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狂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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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不会把你怎么样,只不过你我之间的账真得需要好好清算一下而已。”
冷无心是抓准了她打不过他,才会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优势,这男人既小肚鸡肠又会落井下石,兰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家伙?
“我不就是给你下了毒吗?要是知道你百毒不侵,我绝对不会浪费那些毒药的。”兰诺愤愤地说道。
冷无心被兰诺气笑了,“这么说来,你还有理了?”
“冷楼主,亏你还是堂堂青衣楼的楼主,这么点小事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斤斤计较吗?”
冷无心捏住兰诺下巴的那只手缓缓下移,轻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这么说来倒是本座自作自受了?”
“兰诺,你可知道那毒药如果用在一般人的身上,早就一命呜呼了。可看你的样子,就算是杀了人也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情吧?”
后一句话才是冷无心疑惑的地方,从兰府出来的嫡女,对杀人这件事却一点都不陌生,而据他所知,她的手上从来都没有沾染过鲜血。
兰诺闻言愣了一下,作为一名特工,她从一开始被动地杀人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确实经历了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可现在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像是当初一样被吓得夜夜无法入眠?
不过经冷无心这样一提醒,兰诺在反思如今的兰诺和之前的‘兰诺’是不是太过不同了?
兰诺调整了一下心绪,“在我决定要杀了你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兰诺眼中的死寂让冷无心仿佛看到了当年被信任的人算计时的自己,就像是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一样,自己被压在下面的那一刻,无论怎样都动弹不得。
“你……”
兰诺苦笑了两声,她注定已经和普通人无缘,不用冷无心提醒,她也知道自己是有问题。
“冷楼主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兰诺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似乎已经不介意自己的命还掌握在冷无心的手里。
“你倒是有办法,总能够让本座舍不得杀了你。”冷无心松开了兰诺,她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隐隐的红痕。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声多谢冷楼主不杀之恩?”
“想要报答本座的不杀之恩,不如帮本座除掉一个人好了。”
兰诺是有多自作多情才会以为冷无心放开她是因为有所动容,原来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冷无心之前在兰诺的身上种下了血魂,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她的情绪变化,这一刻的低落和自嘲自然而然地传到了他的心里。
兰诺已经认命了,“我需要除掉什么人。”
“两天后的宴会,如果有个叫战青的人出现在了兰府,你的任务便是把这东西放在战青的身上。”
战青?很陌生的名字,只不过类似的任务她曾经经历过太多,当然知道其中的具体步骤。
“我不认识战青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和冷无心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但能够参加兰府的宴会,想必他的身份也不会简单。
“这是他的画像。”冷无心交给兰诺一张纸,该说他贴心还是该说他早有准备?
看来就算自己一开始不答应,他也有办法让自己答应,冷无心这个家伙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能小觑,这让兰诺又一次地想着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彻底地杀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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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的男人只能娶我一个()
画像上面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想要在人群中找到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兰诺抬眼看向冷无心,“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什么?”
“兰容若最器重的副将。”可兰诺却一副全然陌生的表情,冷无心的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兰诺突然有种说漏嘴的感觉,难怪她刚刚说不认识的时候,冷无心多看了她几眼。
兰诺只要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既然是兰容若最器重的副将,想必他的修为也不低吧?”为什么每一次自己的任务都很难完成的样子,该不会是冷无心故意耍她吧?
“地阶六级,变异冰系修士。”冷无心回答的时候看不出任何变化,可兰诺就是能够清楚地得知地阶六级在他眼里根本是小菜一碟。
“变异冰系?”兰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系别。
“这世上除了金木水火土的基础五系修士,还有很多的变异类修士,往往后者才更加需要引起注意。”
兰诺由衷地感谢冷无心又帮她普及了一些基础知识,只不过她还是没有头绪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东西放到战青的身上,而冷无心的态度摆明了是要她自己去想。
兰诺趁着夜深人静回到了寒王府,这次倒是没有人大张旗鼓地叫喊着抓刺客,只不过她的房间周围还是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人。
兰诺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她的房间外面张望,几次动手却迟迟都不敢开门进去,只得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走来走去,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兰诺的房门。
这一幕被兰诺看在眼里,兰诺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房间,隐约能够看到那人在她的床边翻着些什么。
竹溪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不小心一直把柄被别人攥在了手里,若不是因为那样的话,她也不用半夜潜进王妃的房间,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的话,她还有有命活吗?
正当竹溪异常懊恼的时候,她突然问到一股很清甜的味道,随即很快便不省人事。
兰诺看着倒在地上的竹溪,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寒光。
竹溪是被一盆冷水硬生生给破醒的,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凉意,让她止不住地哆嗦。
“醒了?”竹溪的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声音,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王……王妃?”竹溪瞪大着眼睛,总算是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是谁,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还认得我,这样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肯定能够更加顺利一些。先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兰诺坐在椅子上,周围漆黑一片,不难看出这里应该是个密室才对。
竹溪没想到自己真得会被逮到,那人告诉她,王妃这个时间并不在王府里,所以她才会冒着极大的风险出现在这里,结果……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兰诺挑了挑眉道。
竹溪虽然害怕,她不知道兰诺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可她知道得罪那个人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若不是亲眼见证她的心狠手辣,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屈服。
“其实不说也没有关系,只不过等到你说的那一天,我才会把你放出去,若是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
兰诺不用说完,竹溪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偏偏这是她最在意的问题。
“若是……若是我什么都告诉你的话,你会放了我吗?”
