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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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觉得,寒林与淑旻前辈相像吗?”
“淑旻就是淑旻,这世间只得她一个……旁人再与她相像,又有什么用?”南歌无奈摇头,“我们相识多年,她当初决意嫁与商朴,多半也是想求一个解脱……她诞下寒林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薛瞳暗暗叹息,在她的记忆里,寒林文静时与淑旻的确十分相似,南歌看着寒林只怕难免会想起淑旻,这样应该也是极为痛苦吧?
“薛姑娘与寒林是极好的朋友,你觉得她恨淑旻吗?”南歌似乎随意地问了一句。
薛瞳摇头,“寒林从未恨过任何人……”温空冥屡次伤她,她尚且不恨,对于自己的母亲,又如何会心怀怨恨?何况寒林虽然看起来冰冷淡然,用情却极深,要她去恨一个与自己亲近的人,比登天还难。
“她就是太懂事了,就算别人伤她,她都会选择原谅,最后只是自己越陷越深……”南歌泛起一丝苦笑,她那么心软,那么柔弱,让人都不忍心去伤了她,倘若她是一个那么容易就恨的人,今日这一切,或许早已结束了吧?
“寒林的确太容易心软。”薛瞳蹙了蹙眉,想起寒林方才说的话,低声探问,“若是寒林诞下的并非界灵,南歌会如何做?”
南歌瞥了她一眼,抱臂不答,沉吟了片刻,“……你似乎不知她怀的是双生子?”
薛瞳眨了眨眼,缓缓摇头,只怕唤作谁也不会想到,寒林那般虚弱的身子还能怀着两个孩子。
“她最近无力再施展禁法,此地灵力又十分充沛,只怕那两个孩子中,到底有一个是要成为界灵的。”南歌敛着眉,此事他暂未告知寒林,但她自己自然清楚,他现在着实有些担心这个不要命的丫头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薛瞳轻轻攥住拳。
“我会竭力护她性命,待她恢复之后,自可归京。”南歌淡淡瞥她一眼,“只是她先天体质虚弱,这些年来多是靠着强盛的灵力支持,若是灵力渡与孩子,日后恐怕只能长留在灵力充沛之地。”
“他们可以前往玉明山。”薛瞳几乎是雀跃地说出了这句话,只恨不能转身进屋,将这个消息告诉寒林。
南歌看出了她的想法,摇头制止,“薛姑娘,此事请暂且瞒着寒林……”
“为何?”薛瞳愣了愣。
“她屡次不忍下手杀翟涟,你觉得以她的性子,她会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两个中的一个……?”南歌不由苦笑,不用问他也知道,寒林是决计不会答应这么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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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分璧别来老凤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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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寂寞了许久的竹屋终于现出一点生气,微微开启的窗内透出柔和的光亮,一声声清脆的落子声不时打破竹林中的安静。
南歌静静看着窗前两个女子淡然落子,棋盘上黑白交错,但彼此都没有多大的攻势,似乎只是为了解闷而随意落子。
“这是薛陌与夏炎当年的棋局……”南歌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叹息。
“……夏炎?”薛瞳跟随薛陌多年,却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挑了挑眉,手中拈着的白子在指间一转,没有落下。
“是当年神妃之乱时担任族长的火灵……”南歌轻轻摇头,犹豫了片刻,才解释,“他的母亲是人类,姓夏,神妃的姐姐。”
一颗黑子应声落地,寒林轻轻咬着唇,摄起兀自在地上跳动的黑子,声音微颤,“你的意思是,当年火灵劫走神妃……不对,当年那件事到底是怎样的?”
南歌走上前,屈指轻敲着光洁的几面,含笑看着她震惊的样子,“你们不是已经看过那份承瑶执笔的书卷了吗?”
