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第1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老黄。
老黄速度快到极点,几乎是在脚步声响起时,就动了身,机括按下时,就拉住了两人,然后急退,双手深白如浓雾,一拉,一扯,再往后甩去,随后便是噌然拔出了剑。
剑舞成了银盘。
只听,当当当的清脆金属响声,连绵不绝。
一道道箭矢拖着白芒,撞在银盘上,却是乱飞四溅!
老仆佝偻的声音不弯下了,拿着剑时,气势骤起,那阴柔的脸上带上了令人不寒而瑟的笑容。
在箭雨里,他没有丝毫畏惧,倒像是有点儿兴奋。
这一瞬间。
少年抢刀,投刀。
老仆抓人,甩人,出剑。
盗寇们伏下的伏下,中箭的中箭,埋伏的人,则带着狰狞,扭曲,死命按着机括。
画面短短定格。
下一刻。
投出的刀直接贯穿了那文士张达的胸口,力道未尽,带着那文士的躯体,凌空而起!
“扑”地一声,再从那刚刚起身的范疆头颅下侧斩过。
力道依然还在。
在少年还冷笑着的神色里,直接带着两句惊惧无比的尸体,撞在了远处的一根木柱上。
嘭!!
大刀没入柱身,将张达,和范疆两人串成了一串,挂在半空。
连弩十多只箭,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已射空,新的箭匣还未来得及装上,随行的张亡命心腹不少都成了刺猬,怕是除了几个运气好的,几个站位靠后的,其余的都是凶多吉少了。
军械之威,可见一斑!
就在这短暂的空当里,老黄消失了。
或者说,他的身法太快,快到让人看不清楚,像是一阵风。
他拖着单锋剑,几个踏步就是钻入了侧边儿的阴影,剑舞动,就是飙起几簇鲜血。
夏广和张亡命两人就伏在山道的石阶下,抬头看着那鬼影,借着掩体,进行着效率极高的杀戮。
无数的红,无数的恐惧,还有哀嚎,环绕在那鬼影周围。
渐渐的,第一个盗寇崩溃了,丢下了兵器。
张达,范疆第一时间就挂了。
这里又冲来了魔鬼,杀不死,打不过,便是眼见着同伴冲上去,武器还没拔,头颅就没了。
一颗颗头颅,一道道鲜血。
越来越多的盗寇丢下了武器,“我们投降,投降!”
“大当家的,使我们不对。”
“我们投降,不打了,真的不打了。”
“救命,救命,救。。。”
但是,那鬼影却没有因为敌人投降,而停手,他速度极快,甚至是因为敌人停手了,效率翻倍。
“老黄,停手吧,他们都跪下了!”
张亡命很快从震撼里恢复过来。
老仆身子稍顿,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公子以为如何?”
夏广眯着眼,吐出两个字:“继续。”
老仆笑了起来,笑得比花儿都甜,可是在敌人眼里,却是比恶鬼还恐怖,下一刻,他再次化成了无人能追上的影子,出剑,割头,再出。
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凌绝户真不愧是专注灭门二十多年的高手。
效率高的令人发指。
尤其是面对比他弱小的人时,那杀人效率,简直是快的飞起。
虽然一次只是一剑,但是通过身法,却是划出极长的弧度,以至于少则两三颗人头,多则十几颗人头,一起飞起。
片刻后。
山头死寂。
满地尸体。
幸存的盗寇鸦雀无声,那老黄回剑入鞘,脸上阴柔冰冷全部消失,又恢复成了老仆人的模样,他有些佝偻着腰,走向公子。
幸存盗寇们受其威慑,不禁齐齐往后退了几步,空出那散乱头发的少年,站在最前头,如同礁石,一动不动。
老仆走近了,站定,轻声道:“公子,抱歉,老仆之前瞒着您了。”
夏广忽问:“老黄,你是几品?”
老仆避而不答,只是有些扭捏道:“好多年不拿剑,生疏了。倒是公子您那一刀果断,狠厉,老仆真没想到,这力还能这么用。”
夏广也不追问,老仆该说的,自然会说,不该说的,他也不想缠着问。
少年白衣,看起来虽还有些稚嫩,却是有些霸主之分,转头皱眉问:“张大当家的,这怎么回事?皇莆香呢,赶紧带我去找她!”
张亡命看着远处满地的尸体,看着那被串成一串高高挂着,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话的两个叛首,不禁有些无语。
他娘的,你们也太凶了吧?
