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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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嫡当立长。”
张巨鹿直接开口说明来意。
“你要迎接那西来的皇长子么?”
夏广随意应答。
张巨鹿道:“皇长子也算英明,当初也算形势所迫,这才离去,如今掌控军方势力,不可谓不是合适人选。”
夏广奇道:“你们水镜宫立了夏亨,驱逐了皇长子,现在又跑来和我说立嫡当立长?”
张巨鹿毅然道:“此一时彼一时。”
夏广道:“不许。”
张巨鹿身子一颤,“为何?”
“张老儿,你还是挑个皇宫里的小皇子去辅佐吧,我大周现在需要修生养息,你回去吧。”
夏广随意辞退了张巨鹿,夏桦回来肯定又是要搞风搞雨,他嫌烦。
安心的完成了今日的领悟,正欲休息,宫里那雨田却又匆匆忙忙跑来了,带了一纸书信,拆开一看却是皇姐的,说了些“好久不见,好想你啊”之类的话,然后要夏广回宫里吃饭。
回来后确实还没去见皇姐,她一个人在阴影皇庭里,怕是也孤单的很。
想到此处,夏广便是又去了皇宫。
结果等待他的却是一张摆满了佳肴珍馐的雕龙长桌,两侧坐满了嫔妃,皇子,皇女,皇姐戴了张人皮面具坐在当头的左侧,唯独空着主位。
当着穿着蟒袍的少年来到时,一群人急忙起身,妃子们喊着“叔叔好”,而另外皇子皇女则是喊着“小皇叔好”。
皇家的就餐其实安静的很,各自分着菜,然后每道只吃几口。
只是待到末了了,一些靠后坐着的妃子才带着皇子皇女们下去了,留下几个宫中此时的话事人,以及夏洁洁还停在这豪华的宫殿内。
宫女太监一应摒退,然后华妃端妃为首的娘娘军团纷纷跪地,“大周风雨飘摇,还请叔叔做主。”
这群妃子在这段时间是彻底想明白了,之前夏亨在,她们就过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现在夏亨死了,起初她们还在想着博得神武王欢心,立自家皇子为新皇。
但如今她们也是从各个渠道得到消息,那皇长子夏桦居然带着西军,由五虎上将军之中的“石虎”黄升,以及“黑虎”张燕人,正赶回京城。
回来做什么,可不就是为了坐上龙椅么?
等到这夏桦坐上了皇位,自己等人以及可能逆袭的小皇子,甚至皇女们怕是又是做了那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与其如此,她们倒是宁可这位根本不热衷权势,又强大无比的神武王来主持大局。
这也是稀奇了。
夏广明明不爱权势,可是别人却总是将权势硬是往他怀里塞,当初先皇是,如今这群嫂嫂们也是。
不过这一次,他也厌烦那夏桦回来,所以先是说了声“嫂嫂们起身”,然后问:“你们要如何?”
几名把霸气气场调整为楚楚可怜气场的妃子们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天子未定,便由叔叔代为操持朝政。”
“或者叔叔直接定下天子,臣妾们绝无异议。”
“那夏桦如今怀恨而归,可为狼子野心,叔叔切不能放他入京。”
“对对对。”
夏洁洁笑着蛊惑道:“小广,批阅奏折挺有趣,要么试试吧。”
她做黑天子做的都烦死了,天天看秘报,秘报,秘报,所以这位亲姐决定让弟弟也体会一下批阅奏折的感觉。
夏广被这群女人吵得头大,想想似乎也没其他办法,于是就允诺了先试试。
当晚,这位大周的神武王就搬回了皇宫,理了理御书房,黄金棺材则放在御书房那隔出两边的一面紫檀木架插着山河秀丽图画的小屏风后面。
等待处理的奏折很快被拉了上来。
为何用拉字。。。
因为是一车的奏折。
夏广精力充足的很,然后便是批了一夜,也不过才刚刚完成了一半,想起之前皇兄那孱弱的身体也是被这么耗过来的,这神武王摇摇头,说了句“何苦”。
只是这般没有天子,摄政王实在非常奇怪。
夏广第二天便是将几个小皇子叫唤来了皇宫的演武场。
看着熟悉的景象,他还记得当年夏治在此令那京城孔家的花架子在这里舞剑,测试黑天子天赋,结果挑中了夏炎。
他当时只求进入宗动阁,也只求探查明白皇姐的下落,所以力提一对三千斤金狮子,如今想来,虽然才不过十多年,却是有些恍然若梦。
如今除却宗动阁,便是江南琅嬛福地的书他都学透了,皇姐也好好的,那夏炎吃里扒外的也是坟头草都迎风飘了,倒是当年的天子却也是死在了禅那的诅咒,再也不见人影了,他坐在当年皇兄坐着的位置,周围一众嫂嫂们呵呵笑着,心里却紧张的要死。
神武王扫了一眼,然后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我就立年龄最小的皇子为天子,想来待到他长大了,你们这群做哥哥姐姐的,也都有自保之力。
从前如何我不问,以后如何我也不管,但我在,你们就不得自相残杀,如果你们之中的某个人走路不小心掉入水中溺死,吃饭噎死,睡觉喘不过气闷死,走路被天雷劈死,那么就怪不得我要去寻到凶手,无论是谁,我都会绳之以法。
所以,不要做越界的事。
天子的事不是那么好做的,各位享受一世,平安一世,有我作保,有何不好?”
