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诀-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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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敛起眉,早就该想到这丫头是在装睡,只是一时太过紧急,竟忘了她之前便在他与平月谈话时潜听过,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既是听到了,就乖乖留在这里,归风会照顾你的,多则三日,少则一日,翟川也就来接你回京了,听话。”
“南歌,你不能去。”寒林紧紧咬住唇,缓缓摇头。
叶影上方的浓雾向两旁散开了去,秋日干净的阳光经过重重叶影的过滤,淡淡地投下一道美丽的天光,将她那一张紧绷的脸映得越发肃然起来。
“寒林,别任性,你的身子受不住任何水灵的术法,过些时日再回去,也不过就是两三日的时光罢了,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难道这一会儿就等不得了?”南歌轻轻抚着她冰凉的头发,柔声安慰。
寒林越发用力地咬着唇,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她知道的,他不能够去,他不能够去京城。
“听话就好,我们就此别过吧。”南歌见她不说话,急忙抽身离去,不再给她一点时间去说挽留自己的理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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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无奈初心不可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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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不要去!”寒林见他就要离开,再也顾不上许多,冲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他,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他肩头,将白衣洇得一片湿,“你不能去……!”
“寒林……”南歌没料到她会这般激动,见她紧紧抱着自己不肯放手,只得回过头低声安慰,“你身子太虚弱,还不能回去,我代你去看看,也不为过。”
“不行!不行!”寒林哭红了眼圈儿,哽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又不是水灵,就算学了化毒术,救个把人还行,要净化那么多煞气根本做不到……!”
南歌被她说破,微冷下脸,沉声训斥,“别胡闹,你不过多大年纪,这世间化解煞气的法子多得是,岂是你能够一一知晓?”
寒林一愣,随即噙着一丝又苦又冷的笑意,倒抽一口气,颤着声,“你忘了,我是玄铁林的黑巫,我自然知道这世间有什么法子净化那么多的煞气——你是打算像当年火灵一般,舍了自己去……”说着,声音再次哽住,伏在他肩上一边哭一边低语,“是了,你说这次灵族不能出手相助,但……但若是像火灵那般做……便算不得背叛了灵族……”
愿意为了守护这个世间而舍了自己的性命,只能说是有着不一样的选择,这样做,其他的灵族确实能够理解。
“伯父,表姊说的……?”归风头一次见她哭成这么个样子,愣了片刻才听明白他们在争什么,心中方才的猜测得到印证,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
“不错。”事已至此,南歌再也瞒不下去。只得缓缓应了,“所以,方才嘱咐你的事情,可尽数记下了?”
“……记下了。”归风犹豫了许久,还是淡淡应了,寒林现在不能归京,水灵一族亦不会出手相助。除此以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奈何寒林还是不肯放手,一个劲儿地哭,间或喃喃低语。“南歌,你不能去……”
“寒林。”南歌趁着她哭累了,用力挣脱她,回身将她抽噎的身子轻轻揽住。低声笑了笑,“我只见过你三次哭成这般。一次,是在重山国翟川身染巫毒之时,又一次,是在祭坛之上。在你师兄怀里,如今……却是为什么?”
寒林微微一愣神,抬起泪水四溢的眸子看向他。却见一缕厚重的雾气缠上自己,一身灰衣霎时化为水蓝色的术袍。披散的头发也尽数成了浓烈的花青色。
“……为什么?”寒林低头看着身上的术袍,见南歌将自己变作了淑旻的样子,不解地摇头,“怎么了?你是希望再看一看我娘亲?”
“淑旻很是爱护人类,她当年宁愿冒着违背重华遗命的风险,硬是将你带离了京城,只是为了不让界灵出于京中造成混乱……”南歌一边说,一边极为爱怜地抚着她冰凉的发丝和柔弱的肩背,“淑旻没有做成的事情,我希望替她去完成……当年火灵拼尽一族之力,保得人间数十年太平,如今我虽比不得他们,几年时光却也是够的。”
寒林噎了噎,泪水再次滑落,一手轻轻覆上胸口,声音哽得令人心疼,“可是娘亲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南歌,不要去,你答应我,好不好……?”