寒林眨了眨眼,那份密卷是承瑶所书?可她分明记得那上面字迹有力,口气也不似承瑶,便摇了摇头,“里面并未提及过多关于神妃的故事。”
“呵,自是不会提及过多,但该提到的,总是不会少的。”南歌垂首看着棋枰上的局势,漠然一笑,“我听闻,与那位帝王合葬者,并非承瑶。”
“不错,神女的墓室是单独的。位于皇陵正中。”寒林点头,她离京时尚且年幼,还没有去过皇陵祭拜,后来又因为商靳曾起意将她囚禁在皇陵,翟川自然不会同意让她去那里,皇陵的布局,都是从典籍中看来的。
南歌对此并不想深究。只是淡淡道:“我听闻皇陵之中。除了神女墓俱是合葬墓穴,无一例外。”
“那么,与那位帝王合葬之人。是……神妃?”薛瞳已经无心落子,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饶有兴味地抬头看着南歌,从前在雪陌林。虽然离当年那些故事发生的地方那么近,薛陌和火灵却不约而同地选择永不提起那些往事。
“不错。”南歌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寒林。“众人皆知她为神妃,却极少有人记得她原本的名字,唤作夏流珠。”
“流珠……?!”寒林扶额,轻轻摇头。“流珠宫……是皇后的居所……”深深呼出一口气,敛起眸子不语,谁都知道神妃的故事。却又有几人能够原原本本地说清?在密卷中寥寥数十字背后,在火溪谷小小的一方碑下。埋葬的究竟是怎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薛瞳缓缓起身,倚着窗棂看外间的夜色,忽然低声询问,“这些事情,南歌是如何知晓的?”
“四年前,栾明与玄启正面交锋,吩咐温空冥携寒林前往雪陌林暂避,同时传信于我,让我前去雪陌林带走寒林……”南歌淡淡笑一声,若是事情在当时没有变动,岂不省却如今许多麻烦?
“不想寒林自作主张,强行破了薛陌设下的屏障离开,我赶到极北时,她早已离去多时,便去了火溪谷,与火灵聊上了几句。”南歌在几边坐下,对上寒林郁然的眸子,“你真不让人省心。”
寒林咬了咬唇,刚要开口,一阵嘈杂的人声忽然从远处传来,周围的雾气霎时浓郁起来,连屋中都弥散着不少白茫茫的雾气。
南歌微蹙了眉,“有人闯入雾霭林,这倒是头一次。”
“寒林,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薛瞳料到那些人多半是为寒林而来,不禁有些担忧,能够这么快就明了他们的行踪,究竟是何人所为?
“不是玄启。”南歌摇头,玄启始终承认寒林是玄铁林的弟子,虽然对她有所防备,但不会刻意给她添麻烦,否则又怎会愿意派遣平月以月神草救人?
穿过竹林,南歌忽然住了步子,看着远处一片幽幽的蓝光轻笑,“有意思,来的人竟是凤羲氏的后裔。”
挥手散去雾气,远处的林间立着数个白衣少女,每人手中托举着一团摇曳的灵火。
“是她们……!”薛瞳微微吃惊,她记得很清楚,她们便是当日在蜚蛮郡见到的那些少女。
远处的女子发觉了他们,缓步走近,为首一个向南歌施礼,“请问前辈,祈天宫少祭司大人是否在此?”
“你们在寻她?”南歌不答,细细打量着面前一众女子。
“在下风碧,与姐妹们都是蜚蛮郡人,如今新任郡守继任,凤郡守告知当日少祭司大人为我们留下了性命,因此我们寻来此地。”唤作“风碧”的女子微微颔首。
南歌尚未表示,薛瞳先笑了,“原来寒林当日提出的条件是这个,所以,你们如今要跟着她?”
风碧垂眸不语,她身后一个少女摇了摇头,“凤郡守嘱咐我们前往京城祈天宫,才到南林国附近,恰好遇上有军队从京城调出,一路上竟说太子殿下要迎娶旁人,还说太子妃如今不在京中,我们不信,这才循着神血的气息追来此处……”她看着幽深的林中扁了扁嘴,“那么,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陶磊真是活腻了。”薛瞳咬咬牙,既然归风他们之前没有提起此事,此事多半还要待翟川回京再议,却不想被陶磊这样传扬,到时如何收场?
南歌将所有的女子都打量了一遍,这才询问,“你们都不会对寒林不利?”
风碧肯定地看着他,“我们的命是少祭司给的,若是背叛于她,当受玄蛇噬身之苦。”她身后的那些少女也纷纷响应。
“好,随我进来。”南歌转身,将林中雾气逐散,缓步回到竹林。
寒林正站在阶下,倚着扶栏仰头看屋角的那一盏宫灯。
风碧俨然是这些少女中的领队,见寒林如今这般憔悴,快步走上前,“少祭司大人如何会成了这样?!”
当日在祭坛上,千重纱衣,眉目如画的尸女,如何会是现在的样子?!不仅她不信,一起进来的众多女孩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们……”寒林淡淡瞥了她们,缓步走来,“新一任的郡守已经选出?”
