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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九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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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伸手要推那雕花大门,只听堂内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说话:“老太太的棺椁就摆在灵堂里呢,明眼人都瞧得出尺寸,做棺轿竟要十匹蓝绫吗?你是不是连你老娘地棺轿一齐预备下了?算清楚再来领!”

乐以珍一推门,就看见大堂的主位上,端坐着总督老夫人,她的身边,陪坐着大小姐怀天兰,再往下依次坐着大少奶奶安冬卉和二少奶奶郭元凤,阵势齐全。

而刚刚那句咒人老娘的话,就是从大小姐口中吐出来的,跪在地上被训的年轻小媳妇红涨着脸,也不敢反驳,将自己报册拾了回来,爬起身来退出堂去。

而坐在堂上的几位,此时都看到了乐以珍走进来,目光齐刷刷地聚到她的脸上。

怀天兰只看了她一眼,轻轻地一撇嘴,往堂下扫一眼,开口问道:“接着来!下一个!”

第一百七十一章 慎筹细算

以珍一瞧这情形,这是趁她不在,鹊占鸠巢了?下手的呢。她昨晚所说的要给自己点儿颜色瞧瞧,大概指的就是这一桩吧?

她又看了看上位正襟危坐的总督老夫人,心中暗暗好笑:沈夫人到底是心虚的,越是心虚她就越是看重这个当家的位子,连自己六十岁的老娘都搬出来坐阵了。

她既已进屋,转身就走似乎不妥,便上前向沈老夫人行了一个礼:“老夫人辛苦,劳动您老人家为我们府上的事操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总督夫人倒是好涵养,只是面容依然冷清,语气淡淡地说道:“二太太客气,我也是看我女儿,你们老太太过世,丽娟忧急难当,心痛病了,虽然她嘱天兰替她暂时支撑两日,可是天兰年轻,这么大的事,出了差错惹人笑话,我这几日也无事,就坐在这里帮她掌掌眼。”

乐以珍目光清亮地看着沈老夫人,微笑说道:“怀家的事,要烦劳沈赵两家出人出力,真是过意不去。”

怀天兰一听她句话,当即就要瞪眼睛。沈老夫人轻轻一抬手,她又忍了回去。就见沈老夫人对乐以珍抿嘴一笑:“既结了亲,就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我和天兰也是在替丽娟分担,二太太倒不必感觉过意不去。”

乐以珍和婉地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向沈老夫人告了辞,转身出了荣寿堂,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人们来来往往,带着报册而来,或是领了差事而去。

她站了能有盏茶的功夫,迈步出了德光院。没走出多远,先是玉荷迎面走来,搀住她的胳膊,轻声地禀报:“二太太,本来你走了之后,谷姨娘和尹姨娘在荣寿堂守着,小事谷姨娘就拿了主意,大事她也说等你回来。可是今天儿一大早,沈老夫人和大小姐…还有两位少奶奶,突然声势炫扬地进了荣寿堂,说是太太的意思,她抱病无法管事,让大小姐替她撑几天…”

“怎么不是大奶奶,也不是二少奶奶,竟然是大小姐呢?”乐以珍从刚刚见了荣寿堂内的情形,就开始有这个疑问。

“为什么应该是我?我可愿意搅和进你和太太之间的纷争。”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乐以珍急回头,就见二少奶奶郭元凤正慢悠悠地走在她的身后,意态安闲。

乐以珍站。等她跟上来:“二少奶奶言重了。我和太太之间能有什么纷争。不过是昨日太太称病。(()府里事多。我暂时照管一天罢了。今儿太太既委托了沈老夫人和大小姐。我也乐得省些力气。我这就回房歇一会儿。下午去陪老爷。岂不更好?”

“二太太都如此。我又着什么急抓权?我也懒得和官太太一处做事。不知道是谁家有这样地规矩。出了门地姑娘也可以回娘家来当家。官太太我见多了。这么好颐指气使地。我还是头一遭遇见。”郭元凤丝毫不怕临近地人听见。也不刻意压低音量。自顾表着意见。

乐以珍待她说完。上前挽住她说道:“既然你我二人都清闲。不如你去我那里。咱们生盆火。泡壶热茶。一处挤着也暖和。”

郭元凤拍拍她地手:“我现在去哪里都不合适。还是回自己屋里猫着吧。你也别提你屋里了。昨天你大方。辟出来做了接待之用。现在还要得回去吗?我看你还是去老爷地祇勤院歇着吧。有人爱操心。咱们只等守灵地时候再来就好了。”

说完。她松开乐以珍地手。往她地绿沁院去了。一直等她走远了。乐以珍回头吩咐玉荷:“我去老爷地房中歇一会儿。你去把谷姨娘、尹姨娘和罗姨娘叫过去。我有事跟她们说。”

玉荷应声去找人了。乐以珍自己无事,慢慢地往祇勤院的方向晃。路过乐熙院的时候,她往里面瞅一眼,看见二小姐怀天薇仍在忙碌着招待客人。她心中暗笑:这位二小姐倒是公道,不管谁当家,她只为怀府做事。

她边走边想,脚下自然就慢。等她进了祗勤院的上房,刚坐下端起茶盏,三位姨娘就赶来了。丫头奉上来热茶,罗金英也不喝,直剌剌地瞪着乐以珍:“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要么自己出来管事,我们也没得说,把老娘和嫁出去的姑娘祭出来,这算什么呀?”

