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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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不闹了?你保证?”怀远驹偏头看乐以珍近在他颊边地面孔,心情顿时好起来了,伸出手指点点她的脸蛋儿,“你乖乖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再敢瞎胡闹,我真就把你打到外宅养老去!”
乐以珍一听这话,撇嘴直起腰来:“巴不得呢!老爷留下她们,我自己去,乐得清闲!”
“看看看!这不是又来了吗?唉…真拿你没办法!”怀站起身来,“走吧,回家看看,听你这样一说,还是别闹出什么事来为好。”
于是两个人一起出了马市,往家里回去。
两个人进了府,各自下了轿马,先奔群芳院去了。还没到院门口呢,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嘈杂地人声。
看,可不得了,乱成一锅粥了!
怀平家的遵从怀远驹的命令,正指挥着人把姨娘们的东西往外搬呢。二小姐怀天薇和三小姐怀天梅护着各自的娘亲,与那些下人们对峙着。怀天蕊在哭,怀明辉在骂。几位跪在老太太和沈夫人面前,正在哭诉着。
乐以珍一见事情闹开了,头都大起来了,暗是里狠狠地掐了怀远驹一把。怀远驹吃疼,从牙缝里挤出“嘶”的一声,拨开她的手,迈步走上前去。
老太太先看见了他,抬起手臂一指他:“你快来!你倒是说说看,这又是在作什么妖呢?才回来几天,你就嫌这府里的日子太平吗?”
沈夫人脸色沉沉的,没有说话,只是顺老太太的手势看向怀远驹,随即看到了他身后的乐以珍,皱了一下眉头。
“停手吧,都停手。”怀远驹对那些正忙活着搬东西的婆子们一摆手,示意她们先停手,转头又对老太太说道,“儿子昨晚喝多了酒,一时酒懵,闹着玩的,老太太别往心里去。这就让她们把东西再搬回去,重新安顿下来。”
老太太知道事情不是那简单,可是她又不想深究,便含糊地说道:“以后少喝酒吧,下次再撒起酒疯来,还不得把我这个当娘的一起撵出去?”
然后,她指着在地上的和缩在一边的姨娘们:“快回去吧,你们老爷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让他给你们赔罪吧,多讹他两件饰衣物,不用跟他客气。”
老太太话儿明显就是要息事宁,姨娘们虽然觉得她这样过于轻描淡写了,可是经刚刚那样一吓,此时不被撵出府去,她们就已经很满足了。于是几个人纷纷上前,谢过老太太和怀远驹,就准备回去重新安置自己的东西。
“慢着!”沈夫人将板一脸,言叫住了要散的人群,“老太太,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以前老爷醉得不省人事也是有的,可从来没见他拿撵人出府这种大事开玩笑。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拿了祇勤院的几个人问过了,乐姨娘昨晚跟老爷吵架了是吗?”
乐以珍赶紧趋前跪下:“太太说的是,昨我确实跟老爷吵了几句,可是那吵架的事,与今早这件事也没关系呀。
”
“没关”沈夫人一向慈和,冷不丁地板一次脸,气势也吓人的,“是谁闹着老爷说‘这府里有的是你歇宿的地方,不要来烦我’?是谁让老爷大半夜里只穿着袜子就在院子里走?”
“丽娟…”这样明晃晃地揭怀远驹穿着袜子被撵出去的事,让他的脸上着实不好看,于是他出声叫了沈夫人一句。
“老爷别管!让我把话说完!”一几顺从的沈夫人今天来了脾气,“群芳院的这些姐妹伺候老爷多年了,给老爷生儿育女,为怀府开枝散叶,一向安守本分,连我偶尔跟她们生个红个脸,也只是教训几句,从未起过撵她们出府的念头,小门小户的人家,还讲究有妻有妾,延袭祖业香火呢,我们这样的家里,有几房姨娘不是正常的吗?怎么乐姨娘是天上王母下凡吗?竟如此容不得人?”
沈夫人这一说,一旁站着的姨娘终于感觉到有人替她们出头了,纷点头附和。
“丽娟…”老太太和怀远驹同时出声欲制止她,却不料沈夫人当真是火气上来了,还没等两人说话,先就抢道:“老太太!老爷房里的事终究是归我管的,平时我不出声,那是我看着姐妹着亲祥和睦,偶尔吵吵嘴,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几天就好了,当不得真。可如今闹得如此不堪,我如果再不整肃,以后咱们长房还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她站在家规宗法的至高点上,一番话说得义正严辞,堵得老太太和怀远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
沈夫人应付下了这二位,又转向乐以珍:“从凤州回来后,你猖狂得厉害了,这府里竟容不下你这个人了!夜里么凉,居然连靴子都不让老爷穿,让老爷穿着袜子在大凉地里走,你这可是正经伺候老爷的道理?赶明儿你益的疏狂骄纵,还不得把我和老太太一统撵了出去吗?”
