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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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日天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打算？”我问。
“也不能说没有，”李奥说，“只是他阅历太浅，做法太过极端。”
“害死无辜的弱者只是极端？”我说，“他只是单纯的说大话！”
“他接触的历史太过偏激，”李奥说，“否则你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能接受精灵美妞儿和狐狸精。”
“只是单纯的雄性冲动。”我说，“他在地球上太缺乏异性伴侣！”
“你对地球的偏见也挺严重。”李奥说。
“无所谓，”我说，“我又不去。”
“算了，现在说这些太遥远，”李奥说，“我只是担心，这俩小孩长大以后，就像大作家树人先生和瓜田小英雄闰土的故事一样。”
“是个悲剧吗？”我说。
“也是，也不是”李奥模棱两可的说，“不过，如果牵涉到两个种族间的爱情，这个故事就真的悲剧了。”
“狮人和羊人怎么会有爱情？”我说，“他们只是单纯的友情，你怎么想得这么，这么猥琐？”
“这不是猥琐，这是变态，呸！呸！呸！”李奥连声纠正自己的口误，“是，美好的寄托！”
“变态这个词不错，”我说，“你们地球人的语言，有时候挺准确的，比如一些成语或者古语，但是，有时候也挺莫名其妙的。”
“不说这个了，”李奥说，“反正，兽人族这个名字也是从两千年前开始出现的，更早以前只有牛头人、巨魔、狮人虎人豹人之类的，这就是一种进步，不过，两千年以来，都在原地踏步，甚至有些后退。”
“不聊这个话题了”我说，“实现种族平等，还早得很，起码，先等我超越罗恩城主和泰拉瑞雅，救回泰雅之后再说。”
“好吧好吧，展望未来这种事情，次数不能太多，否则就像是在画大饼吹牛皮了。”李奥说。
夜深了，我回到酒桌前，所有人都已经喝趴下了，其中一个鹿人趴在地上，一只犄角的末端插在一个牛头人的鼻孔里，另一个牛头人的犄角顶在一个巨魔的下巴上稍不注意，就会出现伤害事故。
我叫人把他们抬回去，各回各住处。
三三还在等我。
她身上的怒气恢复了一部分，人也很精神，我嘱咐她赶紧睡下，她才睡了。
我自己打了一趟拳，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我们就跟狮人军官告辞。
不出意料，昨晚那个狮人小男孩是他的儿子。
离开了边境，我们将斜穿过这片狮族领地，往西北方向，直达西部边境。
这一带已经靠近而草原边缘，连片的草地已经没有巨魔族那边的茂盛，灌木丛、小山坡、小树林、湖泊、草甸也多了起来。
如果往东南方向走，几乎就能直接进入森林地带了——那边是精灵的地盘，只不过，就像赵日天说的一样，精灵族的人口在衰减，只能躲入森林深处，而那些出来侵略我们的精灵，大多也不是为了一些稀缺的物资，比如药草类植物和罕见的矿石。
而在草原和精灵族领地之间，从草地到森林的过度地段，生活着很多实力强悍的魔兽，不比草原上的魔兽弱，也算是兽人和精灵之间的屏障。
正西面，是一片比卡尔姆多大草原和精灵森林小得多，但也是面积巨大的沼泽，混乱之城就在沼泽入口附近。
沼泽、森林和草原的交汇地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西部边境。
西部边境往北是草原和沙漠的过度地带相对贫瘠，正西边则是人类国度。
也就是说，在精灵、兽人、人类三族之间，沼泽边上，凭空出现了了这么一个城市。
而我的目标，其实是那里，跟着我的，就只有三三了，当然，霸王龙、吉祥和吉利，还有李奥，另算
三三觉醒了怒气，是风系的，我让李奥测试了一下，战斗天赋一般，尤其是她的小胳膊，就算用上怒气，也就勉强能跟一个普通牛头人抗衡，反倒是奔跑速度，快赶上了野外的猎豹了。
这也证实了，弱小种族就算有了足够的天赋，终归也摆脱不了种族血脉的约束。个别的强者，代表不了族群的强大。
不过，三三可不管这些，每天开心的在队伍周围跑来跑去，像是小孩子对新玩具新游戏的喜欢，也像是在练习，毕竟我给了他很好的示范——作为队伍中最强的指挥官，我每天也在坚持锻炼武技和射术。
其实我也想放开了练习一下祭司技能和德鲁伊技能，不过想想，现在还没有彻底离开大草原，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