兰诺轻笑了一声,“竹溪,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一点?眼下这种情况,你还想要和我讲条件,看来你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没事吗?”
兰诺有的是耐心陪着竹溪慢慢耗,就算她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还有北慕寒可以继续努力。
竹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在到底归顺于谁的问题上,她此时此刻真得很难作出决定。
“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考虑,但是你要想想若你突然失踪的话,指使你的那个人会做出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兰诺从对话中不难看出竹溪不是那么有胆量和主见的人,与其说是她自告奋勇地想讨好谁,还不如说是被逼无奈下的一种选择。
竹溪甚至在怀疑兰诺是不是会读心术,竟然能够这么准确地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松口,要是她真得把那个人说出来,自己的家人该怎么办?
竹溪沉默地低下了头,兰诺实际上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却很好猜。
兰诺没有继续在竹溪的身上浪费口舌,“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好了。”
兰诺说完就离开了密室,见到光亮的那一刻便迎上了北慕寒探究的目光。
“看来爱妃的审问进行地并不顺利。”
兰诺已经无所谓北慕寒对她的称呼到底是什么,只是更加不在意地说道,“王爷不是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了吗?又何必再来问我?”
“确实如此,可是本王以为爱妃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自己去审问那个侍女的,结果似乎并不尽然。”
“哦?我不是问出了什么很多信息了吗?王爷还想要知道什么?”兰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该不会王爷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吧?”
在北慕寒眼中,兰诺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可是她似乎忘记了猎物永远都是归属于猎人的。
“爱妃不妨直接说说看好了。”
兰诺白了北慕寒一眼,她就不信北慕寒什么也不知道。偌大的寒王府,如果一切都在北慕寒的控制之外,岂不是早就要乱套了吗?
不过眼下还没到揭穿北慕寒的时候,于是老老实实地解释道,“从竹溪的表现,不难看出她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是因为都某人或者某些人的忌惮,要么她有什么把柄,要么她做在乎的人在对方的手里,知道了这些,只从竹溪这个人下手就不难查出她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北慕寒的嘴角上扬,似乎认同了兰诺的说法,“不过竹溪被关押在这里,如果对方长时间没有见到她的话,岂不仍是打草惊蛇?”
兰诺笑得有些古怪,北慕寒到底是把他自己还是把她当成了傻子。
如果是前者,她倒是不介意,但假设是后者的话,他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王爷的手下难道就没有会易容的人吗?”
“易容?”北慕寒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兰诺,“本王以为这应该是爱妃的专长才对。”
兰诺心下一凛,她无法确定北慕寒到底知道什么,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王爷说笑了,我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易容呢?”
北慕寒眼中的笑意明摆着告诉兰诺,他已经看穿了一切,可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结果自然而然地掉转了话题,“那爱妃是不是应该和本王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今晚也没有在王府里面老老实实地呆着?”
兰诺就知道北慕寒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但当时发现了竹溪之后,她竟然觉得告知北慕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兰诺为自己的智商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不成跟北慕寒在一起时间长了,她真得各个方面都受到影响了吗?
“爱妃该不会以为轻易地就能够蒙混过关吧?本王的王妃总喜欢在三更半夜不见踪影,不如爱妃以后就住进本王的房间里面,这样也好增进夫妻感情。”
增进夫妻感情?谁要跟你增进夫妻感情?兰诺在心里腹诽道。
“王爷,这恐怕真得不妥。”
“为何爱妃认为这不妥?”北慕寒的神色终于带上了几分认真,可兰诺却一点也不希望北慕寒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认真。
“王府里的女人这么多,王爷又何必故意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兰诺对应付女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擅长,而且是一群被嫉妒蒙蔽了眼睛彻底失去理智的女人,可偏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十分喜欢在一旁看戏。
“王府里有这么多女人,可兰诺只有一个。”北慕寒直直地盯着兰诺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兰诺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北慕寒开口的那一刻被震撼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兰诺的确只有一个,但王府里面的女人哪个不是只有一个?”
北慕寒知道兰诺在故意转移话题,若是换做平常,他不介意陪着她转移话题,可是这一次他却着实很认真地解释道,“你知道本王的意思,这王府里的女人确实有很多,但哪一个都不是你。”哪一个都不会让本王有在乎的感觉。
北慕寒并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兰诺也不过是一笑置之,更何况自己也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到底如何。
“北慕寒,我跟你直说好了,我兰诺的男人这辈子只能娶我一个女人,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兰诺从来都不相信爱情这种虚假的东西,可是当她说出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想法竟然也这样天真,真是太可笑了
北慕寒没想到兰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起来很陌生,不过似乎却很诱人的样子。
北慕寒沉吟了半晌,一本正经地答道,“如果本王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你会心甘情愿地和本王在一起吗?”