众妃子相顾无言,很快年龄最小的皇子被挑选出来了,便是那皇子政。
娇小的端妃急忙一拉自己儿子,便是过去盈盈拜谢。
123。破关(第七更)()
择日不如撞日,封禅台上走了一圈,那夏桦的大军还没赶到,这才不过六岁的夏政就直接登基做了新皇。
有神武王在,便是天大的事情都压得下来,时刻关注着江山社稷,料理政事的百官们之中总有几个头硬的,非要跑出来高呼着“立嫡当立长”。
旁观的一些眼睛不瞎的官员本以为又要掉一批脑袋,但那一手遮天的神武王却只是勒令这些如泼妇般吵闹的官员闭门思过三个月,想明白了再回来。
身着蟒袍,站在金銮殿顶,俯瞰着满脸怒火、一副求死求名求得流芳百世的文士们,摄政王只是道了声:“活着不好吗?”然后便是挥挥手,一排甲士很快上前去拉跪地的文士。
明明是死谏,却变成一副泼妇的模样,而那摄政王的温和却显得大度无比。
这倒是使得不少人刮目相看,这位素有莽夫,残暴之名的神武王,似乎有些和想象中的不同嘛。
如今,每日夏政坐在龙椅上,夏广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文武百官上朝了,遇到要事,这夏政无法决断,都是要扭头看向已是摄政王的夏广,待其决断。
于是,神武王这暴君的名头又是被削弱了不少,因为他每一道旨意,都确实是为民考虑,为江山社稷考虑,为大周考虑,丝毫没有太多自私自利,或是耀武扬威的意思在里面。
这作风,很快就得到了百官的敬重。
加之每有奏折,都会很快批阅,百官们知晓这事小皇帝做不来,肯定又是那位神武王代劳了。
井然有序的一道道命令发布下去,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大错,似乎这神武王天生便会摄政,许多事情处理的,都是快刀乱麻,麻利而又妥当,当然,也并非尽善尽美,可人无完人,百官们这颗心才是暂时的稳了下来,风雨飘摇的大周也稳了下来。
只是夏桦大军将至,同一时刻,那原本受召北上勤王的孤军首领“白银之虎”马锦也是将至了。
数百里之外。
神色有些阴冷的威严黄袍男子,握剑皱眉,站在营寨之前,听到身后脚步声,他便是长叹一声。
“皇长子为何叹息。”
身后传来有些老迈的声音,来人正是五虎上将军之中的黄升与张燕人。
夏桦叹道:“叹息我大周危在旦夕,叹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弟继位,我原本想着就此在外安稳过一世,但却未曾想到他竟也被奸人所害。
宫里传出消息,说是遇了刺客才死。
可是在他去后,又是谁人获利最大?
你们不敢说,我来说吧。
就是我那不可一世的小皇叔,也是父皇钦点的大周神武王。
如今,他一手遮天,把持朝政,立了个什么都不懂的政儿去做皇帝。
此心昭昭,路人可知啊。
可惜,他实力甚高,便是我十万大军东去,也是无可奈何,不如,我们就是退了吧。”
他这一番话绵里藏针,又暗含激将,可见这皇长子桦确是城府深沉。
“军阵沙场,比不得江湖,到时候老子重甲骑兵冲锋碾压,便是神武王又如何,老子丈八蛇矛必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张燕人髯须戟张,哇哇的吼着,然后看向身侧的老者道,“老黄,听说那神武王还是你徒儿,怎生如此?”