说起来，霸王龙和三三在稳步提升，吉祥和吉利在队伍前后巡逻，辛苦劳累自然不必说，却也缺少继续提升的机会。
不过我也不必担心，李奥肯定还有自己独特的技艺，甚至于，他的压箱底保命技还没有展露出来——在对战赵日天和精灵神使艾露菲恩的时候，他也没有竭尽全力。
所以，我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不过，我现在对他的信任程度，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刻。
这就够了。
穿过一个又一个村镇，我看见，在不同种族的贵族统治下，各个种族杂居生活的情景，队伍离西部边境越来越近。
我看见了很多不同种族和谐相处的场景，但更多的，还是强势种族对弱小种族的歧视、排挤，甚至是欺压。
这一幕幕，尤其是最底层的鼠人兔人，跟三河山脉也差不了多少
我也有些恍惚——就算没有赵日天的阴谋、狼族的野心，没有精灵的入侵、兽潮的来袭，其实，弱小种族的生存状态，也好不了多少！
那种“强者保护弱者，弱者尊重强者”的理想画面，真的只是“理论”。
“功课算是补上了，”李奥说，“民间疾苦，不外如是！”
第496章 西部边境（一）（）
第五百五十五章：西部边境（一）
书本上的西部边境，是个巨大的军营，平日里整个兽人族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的怒气战士都驻屯在这里，而现在，或许有一小半的军队在这里集合
当我亲眼看剑西部边境的时候，我心里还是被震惊了。
这里不像草原上各族间的边境，随便搭起几座瞭望塔，圈起一块平整的土地作为军营就能搞定，或者干脆建立在河边、山崖上。
这里是草原上的一块平地，四周开阔无比，也没有可以依仗的险要地形，而且，需要防范的不是兽人族内部的敌人。
说白了，兽人族作为一个多种族联合体，种族之间称呼为“别族”或者文字上说“他族”，基本上还算承认“兽人族”这个大圈子。
而人类、精灵这样的死敌，可不是牛头人和狼人，狮族和虎族这样只是牵涉领地或者权力的“小矛盾”。
所以，兽人族之外的种族，我们称之为“异族”，这里的“异”，说的是种族上的差别，也包含“信仰的神明不同”这层含义。
当然，异族的范围也比较广，严格的来说，草原上的地精、安尼莫城的矮人，还有不被纳入智慧种族的蜥蜴人、穴居人，以及海里的鱼人，都是异族。不过，地精和矮人的神灵太过弱小，和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差，就被可以忽略了。
其他诸如蜥蜴人、穴居人鱼人之类的，甚至包括一些生活在地下的邪恶种族，更是连真正意义上的智慧都不算，只能算是介于野兽和智慧种族之间的“半人”，书上有专门的称呼，叫“亚人”。
当然，这些文字如果翻译成华夏文，就有点含混了，因为华夏文的“人”就是指人类，而我们世界的“人”，包括人类精灵地精等智慧种族，和“人类”不是一个词汇。
嗯，这是李奥说的，我根本不在乎。
我只知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异族敌人——精灵和人类。
而西部边境，这个巨大的军营，实际上已经超出了“军营”这个词的范围。
它已经成了一座城池。
用李奥的话说：“这塔码得就是一座要塞！”
要塞应该是人类那边的词汇。
我所见的西部边境，就是一座由一个又一个的军连营一起的城市，几乎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军营，不过，最高大气派的，还是狮虎两族的军营，那是两座并肩而立的高大建筑，中间夹着一道巨大的拱门，拱门的高度超过了安尼莫城的城门两倍，当然，起到阻拦作用的只是拱门的下半截——下半截有巨大厚实的大门，门上包裹着铁皮，甚至还尖刺，闪烁着保护阵的光芒。
除了这两座高大建筑，整个西部边境就是一大片建筑群，面积广大，却没有一个能达到它们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高度。
就像，一个扁平的圆盘，边上插了两根木棍
这两座高大建筑，简直就是两根根冲天石柱，哪怕离神罚光柱差得很远，但也令人惊叹。
“石柱”南北两面，自然是狮虎两族的营地，中间夹着一条大道，颇有点安尼莫城中央兽人大道的气势。
我甚至怀疑，这两条大道到底是谁仿照谁建的？
大道两旁，自然就是各个拥护狮虎两族的种族自己的军营。
