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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乌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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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提到乔羿在夏家庄。单疾风并不隐瞒,一五一十地道。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他们感兴趣的似乎是说乔羿新近央人弄了一条小船,停在运河码头,他们怀疑他要出行。

    果然……果然是这样。邱广寒心下暗道。还有呢?后来呢?她追问。有没有提到他们要去哪里?

    后来他们没再说什么,属下也不敢太早离去,怕引起他们注意,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对其中一人耳语。属下竭力细听,听到他说的是乔羿与一人从夏家庄出发往运河码头方向去了。当时便有三个人立起走了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跟出去?

    属下并不认识乔羿此人,况且一心想着到此处来情形。单疾风道。二少主是认得这个乔羿?

    这个与你无关,不过我问你,那走出去的三个人长得什么样?

    两个人样貌平常,另一个身材偏胖,他在青龙教中是个小头目,使一双不算太大的链子球。

    邱广寒嘴唇一咬。这么说果然如此。她心道。在船舱内的正是这样三个人。

    她定一定神,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在酒肆内坐着的,除开这三个,还有三个,再加上来通风报信的,总共七人。

    刚才来偷袭我哥哥的呢?

    刚才来了六人。

    是这七人里的六人么?

    有五人是。

    有五人是。邱广寒心下暗暗道。假如他不是说谎——就是说……就是说去了船里的人,至少有一个回来了!想来也的确如是,若非有人在码头见到我,他们又怎会想到来这个住所窥探呢!可是,人既然又回到了城里,就是说少爷可能也被带回了城里了?不过他们应当知道城中必非久留之地,因为天一亮,夏家庄的人很可能就会开始搜找少爷的踪迹,所以……

    她朝外面一,天其实早已大亮了许久了。

    单疾风见她脸色不定,犹豫道,二少主,是否属下说得不够明白?二少主如还有什么问题,属下定当知无不言。

    邱广寒苍白地摇摇头。刚刚你……一直在外面守着,是么?

    是,属下一直在。

    也没有人来过?

    没有,二少主是在等人?

    邱广寒摇摇头。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单疾风呢。她想。不论他是真叛徒还是假叛徒,那些人必定也不会通过他来向我下要挟的。不知少爷此刻究竟在何处——起来还是去一趟夏家的好,他们说不定已找到了少爷;若是没有,我也应把这些掌握到的情况跟他们说,多少有点用处。

    念及至此她霍地转身,倒叫单疾风吓了一跳,忙道,二少主要见少主的话,他还在楼上房间里。

    谁要见他。邱广寒心下道。只不过不见他,我走不掉啊。

六八() 
不过不多时她就可以绝望了,因为见了拓跋孤,她更走不掉。拓跋孤自然不会任由她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乔羿而奔走,即便乔羿关系到他的秘笈,他仍旧不为所动。

    你何必急在一时。他说道。明天我们不是要去夏家庄么?

    明天……明天就太晚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拓跋孤道。他们拿到了书仍然抓走乔羿,你认为他们是想拿乔羿来要挟你是么?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让你在牵扯进这件事情里。乔羿既然与夏家庄关系如此之好,连一庄之主都可以为了他的事情来算计于我,你又何须为他着忙。

    但是我……我真的担心他……

    我已说了,明天我们就会去。你不妨再等着今天有没有人扔纸条给你,不过我告诉你,你多半是在自作多情!

    你……

    邱广寒想说什么,但是所有的愤怒的语言,都不会与上一次她想去见凌厉等二人时有什么两样;她想我还说什么呢?

    她颓然地下楼,颓然地撞进自己的房间里,却又突然地跳起,跑到后院。

    单疾风对于她的又一次出现感到很奇怪。

    你能帮我去趟夏家庄么?她问。

    单疾风狐疑地着她,口中却道,恕属下愚钝,二少主,这是少主的意思么?

    是我的意思。

    但是……单疾风道。少主吩咐属下在此驻守,属下不敢轻离。

    驻守驻守,你驻守什么呢?邱广寒道。没你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过么!你要是不想去夏家庄,你就替我去找人,替我把那个叫做乔羿的人找来,把他从那些叛贼手里救出来!

