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万界主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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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极重,字字直指人心,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生寒意。
但几乎同时,注意到说话之人,居然是平时受尽欺凌的范雪离,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范雪离这是不要命了?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敢硬扛宋蒙泉长老?
宋蒙泉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变得更加冰冷,目光一瞥范雪离,冷冷地说:“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话?难不成是你伤了三公子不成?”
他奉大夫人之命,原本就要伤范雪离,自然有着仇视之意。
“一个败坏族规、公然窃取其他人宝物、甚至还以大夫人名义来污蔑,这样的三公子,也值得你劳师动众?这就是祭炼大会的规矩?”范雪离独自傲立,一步步径自向高台走去。
高台上的当中,赫然摆放着灿烂夺目的千年何首乌,用玉盒装饰,有一种古朴清香之气,袅袅而出。
此时,周围无数人目光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范雪离。谁也想象不到,在宋蒙泉的凶焰下,范雪离居然无所畏惧,要知道两者之间,有着天地之间的差别,宋蒙泉想要捏范雪离如同捏一只蚂蚁一般,范雪离何来的底气?
便在这时,范雪离在众目睽睽之下,赫然到了高台当中,取了那千年何首乌的玉盒,以及一颗淬体丹,放置在怀里。
就在这时,已经有侍卫低声到宋蒙泉耳朵,轻声说了一句。
“居然真的是你,击伤了三公子!”宋蒙泉勃然大怒,全身气息凝起,如同一只盘踞的魔虎,猛地飞掀而起,就要扑到范雪离面前,把范雪离压迫成碎片。
而听到这里,周围人全部失神,谁也没有想到,范雪离居然能伤得了范荫文,而后所有人都认为,此刻范雪离必然会在宋蒙泉的这一击下惨然倒地,甚至废去全部修为,比范荫文还要惨。
但这瞬间,范雪离身上忽然光芒万丈,无数的金光在他身上如同龙形呼啸,浩荡天地,竟有着执掌天地的气息。
这金光形成强大的保护光圈,挡住了宋蒙泉的一击。
而几乎同时,有人脱口而出:“宿命金光!”
宋蒙泉也全身一颤,他分明感觉到以他的功法,只要再攻击一次,就会击碎眼前的这金光,但这瞬间,他却是面色苍白,动弹不得!
其他人更是心中震撼!
宿命金光,那可是太一阁的神迹,数十年来,也只出现在当今范氏族长范际飞身上!据说此光,代表着天生智慧,代表着家族气运!
怪不得范雪离拥有如此底气!
而看范雪离气度非凡,举止从容,就知道宿命金光并不是侥幸!
只怕潜龙于渊,隐匿藏形,只等今日爆发!
这一刻,其他人失神了,哪怕宋蒙泉不可一世,但现在,面对宿命金光,却不能轻易动手。
这时,只有执法堂长老范伯灿注意到范雪离的指间微缩,全身那戒备的样子,甚至有一种与宋蒙泉战斗的自信。
他心下一怔:“难道范雪离真有与宋长老抗衡的底气不成?”
此刻,范雪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依旧带着戒备,他刚拿到了千年何首乌,若是遇到了危机,万火印随时准备施展而出。他真正的底牌,并不是靠代表家族气运的宿命金光,而是自己的修为,自己的万火印!
他之前就觉察宋蒙泉气息异样,此刻在乍一接触之下,这才明白,对方身上拥有神通圣物!
所以他把警惕性提高到了极限,哪怕暴露炼药大师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好在对方此刻并没有冒然出手。
但他深深地体会到对方目光里的杀意,若是换一个环境下,只怕对方必然会不择手段,将自己灭杀。
整个台面上僵持了起来。
而这时,台下议论纷纷,而刚才从太一阁发生的争斗始末,也慢慢被传扬了出来,浮上了水面。
听完后,台下众人不由恍然大悟,然后对那范荫文嗤之以鼻。
范氏在长山城有执掌之位,不仅靠的是实力,还有族规。不成规则,何以治天下?
所以范荫文的这般行为,见宝心动、污蔑兄弟、兄弟倪墙的罪名,等于板上钉钉。
更何况是在长山城圣地的太一阁,其罪加重!
