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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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奏效了。
那箭矢已经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到了李吃藕背后。
发出一声轻轻的啪的声音。
箭矢折断了。
“是在给我饶痒痒吗?”
李吃藕嘿嘿笑着,露出一口森然的牙:“三品四品的高手,居然还用弩?看来你们是自己看不清自己啊。”
他咆哮一声,便是整个人向着圆极之阵扑去。
文士强做镇定,握着羽扇,“破不开的,就是五品高手身处阵心也绝对破不开这困阵,破不开的。。。”
轰!
拳头砸在阵法的屏障上。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随后是气流破开的,若是刺破气球的炸响。
大堂里。
地面的圆阵虚影,已经暗淡。
猛汉已经消失,再次出现时却是挥舞着巨锤,嘭嘭嘭,带着一连串人头炸裂的声音。
浪子般的少年却是喝着酒,仿佛身周的事,人,厮杀,与他毫无关系。
远处,那文士见状不对,便是悄悄矮下身子,缓缓爬向堂后。
夏广看也不看,一边喝着酒,一边将手中长戟甩射而出,戟出如电,从那文士肩头插入,再带着他整个人半飞起来,插在了墙壁之上。
“你不喝点吗?”
夏广微笑着看着身侧的长腿少女。
“啊。。。好的。”
吕铃觉得自己需要用酒来压压惊,于是便倒了一碗,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这才一口,她便是忽的觉得自己晕晕欲睡。
啪的一声,趴到在了案几上。
“真是不胜酒力啊。”
夏广看着满堂的杀戮,看着李吃藕一直在吼“一品的渣渣们,敢骗老子,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哈哈哈哈!!”
他无奈的摇摇头,再饮一杯酒,空气里,还有着血味儿。
48。世上已经没有诚实的人了吗?()
当老仆掀开帘子时,这大堂内一片血腥,竟是满地尸体。
而那李吃藕正一跳一跳地像是小孩子在跳格子,他脚下不时传来清脆的炸裂声。
夏广看了眼晕倒的吕玲,也许这样才不会吓到这姑娘吧?
再抬头,却是满脸怒意。
“你们啊,怎么能杀人呢?
我们虽然流落到了太行山中,但是我们还是要遵纪守法,人家不过是可能不怀好意,你们就这么轻举妄动,哎!”
夏广长叹一声:“你们太过分了!”
李吃藕指了指喝了一口酒,趴到在茶几上的长腿少女,“大哥,我说的是真的,这酒里真的下药了,你看那小娘皮不是一口酒倒了吗?”
夏广叹道:“你懂什么!姑娘家不胜酒力而已!你看。。。我怎么没事?这说明人家根本没有下药,是你乱想的!”
然而,此时两坛下了药的酒都没他喝光了,死无对证,李吃藕低下头,重重叹了一声“哎,大哥,你说啥都对,是俺错了!”
“老黄,不是我说你,刚刚人多,我没好意思拦住你,现在有时间了,得好好和你聊两句。”夏广指着老仆道,“天天杀杀杀的,难道这世上没有美好了吗?
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我们虽然算是落草为寇,但是我们都是文明人,要出淤泥而不染,要遵纪守法,你看看你,满手血腥!
你羞不羞愧啊?”
老仆低下了头,然而在低头的一瞬间又看了眼那壮汉,心中凝然,这个四品武者不简单。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大堂后传来“啊呀呀”的痛苦声。
是那精通阵法的文士,他只是被长戟贯穿了肩膀,带的飞起,扎在墙上。
本想着装死,但是实在是疼痛难忍。
夏广起身,直接将长戟拔出,那文士扑倒在地,像是见了鬼一般看着这浪子般的男人,他喝了两坛水灵光,竟然没晕过去。。。
“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夏广尽量温和。
而他身后的老仆,和嘿嘿咧牙笑着的李吃藕却是从夏广身后探出脸,看着那文士。
文士一哆嗦,伏地就拜:“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错了!”
夏广问:“你错在哪儿了?”
文士哀声道:“小的错在不该下蒙汗药。。。但这都是那尹熊的主意,和我无关呐。”
夏广道:“其实,我们只是需要一些太行山的情报,比如说地图,没想弄成这样,可惜。。。”
文士不等他说完,急忙道:“有,都有,小的去拿!”
