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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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了两三个头。
转瞬之间,对方只剩下了两三人而已。
道门宋公子面容都不敢扭曲了,只剩下像是疯了的惊惶,与另一个道人“扑通”一声屈膝就跪下了。
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这恩怨地府接下了”这句话的含义。
地府,隐退了数年,在江湖上出现的森罗越来越少。
而下界的仙人越来越多。
但如今。。。重温这恐惧,竟然和从前一样多。
夏广看着跪下的两人,点点头道:“看来又及时挽回了两条性命啊,老凌,做人要善良,刀下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你又造了十四级浮屠,回来吧。”
凌绝户本以为夏广要责备,听到这话心里一乐,却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便是低着头,一步踏出,站在了青袍男子身后。
慕容家的大殿上,皆是血腥。
再看看在地上被打的差不多快死了的凌霄子,夏广继续看着。
慕容重身子一激灵,急忙出来道:“神武王,神武王大人,这些。。。可是真正道门的人,不是假骗子,而且小女婚礼,见不了太多血。您,您大人大量,就高抬贵手吧。”
他这才明白这位失踪十年的神武王,究竟是何种存在,只是心里还是存在着不少担忧。
毕竟当初神武王那般的英雄,却至始至终未曾破开虚空。
待到他消失后,倒是天地灵气浓郁,开始陆续有人飞升,也有仙人降临。
他并不知晓这一切的因果,只是单纯的做着对比。
一个没有飞升的人,和一群飞升了、在上界历练了、又下凡了的人,孰强孰弱?
虽然不知晓那道门老祖凌霄子究竟为何被摁在地上,打的半死不活,但是慕容重不是傻子。
他知道眼前这两帮人自己都惹不起。
同时,他也恨自己,恨着神武王,因为昨天是自己女儿的婚礼,儿子抢亲,老子带人屠场。。。
夏广摇摇头:“我不过一介凡人。。。”
再一抬头招呼道:“涅儿,回来了,别打了,那牛鼻子快被你打死了。”
夏涅嘿嘿一笑:“爹,他已经被我打死了,我正在鞭尸呢。”
夏广:。。。
凌绝户:。。。
慕容重:。。。
众人:。。。
正常来说,这种能够下界的仙人,都是抵达了像境的,虽然像境之中实力相差极大,但是一入像境,像不灭,人就不灭。
夏广仔细瞧了瞧,刚刚自家儿子含恨出手,这下手可真没留力气,而愤怒似乎激发了什么,那拳头外层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道道浓黑,黑色可是大妖魔的标记,看来妲己没好好生孩子。。。
这黑化的肌肤,像是直接能够轰击到像,在刚刚那一连串狂风暴雨的攻击里,这老道的像还真被他轰裂了。
这还真打死了。。。
抬头看着慕容重满脸忧色,夏广淡然道:“我今天不过带着犬子前来道歉,却被人一辱再辱,我老夏家从不仗势欺人,但如果有人欺负到了头上,也会起身迎敌。”
慕容重长叹一声:“神武王呐,今日这仙人未曾施展,您是没看过他们排山倒海,乘风踏云的高深手段,那真是人力不可及啊。”
唉!
慕容家家主重重叹了声。
夏广转头看向凌绝户,“老凌,仙人就了不起吗?”
凌绝户道:“仙人没什么了不起。”
夏广点点头:“那改日去把他们都灭了,对了,大周推行的江湖监管使这个制度还在吗?”
凌绝户道:“主上,这一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了,因为大周无法控制有仙人的门派。”
夏广一脸平静:“嗯,那就继续推行,哎呀,社会要有秩序才行嘛,就算是仙人,难道就高人一等了吗?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为了维持国家的稳定与和平,我们还是努力的不够啊。
今天是欺负到了我们头上,所以我们才能逆转,但如果来日欺负到了别人头上,别人可不就受委屈了吗?
对不对啊,慕容家主?”
慕容重:。。。
您打赢了,说啥都对。
“远亲不如近邻,慕容家主今日之后,莫不是还打算去道门道歉不成?”
