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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乌剑-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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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顿了一下,回头望凌厉。可是今年这里居然没有下雪呢。

    那就是叫你不要再想了。凌厉笑道。都过去了十九年——那时候你都没出生——你想这么多办什么?他搂住她肩。走吧,我们去见你舅舅。

    夏家庄里甚为安静。虽未下雪,但处处皆白,显是吊唁夏廷和之前罹难的庄众之故。两人叫通报了之后,得知夏铮竟是不在庄里。

    庄主回来逗留几日后便出去了。那庄众答道。

    舅舅来是去太湖调查此事——还没回来呢。邱广寒低声道。那怎么办?

    邱小姐要不要在庄里住几日,庄主会不会回来?那庄众提议。

    嗯……邱广寒天。是有点晚了,凌大哥,我们住一晚吧?我也想拜祭一下娘和外公的灵位。

    凌厉点点头。到了这里,你该是半个主人了。

    邱广寒笑了笑,却又敛去,跟那庄众穿廊而行。

    少爷他……他似乎不在这里。她低落地道。

二〇八() 
凌厉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道,请问,听说之前——这边墙上被绘了一幅青龙图案,不知——是否还在?

    那庄众停了步子,转回来道,公子要那个做什么?

    凌厉知自己言语激到了人家哀恸之事,想了一想,仍是道,我和广寒此番过来,是想与夏庄主一起调查凶手的下落。我想——若图还在,或许能出一点端倪,所以……

    那庄众沉默半晌,低头道,好,那请跟我来。

    绘在内堂之中的这条青龙,已被一幅屏风遮去。那庄众与凌厉一道将画屏移去了,露出那张牙舞爪的青龙来。

    我们本来劝说庄主将这青龙图案抹去。那庄众道。不过庄主说,须留着好叫懂得丹青之人来验验,才好找出凶手来——不知道公子对丹青是不是有特别的研究?

    凌厉摇摇头道,惭愧,并无多少研究。

    那庄众叹了口气道,若乔画师在此,说不定可以出一些什么来——只可惜他现在也是下落不明,实在……实在也不知怎么去找他。

    凌厉与邱广寒对视了一眼。凌厉侧身道,我们先将此龙再遮上吧——我没见过青龙教主所绘之青龙,若乍一到这幅,恐怕亦会信以为真。

    我也没见过真的呢……邱广寒道。不过——伊鸷堂临安的分堂,若——若还在,墙上的青龙,想必也还在,我们可以去。

    这个,庄主回来之后已去过了。那庄众道。他细细比对之下。说这二者的确非常之相似,非但形似。神亦颇具,只是青龙教主所绘之龙,更似有几分桀骜之气,而这一条青龙,却似多了种戾恨之意。

    戾恨?邱广寒道。嫁祸于人,竟还戾恨么?

    总之——庄主已经知会官府帮忙,毕竟画技如此绝佳,能摹得如是之像的人应不在多。是以正在通知各地一一彻查。两日之内,应会有些眉目了。

    邱广寒点点头道,但愿早日找出凶手才好。伊鸷堂那里,我们明日若有暇,就去吧。她停了一下。还未请教……

    敝姓李。那庄众道。李曦绯。

    这李曦绯说来亦是夏家庄一个不轻不重的人物,固然没有谭英这般紧要,却也有些地位。夏家庄出事之日。李曦绯正是告假回了家,故此未曾遭了毒手。

    正说话间只听庭院中声响,三人不由向院中望去,却见两名家丁跟着个妇人正自向外走去。凌、邱二人自是不识,正欲相询,却见李曦绯已然趋向前去。

    夫人这便要走么?李曦绯向那妇人一礼。恭敬道。天色将晚,如若……

    不必了。那妇人说着便向外走,只是朝凌厉等二人所在之处扫了一眼时,倒微一犹豫。不过她却也未说什么,只向李曦绯道。若有什么紧要事,差人送信给我便是。

    是。李曦绯应道。夫人请慢走。

    那妇人微一点头。径自离去了。那二名家丁也一起跟出。

    邱广寒踌躇。这“夫人”……好奇怪,又是谁?

    上去李曦绯对她颇为尊敬,依她年纪,会不会是——夏庄主的夫人?凌厉问道。

    不会啊,我之前来这里,可从来没见过呢,也没听舅舅提起过。邱广寒摇头道。

    说话间李曦绯已回了转来。叫二位久等,真是不好意思——适才夫人要走,不得不照应一下。

    这位“夫人”是……是谁?邱广寒忍不住问道。

    李曦绯吃惊道,邱小姐原来不识她么?我只道……

    他停顿了一下,轻轻一咳道,我只道邱小姐见过夫人的。

    你口口声声叫她夫人,莫非她真的是舅舅的……夫人?邱广寒小心翼翼地问。

    李曦绯点头道。邱小姐说得不错。

    舅舅原来成了亲了?我竟是……全不知道,也没见过舅娘——只是——奇怪,这么晚了她怎么还出去呢?