一时间,听到台下的议论,台上的宋蒙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内心涌起了一丝悔恨,若是自己提早把范雪离毁了,就没有这般事情。而今日之后,范雪离再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碾压的蚂蚁,而是范氏家族里一颗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里杀意凛然。哪怕这次计划失败,他的布局受些影响,但依旧不乱,一旦成功,他就是长山城的第三号人物,范雪离不过只是潜龙,随时可能夭折,根本不会影响大局。
所以他冷冷地说:“此事真相如何,有待调查,这次祭炼大会的奖励,暂时压下,等到真相大白,再予以颁发。”他说完这些,身体如同龙形虎步,一步步向范雪离劈面走去,想要夺回范雪离手里的千年何首乌。
他是要借这个机会,扬他的威,惊破范雪离的胆。哪怕范雪离是潜龙,在他面前,也要蛰伏!
若是范雪离有所反抗,他不介意让范雪离尝到厉害!
这瞬间,场上杀意一触即发!
范雪离的目光一寒,眼里黑炎闪烁,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宋长老,族规规定,能取得宿命金光,必然力压众人,当为第一。难道你视族规为无物?”这一刻,却是执法堂堂主范伯灿走了出来,全身光芒闪烁着,气息凛然天地,挡在宋蒙泉面前。
范伯灿代表的,就是家族的族规!
执法堂,乃是范氏家族里,最让人畏惧的存在。
谁也没有想到范伯灿此刻会出来,但几乎同时,众人也一阵恍然。范伯灿心性坚定,严于律法,族规所在,万死不辞,哪怕家族族长在前,他也凛然不惧。
范雪离这时微微愕然,这是范伯灿第二次帮他了,这一次,他仿佛看到了千年前,太昊国那位执掌国规的战神。那位战神淡泊名利,淡泊财物,但却恪守国规,严以律己,曾是范雪离最敬重的人。父王失踪后,他以一己之力,与清夕夫人抗衡,最后喋血三日而死,最后,太昊国这才落到了清夕夫人手里。
想到这里,范雪离对眼前的范伯灿产生了一丝由衷的敬意。
“你”面对范伯灿,宋蒙泉面色微变,气息不由一敛,但眼里的杀意更深了:“若是调查出来,范雪离戕害兄弟,便是罪恶涛天,你现在就等于包庇犯人!”
对他来说,对大夫人来说,这范伯灿一直是一个需要拔除的毒瘤。所以这一刻,他毫不迟疑地针锋相对。
范伯灿眉头一凝,露出迟疑之色。
便在这时,范雪离沉声对范伯灿说:“范长老,我愿意陪你去执法堂接受家族调查,我行得正,站得稳,所谓心同野鹤与尘远,诗似冰壶见底清,还望范长老明察!”
他刚才已经看出范伯灿的修为到了一个瓶颈,甚至有可能在功法运行上出了岔子,若再下去,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从而重伤,所以便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这句千年前修行的密语。
“心同野鹤与尘远,诗似冰壶见底清!”
千年之前,在太昊国的传承中,遇到走火入魔,这句口决诗文,成了应对的最佳办法。而只有处在这样境地上的人,才会体会到这句话的妙处。范伯灿焉能例外?
这一刻,范伯灿忽然身体一阵颤抖,甚至如同木桩死死地戳在地面上一般。
而后,他目光震惊失神,就那样盯着范雪离。
无论是不是巧合,范雪离这句话,对他意义深远!
他内心满是疑惑,眼前这个七公子,究竟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但这瞬间,他面对宋蒙泉的目光,慢慢变得强硬起来。
看到范伯灿忽然神色有异,宋蒙泉目光杀意更加凛然,因为他忽然感觉到范伯灿忽然涌起了一种威胁之意来,除非动用神通圣物,他甚至压制不住对方的锋芒。
这种感觉,极为压抑。
他甚至忍不住就要把手探入怀里!
破坏他大局者,杀无赦!
便在这时,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族长有令,宣七公子范雪离前去内府!”
几个黑甲精兵持精钢长刀,战意腾腾,有着凛然一切的气息。
他们乃是族内的精兵,唯独只有族长只能吩咐。
内府,正是族长办理一切事务的府邸。
宋蒙泉面色一变,手松了下来。
第18章 惊变()
范氏内府。
周围鳞次栉比、说不出的豪华,等级森严,如同一个小朝廷一般,旁边的护卫都是全身黑甲,手握精钢长刀,似乎随时可能战斗。
范雪离一路行来,心头凛然,因为在这些护卫身上,他闻到了死士的气息。这种死士,哪怕太昊国,也需要大量资源,培养甚久。
想起母亲让自己小心父亲,范雪离的心头更加警觉。
母亲因为替家族立下功劳,所以被赏赐天悟剑,最后被父亲纳为妾,只是尔后对母亲如弃敝履一般,再也不管不问。
这样的父亲,只怕便是那种冷漠铁血之人吧?
