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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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老的美人”咧开了嘴,这让她整个脸上的皱纹都密集了起来,露出了只剩下焦黄牙根的嘴。
从木桶边抽出一把长斧,那“苍老的美人”便是直起了足足有三四米的身子,然后用漏风的嘴发出“嘻嘻”的笑声,干瘪如柴的脚踩踏在“古墓”冰冷的地面上。
走了两步,便是狂奔起来,手中的巨斧倒拖在地,发出刺耳渗人的响声。
斧影狂落,夏广微微侧了侧身,便是躲过,摇了摇头颅。。。
“今儿的午夜,真是热闹啊。”
男孩没有丝毫被眼前诡异老妪吓到的模样,便是巨斧在身边砸出轰鸣,他面色也如常。
只是,他的脚却动了。
踏地之间,那皇宫宗动阁三楼三功法之一的“战龙赋”已经使用出来。
轰然一声!
那古墓地面随着他的踩踏,而裂开密密的蜘蛛网纹。
他傲然向上看着冰轮,身子已如箭般射出了“古墓”中央的窟窿。
但下一刻,那有三四米的持斧老妪竟然又开始拔高,“咔咔咔”不绝的骨头撕裂声传来,她的身躯竟又被拉长了两米。
干瘪的头颅从窟窿中探出,右手拖着巨斧,左手便是拉住“黑色院子”的边墙,欲要飞快爬上屋顶。
这还是武侠世界吗??
现在时停都结束了,自己不过是跟着徒儿飞了一点点距离,就能碰到这种东西,大周到底是怎么存在下来的?
脑海迅速运转着。
他至少能辨别出灰色麻雀飞行的方向。
西北!
作为皇室一员,这位小皇叔尽管在时停结束后,不知流落在了何处,但不妨碍他进行一些简单的判断。
北地有异族,名鬼方犬戎。
明明记载的只是高一点的人。。。
那这身高已五六米的老妪又是什么东西?
思索之间,老妪已经爬越上了古墓,一斧子便是带着凶厉的破空声斩落。
夏广面色如常,毫无波澜,身形起纵之间,已经从古墓上跳下,落在院外的莹莹绿地之上,踏步之间,又是身形又在数十米之外,手掌抓住身侧的一棵十多米热带树,随意拔起,便要作为武器战斗。
但那老妪却只是站在“残破古墓”的屋顶,“嘻嘻”笑着看着远方。
夏广等了半天,那老妪却是根本不离开那黑院子,而只是站在屋顶眺望。
看了看手中刚刚拔起,还有些温热的树。
极其雄浑的内力驱使之下,夏广举着树身的手猛然甩出,激射呼啸之声瞬间去远。
那老妪巨斧便是劈向那树。
轰!
斧身陷入树木之中,但树木余力不减,如撞城锤般“嗡”的一声,连带着老妪冲出,离开了黑院子的范围。
哧哧哧。。。
雪如滚水的声音传来,一股黑烟从老妪身上升腾而起,她的皮肤开始迅速溶解,很快则成了一副极长极细的骨架。
很显然,她无法离开这黑院子的活动范围,否则就会溶解。
29。鼓声(求推荐,求收藏)()
随着沙漠树的拔出,一股恶臭传入鼻中。
呛人,令人恶心而欲呕吐,原本绿洲的花香,水香,顿时变了味,难闻至极!
夏广眼神微微一凝,屏住呼吸,走到那树坑前,顺着深邃的洞往下俯瞰。
还有着不少断根,如肉蚓零散,覆盖在累累白骨之上!
碎骨如花,粘粘、糅杂、铺散着腐烂的碎尸。
恶臭即由此而来。
男孩眉头终于皱了皱眉,身形奔跑之间,便是又靠到一棵树边,随意拔起,树身颤抖,而其上摇晃着的果子竟然被晃落了几颗。
夏广借着月色往树坑下看去,依然是白骨臭肉。。。
他又将那树给插了回去,像是做了个塞子堵住了散发臭气的孔道。
轰!
踏步之间,他身形已经至数米高,手为刀,刀中蕴藏着红白青三道雄浑的真气,挥舞而去,便是若一轮撕裂的月。
月过树身,树身“咔擦”一声便是从中折断。
左手勾起那依然长约近十米的半截树身,双足借力踩着断口,便是飞向之前的树坑。
刷!