很快三人便是的到了极其详细的关于太行山的消息。
这太行山有着十重天,最核心地带的那位,则是被尊称为山贼王。
而核心之外的两重天,则被称为伟大山路,其中高手如云,盗寇极多,外围山贼都需向之进贡。
又详细的问了这文士诸多事情,甚至问了问有没有一个黑壮,用一把斩头大刀的巨汉从这里经过,那文士也是一一说来。
过了一宿,三人便是带好了干粮,准备继续深入了。
李吃藕背着成吨的干粮,走在前面,夏广扛着那还未从昏迷里醒来的吕家千金。
半道儿上,老黄忽然说肚子疼,让众人先赶路,他一会就跟上来。
没多久,老黄就回来了,只是剑尖的血迹还未曾擦干。
他自然是赶回去,将那文士给灭了口。
若是不杀他,明日都知道是自己一行人灭了这五指山,若是杀了,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待到暮色时分,吕铃才幽幽转醒,感觉到自己像是趴在什么人身上,头向下,长发倒拖着,一晃一晃的,眼前的世界是颠倒的,还有两条腿在走着。
“头好疼,我。。。怎么了?”
吕铃发出轻微的呻吟。
夏广察觉到她的醒来,环顾了下四周,却是个峡谷,周围有着郁郁葱葱的古树,于是便道:“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然后将长腿的吕家千金放了下来,温和道:“你喝酒不行,就别喝嘛。。。喝一口就醉,一醉就醉了一天多,真是,我肩膀还酸呢。”
吕铃红了红脸:“是你一直背着我呀?”
夏广道:“老黄不年轻了,小李我又怕他弄伤你,只能我扛着你了。”
吕玲小声道:“那你有没有摸我的腿?”
夏广没听清,问道:“什么?”
吕玲红着脸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叫张广吗?名字挺好听的,和我一样,都是两个字,简洁!”
一旁的凌绝户,以及李吃藕:。。。。。。
姑娘,你这么说话就伤人了,三个字的名字不好听吗?
入夜后,起初月色还不错,但是过了一会,便是黑云遮蔽。
山间天气多变,如此也是正常,然而大雨却未曾落下,只是一直阴冷着。
又过了数日,便是真正的走到了算是太行山中段了,这里盗寇横行,有着各自的暗号接口,若是不对,而又误入了地盘,那就是入侵了。
李吃藕拿着锤子就砸,从太行山外围,一直砸到太行山中段,无人能挡他一锤,每次砸完,他却是感慨一声:“这世界上,难道已经没有诚实的人了吗?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不过是个一品武者呢?
大哥,你告诉,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夏广轻叹道:“吃藕,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要好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骄傲自大。
他们不诚实是他们的事情,但是我们绝对不可以这样。
如果这个世界都在说谎,那么。。。我们需要让整个世界都改变想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吃藕深吸一口气:“大哥,你说的太对了!”
老仆嘴角抽搐了几下,自从上一次这李吃藕用出来巨熊虚影,他就算看明白了,这大汉哪是什么四品武者,分明比自己都厉害的多。
这种威猛的气势,甚至夏治都不如,那位绝世的妖刀天女,或许能够勉强匹敌。
看着这李吃藕,老仆就是忍不住想起了那位武王。
气势无双啊。
但是为什么李吃藕会叫夏广大哥,这一点他却是不明白,也许。。。这就是仁者无敌吧?
小公子仁义,因此折服了这位壮汉,这能说的通。
49。我姓夏()
有李吃藕这尊杀神在,这太行山,四人都是横着在走。
起初,老黄还想着耍耍阴谋诡计,但却是发现完全不需要。
五品高手可以一骑当千。
而这步入五品之后的,依然分着三重之境,最末才是龙境,而这李吃藕显然是龙境高手,说是一人可抵万军也不为过。
平推过去就可以了。
耍阴谋诡计都是浪费时间。
当然,随着太行山的深入,敌寇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强大,然而四人始终摧枯拉朽着,若是一道神兵斩开了绷紧的锦缎。
势如破竹,无可抵挡!
