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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贵女女配求上位-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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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该换个位置,连皇帝也有些心里发毛。

徐文彬叩了首,恭敬道:“回皇上,当年徐氏确实因着丈夫死后,张家薄待,差点病重致死才会被送去庄子,后因张家佃户因张家为富不仁,因而穷凶极恶,烧了连张家庄子在内不少庄子,当时徐氏趁此机会逃离庄子,便在半路遇上了回洛阳归宁的直王夫人宁氏。”

这些在大殿之上,已有人说明了,并不新鲜。

“直王夫人心善仁慈,得知徐氏守寡,婆母不慈,便将其带回了建康王府,徐氏为了报答宁氏大恩,便自愿在其身边做个管事娘子帮宁氏打理王府。与此同时,庄成又是直王亲信,在私下更是亲如兄弟,经常出入王府,如此一来二去,庄成就看上了本就容貌娟秀的徐氏,甚至不嫌弃徐氏守寡的身份,向宁氏求娶。”徐文彬继续道:“徐氏本是逃逸之人,原是不愿的,可怎奈直王夫人不忍她日后大好年华就此蹉跎,便提议将徐氏改头换面,充做宁家庶出姐姐,这时也恰巧宁氏的庶出姐姐不知为何与人私奔了,家族正需要一个人来遮盖这段丑事,便将徐氏接到了洛阳备嫁。”

皇帝正觉此事离奇,便使了眼色,让那些想要辩解的大臣们闭嘴,那些大臣心中再如何复杂,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脸色不佳。

“徐氏嫁与庄成后,一直没有孩子,徐氏自以为是因为她在张家重病一场,不能有孕,岂料寻了一位医中圣手来,却发现原来是庄成当年旧疾不治,伤了身之根本,即使表面与普通男儿无异,可到底是生不出孩子了。”徐文彬说到此处,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让总管太监递了上去。

皇帝还没打开此信,面上就一变道:“居然是范神医?”

徐文彬应声道:“正是先帝时期的一位太医。”

说起这位太医,在场的人有些人欢喜,有些人就真的面有郁色了。传说这位范神医不知师承何处,但16岁入太医院,其医术便无人能比,只可惜为人乖张,不是看的上的人,绝不施救,有时候连先帝都要卖他面子。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人从不懂得敷衍或是婉转,性子直来直往,说一不二,当年在宫中就是得罪人太多,才会辞官离宫,先帝也因为此人得罪的人太多,闹的头痛,便允了他出宫,只说有需要之事还请范神医入宫。其实若不是先皇突然猝死,说不定找了范神医还能多活几年,这就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了。

皇帝看了眼信件上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印鉴,便将信件打了开来,里面内容很短,也很直接,上面非常直白的将当年庄成的病案写了上去,其余多一个字都没有,还真是这位的性格。

“如今范神医何处?”皇帝也是人,当年他爹没享受到神医的待遇,他可不想错过。

“范太医之前给诸葛家老太太医治过,现在……却不知所踪了。”徐文彬暗叹,若不是女儿徐蛮寻到此人,怕是要让皇帝相信,还要多费工夫。

皇帝只惋惜了一下,便又接着问道:“既然如此,只能证明驸马不是庄成之子,可并不能证明吕勉便是当年的叛徒。”

这下大臣们也不吭声了,毕竟老神医的印鉴谁都做不得假,那老头儿脾气也直,只要他说的绝对是真的,人家根本不屑说谎。

“此事……”徐文彬转头看了向门外,躬身道:“还请皇上请上一人。”

皇上拿余光扫了眼略显不安的陈右相,心中一喜,可面上却淡淡道:“宣吧。”

陈右相就觉着眼皮直跳,整颗心七上八下的,他从听到吕勉这个名字就觉着不好,后面再听得徐文彬将事情叙述的头头是道,甚至连当年那位神医都寻了来,完全不似他们这段时间观察的那样,对身世毫不在意,整日平淡无趣,甚至不知儿女在私下追查线索。那时他与幕僚还曾笑话过驸马,说其木讷迟钝,子女蠢笨如猪。

可眼下……陈右相的鬓角似乎都有点潮了。

门外缓缓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众位基本都认识,那是徐文彬的长子,公主府的嫡长子徐海生,翁主的双胞胎大哥。而另外一位,年纪颇大,脚步蹒跚,满头银发,一脸的褶子看起来似乎年过古稀,再瞧那一身的粗布衣衫,就如同平民的穷困老妪,放在人群里就瞧不见了。

