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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乌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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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是慕容公子他们走了,现还问问你们要去什么地方。如不嫌弃,也可一同回临安城。

    谭大侠受了伤,不忙起程吧?

    我自是没法立时启程,却怕你们会急着要走了。

    凌厉一笑道,我们倒也不急,我左右都是陪着她,所以去哪里还是一会儿问问她吧。他说着站了起来。我先去找她,你们二位——到大堂等我可好?

    那两人也道了好,三人一起下楼来。

    日暮时分,小镇之上,总是出奇地冷。客栈外面总算还热闹些,两排杂货小摊,将收未收地仍有些人流连。凌厉一眼就见了拐角处的邱广寒,所以还没及担心起来,就放了心。

    他悄悄走近去,见她毫无知觉,便又走近了些。

    邱广寒手里握着几条各色的头绳,从绛红握到鹅黄握到天青握到水蓝,却都放下了,去摸下面的玉蝴蝶。她也小心地摸了一下颇是漂亮的珠花,不过手触到那尖尖细细的簪身,总似有些害怕,猛地弹起了。

    这摊主亦完全是在她长得漂亮的份上,才容她在这里摸摸了如许之久。他见她头上全然没有饰物,也热心推荐了数个,但邱广寒便是不睬他,只是自己瞧,他也只得由她去。

    邱广寒的手总算放了下来,咬了咬嘴唇,道,算了,我都不要了!转身要走时凌厉那只手才放在了她肩上。她忙转头去,凌厉却顺势搂住她,另一只手也拎起串小小的耳环。

    为什么不要?不是很好么?

    你醒啦?邱广寒见到他,颇为高兴。姜姑娘他们刚才走了……

    我知道了。凌厉笑笑道。先不提他们了。你要什么,我买给你——这种东西我还懂得些。

    那摊主见凌厉又去拿一个翡翠的镯子,忙道公子真有眼光,这镯子质地最好了,这绿半点杂质没有……

    凌厉了他,却把镯子放下了。摊主颇为不解地道,这不好么?一对只要二两银子。

    邱广寒似乎被提醒了什么,偷偷向凌厉道,我们现钱还有多少?

    不是那个问题。凌厉道。你自己手腕这么细,戴那个太大了吧。我再帮你别的。

    邱广寒抬起自己两只手了,道,算啦,反正我平日里也不戴什么的,有这些我还不习惯——你也会不习惯的吧?

    摊主乘隙,拿出一对龙凤玉珮来,不停口地道,这玉珮吧?这玉珮好,天生一对,一人佩一块,决意一辈子也忘不掉另一半。那,这玉质,温润通透,是上好的玉呐!若不是两位如此般配,我平日也舍不得拿出来!

    邱广寒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便转身要走。那摊主拼命向凌厉使眼色怂恿,但邱广寒既然走开了,凌厉便也只好向他摇摇头,走了开去。

    我们回去吧?邱广寒道。不要耽误人家收摊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凌厉道。你喜欢什么,你知道的,我都会送给你。其实……他那对玉珮……真的还是不错的——我……我送你东西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用担心的。

    不是担心——我还不知道你么?邱广寒仰起脸来对他笑。不过我真的不习惯。

    凌厉久久地着她,“说谎”两个字终于没有从他口中吐出来。你等我一下。他说。

    邱广寒好奇地他跑回到那个已经收拾了的摊上

    我要那对玉珮。凌厉道。多少钱?

    摊主颇为讶异地着他道,十两银子。这玉珮只此一对,少一钱我都不卖。

    凌厉往襟里抓银票,翻了翻,最小的一张亦是五十两。他将银票往那摊主那里一塞,道,谢谢你,东西给我吧。

    那摊主吃了一惊,忙道这么大的票子,我找不了……

    找不了就算了。凌厉接过那一对玉珮。把那几样头绳,每个送我一根吧。

    那摊主连忙将几捆头绳都解下来搭在他身上,又问他是否要别的。凌厉想了想,摇头道,算了。

    邱广寒他手臂上绕得五颜六色地走回来,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干什么?花花绿绿的,准备开店么?

    凌厉转过来把手臂伸到她面前道,要哪个,自己挑。邱广寒道,你会哄姑娘们开心果然不假,不过现在天都黑了,还挑什么挑!

    还没有嘛!凌厉道。你就先挑一根吧,好不好?

