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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乌剑-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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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他问道。

    是是俞瑞自己出来,将我们极快地点倒,然后便逃了。一人道。我们亦呼喊不得,加之——方才人都涌去那面,也没旁人来帮忙。

    他怎会出得来?邵宣也道。不是叫你们锁住他么?

    明明是锁住的。那守卫无辜道。

    难道又是那三个人搞的鬼?邵宣也道。庄中潜伏了如此三个非常人物,我竟都未察——但以立场来说,他们该不可能救走俞瑞才对。

    ……

    其实嘛,我倒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邱广寒,在另一边,她的营帐里,周围并无明月山庄诸人。

    你知道?顾世忠看起来有几分气急。

    邱广寒看了瞿安一眼。非要我说么?与你有关吧?

    为什么与我有关。瞿安看起来极是无辜。我适才有离开过此地么?

    适才是没有,但是之前几日,你总有活动的时候。以你的身手若有心放他,骗过几个看守又非难事。你只消将他身上束缚去除,他寻到像适才这般好机会,自然便可逃脱。

    但可以这么做的人有很多,为什么要说是他?凌厉道。难道只因为我们父子昔日与黑竹会这段关系么?

    方才你不在这里。邱广寒道。朱雀在外面说到要的第二人是俞瑞的时候,卓大哥和瞿大哥都好像有点吃惊,好像对于他人在我们手中之事并不知情。问题就在于——卓大哥不知情,是不奇怪,可是瞿大哥与你既然与俞瑞有那么深的关系,你们近日父子相见又常在一起,我不信你会没告诉过他俞瑞被捉的事情,不信他不知情——他假作惊讶不知的样子,难道不是想掩饰什么?

    凌厉看了瞿安一眼。

    你确实与他说过的,对么?邱广寒追问。

    真的是你放走的?凌厉看着瞿安。

    瞿安已经沉默不语。

    这样也好。凌厉苦笑。也曾欠他许多,便当作一笔勾销,只是明月山庄那里,不好交代。

    倒也没什么不好交代的。邱广寒道。毕竟人是你捉来的,邵大哥原是欠你个人情,现在——亦不欠他什么。

    凌厉低头,并没看她的眼睛,隔了一忽儿,转身向拓跋孤道,朱雀神君虽死,但冰川之中尚有他的余党,还有慕容荇

    此来只为朱雀神君。拓跋孤打断道。慕容荇的事情,延后再说,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青龙谷。

    凌厉虽感奇怪,却也只得依令,却忽地又道,但是,当真要让明月山庄先走么?我倒不是说盟约之事,而是分开行动,于我们并非好事。

    你认为,明月山庄的人里混有朝廷众人,邵宣也会全不知情?拓跋孤冷笑。我留他同路,焉知他又有什么旁的目的。

    教主是怀疑邵宣也另有所图?

    他若真的不知情——那就更糟。拓跋孤道。不知情的情形之下,还将偌大一件功劳归给了他——那我看便是有人在借机除去朝中势力吧。朱雀要除,邵宣也也要除,这归功也便是嫁祸——但我们与此怕是没半分关系,又为何要自行牵连在内?

    凌厉还待说什么,程方愈已接道,原本与他们亦算不得同路,分开走也便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二九四() 
凌厉这回是朝邱广寒看了看,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又即晃开。

    那可否容我去与邵宣也道个别。凌厉道。看来他很快便要走。

    我也要去。邱广寒跟上一句道。

    拓跋孤微微皱眉。你去干什么。

    你知道的啦——我们——总也算有些交情的

    拓跋孤并没阻拦,只下巴一抬,道,快去快回!

    邱广寒大喜,跃至凌厉身边,道,走吧!

    凌厉向拓跋孤点一点头,便即走出。不远处邵宣也正在听人清点人数。

    你——你们怎么来了。邵宣也先瞧见他,再瞧见了邱广寒。

    没想到这么快你要走,有许多话亦未及说,但总须来道个别。凌厉道。

    邵宣也笑了笑,一边招呼众人打点行装,一边引二人至一处干净所在坐了,道,其实都没什么,聚聚散散,也是常有的事。

    我倒真有点担心。凌厉道。总觉得你这次是被人算计了。

    我自会小心。

    凌厉咳了一声。那个——俞瑞不见了,倒真有点意外我也没想到呃你有没有派人去追?

