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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乌剑-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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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位都是老熟人了,就只单先锋,还不甚相熟。庞组长道。单先锋若答了实话,不是就不用喝了?

    卓燕右边这人仍是没忍住,喊了出来道,这规矩是没错,但你们上来就血口喷人,哪里是教主说的要和睦相处的样子!若单先锋答了你的问题,岂非等于默认你这辱骂!

    庞组长脸色一沉,道,我问的是他,轮不到你多话!

    庞晔。程方愈开口止住他。不要伤了和气。

    倒不是我要伤了和气,只是——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以前所作所为?庞晔已又向那出言相对的组长道。果然他第一天做了你头儿,你也便奴性十足地来替他说话了罢!

    那组长更是怒而欲起,奈何手腕在桌下被牢牢捏住,竟是半分挣脱的力气也使不出来。而卓燕左手已端起面前的酒杯,不加停顿,向庞晔脸上倾泼而来。

    众人都没料到卓燕会动这个手,意外之外,庞晔头急偏一躲,那酒并未泼到他,却泼湿了他身后的墙与半扇窗。这一下程方愈也微感勃然,道,你还想动手么?

    而同时卓燕左手边坐着的甘四甲却忽然站起喝道,什么人!众人一惊转头,只见被打湿的半扇窗纸变得透亮了些,一个黑影不偏不倚地映在了上面。

    程方愈才知卓燕并非是为了泼庞晔,微微赧颜之下也站了起来,正要去推窗看个究竟,忽然边上一个十岁左右道士打扮的小少年跑了过来,为礼道,众位客官息怒,外面的是我师父!

    这小道士衣衫颇旧,面色却白净,只是有些偏瘦,一个道髻挽在头上,手上还拿着一个似招魂蟠一般的行头。他早先进了这酒馆已有一会儿,众人见他似是在各桌间走动想要替人看相,但一个小小少年,谁也并未放在心上。

    只听卓燕道,令师在那里似乎站了很久了——外面风大,为何不带他一起进来?

    小道士有些紧张,道,师父从来便这样的——都是我一人进来。我亦只在此转一圈,若无生意,便去别处了。他说着,微微低头,道,几位要不要算个命?

    我们对这个没兴趣。甘四甲回绝。

    真的不看么?我我看各位客官面色都不好,恐怕今晚就有劫难,当真

    你个小道,不要给点好脸色就信口开河!甘四甲怒道。爷们喝酒没空听你罗嗦!

    小道士似乎咬了咬唇,还要再说什么,只听卓燕接了一句,我倒想听听今晚的“劫难”,是怎么回事?

三一〇() 
呃,其实,其实师父刚刚起了一卦,诸位今晚恐有刀兵之劫。小道士很有点怯生生地道。

    意思是我们今晚终究是要打起来咯?庞晔接了话,众人倒不禁笑了起来。

    小道士表情认真,道,师父常说,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所以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告辞了!他说着,向外就跑。

    喂!卓燕叫他。跑什么?你先过来。

    少年惊疑,略微走近些。

    卓燕压低声音道,你演得太糟,算命连钱都不要,骗得过谁?少年一怔,卓燕又道,你还是把你师父叫进来,独个在外面岂不危险?

    少年哦了一声,飞奔去了。

    众人心中都多有不解,却见卓燕已经转回头来,向诸人道,我们继续。方才说到——嗯,庞组长第一个问题是么?

    庞晔微微有些尴尬,哼了一声道,就看你答不答。

    只见两个道士果然进了门来。少年的师父原来是个已年近六十的老道,过来向几人行礼道谢,便当真在旁边坐了。只听卓燕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数下,然后说出四个字。

    十五年吧。

    十五年?庞晔的眼睛都已微微眯起。

    十五年——若真有这么久,谁又能指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有何不对?

    嘿,我才不信!庞晔又瞪大双目。似你这般人,岂能在一个地方留得长久,早是出卖了一家又一家吧!总之,我便算一个不信的,你们诸位可信么?

    程方愈这边三人皆示了不信,卓燕这边三人则皆示了相信,最后目光自是落在程方愈身上。

    程方愈也似他这般。指尖在桌上敲了数敲,方才吐出两个字来。

    我信。

    左使!庞晔万没料到他会如此说。

    有什么关系,方才开始而已。程方愈微微一笑。

    庞晔无奈。举杯一饮而尽。下一个提问的,亦是程方愈的人。

    这人名叫魏翔。先前见卓燕虽然是泼那窗上可疑人影,但此举实是削了庞晔的气势,当下道,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单先锋!