    邱广寒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忍住笑轻声地道,好啦,我都喜欢,我每天换一根新头绳。

    凌厉她先拿了一根青色的,也便将手放下了,另一只手却将那一对玉珮递到她面前。

    送给你的。

    邱广寒吃惊地退开了一步。你……你还是把这个……

    你别紧张。凌厉道。两个都送给你。这一个,你自己佩着;另一个,什么时候你找到了心上人,就送给他吧。

    凌……凌大哥……

    你喜欢么?凌厉的眼睛大无畏地着她。

    邱广寒伸出手来,小心地拿住。谢谢你。她低垂着头不敢他。谢谢你。她又重复,颤抖着,将一对龙凤捏入掌心。我会好好藏着的。

    凌厉笑笑,转头去望身后。风大了起来,天光隐没了,街道空旷了。邱广寒也回头望望。客栈的大堂灯火通明。

    他们两人,以及乔羿、谭英及一名手下共五个人,总算都暂时没了心事地吃了顿饭。商量之下,邱广寒对于去哪里也并没有什么说法,说到临安,她却只摇了摇头。

    暂时不回去那里吧。她忐忑地向乔羿道。好不好?

    没……没什么的啊。后者连忙回答。有凌公子陪着你,我们都很放心。

    但是回到房里,邱广寒的说法却并非如此。固然,她是不打算回临安,但心中却又有些打算。

    我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提到。她解释道。

    我也是。凌厉也笑笑道。我心里也有些打算,不过我这个……最好让它只是一个打算为好。

    为什么?邱广寒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是在挂心黑竹会的事情。凌厉道。黑竹与老对头淮南会,前些日子在天都峰商议两会合并之事,现在应该也有结果了,我想去打探一下。但其实我又不应打探,不应关心。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打算,我就跟着你走。

    我么……我是在挂念哥哥。邱广寒颇不好意思地道。与他分别也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他那边怎样。不过我这个却比你更不可行,因为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他一直不想让我插手青龙教的事情,所以我是万万不该去找他的。

    说起来也容易。凌厉道。我们关心的两件事情,应当都是江湖中的大事了,离开这个闭塞的小镇,应当就会有消息。不如我们明天先离开这里,听听风声再作决定。

    邱广寒连连点头。对了。凌厉又道。那几页秘笈,你交给他们了么?

    没有。邱广寒。其实是不是应该交给谭大侠呢?既然哥哥说好让夏家庄的人帮他拿回来的,那也就应该给他才对。

    凌厉点头道,不错,否则到时候夏家庄与你哥哥一碰头,结果你哥哥误会他们没有把事情办好,岂不是糟糕得很。

    那明天一早我便交给他。邱广寒道。

    谭英的伤势令他显然没那么快动身,第二天他也未能起得太早,所以邱广寒与凌厉便将纸页用皮纸又包了一层,交给了乔羿,要他务必交给谭英,转予夏铮。如此一来,他们两人也是在有一人仍睡着未醒时,匆匆告辞出发了。

九五() 
天气甚好,凌厉只觉得已经许久没有碰上这样好的天了,因此心情也颇是愉悦。

    但是两人出了小镇后几天先听到的消息,却既不是关于黑竹与淮南,也不是关于青龙教——

    武林大会?凌厉心里一愣,不禁去邻桌说起此事的人。

    邱广寒也听到了邻桌的议论,却是饶有兴趣,悄悄地道,凌大哥,武林大会是干什么的?

    凌厉道,武林各家各派,每两三年要聚一次,商讨江湖上的情势,就称为武林大会。

    武林中人都可以去么?

    说是这样,其实主要是正派人士之会,每次的大会其实都由几个大派主持,他们指定一处宅邸或据地,由那作东的一方广发邀请函——总不会发到**头头的手里去。比如——黑竹会就从来收不到。

    收不到就不能自己去了?

    去干什么呢?凌厉道。说是什么人都欢迎,实际上显然并非如此。往那种正道中人轧堆的所在跳,是不要命了吧?

    邱广寒怅怅道,那多不好,白道与**总是不通气,叫什么武林大会。

    凌厉正要说话,邻桌一人却站了起来,将酒杯往桌上一碰道,小娘子说得好,来干一杯!

    他也不管邱广寒这里有没有酒,自己先喝干了,便走过来打横坐在了旁边道,小娘子也觉得那几个名门正派的杂碎自命清高,狗眼人低对吧?