“你吼什么呀?”尹兰婷瞪她一眼,“昨儿还病得要死要活,今儿就活蹦乱跳地出屋了?死撑面子也要撑几天的。她祭出这两位谁敢动?一省总督的夫人、都指挥使家里的媳妇,谁要反驳一个不字,直接打死都不用偿命的!”

“拿当官的压人…”罗金英咬牙道,“这要是在我家山寨,当官算狗屁…”

谷柔琴见罗金英又要疯症,赶紧制止她:“金英不可浑说,咱们聚在一处说这些,让有心人传了话去,平白给二太太添麻烦,二太太喊我们三,必是有自己的打算,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

谷柔琴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是入情入理。三人便一齐看向乐以珍,等着她话。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这两天我也是疲累不堪,有人愿意操心,我也乐得清闲。”乐以珍此语一出,罗金英和尹兰婷当即竖起了眉梢,却听乐以珍接着说道,“不过,老爷不在家,有些事我也不得不多长个心眼儿,我叫你们来,就想你们帮我多长几个眼神儿,罗姐姐和尹姐姐这次不用看着香烛火油,只盯住大小姐的人和沈家的人,他们要是都安分,那就是最好了,如果有手脚不干净的,只管捉来见我,我自有处置。”

罗金英一听这事,马上来了精神,伸手作势要撸袖子:“这个我最拿手了,兰婷你盯住人就好,见到外贼只管喊我,看我怎么把人给~过来。”

乐以珍笑着说她:“你别把人掐死就好,手下留情,我可不想陪你打人命官司。”

“不会掐死,掐个死不活,留口气儿给你问话。”罗金英也难得幽默一回,逗得几个人都笑了。

“打蛇打七寸,二太太的主好,安分地帮咱们家做事,由得她们操心,要是想捞一把,怀府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捞的。”谷柔琴点头赞成乐以珍的主意。

罗金英当即起身来:“我这就捉贼去了,捉不到我就不回来见你。”

尹兰婷抬头,一撇嘴说道:“瞧这架势,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她一个人去盯着就行了。”口中这样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和罗金英一起出去了。

屋子里,乐以珍和谷柔对坐着,喝了一会儿茶,谷柔琴便劝她道:“你先歇着吧,一时半会儿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你睡个好觉,万一有事,咱们也好有精神应付。”

“谷姐姐,你向淡然超脱,这次被我扯进是非圈中,跟太太站到了对立面,你有没有怪我?”乐以珍认真地问谷柔琴。

“我非仙非佛,哪那么超然?只不过在这样的家里过活,人多口杂,我喜欢就多说一句,不喜欢就把嘴巴闭上,懒得说话罢了。我懒是懒了点儿,不过你的事,我还是愿意帮衬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我心里与你投缘。”谷柔琴说得云淡风轻,乐以珍心里却涌起一阵感动。她和谷柔琴虽然一向交好,可也没有好到热络亲密、形影不离的程度,关键时刻,她竟然有勇气站在自己的一边儿,所谓君子之交,大概说的就是她和谷柔琴这种关系吧。

“去睡吧,我坐在这里替你守着,有事我会叫醒你。”谷柔琴拉起乐以珍,将她推进了内室。

乐以珍被她推上了床,便合衣躺下去。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脑子里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轰轰作响,她也睡不着,只琢磨着府里眼下的情势。

其实谁来主持操办老太太的丧事,乐以珍并不介意,她担心的是沈夫人对怀远驹生出二心来。沈夫人出身官家,平素虽看起来和蔼亲切,其实她内心里还是很有矜持的。以前怀远驹对她再冷淡,好歹她是这个家的当家太太,谁也不敢小瞧了她。可如今在她这个妻之下,多出一位平妻来,是老太太一手扶持起来的,也是怀远驹依宠偏爱的一个人,她如何能安心?

