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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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驹腻在她的肩上,一副要耍赖的样子。
“肉麻…我叫不来。”乐以珍被这两个称呼雷到了,呲了牙说道。
“你改不改?”怀远驹佯板起脸来。
“不改…”
怀远驹于是揭开她的肚兜,手指从她的小腹开始往上爬,咬着牙再次问道:“还不改吗?”
乐以珍只觉得肚子上一阵痒,赶紧摁住了他的手:“好吧,我改…我改,四郎…”
她只是不习惯这肉麻的称呼,声音放不开,才会那样轻轻地唤出来。可是这弱弱地一句呼唤,却像春日午后那熏人的风,吹开了怀远驹地心门,搔动了他那饥渴已久的身体。他陶陶然欲醉,抚在乐以珍肚子上的一只手,转而下滑,探向了她的双腿之间。
乐以珍却在此时将双腿一并,抓住他不老实的那只手:“不要!蕊儿睡在旁边呢!”
怀远驹被当头浇下一盆凉水,丧气地倒在枕头上,哀怨地说道:“扳指细数,我竟有半年没亲近你地身子了,你真是好狠的心。”
乐以珍只轻轻地一笑,也不理他,支起身来将怀天蕊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回身躺好,在他地肩头一拍:“快睡吧,不早了。”
怀远驹生气地扳过她的脸来,在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搂住她,将她整个人都箍在自己的怀里。乐以珍这次倒没有挣扎,两个人就那样相互靠着,睡着了。
第二,怀远驹吃了早饭,嘱咐乐以珍照顾好怀天蕊,便离开了。
怀天蕊因为最近跟着芙儿吸食西土,身体弱了很多,再加上昨晚地一通折腾,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她还在沉酣地睡着。乐以珍也不叫醒她,一直到她睡到自然醒了,揉着眼睛喊着:“娘…”
乐以珍趋身上前,坐到床沿上:“蕊儿醒了?”
怀天蕊迷迷瞪瞪的,听声音不对,抬头看是乐以珍,赶紧坐了起来:“姨娘…”
“小懒虫,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午饭都要吃过了呢,肚子不饿是吗?居然能睡这么久。”乐以珍偏坐到床上,开始一件一件给她穿衣服。
怀天蕊转了一下眼珠,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胆怯地问道:“我昨晚…是不是又想我娘了?”
“傻瓜…”乐以珍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一下,“你那哪里是想娘?你那是生病了,昨晚大夫来看过了,说你这病呀…养起来不太容易,你得受点儿罪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住。可是你爹说了,我们家四小姐是个勇敢的孩子,这点儿病痛算什么?一定挺得过去!”
“爹爹这样说我了吗?”怀天蕊信以为真,被表扬的兴奋马上洋溢在她地小脸儿上。可是随即一起,她又嘟起了嘴巴:“可是…芙儿娘说我那是想娘亲了,我在她那里的时候,她会在我难受地时候,让我见到娘亲…我还是想见我娘亲。”
乐以珍给她系好最后一粒盘扣,将她抱坐在膝盖上,郑重地看着她:“芙儿娘又不是大夫,我们当然要相信大夫的话,你这明明就是生病了。姨娘也没了娘亲,你看姨娘在想娘亲地时候,是你那个样子吗?你要是有病还不肯治,天天这么难受着,你娘亲在天上看着你,心里比你还难过呢。你要乖乖地养好病,好好地活着,你娘亲才会高兴,知道吗?”
“这样啊…”怀天蕊的小脸儿上现出沉思地表情,转头问乐以珍,“姨娘,爹爹告诉我说,我娘是生病没的,这是真的吗?我离开的时候,我娘也没有生病呀?”
“哦…”乐以珍为难地沉吟片刻,随即冲蕊儿一笑,“是啊,你娘病得突然…恩…不过人死之后,魂魄会飞到天上去,你娘在那里每天都能看到你,你要乖乖治病,将身体养得壮壮的,才不会让你娘伤心,好不好?”
“好!”怀天蕊本来就跟乐以珍亲近,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话,自己跳下地去,洗了脸,喝了两碗粥,然后就跟梦儿玩去了。
乐以珍看着她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跟妹妹嬉笑欢闹地玩在一处,心里即酸涩又欣慰。她叮嘱定儿看好怀天蕊,便往老太太那里去,准备将这件事禀给老太太知道。
在路上,不巧遇上了沈夫人,她上前请过安之后,心里暗暗地核计了一下,还是将怀天蕊的事告诉了沈夫人。
沈夫人漫不经心地哼一声:“恩…你还真是能干,既然老爷把四小姐交给了你,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吧,没了娘的孩子,怪可怜的。”
乐以珍当作没听明白她的语气,点头答应道:“是。”
沈夫人挑眉瞄她一眼,没再言语,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去。乐以珍等她走远了,才往德光院而去。
其实老太太一大早就得知怀天蕊已经离了紫藤院,被接进乐以珍的屋里了。她正要去群芳院探望一眼这个孙女呢,乐以珍就来向她回禀事情经过了。老太太听说自己的孙女被人喂了那种控制神智的药物,气得摔了手边的茶盏:“这个祸害人的妖孽!我就说这家里不能留她,你们老爷还不信,这下连累了何姨娘和蕊儿,他才知道那妖婆子的邪性!早撵出去早利索!要什么赶紧给她,快打发她走!”