“学生徐海生给皇上请安。”徐海生已是举人身份,当着众人之面,自是称作学生。

“自家舅甥,何必生分。”偏偏皇上不信这套,觉着外甥还是如小时候那般亲近可爱的好。

徐海生笑笑,也不反驳。

“你带来的是何人啊?”皇上到没因着这老妪衣着破旧而嫌弃,反而觉着她举止大方,行走虽然不稳,可总有股子熟悉的感觉。

“舅舅,你再看看,可觉着她眼熟?”徐海生从善如流,随后将那老妪扶过来。

96 第九十五章

皇帝皱起眉头;缓缓从龙椅上站起;绕过案桌来到那老妪跟前;左左右右的来回看着;结果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惊,最后竟倒退了两步;略带激动的转头对总管太监道:“快!快去永春宫将你姑母请来。”

那总管太监也是一惊,再多看了那老妪两眼,立刻应声就往外跑。

其余大臣都有些糊涂;不知皇帝激动个什么劲儿;还去永春宫请来总管太监的姑母。这位太监的姑母其实与总管太监也不是亲的,因为都是同姓;再加上这位嬷嬷是皇帝的贴身嬷嬷;便在当时认了干亲,这在宫里并不少见。

只是皇帝身边的这位贴身嬷嬷到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当年先皇后带进宫来的贴身宫女,年纪比先皇后小,聪明伶俐,后又因为先皇后产下公主,便在一旁伺候,之后更因为先皇后病逝,那时候还是皇子的皇帝年幼,就放弃了出宫的机会,一直守在公主与小皇子的身边,直到皇子登基成了皇上,便推了皇帝荣养的提议,去了永春宫伺候秦太美人,如今年纪大了,也不常在秦太美人跟前伺候了,到是多在佛堂里待着,知道她的人并不多。

“你是……真的……”皇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老奴寒梅给皇上请安。”那老妪双手有些抖,可做出来的宫礼却一丝不苟,这让周围的人更加好奇。

“梅姑姑快免礼。”皇帝一出口,更是让大臣们大吃一惊,皇帝何曾对这么一介草民如此和颜悦色,甚至还有尊敬之意。

“老奴从未见过皇上,却没想到皇上已经这么大了。”那老妪眼眶一红,逾越的打量着皇帝,随即用粗布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道:“皇上像娘娘。”

一句话,皇帝差点没落下泪来,却碍于身边大臣,只能强忍着关心道:“梅姑姑这些年为何不入宫来?槿姑姑一直念着,这么多年了……”

那老妪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掩面抽泣起来,徐海生不得不上前安慰了起来,周围的人更加一头雾水了。

还没等皇帝再问几句,就听得门外太监喊道:“永春宫槿嬷嬷求见。”

皇帝立刻回道:“宣!”

几乎没让众人等待,就见门外又走进一位嬷嬷打扮的妇人,但显然这位妇人看起来年轻许多,大约40多岁,保养得体,身子丰韵,虽然只着素衣,可布料精贵,与那位古稀老人比起来,当真贵重许多。

“老奴给皇上请安。”话虽说着,可这妇人却一直在看徐海生身边的老妪,越看音越颤。

“槿姑姑不必多礼,你看她你可认得?”皇帝扶起槿姑姑带到老妪身边,这两位妇人对视一眼,好似用时很长,又好似只用片刻。

忽然,就听得那槿姑姑一把抱住那老妪痛哭道:“阿姐!真的是你,阿姐,你怎的如今才回来,妹妹我以为……以为你早就不在了。”

那老妪被她抱得死紧,却也回道:“一言难尽啊,一言难尽!”

槿姑姑泪流满面,抱着老妪就不肯松手,最后还是徐海生在旁边劝了两句,才放开站到一边,却怎么都不肯松开姐姐的手。

“皇上,老奴有冤屈要申!”老妪哽咽之后,拉着妹妹的手,给皇上跪了下去,她身边的槿姑姑当然不会站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皇上一见,哪敢让二人真跪,忙叫来总管太监,不但扶起二人,还给二人赐了座。

“梅姑姑,你且说,朕听着便是。”

老妪擦了擦眼,又缓了一下,才幽幽说道:“当年,老奴是先皇后送与直王夫人做贴身奴婢的,原本以为,大家都在建康,只等了妹妹到了年岁,就能恩旨出宫,一家子团圆。却不料,后面居然发生了那样的惨事。”

似乎是忍受着极大的悲痛,老妪颤抖着手,直到妹妹用力握了握,她才重新说道:“老奴在直王府深得夫人信任,后来在回宁的路上,又遇见了徐姐姐,徐姐姐为人敦厚纯良,极好相处,大家就如同一家子姐妹,在府里开开心心的度日。就算徐姐姐不久嫁与了庄将军,也常常回来看望咱们。再后来,老奴在夫人的安排下,嫁与了王府的管事,成了管事娘子,依旧在府里当差。