第115章 相见不相识()
一老一少,站在山里,云雾缭绕,从身侧而过。
夏广并没有往里走,他的样子并不想被人看到。
他不走,老仆也不动,静静站在他身后。
刚刚才屠戮了数百的手,却反倒是不颤抖了。
很快,张大当家从山门之后走了出来,走近了,哂笑道:“那贼厮鸟骗人的,皇莆姑娘安然无恙。”
夏广幽幽看着远方。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的情形。
为破佛魔交接,他孤身持戟下江南,那名为天下第一世家的美人,实为小小阴鬼的第三梦,为了帮自己突破,领悟那人心百态之中,最重要的一环。
假戏真做。
死在了自己眼前。
京城的夕阳美不美?
一碗蛋炒饭好不好吃?
每晚端着夜宵来找自己的日子,值不值得留恋?
前世今生,一场大梦,在站在此处,却有些惶恐。
少年白衣如旧,站在云雾缭绕的山门前,隔着矮丘,和几幢矮屋,不远处就是那曾经亏欠了的脸模样。
“你怎么了?”
张大当家瞪着铜铃般的眼,好奇看着突然就走神了的公子。
刚刚杀人,也没见你走神。
抢老子的刀,再出手时的那风情,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也没见你走神。
老仆轻轻咳嗽了声。
张大当家的眨着眼,“老黄,你受伤了?”
一句话,顿时破坏了这氛围。
白衣少年摇头笑道:“大当家的,不是说请我们喝酒的嘛?怎么,死了些人,就不请了吗?”
张大当家豹眼一瞪,哈哈笑道:“请,就在这里喝,死了些叛徒,就当酒前助兴了。”
可是目光一扫,看到自己心腹也死了不少,却又是有些黯然。
夏广道:“把人都放了吧,那些半死不活的什么侠客,巡捕,也都一起放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落寞。
此处,只有三人。
张亡命忽的问道:“真不换本功法?”
老黄咳嗽了声,介绍道:“大当家,你眼前这位,是皇莆家小公子,皇莆广。”
张亡命一愣,脱口而出:“你就是那花天酒地的小纨绔,前几日还盘算着也把你绑。。。”
话到口边,却又是一拍大腿,“娘的,都是骗人的,谣传不可信,不可信啊。”
只是。。。他一肚子的疑问,看这情形却问不得。
这位老仆剑法,他有点儿眼熟,当年似乎还打过交道,只不过那时他还是将军,这位可能是裹了一身斗篷,戴了张面具。
切口在那里,做不得假。
这等高手既然甘心侍奉这小公子,那么必然有着一个难以言说的秘密。
便在这时,又幸存的盗寇跑来,“大当家的,后屋里还有百十个兄弟,被反手绑着,都是些不肯与那张达,范疆同流合污的。”
张亡命道:“好!都放了吧,是兄弟。至于。。。皇莆香小姐,还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侠客,巡捕,一并都放了。功法,老子不要了。”
那盗寇也不多问,应了声就走开了。
夏广问张亡命要了件黑色带兜斗篷,穿上后,就坐在了不远处一块石头上。
很快,一群鼻青眼肿、牙齿都掉了几颗的侠客、巡捕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走在最末的却是一位如白梅般的少女。
熟悉的脸蛋儿,长发垂落裹着臀部,面色苍白疲倦,右眼下一粒泪痣如是怜悯世人的菩萨。
皇莆香不明白这群盗寇怎么突然把自己放了?
因为,她根本没找到接应自己的官兵,或是世家之人。
她寻找着原因。
目光扫动着。
直到看到不远的青石上,孤零零地坐着个黑衣人,那人的脸庞被帽兜挡住了,阳光也照射不入,完全看不真切。
她皱了皱眉,转过头,又走了两步,却忽的心有所感,蓦然回首,却恰好对上一双有些微微凝然、惘然的眸子。
那眸子也在看着她,其中包含的感情很奇怪,像是思念,又像是释然。
像是在说好久不见。
又像是在说再见。
黑衣人拉了拉帽檐,再不看。
皇莆香也被催促着而不得不离去。
只是她满心的疑惑。
刚刚的打斗声,她也听到了,满地的尸体也看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走到斑驳朱红色山门下时,莫名的,女人独有的敏感,让她又一次回了头。
但是这一次,她只看到了背影。
夏广仰起头,看着远处的云吞雾缭。
今生提着戟,还你前世笑,来世未必能遇到。
虽然不是完整的你。
但,就这样。。。
我们算是两清了吧?