半截树身被男孩插入了深坑,堵住了臭味的源头。
这时,他气也不喘,神色也不变,冷静的环顾四周。
这一方绿洲至少有高树数百棵,若是每一棵树下都有如此多的尸骨。。。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夏广按照地域分布,随即挑选了五六棵树,拔出再放下,拔出再放下。
如此这般。
直到确认自己的想法确实无误。
“呼。。。看来自己站在一块看似沙漠绿洲的埋骨地上,这绿洲还有那奇异的持斧老妪。。。
很好!
这真的是武侠世界?
那只鸟到底带我飞了多远?
唔。。。不过毛茸茸、肉呼呼的,骑着还挺舒服。”
“算了,到底是自家徒儿嘛。。。”
夏广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实力比起那灰色麻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打了个哈欠,便是盘膝而坐,运息调气,而周遭所有动静都可映入他脑海之中。
有沙漠的风声,有沙子爬动声,有如歌般的树叶声,还有“古墓”方向奇异的沙沙声,像是挠着人心,令人可怖,心神摇动。
一般人听到这种诡异的声音,总会忍不住去看看,或者睁着眼怎么都不敢闭上。
但夏广却是无所谓,他没有半点好奇心。
人为什么要有好奇心?
他想不明白。
很快,那沙沙声变成了骨骼重组的声音。
夏广无动于衷。
骨骼开始爬行,卡拉卡拉卡拉。。。
夏广皱了皱眉。
但那“卡拉卡拉”骨骼错位的声音,很快恢复了。
夏广又舒展了眉头。
没多久,那“古墓”方向又传来轻微的鼓声,可怖而每一声都令人为之侧目,像是敲动在自己心头,使得自己的心脏跟着鼓声的节奏开始跳动。
忽快忽慢,强烈的恶心感冲上他的心头,似乎心脏也要从咽喉处跳出!
夏广又皱起了眉。
似乎是月已东移,风声有些呜咽,如深夜婴儿啼哭,那鼓声越来越频繁、密集,带着难以言说的邪异。
“有些过分了啊?”夏广眼睛蓦然睁开,运息压下心头的烦躁,看了看绿洲湖边的树与巨石。
便如散步般缓缓走去,双手贯力,想也不想,便是举起一块巨石,投掷而出。
巨石呼啸着撕裂夜色,但依然无法压抑下那悚然的鼓声。
轰!
第一声。
鼓声没停,依然颇有节奏的响着。
夏广面无表情,舒展了下身子,长夜漫漫,确实是有些寂寞了。
你也许以人皮为鼓。
我就以大地为鼓。
不就是比谁更吵嘛?
来啊,互相伤害啊!
如此想着,他便是踩着那鼓点,双手抱起一块又一块的巨石,循着鼓点的敲响,而向鼓声传来之处投掷而去。
嘭!
嘭嘭!
巨石落地的声音,与鼓点声相得益彰,形成某种难名的默契。
那鼓声越加凄厉起来,还有这令人窒息的吼声。
“大晚上的,敲鼓也就罢了,居然还扯着嗓子叫,有没有一点道德?”
夏广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噪音污染令他对那鼓手的观感直线下降?
他就不这样,只是默默地投着巨石,却不说话。
很快,湖边的巨石已被他投尽。
这位小皇叔又奔向另一边的树木区,简单却有节奏的重复着某个动作。
拔树,投掷,走几步。。。拔树,投掷!!
月光下,他踩着魔鬼的步伐,如同人形挖掘机一般,不停的拔出巨树,不停狂暴的投射而出,漫天的树,漫天的沙,连月色都被掩盖。
终于…那鼓声终于停了,远处的古墓则被巨石,断树淹没,像是才遭遇了泥石流爆发,或是深山某个怪物被惊醒,而跑出来肆虐。
夏广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制止了大半夜鬼叫的声音。
同时他也开始思索。
联合前后声音,他估计是那粉身碎骨的老妪,重组后,开始敲锣打鼓报复社会吧?
真是过分。
要不是自己及时用石头树木将它家屋子给埋了,还不知道它要吵到什么时候!