慕容重闻言一愣。
他是有过去道歉的想法,但是被眼前这神武王一提点顿时明白过来了,自己已经不可能与道门恢复关系了。
正愣着的时候,夏广看着肌肉恢复了正常的江南一霸道:“涅儿,今天我们是来道歉的,但又把人家的大殿弄脏了,你个臭小子赶紧打扫,打扫干净了,咱再回家。”
半日后。
江南一霸偷偷召集来了一群自己的“马仔”,这群“马仔”都是周边的富二代、武二代、官二代之类的,各自凭着所谓的“前来拜访慕容家族”,然后屁颠屁颠地全都跑过去跟着大哥一起打扫卫生了。
虽然气氛凝滞,但是慕容家的人看着平日里这群无法无天的祖宗,竟然在打扫卫生,实在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说他们,就算是江南一霸的小弟们自己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本来大哥传急信说“速来慕容家”,他们还以为要抄家,或者是抢出慕容家的某个女眷,这事儿可刺激的很。
但没想到了,却是打扫卫生,还打扫满地的尸体。
这活儿,他们也没少干过。
只是从来都是处理现场,倒是没有打扫过现场。
大哥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来相见,何况这时候他叫来的人,都是实打实地一起从地下的刀山血海里淌过来的,都是并肩作战、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大哥这是怎么了?”
“我从未见大哥趴在地上抹地板?”
“这些人都是道门的人。。。”
“道门又怎么样?了不起吗?”
小弟们交头接耳,却都是不明所以,直到某一位压低声音道:“大哥他爹回来了。”
有个二愣子嗤笑一声:“大哥他爹又怎么样?了不起吗?”
“抱歉,神武王就是这么了不起。”
立刻有人接上了话。
此时,不远的客厅,紫檀木茶几两旁,带着疏狂洒脱气质的青袍男子与慕容家家主各坐一边。
茶几上,紫砂瓷杯中,清雅茶香正袅袅散出,淡白水雾升过杯口,又很快消失。
这屋舍乃是慕容家的避暑斋,所处之地,夏日凉爽,但到了冬日就近乎无法靠近了。
“神武王,这可如何是好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力量薄弱,便是任人鱼肉,万般念想,都不过是白日做梦,慕容重心里自然有着计较,有着沟壑,但是面对道门、仙人,这些庞大势力,他却是无计可施。
抬头看着这气质疏狂的男子,他抬头时,下巴唏嘘的胡渣很有味道。
那男子轻轻啜了口茶,静静吐出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身为当今天子的叔叔,既然有了暴民,那么。。。要么臣服,要么死刑。”
9。后宫一霸名夏树()
从慕容家道歉回来后,夏广将儿子叫来。
雅致的小院落里,飞萤如星,在黑影的蔓藤长条间,静谧飞着,蛙叫蝉鸣不绝于耳。
地窖里倒是不缺消暑的冰梅汤,酸梅酒,凌绝户早就取了些来。
看着已经身高近乎一米八的儿子,夏广不禁感慨时间飞逝,还记得以前这小子也就顶到自己的腰,现在比自己还高一些。
“老爹,你叫大爷。。。呸呸呸,你叫儿子干什么?”
带着涅味的话,被这江南一霸脱口而出。
他发现自己用便各种词汇后,还是大爷叫起来最爽快。
夏广笑看着这已经长大的儿子,“没什么,收拾下,明日随我去京城,我要面见太后皇上。”
月下。
江南一霸有些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不愿意吗?”
“不是,老爹,我只是舍不得这里,这里有许多东西我割舍不下,这次去京城,再回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到时候都是物是人非了。。。我能不能不走?”
虎背熊腰的夏涅说出了心声。
他的兄弟在这里,他的爱情也在这里,他地下势力的发展,保护费的讨要,包括所有的回忆都在这里。
他不想走。
夏广深深看着自家儿子,点点头:“我尊重你的意见,只是道门很可能会回来报复,你一个人能撑得过去吗?”
夏涅想了想从小到大自己寻死了那么多次,都没能死掉。
西子湖底待过三日三夜。
夜深无人时在火焰壁炉里也坐过,火焰小了,就抓着壁炉外的干柴往里放,放到打瞌睡了就呼呼睡着了。
睡到清晨时,打了个呵欠束缚醒来,而干柴都成了灰烬,他却安然无恙。
刀山滚过,刀卷刃了。
毒药喝过,还喝出了品味。
撞墙装过,墙塌了。
跳崖跳过,正好砸死了个下面的孩子,那孩子手上还握着本什么武功秘籍。
想尽一切办法,根本无法死去的夏涅大爷,根本不惧怕任何形式的报复。
于是,他摸着脑袋笑笑:“老爹,你就放心吧,你当年一根长戟纵横天下,杀穿江南,儿子虽然没看到您的那些事迹,但是这些年却是都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儿子不才,也想创造自己的传说。”
“好!”