    现在?夜色太重,我的人不算追踪好手,俞瑞又是你们杀手的头目,贸然分散去寻太过危险了。

    就这么算了?

    只能再觅机会。邵宣也说着将手搭在他肩上。你这次将他交给我。我一辈子承你的情。

    凌厉却望了望天,苦笑。

    我有时还是会想起我们三个方认识之时。他叹道。

    对了,你那时候对我说。关于我的杀父之仇之事,你是决计不会帮我半点的。

    凌厉摇头。我不是单指这一句话,而是指宣也,你很明白,我们昔日的交情,与今日的所处,已全然不同。想到那时。总有恍如隔世之感。若是可以,我倒真希望今时今日仍与彼时彼日一样才好。

    邵宣也向邱广寒看了一眼。

    你希望保留的彼时彼日的情谊。只怕不是与我吧?邵宣也略带调侃地道。

    凌厉不以为忤,笑笑道,不过亦没有办法,世事岂能尽如人意。时光又怎能停滞不前。

    广寒,你在想什么?邵宣也注意到她从始至终的沉默,不由道。

    邱广寒抬头,遇见凌厉正转回来看她的目光,涩涩然的笑了一笑,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一切与昔日不同了呢?在我心里,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无论经过了多久远的时光。我们三人昔日的交情都不会改变。在这其中,我们互相也都误会过,但是到后来。终于还是回到了和当初一样,不是么?

    凌厉已许多天没有敢好好看她,好好想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而今时今日,月光皎洁地照在三个人的周围,令他忽然之间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涌入心扉的难以抑制的感觉。他嚯地站起。背转身去,道。我不应该提起以前的。不提了。宣也——几时动身?

    快了。邵宣也道。若是以后有暇

    邵大哥!不远处传来姜菲的声音。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启程吧!

    邵宣也应了一声。那就不与你们多聊了。你们尽快回去吧,耽搁太久,恐怕拓跋孤亦不会高兴。

    我们送送你

    不必了。邵宣也已打断邱广寒的话。山路不好走,你们还是回去吧。

    邱广寒不知道他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快。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忆起了许久以前两人也曾这样送过他,不知道他是否与凌厉一样,也觉得——一切都已不一样了。

    那你自己小心。她忍住鼻中一酸的冲动,哑声道。

    邵宣也没回过头来,只挥挥手,说了句,凌厉,记得照顾好广寒。

    凌厉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却忽然又喃喃道,几时需要我来照顾

    然而那队人马终于还是慢慢地走远了。他收回目光,落在邱广寒脸上。

    静默。静止与沉默。

    你比以前还漂亮。他像是一个无话可说之人,尴尬无比却又不想失却本性地道了一句。

    不要胡说八道了。邱广寒淡淡笑了笑。

    你在那边受了很多苦吧?凌厉想竭力用淡然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却竟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他意识到自己竟是在一瞬间想哭,那一切未曾宣泄的难过,在她面前,全然抑制不住。

    他慌忙截断自己的话音,避开对视的目光,但却知道她仍在牢牢的看着自己。

    你说呢。邱广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是并没有一星半点儿思绪的起伏。

    是我对不起你。凌厉努力调适了一下心情,以极为理智的口吻道。我——从来就笨得可以,你高估了我与你的心有灵犀,所以我没能及时来救你,一直到到很后来

    邱广寒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过都过去了。虽然在见到你之前我想过许多要骂你的话,可是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也就算了吧总比你到最后都没有来要好。

    可是凌厉手握拳。他想告诉她,“可是终究还是太晚了”——因为他已经选择了苏扶风。但他与邱广寒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约定,甚至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在互相争执与嘲讽——那么他说出这个“可是”,会不会又是一种自作多情?

    可是什么?邱广寒已经问出来。

    凌厉已经转回头去。可是我心里很乱。他喃喃地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我不想欺骗她、害了她,却也不想再伤害她了!

    你说的什么?邱广寒似乎很疑惑。“她”——谁?

    因为我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是你,你明白么!凌厉忽然转回头来,大声地道。就连我恨你的时候。我绝望的时候,我执意相信你不值得我喜欢的时候,我都没药可救地还是喜欢你——而对于她,我——我说不出来,也许只是同情与怜悯,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自私地不想放弃这世上我认为最爱我的人。但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出现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没有办法!