我们走向紧挨着南侧“石柱”的狮族军营的牛头人军营。
那里原本就有一支血蹄军队伍驻守，大概人数三五百不等，像现在这种多种族联合作战，反击异族的时候，估计族内一大半的兵力都在这里集中，族地上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兵力。
当然，因为神降使者泰拉瑞雅的干预，我们只出动五百人参战，加上原本的两三百人，不到一千。
不过，作为草原上的强力种族，狮族最大的支持者之一，我们的到来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狮人族派人来迎接，军官是个正宗的金毛贵族狮人，很意外的，我还见到了科隆百夫长这个“变异血统”的金毛平民狮人。
狮人军官是安菲尔德国王大儿子，雷恩世子。被帕姆拉少族长打败的彭恩世子，是他最小的弟弟。
雷恩世子欢迎可我们，也没有计较我们来的人这么少，不过夏尔普百夫长事先提醒过我，所以我还是如实汇报了雷霆城的特殊情况。
雷恩世子自然是表示理解，反正别说是他了，就算安菲尔德国王亲临，也不敢对神使表示不满。
欢迎仪式倒是简单，也没有请客喝酒什么的，我们就住进了牛头人营地。
这里原先的指挥官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百夫长，还是夏尔普百夫长曾经的长官，按说，我作为青年勇士大会冠军，应该是他的长官，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规定，而是一种默认的规矩。于是，我干脆以“经验不足，您来暂代，我做副手”为理由，推脱了管理军队的职责。
老百夫长很是高兴，夏尔普百夫长似乎也挺满意，其他几个百夫长更是松了一口气，而我，则绝捐了住进指挥官的房间，找了一间普通的军官住所，就在军营里安顿下来。
住下之后，我们就等着其他种族的兵力慢慢来齐。
李奥也提醒我，小心被“穿小鞋”，我除了表示对华夏文化的佩服，也觉得没什么——这些见不得光的伎俩，只是针对那些实力地位相差不多的人，我大可不必理会。
勾心斗角什么的，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就算李奥又说：“这也是今后用得着的。哪怕你不用，如果你的手下们开始拉帮结伙勾心斗角，你好歹也要知道怎么处理吧？”
我说：“你这么精通，这些就拜托你了，而且，如果他们只是为了争权夺利，而不是想着为我做更多的事情，我也没必要留着他们！”
“嘶你这招，有点狠啊！一招鲜吃遍天吗？”李奥说，“霸道总裁都不敢这么玩啊？”
“当初要收手下的是你，”我说，“我采纳你的意见，具体的，还是你来实施比较好。”
“好吧，你是铁了心要做甩手掌柜！”李奥说，“我本来还想专心做个决策者和研究人员，安心地把这些后勤任务交给你，没想到你想把它们全部甩给我！”
“我还有别的而目标任务！”我说。
“行了，”李奥说，“你现在从总后勤降级到保安队长了，你也就剩一点战斗力还有点用处了。”
“随你了，”我说，“只要合作能继续，叫什么都行。”
暂时安定下来，我也不再像在安尼莫城的时候一样，毕竟这里也没有吸引李奥的书籍，我没必要老老实实地呆在军营里，就出去溜达溜达。
除了军营，这里还散落分布着很多很多的商店，说是商店，其实也就是简陋的铺子。而在这里经商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地精，其次就是巨魔。
话说回来，巨魔在本族领地上商业活动不多，反而喜欢跑出去，到外族的领地上做生意。
地精族散落在世界各地，似乎也没有一块领地或者首都之类的地方。
民间也有传说，他们的领地在矿洞里，在地底下，在荒原上，在丛林里
这些问题，李奥比较清楚，不过我懒得问他，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我也不想听他在那里长篇大论，扯上什么地球的种族历史。
我们到的时候是中午，觐见雷恩世子花的时间很短，进了牛头人军营更是一切从简，我甚至都没有尝一尝军营里的伙食，就走了出去
这种不受约束阻拦的感觉，很舒服。
我走上街头，随便闲逛，顺便尝一尝这里的“美食”，毕竟这里是特殊地带，地精商人们只要不是刻意跟兽人族作对，不威胁到兽人族的安危，可以带很多异族商品带进来，尤其是人类和精灵的工艺品和特产，其中就包括异族美食。
我就是想看一下人类的美食和华夏美食有多少区别。
于是，我很快找到了一间地精餐馆。
