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女配求上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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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诸葛老太大报备之后,年嬷嬷带着徐蛮跟着诸葛老太太派来的引路丫头,缓缓的走出花厅。徐蛮趴在年氏肩头,正好一错身与那群她瞧了许久的姑娘来了一个脸对脸。徐蛮睁着大眼,淡淡的与黄琇莹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很自然的错开,再没看过去。
随着年嬷嬷的身影消失在花厅,与黄琇莹刚刚谈笑风生的绿衣姑娘,不屑的撇了撇嘴,顶了顶黄琇莹道:“琇莹,这丫头是谁?好大的派头,居然早早就休息去了。”
“爱莲,你刚从边疆回来不晓得,她是大长公主的幼女。”没等黄琇莹说话,另一位似乎有些怕事儿的蓝衣姑娘忙说道。
得了答案的何爱莲却没一丝畏惧,反而冷笑道:“不过一位翁主罢了,哪里有我宫中的表姐尊贵,长公主都是由她所出,更何况我姑父是当今右相,我父亲镇守边关那么些年。”
周围的人虽然附和,却不敢多言,毕竟大长公主的地位在座人人皆知,也就只有从边关回来的这位大小姐还毫不知情。
黄琇莹低着头,也不应声,也不反驳,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袖子,微微颤抖,是了,就是她,她化成灰自己都认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相遇提前了,可她自己都改变了,未来的进程当然不会一成不变。她狠狠咬着唇,才能压制住心中的来自前世的怒火,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弄死了表哥,就是她设计了那场与那人的巧遇,若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心想要得到表哥,自己怎么会被骗,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那个混蛋。如若不然……如若不然,她定会嫁给表哥,一生平淡幸福,而非将表哥真情辜负。
不过,更加可恨的是,这女人还设计了自己的兄长,那场考场舞弊案,绝对不是兄长的错,凭什么全家要被发配,凭什么全家在发配的途中要遭遇那场瘟疫,最后所有的亲人连尸首都不能运回来,她只能每年对着亲人的衣冠冢,落下悔恨的眼泪。
“我从来没有爱过诸葛初清,我只是因为讨厌你,才把他抢到手的,你看我现在有多少面首就知道了。”
这句话,不论黄琇莹是否重生,都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这是在她被那个混蛋毒死前,最后见到那个女人,这人就像毒蛇一般,向她吐露出这个世界最恶心的语句,让她连死都不会瞑目。
“琇莹,好像大长公主曾经是你的嫡母吧?”不知是谁,忽然说道。
“嗯,大长公主是位高贵的人……”黄琇莹抬起头,笑得略带含蓄,却有些惆怅。
表哥,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那个恶毒的女人伤害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黄琇莹,我本来想写个还算善良的女孩子,可是按照大纲写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我居然写了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二货,就算徐蛮设计她和渣男见了面,人家也没要求她一定要爱上那个渣男。掩面,我果然写崩了……嘤嘤嘤嘤……本来想写一个黑化的过程,结果不用过程,都已经黑化了,躺倒挺尸,任调戏。
继续人物表:
小叔:徐文赋
婶婶:江氏 27岁 【与书中女主的姨娘是同宗堂姐妹】
二堂哥:徐海风
二堂姐(庶女):徐蝉
姨娘二人
巧姨娘:二姑娘生母。二伯母的陪嫁丫头
周姨娘:祖母身边丫头
第二十六章
要去厢房休息;徐蛮一路猛吸了几口气,就觉得肺部的浊气一下被排了出来;连精神也好上不少,真不知道这些古代的香粉有什么好的;需要折腾那么多在身上;也不怕中了铅毒。哪像母亲只喜欢一些花汁精油之类的;味道清爽的多。
转过回廊;徐蛮眨着眼睛看向回廊外头;郁郁葱葱的树木;鲜艳多彩的花朵;徐蛮虽然说不上名字来;却也看着喜欢。微微仰头,徐蛮瞅着立柱顶部,那描了青的祥云纹,不知为什么却想起了昨夜的梦境,即便徐蛮明知道书上说的那几段都是在皇帝御赐的翁主府发生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原来,诸葛初清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哎呀,快点儿进来,这日头自从过了立夏,是越来越辣了。”门口站着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春芽,她一早便随着王嬷嬷过来收拾屋子,因为她跟着大长公主时间最长,也最懂公主的心思。
“可说是呢,怕是过了夏至就更热了。”年嬷嬷抱着徐蛮入了屋子,确实比外头凉快些。
春芽端了水来,给徐蛮喂了些个,又吩咐一旁的小丫头准备一些豌豆糕一会儿给徐蛮用。
年氏给徐蛮整理一下衣衫,将她放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又瞧着那小丫头眼生,便对着春芽问道:“咱们府的?”