“你说,若是淑旻,可会哭成这样?”南歌看着她淡淡地笑。
寒林缓缓收了泪,面色愈发悲戚,哭哑的声音微颤,“娘她不会哭的……我从没见她哭过一次……”
“是啊,淑旻活了那么久,没有什么事情看不开,怎会再哭?所以你终究不是她,也不必为她……”南歌摇了摇头,“但,多谢你。”
寒林微微颔首,正要抬头,却被他轻轻阻住,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额角,就在出神的一刹,眠咒已经生效,虽是万分不情愿,但神智依然模糊了起来,渐趋混乱的思绪再也抓不住任何的东西。
“伯父……”归风蹙眉看着现下真的睡了过去的女子,叹息着摇头,“伯父现在用眠咒将表姊留在这里,一会儿她醒了,可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南歌轻轻抚着怀里睡着的女子,疼惜地为她抿去满脸的泪水,“她不会再闹的,她不会去为了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去任性。”低头深深看她一眼,随即打横抱起她走进屋中。
归风也一道跟了进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界灵,看到这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孩子时,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既是不忍又觉愧悔。
“这丫头……”南歌为难地敛了敛眉,寒林虽是睡了过去,一手还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袖,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南歌愣了片刻,随即用力扯断了衣袖,那一截白衣化作一痕薄雾萦绕在寒林身边。
“伯父真要走了?”归风倚门垂首,看得开如何,看不开如何?生死离别,总是令人难以释怀。
“照顾好这丫头。”南歌回身就走,再也不看身旁一眼,那一点白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迷蒙的青霭之中。
寒林是在噩梦中醒来的,睁开眼,归风正静静倚在一旁的几边,而自己的一截手指,正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握着,亲密得彷如梦境一般。
“娘亲!娘亲醒啦!”孩子甜美的声音在寂静的竹屋内漾开,那可爱的女孩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榻,睁大一双小眼将寒林仔细望着,“娘亲陪我说说话嘛。”
寒林下意识将那孩子抱进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一边抬眸去看归风,无奈眼里蕴满了泪水,迷迷蒙蒙一片,怎么也看不清。
“娘亲……你哭了呀,你很难过吗?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小女孩抬起柔软的小手为她拭着泪,一边将白玉兰般的小脸贴上去,“娘亲不哭了,好吗?”
“这……这孩子……”寒林说了一句,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越发疑惑地看着归风,“我睡了多久?”
归风抱臂立在不远处,“一日有余……你一直在梦里哭,怎么也喊不醒……是做噩梦了么?”
寒林点点头,随即又黯然地摇了头,“那已经要成为真的了,也算不得是噩梦……南歌他,他到底还是去京城了吗?”
归风沉沉叹息,缓步走近,“这个孩子才醒不久,她定要唤你作‘娘亲’。”敛眉去看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这就是界灵,被天下人目为妖异的界灵——她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罢了。
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白白嫩嫩的小脸上绽开笑意,“我知道是娘亲的,娘亲身上有很舒服很舒服的味道。”
“……她的灵力,似乎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寒林只是抱着怀里柔软的小人儿静静思索,南歌分明说过她已经成了界灵,可为何自己不能察觉到她身上强盛非凡的灵力,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按照伯父的预计,这孩子确乎醒的有些早了,或许只是被你的哭声惊醒,过几日应会好上一些。”归风也觉奇怪,按理说界灵对所有灵族都会有着亲近之感,但那孩子眼里似乎只能看到寒林,对自己的存在浑不在意。
寒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手里捻起眠咒,温言哄着那孩子入睡,这才舒了一口气。
“表姊打算如何安置这个孩子?”归风忧心忡忡,“当年火灵送神妃归京时,将舒清赠与京中一户人家抱养,那时又少有人听闻界灵之事,因此堪堪瞒到她十六岁上,这事情才渐渐为人知晓……可如今呢?”
界灵出世的预言由来已久,谁知是否已有人虎视眈眈,这一次又能将这孩子藏在何处?
