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诀-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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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己已经很不幸的女子,竟然会为另一个人的不幸流泪,更何况,那人还是给她带来了这些不幸的人。
薛瞳退到了门外,又听得她低低一声叹,不由低问,“世子妃真不恨她?”
静女枯坐在黑暗中,抬起手在湿润的眼角擦了擦,深吐了一口气,“我不恨她,若是没有她,我过的日子,其实与这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吧?”
“或许,但总会比现在好一些的。”薛瞳步出了她的屋子,轻轻掩上门,“世子妃好好休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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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事无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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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薛瞳终究是答应了静女的请求,为她瞒过沈潭,由着她亲自出城督战去了。
那一役静女难免受了些伤,又因为本身病症未愈,显得尤其地危在旦夕,这一来倒是激发了不少士气,将那西北的攻势暂且挡了回去,又争得十天半月的安稳。
静女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她刚服过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瞳倚在屋外的栏杆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处人家的缕缕炊烟。
静女的情况非常不好,她本就连年操劳政事,身子内里已虚,如今病了大半年,又是一心求死,竟弄到个药石罔顾的地步,如今不知还能捱过多少日子。
薛瞳仍是远远望着北天,在那辽阔的天穹之下,薛陌一直都留在林中下棋,那里有一声又一声寂寞的落子,由薄冰刻画而成的巨大的棋盘上,却永远只有雪做的白子,凑成一幅经年的残局。
而薛陌,会静静坐在高大的雪松之巅,端详大地上的那一出棋,好一会儿,才敲落一个白子,她那认真的神情,仿佛真有一人在与她对弈,或许那人一直都活在她的心里。
“薛姑娘……”一个羞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头,见是青黛形容焦急憔悴地站在后面,轻轻地唤着她。
“你好像从前旭华的样子……只是我们如今都变了模样,不过……陌前辈、归风还有翟川都没有变,寒林和南歌想必也还是老样子,对于灵族来说,凡人真的不过是他们漫长的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在心里暗自笑了笑,接着温和地问她。“有什么事情吗?”
“薛姑娘,世子妃醒了,说是想与你说说话。”青黛敛起眉来,红着眼圈儿,偏偏又不敢哭,待到薛瞳经过她身边时,才低低地哽咽着。“我看世子妃的情形实在不好呢。薛姑娘就没有办法救救她吗?她……她也才三十出了头的年纪,还年轻得很呢……”
薛瞳默然走至床榻前,红纱的帐子高高挑在金钩上。静女正倚在彩绣的靠枕上,眯着雾气迷离的眸子看窗外的云光山色。
温和的阳光从雕花的檐头透射进来,在酒红色的木板上刻下了一纹又一纹的古朴花饰。
静女就这样闲闲地靠在那里,若不是她面上的颜色苍白的可怕。直要叫人误认为是个午睡刚醒的慵懒女子。
“你又醒了?不过睡了两刻而已。”薛瞳在她身边坐下来。
“横竖往后要睡上很久很久,现下再多看看这样的风景罢……”静女怅然一笑。费力地撑起眼皮去看空中流动的云丝。
“走到这一步,真不悔?”薛瞳定定看着她憔悴的神情,心中倒是有些后悔当时答应帮她瞒过沈潭,让她亲自出城去督战了。
静女敛眸休息。一边幽幽地叹了叹,“薛姑娘,我这一生做惯了温和守礼的女子。亦尝了尝权谋的味道,如今……我就要解脱了。便留个殉国身死的名儿与后人传传,岂不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位典范?”