春芽点点头,笑着道:“是新来的,二门周婶家的亲戚,主母娘娘给起了个名儿,□笋。”
“呀,可是要将来顶你的缺儿?”年氏一击掌,暧昧的笑道。
春芽脸微微红了,却还是大方的应道:“可不是,如今是我带着她,只等她年底能派上用场,好在是个明白人,学东西也快。”
“哎哎,既然如此,你也放一放手里的事儿,主母娘娘给你配了人,就是让你有时候备置嫁妆。”年嬷嬷也替她高兴,毕竟都是家生子,互相也沾着亲,往日相交更是频繁。
说到嫁妆,春芽才红透了脸,扭捏了一阵才小声道:“左右就是那些,反正等我嫁了之后,还要回来做管事娘子的,主母娘娘可允了我。”
年嬷嬷大笑,一拍春芽的肩头,摇头道:“你这丫头,还想着回来做管事娘子哩,你家未来那口子,可说是要过了节就放出去做铺子掌柜了,你怕是回不来府了,在外头做个掌柜娘子吧!”
春芽圆眼一瞪,也顾不得羞,直挺着脖子说道:“这可不行,若是管事上没我的位置,我就到翁主跟前做个嬷嬷。”
年氏故意把脸一唬,抱起了阿蛮,手臂紧了紧道:“我可是翁主的奶嬷嬷,你啊,还是出去做主母吧。”
眼瞧着年氏将徐蛮抱进了内室,春芽鼓着腮帮子,大声道:“我不与你抢还不成么?等主母娘娘再得一位小主子,我就求了进来做嬷嬷。”
徐蛮伏在乳母怀里,不禁讶异,看春芽的模样,不过16;7岁,居然都要嫁出去了,再想自己身边的红芍红桂,想必也留不得几年了。
进了内室,坐在软榻上,徐蛮吃了豌豆糕,刚刚因为空气不良造成的困顿感一下消去大半,只瞪着软榻旁的小几上那红溜溜的樱桃,嘴里含酸。
“立夏尝三新,翁主尝尝吧。”年氏看着徐蛮的馋像,有些好笑的摘了一颗放进了徐蛮的嘴里,还吩咐道:“桃核要记得吐哦。”
徐蛮咬破那香嫩的果皮,一股子酸甜的味道,直让她直咽口水,几下吐出了果核,还没咀嚼两下,便又盯着那盘子里的剩余樱桃瞧了。年嬷嬷见她喜欢,又知道吐核,便将盘子送了过来,方便她自己取用。徐蛮吃的开心,越吃越觉得甜,不一会儿就吃掉小半捧,可吓得年嬷嬷收了盘子,再不敢给她吃了。
徐蛮撒娇了两声,却听门口传来哥哥们的声音,这一回头,果然瞧见双胞胎的两位哥哥与叔叔家的堂兄,还有后面那一位,她暂时不想见的人。
“怎么着了?一进来就听见你在腻歪。”二哥一屁股坐在徐蛮身边,揉着她的脑袋笑道。
徐蛮嘟着嘴,又看了眼那樱桃,却没说话。
诸葛初清站在双胞胎身后,瞧着徐蛮,却又怕她生气,但却是在场唯一察觉到徐蛮偷瞄樱桃的人。
“刚阿娘说,你身子不舒服,现在好些了么?”大哥徐海生关心的问道。
徐蛮舔了舔还带着甜味的嘴唇,靠在徐海天怀里老实道:“好些了,刚刚味道好臭。”
“噗。”几个大男孩都被徐蛮的话,逗笑了,这话实在,他们却不好说。
几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男孩们肯定在屋里待不住,几人就准备一同出去玩耍,年嬷嬷是翁主身边的乳母,与两位小郎平日里也熟识,所以很自然的交代了几句,毕竟天气渐热,万一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趁着年嬷嬷说话,诸葛初清闪了一□子,然后在大家起身离开,年嬷嬷相送之时,一下从袖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塞在徐蛮手里。徐蛮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的及反应,人都已经出去了,徐蛮摸了摸手里的小包,再偷偷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块手帕,而里面则装了一些樱桃,虽然不多,但是好藏。
