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诀-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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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易治好?
商靳点头不语,默了一会儿,沉声叹道:“林儿因为怀胎虚弱到这样,川儿倘若再有什么意外,他们两个不知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封印之事,能瞒着他,便瞒着他吧……”顿了顿,“我们要的,只是一个能够担负起双华之人,究竟是否灵族,并无多少干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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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楚江已作湘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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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缓缓降临,分不出昼夜的地宫,却始终被幽蓝阴森的灵火照亮。
寒林醒过一次后,不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九蓍宫中很静,除了她不时呢喃着含糊的梦呓,再没有旁的声息。
翟川安慰了她几句,见她呼吸渐趋平稳,便独自坐在几案前摆弄着卜算用的沙盘,出神间,随手在上面绘出那只在烈火中展翅欲飞的凤鸟,心思也随之落回了多年之前。
那一日,也是在这幽深的地宫之中,他如约来寻商靳,却发觉他正看着一幅凤鸟的画像出神,竟连他到了都未曾发觉。后来问起,商靳便说这是一幅很重要的命相,整个祈天宫,多少祭司与嫁入其中的灵族,竟是无人能够解读其含义。
而能够让商靳如此费心之人,除了这个一出生便被他寄予了厚望的孩子,只怕再没有旁人了吧?
“沙痕做血色,是极为凶煞之征,也即是说,只得浴火,不得重生?”寒林冰凉与震惊交织着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轻轻回响。
“川……在想什么?”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寒林缓步上前,俯下身将桌上燃着的烛火剔亮了许多,摇曳的火光透过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给她苍白的面色染上了些许红晕。
蕴着悲戚的眸子转了转,落在了沙盘上的那一幅图像之上,不由发出一道轻到没有的叹息声,伸手紧紧握住沙盘,“巫者是不能为自己卜算命运的,不然……我真想为自己算一算,究竟是怎样的悲欢离散?”
“若是卜了。那会如何?”翟川心中微微一紧,他有很大的把握,这一个,应该就是寒林的命相,那她当日不是已经为自己卜过了吗?
“从无人如此做过,我怎会知道?”寒林向着他淡淡一笑,“想来也并不会如何。只是巫者对生死向来看得透彻。不会为了这些虚无缥缈之物而行占卜之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这样一说。”
一边说着。纤长的手指一边在沙盘中游走,银色的沙粒从她的指间流过,慢慢旋成了重华的纹案,寒林无奈轻笑。“重华……那像谜一般的存在,究竟曾是怎样的一个种族?”
仅仅凭借一句简单的遗命。便让这世间的灵族永不倦怠地寻觅界灵,与伏羲为敌,如此远广的影响,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才能做到?
翟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她如今是这么乖巧。再也不会挣脱他。
可她没有了原来的锋芒,只剩下了洁净的凄美。就像玄铁林中的那月神一样,虽然临近性命的终结,却使人觉得圣洁不可侵犯,但也,不可触及。
不禁想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抓住她流逝着的活力,附在她耳边低了声,“林儿,到底是我害了你……你从前是对的,你应该走,永远不要回来……”
寒林愣了愣,伸手抱住他,伏在他肩上淡淡絮语,“其实我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他们……爹、娘、师父、大祭司还有南歌、淑蓁他们……他们给我定下了许多的路,神妃、祖姑姑、枰姑姑……似乎只要我选一条走就可以了……”
她顿了顿,将身子越加往翟川怀里靠了些,附在他耳边轻轻笑着,“可是,我想要我自己的命运……川,若不你定下灵契,或许我真会循着旁人的路去走,但现在,我不会再那样……”
“好,我记得你今日所言,希望你也谨记在心,永不忘怀。”翟川放松了不少,这样的寒林,才是他从前认得的那个,虽然怀着满腹的伤心事,却永远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与要做的事情,“你会做到的,就算这天下无人能做到,你也可以做到。”
寒林默然点头,趴在他怀里不语,过了一会儿,似乎衡量已毕,这才谨慎开口,“川,我一直都怕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枫璐前辈真的待你很好,但她不希望你因此负疚在心,所以瞒着你许多……若有朝一日,双华与灵族兵戎相见,她望你以大局为重,勿要念着其他情谊。”
“为何如此相劝?”翟川微微一愣,侧过头看着她平和的侧脸。
寒林也回转过头,四目相对,漾开一丝会心的笑意,“我知道……你就算心中不理解她,怨恨着她,依然还是认她作母亲的,否则又怎会与她赌气?枫璐前辈很是洒脱,她能够理解你的做法。”
翟川抱着她不语,的确如她所说,枫璐虽然神情平淡,但一言一行中透出的关切之意,他如何感受不到?