    单疾风着她,但是,正如任何一个男人一样,他也不敢长久地直视邱广寒的目光。他只得低下头去,肃声道,请恕属下难以从命。

    你……你们……你们都只听我哥哥的话!你不是也把我叫作少主自称属下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也……

    她的声音似乎有几分哽咽了,这令单疾风更不敢正眼瞧她,只得屈了膝半跪了下去道,请二少主恕罪。

    邱广寒沉默着,半晌,倒是平静了,轻声地道,算了。

    单疾风没有听到她转身离去的声音,于是便一直这般单膝跪着。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前早已没了邱广寒的影子。

    奇怪。他暗暗心道。她的身手来应该非常了得。她走开,我全然没有听见。

    邱广寒独自仰躺在床上,又一次结结实实地开始考虑逃走的问题。但是她心里实在也拿不定主意。上去拓跋孤最近似乎不似先前那么容易暴怒,即便触犯他一两次,应当也没事;可是正因为他过于多变了,她才更是彷徨无计起来。逃走,谈何容易?莫说拓跋孤,苏折羽就已足够难缠。前晚的事情之后苏折羽更是时刻注意着她,更不要说现在门口又多了一个一板一眼的单疾风。

六九() 
拓跋孤算算日子,在临安城逗留已是第四天。原本以为伊鸷妙听得消息或者会赶来,却并未见她踪影。

    来这女人也不算太蠢。他心道,不至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是不管她医哪边,都医不好的了。

    这一日照着计划,便是向夏家庄而行。既是先前约好,入庄便也未有多大麻烦,只是拓跋孤更多带了一个单疾风,阵势起来倒似又不友善了些。

    夏铮上去气色较前两日好了一些,宽袍宽袖地出来见客。脸上虽然笑着,但显见前日的龃龉仍然未能释怀——更确切地说,是忧心拓跋孤不肯释怀——而多少有几分尴尬。

    拓跋孤并不提这个事情,先问道,你老子今天不出来见我?

    夏铮只得苦笑道,家父若是出来,少不得又要与你闹僵,我未曾告诉他今日你要来,一直让他在房里休息。

    拓跋孤睨了他一眼,道,我上回提的事情,你办好了?

    好了。夏铮道,请随我进来吧。

    拓跋孤抬脚欲走时夏铮又道,广寒进来自是没有问题,但你这两位手下……

    规矩倒是不少。拓跋孤道。他说着朝苏折羽等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留在此地,便与邱广寒迈了进去。

    夏镜的灵位果然已经立好了,新描的漆,倒显得有几分不真实了。

    拓跋孤只久久地注视着夏镜的名字,半晌,回过头来道,很好,这件事解决了,我遵照约定,放过你爹。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算算另外一笔账?

    夏铮心知肚明,只好摇头道,我反正本就不是你对手,利用了你给我疗伤,最多你再把命拿走。

    拓跋孤几乎失笑,又似在冷笑。说得倒是轻松——你以为我会在我娘的灵位面前随便动手么?更何况,夏铮,你的命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我要来何益?

    那么你所谓的算账是……什么意思?

    先不说那天你来找我是别有目的。拓跋孤道。我给你疗伤,你是否算欠我一个人情?

    夏铮心道我本就是你打伤的,现在倒好,反作人情了。也只得无可奈何地道,就算是了。

    “就算是了”?拓跋孤冷笑道。你可知那天晚上你是达到了目的,我却差一点送了命?我拓跋孤若死在那种杂碎手里,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姐姐么?

    夏铮忍不住笑了道,你竟在我面前卖弄起晚辈的资格,来我们这门亲戚还能攀得上。

    舅舅,这是真的,那天晚上有人偷袭哥哥,若非有人相助,就麻烦了!邱广寒插言道。

    夏铮敛笑,正色道,辜儿,我不与你打哑谜。那日我为什么去找你,想必你现在也很明白的。用的办法固然只称得上是下策,但也是不得已——夏家庄从上到下,都不会对广寒有半分加害之意,这个,你也应该知道的。我只是没料到那晚会有变故以至于出了危险,更没料到会令你险遭暗算,那些事你要算,一并算在我头上便罢。你既不是来取我性命的,想必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拓跋孤呵呵大笑起来道,这话才爽快,我就是等你这一句。我的要求也简单,你替我去拿回一件东西,我们的账就一笔勾销。

    拿什么东西?

    谭英想必已经跟你说过,我有一本重要的书册一直在乔羿那里,那天晚上乔羿被捉时,一并被那些人搜走了。你帮我把那本书找回来。

    就算你不说,我本来也已派人去找乔羿的下落。夏铮道。但是那书册……你保证是你的东西,不是乔羿的?我却见他似很珍惜。

    他珍惜他的,我拿回我的。拓跋孤道。你先把东西给我找来,再研究那些不迟!

    夏铮略一沉吟。好。他说道。既然欠你这一笔,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倘若有了消息,我如何通知你?