夏广点点头,“老凌就陪着你,你以后叫他叔叔吧,他是个不错的人。”
“老爹,知道了,你就安心去京城吧,等您下次看到我时,我一定会站到很高的地方。”
虎背熊腰的少年声带豪情。
父子两人静静对视。
夏广想着需不需要拿一顶草帽扣在儿子头上,然后告诉他“为父会在高处等着你,到时候会取回这顶帽子”。。。
但还是算了。
父子两人喝了些酸梅酒,也没什么再多的话说,两人生性都很是洒脱,一个神武王,一个夏涅大爷,在次日清晨分道扬镳。
策马。
胯下之马如狼似虎。
狂风吹草低,烈日天上烧。
夏广看着飞快倒退的大好河山,想着再带上三千铁骑,来回践踏一遍,这江湖多了仙人,多了上界,似乎就忘了血与火,就忘了敬畏。
迎面长风吹开帽兜,男子拔开葫芦塞,灌了口烈酒,头发披散,胡渣稀疏,“我回来了。”
慕容世家。
那日虽被放过,但是却受到刺激而昏迷的两名幸存者,一个是宋公子,还有一个是道门精英。
待到此时悠悠醒来,床前看到慕容家家主,正手持一封信,小心赔笑道:“这是那夏广留下的,说是让你们带回道门。”
宋公子急急拆开信封,信上内容简单:一月之内来长安称臣,过期不候。
相貌俊美的宋公子眼神中恐惧之色,还未曾散去,看着慕容家家族,颤声道:“岳父。。。”
慕容重叹了口气:“嫣然不见了,等你忙完正事了,再重办婚礼吧。”
几句话,就将这宋公子搪塞过去了。
宋公子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恨,这一抹愤恨被慕容重看在眼里。
这位慕容家的家主忍不住心里摇了摇头。
这孩子,心性不行啊。
忍不住,藏不了,怒不起,只会这般心里怨恨着,终究是小家子气。
。。。
“叔叔回来了?”
太后正在贴着温热的黄瓜片,涂着指甲油,自从经历过几番血火,她配合着自家儿子,将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后,便是安稳的在后宫里玩乐。
说来也奇怪,自从十年前叔叔离去后,她的相貌就不曾老过,如今站在皇帝身边,竟然还有外臣以为自己是政儿的姐姐。
想起这个,太后就开心。
但是她心里终究有一根刺,这根刺,就是叔叔。
门外,忽的传来一阵嘈杂和尖叫声。
太后似乎早已熟悉了这一幕,立刻转身,扭头,瞪大眼,看着突然大开的门扉,门前正站了个冰冰冷冷的少女。
裹着红色兜帽,帽子上被水墨勾画了两只奇怪的大眼睛,这似乎是这少女自己的杰作,虽然太后欣赏不来,但不妨碍她天天夸奖“哎呀,我家的树儿真可爱”。
宫殿大门。
太后瞪大眼一动不动盯死了门前少女,微笑道:“小树,半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哎呀,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呢?”
余光一扫,门外的宫女又倒了一地。
“舞姨,还是你了解我。”
少女感觉到了温和的目光,情绪似乎才平稳了下来,红帽兜上黑乎乎的大眼睛,随着她眯成月牙的小眼睛一起看着太后。
这少女便是夏广的二女儿,夏树,当年被太后接来皇宫之中后,便是一直被带着。
太后越带这孩子,越是发现这孩子不得了。
十年之间,朝堂动荡的次数也不少,各国征伐,刺客互派也不少,甚至有一次有一批扶桑的诡异刺客,使用了变形之术,混入了皇宫,甚至推开了自己的大门。
那时候,侍卫们根本不曾察觉。
屋子里只有自己和夏树在说着话。
当宫门被推开时,屋内烛火一阵摇晃,火焰旋即熄灭,而如猫般轻踏的脚步声,速度极快。
门外霜色里,隐显出一道道弧月的杀气。
太后一拉夏树就准备躲到床下的密道里去,另一只手翻出琉璃堂新制造的毒雷,准备丢出。
但这拉却拉空了。
夏树消失了。
而隐约之间,只见到一道黑影闪烁如光。
随后,空荡荡的宫内,传来脖子被扭断的咔咔声。
太后有些毛骨悚然,急忙去点蜡烛,烛火亮起,她眼前贴着一张极近的面庞,那瞳孔里还残存着未曾散去的暴虐。
那一天起,太后就知道小树真的不是一般的姑娘,也不是简单一句“有性格”能够概括的。
所以,每次见到小树,她总会瞪大眼睛盯着她,不停称赞她。
然后,太后就被夏树这位后宫一霸,引为了知己。
10。龙祸()
“我爹出现了?舞姨,是不是我爹出现了?”