“……待这些事情了结,我们便去玉明山,好吗?”寒林微微仰起头笑,自己这样的命数,竟然也会向往起以后的生活来,真是奇怪得紧。
“好,一言为定。”翟川不知她为何会突然这样有信心,但见她终于从那些迷梦中走出来,总是一件好事。
“说什么呢?这样亲热。”宫门外脚步声轻响,商靳缓步走了进来,见寒林神情平和,一向冷峻的脸上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寒林急忙放了手,挣起身要见礼,商靳摇手制止,“别麻烦了,过来看看你,没事便好。”
“大祭司有话要告诉林儿?”翟川把寒林抱回床上,用枕头支起她,让她能够舒服地窝在锦被中。
商靳细细打量了她,微微笑道:“九蓍宫原是神女的居室,你在这里,会得到她的护佑。”
寒林敛起眸子,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听闻神女承瑶击退魔族后,体质也慢慢变弱,不复仙神之强大,但终究比凡人寿数长久一些,那位帝王过世后,她便一直居住在地宫之中,日不一日过着这样寂寥的生活,直到浩气散尽而亡,也正是如此,这九蓍宫中才会有着充盈的灵力——那原是浩气生化而成。
“川儿,我有些话要与她说起……”商靳轻轻蹙了蹙眉,不知翟川是否仍是不相信自己不会伤寒林,却见他这回只是深深看了寒林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大祭司要说什么?”寒林微微探出身子,眨了眨眼,一双眸子温和如水,定定地看着他。
商靳移过椅子,在她身前坐下,缓缓开口,“祈天宫秉承天界血脉,若是倾尽所有族人之力,也未必不能屠灭玄铁林。”
寒林微微一怔,心上莫名地痛了痛,但沉住气没有开口,仍是静静看着商靳,等待他说下去。
“只是神女留下过遗命,若是玄铁林没有欺入京城,所有祈天宫的族人,不得主动与玄铁林为难,尤其不得与黑巫拼到你死我活之境,也正因如此,你父亲当年才会与你师父相识,最后还结为好友。”商靳见她听得入神,继续说下去,“神女如此遗命,并不是因为玄铁林难以对付,而是因为……神女对此存愧于心。”
“为何?”寒林撑着床,将整个身子向前探出,询问地看着商靳。
商靳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当年双华不过是一个小国,并未得到远方诸郡诸国的臣服,那时妖魔在人间竞逐界灵,搅得生灵涂炭,惊动天界。伏羲大神因此前往处理人间之事,但他自己不能频频露面,便挑选了一人扶持——界灵的生父,也就是双华的那位帝王。”
“……是因为,他明知界灵是自己的孩子,明知这一切祸患由自己而起,因而会心存愧疚,更容易掌控?”寒林睁大了眼,小手紧紧攥住花青色的锦被。
商靳缓缓点头,“的确如此。”随即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将要说出什么更令人惊讶的话来,“伏羲扶持先帝的一个条件,便是先帝须得在天下平定后屠尽人间原有的巫者,让整个人间都信奉自己或是凤羲氏。”
“……如此,的确是伏羲行事风格。”寒林微微苦笑,已经猜到了后来的事情,“后来神女屠尽在人间为乱的魔族,妖族自行退去,却不想煞气与怨气相缠,连同玄铁林强盛的灵力一道,化生出魔灵一族……人间逃亡的巫者得到玄铁林的庇护,终是留存了下来,成为黑巫,而神女也因怜悯他们的苦难,遗命族人不得与玄铁林过度相争……”
“不错。”商靳低垂了眼角,为人百般崇敬的神的后裔,原是凶恶的入侵之人,而被人人目为异端的黑巫,才是这片土地上原本的主人,真是天大的讽刺。
但不得不说,不论黑巫或是玄启,都算是通情达理之辈,既是祈天宫世世代代遵照神女遗命,对玄铁林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事永不赶尽杀绝,玄铁林也多年来与双华和平相处,唯有近年来,才反常地想要控制京城。
寒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绪,声音微微哑了一些,“可大祭司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作为下一任大祭司,你该知晓这些。”商靳看着她和蔼地笑了笑,“我已吩咐柘儿重新抄录族人的名册,将你的名字添补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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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楚江已作湘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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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大祭司……”寒林瞪大了眼,一时语无伦次,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淡淡解释,“寒林如今危在旦夕,怕是不能承担如此重任。”
“那些秘辛,我只说一次,往后要你自己告知承华。”商靳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只顾自己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有深深叹口气,“所以林儿,努力活下去。”
寒林埋下头,微微红了眼眶,所有人都在要求自己活下去,不要失了希望,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自寻短见?
