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剑-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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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二高手”。凌厉恍然道。
什么?邵宣也转头。
我们都未曾料到朱雀山庄除了朱雀七使之外,还更有其他高手。朱雀神君令卓燕网罗了十二名高手。叫他以蛊术控制,现如今恐怕正是这十二高手来了。
拓跋孤眼睛微微眯起一些。以蛊术控制——卓燕若不在,这些人仍受控制么?
我正是想问这个问题。凌厉抬头道。卓燕他——是否出了什么事?
他见拓跋孤默然不语,续道。今天我见到这十二高手,看上去他们似都很狂躁不安,据说平日并不如此。有一种说法,说是蛊虫的施主出了事,但原本——卓燕应是逃走了吧?
拓跋孤微微吸一口气。他算是逃走过,只是他停了一下。我还是找到了他。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苏扶风更是脱口道,姐夫,你的意思是
你说得不错。拓跋孤看向凌厉。卓燕——已是个死人了。
众人一时之间,竟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谁也说不上拓跋孤这种做法又有哪里不对。
凌厉胸中如堵,却也知此刻无暇就此事多说,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口气。这么说慕容荇的猜测果然没错。他尽力平静道。但这样更麻烦,因为没有卓燕控制蛊虫,这十二高手恐怕已心智全失,我们要对付的,怕是十二个狂性大发之人了。
所以,那些声音是
苏扶风说着,手心握紧了铁菱角。她瞥了一眼拓跋孤,想起他下午与自己的对习,默默不语。
拓跋孤却冷冷笑了一声。“高手”?他蔑然道。我倒想看看高手又能高到什么程度。
朱雀神君只怕也很快会来。方才说到他的武功——听说十分诡异。凌厉说着,将所知的关于朱雀神君武学之奇一一道来。
有这种事?邵宣也道。但身体终归只有一个,若一刀去了首级,难道还能再活?
我也是这么想,也并未想通。想来你说的这种,应是不能再活了吧。但是欲去首级这等做法,并不是容易的事,恐是需要武功高出他许多的人,才能做得到。他本身武功甚高,便是偷袭,亦做不到这样。
说话间,“十二高手”的声息已涌到了近前。为首一人双目血红,正自冲来,凌厉与顾世忠两名先锋一左一右,凌厉看了倒罢,顾世忠一看,却不禁一呆。
——简布?决计不是眼,这“十二高手”首当其冲的,竟是青龙教之叛徒、先前的青龙左使简布!
他心中暗道糟糕,想简布的武功此际己方众人之中,除拓跋孤外,恐难有人赶得过。若是这样的人来十二个,还都发了疯,自己就算带得人多,也当真是难办了。(。。。)
二七四()
拓跋孤心下也微微动了一动,不过此事亦算不得太出乎意料之外,是以眉头微微一皱便松了开去。
倒很奇怪。他心道。为什么单疾风投靠了朱雀山庄,便风光做上朱雀翼使,简布明明武功高出他甚多,虽名为“十二高手”,却分明是用来杀人的怪物。
他又一转念。是了,有“单疾泉”在此,单疾风的位子想必也是他一手安排的。简布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眼见顾世忠、凌厉已与简布等人开始交手,他一纵身,也跃入战阵。那“十二高手”一入了阵,竟似也分不清敌我,只顾与人交战。
顾世忠见状,倒也松了口气,余光忽见内里一名公子哥模样的白衣男子,俊秀非常,一脸愁眉不展不色正看着场内境况。他心中忽地有些感应,靠近了凌厉暗道,那个是否便是慕容荇?
凌厉瞥一眼,心中却是大震,不是因为慕容荇,而是因为他身边分明还站着朱雀。
他点点头。还有朱雀。他低声说完,原是想提醒顾世忠,可顾世忠似乎没听见一般——或是根本来不及听见这一句,早在他点头的一刹那,便飞身向慕容荇扑去。
顾先锋——快回来!凌厉慌忙喊一声,顾世忠却哪里听得到。他只记得,慕容荇,那是杀死顾笑尘的罪魁祸首。
那壁厢朱雀与慕容荇原本站得有数十丈开外。慕容荇面色微微发白,道,我一人之力。似乎控制不住那许多失了心智的蛊蚀之人。正说时,却忽见一人挺剑而来——这剑法,似曾相识。
竟有人单枪匹马来送死。朱雀冷笑着,右手微抬,便等来人袭到。交给我。慕容公子只消控制住武功最高强的三人,便可以了。他说着,身形一侧,分明是轻软的衣袍。竟掀出凛冽的刀一般的冷风,抽向袭来的顾世忠。
慕容荇却委实更应苦笑,只因他的蛊术实在并未学到家;便算是用蛊高手,控制旁人施放之蛊亦并不容易,此刻更是惟能听到十二种虫声混杂在一起,全然杂乱无章。
还是我来对付此人吧!他似乎是出于掩饰某种不快与羞赧,拔出剑来。去迎顾世忠。
朱雀惊而收力。慕容公
他话未说完,两个人已交上了手。朱雀心中摇头。他又如何看不出慕容荇心中所想。只见顾世忠身后还跟过来一人,他凝息移步,向那人袭去。
跟过来的自然是发现不妙的凌厉,而朱雀已是瞬间就到了面前。这种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决计不会是对手的感觉,曾几何时,在拓跋孤面前。他有过。现如今他已不是当年的凌厉,他已领悟过最适合自己的这部剑法,他更已重新洗练过自己的一身内功——可是今时今日面对朱雀,竟仍是这样的感觉么?
