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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九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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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以珍听“老婆”和“丈夫”两个词从他口中吐出来,着实觉得别扭。说实话,她从来都没有拿自己当他的老婆,一则名份上他的老婆是沈夫人,自己的身份够不上老婆这个称呼,再则就算妾勉强可算是他的老婆,他有那么多的“老婆”,这让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因为这丈夫和老婆的称呼,心里有些紧张,抱着梦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习惯了和定儿睡在一起,晚上她也能帮我照顾一下梦儿,老爷累了一天,别让梦儿闹着了,吵了你休息。”

她还没走出几步去,就被怀远驹长臂一伸,捉了回去:“你最好习惯跟我呆在一个屋子里。”

乐以珍被他迫得恼火,回身将梦儿往床上一放,瞪着他质问道:“老爷这样何意?难道你忘了你曾经许给我的承诺?老爷在外面做大事的人,一诺千金,不会连应承给一个小女子的话都想反悔吧?”

怀远驹此时眉目舒展,心情大好,全不见在家里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整以暇地坐到梦儿旁边,一边捉着她的小手捏着玩,一边回答乐“谁说做大事的人就一诺千金,说了话就不能反悔?T去的话都收不回来的人,还能做大事吗?”

乐以珍感觉自己郁闷得要吐血了,也不抱梦儿了,回身出屋,走到右侧的客房门外,一推门,竟然是锁着的。她敲了敲门:“定儿开门!”

“姨娘,我刚上床躺下,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吧。昨天坐马车颠簸上山的,昨晚担心你,一宿未睡,今天又行出这么远的路来,你就可怜可怜奴婢,让我稍稍休息一会儿吧。

”定儿说得可怜,可声音却是无比的清亮。

乐以珍一砸门板子,气愤地骂一句:“小蹄子!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还反了你!跟我端姑奶奶的架子!快开门!”

“姨娘…这不是家里,一左一右楼上楼下全是天南海北的客人,让人见了你这样泼,多不好呀!姨娘也回房休息吧,歇一会儿我们好出去用晚饭呢。”定儿说着话,声音里已经透出忍笑的意思来了。

乐以珍气得直咬牙,正欲再教训她,旁边过来三个男人,见她鼓着腮帮子敲门不开的样子,停了脚步,抱臂倚在栏杆上,笑嘻嘻地对她说道:“小娘子,被相公撵出来了?哥哥房里的床大,跟哥哥走吧,哥哥会疼人…”

他话音还未落,中间客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打开,怀远驹从屋里冲出来,提起拳头照着说话那人的鼻子砸了过去。

那人没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女人敲右侧房间的门,中间屋里却跑出人来,微愣之下,拳头已经落到了他鼻子上了。他正好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往旁边一栽,身子就向后倾去。他拼命地划拉着胳膊想要站稳了,最后还是“扑通”一声跌到楼梯上,一路翻滚着下去了。

其他二人见同伴被打,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乐以珍一见两个人往怀远驹身上招呼,小时候跟胡同口的男孩子打架时练就的敏捷反应让她迅速地抄起摆在栏杆边上的一张木凳子,抡起来照着那个后背冲她的人砸了下去。

那人被砸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

这时怀禄已经闻声从屋里出来了,见一个矮胖子正要攻击自己的主子,飞起一脚踹在他的上。那个矮胖子闷着头向前冲了几步,一下子撞到了客房的墙上,栽在那里。

乐以珍觉得三人的合作简直太漂亮了,得意忘形之下,伸手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耶!”

怀远驹虽觉得她样子古怪,口中蹦出来的字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看得出她是高兴呢,不禁宠溺地一笑,抬指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跑出来惹事,还好意思高兴?”

正在这时,客栈的掌柜跑了上来,一见地上打趴下三个人,赶紧堆着一脸苦笑:“客官们有话好说,伤了人多不好!”

那被乐以珍砸倒在地的人已经爬了起来,跳过去就要怀远驹的衣领子。恰这时赶车的小厮回来了,见有人对主子动手,从腰里“刷”地抽出一柄软剑,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另外爬回来的两位见这形势,全都冲着掌柜的去了:“你这是什么黑店?住的这都是什么贼人?你可看清楚了!我们刚刚住进来,就被人打伤了!你还不快报官去!”

掌柜的被那二人瞪着眼睛一吼,一时之间懵懵怔怔地,应了一声:“噢…”转身就去喊伙计。

怀远驹淡然地揽过乐以珍的肩,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可一定要将官府叫来,而且一定要将你们田州府的聂府台叫来,拉拉杂杂的人等我可不见!我倒要问一下你们聂大人,他治下的田州何以如此不安定,光天化日之下,正经客栈里就有人调戏我娘子!”