    一边凌厉咳了一声道,是挺晚的了,广寒,这里太冷,不若我们也不要站在这廊上说话了,先进屋如何?

    邱广寒似乎省悟过来,连忙点头。

    李曦绯借故去寻茶水,便也退了走,并不曾回答邱广寒抛出的问题。这壁厢凌厉却瞧着她。这还不明白?你舅舅的私事,就别要再去追问他下面的人了吧。

    怎么,难道他们……邱广寒似是明白了一些。他们不住在一起么?

    起来是这样。凌厉道。一直以来也没见过夏夫人在这里,想必——他们不是太睦,已分开住了罢;只是庄里前一阵出了那样的大事,夏庄主此刻不在庄里,老庄主又故去,庄里人难免想到找夏夫人来暂时主持大局。

    唉,怎么这样呢……邱广寒喃喃道。早知是舅娘,刚才过去认一下就好了。舅舅不在,有些事若能问问她也是好的。

    算啦,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夏夫人”是什么态度。凌厉道。

    …

    天气很沉闷,沉闷到压下屋檐来。却又很晴朗,晴朗到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

    凌、邱二人从伊鸷堂临安分堂出来,已是中午时分。想起上一次来这里,已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时狼狈不堪地被伊鸷忍者所擒,此刻这东瀛组织竟已几近销声匿迹,想来匪夷所思。这死气沉沉的废屋似乎仍能闻得到腥臭之气,血迹沾在那一张张桌面、黄墙,经历许久竟是未能刷去,令这个地方说不出的阴森可怖,饶是凌厉,亦是一脊背的冷汗。

    在那么个地方突然到哥哥的青龙——真是有点奇怪呢,是不是,凌大哥?邱广寒边走边问他。

    什么奇怪,我是可怕——我当真是被吓了一跳。

    邱广寒仔细打量他。只见他竟是真的脸色有点儿发白,不禁取笑道。你真被吓到了?也未免太没用了吧!

    凌厉不欲叫她嘲笑,扯开话题道,横竖还早,咱们不若回家去?

    回家?回谁家?你家还是我家?邱广寒笑。

    我家不就是你家么?凌厉也笑。起初是谁一定要我收留她的?

    邱广寒神色却突然一凝。凌大哥,我突然想到——少爷他会不会在——家里?

    家里?凌厉一怔。你是说……

    对,武林坊的家里,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凌厉自然是依他的。若说乔羿在那里,倒也真不是全无可能。

    可到了武林坊。扉门尘封,起来,许久都没人来过了。邱广寒忆起上一次前来尚是跟拓跋孤、苏折羽一起,那一回几乎被捉去朱雀洞,幸得苏折羽同谭英及时来救——只是乔羿却终于被捉了去,并因了那一回朱雀洞的事情,阴差阳错拿到了青龙教秘笈。终于入了武道,不复昔年文弱画师模样了。

    可恨!她咬牙低声说了句。

    什么?凌厉愕然。

    若不是那个朱雀洞,怎么会令少爷也动了刀剑——现下又遭哥哥怀疑,太过可恨!

    广寒,你当初不是说羡慕习武之人,也想学武的么?凌厉不欲她生气。笑嘻嘻逗她。怎么现在——乔少爷会武了,你却说可恨呢?

    谁跟你嬉皮笑脸!我是我,他是他!我怎么都可以,我心比他野得多,我哥哥还是青龙教主。我当然什么都想学——可是少爷不一样,他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他有多单纯你也知道。他竟会去学武。我是没对他说,但这其实——其实实在叫我——难受得很!

    单纯的人——才有单纯的想法,便似你,当初那般说你要学,也是极单纯的。凌厉道。他有要做的事,觉得不学不足以成事,所以才去学;但他不会做坏事,我却也相信的。

    你终于肯相信啦?邱广寒嘟嘴道。

    乔公子学武,是为了——给父母报仇吧?凌厉说着,推门进了又一间屋。你说起初他以为仇人是苏折羽姑娘,后来却得知了是误会,以他的性子,他会不会因此而很是后悔,以至于躲起来,不好意思见人了?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他能去哪里呢?照理说应该回来这里的吧!

    会不会是去严州府那里——他们后来住的地方?

    嗯,也很有可能。邱广寒道。她停了一下。不过眼下……

    不过眼下,倒是没时间特地绕去那里了。凌厉接话道。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们一起去找找他,好么?