寒林翘首望着檐角的那盏宫灯,里面的灵火明明灭灭,在厚重的雾气中闪现出一抹奇异的光彩。
“……我带她回京。”她清冷的声音有些寂寥。
“为何……?”归风诧异地望着她,寒林费尽了心思,便是打算将那孩子的身份掩住,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归风,我只是会带她回京。”寒林顿一顿,轻抿了唇,“我会带她回去,但不会告诉旁人那是我的孩子……界灵不论在哪里,都会引起祸患,倒不如将这一切控制在我能够照管的范围之内。”
归风若有所思,“那么,表姊的意思是,你此后一直都要留在京中?伯父此去,实则希望你们能够离京,带着潮儿一道前往玉明山,毕竟此事是灵族与伏羲之事,你们与灵族有太多关联,还是不要涉足才好。”
“可承华还小,难道真把这些事务全都扔给他一个孩子?”寒林苦恼地闭上眼,如果可以,她也想离开京城那般的是非之地,可现在正是动荡之际,身为祭司,她责无旁贷。
轻雾散去了一些,屋角幽蓝色的灵火越发明亮起来,寒林出了好一会儿的神,不知心念落在了何处飘渺的地方,似是自语一般地喃喃,“这盏灯,亦是当年枰姑姑的留下的吗?”
归风颇为怀念地笑笑,“确实是母亲当年留下的,她虽然离开了南林国,却时时念着京中的族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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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寒暮雪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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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下着雪,风很轻,因此雪花极缓极缓的飘落下来,似乎将要静止在空中一般。
南歌慢慢走进东平门,就像一痕轻雾一般飘进了京城。
此时临近正午,街道上的行人却有些冷落,毕竟城外的煞气近在咫尺,谁也不可能有心情装作无事。
祭坛的上空一痕巨大的法阵流转着,正在竭力将不断逼近城中的黑烟阻隔回去。
临近千门寺的道边,一个老妇正拄杖枯立,见他走过身边,不禁侧过头觑着眼看了许久。
过不了一会儿,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从寺内轻快地走了出来,一柄明黄色的油纸伞下露出水红长袍,和里面一围杏黄色的百褶锦裙,虽然整个都作柔美的打扮,但她的眉目间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凌厉神色,即便掩盖得极深,但确乎可以看出来。
南歌被她的神色吸引,虽然走过了千门寺,还是不禁回过头细细看了她一眼,这个少妇隐藏很深的神色,使他想起了那个灵族竭力寻找的女子,那个失迹于天地间近千年的亡族遗孤。
不过,此事太过渺茫,他不可能为了这样的猜测就将要事搁下,何况这女子作少妇打扮,贸然上前询问只会引起误会。
少妇望着南歌的背影眨了眨眼,心中暗自疑惑,但也不好多问,便亲热地搀上那老妇,佯作不在意地轻笑,“老夫人,您在看什么?”
“这个青年人,我似在很多年前见过。”老妇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努力回忆着一些事情。
少妇疑惑地眨了眨眼,自己这位祖母有多大了。这个白衣的男子又能有多大呢?
“多年?那是有多久……老夫人说的好像很久远的样子。”
“是啊,的确是很久很久了罢。”老妇伸出枯枝一般的手,颤巍巍地握着少妇白皙的手,“我记得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也只比你大上一些,还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呢。”
少妇更加难以理解,轻轻摇头。“三十年?可是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年轻。”她向着老妇调皮地霎了霎眼。“难道这就是仙人?”
“你呀,就是喜欢看那些奇怪的东西。”老妇颤巍巍伸手轻戳了她的额角,这个孙媳妇古灵精怪的。最喜欢看一些神仙的传说,想法也同别人有些不同,倒是很得她的喜欢。
“老夫人,这才不是奇怪的东西呢。大哥在澄海国时不就见过龙女大人吗?他说同我们明镜海边供着龙女像一模一样呢,你说。龙女大人们可算不算得是仙人?”
老妇挽着她的胳膊,两人在千门寺的钟声里慢慢沿着安平街走去,苍老的声音在厚重的钟磬声中显得越发悠远,“仙人我倒不晓得。你是从澄海国嫁来的,或许对这京中的事情不很清楚罢?咱们这儿的祈天宫,除了嫁入皇室的。世代都与仙灵通婚,虽则也有些与我们这样的大族通婚。但毕竟少得很,所以你看那些祭司们,都是风姿卓荦远甚常人的——说来你可见过皇后?”