    你自会知晓我在何处,到时候派人来就是了。

    夏铮摇头苦笑道,你接下去又想干什么惊动江湖的事情了?

    拓跋孤微微一笑:青龙教新教主即位,你总不会不知道的。

    夏铮只得叹气道,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这傲气,小心引火烧身……

    像你这样收敛的人,只合做个夏家庄庄主,决计做不成青龙教教主的!拓跋孤道。我奉劝你,少教训我为妙,擦亮了眼睛等着瞧就够了!

    好,不劝你也罢。夏铮道。你若听得进旁人的劝,也就不是拓跋孤了。

    拓跋孤哈哈一笑,道,关于救你的那个乔羿和替我取回书册之事,恐怕广寒还有一些事情急着告诉你。

    夏铮便去邱广寒,邱广寒果然也有几分焦急,当下将昨晨所知的关于劫走人与书册的消息皆说予了夏铮。

    夏铮嗯了一声,道,有一些我多少听谭英提起过了,不过他不知晓那些人的样貌。现在你既然见过他们,找起人来自是事半功倍。

    只可惜我画技太差,不然倒可画下来的。邱广寒道。如此只是说说,究竟也麻烦了些。若是……若是少爷在的话……

    夏铮也不由叹了口气,道,乔公子的画技过人,花鸟人物,无不传神。只可惜我们正是要去找他,若他果真在此,又何须画什么画呢!

    拓跋孤不禁在旁边咳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不必长吁短叹了,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要的是书册,不是乔羿,记清楚了。

    好了,我理会得。夏铮道。

    拓跋孤一笑。如此我们便要告辞了。时辰不早,我们还要赶路。

    怎么,你们这便要离开临安?去哪里?

    我说了,你不久自会知道的。拓跋孤道。

    那……可要我派人送你们出城?

    何必。拓跋孤道。我与夏家庄并无半分交情。

    夏铮轻笑。说得是。他笑道。原该我亲自送你们出城——夏家庄与你虽无交情,我与你却还有那么三分。

    拓跋孤却故意打量了他数眼。岂敢劳动大驾,若是又惊动了你的伤势,我这晚辈如何担待得起。

    少废话,你何时也这么婆婆妈妈起来!夏铮伸手往他肩上一拍。我说送你,便是送你!

    拓跋孤倒被他连拍带推地往外走去,口中道,事不关夏家庄,你就立刻爽快起来,你这个庄主来平日也做得够累。

    邱广寒窃窃一笑,也跟了出去。

    马车出城,夏铮才回去了。晌午时分,日头暖和舒服,邱广寒掀开了车帘来。

    哥哥,她满有信心地问他。你觉得舅舅……是一个还不错的人吧?

    夏铮?拓跋孤瞥了他一眼。他还算有用吧。

    有用?邱广寒一呆。这是什么话,你们不是交情挺好的了嘛!

    我几时这么说过?拓跋孤道。我起先就告诉过你我们攀上这门交情会有好处,现下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这样一来,秘笈的事情我们也可暂且放下,心无旁骛了。

    可是,哥哥,舅舅真的对我们很好啊,你怎么能这样……这样……不讲道义呢!

    道义?拓跋孤道。道义不是这样讲的。广寒,你太单纯了。你以为我把他当什么?知交好友么?你不妨想想,夏铮为什么要与我套交情?他也一样是在利用我,唯有与我交换好处,才会彼此得利。你不会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吧?

    他当然是当真要与你做朋友的啊!

    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也太单纯了。拓跋孤道。不过我告诉你,一个人肯当众给自己的敌人下跪磕头,这个人就绝不可能是单纯的!

    怎……怎么会这样……邱广寒喃喃地道。我你们聊得那么高兴,我还以为……还以为……

    拓跋孤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这么聪明,原来这么多日子了,什么都没有学会。你让我往后……怎么放心你……!

    邱广寒却怔怔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就是说……你认为人与人之间,全然是互相利用了?

    本应如此。

    那你与我呢?邱广寒瞪大一双乌黑的眼睛。你利用我什么?

    拓跋孤伸过手来,抚了抚她的秀发。

    我不想跟你争,我只不过告诉你,任何事情都不仅仅是上去的那样。你以为我与夏铮之间是交情,其实那只是交易。至于我与你,你现在不出来,甚至我现在也不出来,这只是时候未到。况且你要知道,广寒,你若不是安全地留在这里,就会被别人利用来对付我,所以我带着你,也是为了自己罢了。

    邱广寒哼了一声。你这话是破绽。她理直气壮地道。你心里关心我,才怕我被别人利用;否则别人纵使杀了我,又能对你有何影响?