“是。”风碧垂首,“您……”
“我没事。”寒林温和地笑了笑,目光依次从那些少女身上扫过,“你们都活着,这很好……但我当日告知郡守将你们送往祈天宫,为何来这里寻我?”
风碧只得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还恨恨地咬了咬唇。
“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说清,但他并未负我,你们不必担心。”寒林看着她们义愤的神情轻笑,“我暂时不能回京,也不能留你们在这里,你们若是不愿去京城,能否为我前往重山一带,看看战事如何?”
风碧眨了眨眼,缓缓点头。
“我与她们一道去。”薛瞳忽然如此提议。
寒林沉吟,李钦卧病,或许命不久矣,静女再有才干,终究只是一个女子,若是能够得到这些女孩子帮助,或许会轻松许多?而静女是见过薛瞳的,由她将这些女孩子带去的确十分妥当,恰好她也需要知道一些西北的消息……
“薛姑娘不担心寒林?”南歌轻笑。
“你不敢对她如何。”薛瞳抿唇,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随即转身带着那些少女离去。
两日后,薛瞳便到达了重山国的王宫,孟静女听闻来的是寒林的好友,亲自在厅中接待她。
静女还是娴静的样子,衣着打扮却比之前简单,面色也比从前憔悴了许多,那张疲惫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薛姑娘来此,是为了何事?”孟静女疲惫地倚在椅中,尽量表现得礼貌一些。
“为寒林来看看西北的情势,另外,还有几人,或许能助世子妃一臂之力。”薛瞳看着她暗暗叹息,战事才起了一月,面前的静女就像苍老了十年,这些日子她的操劳可想而知。
孟静女眨了眨眼,握着手中杯盏不语,过了片刻才将周围的侍女尽皆屏退,低声询问,“所以,太子妃殿下的确不在京中?”
“陶磊之言,并非一无可信。”薛瞳抿唇。
“我看大将军做的有些失当。”静女看出薛瞳性子直爽,也就直言不讳,“两位殿下感情至深,大将军在此时散布这样的话,不说无人相信,就是旁人信了,又有什么好处?那位陶小姐即便如愿嫁入皇室,也只会因此受累。”
她未施脂粉的面颊泛起一丝凄凉的笑意,经历这么多年的寂寞,她很清楚一个女孩子想要的,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和煊赫的地位,只要一段平静的生活就足够了。
“可惜世间之人并非都如世子妃一般看得清楚。”薛瞳遗憾地摇头。
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一个侍女焦急的声音,“世子妃!请您快去国主那里看看!”
薛瞳蹙起眉,低声安慰孟静女,“我与世子妃一道去看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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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言望帝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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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赶到辅兴郡内,便又接到京城有变的消息,归风依照商靳的吩咐先行回到京城,才几日不见,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行人稀落,俨然成了一座半空的荒城,唯有祭坛方向巨大的伏羲神像无言伫立,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与凄凉。
步入内城,街道越发冷落,唯有祈天宫与祭坛本就是寂寞阴郁的地方,如今反倒不觉得异样,只是宫外的神幡无人打理,被风雨吹打得有些凌乱。
归风正打算步上石阶,商桦打起门帘出来,神色凝重,“归风公子,大祭司不在此处,他吩咐过,请前往清平宫议事。”
帘后的祈天宫似乎比平时更为阴暗幽深,将商桦的话拖出长长的尾音,归风略微沉吟,“此处只有舅父一人?”
“的确,大祭司往宫中与王爷一道主持政务,其他祭司和巫祝或被派往皇陵,或被调遣守卫京城、保护居民。”商桦缓缓点头,玄铁林随时可能布散煞气,虽然如今寒林不在京中,但用她留下的法子,总是能以阵法牵制住煞气,“我留守祈天宫,也是为了等待两位殿下回来。”
归风点头,转身向着宫城方向而去,“多谢舅父告知,太子殿下不日便会回来。”
商桦正打算进去,听到他的话,一时愣了愣,手中握着深青色的帘子,细细玩味归风的话,紧紧锁了眉,“你的意思是——林儿……不回来?”
“她会回来的……”归风轻轻摇头,寒林又何尝不想回京?可是事已至此,她真的还能回京吗……重重叹息一声,“归风相信,她终有一日会回来的。”
才踏进清平宫的院落。便看到所有宫女和侍卫都立在外间廊下,见了他急忙回话,“归风公子,大将军在里面呢。”
“大将军……陶磊?”归风惊讶之下停住了步子,盯着回话的那个宫女,“他分明早于我们带军离京,为何还在京中?”