刚走到内院的大厅门口,他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他赫然看到门外,正有几位黄衣太监,手持拂尘,面目低垂,从中走了出来。
“这是皇宫里的使者?”范雪离心头一惊,长山城距离大夏国国都甚远,怎么会有皇宫使者?
他听说这些使者向来趾高气扬,但此刻却是一幅恭敬的样子,不由心头更是一动。
然后他被面前的那黑甲护卫带到了正厅。
正厅正中,一个男子头带紫金王冠,身穿月白长袍,气度雍然,目光平静,有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看起来如同饱读诗书的儒者。
但不知怎么,这男子却给范雪离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息。
范雪离知道眼前这男子,正是范府的主人,范氏家族的族长,长山城的武道神君范际飞。
当下他恭敬地行礼说:“见过父亲。”
他行礼甚恭,因为他知道父亲是守律之人,所以他在礼法上不能半丝有亏。
不过刚才略微抬头之间,他已经看到案前有紫龙红袍、五龙盘珠冠,那赫然是王爷身份的标志。
“看来刚才那天使前来,是大夏国赐予父亲王爷身份,所以如此恭敬。没有想到,长山城地处偏僻,却能直达圣听!只怕父亲的实力深不可测!”范雪离心下这样想着,不由一阵凛然。
“嗯。”范际飞淡淡应了一下,目光盯在范雪离脸上,仿佛能刺透一切,能看出范雪离身上所有的秘密一般,说:“今天小三在长山城城门,骑马差点踩踏了一个乞丐,你可认识那乞丐?”
他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波澜,显然对刚被御赐为王爷视如等闲,但此刻提起这乞丐,眉宇间却有杀意四溢。
范雪离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认识那个乞丐。”
他面上平静,但全身寒毛已经竖了起来。
若不是他前世修炼过三昧真火,心神气定,只怕这时甚至已经瘫软在地。
“他对你说过什么?”范际飞继续问道,目光紧紧地盯在范雪离身上,闪过微微一丝疑惑。
要知道其他子弟在他面前,都是一幅诚惶诚恐、如履薄冰的样子,哪能做到范雪离如此从容?
范雪离认真地思索着,这才说:“我给他塞了二两碎银子,便走了,甚至连他的容貌都没有记清。”
他此刻是语出至诚,想回忆出这乞丐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什么,以他的记忆力,居然也想不起那乞丐的容貌,只怕这乞丐,的确不简单。
听到这里,范际飞的面色缓和了一下,淡淡地说:“那你去吧。你在旭日祭炼里做得不错,日后不可懈怠。”
以他的阅历,他相信眼前这范雪离并没有隐瞒。
“是,父亲大人。”范雪离低下头,走出正厅,背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感觉父亲身上有可怕的威严,那种藏而不露的气息,甚至让他疑心父亲已经突破到肉身十重,鬼神不侵,所以哪怕自己得到了宿命金光,在他眼里也只是“做得不错”而已。
他明白自己现在没有实力,哪怕没错,但若是冒犯了父亲的威严,也无法做到据理力争。
没有实力,哪怕有冤屈,却只能忍着。
但范雪离的身体却慢慢挺直了,黑色眸子也是渐渐地冷冽下来,那一天,他相信迟早会到的。
就在他正想离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威压呼啸而来,甚至有着冰封千里的气息,将整个内院给封住了。
而几乎同时,一个来自黑暗般的声音,如此地阴冷:“范际飞,多年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内院周围的所有死士,身体都几乎冻僵了,被这种气息压制得无法移动半分。
“这是”范雪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者究竟是何人,如此强大!
大殿里传来范际飞的声音说:“王希圣,真没想到这黑暗禁锢,你居然能破解。你身为昆仑之虚的弃徒,为了你的狐妖夫人,十年前喋血万里,已经入魔了。昆仑之虚仁慈,只给你下了黑暗禁锢,如今你居然敢找上我来?”声音冰冷,满是杀意。
那个黑暗般的声音再次怒喝,似乎要发泄所有的愤怒一般:“范际飞,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当年你为了长生,为了突破肉身十境,诱惑梦魇,盗采精气,夺走我夫人的心头灵血,延你自己的生命,还嫁祸昆仑之虚,我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下场!”