商靳说完了这些,仍然没有去意,草草打量了她的神情,面色有些凝重,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还在念着你师兄吗?”
“……我心里很难过。”寒林尽量将声音压得平淡,却还是在每个尾音处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有些事情,或许应该告知你。”商靳沉吟片刻,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心,“林儿,可还记得当日川儿骗你进入祈天宫?”
寒林缓缓点头,说起那日的情形,心中又是五味杂陈,有时不禁会好奇,自己进入京城的时间原无定准,商靳究竟是如何将一切安排得那般妥当,几乎没有一点纰漏之处?
“你归京前,栾明曾秘密传信于我,告知你的行踪,并希望我能护你性命。”商靳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信封,血红的字迹,确实是栾明所书,“这是封套,信纸已经焚毁……送信之人,便是你师兄。”
“……什么?当真?!”寒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震惊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不是他杀的……不是……”
当时的情形寒林记得清清楚楚,栾明死前并不痛苦,身上也无明显的伤势,只是一日一日地衰弱下去,仿佛因病而逝,如今想来多半是身中巫毒,可周围并无黑巫的气息。而且栾明叛逃在外十余年。以玄铁林手段之狠厉,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正因如此,她明知玄铁林会派出最为亲近之人对付叛逃在外的弟子。却还是认定温空冥并未弑师。
商靳淡淡瞥她一眼,简略地提起信上内容,“信中并未过多提起他的想法,只是说起你师兄会想法将你带往玄铁林。若你实在不愿,便让我将你留在京中。务必护你一世平安。”
“师父……”寒林微微哽着,“也即是说,这一切,不仅是您的意思。也是师父死前安排下的?”
“的确,他很爱护你。”商靳将那黑色的信封交到寒林手中,“此物。并不该保存在祈天宫之中,还是交还你保管为好。”
“那师兄呢?他……”心上又是一阵刺痛。寒林轻轻蹙了眉,看着那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急忙伸手抿住眼角,生怕在商靳面前落泪。
“我并未见过他,但知道他一直在暗中护着你——否则,你早已被南歌劫去,如何到得了京城?之前,他还两次传信到祈天宫,告知你的情况。”商靳轻轻摇头,寒林虽然法术造诣极高,也颇有几分心思,但对上南歌那般的上古灵族,根本就斗不过一招。
寒林垂首不语,温空冥为自己做的太多,到最后还要舍了命来护自己的周全,这样深重的情,叫她如何承得起?偏偏自己是连来世也不会有的……
商靳说完了这些,难得沉叹一声,缓缓起身,“你也不必负疚于心,他既是希望你活下去,你便莫要辜负这一番厚意。”
寒林越发撑不住,手一软,倒在锦被上,往昔的情形纷纷掠过眼前,似乎一伸手便能触到,泪水止不住涔涔而落,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师妹会听话的……”
“林儿……”翟川已经缓步进来,见她又哭成了泪人,便知她又触动了伤心,伸手轻轻握住她无助地攥着锦被的小手,柔声致歉,“抱歉,我不能为你改变什么,只能陪着你一道难过……”
寒林抬起身子,小脸上泪迹纵横,一双秋水流转的眸子蕴满了凄然,一头埋进他怀里,哭得越发厉害,胳膊胡乱地缠住他,埋怨一般地絮语,“川……我过去也很想将师兄忘了,可现在……真的再也做不到了……我该怎么办……?”