“太太,我没有那个心思…”乐以珍觉得理亏,语气也起来。
“你没那个意思?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呢,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可见你根本就不思己过。来人!把乐姨娘送到后院柴房,让她在那里反省一个月!”
第一百一十九章 柴房反思
怀远驹一听沈夫人这样处置乐以珍,马上急了,对两个奉沈夫人之命来拿乐以珍的婆子一摆手:“住手!珍儿从来不曾在我面前闹过撵人,昨晚也是我喝多了酒,出门的时候不记得穿靴子了,并不是珍儿有意刻薄…”
怀远驹这话一说,实在是有损他平时威严尊肃的形象,在场的下人们已经有人绷不住,使劲地咬着嘴唇,怕自己笑出声音来首/发沈夫人见此情景,更加气恼,将脊背一挺,扶住溪儿的手臂,仰起下巴看着怀远驹:“老爷竟不顾家规门风,如此偏宠一个妾室,这个家我也管不了了!老爷不如直接把乐姨娘扶了正吧,我自请下堂!走!溪儿回去打点一下,我要回娘家!”
一听沈夫人要回娘家,老太太先着急了。虽然说怀沈两家官商相依,但说到底怀家还是要依靠沈达同这个后台,官家手里有着无上的权力,他不扶持怀家,还可以扶持起来一个李家孙家。所以这么来,虽然怀远驹并不喜欢沈夫人,可是自他和老太太而下,对沈夫人都是礼遇有加的。
老太太一着急,微微地站起身来,拉住沈夫人的胳膊:“丽娟冷静,这都是自家小事,何必如此动气?”
沈人被老太太拽住,不用力挣,一僵在那里。乐以珍跪在地上这一会儿,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眼前的形势她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再无可辩的了。于是她恭敬地伏身一磕,对沈夫人说道:“太太教训的是,是珍儿言行失了检点,太太不必生气,我甘愿领罚,这就去后院柴房思过去。”
说完,她扶着儿的手站起身来,低头转身,自去上柴房领罚去了。
怀远驹看着她扶着腰履缓慢地往后院去,想起自己刚刚还答应她,什么情况下都保得住她,心里不忍,喊了一声:“珍儿!”
他本是要追过去留住她。却被老太太一伸手拽住了:“你惹出这一场乱子来。你留下收场吧!我和丽娟先回去了!”
说完。老太半靠在沈夫人地臂上。拖着沈夫人离开乐以来到了后院地柴房。喊人开了门。她自己走进屋去。在靠窗口地草堆上坐下来。因为窝着了肚子。她干脆双腿一伸。仰躺了下去。
后院管事地周婆子思量着这位姨虽然被太太罚了。可是她正得老爷地宠呢。也不敢真让她睡在柴草上。就安排人抬进来一张小木床。又搬来一把椅子。还给她沏来一壶茶。
乐以珍对她说了声谢谢。却兀自躺在暖暖地柴草堆上。眼睛望着木栅窗外那一方蓝天。不肯起身。
定儿闻讯赶了来。在门外塞给周婆子两个银锭子。周婆子给她开了门。她进了屋后。就看到乐以珍静静地躺在柴草之中。两手抚在自己地肚子上。口中衔着一根+草。阳光从那小小地一方窗口照进来。给她地面庞镀上一层金辉。模糊了她地五官和表情。
定儿以为她正在难过呢,心里一酸,上前要扶她:“姨娘,这不是有床吗?干嘛要躺在草上呢?快起来吧。”
乐以珍一拨她地手,拍拍身边的草堆:“这草堆蓬蓬软,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躺在上面可舒服了,不信你试试。”
定儿见她睁开眼后,目光恬淡安宁,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住柴房原来这么好呢,不如我们一起搬来住吧,要那些檀床锦被做什么?晚上盖着这枯草就好了。”
说完,她将手中的包袱往床上一丢,坐在了乐以珍的身边。
“恩…你也不用急,你们早晚被我连累,也要睡柴房的。”定儿往下那么一坐,乐以珍地身子就陷一些,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声对定儿说道。
“姨娘…”定儿听她这样说,不由地叹息一声。
“定儿…你说…我是不是被老爷给惯坏了?”乐以珍转过脸来看定儿,阳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另半边脸就罩上了一层阴影。
“可不是吗?”定儿将鼻子一皱,轻哼一句,“在凤州的时候,老爷身边姨娘一个人,你们俩儿闹一闹,也算是夫妻之间地小情趣,老爷肯宠你让你,我们当下人的乐得见你们高兴。可是回了安平,情势可不一样了呢。就像昨晚那样,要是你们还在凤州,本来不算什么,今晚就能好了的,可是在这里,姨娘就把自己闹进柴房里来了。这话我早就想跟姨娘说了,可是因为上山,就耽搁了。也怪我,提醒得晚了,姨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道理只需一能明白的。”
乐以珍认真地听定儿说完,看着定儿一脸愧悔的样子,笑着拍一下好地肩:“你自己都说怪你了,我也不用客气了。你是我的狗头军师呢,你不及时提醒我,害我被关进柴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吧?”