掌柜的是见过世面的人,听怀远驹这口气,立即转了腔调吩咐喊来的伙计:“快,将这三位兄弟扶到三楼去。”

转而对三个挨打的客人陪笑道:“几位终究也有不当之处,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在下给三位兄弟请最好的大夫来治伤,三位兄弟调换一下客房,到三楼去住吧,那里既清净又舒适,一会儿在下给三位兄弟备上好的酒菜送去,算是在下向三位赔礼道歉了,可好?”

那三个人也能听出怀远驹的话音儿来,再看看架在同伴脖子上的软剑,哼哼着相互扶携,上了三楼。

“惊扰了尊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在下…”掌柜转头跟怀远驹陪笑脸儿。

“你不必说这些,你只管备下上好的酒菜,这三间客房每屋一份,一会儿送上来。”怀远驹一摆手说道。

“啊?”掌柜肉疼地看着怀远驹,心想这下好,四桌上好的酒菜了!今儿客房白给他们住,自己还得往里搭!

怀远驹也不理他,拉着乐以珍的手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怀禄见掌柜要哭的表情,好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快去备酒菜吧!我们付钱的!不吃白食!”

“哦!”掌柜的脸色顿时松缓下来,“谢谢客官!在下这就吩咐人去预备!”

第八十六章 偷香代价

刚才那么一闹腾,乐以珍也不敢再吵着跟定儿住了,T怀远驹的屋里…酒菜送上来后,她洗了手,一气吃了两碗米饭,将眼前的一盘腊肉炒茶树菇全消灭掉了,一点儿也没给怀远驹留。

怀远驹知道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因此慢悠悠地喝着酒,眯着眼睛看她吃得欢实,那盘腊肉没有了,他又把一盘茄汁焗猪排推到她面前。

她也不客气,将汤汁舀来往饭里一拌,将剩下的半碗饭吃得干干净净。

怀远驹好笑地看着她:“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能吃,看你这副吃相,我倒要惦量一下能不能养得起你了。”

乐以珍漱了口,回头对他说道:“老爷要是觉得供不起我们娘俩儿吃饭,现在赶紧将我们送回去,饿着我事小,饿了梦儿我可不干。”

“每天一头牛,可够你吃的?”怀远驹端着酒壶自斟自饮,一派悠闲的样子。

乐以珍觉得出了门的怀远驹和在家里的怀远驹,简直判若两人。她在怀府之中见到的怀远驹,面部肌肉总像是受地心引力的过分吸引,整个线条都是耷拉向下的,本来眼睛不小,可是眼皮经常垂着,偶尔抬一下,射出来的光也是冷嗖嗖的。

可眼前的怀远驹,除了身上的衣服过于华贵,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之外,单看他的表情,就是一个居家男人,在外面劳碌一天,回到家里烫一壶酒,边喝边跟妻子唠些闲嗑儿,一脸的安然闲适。

这让乐以珍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可是这种拉近距离的感觉又让她有些心慌。她听到自己一向坚硬的外壳龟裂的声音,这声音让她茫然失措。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念叨着:不要被假象迷惑了!这个男人冷血冷情,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主宰,是可以对她生杀予夺的主子,是一位有十个老婆的种马男!他不可能是她的丈夫,更不可能是那个能给予她一生依靠的人!千万别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了,保持警醒!

她就这样一边念着警醒咒,一边洗漱完毕,早早地爬上床去,将梦儿放在自己的身边,挨着床板子躺下去。

怀远驹心里想着事情边饮边吃。在饭桌前坐了能有半个时辰。等他喊来小二将残席撤下。回头再看床上。乐以珍已经搂着梦儿睡着了。

他摇头轻笑。自顾洗了脸和脚。上床躺在外侧。瞪着眼睛端详着乐以珍恬静地睡相。她地额头晶白饱满。有两绺碎搭在上面。显得娇慵而妩媚。小鼻子秀气削挺。因为呼吸轻轻地翼动着。她地嘴唇是粉红色地。睡觉地时候会嘟起来。睫毛很长。在梦中轻轻地颤动着。

他地目光最后落在她瓷细莹白地脸蛋儿上。看着从皮肤里透出地淡淡地红晕。心痒难耐。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一下。

乐以珍受了打扰。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两下。勉力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近在眼前地怀远驹地面孔时。想也没想。很干脆地翻了一个身。将后背呈现给他。

怀远驹刚刚已经感觉到身体热起来了。此时面对她地后背。如一瓢冷水当头泼下。热潮瞬间褪去。他沮丧地咬了一下嘴唇。起身吹熄了屋内地蜡烛。于黑暗中镇定了一下情绪。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清晨。怀远驹被窗外地一阵细碎地杂音吵醒。他一向起得早。可乐以珍自从怀孕后。一直是早睡晚起。因此当他睁开眼睛时。她睡得正香呢。脸上红扑扑地。水粉色地睡衣滚松了领子。露出一截嫩白地胸脯来。