“呵,这就是你父亲所求?”薛瞳闭目摇头。
“确是父亲所求呀……”静女苦笑,“静女如此争气,他老人家定是十分快慰,可见静女又是个大孝之人。”
薛瞳噙着冷笑站起身到了栏前,山风卷起她的衣袂,使她的背影显得异常潇洒,她扶着木制的长栏,俯瞰着下面的山川,一边黯然摇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心甘情愿地舍了自己?寒林也是,好像为了她所嫁的人,就理所当然地应当为他做一切……哪怕舍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倒想知道,难道女子生来便该嫁人,然后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薛姑娘,你和其他的女孩子很不同。”静女极细微的声音打着颤儿,“我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什么不对,我很羡慕你能这样去生活,不过,我和皇后都不能这么做,看的人太多了,我们是不能为自己活的。”
薛瞳叹了口气,不再相争,无奈地笑一笑,带着一些自嘲,仍是毫不在乎地望着眼前的山景。
静女仍是倚着绣花的纱枕头,声息却越发地弱了下去,强撑着唤薛瞳,“薛姑娘,我怕是要撑不住了,烦你将沈相请来,我有几句话要吩咐他。”
薛瞳点点头,不及说别的什么话,便向着廊中衣袂飘飘地去了。
屋内静了下去,静女抬起眼昏昏沉沉地看着屋中的陈设。
纱幔遮蔽的屋中,光线隐隐地照进来,映出桌上的一只黄铜的香炉和青瓷的茶具,临窗的矮几上设着铜镜,卧病多时,镜上已经满是灰尘,在最后一缕光线照亮的地方,有一幅桃林图,嫣红娇媚的桃花,正在春风中盛放。
静女淡淡地看着这些从她出嫁之日就再未改变的陈设,心中也不知是悲是怨,慢慢便觉得有些倦怠,不觉倚着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薛瞳才出了屋子,沈潭派来的人早已急急地凑了上来,“沈相请薛姑娘去会客厅,听说有很重要的人前来拜访。”
薛瞳挑了挑眉,没能在记忆中搜寻到其他与重山国有关的事情,但她本就是要去寻沈潭,倒也顺路,便镇定潇洒地去了会客厅。
厅中坐着的是沈潭和李檀李樾兄弟二人,他们听到丫头回报薛瞳进来,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随着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薛瞳从容地走进了屋内,门外的阳光很是强烈,映照在她粲然的白衣上,晃得人眼也睁不开。
沈潭上前迎了她,略略一瞥后面两位,“薛姑娘,是世子殿下和二公子回来了。”
薛瞳冷冷打量了两人一眼,暗暗叹息这两人回来得也不知是太及时了还是太不及时。
李樾年轻一些,见薛瞳态度冷淡,便沉不住气,“这位京城来的薛姑娘,我和哥哥是回来探望静嫂子的。”
薛瞳挑了挑眉,噙着冷笑看他,“怎么?是不是探望完了,还打算走呢?”
沈潭蹙了蹙眉,凑上前低声劝道:“薛姑娘,怎么说他两位才是重山的主人,您说话好歹留些情面吧?”
薛瞳冷笑一声,盯着李檀不语,屋外分明是阳光明媚的阳春,里面的气氛却跌到了冰点。
“薛姑娘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走。”李檀只是顺着眼,答得不卑不亢,面前这女子那种洒脱的态度的确很能慑人,但比起那日见到的寒林还差了一些,当时虽则只有惊鸿一瞥,她那种与身俱来的高贵与自矜还是令人难以忘怀。
“跟我过来,快一些,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薛瞳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李檀和李樾震惊得有些发愣,他们的确听闻静女抱恙,但也没料到她竟是连这一会儿的工夫都撑不下了。
经过院中,回廊外的紫藤开得热闹非凡,白紫相间的花穗子一道道垂挂在嫩绿的羽状卵圆叶片之间,彷如一幅精心构图的绣品,精巧至极,惹人称羡。
李檀出了片刻的神,当年正是在这紫藤下,他与隰桑一再地相见,只是那个时候,每每都是深夜里,隰桑一身黑色的袍服,为的只是从自己手中取得她要的那一扎书信。
终是有一日,他与父亲争了整整一个午后同一个夜,只是为了不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做妻子,赌气离开时,隰桑却是一身明艳的黄色站在那里,紫色的花朵落在她的身上,被灯光一映煞是俏丽。
不知是赌气还是为何,那一次,他将隰桑要的书信尽数扔在了她面前,在数落了她几句之后随即拂袖而去,那个时候,他不大记得隰桑的表情,只记得夜色中的那一抹鹅黄色身影与芬芳袭人的紫藤花香。
那些事情,想来不过是昨日的一般,回过神时,才记起隰桑已经过世两年,自己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她不愿再见到他。
“这里,到了。”薛瞳冷冷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抬头,面前是一个少女焦急与惊惶交错的神情,她哽了许久,忽地扑上前哭道:“殿下,真的是殿下回来了,求您快去看看世子妃,她真的……真的……”
静女仍是斜倚着枕头,与薛瞳离开时一般的样子,只是那一张惨白的脸颊微微透出点潮红色,看得人心上发慌。
“静嫂子……!”李樾由静女带大,自来与她亲厚得很,见她竟是病成了这个样子,飞快地冲上前,“静嫂子,我们回来了!”