剑已抬起,可是,竟似劈不开那冷冽已极的刺骨之寒。他身体一轻,觉得好像飘浮起来。
不对,不是飘浮——他知道,自己明明是受到了朱雀的掌力,向后飞出——可是奇怪。竟未觉出是哪里受了力?他向后足足飘出数丈之远,才发现数丈之间,已经多了一个人。那飘浮之力,分明是这个人已用自己的掌力,将朱雀的掌风消弭无形。
直到落地,他才忽地觉出浑身被一股炙热的气劲包裹,一时间竟热到透不过气。但他额上的冷汗还是下来了,只因他知道只有世上最凶险的命悬一线。才能让他这般安然无虞。
——因为凶险到了极点,所以他连一丁点儿痛苦、一丁点儿损伤都没有。他知道,任何一边多出一分,他的身体已不会仍是完整的。
灼热的气劲只一刹那便也消逝了。拓跋孤的背影太高。尚未及站起的凌厉,视线几乎全被遮挡。
——除了拓跋孤,又能有谁?他们——势均力敌么?
凌厉忐忑时,拓跋孤已叱道,回那边去!
他才一惊,道了声是,转头再入“十二高手”等人战阵。朱雀,瞧来此际并不是他可以对付的人物。
便当此时只闻一阵乐音传来,绵绵不绝。阵中那疯乱的“十二高手”闻声动作竟都缓和下来,就连凌厉听着这声音,也忽然有种懒洋洋不欲作战之念。他立时明白奏乐之人功夫必亦是非同小可,忙运起内力相抗,抬眼去看抱萧而来这人,正是“柳使”白霜。
神君是不是都忘了还有我了?白霜清脆脆的声音一说话,众人实在也不敢相信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姑娘,竟有如此厉害的内功。
不过朱雀没有回答她。他的面前,有个真正的劲敌。
慕容荇见白霜的箫声多少控制住了“十二高手”的心神,心中也说不出是感激多谢还是嫉恨多些。他展开剑法与顾世忠左手长剑对敌。
你——这是青龙剑法,你几时顾世忠数招交换之下,便即呼出声来。
慕容荇冷冷一哂。见笑了。
卑鄙小人,今日非取你性命不可!顾世忠长啸一声,青锋急颤。
慕容荇哼了一声。倒要见识见识。
只是,朱雀与拓跋孤,却没有便动。论年纪,朱雀要长上一些,只是适才拓跋孤推回来的那一掌,让他无论如何已不敢小觑他。
拓跋孤也在心里思量着胜负的可能。他自负青龙心法加上青龙掌,应已无敌于天下,早在他初入江湖血洗伊鸷堂之时,他便已有这般自信,更何况这之后他还更苦练内功,将心法突破至第六层。青龙心法每进一层,功力之进步便是加倍,也即是说,第六层比之第一层,已不是六倍的关系,而应是六十四倍之巨。内力源源不竭,几是随心所欲。若然让他现在来施行那“化”“补”之法为人疗伤,虽然亦会消耗甚大,但想来应不致再会失力数日了。
莫说是他,便是此刻方才处在第二层至第三层之间的凌厉,也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有心无命的莽撞小子。不过也正是方才凌厉在朱雀面前那一站的高下立现,让拓跋孤忽然觉出有几分无法轻易凌驾其上的气势。
朱雀的武功,是掌?是指?是爪?还是刀?是剑?是棍?