穿着血红斗篷的后宫一霸,用她的四个眼睛死死盯着娇小太后。
太后淡定的将脸上温热的黄瓜一片片撕下,“走,可爱的小树,我带你去找他。”
。。。
大殿之中。
四处通明,苍黄色光明从窗户投下光柱。
门外,古铜轻甲的侍卫目不斜视,手握刀柄,带着一股战时才有的杀伐之气。
他们目光里出现了一道身影,从白玉道路的尽头大踏步而来。
咔咔咔。。。
一阵阵紧握住刀柄的声音,很快被经过的侍卫长打断了,“这是神武王,无须如此。”
黄金王座上,蓄着短须,面色狠厉,不怒自威的天子正端坐着。
一声声通报喊着“神武王到”。。。
天子不禁陷入了某种类似于回忆的沉思。
当这位叔叔离开了,他自己真正当政后,才知道世事艰难,也才知道当初那位扶持他起来的男人,是多么的强大。
黑暗,光明之间,夏政脸庞沉浸在其中。
身侧双目浑浊、看不清深浅的老太监扯着公鸭嗓子,拖长声音尖喊着:“传神武王觐见!”
一时间,某种短暂平静显现。
而宫殿入口的两扇门扉被推开了一条缝。
光明撕裂。
吱嘎声里,门扉打开,一道无法看见面庞的身影往前走着,身形越来越清晰,待到中间位置才抱了抱拳,展示着最基本的礼仪:“参见皇上。”
“赐坐!”
夏政同样在凝视这位十年没见的叔叔,或许也在考虑自己对他的态度,但之前他需要弄明白叔叔为何消失,又为何突然回来,这是一个上位者所该深思熟虑的。
“皇叔为何不告而别,十年才回来,可知朕甚是想念啊。”
天子开始过场面。
这些年,他虽然掌控了整个局面,但是北征西伐,江湖局势变更,都是令他虽然看似稳如山,但心里却也是焦虑的很。
他要留名。
留名就需要时间遮盖不下的功绩。
千艘大船只待来年春试航检修之后,便是准备出战扶桑。
他要一统天下!
心中有了天下,自然宽广了许多,所以这句“思念”倒是带着五六分真情。
夏广听得出来,所以他微微一笑:“皇上变了不少,我十年前带着她去往龙脉,却不想陷入了秘境,这秘境里时光与外不同,只是短短数月,外面便是十年,待我摸索出来,已是这般了。”
夏政眼睛眯了眯:“我大周龙脉已经无法进入,里面的前辈们全部不知所踪,新任的那位也曾调查了许久,却是毫无消息,皇叔能和我说说吗?”
他口中新任的那位,名夏御,随着夏洁洁用双刀,性子沉稳,这十年里少了神武王庇佑,而经过了血与火的洗礼,也是早成长为一代阴影里的枭雄了。
只是不知这位脑子是怎么想的。。。始终那把那位夏洁洁视为信仰。
夏御觉得一个能够驾驭三把妖刀的女人,一定是恐怖无比的绝世强者,他在掌控阴影皇庭之间,也曾有着福缘,而得到了一把名为“正村”的妖刀。
因为他也用刀,又敬佩着夏洁洁,所以便也准备换上新得的装备。
只是手才触碰到“正村”的刀柄,便是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从中传来。
“你渴求变强吗?你憎恶着敌人吗?孩子。。。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予,只要放开你的心。”
夏御木然无知的拔出了妖刀,随后。。。他整个人性格大变,残暴不仁,实力自然也大增,有着这把妖刀,他才真正的肩负起了黑天子的职责。
只是夜深人静时,他也才会清醒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自己已经被这妖刀“掌控”了。
每一次出刀,都不是人用刀,而是刀用着人,这是邪道。
可是,他无能为力,就如深度瘾君子怎么也离不开那明明呛人的烟。
直到这个时候,他对夏洁洁的敬佩,才变成了信仰,他这才明白,一个能够驾驭三把妖刀,据说每天还能吃喝玩乐,嘻嘻哈哈的黑天子。。。当真是恐怖如斯。
听着天子询问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