定儿听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心里也放松下来,笑着回她一句:“大不了也睡柴房嘛,反正我也是来陪姨娘地,一起受罚就是喽。”
乐以珍伸手一推她:“你愿意睡柴房的话,等我出去了,你再进来吧。现在你还是快走吧,我是来领罚地,不是来度假的,还要跟个人伺候不成?你赶快回去吧,我不放心梦儿,你照顾好她,就算是帮了我了。”
“五小姐有奶娘和钟儿呢,姨娘有什么不放心地?倒是你自己,挺着大肚子住在柴房,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得了?”定儿不肯走,赖在草堆上不起来。
乐珍坐起来,着定儿一瞪~:“怎么?看我沦落到柴房,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身边这些人,我只放心你一个,你快回去给我照看好梦儿。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晚上也不冷,不会遭什么罪,晚上还有床睡,能出什么事?快走快走…”
定儿没法儿,只得起身出房,在门口拜托了周婆子几句,回去了。
乐以珍重又回草堆上,抽一根+草放在口中咬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日光的影子从西墙挪到东墙,最后消失,屋子里暗了下来。
门开了,周婆子端着一托盘进来,摆在了硬板床上,将烛台点亮,上前对乐以珍歉意地说道:“姨娘,该用晚饭了…那个…毕竟太太有话儿,奴才也不好过分违拗她的意思,这晚饭…清粥小菜儿,简陋了些,姨娘将就一下吧。”
乐以爬起身来,往床上一瞧,一碗细粥,一个馒头,两碟素炒青菜,比她平时的伙食,是简素了一些。她对周婆子笑道:“这样好,我最近很怕油腻,闻着荤腥味道就反胃,这样清素的晚饭最好,谢妈妈。”
她搬了椅坐到床边,端起碗来正要吃饭,门又被推开。她一转头,看到怀远驹走了进来,便将碗一放:“老爷来做什么?快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怀远不理她的话,凑到床边坐下,低头一看晚饭,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指着周婆子骂道:“爬高踩低的奴才!姨娘是有身子地人,你就给她备这样的晚饭吗?你这样怕着你们太太,难道就不怕我吗?乐姨娘要是在这里出了事,我揭了你的皮!”
周婆子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口中求饶。乐以珍见状,上前扶起她来,瞪一眼怀远驹:“这晚饭是周妈妈问过我才备下的,我胃口不好,想吃点儿清淡的,你何苦跟她耍威风?”
怀远驹听了她的话,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对周婆子吩咐道:“再去弄些粥和馍馍来,我就在这里吃晚饭。”周婆子抖抖地应了,出了柴房备饭去了。
屋子里,怀远驹将乐以珍拉到身边坐下,将她揽在怀里:“我下午的时候找老太太,商议着要把你弄出去。可是老太太说,如果这次不让你住几天柴房,怕你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所以…少不得委屈你几日,不会让你住一个月地,老太太说她会想办法,免得我和丽娟闹不愉快。”
乐以珍这次没像以前那样别扭,很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歉疚地说道:“是我不懂事,让老太太和老爷操心了…”
怀远驹轻轻地揉着她地头发,也有些愧意:“不怪你,是我没绷住火气,要不是我今早出那么一个幺蛾子,什么事都不会有。”
“老爷不必自责,自打凤州回来后,我从没有像今天下午这样,安静专注地想一想我的生活。可能是我从凤州回来,终究是不甘心的吧,所以一直在心里藏怒宿怨,又只冲着老爷发脾气,搅得老爷不得安宁…老爷不觉得…我现在像一个怨妇吗?”乐以珍仰起脸来看怀远驹。
“怨妇?恩…住柴房果然是奏效的,你已经反醒到自己是怨妇了…以后你再不听话,我就让你住,这招很好用呢。”怀远驹轻刮着她的鼻子羞她。
乐以珍没好气地打飞他地手:“人家跟你说正经的!老爷守护我这份心思,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我再也闹你了,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有朝一日,我们如果还有那个机缘回凤州,我再拿老爷出气吧。”
“哎!这语气…还是甘心嘛!”怀远驹假装不悦,皱了一下眉头。
乐以珍不答话,将脸深埋在他地怀里。甘心吗?肯定不甘心的吧…可是…老天爷让她穿来了,却迟迟不肯把她弄回去,她能怎么办?!
