵和督天王巡许下的暗花,光是魔主勾陈本身就有很多值得挖掘的东西。
比如魔主勾陈的传承来自何处,他究竟为何能够以身容纳血煞而不被侵蚀,那引动九天雷霆,伐道千里的秘诀又是什么。
这本身就是个了不得的宝库,而这宝库很快,便会成为项氏的基石,这让项庄怎能不兴奋。
又是一掌印在魔主勾陈的胸膛上,让身着星袍的高瘦男子如同流星般摔在一片废墟之中。
骄傲的项庄缓缓落地,看着挣扎想要爬起的魔主,一脚塌下。
“咔嚓!”
早已布满裂痕的脊柱大龙被彻底催断,项庄抓着魔主勾陈的头颅,将其从地上抓起。
“想不到,纵横天下的勾陈魔主竟然会栽在我的手里。”
带着莫名的兴奋与骄傲,项庄彻底放下了心中戒备,得意道。
脊柱大龙是功体的中枢,断了大龙,便是切断了武者和丹田灵力的联系,而要用神魂控制丹田,那速度太慢动静太大,项庄有一百种手段制止。
所以眼下这如同烂泥一样的魔主勾陈,是彻底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
“本座倒要看看,名满天下的魔主勾陈,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占尽优势的胜利者总是想要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抓着魔主头颅的项庄右手轻轻一抖,便将魔主脸上的勾陈面具揭开,露出了里头一张清秀又坚毅的脸。
虽然心中设想过无数魔主勾陈的模样,但这样年轻的一副,是项庄没有想到的。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如同烂泥的魔主,竟然在笑!
那笑容,就像老猎手等待了一生,终于看到大货入坑的骄傲。
项庄心头发毛,体内巽风之气鼓动,打算故技重施离开原位,可巽风之气剧烈的喷出,却只是掀起了唐罗额前的短发。
灵力短缺,让唐罗很多绝技都无法施展,其中便有星璇,要想吸附住项庄这样的强者,须得对方靠近自己半臂距离,还得有一个愣神的功夫。
所以唐罗要赌,赌项庄会对魔主的身份产生好奇,赌项庄会觉得活着的魔主要比死了的更有价值。
他赌对了,项庄在占尽优势的时候,终于还是想要将利益最大化,而忽略了那可能出现的风险。
“那一脚,该踩头的。”
唐罗的白牙里还带着血丝,断了脊柱大龙的魔主如同厉鬼,朝项庄咧嘴笑道。
蕴藏着海量自身精血与神心血煞的血河神剑自唐罗口中喷出,将得意的项庄头颅斩下。
而不肯甘心的凶境巅峰虽然身死,但凶魂却自神舍飞出,想要和唐罗同归于尽。
然后,自然是没有然后了。
与无头尸体一同倒在地上的唐罗长长舒了口气,以星核灵束结网将崩裂的脊椎大龙随意扎在一起,再用两昧先天之气浇灌三分铸劳,挣扎得站起身形。
在受伤之前,要修复脊柱大龙崩碎这样的伤势,少说得用两昧先天之气调理一天,可现在只需要简单的几步,就能让自己能够站起,这种进步是惊人的。
只是虽然能够站起,但千疮百孔的脊柱大龙还是个样子货,别说再来场激烈的体术争锋了,就连弯腰扭动都吃力。
起码还得让先天之气滋养个把时辰,才有机会让自己恢复三四成战力。
所以,现在只能祈祷那个没了小腿的武宗遁术惊人,能够多给自己一点儿调息的时间吧。
艰难弯腰从地底拾起勾陈面具的唐罗刚把面具重新带到脸上,就感到一股由远及近的灵力波动,抬其头,不正是那名断了腿的项家武宗么。
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唐罗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不投胎枪兵都对不起这身幸运e。
前求万请,对方回来的时间还是这样恰巧,连给他敛息躲避的空档都没有。
眼下体术因为脊柱大龙的问题大失水准,修罗神心这些日子积累的血煞也被压榨一空。
先天之气倒是还有不少,但绝大部分都用来辅助灵力维持脊柱不塌和压制胸膛伤势了,要是抽调的话,都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就先肉身崩溃了。
好嘛,除了自爆神魂同归于尽,就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咯?