    邱广寒这次听明白了他说的是苏扶风。我看她这几天一直跟着你,你对她也很好。她恬静地道。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作过什么样的选择。只是即使不是因为我,你也早该给她一个归宿。你始终欠她许多,不必拿我作借口。

    凌厉只觉一腔热情又一次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只听邱广寒又道,更不要趁着现在没人。大肆来对我说你有多么喜欢我。我从没有否认你或看不起你喜欢我,可是你真的懂吗?你到底喜欢我些什么?你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比你了解我自己!凌厉甚至有些怒冲冲地道。在你看来,我无非应该与一个对我好的人在一起,但是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我需要什么,而是我想要什么——对,你也许永远不会像扶风那样对我好,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谁对我的好,而是——和一个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为此让我用什么换都可以。不懂的人是你!

    也无所谓了。邱广寒不为所动。你要你的。我想我的。谁也没有错,我们道不同不相为——你干什么?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已发现凌厉忽然抓紧了自己的手腕。不由吓了一跳。凌厉看起来仍然怒意十足,这一抓竟将她抓得异常的紧。

    你跟我来!他说着,便拉着她向回跑去。

    干什么!邱广寒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得不跑了过去。凌厉竟是一直跑回到了营帐之外,撞见拓跋孤,猛地一停。道,教主?

    拓跋孤见他紧紧抓着邱广寒。不觉皱眉。众人听得他风风火火之声,也俱聚集过来。

    你不是说我背地里没人的时候才对你说那些话么?现在我就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在你哥哥面前再说一次——

    你疯了么!?快放手!邱广寒努力挣脱,竟仍挣不得。而耳边凌厉的话已出口。

    ——我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从来——从来不曾改变过!

    你邱广寒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分明看见的,看见那个角落站着的苏扶风。她不信凌厉没看见。

    松手!她用尽力气狠狠一挣,脱出手来,重重地掴到凌厉脸上。你太过分了!

    外面似乎是场好戏?动弹不得的卓燕躺在榻上,很是遗憾地询问仍然坐着没动的瞿安。

    瞿安只是叹了口气。他太年轻。与我当年一样。没办法,总还是要到许多年之后,才能明白一些道理的。

    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没关系。只听凌厉犹自道。我只是不想后悔。

    只见邱广寒已经气乎乎地走进了营帐来,看见卓燕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竟是一下子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人家喜欢你,你怎么还气成这样?卓燕笑道。要我早乐开了。

    苏姑娘没事吧?瞿安在一边忽地插了句。

    我我哪敢与她说话。邱广寒咬唇道。她现在一定恨透了我了。

    她恨你干什么。瞿安淡淡一笑。其实凌厉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

    你还说这样的话,你们你们果然是一种人!

    那么他应该怎样?瞿安道。凌厉只是在作一个选择,一个他明明知道结果更坏,却仍然固执要作的选择。你也曾作过这样的选择的,对么?

    邱广寒竟是一沉默,随即道,但我只是自己选择自己的事,从没那样伤过谁的。

    真的没有吗?你怎知没有呢?瞿安又道。

    我不想与你们父子两个争论与此有关的任何话题!邱广寒几乎是愤怒了。我去别的帐篷了,告辞!她说着,掀帘走出。

    她还是不敢看苏扶风的方向。快步走到拓跋孤的帐前,最后转了转头,偷眼瞧了瞧苏扶风。后者仍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不远处的程方愈似是有心留在那里,看见邱广寒,亦是换了个眼色。

    却不料掀帘入内,拓跋孤的帷帐之中,凌厉亦在。她想退出,却已晚了。

    广寒?拓跋孤道。进来吧——扶风还在那里?

    最后这半句,是趁着帘子半掀草草一瞥而说的。邱广寒哼了一声。道,可不是么!

    我知道这一次算是彻底把她伤透了。凌厉喃喃地道。大概这辈子亦不会有面目再去见她一次、与她说一句话。若若可以。麻烦你们能多照看着她。

    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不想好后果么?要我们替你承担么?邱广寒仍是极怒——算了,我在你爹那里也说了,再不与你们父子纠缠一句。我有事同哥哥说。你别站这里行么?

    凌厉看了她一眼。广寒

    还不走!

    凌厉垂下眼睛,向外走出。

    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拓跋孤道。

    你和他在说些什么?邱广寒咄咄逼人,不答反问。

    我只不过想问清楚他的选择。拓跋孤道。

    选择?他的选择?几时你都听凭他选择了?我可从没说过我会

    我也没说过。拓跋孤道。只不过,广寒,你要知道,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妹妹。

    他停顿了下,目光凝视住她。苏扶风现在也是。

    那又怎么样?