直到过了几年,直王觉着待在建康日子久了难免无趣,便带了夫人一同出去散心,谁知道……谁知道不过是到了边塞,居然遇上了景皇子造反,还与西域死城的城主勾结,直王无奈,只好领兵前去,庄将军断后。老奴与夫人只能留在边塞大营等待直王回来,那时候,一日日的,夫人就像是在煎熬,可出于特殊的缘故,并不能返回建康。接着吕勉叛变,将直王的消息透露给了死城城主不说,甚至假传直王命令,劫持了夫人,那时候庄将军的夫人徐姐姐也与我们同游,便被一同劫持了。”

屋内一下变得极为凝重,吕勉当时可是空着手回到建康的,并没有看到他劫持什么人。

“我们被他带着亲信用马车装着,押回建康,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真是直王派来的人,直到遇上直王亲卫,路上发生了争斗,才知晓,这是个怎样的卑鄙小人!”老妪说着说着,面目一下变得十分狰狞,就像是恨不得将吕勉碎尸万段,吃其肉喝其血。

“直王的亲兵本就受了伤,在遇上吕勉后,只来得及将其打伤,再灭其亲信,就重伤而死了,临死前,却把这个交给了老奴。”老妪用力捏了下手,让它不要那么颤抖,接着便从怀里珍惜的拿出了一个小包,递给了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将小包仔细打开,发现里头是一枚虎符,还有染血的一封信。

皇帝不顾某些有心人炙热的眼神,沉重的拿过那枚虎符,揣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又拿起那封信,用心的读着。然而,越读心越火,越看气越旺,最后更是转身来到案桌前,将桌上的笔架一扫而下,发出破碎的声音。

“无耻!简直就是无耻!”皇帝将信递给总管太监,他已经气得说不出来了,只做了个手势,让太监将信念了出来。

信中说的很清楚,当年死城被围,直王本来会赢的,可吕勉贪生怕死,总觉得景皇子人多势重,便想着逃回建康,谁知道被直王发现,重责了一顿,所以心生怨愤,头脑一热,居然勾结上对方的细作,又搭上了死城城主,几人一布局,直王插翅也难飞了。如此,直王被困,城主又怕庄成前来营救,就让吕勉在军中散播谣言,说是庄成叛变,已经投靠景皇子,死城城主再放点假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最后,直王力排众议,给庄成发了消息,却被城主与吕勉的人,斩杀在了报信途中。

援军最终没来。

直王在军灭之前,还是发现了吕勉不知所踪,联系上下,再抓了几个吕勉的亲信,自然知晓了事情真相,一时悔恨交加。为了报仇,也为了保住庄成,他临死前写下这封信,交给了最得力的亲卫,让他交给还在边关大营的夫人,好在将来为国除害。

可谁也没想到,这封信居然晚了那么多年,换了一个皇帝,才算真相大白。

“那……那徐氏如何带着孩子去了徐府?”某位将军在沉寂之后,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老妪喘了口气,眼光突然柔和起来,看向地上跪着的徐文彬,似悲凉又似怀念的说道:“夫人在大营不能回京的原因,就是夫人在游玩途中发现怀了身孕,直到直王出征,夫人因为忧虑过甚,早产了一个男孩。”

这下连皇帝都傻了,直王的事情全吴国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可谁也不知道直王有后啊。

“吕勉被袭,落荒而逃,他当时并不知道夫人有子。”老妪后怕的说道:“老奴将世子藏于车厢之内,吕勉粗心,还以为是徐姐姐的孩子,便逃过了一劫。之后徐姐姐将计就计,将孩子送去了徐府,谎称自己的孩子。”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姐夫,脑海里想的居然是,虽然孙简是赐姓王,不是真的孙家子弟,可他与姐姐成婚也算同姓成婚了,这日后可怎么办。

“那直王夫人还有徐氏呢?”皇帝反过神来,赶紧问道。

老妪提到此处,眼泪再次决堤,悲伤道:“夫人她……她因为是月子里就颠沛流离,情绪也不好,最后竟然血崩而亡了,而徐姐姐本就在那次打斗中受了伤,后又因庄将军含冤而死,深受打击,将小世子送与徐家后,不久也亡故了。”

众人不论心里如何作想,表面上皆是唏嘘一番。

“皇上,虽然吕勉已死,可还有一个人,知道此事,且还为了那恶人,隐瞒了许多了年,做下了许多令人不齿之事。”老妪还没等大家消化完,又抬起头,大声的说道。

徐文彬跪在原地,身子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还微微晃了晃。

97 第九十六章

回禀皇上;殿外梁将军求见。”

老妪还未说出此人姓名,外头一个唱名的小太监跑了进来回道。

皇帝疑惑的看向徐文彬,陈右相的脸色似乎又难看的几分。

“所谓何事?”皇帝想着这个将要出炉的妹夫,平日很少入宫,难免不解。

“梁将军说;不负大长公主所托……”