    拓跋孤还是摇头。此一时彼一时。我能顾上你的时候就顾着你,等到顾不上的时候,很难说还会这样;而且,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心里在打你什么算盘,你完全不知道。

    你……你能打我什么算盘?

    拓跋孤摇摇头,不再说话。

    一行四人行了三日多,方到得平江府附近。拓跋孤令就在城外扎了帐,这样一来,单疾风显然就是没了容身之处的模样。不过在拓跋孤眼里他多半也与个死人无异——即便现在没死,不多久也要去伊鸷堂分堂送死的。

    单疾风自己并不知晓,倒很认真地守在了帐外。天色已有几分晚了,苏折羽自去城中采备各种米面水果,自然,也少不得去摸摸这平江分堂的情形。乍一之下,倒并未出什么来,她便也不贸然深入,谁料在这分堂府第外的角落,竟无意间到了个熟悉的标记。

    “口”。

    口。这不是邵宣也的标记么?

    她伸手去摸了摸,确信是刻上去的没错,慢慢地站起身来。奇怪,邵宣也又为什么要把标记刻在伊鸷堂分堂的外面?以他的见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伊鸷堂的地盘,他在做什么暗示?

    按理说,邵宣也的标记,只是给凌厉指路的。就是说,他至少来过了此地,并且,他还没有碰上凌厉。苏折羽边慢慢往回走,边想着,又仔细地注意起周围还有无别的线索。

    陡然间,她又到了那个“口”。这“口”刻在一根木柱的侧面,并不太显眼之处,若非仔细寻找,决计是不见的。苏折羽抬头一望,“湖东客栈”几个字醒目地挂在上面。

    来他在平江时,是住的这家客栈。正想间只闻拐角处有人说话。她忙一侧身形,隐在暗处。

    拐角处两人话语未停,走了过来,一转过面来时,苏折羽倒是吃了一惊:这不正是邵宣也与凌厉两个么?

    他们两人竟然都在此处,起来是才碰上不久。主人说了,伊鸷妙恐怕也已来到平江分堂,邵宣也也在平江分堂外留了记号给凌厉,难道说他们有什么勾结?但是,他们与伊鸷堂过节颇深,如何可能联手呢?

    念及至此她倒也不欲多想,心道先回去禀报了主人再说。谁料转角处凌厉突然喝道,什么人!原来他久做杀手成习惯,竟已听见苏折羽动静。

    苏折羽自也不惧,施施然现身。凌厉与邵宣也同时大吃一惊道,是你!

    苏折羽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在此地干什么?

    邵宣也上前一步道,早料到你们会来平江,把广寒交出来!

    苏折羽右掌一翻,一柄匕首已捏在手心。就凭你?她冷笑。

    邵宣也与凌厉对视一眼,一刀一剑,双双递出。

    苏折羽匕首连挡,一个矫捷的身影在黑夜里迅速地跃起,连转了数圈,待到下落时,一口臂刀已展了开来,连连斫向二人胸口。

    邵宣也到这兵刃时,脑中似乎一闪,想到什么,却又不甚明确。他无暇分神,刀刀相碰,抵住苏折羽的攻势。凌厉剑快,早向苏折羽咽下袭去。苏折羽撤刀后退避开,右手匕首一挥,已脱手打向凌厉。

    凌厉回剑格开了,邵宣也弯刀压至苏折羽小腹,凌厉剑势一绕,攻她左边腰上数寸之处。苏折羽轻哼了一声,左臂轻轻一振,那刀不知怎的,竟似有招式漾了开来,将凌厉与邵宣也同时向后推开了尺许。这是青龙刀法中一式“双龙剪水”,凌厉不解刀法,还未觉怎的,邵宣也眉头却皱紧了。这刀招如此霸道,似乎见过,却又绝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忍不住喊道。

    苏折羽并不打话,又一招“怒龙甩坡”,刀锋一展,紧逼而来。凌厉见她去势汹汹,长剑一追,撄她刀锋;另一边邵宣也的弯刀也挟住了苏折羽的刀身,这一下三件兵器竟着力在了一处,苏折羽招式纵然精妙,终究是个女子,力不逮二人,被推得向后连退了二步,心知不妙,收招而去,哼道,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

    邵宣也竟是未答上话来,凌厉却道,把广寒交出来,我们便放过你。说话间他仗剑又待上前,苏折羽右手突然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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