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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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诸多流言与猜测之中,其中两个对于世人来说,最其有说服力。
其一是,血煞绝地是冥魔两界联合起来消耗起源真界的手段,这等若一枚定时炸弹,在关键时刻将会起到巅倒性的作用。
而第二个是,血煞绝地原本应该是一处古战场,那里面的血煞魔物应该都是上古战者的残魂英灵,只不过长时间的处于血煞之中,致使他们已经完全被血煞之气所主导,而这,也并不是最主要与最可怕的,因为根据这种推测,血煞绝地极有可能是被人所掌控的。
时隔三个时代,所有的流言与猜测都已不再重要,因为只要不深入内部,是安全的,因为世人相信,那两层阵法光幕可以隔绝其内部的一切,禁止他们不再出现。
“呼!”
风吹树摇,树叶发出哗哗声,这是这位中年男子看到与听到的。但这风不一样,这不是你感触到的那般简单,这还要你用鼻子去闻,用心去感受,而在这之后,你会发现,这风里不但有着一股血腥气息,还有着一股让人头皮都要发麻地怒吼与不甘。
其实这一切很简单,风还是那风,只不过,这里是血煞绝地的内部,这里的风吹草动,都已不能用简单来形容。不过,反过来说,能够进入有着恐怖与神秘以及死亡之称的绝地内部,安静而又平稳地站在这里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里的风吹草动呢?
在男子面前的是一座坟,一座从埋葬开始到现在还没超过三十天的新坟。这里面葬着一位妇人,一位还保持着生前容貌的年轻妇人。
看不出男子是悲是喜,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坟前,静静地看着。
他每天都要来一次,他每来一次,绝地内的血煞鬼物就会暗淡一分,封印着绝地的两重阵法也随着暗淡,这事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没注意到。
他又走了,不过这一次他走地时候与往常有点不同,他的嘴角似乎有些许笑意。
第六神风时代历一零八零年,风起云涌,万物沉浮。
拂晓,婴儿地啼哭盖住了英灵与恶鬼地咆哮,这一声清稚幼嫩的啼哭声,似乎有着莫名的魔力,不但轻易便压制了绝地内的所有声音,而且还沟通了天地间一种最为本源的力量。
在这一瞬间,风云变色,众生震惊,圣城内帝剑轻颤,但又在这一瞬间,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婴儿身前,一指点向他的额头,令他沉睡过去,而后他又一挥手,轻易便将即将要爆发的天地异象抹除!
“呼!”
一声沉重地呼吸,一声不会引起任何生灵注意地呼吸,一声一种终于安心地呼吸,一声只要有意识存在便会发出地呼吸!
中年男子虽然抹除了即将发生的天地异象,但那婴儿所沟通的那种力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抹除与隔离!
楔 仁者刀芒()
金秋九月,群鹰四起,何处不猎狐?
塞外黄沙,万马齐嘶,谁人归故乡?
九月复九月,九月何其多?
金秋九月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词,现在已是残秋。
仇恨也随着金秋一样,成为了过去。
并不是他已经复仇,而是一种宽容。
试问,又有谁能够对一个被恐惧所折磨了一生的老人下的了手呢?