更何况,本来应该传到她手里的宗符,如今也落到了乐以珍的手里,她心中忐忑,亦在情理之中。

看眼下情形,她搬出她的老娘和大女儿来压镇乐以珍,怕是绝不甘心落在乐以珍的威风之下的。

乐以珍的初衷很简单,谁管事都好,只要不损害怀远驹的利益,不威胁到她和她的儿女,她也不是非要天天坐在荣寿堂耍威风不可的。

她正核计着这些事,听到谷柔琴在轻声唤她:“二太太…”她睁开眼睛,见谷柔琴正站在床边,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吵你了吧?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马上知道。”

乐以珍坐起身来:“我根本就没睡,什么事?你说吧。”

“二老爷回来了,本来前头是大少爷在张罗,冬儿刚刚来报信儿,说二老爷一回来,马上换了俗家孝服,将大少爷打到外头置备东西,他在前院做起主来了。”谷柔琴轻轻地将事情交待给乐以珍。

乐以珍将眼睛一眯:“果然是个伪道士!太太竟依他吗?”

“没听说太太反对。”谷柔琴回道。

乐以珍下床穿好鞋子,正在整理衣服,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罗金英兴奋的叫声:“二太太你真是太神了!果然让你猜对了!他们赵家哪里是来吊祭帮忙的?分明就是来搜刮咱们家财物的!你快出来!我给你捉住一只大耗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 借题发挥

以珍在屋里听到罗金英的喊话,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出去。外间地中央,此时正跪着一位年轻的小厮,看服色就知道不是怀府的人。这年轻人被罗金英反剪双手捆绑住,脖子上挂着一个沉沉的包袱,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这人是谁?”乐以珍指着那年轻的仆人问道。

罗金英抬脚往跪着那人身上一踢:“我们二太太问你话呢,快告诉她,你是谁?”

那小厮梗了梗脖子,却枉费了力气,还是抬不起头来,只得就那样垂头说话:“小的可不是你们府上的人,你们要是敢对小的怎么的,我们家大少奶奶可不会轻易罢休的。”

“少废话!”罗金英一脚将那小厮踹倒在地,那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可惜手被反绑着,脖子上又挂有重物,歪在那里便起不来了。

罗金英不依不,紧跟着一脚踩住那小厮的胸膛上:“我们二太太问你话,你扯东扯西做什么?你是谁?你这包袱里的财宝是从哪里来的?快说!”

一旁的谷柔琴实在不能受罗金英这副作派,不由地皱了眉头。可是当她看向乐以珍时,却现后只是轻抿着嘴唇,不一言,由着罗金英折腾。

罗金英受鼓舞,脚下一使力:“姑奶奶多少年不整人了,眼下正手痒地紧,你要不要试姑手段?不如先把你吊到房梁上,把你珍爱的这些宝贝系到你的脚脖子上,来个金银坠如何?”

那小厮被罗金英一脚踏在胸上,登青筋暴跳,脸红脖胀,更是说不出话来了。罗金英兴头上来了,也不管他说不说话了,只管嚷嚷着:“去我的房里,把我那条牛皮绳子拿来,那绳子结实着呢吊个千八百斤的物件儿也不会断。”

旁的丫头一愣,也分不清她的话是真是假,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乐以珍。乐以珍抿唇一乐,冲丫头挥一挥手,那丫头赶紧转身往出走。

被踩扁在地上地小厮瞧这情形。赶紧伸出手来一通乱舞。乐以珍慢条斯理地出声唤住正要迈出门槛儿去地丫头:“你先回来。”

然后她走过去。拍拍罗金英腿。罗金英赶紧将踩人地那只脚挪了下去。那小厮胸腔内突然灌进空气。呛得咳嗽了几声。

乐以珍蹲下去手解系在他脖子上地包袱。一边解一边问:“你刚刚说你们家大少奶奶不会饶了我。莫非你们家大少奶奶就是我们府上地大小姐吗?”

那小厮一听这话。咳得更厉害了。在地上一翻身。拱着想要站起身来。罗金英这次也不说话。只一抬脚人就又跌回去了。脖子上地包袱撞到地面。出“叮铃当啷”地金玉相击之声。

“我是好心。看你挂着这个。抬不起头来。你倒是一副舍命不舍财地架势。这是你家地东西吗?”乐以珍又蹲下去。耐心地解着那包袱地系扣。

好不容易将包袱解下来。乐以珍将那包袱放到地上。打开一样一样细数着。

“这个是老太太的碧玉镯子是老太太的羊脂玉灵芝如意,这个是金呢?还是痛快地招了免掉皮肉之苦?”

她话音刚落,那小厮将脖子一梗:“我还不信了,我又不是你们家的奴才,你竟敢打死我吗?”

