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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乌剑-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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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姑娘。只听慕容荇突然喊了一声。邱广寒一颗心一提,抬头看他。慕容荇却故意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正看着自己。

    你似乎在想什么?他笑道。

    没有,没什么,只是想——赵公子你说得很好。很对,我一定也追随神君和赵公子一起,将那假天子拉下皇帝宝座来。

    叫我赵公子——倒委实不太习惯。慕容荇道。不弱仍是沿用以前的吧。

    听公子口气,二位似乎以往相熟?朱雀神君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慕容荇淡淡一笑。蒙卓四使介绍。曾有数面之缘。

    朱雀神君也淡淡一笑。不知慕容公子是否知晓这位邱姑娘的秘密。

    邱广寒心下一凛,已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吸了过去,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向朱雀神君移去,啪的一声,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滑腻轻软,温凉可人。朱雀神君道。她原是星使送予我的绝世之宝纯阴之女,只是我尚未及享用。慕容公子是至尊之躯,既然与邱姑娘如此有缘,本君便借献佛,还请公子笑纳。

    神君邱广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卓燕显见也是犹豫了一下,欲开口说句什么,却见朱雀神君已转向邱广寒。

    你莫以为本君不知晓你的身份,轸使。只听他冷冷地道。我之所以不追究,只不过是因为我懒得对付青龙教,况且你留在这里,还算赏心悦目。

    卓燕要开口说的话尽数哑住——他还能替她说什么?若她的来历朱雀神君早已知晓,他又能说什么?

    邱广寒整颗心也沉了下去,耳中只听得慕容荇轻轻地笑着道,神君当真是爱说笑,贵为山庄轸使,岂是可以随意赠予的。

    她可比区区一个“轸使”贵得多了!朱雀神君似乎急于想证明这一点。他手稍稍向上一动,邱广寒莫说来不及阻挡,甚至来不及反应——衣帛撕裂,她莹白的肩膀和胸膛已裸露出来。

    只这一瞬间,有哪一个男人还能控制自己不血脉贲张——这叫人神魂颠倒的躯体,如此轻易地展示了出来。慕容荇、卓燕、俞瑞、朱雀神君——无一不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紧。而邱广寒呢?她已浑身冰冷,冰冷得从脸到心,苍白而透明。这一瞬间她的脑子空白了,无法去想任何事——她这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裸露过的身体,此时此刻竟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她真的没想过这样一种情景,这如同叫千万人一起蹂躏的感觉,这些目光,这些上下滚动的喉结,已让她觉得自己永远永远也不再干净。

    原来,竟是这样的。可是——我在受辱,你又在哪里。你为什么迟迟不来?若你在这里,你不会像他们一样的吧?你会保护我的吧?只是——你甚至都不在!

    是的,他不在。说什么不让任何人伤害了她,可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一瞬间之后,先咬住自己嘴唇的是卓燕。他略略冷静一下,脱下自己外袍。上前欲掩住邱广寒身体。

    星使。

    朱雀神君只说了这两个字,一双冷目居高临下,威胁之意已十分明显。

    卓燕额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他拿着袍子的双手离邱广寒不过尺许之距,但这一掩,又怎敢掩得下去。

    慕容荇也在看着他。以他对卓燕的了解,这等拂逆朱雀神君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做。可他也乐于见卓燕的为难之境,心下微微一冷笑,正要说什么却见卓燕竟是双手向前一抢,衣袍已裹住了邱广寒。

    卓燕!朱雀神君再说了两个字,但显见已怒气满溢。他自不是因为贪看邱广寒,只是卓燕会公然拂他面子,这等举动已是罪大恶极。

    卓燕心知自己实已犯了他大忌。只硬着头皮道,神君当日不是已将他赐给了属下么,为何今日又转送他人?

    好了好了。慕容荇颇是局外人般又颇似幸灾乐祸地道。也不必吵,反正这件礼,我也不收。

    慕容公子

    慕容荇摇摇手。其实我瞧神君对邱姑娘似是很满意,本想说这件礼物给神君最好不过,却不知原来卓四使已捷足先登了啊

    卓燕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心知慕容荇恨自己昔日未曾给他好脸色,如今想借机挑拨令朱雀神君对付自己。他只哂然一笑。不再回应,只道,神君,广寒看来不甚舒服,若无旁的事,我先送她回去了。

    朱雀神君一双眼睛盯着他,握紧的指节微微发出声响。似乎是告诉他——他已极怒了。卓燕看得见,却也只能苦笑。他知道他那一只手掌今天固然不会击向自己,但或许也终有一天要落在自己头上的吧?