听到这里,范雪离心下一惊,没有想到当年父亲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般行为,与抢劫偷盗何异?
而那王希圣,难道就是上午自己见过的那乞丐,十年间一直被下了黑暗禁锢?
而且父亲的境界,十年前居然已经到了肉身十境边缘?以这般境界,就不只是武道神君,甚至是绝世武神了。
父亲藏得竟如此之深!
范际飞继续淡淡地说:“你的夫人乃是妖狐一族,她汲取别人的鲜血才能生存,这样的妖狐,迟早会受到天谴,当年我只恨自己没有杀了她。”
黑暗般的力量则愤怒到极限:“我夫人保养内神,从来不吸别人的血,不取别人的魂,于世无争,哪怕天雷也不会落于她,何来天谴?”
顿时,一种强大的力量呼啸而出。
“砰!”
周围天地惊变,无数冰雪铺天盖地而下,整个大殿几乎从中裂开。
而后,范雪离看到一个身躯被重重打飞出来,而这瞬间,范雪离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正是他早上救过的那个乞丐。
此刻这乞丐显然已经重伤,满身都是血。
然后范雪离还见到父亲奔了出来,手持圣剑,向乞丐扑来,与此同时,整个天地都变色,周围一里之地,完全在父亲的掌握之中,天地之间似乎变得禁锢了。
父亲手持的那一道圣剑,仿佛可以催天灭地一般!
一击之威,禁锢一里之地,何等的浩瀚强大!
赫然是一尊神通圣物!
这一刻,范雪离赫然甚至感觉父亲这一击之下,无数的余波呼啸而出,甚至冲击着他的头脑,几乎要切割他的身体。
仅仅是余波之力,几乎要将范雪离劈碎,完全不管范雪离的生死存亡。
但这瞬间,那乞丐身体一转,在间不容发的瞬间闪电般避开这一击,而在范雪离就要受伤的关键时刻,手上一托,把范雪离从余波之势里推开。
范雪离踉跄飞落到数十丈外,几乎同时,他感觉脑海里浑浑噩噩着,甚至心魂都失去了一般,然后晕迷了过去。
周围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着,他感觉自己处在一辆马车里,向长山城外驶去。
马车外,大雪满天。
他一个人卧在马车里,慢慢苏醒了过来。
若非他如今的境界大为提升,只怕至少还要半个时辰的晕迷时间。
“这里是”
范雪离左右四顾,发现手边的天悟剑不知怎么已经不见,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之前的记忆这才慢慢浮现上来。
想起之前的那战斗,他一阵后怕。听那王希圣语气,父亲只怕早就踏入肉身十重的境界,怪不得动用神通圣物有一种天地之威。
这般境界,却只甘心呆在长山城里,不知是为了什么?
而后想到父亲攻击的最后一下,若非那王希圣帮忙,只怕自己已经被神通圣物余波击中,绝对不是晕迷这么简单。
怪不得母亲要让自己小心父亲,原来父亲杀戮之时,如此冷酷无情,连自己子嗣都完全不在乎。
这一刻,范雪离强烈地渴望力量、渴望强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哪怕有冤屈,也只能忍着。
何其不公!
范雪离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更强大的力量!
哪怕父亲再强,那又如何?
便在这时,他听到了马车外传来骑马的侍卫的低声交谈:“那两个家伙怎么还没到?”
范雪离内心马上涌起了强烈的警觉,仔细听着。
听语气就知道外面两个骑马侍卫心怀叵测,难道这侍卫不是专门护送自己回去的?
另外一个侍卫压低声音说:“只要赶到飞凌桥当中,就大功告成,范七公子插翅也难飞,我们何必分功劳给他人?”声音越来越轻,渐不可闻。
范雪离目光里神光闪烁,杀意凛然:“飞凌桥?”
那是横亘在长山城外飞凌河上的桥,如今外面风雪满天,甚至连整条河也都冻得严实。
而这些护卫应该是范府中人,但却被其他人收买,想要对自己下手。
范雪离目光透过马车窗帘向外望去,却发现这马车已经到了飞凌河渡口,就要跃上飞凌桥了。
而远处飞凌桥上,隐约可以见到两个拿着黑色长枪的护卫,满身杀气,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衣着单薄,却在风雪里行动自如,只怕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至少是肉身三境练骨,而且很有可能是死士。
若是让这些人汇合,只怕范雪离马上危在旦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