“打死你就便宜了你,不死不活岂不是更好?”乐以珍也被他激出火来,起身回椅子上坐好,“罗姐姐,你那个金银坠,名字起得真是亮堂,就用这招吧,用你的牛皮绳子把他吊到外面那棵树上,揣摩着快咽气了,就将他放下来,他若还不肯招,那就再吊,一直到他肯画供为止。”

罗金英最喜欢干这种事,很干脆地答应一声,拎着那小厮拖出去逼供去了。屋子里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乐以珍,欲言又止的样子。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动用私刑,太狠毒了?”乐以珍看明白她的眼神,转头问她。

谷柔琴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茶杯,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今儿看你就知道了,咱们以往那样怨恨老太太,倒有些过了。这么大的一家子杂事,大概不严厉一些,也难以做到令行禁止吧。”

“一个出了门子的闺女,竟可以回到娘家来如此嚣张,我若不拿住她,以后她得了意尝了甜头,三天两头回来招摇,倒像我们府里没有人了。那小厮不得允许是进不了内院的,他就是能溜进德光院,偷拿个把物件倒是有可能,这么成包成裹地往外运,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我若就这样拉了他去问,到时候大小姐不承认,我们岂不是为难?”

“那倒是。”谷柔琴点头。

“你把供词写好,他受不住了,就拿给他画了。”乐以珍说完,示意丫头去备笔墨。

“我写什么?他不是还没招?”谷柔琴一头雾水。

“你按我说写,差不了太多去,即便不是她,也得是她身边得力的人,才接触得到老太太的库房。机会难得,我就要抓住这件事来打消她的气焰。”

谷柔琴咽了咽口水,拿起笔来,按乐珍的口述写了,无非是以那小厮的口吻,说是怀天兰授意他将这包宝器运回赵府云云。

刚刚写完,罗金英就拎着那小厮回来了,只见那人耷拉着脑袋,脸色涨紫,已经被吊得只会进气不会出气了。

“二太太,他说他认。”罗金得意地将人往地上一丢,上前拿过谷柔琴手中的供词,抓住那小厮的右手食指蘸了墨,往那张纸上一摁:“得了!早这么着不就结了?费我半天劲,你还受这么多罪?何苦来?”

乐以珍上前将那供纸收入中,人赃俱带着,往德光院去了。

荣寿堂内,怀天兰正在兴致高昂地驱遣着怀府的人做事,突然听到堂下一阵骚动,张目往下一瞧,就见乐以珍当先,身后罗金英拎着一个人,尹兰婷则抱着一个包袱,在众人惑的目光中走进堂来。

罗金英进得堂内,像丢一只小鸡一般,将那小厮甩手丢到地上去。那小厮一滚身跪起来,双膝爬向怀天兰,哭叫道:“大少奶奶救命!”

怀天兰认真地看过那小厮的脸,眉头一凛,拍案而起:“这不是我赵府的人吗?二太太这是何意?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的人犯了错,自有我来管教,还轮得到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吗?”

乐以珍没急着反驳,她仔细地打量着怀天兰的神情,没现什么破绽,倒是站在怀天兰身后的那个丫头白了一张脸,面露惊惧之色。

乐以珍心中有数,暗道:你既有这等品性不端的丫头,就怪不得我善加利用了。

于是她暗中一捏拳头,抬头看向怀天兰:“我原以为大小姐是看在太太抱病的份儿上,不惜劳动自己的千金之躯为娘家出一份儿力呢,却原来大小姐是另有所图。你现在指着鼻子质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如果在赵府之内现外贼偷窃,大小姐要如何处置呀?”

“偷窃?”怀天兰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乐以珍这话,当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快步走下堂来,看着她自己家里的下人问道:“小福,你可有手脚不干净吗?”

那个叫小福的小厮先是偷瞄一眼怀天兰的大丫头,被那丫头狠狠地)了一眼后,登时为了难,只顾磕头如捣蒜:“大少奶奶饶命!”

怀天兰一瞧这情形,就知道乐以珍的话有分是真了,自己带来的人在娘家出这么大的丑,真是令她羞愤难当。可是她到底是有历练的人,瞬间便冷静下来,傲然地仰头看乐以珍:“你说我的人偷窃,证据何在?”

尹兰婷不等乐以珍话,趋步上前,将怀里的包袱放在一张桌子上,解开后往怀天兰面前一摊:“大小姐可不要装糊涂,这些可都是老太太库里的宝贝,随便拿一件出来,也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一辈子的,眼下运出去这么一大包,就凭他这副窝囊样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怀天兰一眼就看到了那包袱里的东西,当即白了脸。

第一百七十三章 针锋相对

怀天兰看见包袱里的东西,转头恨恨地瞪着自己的丫头身一激灵,白着脸低下头去,也不敢乱说话。怀天兰吸一口气,咬了一下嘴唇,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上前就往小福的脸上戳:“没脸的奴才!跑到这里来丢我的人!我奶奶刚过世,你就敢在她院子里手脚不干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

“哎!”乐以珍扬声截住怀天兰的话,“大小姐先别忙着处置奴才,你家的奴才犯错,你带回去怎么罚我们不管,老太太刚没,府里此时不宜兴杀伐之事。况且…大小姐怎么不问清楚真相,开口就要杀人呢?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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