    可他还是扶起邱广寒来。她身体和表情都已僵硬了,似木偶一般。不会哭也不会笑。他扶着她,慢慢地向外走,慢到,他觉得自己是在沉迷于这不知是否还能生离此地的悬念的自虐之中。

    他终于走出去了。

    邱姑娘,你还好么?他才悄声地问怀里的人。

    邱广寒只是不说话。卓燕看她,微光下只见她面如白纸,双目垂泪,却已无神。

    他也知她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心道你先前一副天地不怕的样子,真到出事了,全然不知所措。当下也只得叹了口气,避重就轻地道,我也没料到神君早知你身份不过眼下看来,这个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他将这个木木然的邱广寒送到了屋门口,想了一想道,你自己先去换身衣服,我回去那里看看。

    你邱广寒抬起头,终于说出个字来。

    你倒还会吱声。卓燕笑笑道。我怎么?

    你别回去朱雀神君放不过你的

    他看到她张大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这淡淡的月色下,她愁怨而迷离的眼色,竟也美到了极点。

    你倒还会替我着想。卓燕挪开目光。不过我若不回去,麻烦更大。

    有什么不同么?反正你你在这里是完了。慕容荇若成了此间之主,你的日子更不好过——不若——想个办法离开朱雀山庄吧趁他们还没动手

    你这是在策反?卓燕呵呵笑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你不听便算了。邱广寒转身进了屋。

    卓燕略一犹豫,仍是返身往来路而回。

    ……

    邱广寒在屋里坐着,只是不点灯。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的。我什么都不懂。我太天真了。我自己以为可以做些什么。但事实上,他们从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事实上,是我太看不开。是我,在意得太多,顾虑得太多,犹豫得太多。

    门轻轻一响,她下意识地笼起长袍,以为卓燕又来。门口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子声音。

    邱姑娘。你在里面么?

    她一怔。林芷么?

    原来卓燕却去找了林芷来陪她。

    …

    卓燕自己还是回去了——便算再是失宠和惹人厌,他还是要回去。

    朱雀神君似乎已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见他进来,只冷冷然道,正好,星使,这件事你也消知晓。

    卓燕道了声是。很是恭谨地走近。

    适才我已与他们说了。朱雀神君道。我建此朱雀山庄,并不为与青龙教之流争一席之地。我本就姓朱名雀。你们既已知晓我的身份与我建此地的目的,从今以后也便该与我一起追随慕容公子。

    只听俞瑞道,我等自然追随慕容公子与神君左右,只是——属下方才就在疑问——为何井使一直未曾出现?此事——是否他还不知情?

    这也正是我要与诸位说的下一件事。朱雀神君道。山庄既以慕容公子为尊,我便不再是“神君”。而是山庄之“井使”。庄中原先并没有井使——诸位见到的井使,只不过是我的另一个样子。

    卓燕心下暗暗吃了一惊。井使便是神君——难怪鲜少见他人影,看来是早就把找到慕容荇之后的事情安排好了。

    看来今后要多多讨好慕容荇了。他心道。话说回来——若朱雀不再是此间主人,是否能指望慕容荇帮个忙,把瞿安给解救出来?

    他一连看了慕容荇三眼,实在也看不出有什么希望。直至散了各自往回走,他也始终皱着眉在想此事。

    以至于推开门发现邱广寒不在。他也没有立即意识到些什么。

    不过他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略一犹豫,只得去找林芷来问。

    邱姑娘么?她说心情不太好,想一个人去临云崖吹吹风。

    临云崖?卓燕皱眉。

    她说临云崖景色最好,有什么不开心的,到那里心里都会舒服很多——林芷自然不会晓得邱广寒心情不好的原因。

    现在大晚上的,看个什么景色!卓燕嘟哝了一句,告了辞回转头。却逢着正回来此间的慕容荇。

    他忙打个哈哈。慕容公子。

    星使这么晚了——难道是专程来找小生聊聊的么?慕容荇很轻地笑。

    呃——不敢叨扰,还是告辞罢。

    咦?莫非还是来找林师姐的么?慕容荇挑衅。

    卓燕嘴角微动。公子何须担心。他笑嘻嘻地道。有那情蛊在,难道公子还需喝什么醋?