男人本来就容易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激动,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如此香艳的一幅美睡图。他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下蹿起,眼前的红唇变得如夏日里的冰镇草莓一般诱人心魂。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俯身探头过去,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乐以珍睡得正酣,未察觉这轻轻的一触。偷香成功的喜悦让怀远驹更加激动了,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脑子因为强烈的冲动而晕眩着,再次俯下头去,这一次却是紧紧地含住乐以珍的嘴唇,了起来。

乐以珍受到了侵犯,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睁眼看到一个男人的面孔放大在自己的眼前,虽然她在第一时间就反应出这个男人的怀远驹,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心底一阵猛抽,伸出拳头照着怀远驹的脸上砸去。

怀远驹正沉浸在如云如雾的幸福之中,突然觉得眼上钝痛,不由地“哎呀”一声,捂着眼睛翻身坐起。

感觉上方的压力顿时卸去,也爬起身来,抓着被子往T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半晌,怀远驹才气恼地转头,吼乐以珍一句:“你疯了吗?也不看清是谁就伸拳头?”

乐以珍本来被他吼得心颤,可是一抬头看到他的左眼圈青了一片,像一只熊猫眼,心里突然就想乐,忍了几忍,最后还是破了功,“扑哧”笑出声来。

怀远驹被她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下床到客房里的铜镜前一瞧,顿时火起,回手指着乐以珍斥一句:“没见过你这么刁的婆娘!这…这让他们见了,该怎么说?”

乐以珍既已笑出来了,索性笑个痛快,抱着被子滚到床上,简直就乐得直不起腰来了。

怀远驹这二十年来,娶了一房太太纳了九个姨娘,不曾有一个女人敢伸手对着他的鼻子指一下,更何况将他的眼睛砸青。今儿早晨这一遭简直让他觉得羞恼万分。

他开了门喊小二打来凉水,将自己的脸探到凉水里拔了一会儿,再看镜子里,青眼圈照旧。无计可施之下,他在屋子里烦躁地走了几圈,冲到床边指着笑得脸都红了的乐以珍,恼怒地训斥道:“你还笑?还不快想想办法?”

乐以珍见他真急了,好不容易止了笑,捂着肚子爬起身来,拢了头穿了衣服,下楼跟掌柜的要了一碟生土豆片,又要了一小壶的白酒,拿了回来。

她让怀远驹上床躺下,将白酒倒在手掌心,搓热了以后在他青的眼圈上轻轻地揉着。怀远驹本来十分气恼,紧绷着一张脸,被乐以珍捧着脸揉了一会儿眼睛之后,面色逐渐地松缓下来,竟有一种颇为享受的神情。

乐以珍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窘了起来,赶紧停了手,将土豆片敷到他的眼睛上:“这个敷一会儿就好了,老爷先这样躺一会儿吧!”

然后她自己开始照顾梦儿起床,将怀远驹丢在一边不管了。

过了好一会儿,怀远驹在床上问一声:“哎!这个还要多久呀?”

乐以珍凑上去揭开土豆片一看,虽说有效,可仍然能看到浅浅的青瘀之色。她正想再换一片贴上去,这时门被敲响了,怀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爷起了吗?时辰不早了,今儿还要赶好远的路呢。”

怀远驹听了这话,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走过去随便洗了一把脸,也不去照镜子了,穿好衣服开了房门。定儿已经守在外面多时了,见门开了,走进来开始收拾东西。

怀禄也跟了进来,却在请过安后,一眼看见怀远驹那还有些浅青的眼圈,抬袖掩口来不及,“扑哧”地笑出声来。

定儿见他如此不尊重,心里奇怪,回头莫明其妙地看一眼怀禄。怀禄将嘴朝着怀远驹一努,成功的将定儿的视线牵到怀远驹的脸上。等怀远驹意识到两个仆从正在关注他的眼睛时,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定儿咬着嘴唇急转身,一边装作忙乱地收拾着东西,一边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怀远驹心里恼火,又不好教训二人,恨恨地瞪了一眼乐以珍,举步出门,先下楼去了。

怀禄拎着定儿收拾妥当的包裹,一边往外走一边慢声说一句:“看不出姨娘身量这么小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我们老爷那眼圈儿,十多年没青过喽!”

定儿见怀远驹不在屋里,放肆地捂嘴笑了一回,对乐以珍说道:“姨娘下手也忒狠点儿了,怎么着也得给老爷留个脸面不是?”

乐以珍知道他们想歪了,心里又羞又恼,追在两人身后骂道:“你们两个出了门就忘了规矩不成?满嘴胡咧些什么?当我真不敢拘管你们了?”