    邱广寒觉得此人颇是有些好笑,不由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谁料这人却将桌子重重一拍,道,不是这个意思?那老子就告诉你……

    他同桌几人连忙过来拖他回去,其中一人颇不好意思道,他喝醉了,打扰二位,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凌厉本来想发作,见他们如此,也便罢了,并不说话。只是那醉汉犹自不走,拖了半天,拖翻了条凳,才被几人扯去了原来那桌。

    邱广寒还是觉得好笑,问道,你们是什么帮别的?来好像对那个武林大会多有不满嘛。

    一人回应道,小小兴汉帮,不入人法眼,武林大会就不要想了,只是我们这位李三爷有抱负,天天喝个大醉。

    那你们是白道还是**啊?邱广寒没顾忌地问。

    那人一愣,呵呵笑道,姑娘问得好,不过敝帮人少势微,黑白两道都不要,反正也是小本经营,跟谁都不犯着就是了。

    那醉人李三又一拍桌子道,胡说!几时本大爷给你做出个惊天大案来,你才晓得我狠!

    几人都笑道,不要说了,又在人家姑娘公子面前丢脸。

    邱广寒却已转过去问凌厉道,凌大哥,“兴汉帮”,你知道么?

    凌厉摇头。不知道。

    那边那人笑道,姑娘不要问了,早说了敝帮没人知晓,两位来都不是本地人——离了这地头,兴汉帮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啦!

    但是汉口有个兴汉镖局,倒有一片势力。凌厉道。你们与他们有关系么?

    那人唉了一声道,还是叫公子你穿啦。我们原来都是兴汉镖局的小喽罗,到这里改了个兴汉帮,与镖局自不能同日而语。

    你们方才说起武林大会在下个月二十?

    正是。

    但依照惯例,不都是三四月间么?

    这次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尽快商议。那人道。具体为何也不得而知。

    那这次大会是定在哪一门派的所在?

    听说是洛阳的明月山庄。那人道。

    明月山庄?凌厉与邱广寒都吃了一惊。

    那人对两人的吃惊颇为不解道,洛阳邵家一直是江湖中人人尊敬的侠义世家,武林大会定在明月山庄亦不是头一遭,正是理所当然,有何奇怪?

    凌厉摇头道,没有。只听那李三接口道,什么明月山庄,弯月山庄,我这次非去不可,你们谁也别拦着,我倒他们怎么个狗眼人低法,要是敢把老子挡在门外,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几人几次欲将他扶走,都是未果,也只得不理睬他了。只听那人问道,公子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师从哪里,还未请教?

    凌厉苦笑一下道,还请几位见谅,非是我不想说,实是不便相告。

    那人一怔,那李三又发愠起来,喊道,好你个贼子,也是哪家的少爷,狗眼人低……

    邱广寒忙打断他,解释道,不是,我们是真的不能说,不然会有麻烦的!

    李三道,好歹我们也把武林大会的消息告诉了你们,连个名姓也不留下!莫非我们还能出卖了你们不成!

    呃,编一个也很容易,只是我们不想骗你们嘛。邱广寒赔笑道。

    李三又骂道,你个小娘子,方才以为你与老子一般有见识,结果还是个……

    几个人又连忙把李三按住了,不让他再说。

    原先说话那人便道,公子不方便讲,那便罢了。不知二位可要去那武林大会?

    我们亦非他们邀请之人,而且也有他事在身,恐怕不会赶这个场子了。凌厉道。

    那人哦了一声道,李三的话,公子不要在意。我,我们还是先将他弄走了为好。就不打搅你二位了。

    凌厉因他并没逼问自己姓名,也颇觉感谢,站起来握一握拳送他,待几人都走了,才坐下来。

    凌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去武林大会?邱广寒小心翼翼地道。

    你想去?凌厉反过来问她。

    我……本来是不想的,可是听说在邵大哥家里,他之前不是还邀我们去玩儿吗?我也答应了他的……

    你——让我想想。凌厉低头着杯碗。

    是不是……嗯,你以前说,你去那里不大方便,是不是……与他们家有过节?可是你们不是和解了嘛,一直都很好啊。而且你现在也不是黑竹会的人了,那些什么名门正派,也不会来寻你岔子了吧;就算有,邵大哥一定会帮你的,他一说话,就没人有意见了吧?再说,那种地方,想抢夺你剑的小人,也不可能敢去的……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吧,凌厉听她说了一大串,抬起头来她。他知道她的确很想去。不过。他心里又想。邵宣也倒是罢了;我若见到邵家的别人,恐怕就麻烦了,纵然邵宣也给我挡着,这滋味也不好受得很。

    邱广寒登时高兴地抿嘴一笑,道,谢谢你啦,你总是这么好。

    那么我要是不肯去,你会怎么样?凌厉问。

    邱广寒一愣,半晌,道,那我也陪你不去了。

    凌厉一笑道,那么你也很好啊。

    因为我答应你的,这一年绝不离开你。邱广寒很肯定地说。

    凌厉心中轻轻一动,咳了一声道,不过不知道这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提早到二月,莫非跟黑竹淮南两会合并有关?还是……跟你哥哥回青龙教有关?这两件事情若真发生了,对白道里人来说,还真的是了不得。

    事实上,两人往洛阳出发的途中,的的确确听说了这两件事情。黑竹与淮南之事,凌厉心里只想着没出什么乱子就不错了。那一边邱广寒也在想,不知道教内叛徒之事又进行得如何,总之哥哥现在回去了,而且立刻就这么顺利地坐上了教主之位,以他的本事,查明真相也该是迟早的吧?