人送走了。
酒桌也抬了上来,地窖里的美酒一坛接着一坛,搬运了过来。
“当浮一大白!”
夏广说的是人情两清,再不相欠。
“当浮一大白!”
大当家看的是满地尸体,看的是见面了的同僚。
“来,来,喝!”
“干杯!”
盗寇们有了酒就乐了,毕竟都是把项上人头揣在裤腰带上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么多生死离别,醉一点,会更舒服一点。
老黄不喝酒,他站在一边,右手的掌心略微苍白,正摩挲着剑柄,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过三巡,说话也放开了。
大当家的好奇问:“公子,老张是个粗人,冒昧问你一句,你是几品?”
夏广坦诚道:“一品武者。”
啪!
与他打了一场的那狰狞大汉单飞雄猛地拍了拍桌子,他因为受伤,站的靠后点,没被射死,这时也是上了酒桌。
然后,单飞雄端起酒碗,有些醉意道:“公子,你不坦率!”
夏广道:“我真是一品。”
盗寇们面面相觑。。。
这特么是一品武者?
这么猛,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一品武者?
夏广自证清白道:“我才刚刚学会了如何使用力,连招式都没来得及学呢,就匆匆忙忙来了。”
噗。。。
大当家一口酒刚喝到嘴里,就直接喷了出来,摸了摸被那狂暴激射的一戟扯下了胡须的半边脸庞,正待说什么。
老黄却是道:“别不相信了,公子就是一品武者。”
大当家,单飞雄,群寇:。。。。。。
狰狞受伤的大汉一口喝尽碗中酒,瓮声道:“我老单,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大当家低声补了句道:“娘的,我也是。”
第二身份:神秘小老头()
山风冷,少年醉后,白衣濡湿,趴在尸体遍地的盗寇山头的长桌上。
满桌大鱼大肉,做法简单,不为权贵或是雅士所喜。
他自然不是真醉了,只是一直醒着,那两位好不容易碰面的同僚就不好深入交谈了。
果然,他一趴倒,张亡命就对老黄使了个眼色。
两人站到一处悬崖旁,聊了很久。
聊的什么,夏广也能听到,在场的每一位的心跳他都能听到,何况是窃窃私语。
老黄无非说这可能是大周皇室最后的,也是最有潜力的种子,是希望,我们一定要辅佐好他。
张亡命表明了身份,果然是前世那五虎之一的石虎张燕人。
这一世虽然还没到那等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他实力原本是四品巅峰,半步五品,但是却在十年前一战中跌落到了三品,只能偶然爆发出四品以上力量。
每次爆发,都会牵引暗伤,不知何时能够恢复实力了。
两人一合计,老黄自然是继续跟着小主人,而张亡命沉思片刻,决定往太行山深处,看看能否积聚更强的力量,之后更好的辅佐小主人。
太行山所谓“七个圈子”,从外到内,等级森严,毕竟这里是无论大周还是大商都不敢轻易发兵的大盗所在。
太行山头圈,核心里的那盗寇实力难以想象。
事不宜迟,放了皇莆香,放了巡捕世家弟子,自然需要想到他们只要一回到江南道,就会立刻派人前来报仇。
正道就是这样子,你手上有所持,他们会怕你,畏你,劝你放手。
但若是你真的松手了,他们就会携着大义将你灭杀,杀完了,还吐口唾沫,说下辈子别作孽了。
酒还没醒。
张亡命就急忙去召集残部,老仆则是寻了个毛毯,为小公子轻轻搭上。
顺着双肩,裹了裹好。
深秋严寒,已近冬,山顶大风,更是冷如骨髓。
喝了些酒虽然是一时暖了五脏六腑,但却终究是冷物。
老仆又去调了些醒酒的汤水。
待到暮色时分,大当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动身了,他抱了抱拳,深深看了这老仆一眼,豹眼环眉又凝重地往着那趴着的少年,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句:“大周尤未灭。”
老黄抬眼,正色回了句:“大周尤未灭。”
短短五个字,却是囊括了余生的追求。
星星之火,可能燎原?
张大当家的豪笑一声,挥了挥手,“儿郎们,随我往山里去,吃香的喝辣的,杀出一片天!新的征途开始了!”