    姓卓的!慕容荇好似给人揪住了尾巴一般盛怒起来。你给我小心点!

    我知道。慕容公子也要多多保重。

    卓燕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在打自己耳刮子。明明想好了要讨好慕容荇,竟偏偏还是没对他说出什么好话来——也或者是在为林芷鸣不平,因为,就算她有朝一日能贵为“皇后”。为慕容荇吃过的和要吃的苦,终究还是太多太多了。

    何况,慕容荇,你又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紧张、畏惧和犹豫吗?因那情蛊之故。只要林芷死了,你也会跟着死,也就是说,你的性命委实太容易被人操纵了——我若要你死,适才只消给林芷一刀,你的什么春秋大梦,哪里还有影子——你是否后悔了?你有没有偷偷地、不可告人地考虑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让林芷做个牺牲品?

    他摇摇头。现在大概还不是给林芷鸣不平的时候——先去临云崖把邱广寒弄回来再说。

    他记起了邱广寒初来朱雀山庄时,被他献予朱雀神君,几乎受辱。那一次,他便带她去了临云崖。她说,她见到那般景象,心境也会开朗起来。

    这次又是么?

    他很是唉声叹气地去临云崖找人。邱广寒果然站在那里,似乎在呆望脚下的景色。他略松一口气——早该知道邱广寒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半夜三更,什么也看不见,回去睡吧!他很是没好气地道。

    你来啦?邱广寒的声音,叫他一听就没法再有戾气。甚至,平静得有点渗人。

    他心下告诉自己她是个方才受过极大侮辱的人,略微换了换口气,道,好了邱姑娘——事情总会过去的。无论你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都消知道,有人比你受的屈辱更大得多。

    你是说瞿安么?邱广寒淡淡地道。是啊,我方才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能这样忍受这么久——现在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也是这么对他说,“事情总会过去的”?

    没有。卓燕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好吧,或者因为我是男人,对于男人受的屈辱,我更同情一些——算是我错了,也许对女人来说,你的痛苦不比他的少。

    今晚似乎没有看见他。邱广寒扯开话,也转开面孔。

    谁知道,说不定一个人在“不胜寒”疗毒呢?卓燕朝她望的方向顺势打趣道。

    邱广寒抬头。那,上去看看?

    怎么?卓燕道。临云崖还不够你看的?你还当真了,谁会像你,半夜跑来这种地方。

    我还从来没去过嘛。邱广寒的口气,略略回复了点撒娇。你也知道,那么陡,那么滑,我平日也不可能上去的。你帮帮我嘛。

    好罢。看在你心情不太好的份上,帮帮你罢。不过说好了,你不能待太久——上面太冷,太久了我受不了。

    邱广寒呡嘴一笑。卓大哥就是好呀。

    卓燕无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二六三() 
邱广寒很轻,卓燕很轻易地就带她溜了上去。邱广寒似乎略有一些害怕,好在夜深,她不比卓燕暗中视物的本事,峭壁只是模糊不清,这种紧张多少被冲淡了些。

    现在好了,最高的地方你也来过了。卓燕笑。

    瞧来瞿安大哥也不在这里。邱广寒的口气也是半打趣。

    原来你当真是来找他的。卓燕笑道。

    其实不是。邱广寒笑了笑。我只是想谢谢你罢了。

    谢我?不用吧。

    你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在帮我——我也知道你其实还是很讨厌我的,只是你没法甩掉我这个包袱,无论是因为你有赌约在身,还是因为你答应了瞿安。又或者,你只是单纯喜欢赌,喜欢做最刺激的事情,喜欢把自己逼到最危险的境地——而故意这样。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总还是帮我了,我说句谢谢应该不为过?

    卓燕嘿嘿笑着道,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有没有更实质点的好处呢?

    若我能离开这朱雀山庄,自然能想办法,但现在——她苦笑。若你是我,在我现在这般处境,你会否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地方基本都过得不大好。卓燕道。你已经算不错的了。你以为柳使没向朱雀出卖过**么?你又可曾记得苏扶风——当初若非向神君指名要她的人是瞿安,她迟早也是神君砧上之肉。你那么久都没被染指,其实是因为朱雀也有点怕——因为他知道你有本事迷得他没有神智,他没把握当真能清醒。所以见都不敢见你;他第一次见你之后。就在后怕。适才他撕开你的衣服。在我看来,全然是因为他在你面前,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当真么?他看起来却不似好色至此之人,会有如此弱点?