盗寇以强者为尊,四人名气响了起来,便是有不少盗寇来投。
逐渐的众人所至的山头,也不敢轻弑其锋,只是短暂的派出山中最强的高手去试试,若是输了便是直接投降。
如此这般,原本只有四人的队伍,却是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多。
当数个月后,这支盗寇的军队已经累计到了万人。
吕铃每日与夏广朝夕相处。
她甚至也有了跟随父亲出征的感觉,那和父亲用着一样兵器的男子,在某一日的晴天里梳理好了头发,刮去了胡渣,露出了一张极具男子气息的年轻脸庞。
吕铃这才发现这名为张广的男人,竟然与自己年轻相仿,便是莫名的欢喜了起来,每次凝视着那认真的侧脸,便是不由的心动。
离家出走,被逼迫入了这深山的恐惧,也是减弱了不少。
从前还是恐惧着这陌生的环境,但是有着张广在,她就不害怕了。
大雨时,她冒着雨跑来,看着他伏地细细研究太行山地图。
吃饭时,她总是凑过来为他夹菜。
安营扎寨时,总是要住在他旁边的帐篷里。
深夜又是迷迷糊糊出了帐篷,还能看到那少年靠着树,望着天空的星辰。
长腿的吕家千金便是走了过去,紧贴着坐在他身侧,一起看着忽来的流星划破长空。
。。。
。。。
吕家大小姐的绵绵情意,便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除了夏广,他不为所动,因为他的姓氏一旦翻面,便是结束了。
夏姓和吕姓,终究是不共戴天的两个姓氏,国仇家恨,个中纠缠,谁能理得清?
太行山的内三重里,几人便是再次遇见了张亡命,这张大当家和之前已是不同,腰间缠绕着一根飞锥,此时已经是这内三重鼎鼎有名的悍匪,麾下精兵强将众多。
见到夏广之后,他便是带着人马前来汇合了。
寒暄一阵,叙旧完毕,便是生火开灶,炊烟在碧绿的春日深山里升腾起来。
有着太行第二王之称的张大当家,实力突飞猛进,腰间飞锥号称是例无虚发,为人豪爽已久,在暗地里,跪倒在夏广面前,嚎啕大哭。
他哭得是大周的灭亡,哭得是当年那些事,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都已经化作皑皑白骨,深埋地下。
他却还活着。
活着,却不过苟且。
今日见到了皇子,见到了希望,自然喜不自禁。
李吃藕这才知道自家哥哥的真正身份,便是嚷嚷道:“那武王算个鸟,大哥才是。。。不不不,大哥可比武王厉害多了,该叫神武王才对!”
老仆眼睛一亮,轻声问道:“公子,待到我们出了山,拉起了大旗,如此称呼,可好?”
“神武王吗?”
夏广轻轻呢喃着。
真是个久违的名字,好久不用了。
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却是不知道那边世界怎么样了。
还有夏羞羞,夏树,夏涅三个孩子怎么样了。
麻雀没有带走他们,只是自己百年之后,就飞走了,留下那三个孩子天天对着坟墓,烧着纸钱,浇着美酒。
想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是不尽职。。。
“喂,你们在聊什么?!”长腿的吕家千金笑眯眯的掀开了帐篷,一双小酒窝甜蜜的微旋着。
众人忽的都不说话了。
吕铃别着手,跳着来到了夏广面前,笑道:“张广,是在为明日前往山贼王的地盘担心吗?”
她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温柔道:“没事啦,你有这么多好兄弟,好部下,你肯定赢的,你是要成为山贼王的男人哦。”
李吃藕道:“呔!你莫不是想当山贼王?”
吕铃:。。。。。。
众人笑了起来,吕家千金也笑了起来。
笑声到了尽头。
夏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轻声道:“吕铃,我们相处也快半年了,这么久朝夕相处,我一直有三个字想告诉你,却总是不忍心,总是说不出口,但我觉得有时候我们都需要坦诚地面对对方。”
吕铃深吸一口气,抿住嘴唇,双颊就红了,垂首,若是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你想说什么呀?就在这里说嘛?”
她低着头,两缕青丝从耳边垂落,雪颈上浮出了红霞,连带着整个帐篷都放晴了。
春过夏至,秋又来,山中风寒,入夜常听呼啸之声,便是心里也带的荒凉了。
但此时此刻,这帐篷里,却忽的暖了。
那从双颊红到脖根的艳丽,如是带来了春天。
李吃藕张大了眼,不明所以,这小娘皮怎么脸红了,莫不是中毒了吧?