徐蛮将樱桃藏在软榻的靠枕后头,等着年嬷嬷回来,便借口说自己乏了,要靠一靠,年嬷嬷当然不会打扰,只拿来一床薄被,轻轻搭在徐蛮身上,便坐到远处小榻上拿出一块帕子绣了起来。徐蛮侧过身,偷偷拿出那包樱桃,看着那包樱桃帕子上的花纹,她突然觉的好笑,这个男孩子居然会为她在自家地盘上偷东西,莫不是真将自己当成了亲妹妹?
徐蛮拿出一颗樱桃放进口中,小心的咬着,可当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再次溢出时,她却想起昨夜梦境,顿时觉得有些苦了,而后再没吃过一个。
小歇了一阵,徐蛮被大长公主召了过去,因为今日来的客人太多,诸葛家不得不开了家中最大的花厅,还要按照身份排桌,大长公主一行身份贵重,当然会和诸葛老太太一桌。不过在此之前,诸葛家特别将大长公主让进了里间,毕竟公主前来,两家又是姻亲,总要让晚辈特别拜会一番。
此时,大姑姑徐氏已经将一切办妥,随着老太太正在说话,而诸葛老太太的二儿媳鲁氏,却坐大长公主身边,满脸是笑。
徐蛮带着年嬷嬷和春芽入内,看到母亲便走了过去,她有些好奇的望向鲁氏,因为这位在书中实在是个不起眼的人物,虽说鲁氏的亲姐姐是当今皇后,而鲁氏的夫君也是皇上的宠臣,但由于鲁氏夫妇一共生了三个女儿,向来不得诸葛老太太的喜欢,再加上诸葛家这位二郎又与驸马关系极好,所以基本上在情节中,就被淡化了,等到重生那一世,更是因为书中女主的崛起,而被定义成顽固配角,后更是被外放外地了。
鲁氏其实也是个很有气性的人,自从知道老太太不待见自己的女儿们,所以除了逢年过节,压根就不带女儿回诸葛家,这也就是诸葛初清所谓没有妹妹的真相,因为根本见不着面。当然,诸葛叔叔家还有一个人物特别让徐蛮记住了,就是书中徐蛮一直非常要好的闺蜜诸葛家二姑娘诸葛美嫣,那是一个连女主光环都无法“感化”的人,一个与书中徐蛮一样的女配角。
徐蛮看了看周围,果然,除了徐家的姑娘,没有别的女孩儿在场,而且恐怕是怕大长公主尴尬,黄琇莹也没在。
“来来,给舅母瞧瞧。”大长公主和气的瞧着面前几个孩子,招手说道。
大姑也不似以往那样冰冷,反而露出几分笑,拉着两个男孩走了过来,介绍道:“之前虽然见过,可翁主怕是没见过咱们大儿。”
大长公主当然不会冷场,也拉了徐蛮,让她喊初廉表哥,接着诸葛初清都是见过的,当然也见了礼。徐家小婶也趁着机会,将庶女徐蝉叫了过来,大家算是见过了。男孩子们更不必说,就在徐蛮小歇的时候,就一同玩过了,早就称兄道弟了。
如此一来,场面居然一团的和气,直让诸葛老太太皱着眉头看了大姑好几眼,随后又想到小孙儿是大长公主帮着救回来的,也就咽下这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今儿大长公主来,咱们老太太可是高兴坏了,说是之前没见过翁主,今日也算是认认亲。”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大丫头忽然说道,当将大家的视线收了过去。
