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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乌剑-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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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燕一见到他,忙很郑重地将手中单刀往前一抬到醒目位置,行了个礼,似乎唯恐他没看见自己是很认真地遵从了随时将左先锋佩刀带在身边的命令。

    单大公子这么晚了要出门?拓跋孤道。

    呃——没办法,你昨天不是说么,要我这几天内把人都认全了。我早上还答应了广寒,这两天把人整顿一遍——今天白天耽误了,只好晚上开工了。

    算了吧。拓跋孤嗤之以鼻。卓燕只得向内一退,退回院中,请拓跋孤进来。

    你要的人我带了来,今天起就放你这里。拓跋孤将紧张得不敢多喘气的周小七让了出来。后者怯怯地走了两步,到卓燕这一边站着。

    这么快——那很好啊。卓燕说着看了周小七一眼。喏,你现在出去,叫门口那个大个子带着你,和他们七个人混个脸熟去。现在就去!

    他将周小七打发走,才道,你特地过来,总不会只是给我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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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 
听说你又伤得很重。拓跋孤强调了这个“又”字。

    嗯。卓燕不避讳地承认了下来,作势抬了抬肘。喏,这里,被林芷缝了足足二十针。

    幸好她还是太湖金针的传人。拓跋孤都有点苦笑。只可惜程方愈未见得领你的情。

    没关系,我已经替他造了个好名声,想必他以后一定不会好意思再“加害”于我了。卓燕笑容可掬。

    我来是告诉你——你也差不多可以了。程左使的为人你清楚,本来你做到眼下的地步已属多余,不要再多耍什么新花样出来。

    现在——哪有心思再对付他呢。卓燕道。眼看着慕容荇的动作比我们更快,而你偏偏要离开一两个月,我若还有力气,也得先替左右使把这个场面撑过去罢。

    你知道就好。拓跋孤的声音略低了下来。林芷没什么异常吧?

    恕我直言,教主,我知道你心里希望她早点出事——无论是不是能顺带要了慕容荇的命,至少她一出事,你就可以放手去对付慕容荇。可是我也早跟你说过,我在一天,你就不要想动她半分。

    这一层我很明白,只不过慕容荇必定也心知肚明。他会这么急地欺上门来,也必定与林芷有关。但他知晓林芷已怀有身孕,恐怕会用非常手段——我只是提醒你注意,我不在这的这段时日,不会好过。

    卓燕点点头。所以我早上已让许山通知所有人,没有组长以上的人允许,所有人都不得私自离谷;有好几件事也是严禁传播,其中包括林姑娘的情形,以及你会离开一段时日的消息。不过以青龙教眼下的状况,我不知道这禁令这一回效果如何,只能争取多一点时间是一点。我让许山也去与程左使、霍右使说了,方才便是与他约好要碰面看看情形如何。

    拓跋孤见他是当真与许山约好,也便道,好,那就去看看。两人当下边走边说。卓燕又道,我这里六个组,三个组长都不在;虽然许山曾经也代过左先锋之职,但我却担心正是因为他人缘太好,拉不下脸来说狠话,所以有些人未见把这几项命令放在心上。嗯,对了,也务必要小心奸细混入——不过那个嘛似乎是程左使属下的任务,该由他向你报告了。

    你这样若算是在报告的话——那么是不是应该报告下另件事?拓跋孤道。刺杀方愈的为首那人,也即将你伤得如此不堪之人,你似乎是说知道是谁——那么说来听听?

    说来也没什么稀奇。你当时在朱雀山庄,也必遇见了各道庄卫,此人便是其中总长,名叫丁时俊。既然当时与你们在山庄的一场大战没死,那么想必是后来跟了慕容荇一起下山,现在也加入了天都会,听他差遣。他的武功说来也不是庸手了,那手尖钩唉,轻轻一划,就是二十针。这还是我有备的情形下。若是先前没那个小道士提醒——怕我也拦不及他。我也是没料到那么多人一起出现,竟全是往程左使一个人招呼过去的,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

    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酒眼神不稳当,才被人偷袭得手。拓跋孤半开玩笑地道。毕竟你们“一醉泯恩仇”,你这“一醉”恐怕怎么也辩不白的了。

    辩白它干嘛。卓燕道。我本来就醉了。

    你是真醉了?拓跋孤道。这倒是广寒托我来问问清楚的——你究竟是喝醉了没有?

    我酒量是真的不算好。卓燕道。所以——确实有点醉了,只是——身上有伤,每次一恍惚便又疼得醒了,你能明白那感觉么

    拓跋孤失笑。你酒量真不好的话,怎么敢起头招惹他们去喝酒?