没有谁见过。邱广寒也只说唯一一次见他动手,是机簧暗器。她只说他动作极快。似乎一眨眼未见影,他便已从极远的地方到了面前;也说他反应极快,因为那机簧,他收得也是飞快。
朱雀在他心里留下的于是是个轻灵的印象,但此刻看来,并不是,或并不仅仅是——因为方才那道寒气。若非他出手快,已厚重得足够将凌厉碾碎。
他皱眉。他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挑战者。他曾经答应过苏折羽朱雀山庄是他的聘礼,他也曾发过誓不灭朱雀山庄不为人——他更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姜菲没有来,所以没有人能补针。
很简单。他记得自己问她。你自己能在穴道被封后,给自己扎针么?
姜菲就说不出话来。
所以。他不能再等。时间已逝去许多,他要早点结束这一切。
他虚劲于掌。就连身周的空气,也微微开始发热。
“朱雀”本是火鸟的名字,但此刻的火鸟,却是拓跋孤。他已箭一般向朱雀袭去。人未至,劲力先涌到,巨大的力量令四周的冰寒与阴影都似扭曲起来,纵是十余丈外顾自鸣萧的白霜,都觉自己唇下的的音调变了一变。她回身欲看,却迎上浪一般袭来的一阵风——触面似乎并无不适。但陡然间她手上一紧,“喀”的一声,箫身竟裂开了少许。
她心下暗道不好,众人也早都有所觉,不约而同向外退去,要避开这个被扫到半分或许就要没命的交手之地。“十二高手”虽已不分敌我,却也只拣有人处来打,也追着人群退去外面。
而被隔在另一边的慕容荇与顾世忠却已退不出来。只能更往里边去了。本应并不宽广的小道,一瞬间竟好像是开阔得天然的比武场。
朱雀已接招了。只是徒手。但那掌缘的气息锋利,竟不亚于利刃。他是要生生切入拓跋孤那原本压倒性的掌力之中,撕出一道裂缝么?
“呲”的一声拉长的尖啸。随后是“砰”的一声巨响。竟是一片雾气与周遭冰缘的碎屑,刹时便散满了空中。
若非因“十二高手”的纠缠,大概已无人愿意继续再打下去。至少拓跋孤与朱雀的对决比他们的互相纠缠要有意义得多。白霜显然也已无心弄音,看着对决,咬住了下唇。
因为她看见,朱雀似乎是退了那么一小步。
拓跋孤当然不会没看见。他那排山倒海的掌力,任谁都应无法消受,却竟只不过让面前这个人退了一小步——他有时甚至怀疑假若那是自己,自己取了守势时,又会如何——也会退那么一小步么?
然而,他没有时间细想。朱雀转守为攻——以他从来都无人能看清的“快”,从那后退的一小步,瞬间便移至了拓跋孤的身后——是身后,而不是身前。他那永远锋利似冰的掌缘,切向拓跋孤的左后颈。而众人看清的时候,这一切动作已结束了。
动作结束于轻轻的一响。“叮”的一声,略有些哑。拓跋孤的反应终究是比作为看客的众人要快一些。他侧身,疾挡,朱雀看见他伸的是左臂。
他一时也许没有想起来拓跋孤左臂之中藏的是似刀非刀的兵刃。再锋利的掌刀,也只是掌,为兵刃所挡,自然不会伤到对手。
只是,徒手的他,竟已逼到拓跋孤以兵刃来挡。知晓臂刀的众人,心下都轻轻“噫”了一声。
拓跋孤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挡下来,此刻两人极近。他右掌若出,便可拍实朱雀的胸口。只是他知道朱雀动作极快,若他疾来又疾退,那么自己这一掌多半又要被他化解。
所以他先动的不是右手,而是左手——臂刀有钩,他要钩住他的手臂,确定他逃不掉之后,才能以右手掌力取他性命。这比拼内力的二人,在这一招之下,竟施展开小招,变成了互相擒拿。
凌厉余光瞥见也在一边看得专注的苏扶风,见她眼神略含忧心。你怎么了?他似有不解。
他左手——与朱雀这样的高手比拼招式,实在太过危险。苏扶风道。姐姐告诉我,他左手有从小留下的旧疾,根本用不了劲。朱雀浑身皆是冷冽寒气,手上更是如锋刃一般,我怕稍有闪失,他会为朱雀所伤。
凌厉略略蹙眉,转回头去看。拓跋孤显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他自负以青龙心法之内功护住全身,朱雀的手再是如同锋刃,亦沾不到自己半点。
所以他们这看似只是招式上的比拼,却原来分明仍是内力之间的抵死较量。只是拓跋孤始终亦无法完全钩住朱雀的手,正如朱雀似也没那么容易从他的吸力之中逃脱。
眼下他们便是势均力敌,但朱雀还有那所谓“第二条命”。凌厉心下想着——就算教主能杀得了他第一次,第二次又能有几成把握?