兰诺本来是想要北慕寒认清楚摆在面前的事实,可谁知道他抓住的重点竟然是这个?兰诺只觉得很无语,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结果只听北慕寒继续说道,“本王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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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情侣装()
兰诺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而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结果第二天一起来真得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以至于她始终都没有出门见人,自然也不会知道王府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北慕寒下朝回来,身后便跟了一位不速之客,天翎国‘赫赫有名’的荒唐王爷——北星晚。
在北慕寒还是战神的时候,北星晚的名声就不亚于他,只不过当时的北星晚是花名在外,臭名昭著。
“慕寒,你的王妃跑哪去了?怎么都不出来见客?”北星晚之前听说寒王府的丫鬟都很标致,所以这次才会心血来潮跟在北慕寒的屁股后面来一探究竟。
听到他说出的话,北慕寒的眉眼间更是厌恶,可偏偏北星晚就像是看不出来一样,厚着脸皮非要跟他一起回来。
北星晚是北慕寒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到大,两个人的成长无疑是两个极端,北星晚被他的母妃宠得无法无天,从来不知轻重为何物。当年先皇在时,他还能够有所收敛,结果北敬天登基之后,愈发地放任着他的胡作非为。
“王妃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既然王妃不能来看本王,不如本王去探望一下王妃好了。”北星晚说着就自顾自地往内院走。
北慕寒示意凛梅把北星晚拦下,果不其然看到北星晚的脸色变了变,俨然是发怒的前兆。
北慕寒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本王的王妃还不用你来操心,闲王还是管好自己府里的那点事情吧。”
北星晚一下子被人戳中了痛处,前几日他的府上传出了侍妾悬梁自尽的消息。
那女人是北星晚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对方虽然不乐意,可收钱的人却满意得很,说什么随便他怎么玩都行,结果还没等他怎么玩,谁知道那女人竟然坚持不住悬梁自尽了
北星晚干笑了两声,“慕寒,我这不也是关心弟妹吗?”
北慕寒冷冷地看着北星晚,“那还真是要多谢闲王的好心。”
北星晚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面对北慕寒的时候有种本能的恐惧,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能够克服掉,即便现在的北慕寒已经是个废人,坐在轮椅上比他矮了一大截,可他还是觉得是他在俯视着他。
“慕寒,你不要那么小气,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北星晚,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本王不介意找人把你扔出去。”
“别别,我这就走,我这就走还不行吗?”北星晚连跑带颠地离开了寒王府,只不过一步三回头,脸上尽是恋恋不舍的样子。
“王爷……”凛梅在北慕寒的身后皱着眉头,她对北星晚更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因为被北星晚曾经不知死活地调戏过她。
“不用管他,应该是北敬天派他来的。”北慕寒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北敬天已经急到开始利用北星晚了吗?
“王爷,那用不用派人跟着闲王?”
“不用了,倒是地牢里面的那个竹溪审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竹溪嘴硬得很。”
北慕寒冷笑道,“如果她什么都不想说的话,就告诉她以后也不用开口说话了。”
凛梅并不了解竹溪这个人,如果不是王妃发现了这个可疑人物的话,她都不会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王爷。”
凛梅被北慕寒派去解决有关竹溪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来到兰诺的房间,结果发现她又在鼓捣那些花花草草。
“你在弄什么?”
兰诺正在专心致志地研制一种毒药,没有听到北慕寒的脚步声,于是骤然的声音响起,她毫无意外地被吓了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的吗?”兰诺白了北慕寒一眼,很心疼地看着面前因为刚刚手抖了一下而弄错了的药粉,很哀怨地看着北慕寒。
“本王来看自己的王妃,难道还有什么错的吗?”北慕寒很无辜地问道,然后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你又打算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弄毒药。”兰诺很大方地承认,反正她也不指望能够瞒过北慕寒。
北慕寒见兰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本王不介意你研制毒药,但最好在你研制成功之前别先把自己毒死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
北慕寒边说边把兰诺硬拽离了桌子,把她带到了床边。
“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弄你的那些东西。”
“可我就要成功了。”兰诺不甘心地说道,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像是在和北慕寒撒娇。
“那东西不急于一时,说不定等你休息好了之后能够研制出更加厉害的毒药。”北慕寒安抚着兰诺,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兰诺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妥协,等到北慕寒离开了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结果一瞬间睡意全无,就那么呆呆地躺在床上,直到眼皮不停地在打架,她还是没能够得出一个所以然。
之后再一睁开眼睛,就变成了第二天的早晨。
一直守在兰诺房间外面的侍女听到房间里面传出了些许的声响,才恭恭敬敬地敲门进来。
“这是什么?”除了洗漱所需要的东西,兰诺看到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