徐蛮疑惑的看着那样貌不错的姑娘,想着能在诸葛老太太身边当贴身的大丫头,怕也有几分手段,只是她越过主家说话,到显得不太懂事了。
果然,诸葛老太太不悦的撇了眼那丫头,却为了面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只可惜,那丫头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丝毫没将老太太的眼神放在心上,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檀香木的盒子,笑若夏花般灿烂道:“咱们老太太还给翁主备了份见面礼。”
诸葛老太太咳嗽了两声,到底没训斥,反而遮掩道:“正是,正是,翁主一看就是个可人心儿的孩子,这是臣妇的一点儿心意,可千万别推脱。”
大长公主虽然觉得这主仆有些奇怪,但既然是老太太一番心意,也只得笑纳了。
那丫头拿着东西,一步步走向大长公主,可徐蛮不知为什么,心突然高高的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呀呀呀,我又在该断的时候断了,啊哈哈哈,没有几章阿蛮就要长到入宫学的年纪了,不过可惜,诸葛初清要倒霉了,啧啧,很多人想看吧【甩帕子,乃们这些坏3uww】。
今日人物表:
祖父:祖父:诸葛思成 字敏学 左丞相
祖母:黄氏 (黄琇莹祖父的堂妹:唤姑祖母)
父:诸葛从兴 字时远 太常
母:徐氏 (女主的大姑姑)
大哥:诸葛幼廉
男主:诸葛幼清
第二十七章
“这是咱们老太太前些日子晓得翁主要来;特意……为翁主选的,翁主一定喜欢。”那丫头一身水碧色的襦裙;点点碎花到像是花落湖面,让人觉着清爽;一头黑棕的长发盘成望月双髻;碎宝石的对钗伴着碎玉的几只小卡子;到把个丫头扮成了富户家的小姐。
大长公主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挺翘的鼻子;以及那尖尖的下巴;真没想到这诸葛老夫人身边确有这样的美人。
那丫头莲步而至;只伸手将那盒子递给了春芽;春芽自然拿手去接。一个呼吸间,徐蛮猛然发现那盒子下亮光顿现,等到她想惊呼,却已是来不及了。
就见那丫头笑容一收,反倒换上一脸的戾气,刚刚徐蛮瞧见的亮光不是别的,正是一把开了刃极其锋利的匕首,那丫头拔出匕首,两步上前就往大长公主身上刺去,一旁春芽见势不妙,顺势将手中刚接的盒子扔了出去,那丫头的手被盒子掷开,虽没伤着大长公主的要害,却也划破了大长公主的衣袖,也不知是那匕首太过锋利,还是因为天气转暖,大长公主身上换了较薄的衣裙,就瞧着那殷红的鲜血从大长公主的小胳膊上,一小股一小股的往外冒。大长公主捂着伤口,还算镇定的翻身躲开。
刺客见一击不中,顿时奋起,一脚踹开脚边的盒子,登上刚刚大长公主坐着的椅子,伸臂再刺,这眼瞧着大长公主再无处可躲,要被刺中要害,就见一旁粉衣飘飘,一个年轻的身影死死挡在了大长公主跟前。
“啊!!!”