我终要去帮帮他。他摸着剑,思索着如何靠近。
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苏扶风是何其了解他,只消见到他的眼神,便已知他心中所想。
我跟你想的一样。她轻声道。但现在恐怕不行的。
那什么时候行?凌厉似有几分焦急。
现在只能先看着,下一条命,我们去。
下一条命凌厉心下想着,倒也渐渐平静下来。冷不防耳后风响,却是“十二高手”之一一锤敲了过来。他一拧身避开,苏扶风已叫道,这人莫不是人称“一锤定山西”的李凤同?我先前见过他——他怎么也
看来也是被卓燕下了蛊。凌厉道。
苏扶风眼见李凤同正面对着凌厉,便从侧后轻轻以暗器一刺。
失了心智,力气倒是变大了,只是防备与机变,却差了不少。苏扶风抹抹手。对了,当初你也去过朱雀洞,若不是运气好,是不是你也会变成那“十三高手”里的一个?
凌厉苦笑。他想若以我那时的武功,怕是“十三高手”还容不下我。倒是被我们侥幸除掉的伊鸷均,多半是个人选。
他心下一时间,又觉得卓燕此人的神秘莫测委实又多了好几层,只是想到他终究还是死于拓跋孤之手,心下还是有些黯淡。
二七五()
再打起精神去看拓跋孤与朱雀时,旁边程方愈已移了过来。他似是好不容易才从之前的打斗中脱身,凌厉已道,怎么样?
程方愈略略一喘,道,还好,那些人敌我不分,各打各的,气力很快就耗尽了。不过简布我没敢下手,叫人看着了,回头还是让教主发落。
简布?凌厉自然并不识得此名字。
程方愈却已经无心回答他了。他目光所到之处,朱雀的前襟上似乎隐隐有些血迹,再往上看,却是他嘴角滴下的。
他受伤了!程方愈脱口雀跃。
教主也是。苏扶风提醒他。程方愈一怔,只见拓跋孤左袖上也有几丝红色。
似乎是外伤但朱雀的,应是内伤。程方愈道。凌厉却想起了苏扶风说起过拓跋孤左手之事,不觉看了她一眼。
怎样?他低声道。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也许随时用得到我们的。
苏扶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点点头。但先于二人只见却有一道浅绿色的影子已向场中跃去。
朱雀柳使!她不要命了!凌厉忍不住低呼。
白霜显是也看见朱雀似是受伤之相,一时未曾细想,以箫为兵便向拓跋孤袭去,只是她误判了此刻郁结在空气之中的气劲,尚未及沾到拓跋孤,那箫便琤的一声,弹了回来。白霜不虞有此,反被激得胸口一阵气血上涌。
她落地,竟不死心,又向拓跋孤袭去。这次是“破”的一声。却是朱雀的五指已抓住了箫身。
没你的事。他挥手甩开箫。走开!
白霜似乎冷静下来一些。神君她喃喃的道。你
奇怪。看不出柳使是如此不冷静的人。凌厉道。
苏扶风看了他一眼。她想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冷静的么?只听凌厉又续道,照方才第一下的结果来看,她第二下若真的再打了下去,多半自己要受个重伤罢。
是啊。苏扶风幽幽地道。朱雀待她总算也不差。
凌厉略略皱眉,看了她一眼。那一边白霜坐于地上,已未敢再接近,而拓跋孤与朱雀自是又交上了手。
她还不走,真想死么!苏扶风倒愤愤不平起来。
耳畔一个熟稔而又阴冷之声忽然传来。你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凌厉心一提。回身,程方愈已与这悄无声息而来之人对了一掌。只见他连退了好几步,凌厉连忙抢上,防对手后招,“嗖”的一声,苏扶风的暗器也已出手,向来人袭去。
鬼使俞瑞。
俞瑞一把抄过暗器,一双眼睛只看着苏扶风。
真想不到你也来了非但没死,还又与他在一起?这口气,听不出是揶揄还是愤慨。是欢喜还是悲哀。
你那般待我、待他,我们早已是不解之仇。苏扶风双目微红。显然是因忆起了往日的种种不堪而不能自持。
凌厉迟迟未动苏扶风明白,凌厉大概是不会为她而向昔日“大哥”出手的。也正因为此,她不敢看他的表情。除了自己一个人忍受心痛与耻辱,他没有别的办法。
大哥。凌厉开口,果然是这样喊他。苏扶风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忽地又已全然碎裂。对着这样一个人,她不能想象凌厉还会喊他“大哥”。她转开脸,几乎垂泪。
好不容易又见到你了。我有好几个疑问,一直想向你问问清楚。
事到如今也不必问了苏扶风想必也都已对你说过现如今你该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你有了青龙教这个靠山,想来也不必再怕我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