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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九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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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事已至此,我们更应该相互依靠,如果不是惦记着你,我恐怕早就一把青剑刎脖,以殉那些为我牺牲掉的人了。”

乐以珍听着他的话,心里惊了一跳。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居然有如此野心,竟然想着母仪天下!这帽子可扣大了,她可顶不起来:“死已矣,生何辜?难道你一个男人做错事情,要将罪责推到一个女人的头上吗?到底是我想母仪天下,还是你想掌统江山,此时究来又有何意义?莫不如把眼前事理清,大家各安其位,才是明智之举。”

“各安其位?哼!”朱琏广冷哼一声,“我的位置就在你身边,你此时心存怨怼,我不怪你。这里很安全,你留在这里慢慢想吧,要是实在想女儿,我派人将她接来。我相信你会忆起我们之前的种种,解开心结,回到我身边的。”

“你这是要囚禁我喽?”乐以珍急了。

“你是我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点希望,我不会放弃你的。”朱琏广说完,甩袖抬腿,出门去了。

第五十五章 借祭之名

小喜的舅舅因车祸去世了,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乱,昨天对着电脑半天,没能码出字来,因此断更了,实在抱歉。等过几天小喜心情好些了,一定会双更补上。

活着是一种幸福,每个人都应该珍惜这份幸福!

乐以珍真切地体会到,在古代当一个女人真的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似乎女人的生活就是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

就拿她自己来说吧,刚穿越来的时候,被关在李大升的院子里。后来进了怀府,活动的范围就是老太太的德光院,再后来被怀远驹纳了妾室,又从德光院挪到了群芳院,总之怎么活动也出不了怀府的内院。

如今她的处境算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软禁?也不过是将她从怀府的内院又弄到这不知道在哪里的另一个小院子而已。生活倒是可以,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只是她一出屋门,身后就有一位佩剑的暗卫跟着,让她心里非常地不舒服。

最开始的时候,她很愤怒,朱琏广来看她,她都摆一张寒冰脸给他看。可是朱琏广并不介意,虽然他好象不太方便天天来,可是他只要在这间小院里,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起初他的话题总是涉及以前,显然是想引导乐以珍重温过去,将两个人遗失在政乱之中的情意捡拾回来。因为乐以珍对他热切的回忆总是报之以淡淡的回应,他自己逐渐地意识到,过去越是美好,就越显出现在的凄清来。因此他也不再提以前的事了。

乐以珍几次好言相求,希望他能将自己送回去。可是朱琏广却心意坚决。他对乐以珍说:“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从此以后视我为路人,但我却绝对不会再让你回到那户人家去做奴为妾!”

乐以珍听他这话,心里真是无比泄气。到此时此刻,她才觉自己对怀家是如此的依赖和难舍。虽然她在那里受过伤害、忍过委屈,虽然她在那里连个正经代表人格的身份都没有,可是回头仔细想想,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去地地方。似乎也只有那里了。这种感觉就象她小时候因为贪玩没有写作业,挨了妈妈的打。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愤而离家,可是当夜色降临,胃里“咕咕”饥鸣的时候。她还是得乖乖地回到家里一样。

而那份难舍,却是缘于她的女儿,在这世上唯一可称作是她的亲人的小东西。她从被劫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撕心裂肺地想念女儿,几天后她开始出现幻听,总能听到梦儿地哭声,象是没有吃饱肚子受了委屈一样。

虽然朱琏广曾说过,如果她实在想女儿。会派人去把梦儿接来。但她纵使思念梦儿到寝食难安的地步。也不曾跟朱琏广开这个口。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朱琏广地身边,即便怀府的人不来救她。她也要想办法逃离这里。

她心底里反复地揣度着怀家人搜救她的可能性,也许会在最初失踪的时候。四处找一找吧。可是如果日子久了,这个人还是不见。他们还会费心费力地寻找吗?

她没有这个把握。因此她想自救。

那天朱琏广又来看她。乐以珍态度难得地温顺。让朱琏广有些惊喜。又有些欣慰。两人喝了一会儿茶。随便聊了几句。乐以珍刻意地将话题牵到她地母亲乐周氏身上。因为以前听钟儿提起过一些乐周氏地事情。三两句之间还不至穿帮。

她饱含情义地讲述引得朱琏广有些动容。感叹道:“你母亲是一位贤德地好女子。我一直想象着你将来就是她那个样子。温良淑丽。可惜…还是受我所累。”