于是,夏广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另一边,树木被拔起,因而暴露地一个个坑洞正散发出着尸臭,夏广觉得此处已经不适合人类停留了,于是便起身走向了沙漠。
沙非流沙,显得静止而温柔,在月色里,所有白日时分的滚烫都已平息。
夏广看了看四面的小沙丘,并没有靠过去,毕竟这些沙丘也有些像坟墓,鬼知道里面有什么。
环顾四周,星辰寥寥,而月色长明。
盘膝坐下,运起太阳真气护住周身,而经过风沙,与深夜后的寒气都被隔离在外。
逐渐。。。
男孩进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诡异声响似乎也是被折腾够了,一夜未曾再复起。
所以,夏广再次睁眼时,已是火热的光刺入他瞳孔,气温随之蒸腾,像是新烧的小炉,沙子在慢慢沸腾。
夏广运起太阴真气,顿时一股冷气攀爬上他周身,将所有滚烫的热风、焦灼的阳光都隔挡在外。
男孩闭上眼。
沙漠的气温,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困扰了。
也是觉得阳光即便隔着眼皮,也还是太刺眼,于是他挖了个浅坑,然后将脸庞埋入其中,接着睡起来。
直到远处的驼铃,传入他耳中。
叮叮当,叮叮当。。。
铃儿响叮当。
“大哥,那里有个孩子,倒在沙漠里!”
“去看看死了没。。。哎,这关外的沙漠可是吞噬人命的地狱,若不是为了赚取暴利,我们怎么会来此。
出门在外,能帮就帮帮吧,若是没死,就带回来吧。
可是。。。怎么会有孩子在这里?”
这声音显然是为首之人发出的。
“是,大哥。”
然后那脚步声才响了两下,便又有一个警醒的声音忽道:“小三,且慢!出了雁山关,往北是犬戎之地,而继续往西,则要穿过这片号称死亡之地的沙漠,这沙漠极易迷路,而犬戎却又通常不会少来涉足,所以我们行商者的路线,是介于两者中间。
此处,看似平静,但除却天灾,还有沙盗,以及零散的犬戎巨人,小三,留个心眼,那孩子可能是诱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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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诱饵。”
夏广抬起了脸,目光里映入约莫三四十人的身影,大多是披着遮阳斗篷的大汉,背后或是负剑,或是腰间插着弯刀,更有握着弩的。
骆驼正驮着包装严密,无法看出是什么的货物,缓缓前行。
为首之人面色泛红,他见到男孩起身,便道:“你是何人。”
“我是个路人。”
夏广说了实话,“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为首的红肤汉子道:“你住附近?”
夏广道:“不。”
那红肤汉子又道:“你在沙漠迷路了。”
夏广道:“不错。”
红肤汉子道:“那随我们一起走吧,往返虽然需要些时日,但好歹能活下来,我张一蒙向你保证。”
他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这男孩小小年纪,独自陷在沙漠里,居然可以不慌不忙,实在是难得。
只是还需要一些后续的探查。
他是个商人,并不是山贼土匪,更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
不远处,一黑脸汉子道:“大哥,你善心又发作了。这里可是荒漠,是死亡沙漠,一个孩子在这里,你难道就不起疑心吗?
沙漠之中,怪谈也是不少!
我们在外奔走的,本就是拎着脑袋去赚些钱,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说罢,他便是上前,冷冷看着夏广问道:“小子,你父母呢?”
夏广诚实道:“死了。”
实话说,对于这两位从未谋面的亲人,他并无太多感情。
这个世界,真正对自己重要的,只有两个人,失踪的皇姐,还有名叫王九的小宫女。
所以他声音平静。
那黑脸汉子道:“你说谎!哪有父母刚死,还能如此冷静的,你究竟是何人?”
夏广站起身拍了拍沙尘,正欲再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细嫩的女孩声音传来:“赵叔,你吓到小哥哥了!”
红肤汉子身后钻出一个女孩,算不得太美,但是眼睛却是水灵灵,带着西地人们的热情,还有真诚。
她扯了扯自己的帽兜,道:“小哥哥,跟我们一起走吧,沙漠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会没命的。”
“张然。。。”黑脸汉子还要再说些什么,看了看那女孩却是淡淡叹了口气。
因为这个女孩也是当初在沙漠捡来的,一家被沙盗所杀,唯有她一人侥幸逃出,然后被大哥张一蒙救了收留了。
黑脸汉子名为赵延锋,起初他也是如现在这般,百般怀疑不同意,但之后却与这女孩相处的很好,对于这个跟在商队里的小尾巴,谁不是当做女儿般百般怜爱?
如今这女孩开口说了话,他自然也是退后了几步。
小女孩笑着,便要来拉夏广的手。
后者手只是往后一撇,便是闪过了那小手。
“回去吧。”
夏广抬头淡淡道。
他脑海里浮现出几道沙丘之后,暂时还被挡住了视线的绿洲,那黑色的“古墓”,拎着巨斧的巨大老妪,以及被绿树碧水掩埋的可怖藏尸地。。。
这一切无不透着不详。
所以作为回应热情与好意,他想了想道:“要么,就暂时驻营,然后派人前去探探。”
“小哥哥,你是说前面有沙盗?”