徐蛮一把捂住了眼睛,年嬷嬷还有双胞胎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诸葛初廉和诸葛初清、徐海风想要上前已然来不及了。
“唔!快!主母……快……快跑……”
鲜血顺着匕首的刀刃直直的滑了出来,沾满了刺客的手,那具年轻的身子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紧紧抱住那刺客,哪怕她嘴唇发白,眼神涣散,全身痛苦的发抖,哪怕刺客咬着牙,狠毒的扭转着手中的匕首,绞断了她的肠,绞碎了她的胃。
“春芽!!”
房门猛然被人从外头打开,大长公主的亲卫以及诸葛府上的侍卫听见屋内的惨叫,自然不敢怠慢,也不迂腐询问,直接闯入,这几步进来,习武之人视力又佳,再看不远处那血腥的场面,进来的数人顿时脸色惨白,脚下微顿,在一个呼吸间,数人一同冲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那刺客擒下,只春芽因为神智涣散,依旧死死不敢放手。
“春芽,没事了……没事了,你放手吧,春芽。”大长公主含着泪,踉跄的走到春芽身边,摸着她已经有些僵硬的手,哽咽的说道。
“主……主母娘娘……”大长公主又唤了几声,春芽才像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说道:“您,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你放手啊,人都抓住了……没事了。”大长公主让年嬷嬷过来扶着春芽,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此时那刺客已被止住,握住匕首的手,也被人强制扒开了。
春芽松了劲儿一下歪倒在年嬷嬷怀里,侧着头,轻喘了几下,可那模样一看就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去,找大夫,不惧哪里的,先找来!!”大长公主也不理早已瘫软在座位上的诸葛老太太,她直接向自己的亲卫下令道。
“是,只是公主殿下您……”那亲卫自看着大长公主沾血的衣袖犹豫道。
“我没事,快去找人!”大长公主皱眉怒吼道。
瞬时,眼前之人即可便跑了出去。
“公主娘娘……奴……奴婢怕是……怕是……”春芽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嘴角也开始溢出血,却还颤颤巍巍的说着话。
“你别急,大夫马上就来了,一定能治好你的。”大长公主蹲□,拉着春芽的手,满脸是泪的说道。
“奴……奴婢的娘……就奴……奴婢一个……求……”春芽瞪大了仿佛一下看不见了的眼睛,来回晃着脑袋轻声道。
大长公主紧紧握住春芽的手,捂着嘴点点头道:“张嬷嬷我会好生照顾,你放心。”
春芽松了松气,似有些甜蜜,却又带遗憾的低声道:“年……年嬷嬷,帮……帮我和小姜哥说……以……以后要找个……福厚的姑娘……”
随着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徐蛮站的位置已经听不清楚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好好的寿宴,不过就是自家亲戚私下见个面,为什么有人要杀自家的母亲,为什么刚刚还对着婚姻对着未来满怀憧憬的春芽,怎么就这样倒在血泊中,生命一点点的流逝,即便徐蛮也想欺骗自己,可她心里清楚,春芽,是活不了了。
“阿蛮,别看。”一个带着药香的怀抱,一个仍旧稚嫩的胸膛,徐蛮被人揽入了怀中,这个人说话间轻柔中带着浓浓伤痛以及不属于他年纪的绝望。
徐蛮只在那个怀抱里感受到一瞬间的平静,接着梦境中那一幕幕临死前的嘱托,又将徐蛮硬生生的拉离了这个怀抱,她轻轻推开面前的人,一个转头,不再看那人脸上的悲伤,直扑入大哥徐海生的怀抱,大声的哭泣起来,眼泪如同大雨,却怎么都浇不息心中的悲愤之火。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伴着大夫的小跑,前院诸葛家的男人们也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那可怕的事实。
“臣等有罪!”诸葛家主带着儿孙,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大长公主连一眼都没施舍过去,只叫那大夫给春芽看伤,但可想而知,春芽伤的太重,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徐蛮无措的从哥哥怀中探出头,看着似乎已经失去呼吸的春芽,再撇一眼跪在诸葛家主身后的诸葛初清,她在这一刻,彻底被人打破了背在身上逃避现实的蜗牛壳,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