……
他似一缕清风,飘荡在天地间,他还似一只狐,一只裹带着世间任何人都要眼红其名与利的银狐。
但狐与银狐不同,他始终走在最前,甚至跳出局外,他站的很高,看的也很远,他的目标是光明,这便是银狐。
他是一名浪子。
浪子的意思就是走遍大江南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意思。
但浪子始终是浪子,浪子是没有家的,他注定是要离去的,可他仍然微笑着,少有痛苦。
可不管是银狐还是浪子,都有倦的时候。
……
善良,许多时候代表的就是心软,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就表示给了别人更多的机会,也就是没有给自己更多的机会,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心软的银狐才有可能会被猎鹰所捕获,可他不会后悔。
心宽,许多时候代表的就是宽恕,胸怀宽广。
胸怀宽广表示不计较许多事情,甚至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宽恕,有什么是化解不了得呢?一辈子,生生世世,该记得的应该是爱。
……
清湖之畔,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视衣襟上的一个破洞,甚至他还将一朵残菊仔仔细细地插在那个破洞里,像对待一朵艳丽的花朵。
秋已残,却不见凄凉与萧瑟。
送他的人有两个,但现在只来了一个。
送他的人一直都很沉默,因为多余的话语已经无法描述出他心中的情感,况且,他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他的手,却比平时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他的刀。
他回头,笑了笑,对着送他的人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是在边城,我让你请我喝酒。”
送他的人依然保持着沉默,但却点了点头,那紧握刀的手,已经青筋突起。
……
由塞外边城至烟雨江南,又何止千里?但离去是注定的,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目标,再多的话语也有完结的时候,他登上了湖畔岸边的扁舟。
……
天界,是一个强者林立,灵气充裕的修炼天堂,是修者所向往与追逐的目标。
在这天界内,并非人人都是修炼有成的修者,在这里,更为一大部份人都是普通的凡人。
他们都是昔日天之骄子的后代,不过在历经漫长的岁月后,他们已不复祖先时期的荣光与才华。
天界极西部,高山峻岭,藤条万丈,多兽族,保留着许多原始风貌。
在群山的边陲,居住着数个小型村落,追溯到他们的祖先,亦是某个时代的天之骄子,他们与天界的其他这类居民一般,在时间的洗涤之下,逐代沦落,以致于彻底远离了天界的繁华,迁移至边陲的无人区域。
靠山吃山,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下,为了生存,当然不得不改变一些生活上的习俗,又经历漫长的岁月,这里住民们都形成了一股彪悍的民风。
张家村,王家村,两个相邻不过百步之遥的村落,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每隔几天便要举全村之力斗上一斗,虽然很少闹出人命,但头破血流却如家常便饭一般。
清晨,空气清晰,天地灵气充斥着大地,张家村与王家村又因为昨日猎物归属的问题,开始推推囔囔,叫嚣漫骂,头破血流,即将发生。
第六神风时代历一一零一年,风起云涌,斗转星移。
“嗖!”
一把飞刀破空而来,其势举世无双,其威惊天泣鬼,仿若天地间的唯一!
他的身影,缓缓地自深山中走出,依稀可见,其向着众人露出善意地微笑,依稀可闻,其衣襟破洞上的残菊,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第一章 平陵城()
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的脚步,一个社会总有一个社会的环境,他们从来都不曾完全相同,除去他们身上留下的社会烙印外,也许我们并不能够区别他们!
方贤悄悄地离开了已经生活过了半年的蛮岭小镇,那可以算是他的家。他本来不应该离开的,他的朋友们也不希望他离开,但他还是选择了离去,他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他要回家,他的家也和蛮岭小镇一样,是一块净土,也有着美好的回忆,但他并不打算回到家后,就一直呆在家里。
这半年里,他已经变了,或者说他已经想通了某些事情,心态也已经逐渐走向成熟。
出了净土,便要面对一个充满凶险的世界,但是,他自信能够面对各种危险与挑战。
这次的离去,除了回家之外,他还想去见识更为广阔的世界,认识更多的朋友,同时,他还有着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第六神风时代历一零九八年,芒种,碧空如洗,烈日正弦。
方贤背着他师傅留给他的宝剑,在诸多惊羡与怀疑的目光下,缓缓地走进了平陵城。在别人眼中,这或许太过高调,但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方贤还没有达到可以御空飞行的地步,他现在只能步行,到达平陵城,已经用了他五天的时间。
热闹喧哗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叫买叫卖之声络绎不绝,摊位上散发出阵阵浓郁的烤肉香味远远地飘来,让人食欲大动。
他打算在平陵城内好好的休息一番,除了要平复心中离别的伤感与长途奔波的劳累之外,他还要调整心态,以便于更好更快的融入于这个世界中。
方贤很喜欢街道上这种热闹的气氛,因为这种气氛表明了大家都充满了活力,只有充满了活力的人,才能活的更加快乐与充实。
看着街边的小摊,方贤摸了摸口袋,最终站在了一个小排挡上,用仅有的六个铜板,支付了两大碗素面的钱。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小排档上的三张桌椅已无虚坐。方贤瞄了一个只容得下半人的小空位,挤了挤旁边的大个子,在他不满地哼哼声中坐了下去。
坐下不久后,方贤开始发呆,看着对面那衣着破旧,正埋头吃着大碗素面的小女孩,他思绪万千,想起以前跟随在师傅身旁,世界何其之小,可现在孤身一人,才发现,这个世界大的不可想象,很多事情,都要从零开始。这对方贤来说,有向往,也有迷茫,有激动,也有伤感,或者说,这就是人生吧。
“面来喽,客官,您的素面。”
两碗素面被放在方贤面前的桌子上,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对面那小女孩抬头望向方贤,那微微有点发黄但却干净的小脸上对着方贤露出了腼腆一笑。
方贤也回以笑脸,同时朝她做了个吃地手式,而后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了素面……
不过片刻,两大碗素面被扫光,就连面汤都已见底,方贤摸了摸肚子,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同时,目送着小女孩与她的父母向着城外走去,但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轻微地兽吼声。
“这里离蛮兽山脉不远,不会是蛮兽来袭城吧?”