    邱广寒嗯了一声,转念却又捏了一下凌厉的手。

    凌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就是,好像以前——在哪里发生过。

    以前——我们也这样一起去找过他的下落吧。

    不是这个感觉,而是……而是我好像真的知道这个情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你倒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邱广寒却又语塞。

    凌厉一笑。你该不会也要说——气氛吧?

    邱广寒朝他一瞪。怎么连你也知道啦?

    凌厉眉头却一皱。奇怪,现在这感觉,还真的似曾相识。

    一只寒鸦从窗外飞过,这壁厢,有些冷清。

    独自气氛的只是一个苏折羽。伤势好转之后,她也并不愿意就此闲着,可是到哪里都被人以“教主夫人”称呼,实在叫她脸红心跳得不敢出门。

    桌上有一枝淡淡的腊梅,是关秀早晨带来,插在那细长的花瓶之中的。她觉得有些微恍惚,似是因为这淡淡的气味晕开,化在了空气中。

    所以她在这氤氲的气氛。这感觉,说不出是好是坏,也许仍是一种飘忽的不自在。

    扶风……又如何?

    她伸手拈花。是的,现在,她已没有太多别的事情要担心,除了苏扶风的下落。拓跋孤会派人做一切与青龙教有关的事情——却不会去在意一个苏扶风吧?

    她仍然不敢向他开口,提任何要求。

    这日晚上的拓跋孤终于还是出了她这郁郁寡欢,想了想。

    苏扶风的话……

    她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一时甚至因为自己适才是否说了什么。

    ……据说上次在青龙谷附近出现过,又杀了邵凛,然后逃走了。我想她应有人在附近接应,不致有什么问题。

    主人怎么……怎么知道我在想她?苏折羽低着头问。

    除了她——还有谁你会放在心上?拓跋孤反问。

    还有主人……苏折羽声若蚊蝇。

    拓跋孤大笑起来道,我每天都在这里,何须你挂念!

    微微一停,他目光转开。徽州此地,天都会亦不在远。你既如此担心,差个人去探查一下她的下落也便是了,何必独自闷闷不乐。

    苏折羽轻咬嘴唇,并不说话。

    拓跋孤便拉她的手,坐下来道,我知晓你还不惯支使青龙教的人办事,但是折羽,莫说青龙教决计不敢有人不听你的话,便算是有,青龙令在你手上,你想什么,只管说就是。

    我……我是担心会耽误主人旁的事——这段时日一直在此养伤,折羽……委实不敢再生出什么枝节来。扶风想来亦不会有事,暂时便先不必想她了吧。

    这样吧。拓跋孤略作思忖,似乎没有听她的话。你便修一封书,我明日着人送去天都会,亦不过半日路程。你若想见她,便在书中写明地方,她总不会不给你这姐姐面子?

    可——可是天都会历来隐秘,虽说在天都峰成会,却不见得就能找到了,万一……

    苏折羽,你瞻前顾后的未免太多了吧!拓跋孤拂袖站起道。便是这一件事你要“可是”多少次?你当我拓跋孤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苏折羽咬紧了嘴唇,只觉说什么都不是,莫敢多言。

    拓跋孤目光落在她颊上。跳动的烛火将那腊梅婀娜的影子映在她脸上,令她起来好似阴晴不定,犹豫难决。他伸手将那花瓶移开了一些,现出她光亮完整的脸庞来。苏折羽似有所觉,抬眼他,只见他脸色已转温柔了些。

    此事就明天再说。时候不早,你先休息吧。

    主人……主人呢?苏折羽忙道。

    我还有点事,不必等我了。拓跋孤再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出。

二〇九() 
房门关上,冷风陡然一狂,又自断绝,将那腊梅的馨香也吹断了几分,变成冰凉凉的一阵麻木在鼻中一滚——幸而随即恢复了原本的淡然。苏折羽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下意识的攥住了怀里的那枚青龙令——那枚自从她第一次握在手中,就从未离身过的青龙令。

    她将它拿出来。青龙的图案,精细而真实。她抚摩它,又紧握住它。她总是有两种奇怪的错觉——一种错觉告诉她他给她青龙令,便是把一切都给了她;另一种错觉却叫她认为,他给她青龙令,便是什么也不会给她了。

    或许并不是错觉。或许两种感觉中,有一种是对的。只是这冷冷的金属此刻在手中是如此的坚硬而寒意十足,让她不自觉地感到无比的慌张。

    她努力想念一切能叫她相信第一种错觉的言语。有过太多。至少,他认真地说过他要娶她为妻——虽然现在还没有付诸行动。他也曾认真地勒令她不要再称呼他“主人”——只是她至今还没有敢改口。想起来似乎是甜蜜的,就连他方才抛下的那句“你当我拓跋孤是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也一样是甜蜜的,因为答案当然是——是因为她苏折羽。只是——她闭上眼睛的刹那,总是会想起那一幅画,想起那画上楚楚文慧温柔无比的笑。我——竟然终于——终于还是忍不住嫉妒了么?我竟偷偷地去嫉妒了么!