乐以珍听他声音里透出一些愧疚与沉痛来。赶紧趁热打铁。轻叹一声:“唉…我昨晚梦见我地母亲。对我说她没有找到我地父亲和哥哥。孤身一人在冥间好凄凉。别人家里都时不时地送些银钱衣物。她自己一个人。阳间无香火供奉。阴间又寻不到亲人。实在是…”

说着说着。她地一颗属于乐以珍地心真就动了情。几滴眼泪掉落下来。朱链广一见她地眼泪。顿时慌了手脚。自他把乐以珍从怀府里偷运出来后。她虽然一直是抵抗和恼火地态度。却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他还以为惨痛地家变将她地心磨砺得硬了呢。

“这是我地疏忽。”朱琏广赶紧检讨。“我这就让人在东厢设一个牌位。天天香火供奉不断。以慰乐夫人在天之灵。你不要哭了…”

“这里的东厢?”乐以珍一脸不认同地表情,“这是哪里?我娘知道这里吗?我在这里供奉香火,我娘受得着吗?”

“那…”朱琏广迷惑了,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我想去我娘去世的地方上炷香敬些供,我上次也是梦到我娘在那边过得不安生,去祭了一次,就好了一阵子。如今我娘再找上我,一定是想我了,我得去看看她。”乐以珍将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地说出来。

“你娘去世的地方…那个人牙子那里吗?”朱琏广犹豫了,“这可不行,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哼!”乐以珍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也多余有那种奢望。你现在把我当囚犯一样禁着,又来跟我谈什么为我好?说了归齐,不过是为你自己心里好受罢了。”

“你这样冤枉我?”朱琏广被说得急了,“眼下怀家人在外面撒下人马,四处寻你,我现在让你走出这里,岂不是投到他们家的罗网中了吗?”

乐以珍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喜………原来怀家人没有放弃她,原来他们在尽力地寻找她!虽然她一直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可是怀家人显然已经接受她为家里人了。

这让她的心又酸又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同时也给了她力量,使她更加积极于将自己的信息传递出去。

朱琏广自己说出怀家人在找她的事,心中立即生出懊悔来。他有些躁恼地站起身来,对乐以珍说道:“这事…你让我想想。”

“你也不必想了,我对你不抱什么希望。我娘不安生,我陪着就是了。好在上次怀家人大度,让我出府去祭过一次了,否则我现在只会更加的不得心安。”

朱琏广被说得红了脸。恼火地抬脚出了门。他在院子里盲目无措地转了几圈,喊来他贴身的侍卫兼军师童仲彦。为难地抿了抿嘴唇,对他说道:“多派几个人,保护珍妹出一趟门,你觉得可行吗?”

童仲彦吃惊地看着他:“王爷。那怀远驹动用了他在官府中的关系,现在安平府的四下城门都被封了。虽然已经十天了,可怀家地人天天翻城一样地找,最近兄弟们已经在附近现了怀家的人,保不齐哪一天就翻到这里来了。这个时候,王爷不想着将珍姑娘转移,还要放她出去?”

朱琏广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我皇叔的地盘,量他怀远驹也不敢来这里撒野!”

“王爷…”童仲彦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在延庆王的地盘上比较安全。可是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尽量不要给老王爷添麻烦的好。再说…王爷似乎忘了。怀远驹的岳丈可是沈同达那个老东西!照目前的动静来看,他还没有惊动总督衙门地人。属下以为他是在顾忌着珍姑娘的安全。但若是一直寻不到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朱链广垂下头。半天没有说话。童仲彦以为自己地话他听进去了,正松了一口气,却不料朱琏广突然抬起头来:“我手下的兄弟,还护不住一个女人吗?她不过是想祭拜一下乐夫人,人之常情…怀远驹都能做到的事,我还做不到了吗?”

朱琏广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有些弱,不过童仲彦还是听到了,摇了摇头:“嗨!王爷…现在可不是治气的时候。再说了…属下心中有一事不解,今日说出来,王爷莫怪。珍姑娘…属下以前也是见过地,那时候她是一个多么热忱活泼的人啊!可是现在…人变得清淡不说,我怎么觉得…她在这里乍一见了我,象是没认出我来呢?”

“你这可是在胡乱猜疑了!”朱琏广听他说这些,有点儿不高兴了,“人可是我们一路追来的,而且珍妹的后颈项处有一颗痣,不会有错的…你将鹰组的四人找来,让他们出这一趟任务。”

“王爷…”童仲彦做着最后说服他的努力。

“就这么定了,你唤人去吧。”朱琏广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个时辰后,乐以珍被塞进了一辆马车里,对面坐着两位抱剑的年轻人,垂敛目,却气势逼人,车外还有两位年轻人,一身普通地灰衣装束,扮作车夫赶车。

乐以珍虽然不懂武功上地事,但她感觉得到,这四位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事实上她也没想过趁这次祭奠出逃。她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一会儿可能生的情况,做着应付地准备。

马车帘遮严密,若无其事地穿过安平府的街巷。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到了原先人牙子李大升用来关禁奴隶,而现在属于乐以珍地那处院落。

一个侍卫上前敲了门,门内随即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吱扭”一声门响,从门缝里露出半张中年妇人地脸:“找谁?”