仔细审视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唐罗最终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但相比于任人宰割,也算是不错了。
以这种身体和灵力状况,斩杀两位凶境巅峰,就算是顶级圣子,怕也不过这样的战力水准吧?
死之前给自己做了个公允客观的战力评价,唐罗扬起头缓缓升空,打算最后发光发热一波。
却发现断腿的武宗往这儿看了一眼后,如丧考妣得又一次施展精血遁术,跑了个没影。
甚至以唐罗的目力,还能看见那名断腿武宗眼中的惶恐,还有煞白的脸色。
???
望着一息便消失天边的云影,唐罗莫名觉得的有些开心。
毕竟,能活着谁都不愿意死啊,对方跑得这么急,应该是家里有急事吧。
扭头看了眼后头地上,属于东营营正项庄的无头尸体,唐罗抓了抓只剩白骨的下巴,对自己的判断很是满意。
龙州历1787年正月廿九,我,唐罗,捡回一条命。
……
练武这件事,越往后头走,越会觉得差距大。
举个简单的例子,把时间倒推,世家武者与圣地武者差距最小的阶段是凡人境。
即便是此时名满天下的圣子,倒推到凡人境的程度,也比世家武者强不了多少。
就好像最顶级的学神和普通学生,退到小学一二年级,也会有很多考成平手的荣耀时刻。
武道也是同理,越到后头,这差距就越大,所谓强弱就是这样现实又残酷的事。 富品中文
五百一十七章:荒唐()
只有真正走到自身天赋极限的人,才会明白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鸿沟或许能被弥补,可遗憾的是,走到那一步的人再没改正的时间。
所以总能看到“过来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年轻人要珍惜时光,要成为“过来人”不曾成为的那种人。
可这样的劝说,大多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年轻人不曾体会过难以寸进的无力,也没有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懊悔。
亦或是劝说者本身的成就,又太过软弱无力,所以觉大多数的劝说,最后只剩无奈的叹息。
年迈者最羡慕不过的,就是年轻人的时间与可能,而羡慕到了深处,或许就扭曲成了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项燕已经看不得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了,那些一眼看去,就能超越自己的武者。
无论是何种面貌,都看着令人生厌。
陈梦庐、段龙城、安元希、王禅、唐罗甚至是项庄,这些已经崭露头角的家伙,每个都让项燕无比憎厌。
而今天,还要加上眼前这人的名字,明明修为不高,明明灵力枯竭,却如同一块顽石般横在身前,令人生厌。
身披晶甲的杜沙面对燕云宗师,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那层层叠叠披在身上的赤晶灵甲只消碰上玄云链便会被抽爆。
可不论项燕的攻势如何狂猛,剥落的晶甲内却总能生出另一件新的晶甲,百八云链造成的伤害好似无用,这让燕云宗师很是愤怒。
一双方天无定神瞳蓝光大作,凝成一道湛蓝色的神光,被云链束缚住的晶甲人捅了对穿。
坚逾灵甲的赤晶瞬间崩碎,露出了里头那个被洞穿肩膀的男人,项燕的眼中满是兴奋,还有什么比将一个绝世武者扼杀在摇篮中更快活的事么?
百八云链收紧,崩碎了龟裂的赤晶铠甲,紧接着便是要将里头的武者绞死,却难以再进半步。
一尊玄纹完整的黑色魂鼎出现,正笼罩在赤晶人的体表,随着玄鼎的不断变大,原本束缚在此人周身的百八云链也被缓缓撑开。
作为武道宗师,项燕当然知道这是杜沙的神魂伟力,可他不能理解的是,不过是个观想出来的死物,怎会如此坚韧。
任凭他如何用力,被神器加强过的百八玄云链还是被不断撑开,这让燕云宗师脸上羞燥异常。
他觉的自己被这混蛋摆了一道,如果在此之前对方祭出神魂玄鼎,方天无定神瞳能够轻易将这神魂击溃,可对方再次之前只是以赤晶抵御百八云链,为的就是引出自己神瞳一击,这混蛋就如此自信,觉得自己的方天无定神瞳取不了他的性命?