    若主人有一天也能为我这样画一幅画……只是他甚至都没有那样深情的凝视过我……!

    夜似乎越来越深了。

    过了许久,猛然似是门开。漏入的冷风一吹,苏折羽浑身轻轻一激灵。才依稀觉出自己是靠在桌边睡着了——可是此刻却又不十分清醒。昏沉间只觉被什么人触到了肩,那过于熟悉的温暖立时就透衣而入,她没来得及醒来,拓跋孤已将她抱入帷帐。

    她依然是半梦半醒,感觉到那烛火始终未灭,闪闪烁烁地跃着。拓跋孤似乎觉出她的五分神智,开口道,怎么在那儿睡着了?

    他的声音好似激起了她心中无限的委屈。令她拼命地拉住他的手,就像在梦里拉住什么希望一般。拓跋孤倒吃了一惊,仔细她原来只是半梦半醒,也便不言语,只在她身侧躺下了。苏折羽平静下来,渐渐又睡去,一动不动了。

    拓跋孤的目光却转开——转到桌上。那块方才在她手边的青龙令。蜡烛并没有灭,只是矮了。他伸长手,将床帷放下,同她一起闭目睡去。

    天色很快变得蒙亮。似乎是因为冷,苏折羽不知不觉间,将他的身体搂得极紧。这再度叫他吃惊——固然他并不反感她如此。可是苏折羽何曾有过这般胆量敢这般抱着他不放过?

    直到他听见睡梦中的苏折羽似乎轻轻咳嗽了一声,才微微皱眉,转头去她。苏折羽脸色潮红,固然诱人已极,拓跋孤心中却是一怔。隐隐然觉出她的身体竟有几分发烫。

    在他印象里,苏折羽除开一次受了伤后伤势一度恶化发起高烧来之外。从来不曾生过什么病。这大漠里跑出来的孩子从来都出奇的坚强与耐苦——现在想来,其实不可思议,她自然是自己一个人挺过了无数病痛而未叫他知而已。拓跋孤抽出手来去试她额头——果然么?

    桌上的蜡烛已自灭了。天光半明,腊梅仍香,耳中却是不够均匀的呼吸。

    他才忆起她昨晚的半梦半醒就已不正常,而自己太过困倦,竟是未曾在意。

    这景况突然之间叫他像是想起一件往事,惊出阵冷汗,推开被子坐了起来。折羽!他叫她,声音略微发颤。

    是的。这一幕,实在似曾相识。他甚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苏折羽被他推开,自然是醒了,一时间似是怔住,只觉嗓子发干,浑身发冷,竟是说不出话来。坐在身边的这个拓跋孤,面色竟比她更苍白,好似刚从一场恶梦中醒来。

    主人……主人怎么了?她哑声,却仍关切,也坐了起来。

    拓跋孤略定了定神。折羽。他握她的手,另一手将被子裹上她的肩。她的指尖冰凉。

    别说话。你有点发烧。他语调总算平静下来。伤口怎么样?

    我没事,多谢主人关……

    那么是昨天晚上着了凉了。拓跋孤道。我早叫你不必等我回来,你不听?

    我……不是的,想着想着事情,就……睡着了……

    拓跋孤似乎是轻轻哼了一声,掀被下床来,将桌上那水壶放在了屋角那取暖之用的炉子上。苏折羽瞪目着他的背影,眼睛却是酸疼了,眨了眨有些干涩。

    她见他走向门口,担忧得又坐起来道,主人,披件衣服再出去吧!

    他却停住了,回过头来,似乎是愣了一晌,又走了回来,走近她,突然伸开手臂将她一搂。

    她本就不畅的呼吸立刻停止,随后才极慢极慢地一点点恢复过来。身体上的战栗倒是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胸前传过来的一整片体温。

    主人……苏折羽欲言又止。她的敏锐,自然足够感觉到拓跋孤是想起了什么事。

    他不言不语地再度按她躺下,她,沉默地了许久,直到炉上的水冒出了热汽,将这室内变得益发氤氲。

    苏折羽喝了热水,感觉好得多了,便想起床来,却又想到他一再将自己按下的举动,犹疑着不敢便动。

    昨晚上想什么事情?拓跋孤突然开口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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