第五十六章 无心之伤

中年妇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堵在门口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闪身,让出身后的乐以珍来。乐以珍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热情的笑脸,上前对着门内的中年妇人说道:“秋婶子这一向可好吗?”

“啊?”被称为秋婶子的妇人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乐以珍,“这位…”

乐以珍没容她继续往下说,截过她的话来:“秋婶子贵人多忘事,我前一阵子来祭过我娘,婶子忘了吗?我是怀府的珍丫头呀。”

“啊哟!”秋婶子一听是自己的主子来了,“咣啷”一声把大门拽开,迎了出来,“是姨娘来了…奴才前儿听说姨娘…”

乐以珍早就迎上去挽住秋婶子的胳膊,暗暗地在她的小臂上掐了一下。秋婶子还算机敏,偷眼瞄了瞄跟进来的四位年轻人,眼光扫过其中两位腰上的佩剑时,马上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垂首陪在乐以珍身边。

乐以珍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丁掌柜给她找的这个守院子的人还算通灵,她这头一关算是过了。身后的四名侍卫虽然觉得这二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可是因为临行前朱琏广有吩咐,他们此行的任务是把人完整地送到,再完整地接回去,不可过多限制她的自由,因此四人只好机警地跟在身后,也未做拦阻。

一行人进了院里,因为秋婶子摸不清形势,已经完全不开口说话了。乐以珍兀自边走边说着:“还要劳烦秋婶子向李大叔求个情,我想再给我娘烧炷香,给他添麻烦…”

秋婶子正不知如何应答,乐以珍自己发出一声疑问:“咦?怎么院子里没有人?我上次来挺热闹的呀,难道是李大叔搬走了?”

秋婶子赶紧顺着台阶下:“是呀,搬走了,搬走了,留我们两口子在这儿看院子。”

乐以珍笑着央她:“那么秋婶子开开面儿吧,让我在后院里敬炷香。您的恩德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说完,她冲身后四个暗卫使了个眼色。

四个年轻人一愣,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询问着乐以珍的用意。然后又相对摇摇头,表示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银子!”乐以珍好象对他们地笨拙非常不满。皱起了眉头。

“哦哦。银子…”四个暗卫(炫)恍(书)然(网)了悟。开始浑身上下地摸银子。最后四个人将摸出地银子凑在一处。看看有四两左右。有些尴尬地递到乐以珍面前:“就这么多了…”

乐以珍扁了扁嘴。将银子接过来。塞进秋婶子手里:“婶子别嫌少。好歹也能沽一壶酒给秋叔喝。”

秋婶子迟疑了一下。没敢接。乐以珍将银子往她手里一放。将她双手一合。贴着她地耳朵说道:“不拿白不拿。”

秋婶子这才笑嘻嘻地接了银子。乐以珍揽着她继续往里走:“烦婶子给我找间屋。我换身干净衣服。我这一身灰秃秃地。我娘见了以为我受了多少罪呢。”

两人说着话。秋婶子已经将乐以珍带到一间屋前。开了门。请乐以珍进去。

“珍姑娘…”身后四人一看她要进屋。这可是要离了他们地视线了,不放心地喊了一声。

乐以珍回头看定四个人。有些恼火地说道:“我要换了衣服才能见我娘,几位不放心的话,就跟进来吧。”说完,理也不理被说得面红耳赤的四个暗卫,进了屋,关上了门。

四个人无奈,只得分出两个人转到屋后,其余二人站在门边上守着。

乐以珍一进了屋,一边悉悉索索地摆弄着衣服,一边贴着秋婶子的耳朵悄声说道:“刚才多亏婶子机灵,烦婶子给怀府送个口信,就说我在延庆王地地盘上,一个小院子,白墙红瓦,院子很小,墙很高,我就在正北中间那屋。”

秋婶子一脸焦急而惊惶的神色:“听说这几天府里把安平城都翻了个儿了。二少爷的人每天都会来问一遍,等今晚人来了,我一定把话递到。外面那些人,为什么要劫姨娘呀?”