宫女摇头。抬起眸子瞥了瞥里间的院落。“大祭司一直都在等公子回京,您现下进去想必无事。”
“也罢,我亲自一观。”归风吩咐众人仍旧严守殿外。随即放轻了脚步进去。
宫门紧紧掩着,寂静的院落内一丝声息也没有。
归风犹豫了片刻,推门进入,商靳和明王各坐一侧。陶磊则站在当地,蓝荫和翟湄则侍立在一旁。除了商靳,其余都是素衣紧掩。
“归风,那两个孩子如今到哪儿了?”商靳见他回京,脸上的不悦略略收起一些。
“已到辅兴郡。明日薄暮定能到达京中。”归风肯定地点了点头,因为陶磊也在,便瞒下了寒林暂不回京的消息。
明王敛容立起。语声平淡,似乎只是说着清明的祭典。“大将军现在可信了?两位殿下此行求医乃是皇兄生前准的,如今得了信,自然全力赶回,那些事不过误会,大将军还是不要听信旁人的随意猜度为好。”
陶磊的面色有些不自在,但仍旧带着不少不逊,“两位殿下仓促离京,如今仅凭这位公子一面之辞,如何令人信服?”
归风淡淡立在一旁,他虽然不知陶磊为何会折返京中,但也猜到他是风闻了翟川和寒林离京的真正原因,这才赶着回来另有图谋。
“那么,大将军还想如何?”商靳盯着他,皮笑肉不笑。
陶磊毕竟不敢过于放肆,微一拱手,说了自己的目的,“今次西北局势堪忧,陶某原想为国捐躯,只是忧心小女无人托付……听闻之前陛下原是为小女赐婚的,却不想旨意尚未拟完,陛下便……若是能得大祭司确认此事,陶某自然再无后顾之忧。”
“川儿与林儿之事,我不欲多管,此事唯有得他们父母或是他们自己应允才可决定。”商靳淡淡摇头。
“大祭司的意思是……要陶某去询问死人?!”陶磊听他推脱,一时不忿,说的话极是无礼。
“难道不该?”商靳冷冷打量了他,“大将军方才怀疑两位殿下怀有异心,私自离京,如今误会既然已解,便该由我来问问你,可知道不遵先帝遗命,轻信流言污蔑皇室以及玩忽职守,抛下军队私自回京,这些都是何种罪过?”
陶磊微微一愣,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偷偷回京已是违反军令的死罪,只是觉得此事本就是商靳他们理亏,却没有料到商靳竟是一点不受胁迫。
明王转眸瞥了商靳,见他面色冰冷,知道商靳这回不会再姑息陶磊,低声相劝,“大祭司,暂且将陶磊收押在京,等川儿他们回来再作打算,如何?”
“也可。”如今时局动荡,是用人之际,自然不能随意生杀予夺,商靳也没有打算真要将陶磊如何。
“等等,我倒想问,大祭司当初面对爱子叛出祈天宫,为何却不夺他性命?”陶磊见情势急转,索性撕破了脸。
“商靳只得一子,供职史部,何来‘叛出祈天宫之说’?”商靳立起身,面色冰冷。
陶磊一怔,他确实听闻商朴当年是被削去了名籍的,却没有想到商靳竟然真会不认,不过略一思索,又冷笑,“那么可真是奇怪,太子妃殿下又算是何人?名册上无父却有女,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儿为商氏嫡长女,承有神血,与旁人有何关系?”商靳回头看了看蓝荫,“王妃亦是我祈天宫族人,名册上亦未记载其父乃是何人,若是陶先生仍然不信,自可调出石室的卷籍查阅。”
蓝荫点头,她是灵族之女,刚出世便被送往祈天宫,不仅不知道自己生父是何人,甚至连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商靳之妹,都未曾见过。
“便派遣梁氏之子代摄大将军之职,大祭司以为如何?”明王思索了一回,征求商靳的意思。
“很好。”商靳应允,正要传人来将陶磊带下去,宫门忽然一下被从外间撞开。
落入屋中的是两个麻衣女子,一身白衣染满了血,接着后面的宫女也急忙赶来。
“旭华?”翟湄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旭华拉着翟湄,抽噎着哭诉,“公主……快让归风公子救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