前面两位浑不在意地笑着,一路下了楼,看到怀远驹已经坐在一张桌边上,铁青着脸喝着粥。一旁赶车的小杨搞不清状况,一脸的诚惶诚恐。

“吃饭吃饭!吃了饭有力气赶路!”怀禄心情大好地拍拍小杨的肩,坐下去吃起早饭来。

一行人用过早饭,套好了马车便上了路。怀远驹顶着他的青眼圈,一天都耷拉着脸,偶尔说一句话也是气哼哼的。乐以珍也觉得挺尴尬,只管哄梦儿,很少开口言语。

可是怀禄与定儿却是无比的兴奋,一路叽叽喳喳玩笑说闹。

到了傍晚的时候,乐以珍坐了一天的马车,正被晃得晕头晕脑,突然听到外面怀禄喊了一嗓子:“到了!凤州到了!”

第八十七章 私宅私妾

以珍听说凤州到了,掀开车帘往前看,果然见暮色中7檐的城门楼子气势苍茫地立于前方,近了,看到城门上有一黑地儿蓝字的大匾,上书“凤州”二字。

乐以珍有些兴奋,又有些茫然,不知道怀远驹口中的金粉凝住之地到底是怎么个样子,她未来在此处的生活又会如何。

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凤州城内。乐以珍将梦儿交给定儿,掀着帘子往外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外面去了。

若说安平府在大月朝算是富之地,雍贵繁华之乡,那么凤州果然如怀远驹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钟灵秀气的所在。城内的官道比较窄,却铺着青石板,虽经一天的人走马踏,依然光洁干净。天色刚刚暗淡,路两边的店铺都点起了红亮的灯笼,酒肆茶楼之内欢闹喧嚣。一路行去,小桥流水,白墙红瓦,幽谧深巷,空灵而美好。

乐以珍心里产生一种安定而静好的感觉,一路上的惶然无措也沉淀下去,对这个城市充满了期待。

可惜这种美妙的感受没有维持多久,她就迎来了新生活中的第一个打击。

马车进城后,行了半个时辰的路,乐以珍看着日落的方向,判断自己在一路向北。一条长长的巷子走到头,向右一拐,车停了,怀禄回头兴奋地说一句:“到家了!”

乐以珍心里一热,赶紧钻出马车,自己跳了下去,抬头打量眼前的这座小院落………精巧的如意门,高高的白墙,灰瓦的墙檐,虽然没有怀府的富丽堂皇,可是很有居家过日子的人烟气息。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乐以珍指着那扇门问道。

“是呀,外面看是小了点儿,里面有三进院子,倒是够住了。”怀远驹也跳了下来,一边应她的话儿,一边走上台阶,叩响了门环。

没过一会儿,门“吱扭”一声打开,一个十三四的小厮探头出来一望,见是怀远驹,“嚯啷”一声把门打开,跪地迎接:“老爷!”

怀远驹“恩”了一声。迈进门槛往里走。那小厮爬起来后。在前面引着路。口中喊道:“杏姨!老爷回来了!”

乐以珍好奇地一边打量一边跟进院子外面看着小门小户地一处院落。没想到内里却另有天地。迎面是一间正堂。东西各有厢房。正堂地东侧有一个宝瓶门。是通往后院儿地。过了这处宝瓶门。后面是一个宽敞地院落。正屋在台阶之上。飞檐红瓦、红柱棂窗。面宽五间。颇有气势。沿着正屋门前地抄手游廊各往东西。便是两处厢房。格局虽小。倒也精致灵巧。

乐以珍正扶着廊中地一根柱子。环视着这处院落。突然正屋房门打开。一个女人从里面一路奔了出来:“哎哟!老爷!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奴家这双眼睛都要盼瞎了!”

乐以珍闻声看去。一个三十岁左右地女子。穿着一件肉粉色地立领小祅。水绿地马面裙。外罩一件洋红地及膝子。头油亮亮地挽成一个高髻。上簪一朵大大地石榴绢花。细眉大眼。一路摇曳着跑了过来。

“老爷怎么也不提前捎个信儿?这么突然就回来了。奴家连个准备都没有。”那女人扑到怀远驹身上。扯着他地胳膊。眼泪汪汪地样子。

怀远驹淡淡地看了那女人一眼:“有什么好准备?又不是皇上驾临,有什么吃什么就好了。”

说完转头一指乐以珍:“这位是…”他只说出这三个字,就看到乐以珍的神情不对,刚进门时那种欢喜雀跃的样子完全不见了,脸上冷冰冰的,咬着嘴唇扶着柱子僵立在原处。

“鸾杏儿,这位是家里的九姨娘,叫珍儿,比你小。”他心里紧了一下,但还是把到嘴边的话说完了。

叫鸾杏的女人转头看到乐以珍,脸上也僵了一下,随即展开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走上前招呼道:“哟!老爷这可是头一遭带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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