少妇摇了摇头,神情颇为遗憾,“在澄海的时候,他们都在龙女祠祈夜,我又不能随意离开家中,却往哪里去见呢?只是听闻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谁知嫁来了京中,那位皇后竟又不在这里。”
“她的父亲是当年祈天宫的少祭司,母亲便是一位上古的仙灵,最喜欢穿一身水蓝水蓝的袍子,一头花青色的头发像海水一般,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老妇说着缓缓点头,她年轻时也见过淑旻,那等风姿,只一眼就能让人深深折服。
“仙灵?”少妇把玩着手中的伞柄,低声玩味着这个古怪的词儿,“是灵族吗?灵族……灵族……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老妇对她无意识的变现浑不在意,淡然带着她转到了天宁街上,从繁华的街心一步一步向着行人渐渐稀少的北靖门走去,这个孙媳妇除了活泼可爱以外,总有时会说些奇怪的话,因此家人不放心,都说许是惹上了什么,该叫着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来镇一镇,这姑娘也就十分高兴地一直陪侍在老夫人身边了。
商桦正与南歌在到了北靖门下交谈,见她们走近,商桦侧头含笑问好,“两位回来了。”
老妇很是和蔼地应了,“桦祭司,我和孙儿媳妇往千门寺去了,这位公子可是当年常常与淑旻小姐一道?”
南歌这才转眸淡淡打量面前的老妇,当年他与淑旻前往京城,已经注意不引人注目,不想还是有人识得。
“南歌前辈,这位是沈氏的老夫人和少夫人,两位因为京中煞气缠绵难解,因此时常前往千门寺祈福。”商桦微微颔首,对这位老妇很是尊敬。
老妇并不多问,随口寒暄几句,便带着少妇离开。
“这位少夫人……”南歌欲言又止,终是轻轻叹息,“她有时的神情,真是像极了一位故人。”
“那个姑娘?”商桦有些好奇,不知所说的“故人”所指为何,“这位姑娘原是澄海国一户人家的女儿,重山国现今的国相沈潭在那里为幼弟看了这门亲事,这姑娘嫁来京中才不到半年,因为总有些奇怪的话,所以如今陪侍着老夫人。”
“澄海国?”南歌掠过一丝苦笑,过去这么多年,钧天果然还是放不下那人,即便是投生也要到一个与他很近的地方……可为什么又阴差阳错地到了京城之中呢?难道命运真是这般残酷,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商桦不知他在感慨什么,微微待了一会儿,低声提醒,“前辈请随我往祈天宫去,承华照管着那些阵法,不能随意离开。”
“那孩子着实辛苦了。”南歌随和一笑。
那个孩子正静静立在祭坛阶下,稚气尚未脱尽的面庞上,淡淡的眉紧紧蹙着,这也是一个被情势推着不得不长大起来的可怜的孩子。
“南歌前辈来此,是为了何事?”承华缓缓转过身来,虽则面目稚气了一些,眼中的神采却极为沉稳平淡。
南歌将一封信交与商桦,“烦你送与翟川,寒林的事情,我已在里面写明。”
“林儿可是要回来了?”商桦紧紧捏住信,他们都等得太久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若是再不回来,都快要成为人们口中的一个传说了。
南歌点点头,见他去了,转身向承华淡淡一笑,“倘若有法子可以护得这京中数年安定,你可愿一试?”
承华轻轻敛起眸子,摇头,“前辈说笑了,这世间哪来这等轻巧的法子?”他随即又觉得自己将话说得太死了,低低叹息,“即便真有这样的法子,那代价只怕也大得很……祈天宫现下担不起这样大的代价,上代大祭司吩咐过,承华务必严守京中,其他事情,均等堂姐回来,再做决断。”
一阵风雪将他一身灰衣扬起,在祭坛便猎猎地飘拂,为这个少年平添了几分庄重的意味。
“倘若这代价与你们而言并不大呢?”南歌抬头看看落雪的昏黄天色,黄云如絮,和着远处的黑烟看去,更加显得荒凉,“这京城原是个极美的地方,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你可知道这阵法几近崩溃,一旦如此,则煞气会彻底侵入京中……祈天宫承有神血,自是不至于被煞气迷失了心神,但这城中的其他人又怎么办?”
“前辈说的那些,承华不是没有想过。”承华颓然垂首,但除此以外,依然没有露出一丝怯弱,“是承华太过没用,若是堂姐在京中,定然会有更好的办法,我却只知道拼尽全力拖住这煞气……”
他顿了片刻,叹口气,“这京中大半的居民已经由巫祝护送前往周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