老太太虽然是一脸的怒容,但神情之中却隐不住她内心里的轻松-…芙儿的存在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对她的养子怀着愧疚,让她面对怀远驹的时候,气势上越发地弱了。此时拔了这根肉中钉,她如何不欢喜?
乐以珍懒得理她们之间那些陈年纠葛,尽了自己的禀知义务之后,就起身离了老太太的上房。怀天蕊现在的情况,她实在是不能放心丢开太久。
她在大学里的时候,不止一次接受过“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的专题教育,她知道鸦片之瘾连成年人戒起来都艰难无比,何况怀天蕊还只是个七岁的小孩子。
遭罪是避免不了的了!要想戒除那孩子的毒瘾,必须狠下心来了。
她一路上思索着如何给怀天蕊戒毒,不觉已经回了群芳院。她推开院门,迈进门槛,就见定儿和儿一脸戒备地立在院子中央,就在她们俩儿的面前,芙儿端坐在一张椅子上,微笑着看怀家的四小姐与五小姐玩闹嬉戏。
乐以珍心中一紧,冲过去先抢过怀天蕊搂在怀中:“你来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名分大定
芙儿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棉抄手中抽出一只手来,上前的脑袋。乐以珍一侧身,她的手就落了空。她冷讪讪地笑了一下:“妹妹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来看看蕊儿,她已经过继给我了,名义上还是我的女儿,怎么我还看不得了吗?”
“你还有脸来看她吗?快别提过继那一说了,蕊儿今后跟你没有关系。”乐以珍示意丫头将两个孩子带走,她转头漠然面对芙儿。
“哟!”芙儿将手又缩回棉抄手中,斜了乐以珍一眼,“这口气?正经主子也不过如此,怎么这个家里已经由你做主了吗?蕊儿在我面前行了过继礼的,你说不算就不算了?这可真是笑话…”
“想当娘,就该有个当娘的样子,你那样祸害蕊儿,就没有当娘的资格。我不管什么过继礼,何姨娘死前拜托过我,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蕊儿已经回了我这里,她现在就是我的孩子,你以后就甭惦记了。”
“哼!”芙儿哼笑一声,看一眼她身后那两个番奴,“我要真动手抢,你还拦得住我吗?”
“使蛮我是比不上你的,你若真敢在我院子里动手,你信不信我一句话,断了你的口粮?”
乐以珍说出“口粮”二字,芙儿就被噎住了。她如今的短处就在这里,她没想到怀远驹竟然告诉了这位小姨娘,她又窘又恼,怔忡了片刻之后,重重地哼一声:“你别以为掐了我的脖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那水嫩的小脸蛋儿,也有皮皱肉懈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别让我看你的笑话!”
乐以珍冲她轻轻地一笑:“我倒不担心会出什么笑话给你看,这府里脸蛋儿比我水嫩地女人多着呢,一个女人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可不能光靠脸蛋儿,一个大脑和一颗心是最重要的,可惜这两样儿你都没有,你只看得到皮相,所以你才混成今天这个样子。”
芙儿被呛得喘着粗气,说不上话来。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几声,放开嗓子高声说道:“好啊!你有脸蛋儿有头脑,你可以这样傲气地跟我叫板,我是要搬走了,眼不见心不烦。我倒是替这一院子的姨娘们叫屈了!辛苦伺候了远哥这么多年,最后竟让你个小丫头片子骑到头上去了!听说你要升格了?远哥要正式娶你了?”
她嗓门本来就大,此时又特意扬高音量说话,刚刚那番话估计整个群院都能听得到。乐以珍知道她地用意,蹙起眉头下了逐客令:“我该去教孩子们读书了,就不奉陪了!你自便。”
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
芙儿不服气。在她身后又嚷一句:“这事说起来。你倒应该谢谢我呢!若不是我回来这一趟。说不定你一辈子就是这群芳院里地小姨娘呢!你这翻身地机会。可是我给你地!”