“那便不要忘。”翟川轻轻抚着她冰凉的发丝,为她顺着气,“我会帮你一道记着……”
“你不介意……?”寒林惊讶地抬起头,眨了眨哭肿的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世间能够悉心为你付出一切,却又不向你求任何东西的人,为何要去忘记?”翟川捧住她不可置信的小脸,觉到她的泪水顺着指缝一点点流下,低头对上她的眸子,“难道你真觉得我这般容不下你心里有旁人?”
寒林愣了愣,轻轻勾唇一笑,的确,若是翟川当真容不下,当初便不会喜欢上她,“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翟川细细为她拭去泪,伸手轻轻环住她腰间,蹙了眉摇头,“你的身子太过虚弱,如今都快有三月了,这腰却越发细瘦了……”
怀里柔弱的人就仿佛火溪谷中飞扬的白雪,一眨眼,都会消融得无影无踪,总让人没来由地害怕,偏偏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本就糟糕的身子根本经不住这样折腾。之前昏迷了整整十日,除了饮些水外,一无进食,几乎都是在靠在灵力供养,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别的意外,她的身子多半也受不住的。
“我知道了,会好好保重身子的……”寒林霎霎眼,向着枕上倚着,“你能帮我去看看阿瞳的情况吗?我担心……”她现在的状况不能离开祈天宫,偏偏地宫又不可让旁人进入,那她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薛瞳了。
“好,我就去,你且睡一会儿?”翟川为她拉起锦被,只露出乖巧的小脸,一头长发披散在枕上,因为九蓍宫强盛的灵力勾动,发间蓝光更盛,如同漫天繁星闪烁。
寒林听着他的步子离开,重又睁开眼,悄悄离开了九蓍宫。
寂静的通道里,依然点着亘古不变的幽蓝色灵火,寒林凭着之前的印象慢慢地在地宫中游荡,仿佛幽魂一般轻飘飘地掠过阴暗潮湿的青石过道,终于在体力即将耗尽之际折进了凤仪宫。
凤仪宫比别处更加幽暗,里面仍然只得两点幽绿萤火一般的烛焰摇曳着,将重重层层的牌位遮掩在神幡的阴影之中。
寒林远远立在门外,向着阴影中细细寻找,的确如她猜想,父亲的名字虽被从名册中削除去,但依然列在凤仪宫中,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只是倚着宫门出神。
其实商靳的心里又何尝不爱惜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给人一个交代,不让祈天宫落在口实,只能狠下心如此做,而在这地宫深处,可以与世间的那些权谋无关的地方,终于能够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愣了许久,寒林拨开神幡缓步走进去,双手交握在胸前,长发披散而下,发间蓝光明明灭灭,伴着她低沉温和的声音,“祈天宫少祭司商寒林,恳请神女殿下护佑双华。”
离开凤仪宫,寒林咬了咬唇,缓步走入伏羲神殿。
灵力的禁咒几乎将她浑身的力气抽干,虚弱的身子无力地倚靠在石壁上,半天才长长地缓口气,胸口越发觉得闷得难受。
可她不得不这样做,昏迷的十日间,利用禁法设下的灵力限制几近崩溃,唯有依靠这神殿中霸道的禁咒才能暂时断绝母体与胎儿的灵力关联,争取时间重新修补禁法。
指间寒光陡转,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苍白的唇飞快地念着强大的咒诀,凤鸟的形象慢慢明朗起来,因是在神殿之中,神血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
寒林轻轻咬着唇,眸子微微阖起,缓缓念出禁法的咒诀,温和的声音极缓极缓,生怕出任何一点差错……她知道得很清楚,唯有如此,才能留住这条被许多人护着的性命。
身子轻轻晃着,一痕明亮的重华纹案自石板纵横的地面上缓缓升起,只觉眼前晦暗的神殿与光华流溢的凤鸟都渐趋迷离,神智即将模糊之际,身子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只觉有冰凉的泪水落在自己脸上,霎时又聚回不少清明。
“川……?”寒林温和的声音已经哑得几乎断绝。
“林儿,别说话,撑住。”翟川知道她会来这里,只是没有料到她动作竟是如此之快,神殿中浴血而生的凤鸟鲜活灵动,在瞬间让他想起那个命相,痛极的心中忽地又燃起一丝闪烁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