残存的盗寇,连同卡口,暗哨处的,集并起来依然有三四百人,此时听着这么一呼,也是高声应答者。
新的征途。
曾经的大周猛将握了握拳,再不留恋,此生必会再见面,何必留恋?
拖着斩头大刀,迈着大步,远去了。
夜色降临后,繁星满天。
霜寒虽冷,皓月当空。
少年在山顶醒来,身旁只有一名佝偻着身子,像是被责任压得抬不起身的老仆,正轻声说:“公子,你醒了。大当家的怕官府追来,就去山里了。我们也趁夜走吧。”
夏广点了点头。
片刻后。
一辆马车,在无人的夜色,蜿蜒的山道上,响起了轮毂转动的“吱嘎吱嘎”声。
老仆驾着马,像是永不止疲倦,出了这山谷时,已经过了午夜。
匆匆寻了一家野外的客栈,便是入住了。
刚一入各自房里,夏广就直接睁开了眼。
那张燕人实力还不行,这么贸然死在太行山里,那就无趣了。
所以,他直接推窗,裹上黑衣,又从腹中取出一个若是液体流淌的蓝鬼面具,那面具覆盖脸部,可以随着心意而自己改变外貌。
这是真正的改变,而并非是通过幻觉。
只不过这鬼面可没安好心,若是有凡人寻到了这宝物,自然如果至宝,然后频频使用。
用到一定程度,这鬼面具的液体就会延伸。
甚至可以覆盖整个躯体。
这个时候,使用者不仅仅可以改变容貌,甚至连体形都可以改变,成为另一个人。
只是这个时候,使用者就会被这面具永久吞噬灵魂。
神魂俱灭,无法前往轮回台。
可谓是凶戾,诡异至极!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夏广在饭后散步时,无意间发现的这个面具。
当时他要从那已死去的凡人脸上剥下来,但是这液体状的鬼面具却是死活不肯离开。
它越不肯动,夏广越是喜欢。
他就喜欢用强。
最后面具崩溃了,被“撕拉”一声扯下,把玩了两天,就直接进入了夏广的腹中空间。
如今使用,也算是恰到好处。
调整了外貌,甚至体型,那翩翩白衣少年,顿时成了个小老头。
小老头从客栈窗户纵身飞起,瞬间百里。
要寻找到维度,或是宇宙角落里藏着的那些怪物不容易,但找这么个凡人,却是容易的很。
很快黑衣人就看到了山道上,一行约莫三四百的人的队伍正在个小峡谷里,驻营休息。
轰!
黑衣小老头如流星从天而降。
地面泥石飞溅,大坑里尘土蒙蒙,如月色下的薄雾。
还在值守着的盗寇,原本坐在地上,拿着武器,无聊的数着星星,扯淡吹牛,说着婆娘,还有江湖上已经无从考究,不知真假的琐碎八卦。
忽的看到一个流星落下。
那流星划过一道光亮的长尾。
直接落在了营地外。
巨响,巨震,使得所有盗寇都惊醒过来。
张亡命也是急忙穿衣,拿刀,然后围了过去。
雾气散去。
黑衣小老头的身影,神秘莫测,在雾气里,一副高人踏风而行,偶至此处的模样。
“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小辈们在此行走,是不是打扰到阁下的清修了?”
张亡命听过一些神鬼故事,这时候自然是搬出了自己能想到的礼貌用词,小心问着。
“神仙,是神仙啊!!”
盗寇们早已匍匐下来。
月下,尘雾,水雾。
朦朦胧胧,那黑衣小老头高深莫测道:“豹眼儿,你我前世曾有因果,今日老夫前来,便是还了这善缘。”
第17章 南华()
“前辈不要调戏我老张了。我这杀猪宰羊的屠夫模样,上辈子积不了德。”
张大当家没被唬住,他沙场出生,又在江湖摸爬滚打了八年,虽然恭敬但是却显然不信。
神秘小老头也不和他废话,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抬起,招了招,“过来。”
张大当家:??
“我让你过来,用你的刀攻击我,如果不能发挥力量,拿长矛来。”
老头眯着眼,站在月下。
雾气氤氲,升腾,他身后恐怖的如被真正流星撞开的巨坑,与这副神秘的模样,令人不得不畏。
张大当家凝然道:“当真?”
“豹眼儿,不试试,你怎么能服气?”
神秘小老头闭上了眼,再招了招手。
张大当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