    他若非好色,又怎会贪恋瞿安至此——所以,我倒可以替自己找理由开脱的,因为我把你带离那里,谁又能说不是在帮他呢?

    邱广寒莞尔。若你当真能用这办法自保。我也就不担心了。

    我何时需要你担心。卓燕笑。

    那就好了

    邱广寒说这句话的时候,卓燕才注意到她眼中满满的绝望——那是她一直试图掩盖的绝望,在这最后的一刹,终于溢了出来。

    她就站在“不胜寒”的山巅,最高之处。她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要吸尽这冰川之巅的荒凉。

    也许卓燕太久没有在朱雀洞了,所以他的眼神真的没有他以为的那样犀利。所以,当邱广寒纵身一跃,再轻的身体也只能以万钧之势向下追去的时候,卓燕最快的反应只是伸手一捞——却只抓住了风。

    他完完全全想象不到——她要他带她上来不胜寒。只是因为她想要从这至高之处跳下,将一切屈辱与尊严。一切淡漠与热望,一切憎恨与喜爱,一切假象或真相,统统结束。

    邱广寒!他冲到崖边,这喊声被冰冷与风啸淹没。他不能明白——邱广寒这样的女人,为什么竟也会这样脆弱?她也会和别个女子一样,因为一些些情绪波动就去寻死觅活么?她是真的心灰意冷了么?她这样做值得么?

    他滑下“不胜寒”,沿最短的捷径向川下狂奔而去。只是,黑夜早已将她的身影吞噬,充耳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潮汛。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都已冷透了,连他的脸,竟也被冷风吹到刺痛。

    ……

    他冲出山门,川外汛潮湍急。不要说是晚上,就是白天也找不见尸体的踪迹。况且,他根本无从判断她是否落在了水里,又或者,明天一早,就会在崖间谷中发现她残缺不全的遗骸。

    他什么也未及想,先跃入了水中。这刺骨之寒的冰川融水,只几个来回就叫卓燕手足麻痹。纵然内功再强,人却决计斗不过这自然的力量。他被潮拱着,向前急速而冲。碎冰与暗石只几下就已将他打得遍体鳞伤。

    如此高的地方落下,就算落在水里,也多半无幸;就算未曾摔死,也会冻死;就算纯阴之体冻不死,也会被暗冰砸死——至少,卓燕现在离死就已经不远了,而他还是自己从岸边跳进水里的。

    他终于醒悟过来再下去自己就快死了,惶急中抽出金丝锯似链子般一甩,终于还算够了运气,卡住了近岸处一样什么东西。他勉强平衡了下,那大水却还在没完没了地冲。他只觉浑身气劲已被寒冷抽走,那巨大的推力加上冻僵的指节令他再也拿捏不住金丝锯,手一松,他和水一起向下游落去。

    好吧,他知道自己已放弃了。

    地势却变缓了。他无意中伸脚一踮。是浅滩。适才金丝锯终于还是拉他离岸近了些。他直立起来,四肢并用地滚上岸边,水四溅,连这溅起的水都能叫他呛个不停。

    他坐在水边,寒冷令他只能发抖,浑身早无完肤。他忽然觉得好笑。邱广寒,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为什么要像没了妈似的这样找你?

    他说不出来,只是仿佛——除了极度的震惊与愕然——这是种沉而又沉的罪疚之感,因为,他本可以阻止,但他竟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竟让她这样轻而易举地在自己面前跳了,而自诩反应极快的自己,竟只摸到一阵风!

    这下好了。他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双手覆脸。凌厉,瞿安,我怎么想你们交代?

    他静不下来。她纵身那一跃,始终在他眼前摇晃来去。若是我,我是决计做不到——我想不出来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做得了跳崖这般举动——这究竟需要多少勇气?

    好罢,算我上辈子欠你们的。他忽然又决绝地站起来。保不住你性命,我总要找见你尸体!

    他跳进水里。比适才不同。这里水浅。冲力又小了许多。她——该会“搁浅”才是,决计不会再往前了。我便从这里开始,回头往上游找。

    他涉着水,水浸得他痛。走了一段,水又渐深,约在腰下,他忽然踩到样东西。

    这东西令他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一头扎了下去摸起。

    邱广寒的发簪。她的发簪!

    广寒!邱广寒!他捏紧了发簪,一跃出了水面,大声呼喊起来。

    趟在水中的小腿突然被什么撞到。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假如一个人,深夜立在水中,忽然被一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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