裹着斗篷的女孩很聪明,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而红肤汉子张一蒙,与黑脸赵延锋相视一眼,很快露出谨慎的神色。
这男孩肯定知道什么。。。
张一蒙忽的一抬手,示意整个商队停下,然后道“老三,带几个兄弟去探探,不要逞能。延锋,你去搭把手,接应一下,如果有变故就立刻回来。
我在此处布阵。
届时,若真有危险,还是老样子,老操作,明白吗?”
黑脸汉子,与不远处一个灵活的瘦小汉子道:“知道了,大哥!”
说罢,两人便是各自招呼了些护卫,往远处摸索而去。
小女孩站在夏广身侧道:“没事,小哥哥,义父他很厉害。”
夏广随意道:“有多厉害?”
小女孩露出自豪脸:“义父曾经跟着水镜宫的谋士们学习过。”
张一蒙道:“又夸我了,我这等莽汉,便是说出向那些谋士大人学习,也是有辱他们声名,小然,以后莫要再说啊。”
水镜宫?
皇室的势力嘛。
夏广闲着也是闲着,便是看着那红肤汉子从驼背上卸下方正包袱,然后解开白绸布,露出中央的一个木盒,打开之后,其中放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唯一认识的,似乎只有毛笔、砚台、墨锭。
但那三样文墨标配却是有些奇异,至少与自己在上书房所使用的的那些笔墨纸砚绝不相同。
红肤汉子深吸一口气,闭目期间,开始缓缓研墨,墨汁溢出,在那一方似石又似金的砚台里,随着大汉的双手,开始微微旋转,如同一圈圈荡开的涟漪,在逐渐形成漩涡。
便在漩涡中央那墨迹越来越深邃的时候,张一蒙猛然提笔,笔尖在那漩涡心子上,凌波一点。
他双目突然睁开,其中精芒四射,而笔尖上的墨汁则被拉出一条不断的线。
一线,一笔!
而他的右手似慢还快,左手却依然带动着那墨汁的旋转。
其实水镜宫的谋士们从不是独自布阵,通常他们身边都会有研墨的小童,小童研磨,而谋士们肆意以这笔墨,聚集天地之气,而汇于阵心之中。
笔法,起初以纯属与否来判断。
而之后,则会添加入浓郁的个人风格。
只是非个中高手,非登堂入室的大师,而不能为之。
红肤汉子张一蒙,自然不是这样的大师,但他布的也不是什么大阵,所以三道解灵的竹板儿,差地布成鼎立之势,而每块板儿上,已是分明的绘上了三个古体的大字:生,死,伤!
一板便是一阵门,三板鼎立,就为阵心枢纽。
传闻之中,有着冢虎之称的大谋士,可以布下“九星连珠阵”,那就厉害了。
花了约莫三炷香的时间,张一蒙才做好了这一切,此时他面上疲容尽显,大汗淋漓仿若虚脱了一般。
摘下驼背上的水壶,大口灌了些水,然后便是坐在热沙上,看着自己的商队,吩咐道:“各自守住阵门,等老三和延锋。”
31。您还活在时间里啊()
沙漠上。
尘土飞扬。
如昏黄的裙裾。
轻浮地轻抚过这胸口般的土地。
“怎么还不回来?”张一蒙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他觉得好像有点古怪,但若说真出事了他又不信。
毕竟鸟哨藏在口中,若有不对,会第一时间发出声音。
老三机灵,延锋又稳重多疑,这两人的搭档作为斥候,是绰绰有余了。
没有返回,那么也许他们发现了什么。
烈日暴晒下,红肤汉子眯起了眼,幸好此时乃是深冬季节,在中原更是多处下雪,所以沙漠的白昼气温也未曾达到巅峰,处于可以忍耐的地步。
“小哥哥,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沙漠里走丢的?”
张然捏了捏小辫子,张眼看着面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
但男孩去没有回答她,只是蹲在一个沙丘上,看着远处,远处是练空间都炽热的扭曲了的荒漠。
一眼下去,全是令人焦灼的黄沙。
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惊恐,慌张,而是如此淡然,似乎陷在此处他是半点也不在意。
张一蒙看到这一幕,不禁心生佩服,如此处绝地而不惊的心境,就是他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