    我以前说过,凌厉配不上我拓跋孤的妹妹。到今天我还是会这么说,但是他若与扶风两情相悦。我没有办法阻止。现在他忽然又转向了你,这于我其实算个好消息——因为,看起来你并不那么愿意接受他。那我岂不是终于可以不用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了?

    那所以你是告诉他

    我是告诉他,如果选择苏扶风,他多半可以得到的。若选择了你,他可能什么也得不到。只可惜这般问他其实已经太晚,因为他方才已经把话说绝。

    我真是不懂——起初他还好好的,似乎想告诉我他已不再像以前一样——呃——喜欢我了。但是忽然之间又呓语一般。说不能欺骗苏姑娘,接下来就变成大喊大叫。还把我拉到这里,说了那一通话。我真不知他是不是失心疯了,怎会如此语无伦次。

    有很多事情只在一转念间——他也许起初是想对你说他已选择了苏扶风,但是事到临头忽然又发现说不出口——在那说不出口的一瞬间,他必会感觉出压抑了自己极久的一些东西,因为这说不出口而变得愈来愈明白,让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让他犹豫了这么久的决定终于被一掌打翻——那么他心里真正想说的话,若不说出来,又该等到何时?

    哥哥,你算是在为他说话?但但他有想过苏姑娘么?现在他说他没脸见苏姑娘,但我也没脸见她啦!好像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似的!

    你先不要担心了。拓跋孤语声温柔了些,摸了摸她的发。你不去看扶风,我会去看她——但是有件事我要先向你问清楚。

    什么事?

    你当真如你所说的,一点也不喜欢凌厉么?

    自然是当真。

    若你真的不喜欢,广寒以你一贯的性格,不答应也就罢了,但如此激动却真的不像你。现在没有外人,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是因为同情扶风,你才那样?或者是因为不满凌厉之前对你的误会,才至于此?

    哥哥——!你几时如此婆婆妈妈起来,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甚至讨厌他。你别瞎说好么?

    我瞎说是么?拓跋孤笑笑。那么有件东西你看看一看,算是什么意思。

    邱广寒看见她抬手拿了一件东西出来,心中不由通地一跳。怎会在你那里?她脱口道。

    是卓燕给我的。拓跋孤道。我之前从他身上发现这东西,本以为是他的,前两日拿去给她,他却说是你的——是那日你从冰川跳下,他入水找你时从你身上掉出来,被他无意中摸到。看起来这东西于你应很要紧——因为即使早已碎过裂过,你也粘好了带在身上,藏得很好。

    这个——不是我粘的。邱广寒道。是

    是凌厉?归根到底,这是凌厉送给你的,是么?

    邱广寒伸手去抚触拓跋孤手心里之物。这是两块玉佩,一块是龙,一块是凤。在卓燕身上又受了些波折,凤玉已又裂成了两块。

    你你不会给凌厉看过了吧?

    没有。

    那就好——免得他又生出误会来。

    误会么?拓跋孤道。因为在他以为,这玉佩应该是在你们一次争执时被你负气扔了,他万万想不到你还会去找回来——其实我也想不到,但是它偏偏一直在你身上。

    你怎会知道这些事的?

    我去问过邵宣也。拓跋孤道。亦是想知道这对玉佩的来路。此玉若是未曾碎过,质量上乘,本以为或者是当初在明月山庄时邵家所赠。倒颇巧问对了人,因为东西虽不是他赠的,你那天在明月山庄遍地找它,却没躲过邵宣也的眼睛。若你一定要说你对凌厉并不在意,那么你为何要在意已经被你扔掉的玉佩?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邱广寒转开脸去道。我也许是曾经着意过他,你也知道的,当他是个——十分重要之人。但此时已非彼时,经过了这许多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与他并无那种缘分么?我心里于他已然淡了,再是怎样,也回不到从前了。

    如果没有苏扶风,你的说法会否不同?拓跋孤道。假设——从不曾有苏扶风,你仍是会放弃他么?

二九五() 
若没有苏姑娘,凌厉也就不是凌厉了。邱广寒道。凌厉是个薄情寡幸之人,若没有苏姑娘,那也许他就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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