收回强化云链的仙云魄,项燕右手按出三道法诀,神器手套迎风便涨,化作一个布袋,朝着不断变大的玄鼎当头罩下。
不断扩张的神魂命器霎时便被神器罩住,再难变化,而百八云链却再次发力,将杜沙的神魂玄鼎给压制下来。
终究是短了修为缺了实力,何况为了抵御白虎咆哮,杜沙从开战时便是只有三成灵力的状态。
本就不敌再加上灵力匮乏,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杜沙本来还有一招自爆神魂命器,眼下被纤云魄封印,也是施展不出来了。
心知手段用尽的杜沙还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只是眼光深处却有着对生的眷恋。
那是对夫人柳婵的爱,还有某种没有看到杜子腾独当一面的遗憾。
但武者的归宿,不就是这样嘛,古往今来的勇者,又有几人可以善终,死于宗师之手,或也足够荣耀了。
“看来你已知今日必死无疑了。”
项燕冷哼一声:“要怪就怪你不识时务,与奸人为伍,浪费了这一身武学!”
百八云链再次收紧,没了晶甲、魂器护持的功体,被玄色的云链嵌入肉中,隐隐能够听到骨肉的哀鸣。
死去吧,在本宗面前痛苦不堪的死去吧。
项燕眼中流露着某种兴奋,那是想要看到杜沙痛苦表情的期盼。
可即便被云链缠身,杜沙的表情一如开始般平静,无悲无喜,无怒无憎。
技不如人,何怨之有;慷慨赴死,豪杰一生。
这面目,要比其他人的,还要可憎!
项燕大怒,云链再次收紧,却察觉某道气息,正在飞速靠近。
扭头望去,正是随项庄前去斩杀魔主勾陈的两名武宗之一,项林。
而本该十拿九稳的斩杀,此刻看起来却像是出了某种意外,归来的项林断了一条小腿,脸色煞白,眼中还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这让项燕无法理解。
“魔主怎么了!小庄呢?”
项燕对于项庄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但眼下并不是纵容心中妒忌的好时候,何况项庄能够统领东营,自然有其绝对过人之处。
对付一个奄奄一息的魔主,他很难假设这位出色的项氏武者会失手。
但项林接下来的话,却将项燕所有的自我鼓励统统击碎。
“营正不敌魔主,已被斩杀,勾陈朝这边来啦!”
荒唐。。。
项燕那双湛蓝色的瞳仁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光。
项庄怎么会败?他,怎么能败!?
原来宗师级强者也是会失神的,杜沙虽然心知必死,却没有放弃生的希望自暴自弃。
冷静如铁石的杜沙捕捉到了燕云宗师瞬间的失神,祭出黑光玄鼎,砸断了身上的云链,又以本命玄鼎唤回了被神器布袋封印住的神魂,而后整个人跳入鼎中,极速下坠。
突然被挣断的云链让项燕回过了神,那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让燕云宗师状若疯虎。
百八云链反束己身,项燕化作一道利芒追向玄鼎,而鼎中的杜沙面不改色,抓着两边立耳,一下子翻转鼎身,将鼎口对着来势汹汹的宗师。
黑光如瀑,那百万道黑箭犹如吞噬万物的黑洞,虽然极怒,但面对此等攻势,项燕哪会硬抗,一个闪身避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玄鼎中的男子与他拉开了距离。
五百一十八章:危局()
地底通道中
手持阵眼杵的白面书生项子良面带不忍的望着气喘吁吁的女子,轻声道:“姑。。姑娘别费劲了,这阵眼杵里头,蕴含整座大阵最核心的能量,而我作为阵师,自是能够调动这其中的力量,你是不可能打赢我的。”
起码蜕凡境,是绝对没有机会打赢我的,来多少都不行。
项子良心中暗暗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看看身边昏迷不醒的几位阵师,朝着眼前不断用云手攻击光幕的女子,叹了口气。
适才他带着人转移阵枢,一个女子追了上来,三两下就把另外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阵师给击倒了。
但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手持阵杵的项子良伸手一指,一道蓝色的光幕自指间射出,起初只有手掌大,离体三尺后,便长成一道覆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