    请说。

    你为朱雀山庄做事的这些年,杀了多少人?

    就算是隔开稍远的一老一小两个道士,也嗅出了这一桌原来并不是好哥们在喝酒叙旧。小道士似乎有些紧张,站起来,坐得离那老道近了些。

    卓燕目光闪了闪。抬手将面前的酒杯斟满,随即举杯饮尽。

    我答不出来。他放下酒杯才道。这杯我喝了。

    魏翔哼了一声,嘟哝了一句什么,却终究无法发作,只得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人,年岁略长,在青龙教时日也最久,拓跋孤初回青龙教时,他被编入单疾风麾下,担任一名组长。随后跟着许山、凌厉——以及现今的卓燕,他倒都是并无甚怨言。卓燕固然是今日才认识了他,众人也只道他是名颇为安分守己的小头目。

    却不料他开口。却忽的将矛头直指了程方愈。

    他向程方愈提问,以他的立场,并不奇怪,但这个问题却并不普通。

    ——敢问程左使。他双目直视,一字一字地道。当初教主擒住单疾风,要你们每人在他身上剐下块肉的时候——你动手了吗?

    众人同时一震,席间一时变得极为安静,竟无人说话。

    程方愈虽然不齿此刻坐在这里的单疾泉,但是却极少把他与单疾风真的联系起来。也许他们都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单疾风死前所受的凌迟之刑。更不想在任何场合下提到——谁料此间却偏偏有个不会察言观色的老组长!

    这沉寂持续了许久,直到程方愈终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道,有。我动手了。

    似乎是存心,他并没看卓燕的表情,但垂下的目光仍然注意到了他靠在椅背,伸手握住桌沿的动作,与自己这回答之后,他手上显然加了劲力的细节。不要说他,就连另一桌的小道士都听见了木桌陡然发出的吱嘎声响。程方愈毫不怀疑卓燕如果不加控制,这桌子的一边怕就要碎去一块了。

    但这吱嘎声仍是很快消失了。卓燕抬起头来,向对面提问的人看了一眼,冷冷地道,你闲这里今天还不够乱是么?

    那老组长离座而起,向卓燕深深一礼,道,单先锋,我知道此事重提不妥,更难免被人觉得我在挑动是非,不过这个问题,确是我一直想问的。单先锋——我是说,单疾风先锋,他固然是做了错事,但他在青龙教时,对我们可没有半点不好。到头来要我向他扎下一刀去,我是做不到——教主说谁若做不到,谁便离开青龙教,不过我组里的人,我一个也没让去——我就想知道其他人是否亦是这般,还是说他们因为这或那的理由,当真动手去做这样的事。是,这问题是不合时宜,是太过咄咄逼人,只是这是他们咄咄逼人在先——程左使,你只知一味指责新任单先锋先前曾为朱雀山庄所用,却难道忘了你也至少有那么一件事情,也是对不起他单家的吗!

    胡扯,若不是单疾风先

    魏翔!程方愈迅速喝止住开口反驳之人,但随之而来的,却仍然只是沉默。

    反是卓燕先动了动右手。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那老组长先落座。

    你们不用为这件事争。他缓缓地道。疾风那笔账,我是记在拓跋孤头上的,与其他人不相干。我既然今天能坐在这里,持着左先锋令牌与玉佩,便代表拓跋孤那笔账,我也已与他清了,谁也不必来为我鸣不平。

    见那老组长已慢慢坐下,他又微微一笑道,不过还是多谢你对我们单家如此关心。这杯罚酒,我替你喝了。

    那老组长没来得及说话,卓燕第二杯酒已下肚。他放下杯子,看了看右首的许山,道,到你了。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将上一个问题略了过去,许山也只好点点头,道,好,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单先锋。

    众人都是一愣,卓燕更是怔了一下,道,你没弄错?你也要问我?