    我原想喝一点就卖个醉,失态吐几场,让他们看个戏,但受了伤之后还真是多喝点好受

    他停顿了一下。教主,我这点小伎俩,也就只你知道。千万别声张!

    …

    见了许山,卓燕才得知拓跋孤来自己这里之前,已发布过另一条命令——是针对他与程方愈两人的。

    你有没有弄错?卓燕听到这消息,一时竟气得有点发抖,回身指住拓跋孤。我一次工钱都没在你这领过,你倒好,直接扣我一半?我请程左使去喝酒,你当时亦在场,你不阻止——等我们回来了,你给我扣一人一半——未免太损了吧?

    你弄错了。拓跋孤表情平淡。自不是因为你们两人去喝酒,而是因为你们为人所袭,却竟不立即回谷通知,反而继续在那里互斗。我方才见过程左使,他也已承认有错,你也就不必觉得不公。

    天地良心,若早知如此,我就不那么大方请他们喝酒了——那周小七我只怕也养不起,不如还是晚两个月再送来你看如何?

    拓跋孤笑笑,并没理会他的话。那一边许山向两人一一报告了几个队伍的情况,又道:剩下两名组长,后日之前也会返回。

    两名?卓燕有点奇怪。我这边不是应该六个组长么,除了你们三个在谷中,剩下应该还有三个才对?

    呃——是这样的。许山解释道。确实是六个组没错,以前也是六名组长,但——单先锋——先任单先锋离开青龙教时,有一名组长也称病走了。我不知道您是否认得他,他姓向,据我所知他与单家渊源颇深,是单家家卫的出身,与单家的关系也就相当于单、顾二家与拓跋教主一家的关系,也即是说除了单家之外,拒不承认其他人。当时与我虽然关系也很好,但若要听我这个“代”左先锋的话,他却是做不到;凌厉就更不用提了。他走之后,因为当时左先锋之任尚未确定,所以也顾不上选个新组长;凌厉担任左先锋之后,那一组算是他直接带的。如今凌厉也走了,这队人现在暂时挂在我名下。

    姓向的家卫我还真没什么印象。卓燕说着,又向拓跋孤道,怎么你这里的人可以这般自由散漫,说不干就不干了么?

    哼,你问问许山,当初对这种人,我是如何下命令的。只是有的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呃,当时因为也有许多其他的事。后来我们去找向大哥,他竟是不见了,始终也找不到,所以也没办法。许山讷讷地道。

    好吧,那么隔天人回来齐了,选一名新组长出来。卓燕将这话题作了总结,又与许山强调了几句不得随意外出的禁令,便遣他先走了。

    他回过头来,见拓跋孤似乎微微皱着眉,不觉道,有什么不妥么?

    倒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拓跋孤道。

    哪里不对?卓燕怔了一下。

    我一直在想,慕容荇昨晚之举,到底是什么目的。若说是为了要程方愈的命,那么明知你们已受人提醒在前,又为何仍坚持出击——令成功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若说他们有令在身不得不出手,或是志在必得硬要倚多取胜,又为何没坚持几回合便退走,照程左使的说法,他们虽不占优势,但当时也未有明显劣势。

    我其实也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没选择立刻回来,也是为了看看有什么变数。

    你就不必装了。拓跋孤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再寻什么借口,我也不可能收回扣你一半工钱的命令,你还是认真点想想有什么别的解释罢。

    卓燕嘿嘿一笑道,好罢。不过我今天脑子不大好使。我回去想想。

    拓跋孤点点头道,想到什么,随时来告诉我。记得,你也不准一个人单独外出。

    …

    卓燕回到家中时,见周小七兴冲冲迎上来。

    林姑娘真是好啊。他笑容满面地道。那么多人的饭,她一个人做了。

    卓燕顺口道,笑什么笑,就不会去帮点忙?

    我是想帮忙的,可是林姑娘不要我帮,把我赶出来了。周小七略带委屈。

    她说不帮就不帮么?卓燕道。她大着肚子,看不见?

    周小七哦了一声,忙又进去了。在他心里,委实还搞不清楚林芷与自己这个新主人的关系。

    回来!卓燕又喊他。周小七晕头转向地又折了回来。单先锋有有什么吩咐?

    你的房间有了么?

    有啊——我跟那边那位大哥住一起。他说着指指外面。

    嗯。我给你个任务。

    啊,什么任务?

    你这么喜欢林姑娘,往后就由你负责她的安全。卓燕道。尤其我不在的时候,你便负责保护她,不管谁也不能伤了她,不得有失,知道么?