乐以珍只是脚下微顿。终于没有回头搭理她。直接进了屋子。关上了门。院子里只剩下芙儿和她地两个番奴。她讪讪地站了一小会儿。往何天蕊刚刚进去地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带着她地奴才走了。
这边刚刚平静下来。群芳院内有一处院门便悄悄地打开了。卫紫旋从她自己地院子里出来。先后进了罗金英、邓玉双和良范芳三个人地院子里。稍顷。四个人汇到一处。一齐去了孙巧香地屋里。
也不知道几个计议了些什么事情。快到中午地时候。这几个人就在孙巧香地带领下。出了群芳院。找沈人去了。
当天晚上。乐以珍看过了儿子。去向老太太道晚安。正遇上沈夫人在老太太地屋里。或者说。沈夫人是专门来到老太太地屋里。就为了等乐以珍地出现。
乐以珍向老太太和沈夫人问过安,坐在了下首地位置,老太太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商议四少爷的名字,又说起小家伙平时的一些趣事。
沈夫人跟着应付了几句,突然问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听说老爷又不娶那个吐番女人了,改娶珍儿了,有这回事吗?”
老太太虽然从怀远的言语之间听出来一点儿这个意思,但毕竟还没有正式说,沈夫人如此郑重地问起,她也怔了一下:“这事…远驹还没来跟我说呢,有这话儿吗?”
“整个府里都知道了,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呀。”沈夫人边说边拿眼睛瞄乐以珍,见乐以珍只是垂首不语,便继续跟老太太要说法儿,“这事老爷做得可不对,娶妻可不是什么小事,怎么阖府的人都得了信儿,单单我不知道呢?莫非我这个发妻倒成了摆设?”
“这不是还没提起来吗?你这是听谁唆弄?若是远驹真有这个打算,怎么会不跟你商量呢?”老太太含糊地应道。
“这话我就要问问珍儿了,老爷有没有打算,必是先跟她说起的,珍儿你倒是告诉我们一句,老爷是不是有这个心思呢?”沈夫人转向乐以珍,直接问道。
乐以珍正思量着怎么回答,有个声音接过了沈夫人:“我是有这个打算,你也不必问珍儿,有什么想法说吧。”
一边说着话,怀远驹已经从屋外挑帘而入,坐到了沈夫人的对面。
沈夫人一见了怀远,气势稍稍弱了一下,随即提起一口气,直面怀远驹:“老爷既回来了,不如就把这事说明白吧。老爷纳珍儿进房,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她得老爷的心,我们都看得出来,群芳院的妹妹们受了冷落,大家也没有说什么。但事情总归该有个度,不能这样得寸进尺。老爷将珍儿宠上了天,你让那些伺候老爷多年地妹妹们心何以堪…”
“你也不用拿别人做挡箭牌,不如你直说,你是不同意,对吗?”怀远驹不愿意听她左遮右挡,直接道出了她的本意。
沈夫人被打断了思路,稍微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老爷要娶平妻,总该有个理由,是我担不起当家地担子,还是我不能给怀家开枝散叶,总得给我个说法儿。否则的话,以后我在这个家里还怎么呆?”
怀远驹似乎料到她地这番说辞,不假思索地答道:“你若真想要一个说法儿,倒也不是没有,我却觉得那些事不说也罢。我倒是有一样儿奇怪地,怎么前些日子我说娶芙儿地时候,没见你反对呢?你这是对人不对事吗?”
他这几句话,说得沈夫人当即白了脸。
老太太见两个人僵持了起来,赶紧打圆场:“既然远驹的意思已经挑明了,我看这倒是一件挺不错的事。珍儿这孩子出身好,若不是家里遭了难,也不会到咱们家来受这份委屈。她在咱们这里三年时间,侍候我地时候尽心周到,给了远驹之后,谨守本分,为怀家添子增孙,也算是有功劳的。远驹脾气不好,难得有这么一个能治得住他的人,拘管着他一些,对你对这个家都是一件好事。丽娟你是个佛心广阔的人,更何况你是结发妻子,谁也动不了你的地位,倒不如宽容一些,顺了远驹的意,以后大家日子好过,你说呢?”