黄升只是皱眉不言,想了片刻便是道:“到时候,我先去与他说说。”
又是一番谈话。
最后夏桦向着这两位深深鞠躬,双目含泪道:“如此,桦就代天下人谢过两位将军了。”
他话锋一转又道:“听闻马将军也是北上了,怕是也要与你我为敌啊。”
张燕人大咧咧道:“马锦和我是兄弟,待我修书一封,无碍!待我再修书一封给我关三刀关兄,可惜他在长城守着,怕是回不来,赵兄弟也是驻守着蔷薇关,脱不得身。
无妨,天下竟有如此无耻小人,我老张不怕他,定要为你夺回属于你的属于你的东西。”
说罢,他竟是拍了拍夏桦的肩,这位皇长子双目含泪道:“多谢张上将军了。”
数日后。
封锁关中的函谷关,挡住了西军的路,关上走出一名将军喊着:“两位上将军回去吧。”
张燕人哇哇叫着吼道:“姓石的,当年老子还指点过你枪法,这门都不让我们过了吗?”
那石姓将军道:“张上将军,黄上将军,天子旨意,若是两位入关,那是欢迎至极,但若是带着大军前来犯上作乱,那么这函谷关便是我石某人死战之地。”
张燕人怒吼道:“究竟是天子旨意,还是那把持朝政的摄政王旨意?一手遮天,为乱天下,无耻小人,一国之贼!姓石的,速速开门!”
石姓将军看了一眼,便只是不开。
西军无奈,只能在函谷关外安营扎寨。
而初夏来临,一日雷雨之中,却见一个赤脚和尚,手握着禅杖走在着狂风暴雨里,然而却不知怎么,竟然绕到这营寨边化缘,恰逢夏桦坐在大营之外无可奈何,听到士卒驱赶赤脚和尚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忽然福至心灵,结合着此前听说的一些故事,他便急忙奔跑出去,伞也不打,任由雨水湿透衣服。
“大师远道而来,还请速速入营中。”
夏桦做足姿态。
那和尚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推脱,便随了这位意欲东去,却被阻拦在外的皇子而去,吃饱喝足,便是问道:“小僧看贵人颇为苦恼,可有心事?”
夏桦便把京城那摄政王一手遮天的事情说了。
和尚道:“这神武王不信神佛,施主可信?”
夏桦拍案而起,怒道:“绿萝禅宗本就是我大周国教,小时候我便每日去京城城北的禅院里上香拜佛,只是后来父皇痴愚,竟然将禅院拆除,哎。”
他这么说,信佛之意溢于言表。
赤足和尚哈哈大笑道:“这神武王逆天而行,区区函谷关自然挡不下施主的脚步,如今小僧便为施主破关。”
夏桦心中狂喜,知道是遇到了异人,便是再三道谢。
次日,雷雨停。
黎明里。
张燕人握着丈八蛇矛,黄升则是一手提刀,身后则是背着苍藤老弓,至于那三位黄金龙虎爆则是有样学样,也骑马眺望着远处那晨光熹微里的黑色雄关。
雄踞山口,城墙甚厚,犹若一只巨大的铁熊,蹲着身子,城头的火盆的熊熊火焰才刚熄灭,见到这西军集聚,守将早已上了城头,远远喊着:“两位上将军,莫要犯上作乱!”
但下一刻,他忽然看到对面这种走出一人。
竟是个持着禅杖的赤脚和尚,大踏步往前走着,禅杖上的铁环则是随着走动,在晨风里发出一阵又一阵清脆的声音。
“和尚,你来做什么?”守将奇怪的问道。
但那赤足和尚却不多言,只是往前走着。
守将道:“再不停步,休得怪我们了!”
说罢,他一抬手,“放箭,准备!”
那赤足僧人只是越走越快,而终于进入了距离城门的一射之地,将军再不迟疑,冷声道:“放箭!”
数十支箭便是凌空而下,呼啸着向那僧人而去。
那僧人依然不闻不问,似乎落下的不是箭,而是雨水,他何必去挡?
便是远处的夏桦,以及两位将军都有些疑惑,这和尚是送死么?
但下一刻,一道道神圣的佛光忽然爆发,光芒里,那些乱箭全部都发出被净化的声音。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里,赤足僧人已经走到了紧闭的关门之前,右手掌贴在那厚重无比,便是攻城车也决然无法撞开的铁门上,轻轻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东来,请开此关。”
话音落下。
那城下便如烈日降临。
轰然一声。
城墙破。
城门开!