    哦——知,知道!小伙子顿时又有些紧张。我,我现在就去!

    还有!卓燕的话总好似说不完。第一个月——没有钱发给你。

    啊,怎么怎么就你先前还说周小七的脸顿时有点红。

    呃,我开个玩笑。卓燕心里叹了口气,改了口。

    周小七立刻又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找林芷了。

    …

    青龙谷的另外一边,等了拓跋孤回来的苏折羽也迎上前来。

    我听说——已经在青龙教上下发布命令,大家都不准擅自外出了。苏折羽道。不过我们几日后要出发,要带给楚楚伯他们的物品,原本打算明日派人出去准备的,这总可以吧?(。)

三一七() 
那个不用了。拓跋孤坐下,沉声道。

    不用了?空手去么?苏折羽奇怪。

    我这次一定要去,是因为我希望以后可以永远不必去了。拓跋孤看了她一眼。我计划将他们二人接来青龙谷,省得每年还要花这个时间。

    接他们来么!苏折羽眼中微微一闪。是个好主意,但我有点担心他们在大漠里住惯了,不愿离开

    去请他们还请不动么?拓跋孤冷笑道。请不动就用强抢过来,难道他们还能回去不成?

    可是苏折羽欲言又止。

    你——不愿意?拓跋孤目光灼灼。

    不是,只不过每年去大漠,本是为了祭拜楚楚姑娘的,若以后不去了,会否

    我都说不去了,你又多操什么心?拓跋孤道。算来,文慧走了也有十二年了,于我来说,她已经远远不是最重要的人了——说起来有些无情,但若为了她一再放弃些别的事,亦非我所愿。只要能一直照顾好她爹娘,也就足够了吧。

    苏折羽听话地嗯了一声,两人又就一些其他琐事说了好一会儿。夜色渐深,私语渐淡,倦意渐浓,两人也便宽衣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万籁俱寂中,忽有嗖的一声啸响,锋利地穿过梦境,将拓跋孤与苏折羽都激得瞬醒。忽然的光亮散去,谁都看得出来,方才空中曾掠过的光亮是谷口的哨箭。

    有人来袭?不对——这是有人要逃跑的啸音。昨日的禁行之令通告下去时,曾声明若有人不守规矩擅自离开,将视同俘虏私逃,立刻抓入地牢,只是若遇到一般的,谷口那一整队人还不够抓一个么?难道话音刚落,就有不止一个人不要命地往外跑?

    我去看看。拓跋孤迅速披衣而出,而确切一点的消息直到他已接近了谷口时才传来。

    左使程方愈与右使霍新几乎也是同时赶到谷口。前来禀报的人是程方愈麾下第二组长庞晔。意图闯过谷口守卫而走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林芷!

    其实已不需要说太多。拓跋孤等三人只消再多上前几步,就已能在谷口的火把通明中,看见林芷的脸。

    她看上去已经受了伤——若非拓跋孤曾严令过任何人不得伤害林芷,她的伤恐怕还要重得多。但是伤在她刃下的人看起来却似更多,其中甚至包括前来报信的庞晔。

    依照庞晔所报,今夜守谷口的十六人,是庞晔所辖组中的第一小队。此是禁令的第一天,他身为组长亦在谷口当值。便在适才林芷避过了谷中其他眼线,已到了谷口。谷口这一关却是避不过去,只能硬走。

    庞晔也没料到林芷手下极为不弱,等到发现她时,已被她伤了好几人。因为知道有明令不得伤害此人,他亦不敢太过放手;但林芷本是太湖金针的佼佼者,虽带有身孕,但竟丝毫不影响她的武功施展,庞晔竟也并不能制住她。无奈之下,他下令放出了讯号的啸烟,冒着受罚的危险下令众人可以不必手下留情——当然是要以保全她性命为要。

    便在众人便要制住林芷的当儿,受伤的林芷面前忽然窜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现在的拓跋孤都看得很清楚,因为他还举着兵器,在林芷面前兀自挡着。不是别人,正是周小七。

    拓跋孤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环视四周。没有。没有单疾泉。最应该出现的人,不在。

    周小七。拓跋孤冷声道。你什么意思。把兵刃放下,过来。

    周小七虽然不听庞晔管教,但拓跋孤的脸他还是认的,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可是他喃喃道。单先锋交代我的,无论如何要保护林姑娘安全,任何人都不能伤她

    半坐在地上的林芷冷笑了声,持刃的右手以手背拭了拭嘴角的血。那一瞬间拓跋孤看见了她手中兵器,脑中蓦地一僵。

    你与其在这里为了单先锋一句话保护着女人,不如回去看看他的情况。拓跋孤声音竟略略颤了颤。左先锋的刀在林芷手上,左先锋又在哪里?