沈夫人本来打好了腹稿,有一百个理由来阻挠这件事,可是刚刚怀远驹的话却让她产生了警觉,她在心里紧张地盘算着,却得不出一个好的计谋来,于是她使出了最后一招:“兹事体大,我要回家跟我父兄商量过…”
“是我要娶,又不是你父兄要娶,怎么怀家的家事,还要沈家地人来干涉吗?你父兄若真是如此不识体面,对我的家事指手划脚,到时候可怪不得我不顾你沈家的体面了!”怀远驹一听她拿沈同达来压自己,心里着恼。
沈夫人到底是心中有愧,被怀远驹这样堵了几句之后,再想不出更好的说辞了。面对老太太和怀远驹两个人压力,她心中愈发不安起来,怀远驹正式迎娶乐以珍的讯息,就如同她的催命符一样,她手心冒了汗,不自主地咬着嘴唇,蹙起了眉头。
老太太审视着她下首地三个人,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我累了,远驹和丽娟先去歇着吧,我跟珍儿说几句话,就要歇下了。”
怀远驹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他转头看乐以珍,她却一直垂头沉默。他想了想,便站起身来,向老太太告了退。沈夫人随即起身,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齐出屋去了。
“别耷拉着脑袋了,快抬起来吧。”等那二人走了,老太太对乐以珍说道。
乐以珍此时方抬起头来,冲老太太一笑:“多谢老太太给我撑腰。”
老太太摇了摇头:“给你撑腰,也是给我自己撑腰,更是为我们长房撑腰。远驹要娶你,我自然是十二分的赞同,不过…木秀于林,你还是小心有人会给你吹邪风。”
“我也不瞒老太太,本来我也无心名分之争,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了何姨惨死的样子,我就开始替我的一双儿女担心,如果我像何姨娘一样,我就保护不了我地儿女,虽然老太太疼我,老爷也偏着我,可是总有你们照顾不到的地方,因此…”
“为儿女也好,为自己也好,你这个平妻之名是担得起的…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那个妖女,若不是她这一闹,我们都想不起这一茬儿来。总归是你命好,该有的都有了,你只管一心养育儿女。远驹脾气不好,你多提点着他一些,不要凡事皆闹得不可开交。你辅他有功,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乐以珍听出老太太的话外音儿来,含糊应道:“老太太地教诲,我会记着的。时辰不早了,我这就告退了。”
老太太点点头:“去吧…刚刚听丫头们回来说,外面地上结了一层霜冰,滑溜不好走,着一个人送你回去吧。”
“老太太,我送姨娘回去吧。”一旁地冬儿走过来,主动说道。
老太太指着冬儿对乐以珍笑道:“你好大的面子,请个晚安要劳动我地大丫头送行,呵呵…我知道你们两个有话要说呢,一齐去吧。”
本来乐以珍还想拒绝呢,听老太太这样一说,便起了身:“有劳冬儿姐”冬儿从里间拿出一只风灯来,搀了乐以珍的手臂便一齐出了屋。
自从款儿出事,乐以珍对冬儿一直心存着隔阂,不似往日亲切了。冬儿不知她已察实情,还向她抱怨过几次,说她发达了,就不认往日地贫贱之交了。乐以珍也懒得辩解,两个便逐渐地疏离了。
此时她们相扶着走在冬日结霜溜滑的地面上,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久违地亲密。冬儿打着灯笼,挎着乐以珍的臂弯,笑着说道:“当日我说什么来着?你必不会是那等居于人下之辈,今日可应验了吧?”
乐以珍没有笑,只是动了一下嘴角:“这便是居于人上了吗?几副枷锁套着呢,我不过是得了一个虚名儿罢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冬儿私下里,总拿她当自己的私密好友,说话也不拘礼,“我也不是笨人儿,我瞧出来了,老太太和老爷都巴不得扶你起来当家呢,这其中的缘故,我大概能猜出六七分来,总之你只要当心着太太,便再没第二重阻拦了。还是那句话,哪天你当了家,可要记得提携我这个可怜人哦。”
“休要胡说,这个家里就不缺当家地女人,哪里轮得上我这样的懒人管事?你少操这些闲心,正经关切一下自己吧,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嫁?是不是不好意思跟老太太开口呀?有中意的没?改天我跟老太太提。”乐以珍不想跟她讨论自己的事,便转移了话题。
冬儿沉默地看着脚下的路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不嫁!我不信他不回来!我不信别人都有的机会,我就碰不上!”
她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乐以珍却在心底暗暗感叹:你竟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吗?你害死了他的孩子,还指望着他回来垂青于你?不掐死你就不错了。
她想归想,终究没有说出来。个人有个人地缘法,冬儿与怀明弘之间的仇怨,也轮不上她来横插一杠多事,等怀明弘回来了,是原谅是复仇,他自有决定。
“对了,你这一阵子事多,大概没心思关注钟儿吧?”冬儿见乐以珍再次沉默了,便找话来说,“你们乐家养出来的丫头可了不得。”
“她怎么了?”乐以珍好一阵子没见到钟儿了,不明所以。
“她呀…听说自从她查出有了身孕,今儿手疼明儿脚疼,又会撒娇又会耍赖,哄得大少爷天天围着她转,大少奶奶都快没有活路了呢。”冬儿撇了撇嘴,露出鄙夷的神色。
“哦?钟儿…在我那里的时候,挺懂事的呀?”乐以珍说完这句,想起自己也不怎么了解钟儿,心中也开始为安冬卉担忧。
“她那样地人,专会踩低攀高,讨主子的欢心。以前你是她的主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