那小太监还没说完,徐文彬就闭着眼睛;忍痛的说道:“是微臣请梁将军来的,梅姑姑所说之人,梁将军应该已经带来了。”

保守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陈右相,显然如今事态发展已经跟他们之前商议的完全不同。按照他们当初设计,只要压死了驸马就是庄成之子,那以后在朝堂上皇帝就会丢掉一只手臂,日后钳制他们保守派的力量也会大大减弱,大长公主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总不能上朝参政吧。

然而,就在他们自以为是,满以为公主府已经陷入局中,无法扭转之时,却发现他们之前看到的听到的,好像都是别人特意透露在外,而非事情的本质。眼下,事情的发展已经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震撼,此番梁将军前来,就更让他们有种不祥的预感。

梁将军走在前面,身边是一位面目普通的女性亲卫,她看似搀扶着一位老妇,可懂武的人却看的清楚,她分明就是用巧劲困住那老妇,强制送入屋内。

“末将梁翰真给皇上请安。”梁将军一进来目不斜视,跪地抱拳行了一礼。

“梁爱卿,你这是……”皇上看见梁将军身后的老妇,眼睛眯了起来,其他人也许不认识,他却是认识的,当年姐姐改嫁,这老妇面上就让人不喜,若不是顾忌姐姐,他定找个借口将那老妇敲打一顿。

“回皇上话……”

梁翰真还没说话,就见那老妇忽然甩开身旁的女亲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喊道:“皇上,您要给臣妇做主啊!”

皇上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往后倒退几步,直靠在案桌边,才强制镇定道:“怎么回事?”

那老妇抢在梁翰真之前,大哭道:“臣妇原本在庄子上养病,梁将军突然带着军兵前来围庄,还将臣妇带入宫中,完全不顾臣妇年迈病弱,也不听臣妇解释与疑问,皇上啊!臣妇冤屈啊!”

皇上皱起眉头,看向梁翰真道:“你这是为何?”

“此乃大驸马所需人犯,人已带到,还请皇上彻查。”梁翰真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那老妇,只规规矩矩的回道。

“简直是骇人听闻!”陈右相鼻翼微动,颤着手指痛心疾首道:“徐文彬,你张开眼看看,这是谁?这到底是谁?这是人犯么?这是你养母!你活到那么大,全是因为她在招抚你!”

徐文彬喉头动了动,却没说话。

“她招抚?哈!她不用那烂肚心肠去害驸马,就谢天谢地了!”先头的梅姑坐在那儿冷哼一声,到让陈右相将接下来的话哽在喉咙里,憋的咬牙。

“你是谁?为何要污蔑老身。”那老妇抬起泪涕模糊的脸,愤然道。

“我是谁?”梅姑放开亲妹妹的手,站了起来,蹒跚的来到那老妇身边,直直看着她,讥笑道:“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吕氏!你还有脸活着!”

被梅姑一喝,吕氏整个人都呆了一下,随即摸了把脸,冷漠道:“老身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是不知道你那弟弟通贩卖国呢?还是不知道你弟弟陷害忠良,甚至不知道驸马就是直王的儿子!”梅姑一句接着一句,句句犹如一把利剑刺入吕氏心中,让她惊慌失措。

吕氏不甘心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人揭露,怕到极致后,她居然反而镇定了下来,一脸的哀伤与愤慨道:“老身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污蔑家弟,家弟已经死去多年,你连死人都不放过么?”

“吕氏,直王可有亲笔留书。”皇帝很适时的加入一句。

吕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不停的摇着头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阿弟是大英雄,怎么可能是叛徒,你们这是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梅姑仇视的看着吕氏,恨声道:“若你只是包庇亲弟还是人之常情,可你为何要与那景皇子的余党勾连,谋害公主府不说,连宫中都要染指!”

吕氏大声驳斥道:“老身何时谋害过公主府,无凭无据你莫要血口喷人。”

“当年诸葛府一事……”还没等梅姑说完,皇帝就发现有几个保守派的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再看陈右相,即便他老奸巨猾,表面沉稳,可梅姑送出的那一连串证据,都让他心有不安,那下意识搓揉的拇指与食指就是证明。

“那与老身无关!”吕氏却硬气道。

“那确实与你无关,却与景皇子的余党有关,而你正是向那些人透露了公主府的行程!”梅姑拘着身子,眼眸里透出锐利的冷光。

“老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吕氏撇开脸说道。

“还不止这些,当初公主府毒杀案,虽说珊瑚不是真正的凶手,可她头上的钗子却是在你府里被人调换的,而那个教唆珊瑚的丫头也是你府上的。”梅姑见吕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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