“……樾弟?”静女很是费力地去看他,随即又转了眸子寻沈潭,目光并未在那个从未谋面的丈夫身上停留半刻,“薛姑娘,沈相没有来吗?”
“世子妃,世子殿下回来了。”薛瞳抿唇,“你有什么话,告诉他吧。”
静女静默了片刻,喘气越发显得费力起来,虽是想说什么,喉中却哽得厉害,由着青黛轻轻抚了半晌,这才低哑着声儿,“……先王常说世子殿下当年从来都是能干的,诸般文书都清清楚楚叠在书房内,想来也并不需静女再多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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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孤城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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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喘着气儿说完这一番话,便缓缓地闭上了眼,屋内很安静,除了静女一声儿低过一声儿的微弱呼吸,便只余了青黛在不远处那低低咽咽的抽泣。
薛瞳叹了叹,敛眸低语,“两位既是见过了,就请出去吧,静女也未必想在最后一刻看到你们。”
李檀犹豫着未走,看着薛瞳犹疑了片刻,笑得有些无可奈何,“倘我能将她救过来,她可会怨恨于我?”
“……会。”薛瞳抿唇,静女虽然平日很是和顺,但性子里却有着倔强的一点,这么多年来,她对李檀不可能真的一点不怨。
“那便让她去恨吧。”李檀低低苦笑,翻手落出一痕蓝色光点,在床榻边开出一朵精巧的幽蓝色花朵来。
薛瞳略微吃惊,随即唤过青黛,“去请医者进来。”
青黛不解地眨了眨眼,她分明见静女这般模样早已无法救治,怎么薛瞳反倒唤人来诊病,难道她也难过糊涂了不成?但薛瞳行事向来极有道理,既是她这么说了,青黛便只唯唯地点了头,反身出去寻医者。
“月神草,是隰桑与你的?”薛瞳敛眸去看静女,她面上灰白的颜色果然缓解了些,只一双眸子仍是紧紧阖着,毕竟是久病虚损的人,又不似寒林那般灵力很盛,命虽被救回来,一时半会儿却是醒不了的。
李檀缓缓起身,向着廊外走了几步,“的确是隰桑所赠,薛姑娘与双华的皇后相识?”
“隰桑的事情,我听她说起了,她那位桑师姐。着实是个了不起的女子。”薛瞳转身欲走,到得门槛处又顿一顿,“静女虽然看起来和顺,却是个极会隐忍的女子,日后你自会明白。”
推门出去,青黛正引了一位医者走过廊中,那一阵头佩青巾。一袭的蓝色竹布的衫子服帖地穿在身上。见得薛瞳出来,向她温和地点了点头。
薛瞳只觉此人大是面善,住了步子。“青黛,这位医者似乎并非之前为世子妃诊病的?”
青黛哭得通红的眼里难得泛起一丝宽慰,拉着薛瞳激动得说话都哆嗦,“薛姑娘……这位是千草郡一位游方医者。你可还记得三年前……那时候有许多人染了病——他们说那是染了玄林郡煞气的缘故……就是这位大夫治了一治……才能等到后来归风公子带着那个蓝衣裳的小姐来救人……”
“是你……”薛瞳出了一回神,又将那医者看一看。这才想起那年在千草郡郊外的山道上,确乎是遇上过这样一个儒生打扮的人,想必就是他,肃然的面容这才浮起一丝笑。略略颔首,“先生既能缓解煞气之症,想必也当听闻月神草。世子妃方得月神草续命,如今体虚未醒。诸般调理,有劳先生。”
“自当尽力。”医者仍是温和一笑,缓步进了屋内。
李檀依然立在廊中,暮色渐渐逼近,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这处楼台很高,放眼望去,山脚下万家灯火尽皆收入眼底,此时战乱未定,眼中犹能有这许多明灭的光影,若放在四境清平之际,只怕是要连成一湾明亮的长河。过去的那些日子,静女便是这样看着这些热闹的灯光亮起,再一盏一盏地熄灭吗?