    许山继续点点头,道,对。

    卓燕只好苦笑道,好罢,你倒不如直接灌我来得爽快。

    旁边的甘四甲果然已经将他的酒杯又满上了。

    …

    那少年道士看了半天,略微有点明白这是个什么规则,但心中却为另一件事情极是焦虑。原来两人这日恰巧路过此地,却无意中发现这酒馆之中的八个人似乎被另一伙什么人盯上,意欲偷袭。少年天性纯良,不顾老道劝阻,便要去提醒众人,老道无可奈何,也只得告诫他尽可能用自然一点的方式,点到即止,不要反暴露了自己。只是小道士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上来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也亏得卓燕在,大约猜出了他的意思——可是若欲施袭之人就在左近,小道士这番举动,在他们眼里自是雪亮无比,哪里还有半分置身事外的可能。卓燕正是明白得很,为防有什么意外,才将两人一同留下了。

    偷袭迟迟不来,是否因为他们发现行迹已败露,便已撤走?还是等待更多人的支援?话说回来,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少年心里也着实不清楚了。

    你后悔了么?老道看了他一眼道。

    没没有!少年很坚决。

    他说着,又忽然掀起袖子,露出晚上一个已然枯萎的草环,道,反正师父说了,我有这“护身符”在,什么都不必怕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老道人苦笑。只是你若心中相信,自然也没有过不去的劫难。

    

    许山与卓燕右手边的那名组长各自问题已然问完。这两个都是卓燕这边的组长,可竟也都向卓燕提了一个问题。若说许山大约是有意的,那么另一人大概真的没太搞明白这次所谓的“互相了解”的酒席其实是暗自的较量,以至于他是真的想多了解了解自己的新上峰。

    总之,有程方愈等人从中作梗,无论他如何回答,也只能喝下酒去。其中一个问题更连许山都投给了“不信”,卓燕愈发觉得他是想借机与自己就往日的一些过节来个清算。

    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发问了。

    他反而苦笑起来。老实说,我还真的不太知道该问什么,不如跳过我吧,这机会我不要了,行么?

    那怎么行。甘四甲抢着道。你想少喝杯酒么?

    果然众人的神色已全然都变成了种幸灾乐祸,卓燕不由得愈发无奈。他完全可以预料得到无论被自己问到的人怎么回答,只需要众人异口同声判断为“相信”,那么这一杯铁定还是自己的。

    程左使,你倒是数数。卓燕不满道。除了庞组长喝过一杯之后,这大半圈都是我一个人喝,你做得也未免太明了些。

    程方愈面无表情道,耍赖或是装可怜——都还是算了吧。

    那好吧。卓燕道。那——我也只好问问程左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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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一() 
话音方落,突突几声,小酒馆的堂内,几处灯火忽然灭去。一时间吃惊质疑的声音从各处涌来,酒客们皆在黑暗中站了起来。

    此间的八人与两名道人也立时站起。卓燕固是伸手去扶腰间的刀,就连那小道士都去抓作法用的残剑——说它是残剑,实因它全不是为打架而造,算不得兵器。

    他并不知道在自己去握剑这仅仅数息时光的黑暗里,身前不远处传来的金铁交鸣声与叮叮细响声意味着什么。而他更不知道的,是背后那缕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劲风,会致他于如何境地。

    握剑只是下意识的自保,对一个从未真正习武的少年来说,身处这样的乱局中其实是随时致命的。

    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背后的一阵剧痛。不过痛楚似乎未及扩大,他便感觉被谁接了过去。即便如此,他也一瞬间几乎往地上扑去——若非忽然有某个角落的灯火一燃,令他有了刹那的清醒,他想,适才那痛楚足以令自己倒下睡去。

    少年道士强自撑住自己的意志,手中的残剑胡乱挥舞着,转身想看看偷袭自己的人是谁,却遇上一闪二次袭来的冷光——冷光与残剑相碰,他退后了足足三步,可是对手之快岂是他能招架,第二招跟上,少年早已慌了,喊了声师父,可是师父却不知何时被混乱的打斗隔远了。

    已经全无退路的小道士手腕忽然一紧,被什么人捏住。他想回头却没回得过去,这人已经带动他手中之剑,去迎那迅捷无比冷刃来袭。少年手中之剑如游蛇般震颤起来,他眼缭乱,更兼手臂也全不听使唤。整个人好似云里雾里,又只听到几声金铁交鸣,便依稀见对面那人目露怨忿之色。向后退去。他身后人略松一口气,放开他手腕;他也出一口气。目光去人群中寻自己师傅,见他也被谁护在身后,放下些心,便又沉沉欲睡。

    他不知道这自己所“预言”的“刀兵之劫”持续了多久。仿佛是很快——自己就被人抬到凳上,除去上衣查看伤势。他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被人砍了一刀还是拍了一掌,只觉得痛都变得麻木,有些迷迷糊糊。

    等到完全睁开眼睛,头脑倒清醒起来。适才对不上号的人和事。都一一对应起来。对,就在方才灯灭去的瞬间,从窗外、堂里都窜出了人来,向这八个人中的某一个人动手——那个穿着白色衣服,被称作“程左使”的人。光亮的瞬间他记得自己看见程左使被多人围攻,而周围诸人也都在力战——似乎是对方来了很多人。至于自己,是被一个什么人先自背后偷袭了第一下——终于发现并连忙过来接过的,是那个叫许山的人,然后灯火亮的瞬间再施偷袭的是第二个人,而那个握住自己手腕替自己运剑挡了两刀之人——他没看清。只瞥见是带点黑色的衣袖——或者至多有些许暗红。那——多半是那个留下自己的、被他们称作“单先锋”的人了吧?