然而老仆却很懂事,直接拉了拉李吃藕。
“你干嘛,想打架?”李吃藕咋呼起来。
张亡命以前觉得自己也挺浑的,但比起这一位,差太多了。
老仆轻声道:“公子有话要对吕姑娘说。”
李吃藕怒道:“哥哥说话,我听不得吗?”
吕玲更害羞了。
帐篷里忽的安静了下来。
就连李吃藕也不忍心再开口。
夏广轻声道:“没事,你们都留下,不需要出去。”
吕玲扭捏着晃动身体,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在期待着。
只要他说出来,她一定什么都不管,然后跟着面前的男人远走高飞。
他去哪,她就跟到哪。
父亲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她都跟定他了。
这是长时间积累的感情。
没有什么太多的轰轰烈烈,却是在平常之中,习惯了有他的存在,若是忽然有一天他从生活里消失了,那么。。。就像鱼儿离开了水。
无法想象。
所以,吕铃又温柔的问了句:“你说呀。”
夏广轻叹一声,轻轻道:“我姓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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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大雨正浓()
吕铃愣了愣,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故作镇定的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胸口,就如同往日里撒娇般,笑道:“又吓我。”
但是帐篷里,却是安静无比。
这气氛充满了压抑。
李吃藕想说话,却被老仆拉了拉,这一次他竟然也没说话,“走了走了走了,不看了。”
这莽大汉不想看了,老仆也迅速的走了出去,张大当家的紧随其后。
帐篷里静悄悄的,悄然的若是最静寂的夜色里,无数次一个人陪着自己。
两人静静对视着。
“你真的姓夏?”
吕铃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再一次问。
夏广轻轻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这吕家的长腿千金,美艳脸上又挤出一丝笑容:“你的姓刚好和大周皇室一样哎,真巧。。。”
她舒了口气,深呼吸。
但气氛,却依然很沉静,很压抑。
夏广还不说话,他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女,轻声道:“我就是大周亡国之君的小儿子,全名夏广,你父亲肯定知道我。”
吕铃不信。
她不敢信,也不愿信,颤巍巍着问:“假的吧?”
夏广道:“拖得时间越长,伤你越深,所以才这时候挑明了,告诉你。”
吕铃身体颤抖起来,死死咬住了嘴唇。
她感到心好像破裂了,她自然知道夏家的皇室和她吕家是什么关系。
父亲知道自己师门满门被屠的那一日,燃了三柱清香,坐在小院里,然后又开始在京城中疯狂的搜捕白莲教,搜捕大周余孽。
父亲从小就给她灌输“大周是死敌,有朝一日,我们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啊,大周是死敌,夏家是死敌之中的死敌,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那你一直带着我,是。。。”
吕铃双目圆睁着,本是俏皮地别在身后的双手,却是不知何时垂下了,拳头捏紧,手臂在不停地颤抖着,连同着她的身子。
“威胁,威胁你父亲,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做父亲的哪有不心疼女儿的呢?”
夏广直言不讳。
吕铃愣住了,像是冰雕一般,所有的神色都凝固了。
三分钟前,她还抱着甜蜜的期待,现在却是痛苦万分,心像是要裂开了。
她凄惨的笑了笑,似是有所觉悟了,“看来。。。是我自己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给你造成困扰了。”
她掀开了帘子,一转身,双颊的泪水,再也无法压制,奔涌而出,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随着那深沉地抽泣,而抖动了起来。
良久。
老仆没敢进来,虽然他很想跑进来夸一句“做得好,成大事者不可纠缠于儿女情长,快刀斩乱麻才对。”
张大当家唏嘘一声,叫了几人,去看着那感情失控的少女,怕她想不开自杀了。
毕竟,这少女可是一个绝佳的威胁武王的工具,怎么用,终归还要看皇子的。
深秋的山里,忽的彤云覆盖,弥漫了一整个长空。
大雨说来就来。
下的好大好大。
雨流狂落!
太行的峡谷寒意正浓,任性的长腿千金坐在岩石上,把脸埋在双腿间,抱腿,身子抖着,抽泣着。
而一把伞,不知何时挡在了她的头顶。
雨水止住了,耳朵里能够听到滴答滴答,急促如鼓点的声音。
寒凉的雨粒子被伞面震开。
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