他摇了摇头,十余年前他离开重山国时,并没有这样一座高耸的楼阁,他不知道,这是否是静女为了排遣寂寞而特意建造的。
“世子殿下,方子便在这几前,在下诊病已毕,这就告辞。”那医者清朗的声音将那些飘渺的思绪打断,李檀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屋内还有一位医者。
反身进屋燃了烛火,见那医者仍旧正淡淡然站在里间,不卑不亢,透出一点潇洒的态度,便做了礼,“恕李檀冒昧,您可否在重山小住几日?静女如此重病,恐怕不是易与之症。”
“既得月神草,如何能够不知其功效?”医者眉梢微微一挑,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嘴角挂一抹若有若无的温和笑意,“这月神草能激发魂魄之力,既是救回来了,数十年间都不会有事,只是世子妃积年劳累,素体虚弱,如今只需好生将养一番,莫让她着了气恼,更不可再行操劳。”
李檀默然应了,看着医者缓步出去,伸手拈起方子,小心地叠起收好,自语一般地叹息,“我的确欠静女良多,日后自是不会再让她那般操劳……”
薛瞳见静女好转,李檀也归国,料想自己不需留在此处,便往前厅与沈潭商议了些事务,随即告辞前往雾霭林。
“薛姑娘……”青黛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外,向着她低低一笑,“薛姑娘,世子妃当真无碍了?”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薛瞳拍了拍她,面前的女孩子眨着一双大眼,三分小心,七分憧憬,不由地叹一叹,“你和旭华真是很相像,但只希望你不要像她那样……”
“……卢姑娘?”青黛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她。
“她一个人往空邑去了,过些日子,你们自会知晓的。”薛瞳怅然笑了笑,如今战事正紧,谁会有那般闲情去在意一个早已半只脚踏进了棺材的宫妃的生死?
青黛懂事地点了点头,一路将她送出了城,这才告辞。
方才的那位医者正悠悠然立在城门下,似乎料定了会在这里遇上薛瞳。
“是您……世子妃的情况如何?”薛瞳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神秘的无名医者。
“薛姑娘可是要往雾霭林去?”医者压低了声儿开口。
薛瞳顿了顿,“阁下怎知我要去那里?”
“前些日子,我去过水灵湾,淑蓁向我提起了她那师侄的事情。”医者寻了个草木繁盛的幽静处停下,“鬼灵玉湮也算是我一位故友,她说那小姑娘很得她喜欢,故而托我为她看顾看顾。”
薛瞳心中动了动,她早已察觉到这医者是妖非人,却万万没有料到他能与灵族有着这样的交情,她更没有想到淑蓁在界灵出世后,还会有心在意寒林的生死。
“薛姑娘是否想问淑蓁族长为何对那小姑娘还有她的师妹都十分冷淡?”医者察觉到薛瞳的出神,低低苦笑,“水灵族中有一条规矩,凡是嫁出水灵湾的族人,一律不能再与族人相见,亦不能得到族人的帮助,不论那人是谁,与族长是何关系,都不例外。”
薛瞳抿了抿唇,“……那她当时为何还要用灵水救寒林?想是为了界灵之事,万事都可通融?”
医者的面色变了一变,“只因淑旻当年本不该嫁入祈天宫,这一命,因此淑蓁将这一命还与了那小姑娘。”
“……若是如此,倒算得上是恩怨分明。”薛瞳神色缓和了不少,一手轻轻抚着腰间剑柄,颇为感慨,“可界灵一乱中那些枉死之人,又有谁能还他们一命?”
“世事本是如此。”医者平淡地笑了笑,薛瞳看着再洒脱,终究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有些心念是怎么不会被磨去的,“今次来寻姑娘,为的倒是另一件事。”
“哦?愿闻其详。”薛瞳倚上一株树,敛起眸子看着面前的医者,一身蓝衫纤尘不染,带着出世的悠然与洒脱,不得不说,她很佩服他身上的那种气度——与灵族骨子里的骄矜和背负宿命的哀戚不同,这是一种闲散飘逸的姿态,与世无争,孑然自适。
医者暂未回答,只是悠悠地抬头去看上面的叶影,一点点碎光落在他面上,映出一副极淡雅的神态来。
他再低下头时,神情却蓦地严肃了,“薛姑娘的剑术乃是火灵亲手所授,想必你也知晓当年界灵之乱?”
薛瞳点头,压低了声儿,“略知一二。”
“……当年那一役,妖族委实难辞其咎。”他顿了顿,随即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都是些前尘往事,倒是不说也罢……还是与你这小姑娘说说正事:当年火灵助神女承瑶屠灭魔族,里面的缘由倒是多得很的,但不论究竟是私心还是其他,神女感念其恩德,曾赠与其时担任的族长的夏炎些许神血,夏炎死后,此物当是留在了薛陌手中。”
“陌前辈……”薛瞳喃喃自语,“但即便是神血,又有何用?她最珍惜之人,早已回不来了。”
“……神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