124。疯狂的赌斗(第八更)()
函谷关门被破开,西方而来的铁骑长驱直入,关中大好风景,再无一处可以阻碍。
然而这只军队却本就是奔着京城而去的。
同时,白银之虎的孤军似乎也做出了决策,几乎是同一时刻拔军北上。
明眼人都知道这勉强算是皇家的夺嫡之战,这种浑水大多人是不愿去沾惹,水镜宫的黑暗兵法三人在北地不归,如今这剩下的张巨鹿本也是打算“立嫡以长”的打算,自然也不会出力。
所以,关键的关卡一破,这西方并上南方的十多万大军便是浩浩荡荡,每日都向着京城逼近。
“广儿,现在回头还不算晚。”
黄升站在京城西门外,抬头看着城墙上那裹着金色蟒袍的少年,“月影也挂念你的很,这仗不打了吧。
老夫承诺,无论如何,你始终是神武王,无非是重选处封地。”
夏广想起幼年时自己在黄家练习弓法的情形,每日都是那右脸被毁容了的小姑娘送自己回皇宫,后来又是彼此熟稔了。
黄升又抬头看着城墙,“广儿,皇长子雄才大略,仁心仁德。。。”
夏广忽然道:“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便给你们一次赌斗的机会,否则这京城固若金汤,你们大军攻不攻的破还是一说,即便攻破了,我也保证城里什么都不会剩下。”
黄升问:“你要赌什么?”
夏广沉吟片刻道:“你们既然能有僧人破开函谷关,为你们开路,那么我就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挑出三人与我对战,车轮战也好,一起上也好,胜了,按你们的来,败了,按我的来。”
黄升扬声道:“这件事我没办法允诺,我去问过皇长子再说。”
随后这位老将军就是策马而去,与军营中央的那名皇袍男子交谈片刻,面色有些古怪的站回了城下,咳嗽了半晌才扬声道:“广儿,你武力盖世,这三人战的条件要换一换。”
大周神武王俯瞰城下千军万马,神色不变,静待下文。
黄老将军这才道:“三日之后,天亮你一人出城,任由挑战,若是天色暗了还能站着,便算你赢。”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远处的张燕人也忍不住捂住了脸,老子虽然粗,但是这种要求。。。还真是提不出来啊,想想那神武王十有八九也是拒绝,这样也好,战场上直接杀个你死我活,赌斗个毛啊。
京城内外,城上城下十多万人,甚至是京城内的百姓,都是听到了这对话。
“这赌斗傻子才会答应吧,黄将军怎么会说这么个要求。”
“是啊,不过三人车轮战确实战不过神武王,他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其实江湖上,外面都流传神武王是第一暴君,可是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还在酒楼里看他喝过酒,亲切的很。”
“但是,这皇长子继位也确实比。。。”
“慎言,慎言啊!”
百姓们,甚至是军阵里都有些嘈杂,议论纷纷。
但没有人觉得神武王会答应这样的请求,要是这样,还不如两军摆开,面对面厮杀,有什么差别?
然后,众人便是听到了豪气如雷的大笑声。
夏广坐上墙头,俯瞰着城下,笑道:“老师,你意思是说,三日后我一个人在城下,任由你们或者你们请来的外援进行攻击,我不仅不能带部下,甚至不能逃,只能站在这一处,一个人对战你们所有人,是吧?”
黄升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好,抬头看着自己那徒儿,金色蟒袍刺人眼,而披散黑发更是说尽风流。
神武王开口道:“怕是只有傻子,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答应你们这样的要求?”
他断了下随即仰头豪爽大笑起来:“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哈!”
这位神武王拍着城墙猛然站起,“就如你们所言,三日后,我一人站在西门,从天明到日暮,在此之前,和尚也好,道士也好,随你们请外援,我。。。无所谓。”
说罢,蟒袍的王爷从城墙一跃而下,而笑声依然似在十数万大军,在敌我之间回荡,这万般的干云豪情,真是令人心中无法平息。
良久,远处那须发戟张的张燕人吐出一个字:“草!”
然后又叹了一句:“老子服气。”
黄升也是摇摇头,带着三只犬子看着那狂妄霸道的身影逐渐远处,而三只犬子的眼中光芒愈渐放大。
这。。。这才是我们信仰的横推之王啊。
千军万马皆沉默。
唯独那笑着的远处的皇长子桦轻声吐出两字:“莽夫。”
皇长子的想法很简单,披着重甲的铁骑南北向来回冲踏,那神武王就算江湖之上无敌,但是在这都是见过血,久经沙场的铁骑之下,肯定要完。
张燕人倒是第一次有了反对意见,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