地精餐馆只是名称，里面工作的，其实是兽人，比如白熊人和鹿人，毕竟以地精的体格，服侍好兽人也不现实，他们只是负责经营账目。
餐馆的规模不小，差不多有二十张桌子，都是容纳象人体格的那种，如果客人全都是象人，能坐下八十人，如果是个子小一点的鼠人兔人，坐两三百人也不是问题。
参观的招牌上写着“异族美食”的大字，还陪配着小字说明“本店提供包括强大的兽人族，以及人类、精灵、矮人、地精、半巨人，亚龙人等种族的美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带着三三走了进去，地精马上叫来白熊人招呼我们。
这白熊人是个女性，有些笨拙的跑过来。
“强壮的牛头人长官，您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地精热心地拿出一份兽皮纸卷轴，把招牌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第497章 西部边境（二）（）
第五百五十六章：西部边境（二）
“有哪些人类的食物？”我问。
“人类的食物？有有有！”地精翻开兽皮纸卷轴，指着上面说，“人类食品都在这里，除了一些比较稀少的魔兽肉需要提前订制，其他的都可以随时为您提供！”
“拿来我看看！”我伸出手去。
地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用双手捧起卷轴递给我：“原来是贵族大人，您请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我识字，不是普通的牛头人，起码萨满或祭司或者贵族。
我也不辩解自己不是贵族，接过去看了起来。
旁边的女白熊人还傻傻的站着，地精给她做了个动作，她赶紧拿手里的兽皮布擦了擦旁边餐桌的椅子，地精才说：“大人，您坐下慢慢看！”
我不客气的坐下，说：“给她安排一把高脚椅子。”
地精赶紧吩咐女白熊人：“赶紧给大人的随从搬椅子！”
女白熊人擦完了椅子开始擦桌面，擦了两下又被使唤着去抬高脚椅。
所谓的高脚椅，就是专门为矮小种族制作的垫高椅子，乍一看像两把椅子垒在一起。
女白熊人抬来椅子，三三爬了上去，还是有些不够，地精又叫女白熊人拿来一把很小很小的凳子垛起来，勉强凑够了高度
我一边看着兽皮纸上的菜单，一边问李奥：“怎么样？”
李奥很是不懈的说：“切！别说是华夏人，就是当代的西方人看见，都不会有食欲！”
我觉得这份食谱其实还不错，比我们牛头人常吃的食物丰富不少，不过，确实比华夏美食少了很多花样。
食谱上面也有不少我们常见的食物，比如各种烤肉，牛肉羊肉鹿肉马肉，还有鸡肉鹅肉鸭肉，以及鱼类，当然，也有煮成汤的，配上一些没见过的蔬菜，比如蜜葛、金麦、黑金菇、水葱、甘蓝叶、莴苣之类的陌生蔬菜。
当然，还有一些奇怪的吃法，比如香肠、腊肠、面包、披萨、奶酪杂烩、水果沙拉、蛋糕甜点之类的，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点了这些令我好奇的东西。
“需要零食吗？”地精问，“坚果、萝卜干之类的小玩意儿，大人您不一定喜欢，不过您的随从可能喜欢。”
三三看着我，我说：“来一份！”
地精高兴的答应，又问：“人类的饮品呢？有些美妙的低度酒，虽然比不上兽人的烈酒有劲道，不过也很不错！”
“酒就不要了”我说着，目光偏向不是人类食物的部分。
“地精马上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焦点，介绍着：“精灵的饮品倒是不错，精酿果酒，虽然说是酒，其实就是一种甜味饮料还有不添加任何调料都自带甜味的奇异露水。”
“给我来两份奇异露水，”我说，“别的，再加一份果冻，对了，果冻怎么是精灵的？不是人类的吗？”
“您大概是第一次来这里，”地精说，“果冻是精灵的发明，不过被人类学了去，很多人都知道，您族里的祭司也一定知道，人类的魔法就是从精灵那里学去的，而果冻这种东，也是人类从精灵那里学去的”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您是我见过的牛头人战士当中最博学的了，”地精说，“比您更博学的，也就只有祭司大人们了！”
这倒是一句令我很舒坦的奉承。
“可以了，”我卷起卷轴还给他，“暂时就要这些。”
“好的，”地精马上答道，“很快就为您上菜！”
女白熊人在我们对话的时候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