方贤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先不说在数个时代中,从无蛮兽大规模袭城的先例,再者就是,方贤确信,那些蛮兽虽然嗜血狂暴,灵智低下,但它们似乎非常不愿意进入人类的活动区域。
“他们又来了,快快散开!”
十数息过后,震动已经比较强烈与明显,有人反应过来,在这一刹,他们立马向着街道两旁奔窜而去。
“他们对这种震动并不陌生?”见众人跑进巷道,方贤随之。
震动越来越强烈,方贤得到,震动之源离他最多不会超过半里,街道上的许多人都已经被震动摇晃而摔倒在地。
前后不过十数个呼息间,人来人往的大街已经乱作一团,都在争先恐后,连滚带爬地奔逃向街道两旁的巷子里。
街道两旁的灰暗分隔线,似乎已经成为了生死之线。
时间是急促的,就算是普通人,在此刻也可以感觉到,异兽队伍已在城外,他们马上将进入城内,而此时的街道上,还有不少人慌乱之中践踏着倒下的人群,向着巷道拥挤而来,悲剧似乎要发生了。
“轰隆…”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支十五人的小队已经骑着变异龙兽入城而来,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杀气弥漫而至。
这十五人个个都戴着伤痕累累的血色战盔,身着一身破烂的血色战袍,露出一双冷峻无情的双眼,而他们坐下的异兽,名为变异龙兽,它们也跟这些骑士一样,除了双瞳与独角外,全身都披满了血色银甲,它们一纵一跃间,那些银甲发出钢铁磨擦的声音,令人打心底发冷。在每一只龙兽的后面,都拉着一辆由精铁打造而成的囚车,每个囚车里,都关压着三四个囚犯,这是他们的‘战利品’。
这些披着战甲的变异龙兽体型臃肿,负载极重,但它们纵跃一致,且在距离落地只有三尺时,又齐齐一跃而起,反复如此。可见这些龙兽不但训练有素,且都强大无比,若是单独分开,皆可抗横一名御空修者!
杀气与产生震动的源头,正是源于这队龙兽骑士!
在如此近的距离,感受着这队骑士透发出的‘势’,大家都感觉到了一股来至背脊的寒,这是杀气所致!
方贤的修为或许算不上是多么强大,但他所修习的功法却非同一般,已经自主运转起来,护住了方贤的心神,使他不处于杀气所浸染的状态,但即使这样,方贤也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身体的不适。
“轰隆!”
异兽自街道中央急速穿过,发出如惊雷炸响般地轰鸣,强大的声波将那些倒在中央,未退到巷道的城民们生生震成血雾,在这之中,包括那刚才与方贤对视而腼腆一笑的小女孩与她的父母!
“杀戮门!”
方贤看着那囚车上迎风招展的黑色大旗一阵悸动,近百条活生生的生命,不到短短的半刻钟里,,就已逝去。
“生命是如此的轻贱,甚至不如蝼蚁!”
数个眨眼之后,骑士队伍从南门出城而去,凌乱的大街上,唯闻那失去亲人地轻泣之声,但他们也只有如此,‘报仇’两个字,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哼,这杀戮门日渐猖狂,难道在星幻大陆已立身于诸多超级势力之巅了吗?”