    众人闻言尽皆大惊——不错,林芷手上拿着的,可不就是单疾泉那把被拓跋孤勒令不得离身的左先锋之刀!

    周小七怔了一怔,垂下手来,却又随即省悟过来,拔足往回飞奔。那一边程方愈、庞晔已动手将林芷制住,往她腕上一错,将刀夺下,交给了拓跋孤。

    你们整顿一下。你让第二小队也过来这里。程方愈吩咐了庞晔,随着拓跋孤、霍新等人,押着林芷向单家旧宅而来。

    

    卓燕是带着疑问入睡的——拓跋孤临走之前的那个疑问——慕容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觉得很累,不过也被这个问题纠缠得不曾睡得太好。翻覆了一会儿,手心出了些不合时宜的虚汗。睡梦之中,他忽然好似醒悟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睛,翻身而起。

    这一翻身而起他只觉一阵头重脚轻,不由伸手按了按前额。夜色深沉。拓跋孤虽然说过“想到什么,随时来告诉我”,但也不至于能随时到深夜吧。但是自己思索的这个可能性,却好像确实是越早安排对策越好

    不能找上级,找下级总可以吧。卓燕摸黑穿好衣服,脑中思索着将哪名组长这个点叫起来。只是出门之前他去屋前摸顺手搁在凳上的刀,却吃了一惊。

    刀——不在。

    不对啊,虽然头痛欲裂,但这个总还是不会记错。刀是放在这里的,可是,不见了。

    外面不远处忽然“咕咚”一声响,似乎是有人摔倒。卓燕警觉,听这人又爬起,忙忙地过来,一把推开了房门,用力之大几乎将门撞破。

    黑暗之中这人不辨卓燕位置,只径直冲到床头,掀帘一看,床上自是空荡荡的并无一人。他退了两步,几乎又要跌倒。

    忽然一声轻微的“扑”的声响,屋中一亮,卓燕已点了灯。这人吃了一惊回头,卓燕正站在身后微皱着眉头。

    你干什么?卓燕看着自己的七大家卫之一肩上带血,几乎有点失魂落魄地站在自己房间里。若没记错,这个胡子拉碴、三十岁上下的家卫姓白,至于名字,卓燕是没往心里记。确切地说,他回来才两天,还没来得及花心思与这群原顾家家卫搞好什么关系。

    这姓白的家卫见到他,却面露喜色,随即喜色退却,一个箭步冲上来道,单先锋,出事了

    卓燕面色微变,还没来得及问详情,谷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啸音,两人抢至门口,只见有亮烟冲入了云端。

    有人来袭?卓燕显然还不熟悉青龙谷的讯号。

    不是是恐怕林芷到谷口了。白家卫喃喃道。

    卓燕面色再变。林芷?

    对,适才她一个人忽然冲出来,我们要拦她,但不知怎的,四肢都没力气,被她伤了三个人,两个兄弟到现在也没醒,我方才也晕了过去。我醒来担心你这里有什么不测,所以

    卓燕的脑子百忙之中,还是惊讶了一下这白姓家卫居然真的尽忠职守地担心自己。他没动声色。据他所知,晚上真的会守卫的也不过两三人,也就是说林芷下手不容情,三个都伤了。而那所谓的昏沉无力感,自己也有。显而易见,林芷在晚饭里做了手脚。

    其他人呢?卓燕开始往外走,但还是问了一句。

    还没及去看对了,我看见小七追着林姑娘去了。

    我去追她,你去照看其他人吧。卓燕说着,匆匆向谷口赶去。药性未退,他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眼前亦是一阵阵发黑,间歇性的头痛不断侵蚀着他的脑心。

    行至中途,最先遇上的是飞跑而来的周小七。

    周小七跑得没命般刹不住脚,差点一头撞入卓燕怀里。他大叫了一声抬起手中兵刃,才认出自己的主人来。

    单先锋!周小七见到他,一口气接不上来,竟不知从何说起好。反而卓燕先问道,林姑娘人呢?

    周小七向后转了转身,拓跋孤等人的脚程自然不会比他慢,与霍新二人已现出身形来。卓燕眉头皱得更紧。你们二位也出动了?

    话音未落,解着林芷的程方愈也出现在视线中。

    卓燕与林芷的视线一碰,一颗心沉了下去。那一双眼睛,决计不是他所期待看到的林芷。

    此刻的林芷,牙齿将下唇已咬出了血,却不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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