第一百二十章 王府求助
乐以珍虽然在怀远和定儿面前淡然处之,可真正深夜来临,当她守着一盏摇晃晕黄的烛台,看着月光从四四方方的小窗户里钻进来,撒在那一堆被她躺得乱七八糟的草堆上,空气里弥漫着枯草的味道,她有点儿冷,将被子围在身上,靠着身后的土墙,心里涌起了幽幽长长的伤感来中文网最新小说章节很久没有想念现代的生活了,那种自由而随性的感觉,此时在这偌大怀府的窄陋柴房中回味起来,是多么奢侈的一种幻想啊!如果她没有穿越,她现在已经毕业了,好坏都会有一份工作的吧?她和那个为她藏伞的男孩子,会展到哪一步呢?恋爱?或已经结婚了?两个人也会吵架的吧?她的自尊心这么强,估计吵起来的时候,她是轻易不会让步的,不管吵能过吵谁罢,总之跟自己的男人吵了架,是不会被关进柴房里的吧…她想到这一层,摇头苦笑了一回,对自己说一句:“睡吧睡吧!我不睡,我儿子还要睡呢,唉…刚穿来的时候就睡小土屋,混了两年,越混越回旋了,竟又睡回这种地方来了…”
“姨娘,你没事吧?”门外响起周婆子的声音。
“没事没事。”乐以没想到门外有人,自言自语被人听到了,有些窘迫,“周妈妈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姨娘冷不冷,要不要加床子?”周婆子被怀远驹吓着了,小心翼翼地,生怕乐以珍在柴房出了事。
乐以珍倒在上,蒙上被子对她说道:“很暖和,周妈妈快去睡吧,我困死了…”
周婆子应了一声,踩着“嚓嚓”的脚步声走远了。乐以珍将被子掀开,看了一会儿跳跃的烛火,嘬嘴将它吹灭了。
草堆上地月光立即水一样漫流过来。洒满了她躺着地这张木床。
临睡前。她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定是她最后一次睡这种小陋屋。虽然自己并没有钟儿说地才貌双绝那么好。但是她这颗脑袋里好歹装了十几年地书凤州地生太安宁了。安宁得她放弃了思考。放弃了戒备。如今看来。内院终归是女人地天下。指望怀远驹只会让自己地处境越来越糟。有一条人生定律是古今通用地-靠天靠人不如靠自己。求仙求佛不如求吾心…第二天清晨。当怀远驹再次来看她地候。她刚洗了脸。正坐在床上梳头呢。怀远驹让丫头将早饭端了进来。问她昨晚不冷。有没有什么不适?
乐以珍将头简单地挽了起来。冲着怀远驹一笑:“老爷看我像有不适地样子吗?昨晚周妈妈来看我地时候。我就已经睡下了。老爷不用早晚都来看我。我可是在这里受罚呢。仔细让太太知道了。再加我一个月地罚。呵呵…”
怀远驹将一碗粥塞进她手里:“快吃吧。吃完了我好出去做事。你先忍三两日。等晚上我回来。找老太太商议一个当地计策。”
“你今儿早上…没见过老太太吗?”乐以珍舀了一匙地粥送到嘴边。试探地问怀远驹一句。
“刚从老太太那里来,也没说什么,晚上回来再找她计议吧…最近马市的生意有些麻烦,我今天还要早点儿去,找管事们商议对策。”怀远着碗,三口两口喝下一碗粥,拿起一个豆沙包吃着。
“老爷有事忙,不用操心我,这里也有人照顾,不会有事的…对了,我今儿早晨想起一件事来,我们从凤州回来了,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延庆王妃呀?听说她已经不打算回京城了,要久居安平,以前二少爷生病的时候,咱还求过人家呢,王妃跟我母亲还有些交情,时不时地拜访一下,总是有益无害的吧。”
“哦…”怀远驹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将手中地豆沙包全部摁进嘴里,就了几口小菜,站起身来,“是的,王妃…对你不错,是应该去看看…”
当天下午,乐以珍就被人从柴紧急接了出去,因为王府来人接她,说是王妃听闻她回来,非常想见她一面。她回到自己屋里时,热水已经备下了。定儿匆地把她桶里,五下三除二洗掉她一身干草的味道,又给她换的正装,珠翠饰戴齐整了,送她往老太太的荣寿堂去了。
王府来传话的人是王妃身边一位得意的宫侍,年纪三十多岁,正在跟老太太和沈夫人说着话儿,一脸的矜持气。乐以珍进来后,她起身迎过来,略一屈膝,算是见了礼。乐以珍赶紧回了礼:“让嬷嬷久等了。”
那宫侍乐呵呵地说道:“如夫人是有身子的人,自然金贵一些,我这里有老太太和太太陪着说话儿呢,倒是吃了你们家不少的点心,呵呵…”
乐以珍见过了王府地人,趋步上前,向老太太和沈夫人行礼:“老太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