“小声点,那可是要灭族的。”
“他们每年经过数次,数十年来,已有多少乡亲无辜惨死?难道你能忍下这口气吗?”
“就算忍不下,那又能怎样?就算是听风雨楼与星幻盟,以及传承最为久远的志愿者协会也不曾过问过此事,你难道还敢提刀上前?”
“忍,忍,忍,我好无用……”
方贤刚进入客栈,便听到了靠门边那一桌传来轻微的话语声。
对于杀戮门这个超级组织,方贤并不陌生,半年多前,有过擦肩之集。
“连驻守在平陵城内的志愿者协会成员也不管这事?”方贤有点奇怪,他也认识一名志愿者,但如果发生今天这样事情,方贤觉得她一定不会不管。
据悉,志愿者协会成立于上古神话时代,更有一则古老的传言,该协会极有可能与传说中的八位无上至尊有关。
志愿者协会的成员来自各大组织与各地散修,除了三大学院的学生之外,余者全都是自愿加入,他们被分派在大陆各城镇内驻守,他们以‘天下是一家’为口号,以协调修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保障普通人的生活稳定为主。
“这把剑不错,你开个价。”
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在方贤背后突兀响起,终止了方贤漫无边际地思考。
方贤回头,入眼的是一位身着蓝衣,看起来很有贵气的老人,此时,他正带着一股轻蔑地眼神注视着自己。虽然其话语中充满了肯定,且带有着一丝不屑的冷哼,但方贤还是很自然地说道:“这剑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恕不能割爱。”
老人轻挑眉毛,再次冷哼一声,充满了不耐,道:“你可知道,要买这把剑的是谁?”
“不管是谁,这剑都不卖。”方贤说的很坚决,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回头就走,他留下了一句话:“你不会后悔的!”
方贤不知道这老人是谁,却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方贤也走了,他换了一家客栈,他虽然没有包好背上的剑,但他实在是受不了四周那些怪异的目光,那种仿佛‘我就是待宰的羔羊’的那种目光。
日已偏西,方贤慢慢地走在人群中,这是城区内的另一条街,虽然不是很大,但也非常热闹,方贤摸了摸怀中尚存的两块无暇璞玉,向着一家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的店铺走去。
修者不重钱财,但不代表不需要,有了这东西,许多困难的事情可以变的简单,更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方贤以其中一块无暇璞玉换得十一张百额金票以及银锭三块。
回到待街道上,方贤漫步而行,思绪远飘,想到刚才那个老人,方贤不由得一叹,结朋识友,游历天下,提升修为,这是他的初衷,可现在却相反,他多了一个未知的敌人。
“你不会后悔的!”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只有死人才不会后悔,方贤不怕这些,人生须要的是面对,而不是后悔,他有信心面对一切困难与挑战。
白天的龙兽小队入城,似乎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太大的冲击,除了一些在善后的人外,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虽然是白事。
经过多方打听,对于这个突兀树立的敌人,方贤已经初步了解到了他的情况,毕竟像那种有着不低名气的人,实在很难不吸引大众的目光,消息的来源随便问个路人就可得知一二。
程远志,平陵城内的后起双杰之一,平陵城两大霸主之一程家的少主,指使老人的幕后人,修为狂级顶峰,是一名强大的武修,而且在三月之前,荣登‘星幻后起线位榜’,名传天下。
程远志集常人需要仰望的荣耀于一身,胜名之下无虚士,方贤相信,程远志当然有这个实力。不过他并不怕这些,只因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跟他做这无聊的争斗。
过了一会儿,方贤一笑,他发现自己的想法非常矛盾,自己不怕程远志,又不想与程远志做这无聊的争斗,思来想去,目前的唯一办法也就只有远离这是非之地了。
对策已经出,方贤觉的愉快极了,但他把手放到怀里时,却愉快不起来了。
居然有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将手伸到方贤的怀中,‘顺’手拿走了他刚刚换来的金票。而且还成功了,且在他一愣神之际,那黑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真是滑稽。
“追!”
方贤非常恼怒,刚才想的太过入神,以至于连金票被贼顺走都没有发觉,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追了下去。开玩笑,那可是一千一百金的四大帝国通用金票呢,足够他用上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窃贼的体力怎么可能与方贤相比,几个东拐西弯后,方贤便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