    他还好吧?程方愈的声音在问。

    没什么大碍。甘四甲的声音道。受了些掌力,幸好许组长接得快。

    他说着,小道士已感觉到自己被他拍了拍。能坐起来么?

    唔,能。小道士自然不甘示弱,连忙拉上衣服坐起身来。不过,仍有几分头晕。

    他没内功底子,恐怕还是辛苦得很。程方愈说着,转向另一边久不说话的老道长。

    二位落脚何处?还是带令徒先行休息为好。他说道。

    我师徒二人随遇而安,还未有落脚之处。老道人的脸上表情,倒似并不因徒儿受伤而紧张,反问道。诸位都没事吧?

    我们都没什么事。程方愈笑笑道。二位与我们素不相识,这次冒险提醒。实是有些危险,下次可莫要如此了。

    最危险的还不止于此吧。一边的卓燕将那落地的残剑拾起。还予老道士,却向那少年道,如果不会武,不要拿着这种东西乱挥,知道么?

    少年心中已肯定了适才紧住自己手腕的人是他,红着脸道,多谢你们救我,不然我早被砍成一块块的了。

    他说着,忽然似乎想起件事,脸色一变,掀开衣袖,面色顿时灰了。

    我我的

    众人只见他腕上沾了层碎末——一层枯草枯叶干碎之后的粉末。没人知道他腕上曾戴过一只草编的“镯子”。

    怎怎么办?受了伤也未多哼半声的少年,此刻却忽然一副要哭的表情,倒让众人有点一头雾水。

    这娃有件东西很宝贝。一旁老道开口替他解释。是一个粗草编就的环,他小时候套在脖子上,替他消过灾;大了就戴在腕上,算是他的护身符,跟了他也有好些年了——不过草叶干枯,本来也脆弱易碎,小徒自己也知晓这东西留不久,只是每日小心保护。适才想必是情急,那一位替他一剑挡退对手的大侠不知他腕上有此物,用力之时压碎了——此事,也没什么。

    师父!那少年欲言又止,咬紧了唇,又道,不是你说的吗,我要是没了它,我就就不能逢凶化吉!

    这次它不是也替你逢凶化吉了么?若不是有人握在那里替你挡住对手,你岂非早已不妙。

    啧啧道长你别这么说。那壁厢卓燕已经开始挠头了。弄碎小道长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好像有点担待不起,可不要以后这小娃儿出什么事都记我们头上。

    你你可是那小道士拼命去忍,但眼泪还是挂了下来。卓燕这下当真是惊异起来。一个枯草环,何至于此?

    程方愈上前一步,俯身道,我委实不知你腕上有如此重要之物,否则适才也不会这般用力了——只是那人的凶器来得太快,我甚至来不及替你拦下。只能借你手中之剑

    小道士微微一愣,瞪大眼睛看清了程方愈袖子上暗红染了一片,心中大惊。适才是是你么?我以为是那你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袖上的是他的血,还是旁人的。又瞅瞅卓燕。对哦。他心下暗道。那个单先锋自己手中有刀,又怎可能再来握我手腕。

    你还是这般想不开啊。老道士倒有几分笑意,向着那少年道。这世上本没有一件东西,能一辈子保你周全。戴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是归于尘土的时候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道理——你还不明白?

    哎哎。我看这样吧。卓燕笑着自腰后一摸,似乎摸出了件什么东西来。你毁了件护身灵符,我另送你件吧。他说着,手中之物已盛入少年掌心。藏好,这东西还值点钱,别再弄碎了。

    少年下意识接在手中,摊开手掌细看,竟赫然是块玉佩。他还未及说话,程方愈已然变色厉颜道,单疾泉。这东西你怎能随便送人?

    有什么关系?卓燕抬眼看了看他。

    教主将这玉佩给你们单家,恐不是让你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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