    早在拓跋孤回去之前,青龙教内便因突闻他的消息而大乱;待到他当真出现,见的倒又是平静一片了。这景象也不算太出乎他意料,毕竟慑于他对付伊鸷堂的手段,不是太笨的人都不会就此与他作对。年过八十的四大长老皆出来迎接,唯唯诺诺中,有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苏折羽跟在拓跋孤身后,却能嗅到他身上散出来的些微杀气。她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主人。

    不遭反抗并不能消除拓跋孤心中的恨意。仅仅十天,青龙教清洗了数十人。这其中甚至包括四名年迈长老中的两名。

    消息迅速传出,这决计是个不亚于十八年前拓跋父子被逼走的热闻——不过凌厉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却是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你舒什么气?邱广寒捕捉到他的表情。我都怕死了!这下等于是径直承认了伊鸷堂的事情真是他干的了,要我,这武林大会多半就是因此而起的,哥哥这下不要糟糕么!

    呃。凌厉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想着……好歹又出了件大事,总算现在出去听不到有人讨论我了,接下来日子应该会好过点。

    邱广寒嗤了一声。你得意什么啊,就算没那么多人来夺你剑了,朱雀山庄没两天说不定就要寻你报仇——你竟真傻,把那个什么朱雀洞主放走了!

    你以为我真想么——那个朱雀洞主绝非省油的灯,那天倒该说是他放走了我们。料想他也怕惹上夏家庄会麻烦,才卖了人情。

    他见邱广寒仍是忧心忡忡,笑道,放心吧,他答应我,不会向朱雀山庄说起的。

    他的话你都听?邱广寒难以置信地道。瞧那个朱雀洞主的样子,根本从来是骗人不眨眼。你毁了他的朱雀洞,他要不说出你来,向他那什么“神君”都不好交代,还会替你隐瞒?

    凌厉不语。这其实也是他心中怀疑的,只是,卓燕那日与自己定下关于邱广寒的一年之赌,自己不知为何,竟隐隐地这么信了,否则又怎会那么当真地再与邱广寒去定下一年之约,不准她离开自己身边。

    却只听邱广寒又道,算啦,我们快点赶去明月山庄。到了邵大哥的地头,任谁都不敢乱找麻烦了——不知道到时候能遇到哥哥么?

    凌厉心里想着多半不能,却也只笑了笑不说话。

九六() 
鼎盛时期的青龙教,曾有千余教众居于徽州附近的青龙谷,如今退至武昌不过二百余人,加上拓跋孤这一番清洗,剩下的已不足一百六。

    这一百六中以年轻者居多,毕竟十八年前若还是孩童,那么与当年的阴谋想必关系也不大。但即便无辜,亦是人人自危——谁也不知明日又要发生怎样的惨事。

    幸好,拓跋孤起来是消停了,接下来的十几天,没再发生什么事,教中渐渐平静下来。四大长老只余其二,都已老得不能再老。拓跋孤令两人交出手中一切事务,分予无实权已久的左右二使;又令左右二先锋整顿了教中人手,重新编队分组。

    单疾风因为这次随着拓跋孤一起回来,人缘忽然好了起来。不过他一贯不善言辞,虽然试图接近他的人一个接一个,他还是一幅讷讷的样子,更不知道旁人送些礼来,是要让他做什么。

    但尽管如此,青龙教中人还是愿意结交他——因为拓跋孤面前最红的人,他们不敢惹。

    最红的人,当然是苏折羽。

    她不是青龙教的人,也没有任何名份,但她毋庸置疑是离拓跋孤最近的人。与她相比,单疾风那点点受宠的程度简直就如同没有一样。

    她受宠到什么程度?一干教众每聚在一起就必要进行一通猜测。直到半个月后一个叫甘四甲的组长跑来大呼小叫说亲眼到了苏折羽和拓跋孤有亲密之举,这种猜测才得到了证实。

    单疾风正好路过,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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