“三两句说不清,我这次能不能脱身,全指望秋婶子了,千万小心。”乐以珍听说怀明弘会派人来问,一颗心又松了松。她郑重交待完,开始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打开,迅速地换了一身衣服,出屋去了。

她来到后院,上了香敬了供,烧了一些纸钱,跪到地上,在心中默默地念了几句:我总是藉着乐夫人之名行事,夫人在天有灵,千万莫怪我,如果这次脱了身,我会时常地来给夫人敬奉香火地…又叩了头,在蒲团上呆坐了一会儿。想她上次假借着祭乐夫人之名前来,还是为了等待时空之门大开。如今再来,她已经对时空之门没有那样强烈的渴望了,她现在只想回到怀府去,见到她的女儿。如果这个时候她想象之中的那扇时间的大门敞开了,她兴许都不会走进去。

要走,她也要带上女儿一起走!她很坚决地这样想着。

她坐了好{炫&书&网久。跟来地四个人有些着急了,其中一位被推了出来,上前对乐以珍说道:“珍姑娘,我们已经出来好{炫&书&网久了,我看姑娘也祭过夫人了,不如我们现在走吧。”

乐以珍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来,跟秋婶子道了别,往院外走去。

在院门口,她刚想上马车,发现跟来的四个暗卫中,只出来两个人。来时跟她同乘一辆车的那两个佩剑的年轻人没跟出来。

她心里“忽悠”一下子,回头问那扮车夫地暗卫:“怎么少了两个人。”

“他们两个另有任务,不跟我们一道回去了。”那人含糊地答道。

乐以珍只觉得脑子“轰”地一阵眩晕,转身就要往回扑,却被那扮车夫的暗卫一探手,扯着袖子拽住了。乐以珍觉得心都要着了火了,回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们敢杀人灭口?这是你们王爷地意思?”

那暗卫被打得脸一歪,面上神情却未变:“珍姑娘误会了,那两个兄弟只是留下来守住这间院子,以防消息外漏。”

“你保证他们不会伤害秋叔秋婶?”乐以珍此时方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这一趟来得鲁莽了,想来朱琏广皇宫里长大的人,又经过一番谋叛之乱,身边还有不少地奇人异士。怎么会幼稚到被自己哄骗了呢?这一趟信儿送不送得出去她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别伤害到秋叔秋婶就好。

“珍姑娘放心,在下不敢虚言欺骗姑娘。”那暗卫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乐以珍想要回去看看,却挣不开他的钳制。只能向院内望了几眼,懊丧兼忐忑地上了马车,这回是一人在外面赶车,一人在车里守着她。三个人像来时一样,默然地穿过安平府地街巷。回了乐以珍被囚禁的地方。

乐以珍下了马车,坐在院子里等候地朱琏广欢喜地站起身迎了上来,乐以珍却一甩袖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着脸进了自己地屋子,随手关上了门。

朱琏广碰了一鼻子的灰。回头看向扮车夫的那名暗卫。那小伙子趋身上前,将这一行的情况跟朱琏广回了。朱琏广听了。回头看看那紧闭地屋门,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

这时。那暗卫凑近朱琏广,接着说道:“王爷。属下另有别情禀报。”

朱琏广看自己的亲信神情如此严肃,不由地心中一凛,将一侧耳朵倾过去听着。那暗卫贴近他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朱琏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去把童先生给我找来。”

没一会儿功夫,童仲彦就急急赶到了,朱琏广跟他一番商议之后,他飞身出了这处小院儿。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暗下来地时候,童仲彦行色匆匆地回来了。

他来到朱琏广的屋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朱琏广铁青着一张脸,从屋里冲出来,气冲冲地来到乐以珍的屋门前,抬手“嗵嗵嗵”地擂了几下门。

乐以珍自从回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怄气,连饭都没有出来吃。被朱琏广软禁以来所积压的怨怒,因为今天借祭奠之名传信一事的失败,在她心里集中爆发了。以前曾经对朱琏广心存地一点同情与愧意,此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边为秋叔秋婶的安危担着心,一边为着自己难以脱身而烦躁不已。

因此当她听到朱琏广捶门的声音,她只是在床上气哼哼地翻了一个身,面冲里躺着,没有理会。却不料身后的屋门被朱琏广飞起一脚,“哐当”一声踹开了。

她惊得坐了起来,眼看着朱琏广铁青着一张脸,上前薅起她地手就往外拖。

乐以珍这次真得被激怒了,被他扯着趔趄了几步,稍稍立稳之后,甩手一巴掌往朱琏广的脸上招呼过去。朱琏广反应还算灵敏,一侧脸躲了过去,再回头脸色更加难看了:“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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